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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里的内容十分简洁。
围剿清除血族,代号“E”。
“‘E’的话,可能是血族对教团最大的威胁之一。”
第二天清晨,雪粒簌簌打在车窗上,送她的红发神父约瑟夫说道,“行踪居无定所性格怪癖的一个血族,直接从血族军情处最高层接受指令行动,都不知活了多久了,教团头号通缉犯,最近情报局捕获密电,解密后跟踪行踪好不容易追到这儿了,要是再追丢了大战场上遇到了,人类可就遭殃了。”
“为什么?”那么恐怖的一个血族么。
约瑟夫被呛了一下,“安茉,你在军院没有听说过‘E’么?我记得教科书上都有他的头像,考试他的事迹还是重点。”
阿茉听了愣了愣,教科书里那个“E”?不会吧?
……那种东西,哪里还称得上是血族,明明就是怪物。
“……我以为他都死了。”
约瑟夫开始怀疑她的文化分为什么那么高了,“不是每个印在教科书里的人物都死掉了,我说过,他活了很久。”行驶至一个弯道,车辙刺拉拉地响,车镜上显示后方紧紧相随的一排卡车,里面全是武器,圣水,经文和白木桩,以及战斗神职人员,“总之,第六分队的任务就是阻碍他的行动,最好是捕捉到他的具体行踪及目的地。”
“阻碍?”不是清除围剿么?
“那只是上级说得好听而已……”约瑟夫无奈笑笑,从车座下拿出一瓶圣水递给阿茉,“知道为什么第六分队会选你入队么?因为这个任务需要新人,‘E’可以感觉到方圆一百里的人类气息,久经战斗的神职人员身上都有一种血腥的疲倦味,新人没有,‘E’对你的感知会相对弱一点,如果你找到他了,尽量跟踪,用微型通信器联络。如果被他发现了,”约瑟夫停了一下,“不要试图反抗。”
“哈?”被血族俘虏还要乖乖就范,军院里可不是这么教的。
“安茉,教团本不是什么神圣的地方,它埋葬了更多的尸骨血液。”
前方微微震动,隐约炮声,应该就是暴‘动事发地点了。
下车前约瑟夫拍拍她的肩,“毕竟,那个‘E’是血族的王牌。”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来收藏吧QAQ这可是冷题材啊,没有花花和支持更新可能有点慢啊……下一章男主正式出现,好吧我知道慢热了= =关于名字,大家看到结局就明白啦晚上还有一更
☆、3
□的不仅是发狂血族,还有人类变成的丧尸,阿茉身在的支援部队赶到时雪地里烟幕弥漫,惨白的雪原铺嵌着尸体、断肢与鲜血,空中魔法阵回旋交织,圣经咒文流动金光辗转。
血族的嘶吼,人类的□,以及辨不出种族的惨叫。
接触“E”无异于送死,教团里心知肚明,之前多少个队伍,甚至是军队在那个血族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阿茉后来才知道,把她这样的新人送进雪山密林根本是回不来的,安妮塔队长知道,约瑟夫神父也知道。
人类在拿他人的生命不断做赌博,亦或者是爬上更高的位置。
阿茉跟着的那个小队绕道□血族后方的深林中,用仪器循着气息深入。天气寒冷,松树高大粗壮,阿茉总觉得有什么盯着她看,四周望望却什么都没有,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树叶层层落满了皑皑白雪,到后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寂静一片,只剩自己以及队友的呼吸声。
视野的边缘,林子一边,她忽然发现有什么一闪而过,一抹白光,她举枪过去又不见踪影。
听声音……野兽吗?
飒——
身后迅影而来的是残暴血族,不止一只。
一时间枪声乱响,女性队友的尖叫,尖长指甲划拨血肉的声响如裂帛。
树木密集,队伍一下子四散开来。树顶沙沙作响,雪粒倾泻,阿茉用白木桩化开结界口念经文加护,持圣枪集中眼力对着黑影扫射,脚下步伐没停。
然而很快,当血族解决了其它人类后,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阿茉身上,四面八方抄来。
阿茉一边逃跑一边射杀了几只血族后几番迂回挣扎,最后还是被按住了,血族由树上高高跳下,一把从背后压下了她,一爪下去。
她的头猛地磕在埋进雪层的一块大石上,一时间天旋地转没了力气,背后是人形野兽抓下的火辣辣疼痛,背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赫然五道血痕,深至见骨,血液腥甜的香气弥散开来。
阿茉咬着唇全身冷汗,痛得几乎失去意识,她没有经过战争,她没有想到血族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她也没有想到一个活生生的嗜血怪兽就压在她身上,她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死在这里,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恐惧攫住心神,整个身体在颤抖,她的金发铺上雪地如同阳光拨开云层落下的金纱。
那个血族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长长的舌头在她脖侧一舔,阿茉忍不住哭叫一声,对方亮出獠牙就这么咬下去。
这是要死了……?
