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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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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玥怜惜地抚着一朵莲的柔嫩花瓣。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这种难以分清是圣洁还是妖异的花朵极为有缘。

比如,他和它们同样的寂寞,同样的短暂,同样在夜里盛开,同样一旦绽开便没有退路。

比如他和它们在美丽洁净的外表下,掩藏着——剧、毒。

“海外有一种蓝色的莲花,只在夜里绽放,开起来像满池的星星,取其蕊研粉,与冰岩沫、七梓树、黑晶粉等十九种东西岸比例相合,便可制得奇毒天海凝霜……”

这是一个比蓝莲花还有清丽的女子告诉他的。

当年,那个女子教给他很多事。于是他在成人之后,便费劲心力,搜集那女子所说的一切,包括这一池珍贵无比的蓝色莲花。

“这种蓝色莲花,便是传说中的‘天一莲’么?”

这个声音,沉静而清冷。

朱流玥眉略扬,幽如夜色的眸子中,有锋芒一闪而过。

他信手将别在腰带上的折扇取下,打开轻轻摇了摇,回过身已是满面含笑:“雪色兄!”

身后七丈,凉亭之上,一人当风而立。雪衣飘飘,足踏月色,如刚自桂宫走来的仙人。一双眼睛在月色水光的辉映下清澈而高远。

枫雪色站在凉亭之上注视着他,漫声道:“我应该称呼你流玥兄、小王爷还是——”他顿了一顿,声音放缓,“风、间、夜?”

朱流玥微微扬眉,面上笑容凝住:“雪色兄,何出此言?”

枫雪色淡然道:“信王府的流玥小王爷便是扶桑杀手风间夜,扶桑杀手风间夜便是流玥小王爷。这件事,我只是已经很久了。”

“哦?”朱流玥笑了,却也不否认,只道,“却不知我何处露出破绽?”

枫雪色道:“最初怀疑你,是因为萱草的味道。”

朱流玥有些不解,道:“愿闻其详!”

枫雪色道:“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其他感觉便会非常灵敏。”

朱流玥轻轻摇扇:“然后?”

枫雪色淡淡地道:“在玄月水屿的长堤之上,我与一名自称风间夜的扶桑高手过招,湖堤之侧,长满萱草……”

剑气激荡之下,搅落满天的黄花碧叶,他眼睛看不见,但萱草清香鲜嫩的气息,却沁入他的心脾。

后来,大家乘朱流玥的船离开,在流玥回到舟上的时候,他再一次闻到了这种新鲜的萱草味道。

他没有详细解释,但朱流玥却听得懂,他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足为凭。”

“还有!”

“还有?”朱流玥眉毛蹙起,“难道我有这么多疏忽么?”

“记不记得,在隐灵岛上,你和朱灰灰说过的一句话?”

枫雪色微微一笑,模仿着朱流玥的语气,道:“傻孩子!那种凭借心跳和脉搏的频率分辨人的方法,需要极为敏锐的感觉和深厚的内力为基础,暮姑娘不谙武功,如何能会!”

“易容术纵使高明到可以改变气质、容貌、声音、气味、眼睛的颜色,甚至可以控制身形的高矮,却无法改变他的血脉、心跳等方面的特点。所以,下次我一定可以认出你来。”这句话,是那天在玄月水屿的湖堤上,晨暮晚对戴着面具的风间夜说的。

当时在场的人,只有枫雪色、晨暮晚和风间夜三人,此后无人提及此事。所以当时同样的话从朱流玥的口中说出后,答案已不言而喻。

朱流玥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苦:“看来,多嘴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

枫雪色道:“当我心里产生怀疑之后,又想起很多事情,恍然发现,原来每一件血腥的事情里,都有流玥兄的影子!”

“哦?我还有什么事情,值得雪色心如此惦念?”

枫雪色静静地道:“灰灰说,走进落梅庵的时候,流玥兄正站在佛案前,将三炷清香缓缓插入之中——”

“那又怎样?”

“那个时候,你刚刚杀完人吧?甚至是正在对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尼逼宫的时候,听到灰灰的声音,于是匆匆将那尼姑的喉骨捏碎,却已来不及掩藏,只好将之塞到佛像后面的锦幔下面。至于丢下香囊短簪之物,自然是为了防备万一被人怀疑,可以祸水东引!”

朱流玥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那件事处理得有点草率,可是时间实在紧迫——唉,灰灰那孩子,命很大!”言下之意,若非枫雪色及时赶到,朱灰灰只怕小命难保。

“既然你已经将落梅庵之案嫁祸于魔心雪,她也被你所惑,将此事揽咱自己的身上,但她已经没有存在价值,若任她活着反而有机会泄密,于是,你趁机追赶她时,杀之灭口!”

