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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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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告诉那个卒史:“治理这个是我份内之事。但若听任下级兵卒群起控告上级官长,军纪岂不荡然无存?”

于是他将这告密的卒史一并惩处,将其发配回家。――不好评价苏东坡这样做的对错,总觉得这政策有点不近情理,不过这是否是实质的奖励就不好说了,反正那时绝对没有人愿意当兵。

但自此后军官们的确军心大定,可见,苏东坡执军法也如他断民案,以灵活为主,以取得实效为尺度。

但对高级将领就不是如此了,苏东坡反而刻板的毫无通融之处。

作为一方军政首长,苏东坡对自己当受之礼甚为重视。这是因为军中废礼仪已久,苏东坡决心恢复旧制,按旧典举行春季阅兵。

苏东坡身着元帅常服,所部将校副官戎装重甲依次晋见,军中有个老军头王光祖,乃一骄悍老将,在此统兵多年,现在这样做戏般被检阅,觉得是件羞耻的事,便装病不出。

苏东坡这次毫不客气,一面下令老将必须参加,一面召来书吏,起草本章,看样要即刻上奏朝廷,老将也怕文人硬帅,立即病体康复参加了春阅。

整顿大见成效,宋军军纪肃然,军貌一新,军营整洁,军威初显!一些老将含着热泪赞叹:“吾等好久没见过部队如此正规化了!”

考察将领之际,苏东坡却不忘留意人才:据《梁溪漫志》记载,当时有个武将晋见苏东坡,其长相极其粗狂丑陋,上交自己的报告后便躬身退出,苏东坡翻看该将领的述职报告,大为惊叹,连声称奇,便考较自己的军中参谋李端叔,让他指出文中奇句何在?

李端叔细看,回禀:“‘独开一府,收徐、庾于幕中;并用五材,走孙、吴于堂下。’此佳句也!”

苏东坡捻须点头:“你说的不错,换了别人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啊。”

李端叔提醒:“不过,看这人的长相,不一定是出自他本人的手笔。”

苏东坡告诉自己的参谋:“即使如此,那又怎么了?有这双慧眼就是难得!”

马上令人将这丑将请回帅府,与之相谈甚欢,致使一府皆惊。

可以肯定,如果不出意外,这位丑哥必将得到重用,可是,世事偏偏与预料作对:苏东坡自己已经身处危崖,哪还来得及重用提拔别人?

对这点,苏东坡是有思想准备的,甚至打心里没有认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不做官吗?只要朝廷的贬谪令没到定州,那工作还得照干,意见还得照提,在其位谋其政么!

正月,苏东坡依旧上表没有了太皇太后的朝廷,要求开官仓赈贫民,并且出谷平抑定州米价,奏章为《乞减价崇常平米赈济状》。

就连参谋李端叔(幕僚)都觉察到了京师政治形势的不对劲,提醒苏东坡注意,苏东坡满不在乎:“咱们相识不易,正期望与君游戏于文字翰墨,以寓其乐!”

当真正的贬谪令到了定州,亲朋好友惊惧非常,一起去安慰苏东坡,也有人劝说苏东坡从此需要出言谨慎了,理应从此儆戒,哪能一再吃亏不接受教训?苏东坡反而笑了:“难道是被赐自尽吗?何至如此呀?”

随即说道:“我素喜《松醪赋》,去点根蜡烛来,我全文背书写一遍,若是错漏一字,我必伤命于此行;否则此行无恙。”

众人谁敢打这个不吉的赌注?一旦偏旁笔画错上哪怕一点,或偶有差讹疏漏,岂不大大丧气?

苏东坡不管这些,径直铺纸舒笔,三百六十四字一气呵成,住笔收神,“终篇竟无秋毫脱谬!”,众皆惊惧稍安无语。――此事记载于宋人笔记《爱日斋丛钞》。

由此可以看出,这时的苏东坡已是超然物外,对仕途跌宕甚至个人荣辱并不大在意,天大的事情临头,一样心平气和!

