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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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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费七姑道:“毒发前半个时辰。他的灵智便逐渐模糊,他仅有返家的有限时刻。到府衙告密,夜间可不是顷刻可办的事,让他走!”

厅门外,本来出现两个人迎门挡住出路,是叫李宙、王洪的两个壮年人,两人闻声左右一分,退至门侧,冷然袖手旁观。

“楼明德。”白衣秀士在门外转身扭头沉声道:“你还来得及回头,我就是一面镜子,你看他们胁迫我的手段,像不像有理想有抱负、天命所归的仁义之师的作为?简直不如一群男盗女娼的下五门烂痞。你跟着他们打天下,能打出什么结果来?醒醒吧!阁下。”

说完,转身昂然举步。

外面明亮的院子里,突出出现一个人。

“好,好!这才是读书人的风骨。”那人喝彩,击掌表示赞赏:“白衣秀士,在下尊敬你。”

白衣秀士举步降阶而下,神色庄严。

“能获得敌人的尊敬,在下并未白活。”白衣秀士一面走一面说:“你们这种作为,不会成功的。”

站在阶上的李宙、王洪吃了一惊,怎么突然有陌生人出现?

“你是谁?”李宙沉声问。

“楼二爷,为何不管束你的人?”王洪向厅内大叫。

“我?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我。”那人说完,突然身形一晃,出其不意一掌把白衣秀士劈昏,大踏步向阶上闯。

李宙突然迎上,金豹露爪劈面便抓。

王洪也踏出一步,正想上前联手,身后廊下的暗影中人影掠到,精钢如意一伸,抓住了王洪的咽喉,左掌再在后脑上来上一劈掌,两下都是致命的重击。

“给你一下!”

那人低叱,脚从李宙的爪下挑出,快逾电光石火,正中下阴要害,攻上盘的人如果事先没有保护自己下盘的准备,后果相当可怕,下阴是禁不起一击的,挨一下就够了。

“不要进去,让他们出来。”击倒王洪的乾坤手叫,跳落院中:“他们非出来不可的,小心那玩毒的女人。”

舒云徐徐倒退,厅内的孙玉和费七站则向外急奔,还不知厅外的变故。

楼二爷正想跟出,却被堂弟楼济阳拦住了。

“二哥,我们都喝了酒。”楼济阳脸色泛灰:“壶不是鸳鸯壶,可知我们也中了毒,他们可曾给你解药?”

“这……”剑无情也脸色骤变,几乎语不成声:“没……没有,他……他们事先毫无风声透露。济阳,不要怕,也许,这……这是唬白衣秀士的……”

“我可不相信他们是唬人的。”楼济阳不住发抖:“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白衣秀士留下,用不着唬他,他们一定另有恶毒的念头。”

“这……”

“二哥你……”

“除了等待,我们毫无办法,认命吧!济阳。”剑无情焦灼地说:“他们不会毁我们的,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快!出去看看。”

孙玉出了厅门,这才发现情势恶劣得不可收拾,两个同伴已经倒地不起,显然对方的武功高明得令人难以置信,一照面便被对方摆平了。

“在下不认识你。”孙玉强定心神说:“你们是……”

“你敢说不认识我?”乾坤手伸出精钢如意。

“乾坤手齐一飞!”毒娘子脱口惊呼。

“你是宋舒云?”孙玉脸色大变。

“如假包换。”舒云拍拍胸膛。

“宋舒云,你怎么像阴魂不散般死缠不休,何必呢?”毒娘子扭着小腰肢,媚笑着向舒云接近:“适可而止,好吗?凡事皆可以商量,你到底……”

“不要接近一文以内,毒娘子。”舒云背手而立,脸上似笑非笑:“你也算是用毒的专家,我怕你,对付你这种人,唯一的办法是在丈外把你击倒。”

“你不用怕我……”

“够了,不要再接近,这是最后警告……”