朱流玥笑了笑:“我杀魔心雪 ,主意还是她认识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风间夜。”

风间夜本来是以坏人面目出现的,再多做一次雇凶追杀枫雪色的幕后主使也无所谓,可是这个幕后主使,小王爷朱流玥却做不得。

那么,若魔心雪爱上的人,不是温柔体贴的“皓月流霞”流玥公子,不是小王爷朱流玥,而是神秘莫测的风间夜,还会不会被杀死?

朱流玥自己也没有答案。

“我和灰灰到玄月水屿那天,晚上渐舞兄在湖心水榭宴请我等,你正化身为风间夜在一旁窥视,被叫破行藏后,与西野炎过招,然后从容遁去,换回流玥公子的身份,去赴燕深寒的约。灰灰误入你们比斗现场被震伤。据说,你和燕深寒因撤内力太急,内力反震,因而受伤——其实,我们猜错了,你并没有受伤,或者说,你的伤比燕深寒轻得多。紧接着,你带走灰灰,恰巧遇到晨先生和晚夫人,便将灰灰交给了他们,这又重新变回风间夜,先后暗算了燕深寒和西野炎!”

朱流玥没有否认,道:“朱流玥的属下,是王府侍卫,要的是面子,摆的是架子,行的是威仪;那风间夜的手下,却是精心训练的忍者,精于暗杀、破坏、打探、秘策。二者当然大不相同。不过你可以放心,杀害秦、宋二位的那人,在坟场之时,为了救回灰灰的小命,不得已被我杀了!”

枫雪色神色不变,接着道:“在洞庭湖上,你事先安排,假装有人行刺,并借机追敌,躲开灰灰的视线,又变身为风间夜,带人去玄月水屿屠杀。嗯,说不定为了替你多赢一下作案时间,秦总管还特意用船载着灰灰在湖水兜了个大圈子,反正她也不认识路。直到秦总管认为你的事情进行得差不多了,才将她送到岸上!”

朱流玥轻轻点头:“没错!你连这都猜得中,佩服!”又笑了笑,道,“这样的安排虽然麻烦,却有一个好处——尽管我的身份掩饰得很好,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有人见证的。灰灰那孩子,自然是现成的证人!”

枫雪色道:“见血楼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组织,与你所谋之事并没有什么相关。十二生肖虽然窥破两位将军家人的秘密,但你也已经将他们除了——那么,你灭掉见血楼,却又是为何?”

朱流玥笑笑,道:“只是不想给我自己找麻烦而已。”

见血楼在得知十二生肖使被杀之后,必不会干休,与其等人家来找自己,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除掉以免后患。

枫雪色“嗯”了一声,道:“当时,朱流玥与灰灰同行,但风间夜的手下,却早已提前一步赶去了见血楼下毒行凶,于是,见血楼便与玄月水屿一样,惨遭灭门。至于‘狼狈为奸’夫妇么,我想,应该是恰逢其时,被殃及池鱼而已!”

他抬眼看看流玥,道:“再然后,你又陪灰灰送宋小贝来隐灵岛,交给晚夫人治伤,却又在中途匆匆离去,那是因为得知扶桑发兵的消息,赶去帮忙了么?”

朱流玥笑了笑,道:“我的消息,自然要比你们快得多。”

两人一个站在池塘边,一个站在凉亭上,对答之间,枫雪色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你,究竟是朱流玥,还是风间夜?”

朱流玥淡笑:“我是谁,有区别么?”

枫雪色以手按在腰间长剑上,道:“你如果是扶桑人风间夜,则两国相争,各为其国,所作所为,虽然不择手段,却也非不可谅解;若你是朱流玥,却为一己私利,卖国投敌,理应诛之!”

朱流玥默然,片刻之后,才道:“我是朱流玥。”

枫雪色紧紧握住剑柄,神色严峻,道:“你身为王孙世子,却通敌叛国,所为何故?”

朱流玥面上的笑容有些苦涩,道:“我不是王孙世子,我只是一把刀,一枚棋子而已。”

“那么,握刀执棋之人又是谁?”

朱流玥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天。

月色凄迷。

夜色深沉。

更像他的名字,不论是月,还是夜,都是在黑暗中出现的,然后在光明来临的时候,悄悄死去。

朱流玥温柔的笑容里,隐现一抹悲伤。

枫雪色也在看天。

天?天子?天下?

君为天?父为天?还是命为天?

这澄澈的夜空,温柔的夜色,背后隐藏的究竟三什么?

他忽然问道:“信王殿下,可安好?”