残春刚过,怎么就突遭贬谪呢?这就是苏东坡早就看到的事情:汴京朝堂,风云突变,十八岁的小皇帝乍获自由,已经决心玩出个大大的名堂!

政治腐败一般都先源于生活腐败,小皇帝首先关注的是龙体玉露洒向何方,先遍览宫中春色吧!

八十八、少年天子得意时

身登九五的哲宗皇帝终于亲政了,所谓“亲政”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皇帝开始时还最讨厌政务,皇帝兴奋的是终于获得了自由。

这些年皇帝在太皇太后的管教下,最厌恶的就是听“侍读”们讲课,尤其那老学究程颐,成天告诫:为君者万莫迷恋女色,那是些刮骨钢刀,蚀肠毒药,自古红颜祸国,圣主千万远离此物。

像世界上所有的孩子一样,越是大人告诉是禁区的地方,孩子们越感兴趣,早熟的皇帝反而迷上了这类危险尤物,按皇家成例,皇帝身边时常要有二十个豆荚年华的少女伺候,未成年时的皇帝研究这些业务就十分便利了。

十四岁刚过时,朝中那些古板的士大夫们就开始不断给太皇大后及幼主上表进谏,劝幼主不应当沉溺于女色,应当研求治国之道,这使得那时的小皇帝对元佑这些儒臣们早存厌恨。

现在一切都解放了,皇帝再不愿意让几个老头子在耳边唠叨了,着意挑选了几个忠心为主子着想的人来到帝国中枢,这几个人就是元佑年间一直被迫害压制的新政党人。

于是,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开始了,新朝新气象,朝堂自然也要尽换新人,其实所换上来的也不是什么“新人”,而是九年前的旧人,但实行的是新政,这些人里面就包括苏东坡的旧时好友章惇。

章惇官拜相位,举朝立即换上了“自己人”,聪明的宰相成功的使皇帝相信了:所有元佑诸臣都是皇帝的敌人,他们都犯有破坏先王新政的大罪!

太皇太后临崩前所担心的谣言被堂皇奏上朝堂:这些所谓元佑君子们曾帮助太皇太后密谋夺取皇位,但是,谣言的出处据说是曾经的宰相蔡确,而蔡确现在已经死了,这就成了一个死无对证的迷案,这正是章惇所需要的效果。

旁证口供取得不难,对宫廷近侍、旧时官吏采用刑逼就是了,三木之下,求何不得?

再说了,这种事,本来要的就是过程,不是什么结果,能让小皇帝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是大获成功!预防起见,也不能饶了这些或许会耍阴谋的元佑党人吧?

在满足小皇帝的性需求方面,章惇做得得心应手,以至后来有人弹劾他:“以娼优女色败君德,以奇技淫巧荡君心。”

小皇帝生活得到照顾,政治上自然也要照顾体贴圣意的宰相了,章惇在皇帝的眼中成了能臣、忠臣、不可缺少的重臣!章惇逐渐达到所奏必允的地步了。

皇帝在新政忠臣的建议下也要狠心改革了,父皇神宗的新政要重新恢复,至于神宗在位时的不成功?那当然是由于太皇太后摄政期间的老臣作梗,破坏他父皇之德政!还不该被清算?

所以,不光是苏东坡,所有反对新政的大臣都挂上了破坏先皇德政的罪名而遭贬谪,就连死人也逃不过谴责,司马光和吕公著就是被从九泉之下拉出来批斗的典型。

这两位当年的宰相,躺在坟墓之中,还是两度遭受降级,并被剥夺所有爵位。章惇甚至还正式提请皇帝下诏掘开司马光之墓,鞭答尸体,以为不忠君者诫!