“宋爷,我是诚心和你谈条件……呃……”继续接近,不理会警告的毒娘子上身一挺,手一松,袖中跌出一只喷管,然后向前一栽。

这瞬间,舒云的左手向后一扔,第二颗飞蝗石向后破空而飞。

第一颗是用手指弹出的,快得肉眼无法看清,击中毒娘子的七坎大穴,力追足以封闭任脉,全身的神经失去自律作用,直挺挺地倒下失去活动能力。

那位叫张宇的雄健中年人从厢房的暗影中扑出,无声无息像个幽灵,猛扑舒云的背影,左手握着孙玉的连鞘狭锋刀,右手是一柄两节套筒金枪。枪指向舒云的背心,距离还在丈外,枪尚未弹出。

飞蝗石来无影去无声,噗一声轻响,也击中了七坎大穴,奇准无比。

舒云斜跨一步,淡淡一笑!

一声崩簧暴响,金枪的前一节吐出,张宇刹不住马步,随枪向前急冲,从舒云的身侧一掠而过,直向对面的孙玉凶猛地冲去。

“张兄……”孙玉惊叫,向侧急闪。

“砰!”

张宇像倒了一根大木头,冲倒在阶下,刀抛出,枪也丢出丈外,滚了半匝便瘫手瘫脚翻白眼喘气。

“只剩你一个了。”舒云轻描淡写地说:“在下有些事要向阁下请教。”

孙玉心中一凉,飞快地拾起张宇抛掉的刀。

“楼二爷,快找兵刃并肩上。”孙玉拔刀出鞘,向呆在厅口的剑无情兄弟急叫。

“孙兄,你……你也给我们下……下了毒……”剑无情惊恐万状:“你……你们……”

孙玉哼了一声,身形暴退,墓地刀光如电掣雷轰,人影倒射入厅,射向内堂口。

剑无情兄弟骤不及防,孙玉出刀的手法也太快了,一裂腹一断喉,身躯尚未倒下,孙玉已入厅飞遁。

人影随即电掠而过,是舒云。

他的身法比孙玉快了一倍,甚至两倍。

“你是孙一刀!”舒云沉喝。

孙玉听喝声起自耳畔,知道跑不了,大吼一声,来一记存心拚命的回风三劈浪,刀气发似殷雷,人刀浑如一体,行雷霆一击,大旋身攻招志在必得。三刀落空,舒云已凌空飞跃而过,右靴尖向下一点,正中孙玉的天灵盖,然后飘落,转身回顾。

“砰!”孙玉摔倒在壁根下失去知觉。

乾坤手站在厅门口,瞥了两具血淋淋的尸体直摇头。

“这两位仁兄好可怜!”乾坤手叹口长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们来问口供。”舒云拖了孙玉的发结往堂下走。

“该先讨解药,救那位秀士。”乾坤手往外走,去拖毒娘子:“那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

“应该。”舒云丢下孙玉,外出把白衣秀士拖入厅堂,把白衣秀士弄醒。

乾坤手的精钢抓背如意,本来就像一只小手,在他手中运用起来,比真的手还要灵活。他用如意搜遍毒娘子的全身,搜出不少喷毒洒毒的小巧工具,也从贴身的秘藏荷包中搜出一些药物和丹散,但却不知哪一种是解裂魂散的解药。

药物和丹、散排列在地上,乾坤手把毒娘子弄醒。

“你的命换白衣秀士的命。”乾坤手冷冷地说:“告诉我,哪一包是解药?”