朱流玥收回目光,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家父安好,劳雪色兄惦念。”再笑了一笑,“雪色兄的猜测,是没有意义的。”

“哦?”枫雪色扬眉,道:“这件事情,不论是伸在台前的刀,还是隐在幕后的黑手,小王爷都认了?”

朱流玥颔首,道:“就算在我头上吧!也不差这一桩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给你一个交待!”停了一停,有道,“雪色兄也知道,当今天子,对我的父王诸多猜忌,数度欲谋害于他奇Qīsuū。сom书。我成年之后,自然不肯干休。为绝后患,便欲弑帝报复。经过多年谋划,扶桑达成借兵协议。为了令昏君失去倚重,便先扳倒俞戚两位将军。二人含冤下狱,家人流放千里。我又派人秘密挟持了两位将军的家属,将百十余人混入货物之中,运往海外,但人多不便,便于隐秘处,将余人处死,只留将军血亲。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却被灰灰他们一船撞见,因事关重大,不得已杀人灭口。此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枫雪色道:“凭小王爷一己之力,便可以左右天子,陷两位重臣下狱?”

朱流玥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掀开来看的,如果非要追根究底的话,便是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他看看枫雪色,笑倒:“扶桑小国,短期之内成不了气候。两位将军也已于昨日被释出天牢,重披战甲,与家军和戚家军到前线之日,便是扶桑倭贼灰飞烟灭之时。这种情况下,即使在我的身后仍有势力,也难有作为。所以,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便做个了结吧。雪色兄,你看怎样?”

枫雪色沉默。良久,方道:“两位将军的家人可好?”

“他们很好,连根头发都没少。只是戚将军的母亲年事已高,身体弱些,但又良医照料,精神仍然健旺地很。不久之后,他们便会在某处被日发现,然后送还到两位将军的宅第。预算,所有的事情,便都结束了!”

枫雪色冷声道:“所有的事情便结束了么?那些被杀的人怎么办?”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皆如是!”朱流玥叹道,“有些事情,做的时候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将来会后悔,却却也不得不做。”

枫雪色思考了片刻,道:“好!天子家的事情,我们江湖人管不着。不过,那些因此无辜惨死的人。却不黁另他们死不瞑目!”

朱流玥笑得苍凉:“这算自然!这些人,不管是否死在我的手下,都与我脱不了干系,自然要算在我的头上。”

戏已将落幕,谜底也将揭开,最后的一幕,便由他一个人唱完吧!

枫雪色凝视着他慢慢地抽出了宝剑。

月下,剑锋如雪寒凉。

朱流钥轻轻地展开折扇。黄玉的扇骨,秋叶色的扇面,桃花横斜。

枫雪色眉峰微挑:“你用扇?”秋叶蝉翼扇,“皓月流霞”流钥公子成名的武器。

朱流钥淡淡地道:“如果你想见见风间夜,那我用穿云锁月笛也成,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枫雪色笑笑。不错,笛和扇,都属于奇门短兵器,确实也差不多。

他忽然又道:“我之前一直很奇怪,灰灰的命怎么会那么大,每次出现在凶险的地方,却又总能逢凶化吉,那自然是你有意放水了?”

朱流月道:“这个孩子,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枫雪色静了一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她也是我的牵挂!”

那天,他送暮姑娘回去,然后回去找她,可是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却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朱流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眸子清冷如月,飞身而起,单足点地在蓝色的莲花之上,黄衫翩飞,莲瓣却只微微一沉。

“雪色兄,你的眼睛已然复明,能光明正大地与你一战,不论是输是赢,于愿足矣!”

枫雪色横剑当胸:“好!出手吧!”

夏夜,忽然飘雪。

漫天的雪意,炫起一天的恻恻轻寒,晶莹的,清冷的,仿佛带着禅意。

飞舞的雪中,突然绽开一枝诡异的桃花。

桃花怒放,如血,温柔的,忧郁的,深沉的血。

桃花飘雪,这一战,谁会活下来?

金庭玉璧,锦帐低垂。

这是一个精致而豪华的房间,可惜朱灰灰看不见。

她从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睁开眼睛,只看得到头顶上锦幔重重。

杏色的幔帐,繁丽的纹饰,只是她看得太久,眼睛都花了。

其实,她也不想现在这样,盯着一个地方看个没完。可是拱她选择的只是:看,或者闭上眼睛不看。她曾经很努力地想要转头去看看旁边是什么,然而现在的她,别说颈子,便连张张嘴巴,动动嗓子喊几声都不可能!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丈夫地方,只记得自己被一个黑衣人抓住,初时以为已经被扼死了,还在纳闷,怎么阴曹地府待遇这么好,居然还给张床?

