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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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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泥人。

    这时候离她们俩最近的正是临川王韩昼瑾,他似乎也微微怔了一下,脚步一顿,就见两个美人齐刷刷地滚了过来,柔福身子一转,踉跄着滚到在他怀里,他一怔,下意识地抬手去扶,就见两人身后突然蹿出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

    他神色一正,不敢再犹豫,一把捏住那小蛇的七寸,又按住它的嘴不让它喷毒液,两手齐用力,那蛇就软软地倒在了一边。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去救人,扶人的扶人,询问的询问,昌平觉得丢人,被侍婢扶着掩着脸就走下去了,倒是柔福妙目含泪,在侍婢的搀扶下向韩昼瑾道谢。

    这时候人人都畏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从田地里窜出来的蛇,也都没了插秧种田的心思,姜佑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也急忙跳上了田埂,忽然觉得小腿又疼又痒,撩开裤腿一瞧,就见白皙挺直的小腿上趴着几条蚂蟥。

第56章() 
姜佑向来不怎么怕蛇虫鼠蚁这些东西,但见那黑乎乎软塌塌的蚂蟥死命地往里钻,恶心地‘呀’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用手去拽,却被另外伸出的一只白洁有力的手按住了。

    她下意识地挣了挣,抬头去看:“临川王?”

    韩昼瑾扶着她坐下,一手握着她的腿看,然后蹙眉道:“南方这种水蛭不少,皇上千万别拉,这玩意越是拉越是往里钻,到时候身子拉断了,头还留在肉皮里,溃烂发炎都是轻的。”

    姜佑想着那场景,恶心的脸色发白,又疼得蹙了眉道:“那,那怎么办?”

    韩昼瑾命人取来火石和匕首,打着了火燎匕首的尖,等刀尖发红才对着姜佑微微躬身道:“皇上,得罪了。”

    他说着就把刀尖凑近,姜佑感到一阵火烧火燎的疼,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来,忍不住低低叫了几声,就见那几只巴在她腿上的蚂蟥猛地一缩,然后一个挨着一个掉了下来,她恶心的要命,一下子跳起来把那几个东西踩死,又站的里田地远了些:“这是什么东西啊?”

    韩昼瑾不知从哪里取出白瓷的小瓶,握住她的腿道:“臣来帮皇上上药吧。”

    姜佑一下子挣脱出来,顺手接过那瓶子:“朕自己来吧。”

    韩昼瑾倾下身,歪着头打量她:“皇上对臣还是这般拘谨,臣不过是想略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姜佑一边给被蚂蟥叮出来的伤口上药,一边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朕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罢了。”

    韩昼瑾凑近了几步,抬起手帮她拉着裤腿,袖笼里沁出檀香的味道,微微笑道:“是吗?只是臣瞧着皇上对薛掌印倒是如使指臂,亲近的像一个人似的。”他见姜佑蹙了蹙眉,忍不住凝眸看着她滑如凝脂的脸庞,喃喃道:“皇上生的与先皇后颇为相似。”

    姜佑怔了下,随即回道:“常有人这么说,临川王也见过我母后?”

    他目光在她周身辗转,试图把两人的相同之处都找出来,半晌才颔首道:“十岁那年见过一次,那时候先皇后已经是母仪天下的国母了。”他顿了下,神思恍惚怅然:“可惜天妒红颜。”

    姜佑顿了顿,忍不住道:“临川王既然见过我母后,那你那爱妾。。。”她没好意思说她的爱妾长的像自己母后,只能道:“模样有些不妥当。”

    韩昼瑾从容道:“都是臣的不是,她本是一位知县的庶出女儿,后来送进来给臣为侍妾,臣瞧见她模样性情都算上好,所以便留在了府中,既然皇上觉得不妥当,那臣便打发了吧。”

    姜佑摆摆手道:“那倒不必,只是提醒你莫让她在京里随意走动,免得生出事端来。”

    韩昼瑾微微笑了笑,暗纹的袍袖在晨风中轻摆:“多谢皇上提醒了。”他忽然挑了挑眉,淡色略薄的唇弯出个弧度,秀逸的脸上竟显出一种妖异的美:“昨日皇上说自己是张家长女,臣瞧见皇上人才品貌,还以为是天定的姻缘,提前先把镇国公当了岳父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白忙了一场。”

    这话语意颇为轻佻,但他声音清淡从容,反倒显得像姜佑的错,她闻言又是尴尬又是歉疚,讪然道:“事急从权。。。临川王就这么选未来王妃未免太过草率。”

    韩昼瑾垂眸凝着她:“臣相信姻缘天注定。”他微微偏了偏头:“农祭的整个章程也差不多走完了,田地里蛇虫鼠蚁众多,皇上和咱们还是先回吧。”