“本姑娘失败了,唯死而且。”毒娘子态度非常顽强,断然拒绝交换性命。

“你别想死得痛痛快快,我乾坤手不吃你那一套。”乾坤手狞笑:“把你整得零零碎碎,老夫再告诉你结果如何。”

精钢如意首先抓脱了毒娘子的小蛮靴,再抓撕裹脚布。

“从脚底板开始。”乾坤手冷酷地说:“把你的肉一丝丝一条条抓脱骨头拉断,一直撕至颈下方,这比剥皮更惨毒百倍,老夫不信你受得了。”

“天杀的老狗……”毒娘子尖声咒骂。

“别骂别骂,省些元气,等会儿再叫骂并未为晚。”乾坤手狞笑着说,裹脚布纷纷断裂。

“不要……哎……”毒娘子尖叫,如意的爪尖一触脚心,力道不轻不重,女人这部位最为软弱敏感,委实受不了,连男人都受不了。

“这层皮不容易抓破,慢慢来,老夫并不急……”

“住手!”毒娘子尖叫:“交……换的条件先……先说明白。”

“老夫说得还不够明白……一条命换一条命。”

“你这老狗阴险奸猾,废了我我岂不上当?”

“原来如此!呸!你这泼妇把老夫看成什么人?哼!”乾坤手冒火了,作势动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毒娘子咬牙说。

“老前辈,晚辈拒绝交换。”白衣秀士上前抱拳行礼,神色出奇地冷静:“晚辈宁可死,决不让这毒妇再去毒害其他的人。”

“诸葛小辈,人只能死一次,你……”乾坤手大感意外,不以为然。

“人早晚会死的,早死晚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死得心安,前辈……”

“这样死不值得,小辈。”

“晚辈认为值得,这就够了。”白衣秀士淡淡一笑:“把这毒妇交给晚辈,请前辈成全。”

“这……”

“请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我愿意交换!”毒娘子急叫。

“老夫不是当事人,不好擅专。”乾坤手退至一旁:“毒娘子,你已经失去机会了,抱歉。”

“晚辈多谢前辈盛情。”白衣秀士再次行礼,收拾所有的丹丸药散,拖了毒娘子出厅而去。

“齐叔,你怎不好好劝劝那书呆子?”舒云埋怨乾坤手:“只要拖延一些时间,他就会打消与那贱毒婆娘偕亡的念头,你……”

“小子,你不懂,任何人也无法劝一个死志坚决的人,他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死。”乾坤手苦笑:“他的话不无道理,这是一个可爱的风骨嶙峋读书人。放了毒娘子,日后的确要多死许多许多人,他宁可自己死。这世间,这种人太少太少了,难道我希望他死吗?你说,你又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还来得及,是不是?”

“这……”

“算了吧!快问口供。”

舒去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承认乾坤手的话有道理,取过孙玉的刀,冲怒目而视的孙玉冷冷一笑。

“我要火凤密谍的消息。”他轻拂着狭锋刀:“如果不招,我要零零碎碎地割你。”

“你吓不倒我的。”孙玉傲然地狠瞪着他:“我孙玉曾经荣任大元帅的先锋营骁将,杀人盈野,绰号叫孙一刀,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除死无大难,千刀万剐孙某何所惧哉?你少做清秋大梦。”

“给我,我用分筋错骨来对付他。”乾坤手说。

“姓齐的,千刀万剐孙某尚且不怕,还怕你的分筋错骨?你是老昏了。”孙一刀嘲弄地说,真有视死如归的豪气:“我告诉你,孙某十年前曾经被人用九阴搜脉折磨过,半个时辰孙某连哼都没哼一声。

“也许你真是英雄,但齐某却不信。”

乾坤手冷笑,翻转孙一刀的身躯,一指点在筋缩穴上,再将人翻转,抓住了右小臂,左手扶住腕骨逐渐加力。

孙一刀开始抽搐,开始冒冷汗,开始喘息,脸上的血色很快地消失。

“哈哈哈……”孙一刀竟然狂笑,笑声刺耳,比哭还难听。

腕骨开始变形,开始错位。

“我要把你身上每一条筋拉长、分开。”乾坤手发了狠:“每一根骨头都要移位,移到不该生长的地方,看你能熬多久。”