喀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
黑衣男人站在血族身后,将对方的脖子如同扭断鸡脖子那样轻巧拧断,轻轻一提,尸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他眼角都没动一下扔到一边,低头看向脚下倒在雪里的少女,冰肌玉骨的白,血液浸在雪块里如同鲜艳淌开花瓣的蔷薇。
他面无表情地弯下修长的身子将金发少女翻过来,看到了她的脸,玻璃人偶般漂亮的五官,眯眼,微微一怔,“小爱?”
他的声音低沉,微微的哑,如同金丝钢笔划过柔软洁白的纸页,又如同暗青天空屋檐下坠落的雨珠。
阿茉这才把自己的神智找回来,惨白着一张脸惊惧而无措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下意识握紧了身下的圣枪,面前这个男人,或许只能称作是大叔,胡子拉碴,苍灰短发,一身黑大衣,脸上没多大表情。
如果阿茉这时候仔细打量,便会发现是个极英俊的大叔,那五官宛如最完美的象牙石工艺,还有一双暗金眸子,微微眯着,沉默而锐利。只可惜这个时候阿茉并没有想到这方面去,她当时只有一种感觉——吸血鬼。
这个男人,是吸血鬼,气息的确收敛完美,但是血腥气太重不可能是人类。
阿茉哆哆嗦嗦拔枪朝后缩着对准他,手一抖扣动扳机打穿了男人的肩膀,他身形微微一停,便毫不在意地走上前将她拉起来,“小爱,你怎么在这里?”
她呆呆看着眼前男人肩膀上那个血窟窿,流了会血就干了,伤口愈合。
这可是圣枪,开什么玩笑。
他扳正她的小脸,细细一瞧,皱眉,“怎么变得这么丑了?……罢了,跟我回去。”
阿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抽回她的手,之前被血族袭击的恐惧算是压了下来,她握紧枪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男人想了想,才定定看着她,看了很久,阿茉有些冷,背上的伤口结冰了她还是疼得厉害,又被他的目光扎得浑身不自在。
他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声音很淡很轻,靠上前脱下自己大衣罩住她娇小的身体,手掌握住她举在身前的枪。
“吸血鬼生命力强,你如果真的杀我,切掉我的脑袋,或者对准我的心脏。”他将她的枪口按上自己的左胸膛,好好地按住,那是心脏的位置,阿茉几乎握不稳枪,睁大眼睛望着他,圣枪里装的是圣水加护的银弹,对吸血鬼致命,他疯了么?
他垂下眼,“我以前说过的,你不记得了。”
他的睫毛很长,浓密呈深金色。
她的意识最后便是这个男人的眼睛,暗金色,她第一次见到暗金色的瞳孔,太漂亮了,沉默而内敛,雍容而浮华,如同世间最古老的黄金宝藏。
******
意识模模糊糊,而真正醒过来是因为背上细细密密的疼痛,她记得,是被血族抓伤的。
吸血鬼。
阿茉胸闷,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双人床上,双手被手铐锁在床头架上,她觉得难受。床单是纯青灰色的,有股令人舒服的味道,如同索拉瓦沙漠里某种名贵女贞香叶。同样青灰色的柔软枕头垫在脖子下不至于那么硌人。
视线里是铁床架以及有些剥离了的墙纸,很旧了,床头上面是扇大大的百叶窗,微漠的天光落了下来。她动了动身体,发出一声□。骨头像是散架似的疼。她想看看身处的位置,一扭头便撞上了一旁沙发上男人没有温度的目光。
男人一身黑,长手长脚搭拉在沙发上,苍灰的头发很长,乱乱的很久没有好好梳过的样子,脸上也是胡茬密密,笔挺鼻梁和深邃眉眼的轮廓在昏暗下依旧十分清晰,嘴角含着支干瘪的烟,没有火星子。
他头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盯着她,金色的眼睛沉在房间阴影一角,如同妖恶黑暗的狼。
阿茉看他都看呆了,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时光下干涸血腥感觉,香烟的味道。
男人见她醒来,改变了懒散的姿势从沙发上起来,阿茉发现他特别高,身材修长,肩膀也宽,腰与腿部的线条十分利落流畅,他没有开口,只是转身去了厨房。
阿茉艰难回头扫视房间,属于村庄普通人家的小屋子,不奢华,干干净净一应俱全,转角有楼梯,窗外是大片阳光,以及鸟鸣树叶沙沙声响。应是个森林郊外的两层楼木屋子。
这是……哪里?她记得昏迷前她还在边关雪原。
男人走回来,阿茉看见他手里拿了杯热牛奶,奶香蔓延,她舔舔嘴唇,刚想张口,却发现了身上的不对劲。
非常非常的不对劲。
她弓起身子,感觉一身轻松,胸前空空的没有束缚感,低头一看自己身上……
“啊——!”