不过,皇帝对司马光生前一直印象不错,到底也没有狠心颁下鞭尸诏书。章惇收拾死人没成功,但是对活人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司马光家的财产被没收,子孙的俸禄官衔一概取消,司马光的荣耀牌坊被拆除,碑文予与磨平。

甚至还差点造下了一个千秋大孽:曾有官员奏请朝廷把司马光的历史巨著《资治通鉴》于以毁灭,幸而有人反对,神宗曾经为《资治通鉴》写序。这才使小皇帝没敢继续“破四旧”,这部宋前的正史才得保全。

罢黜、监禁、贬谪的圣旨频频颁下,与苏东坡遭贬的同时,三十多个元佑期间的大臣受了降官或贬谪。章惇因为皇太后摄政期间曾身遭监禁,现在报仇的机会终于到来,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章惇岂肯善罢?

至于已经闻名天下的苏门四学士,当然也免不了被贬谪的宿命,章惇甚至发明了一个绝招:利用调动折腾你!被流放出去的人的官位可以逐渐贬低,跟着的自然是随意调动,中国大的很,你们就被差官押解着东西南北的辛苦旅游吧。

非常时期,可以设置非常机构。朝廷设立“专案组”专门负责贬官事宜。这是种类似于后世“文革小组”的东西,权力与之相仿佛,狠心好像还不如后来者,不过效率要远远超过:元佑大臣无一得以幸免,先后惩处了元佑官吏八百三十人,最后还立碑纪念,命名为《元佑党人碑》。后来蔡京登徽宗相位后正式定名为《元佑党籍碑》,再后来干脆称呼为《元佑奸党碑》或《元佑奸臣碑》。

对苏东坡兄弟的处置,尽显了章惇的苛酷无情,苏辙再次被贬谪雷州时,他竟密令把苏辙从官舍中逐出,苏辙只有被迫租居民房,而章惇则趁机控告苏氏兄弟仗官势强租民房,幸亏苏辙仔细,一直保存着租约为证,最后才不了了之。

后来章惇也被流放到雷州,他租房居住时竟然没有人愿意租给他:“谁敢把房子租给你?以前我们把房子租给苏家兄弟,惹上的麻烦还少么?”――自食其果,所言不虚。

章惇最明白斩草要除根,基本遵照凡持不同政见者一个不留的原则,就连九十一岁高龄的文彦博,也被降级罢黜,这位太师荣衔的四朝元老一个月之后,便含辱咽气;吕大防、范祖禹、刘挚、梁泰等都在流放中丧命,那梁泰连运尸回籍归葬祖荧都被明令禁止。

由此看来,对苏东坡的处置,章惇还是发了一丝善心的,毕竟苏东坡名声太大,大宋的祖制又不得戮杀大臣,章惇只能期望苏东坡在被贬的途中或谪地自己死去了。

至于元佑诸臣的罪名?各有不同,尤其以苏辙的罪名最为奇特,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苏辙比苏东坡提早一个月遭到罢黜,他是因为上书反对朝廷归回神宗祖制的政策二遭弹劾,但弹劾的理由却是因为“引证举例有贬低先皇之嫌”,苏辙在本章中举谁为例呢?汉武大帝!

苏辙从历史引证举例,证明后代帝王往往修正前代帝王的政策。他引证的是汉武帝,一位李姓御史,对皇帝说:“苏子由把神宗比为汉武帝,是对神宗大大不敬。”

小皇帝好像根本不知道这汉武帝是何许人也,认为以汉武比喻先皇,那还了得?岂不是公开羞辱先皇?汉武帝有先帝伟大吗?要坚决给老爸出这口恶气!便削除了苏辙的门下侍郎高官,发到汝州为太守,几个月后又调往高安。

汉武若地下有知,还不被这昏庸无知的皇帝给再气死一回?就是被“羞辱”的神宗皇帝本人估计也要被气歪鼻子。

皇帝不读书,神仙坐蜡烛!

苏东坡被贬的罪名还是老把戏,御史弹劾苏东坡在执掌草诏大权时作词讥讽先朝,开始是以本官知守英州,结果中途就被免本官,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也就是说,官衔还有,就是别上任,去岭南荒蛮野地玩你的诗词去吧!