“哈哈哈……”孙一刀继续狂笑,身躯开始蜷缩。

小臂的两根骨头先往内挤,然后向相反的方向移动。

“哈哈哈……呕……”孙一刀终于昏厥了。

“算了,齐叔。”舒云沮丧地说:“这是一个铁人,一条好汉。”

“不行!我非要他……”

舒云的刀尖倏然下沉,奇准地贯入孙一刀的心房。

“齐叔,抱歉。”舒云拔刀后退。

孙一刀挣扎了几下,手脚开始放松。

“他叫孙一刀,一刀就了结。”乾坤手站起苦笑:“小子,又得另外找线索了。”

“院子里还有一个被飞蝗石击昏的人,问问看,希望那家伙不是英雄,而是一条虫……咦!”

白衣秀士出现在厅日,气色甚佳。

“两位要问什么口供?”白衣秀士含笑问。

“咦!你还没走?”乾坤手的话委实不够婉转:“你还不赶快回去准备后事?”

“不敢瞒前辈,晚辈已获得解药。”

“哦!那毒婆娘……”

“晚辈曾修习过神巫教的放阴术。”白衣秀士坦然地说:“还真管用,毒娘子招了供。”

“你是神巫教门下?”

“不是。晚辈曾经在无意中救了一个神巫教门下术上,他将放阴术慨然相赠,晚辈只是好奇,曾经花了一些时间修习,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

“毒娘子招了些什么?”

“很多,但不知两位要知道些什么?”

“老朽要知道火凤密谍的消息。”

“火风密谍设下圈套,屠杀了千手韦陀一家,今晨南下泰山,据说要去找什么大龙卷。”

“咦!梅宫花家?”乾坤手吃了一惊。

“对,去找大龙卷花云龙花老魔。”白衣秀士苦笑?“大龙卷是字内三魔之一,那些鬼女人去找他,不知有何用意?”

“请老魔出宫,错不了。那老魔对美女极感兴趣,用色诱很可能会成功。老魔如果出宫与她们合作,凭老魔的声威,就可以慑伏许多武林高手,将是一场空前可怕的大灾祸。”

“在济南,她们已制造了两次大灾祸,济南三杰可说已被她们毁灭了,真是大劫当兴。”白衣秀上显得相当激动:“千手韦陀朱家,是她们用美人计引入圈套而毁灭的,剑无情是被她们用十件奇珍,以珍宝所收买的。晚辈则被她们利用剑无情摆下鸿门宴,用武力胁迫入伙,虽然胁迫晚辈的人不是火凤密谍直接下的手。”

“毒娘子是……”

“她不是火风密谍,是飞龙秘队的人。最先用十件珍宝收买剑无情的人,确是火凤密谍的一位颇有地位的人,叫秋素华。”

“我的天!惊鸿一剑的女儿?”舒云脱口惊呼。

“用美人计诱胁朱家的人,也是她。”白衣秀士咬牙说:“不错,德平县惊鸿一剑秋茂彦的女儿。”

“不幸而料中。”乾坤手唱然叹息。

“齐叔,走!”舒云显出焦灼。

“怎么啦?小子!”

“咱们赶上去。”

“泰山梅宫?”

“对,泰山梅宫。”

一早,两人背了行囊出了历山门,走上南行的道路。

这是小道,大道应该出西关。

“齐叔,为何要走小道?”舒云一面走一面问。

“小子,你是真糊涂呢?抑或是装糊涂?”

“齐叔的意思……”

“显然,飞龙秘队已经知道咱们在德平,已经知道有关惊鸿一剑投匪的内情,却不知道咱们其实所知有限。

因此,他们心中有鬼,正设法不让咱们与火凤密谍直接打交道,倾全力沿途阻止咱们接触秋姑娘。咱们如果不绕道走,岂不在他们的明攻暗袭下手忙脚乱?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即使杀不掉我们,至少也可以阻止咱们向火凤密谍施加压力,不至妨碍她们的工作进行。“

“齐叔所料不差,但……齐叔知道小路吗?”