    姜佑本来万分尴尬,闻言听也没听清就点头了,她略作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往田垄外面走,就见身后一众后妃和群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这才想起来,农祭的退位是有先后规矩的,她这个当皇上的受了伤撂挑干不了,其他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干满时辰。

    韩昼瑾也跟了上来,微微笑道:“臣是个不会庄家把式的,下地了也只能糟蹋秧苗,请皇上允准臣偷个懒。”

    姜佑自己都没法干活了,也没脸说别人什么,只是还在田垄里劳作的众人嘱咐几句,又命太医立刻配了雄黄粉和驱虫的药物带来给田里的众人抹上,这才招了侍卫跟在身后,一行人到往田地外面走。

    韩昼瑾瞧见了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并不言语,跟她并肩往田埂外走,他走在一边,侧眼看着她颊上微微腮红,这张脸多年以来难以忘怀的诱惑,不论他找多少相似之人都替代不了,可身旁这个却是她的血脉,是否会跟那些人有所不同?

    姜佑随意往出走了几步,正打算草草带他逛逛就往回走,韩昼瑾忽然看着田地道:“臣昨日瞧着皇上和薛厂公很是亲密?”他垂眸微微笑了笑:“臣听说先帝十分信重薛厂公,他人才品行出众堪称国之栋梁,有好些人咱他是难得的贤宦,名声老远地传到南边去,愚民无知,都称他为‘九千岁’,臣听了也是敬仰不已。“

    这话有些不太对味,姜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掌印才干出众,不光父皇信重,朕也是万分信赖的。”

    她话里透着股点到即止的味道,韩昼瑾微微一笑,忽然叹了声儿:“当初虽有薛厂公近身伺候着,先皇还是崩的骤急,朝里朝外都没反应过来,宁王一时闹出好些事儿来,臣都为皇上提了心,后来听说宁王死在了岭南,臣虽扼腕,却还是为皇上松了口气。”他拢了拢高冠博带:“当初宁王和薛厂公交好,后来瞧着他行事,倒真是一心为主,倒是我等小人之心了。”

    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言,明着是感叹当初事情险恶,其实是在说当初薛元和宁王有所勾连,还攀扯上了孝宗之死,姜佑转过头霍然盯着他,想到这些年孝宗对薛元的提防猜忌,心头咚咚乱跳,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定在薛元那处,沉声道:“临川王慎言,有些事儿,不是你能轻言非议的!”

    韩昼瑾略略作了讶然神色,随即躬身道:是臣失言了,臣不过是感叹当初险情,并无别的意思。”

    上次的事儿她对薛元毫无怀疑,但这次却涉及了孝宗,父皇母后可谓是姜佑最大的软肋,他这步棋下的不错,说完了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地抬眸看着乡野风光。

    农祭种田的时候为了不扰民,所有贵人都换上了粗布衣裳,尽量往小了摆排场,这时候已经出了御前侍卫圈出来的地儿,隐约能瞧见来往下地的乡民。

    姜佑心里存不住事儿,特别是这事儿还事关薛元,她现在完全没心思想腿上的伤,恨不得拉着薛元问个清楚,她正心烦意乱地时候,忽然有位衣衫褴褛的癞头和尚念着佛偈穿过田垄。

    他一转头瞧见姜佑,身子猛地顿住了,上下打量着她,轻轻咦了一声:“这位姑娘命格很是奇特啊。”

    姜佑还没说话,身后的几个侍卫便想着上来驱赶,他被架着退了几步,然后高声道:“姑娘你本该是龙子凤孙,天生的贵极之命,可惜身边有煞星冲撞,这辈子只怕都要险死还生了!”

    姜佑如同一个惊雷当头劈下,怔怔地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嘴巴开合几下,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哪里来的术士,在这里疯言疯语,还不快把他叉出去!”

    韩昼瑾没想到她对薛元信赖到如此地步,微微沉了面色,眼见着那方士被人叉了出去,他偏头笑了笑:“这方士说话当真是无稽,皇上自然是一声贵极,哪里会遇到什么险境,莫非是疯了不成?”

    姜佑冷眼看着他:“你无须多言。”她昂了头,扬声道:“朕做事向来仰不愧于天,府不怍于地,举头三尺有神明,自然会护佑于朕,便是有煞星又如何?!朕岂是那种心胸狭隘之辈,因为两句疯言疯语就误疑忠良?!”

    她挺直了身子昂着头,天潢贵胄的尊贵气派显露无疑,比起张皇后的温婉贤淑,她像帝王更多于像女子,韩昼瑾定定地看着她,觉得她跟张皇后如此相同却又如此不同,她是张皇后留存在世上的唯一证明,怎么可以像她?他心头荒寒一片,甚至莫名地惶恐愤怒起来。

    韩昼瑾的嘴角慢慢垂下,淡色的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线,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搭在她肩上,广袖里的檀香味逸散出来,双臂用力想把她抱进怀里,迫切地想要汲取她身上的甜香来感知张皇后的芳魂,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面容,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倾慕多年的面容。

    他冷不丁发力谁也没想到,姜佑头挨在他怀里才反应过来,一把搡开他,怒声道:“你这是作甚?!”