如果不是颈子被人扼住的感觉犹在,她简直以为是做梦一样。

想到那个黑衣人,想到被自己抓下蒙面巾后的那张脸,朱灰灰便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个要掐死自己的黑衣人,竟然是秦总管!

信王府的大管家,那个死太监秦牧秦总管!

朱灰灰知道是被点中穴道了,她觉得自己很像僵尸,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能转,就只有心眼能活动了,于是在心里用自己所知全部难听的话,问候秦总管一千遍一万遍。

发现黑衣人是秦总管的感觉很微妙,当然有些吃惊,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有种舒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的某样猜测得以证实,确定“终于是你”的轻松感,似乎秦总管是黑衣人之一,她早就应该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想到而已。

自己是什么时候觉得秦总管就应该是黑衣人的呢?

是因为他看自己不顺眼,对自己不好么?

当然不是!

她认为他是坏人,只是因为流玥兄而已。

从秦总管想到朱流玥,朱灰灰霍然一惊,久藏在心底的某种恐惧,突然得以释放出来——原来,她早已在怀疑流玥兄了!只是他一直对她温柔爱护,所以才强自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对流玥兄存了怀疑的念头的呢?

嗯!应该就是见到娘之后。

从娘的口里,印证了流玥兄所说的故事,当年他碰到的那带女婴的女子,就是老娘。

然后呢?

娘也承认,在一系列事件中“大展神威”的什么血缕衣、天海凝霜、紫菁冰阳,都是娘制的毒。

而流玥兄,是认识娘的!

娘会不会把她的毒传给流玥兄?

将毒技传给一个不认识的小男孩,这种事情听着匪夷所思,但老娘鱼小妖一向疯疯癫癫的,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这种事情,她还真做得出来!

只是,自己后来也跟娘提起过流玥兄,她为什么不承认认识他呢?

死太监秦总管是黑衣人,而流玥兄又会用娘的毒,那么……他、他、他、他是风间夜!

朱灰灰想起那个拧自己脸蛋的扶桑乌龟,突然便得出结论,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了!

原来,她虽然不承认,但是内心深处,早已怀疑流玥兄就是风间夜了,而在见到秦总管的刹那,一切都得到证实!

风间夜!流玥兄居然是风间夜!

朱灰灰仿佛整个人被扔进冰窖里,冻了七八天之后,又被捞出来,扔进火炉里烧,烧完之后,再碾成细细碎碎的粉,细粉又被撒得满天飞扬。

她只觉口干舌燥,眼冒金星,脑袋了轰隆隆直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风、中、化、灰!

流玥兄怎么会是风间夜,那个手段残忍,杀人无数的扶桑乌龟!

记忆一点点回溯,与流玥相识以来,所有的情景,一点一滴地浮上心头:

在落梅庵初见时那个惊艳的背影,欺负她时的自命风流。带着她飞跃在树间去找大侠时的仗义,洞庭湖畔送她疗伤的仁义,坟场小屋相救时的侠骨柔肠,送她去玄月水屿时是一路温柔,陪她一同去见血楼时时满路的笑语……

他是除了大侠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不!自从大侠开始偏心暮姑娘之后,流玥兄是对自己第一好的人!

可是这个温柔得像春水一样的流玥兄,却是那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风间夜!

为什么会这样?

朱灰灰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流玥兄虽然杀了很多很多人,也有无数的机会杀掉她,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只有一次拧得她的脸蛋很疼……

不知不觉间,朱灰灰已泪流满面,可是她连动手擦眼泪都不能——这又让她恨起朱流玥来。

心中想到,流玥兄为什么要派秦总管杀自己?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是被人救了么?

不对!如果是被人所救,自己就不会被点了穴道扔在床上!

那么就是流玥兄没杀她——是没来得及杀?还是不杀了?

不知怎的,她虽然心中怀恨,但却是恨秦总管多一些,对流玥兄的恨却只有那么一点。

她总是不相信,流玥会杀自己——如果他想杀她,她只怕已经死过一万次了,而起会令她做鬼都不知道是死在谁手里的!他用得着派秦总管来杀她么?

也许流玥兄根本不知情,是秦总管那死太监看她不顺眼,所以偷偷来杀她。嗯,说不定还是流玥兄从秦总管手下救了自己呢!

可是,自己这样一个没学问,没本事的人,哪儿招人喜欢了?他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是因为他和娘认识,所以就爱……爱……爱什么及屋了么?

就是爱什么及屋,他救了自己,然后又会怎么样呢?

也许自己还没有看破秦总管和黑衣人是一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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