女性尖叫声,男人没什么反应,掏掏耳朵。
“你、你你你……”阿茉整张脸都要涨红了,死死瞪着男人,“你这流氓,放开我!”
敢情她碰到是色狼啊。身上除了一条内裤就只罩了件男士衬衣,连胸衣都没有,她使劲,手铐咔啦咔啦响就是解不开,背上倒是疼得死死的,身子动作大了伤口似乎裂开,她跪在床头不住地嘶嘶抽气,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男人木着脸看着她就穿着自己衬衣在那里先是摇着白嫩嫩的小屁股,后又全身颤抖唉唉叫唤,细白的双腿缩起来。
“刚换药,悠着点。”
他走过来,走到光线下,牛奶搁在床头柜上。
阿茉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家伙救了自己,但是又把自己扒光了穿成这样拷在床头,但是他又给她上药,背上的确没有最初那般疼痛,她都不知道是该骂人还是该感谢,总之她是碰到心怀不轨的色狼了。
风中凌乱。
心中琢磨着怎么将他撂倒回总部,刚抬头就看到男人光芒下的脸,一时间又呆了。瞬间就想起了皇室艺术家们年代久远的精致雕工,那样的眉眼和薄唇,暗金色眸子简直将人吸进去。
真、真是个好看的色狼,纠正一下,血族色狼,只可惜胡子太多头发太乱年纪太大。
阿茉再怎么受训练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觉得很没有面子自己很没用,低下了头。
教团里的要是知道了,肯定觉得是大大的耻辱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铐着我?”她开口了,第一句话,见男人不回答,又道,“你要是因为套什么情报才把我救回来的话,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管怎样,先把自己的观点阐清,现在自己……算是这个血族的俘虏了,想起他扭断同类脖子的轻巧利落,刚刚被男人容貌震住的小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背叛教团肯定不可能,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你只说你想要什么,放了我。”
男人继续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她大义凛然的小样儿,小女孩努着嘴儿,白皙的脸颊有些发红,阳光下金发分外耀眼波光粼粼。目光顺着向下,身体诱人姣好的曲线隐隐透出来。
阿茉没有意识到他有些深谙的目光,见他一直沉默,不自然地扭扭身子,“你说话啊。”这男人想干嘛?又看看牛奶,她想喝牛奶。
于是她硬着头皮又开口,“你不说话就放了我,我还有事,我还要回去,要不然他们以为我都死了。”
男人说话了,三个字,“饿了么?”
“……哈?”
他伸手到她腰前,她还以为他要怎样赶紧后退,谁知他只是伸手触上了手铐,手铐啪哒就开了。阿茉心中一喜忙挣开,又发现两手腕手铐间还有一条粗壮短链子,不禁苦了脸。
他他他他……他这是要囚禁她呀?
“不要乱动,药还没干。”
丢下一句话他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肥肥的端上来~~不撒花不收藏千里是会哭的QAQ大家新年快乐这个文最慢是隔日更……
☆、4
他一进厨房阿茉就跳下来翻箱倒柜地找自己之前随身带的装备和衣服,到处找不到还弄伤了背,疼得脸都白了,心想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等男人端了两盘荷包蛋番茄饭进来时,阿茉已经运用在教团修道院习得的圣咒设了十几条结界链,他一踏进来,轰啦啦,魔法阵漾起旋转,光炮乱炸。
他先把两盘饭放到桌子上,一根手指头空中一勾,整间房防御光链一齐崩碎,化为金色飞羽纷扬消散,他转身又端了一锅汤回来,土豆熏肉汤,搁好了抬头,表情淡然,“小爱,别胡闹,吃饭了。”
阿茉已经被惊得一身汗,拿起不知从哪摸出的一把小刀,光着脚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你你你不要过来……”
简直是怪物啊,她那么快的速度布置的结界,就算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起码也会对对方造成一点点伤害吧,况且她在学校里这方便考核可是顶尖的。
天空之神在上,这男人是谁?