    韩昼瑾身子一僵,似乎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跟张皇后有关的人和事儿总能轻易让他迷乱,他忙忙地回过神来,跪下道:“臣罪该万死!”

    姜佑现在也是一肚子浆糊,一搅就是心烦意乱,她也懒得再说话,一甩袖就走了出去。

    回到暂住的行宫,心里头还是定不下来,她坐在椅子上怔了半晌,心头通通乱跳,把她和薛元相处的一幕幕重想一遍,恍惚间才意识到,原来她心里头对薛元一直都是怕的,她以为自己越来越不抗拒他的热切是因为本身就亲近他,现在细细想来,竟然是因为怕他,怕他满腹的谋算,忌讳他权倾朝野的势力,她现在才猛然惊觉,原来她一直对薛元过大的权势心存不满。

    她神情沮丧地瞧着地面上的花纹,既鄙夷自己的软弱,又对薛元觉得难言的歉疚,她一时心思复杂,忍不住在屋里踱了几圈,又长吁短叹起来。

    这时候雕门‘呀吱’一声响了,薛元站在门口,长身玉立却面沉如水,他仰唇半笑不笑地道:“皇上今儿个去哪了?”

第57章() 
姜佑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着不言语,薛元本来扬起的嘴角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韩昼瑾给他使绊子也不是头一遭了,当初孝宗还在的时候他就没少暗地里用出些手段来,今儿他也有些事要处理,他本不必这么急忙赶回来的。

    他微闭了眼,想到来人汇报两人在一处的亲密场景,抬手捏了捏眉心,垂着嘴角问道:“皇上为什么不说话?”

    姜佑被问的顿了下,心里约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他没明着问,她也跟着绕弯子,垂下眼道:“今日不是农祭吗?自然是住持农祭去了。”

    薛元目光在她周身流转,在她对面捡了张帽椅坐下:“你今日瞧见什么人没有?”

    姜佑顿了下,想到方才的心思,心里一紧,默默地垂了头没有作声。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薛元面色不霁,也懒得再这么猜下去了,站在她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肩,面沉如水,一字一顿地说:“他碰你哪了?”

    姜佑原本搭在扶手上的双手攥紧了起来,被他这样仿佛禁脔被人染指的语气搅的心烦意乱,一把搡开他的手道:“掌印打听这么清做什么?朕是皇上,你是臣子,难道还需要事事跟你报备?”她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憋闷,越说声调越高:“哪有臣子这么从内到外事事管着皇上的,整个大齐朝都被掌印管着,难道你还嫌不够?非要连朕也一并挟制着,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没留神把这句话冲了出来,说完才惊觉话说重了,却不想就此服软,硬邦邦地甩下一句:“掌印只需管好自己份内的事儿,有的事儿,你插手了便是僭越。”

    她说完就想往门边走,吹吹冷风好冷静冷静,不留神臂膀被人扣住,转头看见薛元面沉如水地立在他身后,阴狠的神情叫人打心底发慌,他走过去反手拴上门栓,人立在半边阴影里,大半的光都被他遮挡住了。

    姜佑有些惊慌,不住地往后退,直到人靠在山水屏风上才不得不停了下来,面色忽青忽白的,他语气强硬:“过来。”

    姜佑瑟缩了一下,人却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她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却被他搬开手,倾身吻了下来。这次跟前几次的吻都不同,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和不顾一切的蛮横,简直像要把她一口吃了下去。

    姜佑急急地喘息起来,完全跟不上他的惊涛骇浪,两人的鼻尖相互磨蹭,彼此的气息一直沁入到最深处,他瞧见她无力地急促地喘息,节奏也不由得放缓,轻吮着那清甜软糯的滋味。

    姜佑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慌慌张张地想要把人推开,他却张开了半阖的眼,稍稍离得远些,她终于逮住机会说话,抿着唇寒声道:“掌印,你未免逾越太过了!”她还想再加几句,想了又想,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薛元替她接了下去,半是讥诮半是漠然地道:“既然皇上认定臣有逾越的罪名,那臣若是不真正逾越一次,未免对不起皇上。”

    姜佑听出这话的味道不对,慌慌张张地想要推开他,被他一脚踹开身后的屏风,推着她到了绣床边,她捂着襟口,瑟瑟缩缩地站立着,神情又是愤懑又是惶然。

    他一手搭在她肩上,顺着后领滑了进去,仰唇漠然道:“皇上还没告诉臣,韩昼瑾今天碰的你哪儿?”