“路是挂在嘴上的,小子。”

“希望不要走冤枉路。”舒云悻悻地说:“说不定欲速则不达,迷失在山区内呢!”

府南境是山区,从地理学来说,是泰山山区,所有南境的山都是泰山余脉。但是在本地人的口中,每座山峰都有山名和土名,要问起泰山,必须到泰安州去问,泰安州才有真正的泰山。

山区的贫瘠是可想而知的,离城二十里,已进人万山丛中,林茂山深,人迹稀少,走上老半天,前不见村后不见店,时局不稳,山区里正是盗贼的避风港,连官道也经常有劫路的强盗出没。

小道上所碰见的人几乎都是稀奇古怪的人物,足以让人疑心每个人都是强盗土匪,经常会担心发生事故。

沿途经过几座小村落,知道路没有走错。

日上三竿,前面山脚下出现一座镇集,百十户人家,一目了然。

“中公集到了。”乾坤手说:“山道绕来转去,真要命。在府城,人人都说只有三十里,我看靠不住,四十里恐怕只多不少。”

“只要没有人打扰,多走些路值得的。”舒云不在乎路有多远:“齐叔,要不要买匹走驴代步?你的伤……”

“屁的伤!养了好几天,钉口大的伤还不好?真不幸,要不是为了养伤,咱们早就追上火凤密谍了,济南三杰也许不至于遭殃。”

“齐叔大可不必自责,即使咱们能早日到达济南,济南有二三十万人,咱们到何处去找她们呢?又怎知她们向济南三杰下手?白衣秀士说得不错,这是劫数。”

“两年多以来,死了好几十万人,只能归诸于劫数罗!唔,前面树林子的三位仁兄好像在等我们呢!好家伙,不会是飞龙秘队的人吧?”

山坡上的黑松林密密麻麻,山径穿林而过。这种浓密的松林正是剪径贼作案的好地方,到处都可以藏匿,脱逃也容易。

林前小径左面,三个青衣大汉懒散地倚树而立,目光灼灼地迎着渐走渐近的人。

“按常情论,不会是他们。”舒云加以分析:“他们的工作是在各城市,布置内应、收买同情者与野心份子、暗杀、造谣、破坏、挑拨离间……只有在城市才需要他们工作,怎会跑到山区里来鬼混?”

“这可不一定哦!”

说话间,逐渐接近松林。

“喂!干什么的?”

三大汉已经站正身躯。而且到了路旁,其中一名大汉流里流气、怪腔怪调地大声问。

“赶路的,老兄、”乾坤手也怪腔怪调:“怎么啦?莫不是要收买路钱?”

“差不多。”大汉目光灼灼地打量他们。

两人为了走山路,手中都有一根枣木问路杖。这时两人已经停步,双手支着问路杖胜带笑容打交道。

“差多少?”仍是老江湖发话:“好像中公集今天不是集期,难道说,平时走这条路真的要收买路钱?”

“集期不收,平时也不收。问题是,经过的人是什么人?嘿嘿!两位贵姓大名呀?”

“天涯过客,素不相识,问姓询名有此必要吗?”

“有此必要,而且非问不可,甚至要查路引,以免你们通假名搪塞敷衍。”

“我明白了,你们在等人。”

“不错。

“等我们?”

“可能,你们很像咱们要等的两个人,而且十分像。”

“十分像?像我张三他李四?”乾坤手指指舒云:“真有那么像?”

“你们说张三李四没有用,咱们必须看了路引才能决定,你们是老几,把路引拿出来才算数,拿出来吧!”

“路引关系身家性命。不能随便给人看的,除非你们是公人或关卡的官兵,怎么看你们也不像公人官兵。喂!你们到底要等什么人呀?”

“等两个人,一老一少。”

“我们俩?”

“很像。路引……”

“且慢,你们为何要等?”

“有人出了五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守一天,守五天就够了,不许像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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