惠州在宋代确实被认为是个荒蛮之地,位处岭南,气候潮湿多雨,风传瘴气弥漫,是个最不适应人类居住的城市,京师的章惇等新政高官认为:五十九岁的苏东坡能活着回来?除非发生奇迹!

八十九、诗意人生南北路

对于昔日好友章惇,苏东坡太了解了!不仅于此,就是对自己苦心教导八年之久的小皇帝,苏东坡又何尝不深知其性情心思?

早在一年前,苏东坡就曾上表给哲宗,表示倘若他不纳臣子的忠言,自己宁愿做“医卜执技之流,簿书奔走之吏”,也不愿在朝中担任侍读之职。

现在哲宗已亲政,年号已改为绍圣元年,章惇登上相位,自己的仕途前景那就是明摆着的事了。所以,被降一级调充英州太守自然不会是结局,不过也没什么,苏东坡现在只盼往能安然退归林下,与全家厮守于宜兴,现在不做官,苏东坡认为求之不得,难道还要留在朝廷同流合污不成?

果然,苏东坡全家连京师都没走到,再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的诏命就半路截住了赴任的苏东坡,这时他弟弟苏辙已经到任汝州,苏东坡索性先去探亲,也好筹集些这长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多长的长途旅资,――从当时中国的最北端,穿越整个中国,去那大宋最南端的惠州。

苏东坡对银钱上的琐事向来不在乎,但现在不同了,穷家也须富路,没钱寸步难行,一路究竟需要花费多少?谁也说不准,苏东坡不得不求助于现在家境稍好的弟弟苏辙。

苏辙这八年官做得较为平稳,直升至宰相之位,比居所不定的苏东坡还是要强好多的。但是到了汝州之时,被降职的苏辙现在境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了,仅挤出了七千缗铜钱供哥哥在宜兴安家之用。

考虑到苏东坡曾经在宜兴购置一套满意的房产才花费五百缗,这个数目也可称巨款了。――现在不是去英州做太守,是远赴岭南,苏东坡已经决定全家留在宜兴,自己只带二十二岁的幼子苏过及侍妾朝云前往。

贬谪还在继续,离开汝州刚上路,苏东坡本官又被降一等:落左承议郎、责授建宁军司马,还是惠州安置,又加了一条:不得签署公事。

这些,苏东坡还是不大在乎。但是这一路南行,翻山越岭,陆路风霜却是难以到达目的地,甚至有可能病死在缺医少药的路途。苏东坡只有给皇帝上了一道使人读之恻然的表章,请求允许乘船南下。

看来小皇帝对老师还是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给予批复恩准。

但是,在得到小皇帝的批复之前,苏东坡全家还是经受了一番惊恐,据宋人笔记《石门文字禅》载:苏东坡在送全家去宜兴时,坐的是一只官船,夜宿分风浦,当地主管运输的发运司知道了苏东坡官职继续被贬,认为苏东坡已经没有资格再乘官船,便派了五百士兵前来夺舟,大概也是想在朝廷新贵那里表现一番吧。

兵到江边,正是半夜,这时苏东坡如被从船上赶下,那全家人就是连寻一所破庙安身也不可得。苏东坡便与带队的军使商量,请求允许自己连夜摇橹赶到星江,然后就地买舟。幸亏这位下级军官还没有上级那般高的政治觉悟,允许次日中午收回船只。

当时江面无风,靠摇橹是赶不到能买到江船的豫章的,苏东坡只得焚香祷告龙王:“苏轼来往江湖三十年,应该是龙王爷的故人旧识了吧?现在老朋友遇到了难处,你应当哀怜帮一把了,给阵顺风,让老友天明赶到星江,中午船到豫章,就算帮了故人的大忙,如不然,老友全家可就要露宿荒野了!”

据载:苏东坡刚一祷告完毕,一阵强风吹起,船帆涨满,其快如飞,早饭未熟,已过杨澜,船到豫章,时正当午。后来回程时,苏东坡曾写了一篇祭文,向龙王道谢。――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那《陋室铭》中的首句,莫非源出此典故?