    姜佑立在床边,也觉出事情不好,惊得心摇身颤,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慌神地推他:“不。。。”她抬眼惶惑地看着他:“你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薛元困在了身下,绣床上铺了厚厚的锦被,身上压着个人也不会疼,她手心却沁出层层冷汗来。

    薛元一抬手取下了玉钩,层层帷幔落了下来,越发显得姜佑无路可退,只能惊慌地往里缩。

    他微低头就能闻见那甜蜜蜜的滋味,微敞着的衣领里隐约可以瞧见粉团的弧度,他为着等她长大也忍的够久了,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以后落到别人怀里?

    他抿了抿唇,心里恨着她说话绝情,仍旧牢牢压制着她,一抬手扯落了她腰间的衣带,顺着藕色的小衣,一手顺着衣襟往里探,反正来了癸水便能通人事了,他没想到这么日日守着两人反而离了心,倒不如让她恨得更彻底些,她再恨也只能搁在心里,不还得被他圈在身边?

    姜佑半边脸埋在锦被里,一边奋力抗拒一边呜呜咽咽,人在绣床上蜷缩成一团,他盛怒之下力道仍旧把握的极好,她觉得半边身子如同被火烧一般,难受的想要张嘴吟哦,却又紧闭着嘴硬是忍着。

    他越是往下,越觉得挣扎没了力道,她就如同脱了水的鱼,被捞上岸的时候奋力挣扎,等渐渐脱了水就失了活力,只能无助地仰头喘着,他手下不由得顿了顿,丹艳的唇移开,含着她的耳廓,声音却带了些怅然:“皇上愿意一直陪着臣吗?”

    姜佑被他撩。拨的眼神迷离,微微张着嘴,无助地呢喃几声抗拒的话,他低低笑了声,手底下越发不留情,转眼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扯的七零八落,顺着一把细腰就滑了下去,等触到地方,她低低地哼了一声,眼底沁出些水雾,抖着长而密的睫毛说不出话来。

    薛元双唇摩挲在她的耳边,低声诱哄道:“叫夫君。”

    她转过头来怔怔地瞧着他,嘴唇翕动几下,又慌忙闭上了嘴,半阖着眼仰面躺倒了,放弃抵抗一般,任人宰割的姿态,只觉得身子虽还躺在绣床上,神魂却已飞到了九天外,飘飘悠悠地半晌落不下来。

    薛元看着她俊秀的脸微微发白,眼底有委屈有愤懑有恼恨,知道她还是怕的,他心头一软,收回了兴风作浪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只觉得沁凉一片,他心里涩然,方才满腹的欲。念也消散一空,拢了拢长发直起身道:“皇上就这般讨厌臣?”

    姜佑默了半晌,拉过锦被盖着自己,才面无表情地道:“朕是皇上,不是掌印的禁脔,掌印把朕看作什么了?”她垂下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神情半是难堪半是颓然,喃喃道:“掌印于朕有大恩,朕自然不敢忘怀,只要掌印愿意,朕就是裂土封王也不在话下。”

    最绝情的话还是让她说了出来,薛元把她连人带被子箍在怀里,面色阴鸷半晌,最终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一手扯开她的被子顺着往下探,疏懒一笑:“臣想要什么,皇上应该知道的很清楚,若是皇上还不清楚,臣愿意让皇上更明白些。”

    姜佑身子一僵,直愣愣地看着他,他手顺着肩膀游了下去,指尖每到一处都激起战栗,直到柔软的一团被他拿捏在掌心,她如同被吓傻了一般,整个人都是木讷讷的,难堪地只顾搡他的手,连话都说不出来,喉头堵了棉絮一般哽了起来,硬是呜咽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薛元对着她这样的神态发不出火来,也没法再做什么,只能探身下了床,转头对着她漠然道:“皇上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宫的好,回了乾清宫便好生将养着,轻易不要踏出宫门了。”

    他说着便迈出了门,成北见他面色不善,跟在后面也不敢吭声,等出了抄手游廊才躬身道:“督主,方才临川王下了帖子,想要过府拜会您。”

    薛元脚步顿了顿,腰间的绦子停了摆动,冷笑道:“倒是个有胆色的,这时候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成北不敢多言,只是道:“今日临川王在皇上耳边倒了不少您的恶言,要不要想个法子整治整治?”

    他一捻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柔滑香。艳的触感:“这么多年了,也没拿着他的什么把柄。。。”他微闭了闭眼:“韩昼瑾的事儿我亲自处理,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我明日就去会会他。”

    成北知道他行事自有主张,也不再多言,犹豫了一下才道:“督主。。。您和皇上。。。”

    薛元冷眼瞧他,成北慌忙把腰弯的更低:“奴才多言,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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