阿茉脑袋一片混乱,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恐惧害怕的,可她又没那么害怕,只是有些紧张。
男人站在桌前,金色的眸子望着她。
“你你你是不是把我喂饱了吃掉?还是喂饱了送到血族那里邀功?我警告你,我不是好惹的,就算我打不过你,教团的人可是会来找我的,你知道这附近有个叫做‘E’的血族吗?我是追查他的战斗修女,我的同伴查到这里你可遭殃了,你知道‘E’的话赶紧告诉我他在哪里然后把我放了,谢谢你救了我,我、我会报答你的。”
阿茉觉得自己说这些话简直傻极了,处于劣势小羊羔的话谁会听,何况对方是活了不知多久又自大的血族。
男人拉了椅子,声音淡淡,“我是‘E’,小爱,吃饭。”
阿茉:“……”
人生观忽然有些崩坏。
她看着面前长得英俊又胡子拉碴的大叔,说话木木的,表情木木的,所谓的血族王牌?她凌乱了,后退几步心想这男人可真会瞎说,“我不是小爱,你找错人了……”
暗金眸子的男人动作停了一下,他抬眼静静注视她,目光如同沉进墨黑的暗河,又垂下眼,睫毛浓密纤长。
“我知道你不是小爱,小爱十七年前死了,你是她转世。”
他的声音古老沉着,微微嘶哑,阿茉怔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从你今天起,你住在这里。”
******
阿茉以前没有怎么见过真正的血族。
就算是见到的,也是来到白翎镇的那天,狂暴的血族袭击了她的车子,掐住她的脖子。从小被灌输的概念便是血族是残忍冷漠的,他们自大美丽而高傲,同时,将人类作为食物。
教团的义务便是保护人类不受他们的伤害,亦或者是,清剿他们。
对于这些,阿茉很模糊,她不似身旁一些同学对血族抱有深深的痛恨亦或者是对教团怀揣满满的信仰,她的父母在战乱中丧生,叔父将她养大,她不愿麻烦叔父,所以来到修道院,因为修道院的学生在政府的规划下是一生侍奉天空之神为教团效力,所以在修道院学习生活不需要交钱。
原因很简单,仅此而已,阿茉一直坚信选择的路一定要走好,所以她努力学习,偶尔打点小差便是和施密特一起约会时。
如果不是他,她会将自己的青春与生命全部交付给教团,如同无数其他修女一般。
阿茉被软禁了。
被一血族王牌软禁了,她还很乐观地想这还真光荣,虽然她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血族王牌。总之,很强就对了。
当时阿茉听了立即作出以前看歌剧剧情的反应,这么狗血,一定是恋人一定是恋人。忍不住指指自己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是她转世?我跟那个小爱长得很像”
男人说:“你比她丑多了。”
“……”
明明可以用“她比你好看多了”,他偏用那个正中红心的“丑”字儿,阿茉听了一时脸都绿了。
被认为是转世的好处在于,她起码可以好好活着有机会回教团,这男人也会对她不错,她一想到雪地里这男人拧死血族脖子的场景就打寒战。若是天空之神照顾她的话,她说不定可以活捉或者弄死这男人带回去,不管是不是“E”,看他挺强的说不定还能立一大功,当然也有可能是阿茉太弱了。
这男人做的饭只能被称作是勉强下咽。
这是必然的,对于血族而言饭菜只是调味料,人类的血液才是主食,土豆炖的还不错,阿茉饿慌了,和着饭连吃了两碗,吃完了才发现男人一直盯着他,她心中一跳,“你、你干嘛?是你要我吃的。”
“嗯,”男人轻声应了,唇角隐隐浮出了笑意,“那你多吃点。”
阿茉看着他,脑袋有点当机,他笑起来……真是好看,明明那么冷漠的一张脸,一丝笑,却整个地温暖起来。
想到这里她立即唾弃自己,自己的三观去哪里了,果然吸血鬼又一种吸引力。
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囚禁她?把她绑在身边?或者跟传说一样用她的身体复活前世?还是把她当那什么……禁脔?
他爱人死了十七年,他现在身边有女人吗?等等,这好像不是她该思考的事情。
之后阿茉没有听他多说什么了。晚上睡觉阿茉很是忐忑,男人解开了她的手铐,她握着手腕有些无措地窝在床上。
床只有一张。
他是因为她是他恋人的转世才不杀她,那……到底是哪一步的恋人?
是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做了,她是不是得替她的前世履行义务?阿茉想到这里欲哭无泪,全身紧张得缩起来,小小一团,可男人洗完澡后扯了被单很自然靠在沙发上睡了,留下阿茉一个人在双人床上呆呆愣愣。
睡觉的问题总算解决。
她有每天读圣经唱诗的习惯,第二天早上问他:“我的衣服呢,修女服?”
男人:“破了,扔了。”
阿茉:“那我的枪和装备呢?我的经书呢?”
男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