舟过宜兴之后,同行人便仅剩下了爱妾朝云与小儿子苏过,以及两个年长的仆妇。这时东坡门人靖州太守张耒,派了两个老兵一路护卫服侍,才算帮了患难中的苏东坡之大忙。

朋友千个不算多,关键时刻见友情!可是,还有这样的格言:仇人一个不算少,落井下石危难时。苏东坡的这次贬谪,就是拜旧时好友章惇所赐,现在成了近乎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样的朋友兼仇人,一个足至于苏东坡水深火热。

首次罢黜苏东坡的圣旨就是章惇指使苏东坡的另一位旧友林希起草,诏中曰:“若讥朕过失亦何所不容,乃代子言低诬圣考。乖父子之恩,绝君臣之义,在于行路犹不戴天,顾视士民,复何面目?汝斌文足以惑众,辩足以饰非,然而自绝于君亲,又将谁态?”

这还不算,圣旨中还借小皇帝之口大骂苏家一门:“父子兄弟挟机权变诈,惊愚惑众!”

据载此语被苏辙看到,林希竟然把这位前宰相给骂哭了!苏辙边泣边说:“我兄弟遭到侮辱并没有什么,先人何罪呀!”

苏东坡便不同,看到这林希的辱骂之文,不但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欣赏起圣旨的文采来了,出言赞曰:“林大也会作文章了!”

这简直把林希给挖苦到了骨头!

这林希也是苏东坡的旧交,两人除了同朝为官之外,又是杭州任上的交接太守,苏东坡入主翰林院,林希曾专门来信作贺,贺词几乎将苏家捧到了天上:“父子以文章名世,盖渊云司马之才;兄弟以方正决科,迈晁董公孙之学!”

现在苏门失势,林希眼睛一眨,母鸡变鸭,来了个翻脸不认旧友,提笔诋毁己言,骂人尽显文采,反目为仇高才。

谴责之文还有句:“苏轼其罪甚恶,论法当死!先皇帝赦而不死,于苏轼恩德厚矣!……引辙弟为己助,自以为得计,罔有悛心!……乃代予言,诋毁圣考,乖父子之亲,害君臣之义!……市井不为,缙绅共耻!”

据载,林希起草完此旨,也觉过分,投笔于地,对天感慨:“坏了我一生名节啊!”

此事载于《长水日抄》,文中叹息这林希不值,竟为了一时图进,留下万代讥讽,“权位能移人若此!”――权力官位,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能混肴人性的善恶,能使婊子显出贵妇之风采,能让天使化为撒旦!

不过,现在这些与苏东坡都没有干系了,苏东坡最关注的是路途的艰辛,是大臾岭的险峻,是岭南的淫雨,是步步远离的亲情!

诗人已历仕途的坎坷崎岖,命运的荣枯盛衰,现在命运的突变,苏东坡不以为奇。诗人的宿愿本是求之已久的平淡,内心早已无忧无惧,心中一片安温宁静。

穿过美丽乡野,经过高山深谷,越过高山急流,感受摄魂险关。苏东坡于九月跨越了著名的大臾岭,大臾岭为赴广州的必经之路,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旅途,头上云天,不过咫尺之遥,两边深豁,令人头晕目眩,过往商旅往往有去无回,行人通过险关之后,大多不由怅然兴叹,在岩石上题诗留句寄感慨者屡见不鲜。

身置峰顶,举手扪天,苏东坡感觉到的只是人类的渺小,行为之卑鄙!山上清风扫荡尘思俗念,诗人心头豁然空明,前面,便是被称为荒蛮岭南的惠州,此刻却化为诗人心目中的一方乐土!

苏东坡此时已经心清神怡,像是负载的骆驼进了沙漠的绿洲,轻松之下,诗人通过关隘之后,游历了佛教禅宗的圣地南华寺。

没想到他乡遇故知!

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苏东坡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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