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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几次谈这种事了,但我仍然屹立不摇,段芳姑,你是在操闲心了!”
徐小霞立刻关心的走近展若尘,道:
“别理她,若尘哥,你快闭闭眼睛,三更一过我们便立刻上路。”
于是,段芳姑又被徐小霞推落马下,更用绳子把双脚捆牢,背对背的坐在沙地上。
展若尘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声音不大,但徐小霞却十分满意的露出一脸的笑意。
□□□
晨阳又升起来了——
长春山的下面,金家楼的那片豪华屋宇,人们又在移动着,移动的相当快。
大金楼内,金家楼的二当家“火印星君”潘得寿正鼓着一只腮帮子,顶门上的疤痕闪闪的射出冷芒,他已经从三更天直坐到天亮,却半句话也未出口!
如今,他的腿伤已愈,面色铁青的望着走过来的“月”字号二把头玄小香,道:“打听出来没有?”
“蹦猴”玄小香立刻抱拳,道:
“三更头找到天亮,他奶奶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火印星君”潘得寿连连怒拍着桌面,叱骂道:“他妈的,人是在我们地头上活动,我们的人全是饭桶?竟连人家的影子也找不到,这仗如何打?你们倒是给我说……”便在这时候,大金楼外面,申无忌扭撮着八字胡子大步走进来,他见潘得寿双目尽赤,满脸怒气的在骂人,便一声招呼,道:“二当家可是为了教人送信的那个人在大发雷霆?”
“火印星君”潘得寿点点头,道:
“大舅公你请坐,这次金家楼这个斤斗栽大了,你老想想,敌人把信送上大门口,而我们都找不到敌人藏身之地,你老说说看,这个仗我们怎么打?”
申无忌忧戚的道:
“十天了吧?若尘也应该回来了!”
潘得寿紧握双拳,道:
“若非少主—再交待,潘得寿早就率领弟兄们杀奔大漠了,哪会在长春山干耗!”
申无忌摆摆手,道:
“二当家当知若尘用意,‘大漠骷髅帮’是个相当神秘的组织,他们的行动,神鬼莫测,如果不明他们的底细,三千里大漠,我们上哪儿找他们拼命?”
潘得寿重重的道:
“少主—人跋险,不能不叫人为他担心事!”
申无忌当然也为展若尘担心事,这几天金家楼按兵不动,—个人也不派出去,倒是敌人在外围不见金家楼动静,这才送上—封书信来。
缓缓的,申无忌问道:
“二当家对于那封信上所言,准备如伺处理?”
潘得寿沉声冷笑道:
“敌人真是可笑,他们挟持楼主,限期十天,要我们把长春山以北的所有金家楼,无条件的割让,否则就要送上楼主的一臂,大舅公,他们这种黑里熬的把戏,你老会相信?”
申无忌摇头,道:
“我当然不信,下次他们又会以我大妹子的性命要我们双手捧上更多的。”
潘得寿点点头,道:
“我敢说,敌人的最终目的便是消灭我们,而且是彻底的消灭我们!”
就在这时候申无慕与申无求姊妹两人陪同施嘉嘉匆匆走进大金楼,潘得寿关怀的起身走向嘉嘉,道:“少夫人!快请坐!”
施嘉嘉忧虑的道:
“若尘已去了十天,他说快则十天就回来,可是……”申无忌已接道:“我与二当家也正为这件事在商议!尤其敌人送来一信,限期十日,否则先要送来楼主一条手臂,两件事合在一起,真叫人拿不定主意!”
施嘉嘉面色凄苦的道:
“可是,若尘竟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看……”潘得寿猛然拍了一掌,坚决的道:“大舅公且主持大局,潘得寿亲率八卫赶往大漠一趟,如能迎得少主,也好立即赶回来。”
申无忌立刻摇头反对,道:
“不,我反对!”
施嘉嘉也摇头,道:
“我也反对,二当家此时绝不可轻举妄动,当前形势,我们投鼠忌器,楼主已性命攸关,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宜,且不可乱了脚步。”
潘得寿怒道:
“这些我全知道,可是少主已去大漠十日,再等下去,绝不是办法,我们等,敌人不等,也许当敌人的力量达到某一顶点,他们将会使出厉害狠毒的招式!”
施嘉嘉望着大金楼外大步走来的“飞龙八卫”之首阮二,只见阮二以手扶了一下左目眼罩,抖着一脸肥肉走进大金楼,他重重的一把拳,对潘得寿道:“沿着长春山三十里内,没有发现敌人踪迹!”
潘得寿沉重的道:
“妈的,他们是鬼?上了天还是入了地?”
申无忌摸摸八字胡子,道:
“真难想像这半个月我那大妹子是怎么过的!”
申无慕这时候缓缓的道:
“不如这样吧,我姊妹两人改装打扮,往大漠去一道,也许会迎上少主——”潘得寿立刻摇手道:“不行不行,楼主一人被掳,已经够伤神的了,如果再被敌人识破你们两位,那还得了。”
阮二独目一愣,道:
“二当家,不如由我率领‘飞龙八卫’,飞马直奔大漠,迎接少主,中途若能诱出敌人,只要能逼出他们藏身之处,也许就能稍转颓势,转守为攻。”
潘得寿想了一会儿,道:
“八卫也辛若大半夜了,且先歇着,两个时辰之后,你们立刻上路,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阮二遵命!”
望着阮二走去,潘得寿对木然站着的“蹦猴”玄小香道:“告诉你们大把头,‘飞龙八卫’空出来的差事,就由你们‘月’字人马填补补上去。”
玄小香立刻退出大金楼,匆匆往外围走去——就在这时候,墓园新派的两个守墓大叔,其中一人双手托着一个木盒子,匆匆奔向大会楼来,他神色慌张,满面惊恐,边走边叫:“不好了,敌人要动手了!”
潘得寿已冲出大金楼外面来,他忿怒的—把揪住黑衣大叔,叱道:“看你那副失魂的样子,究竟是什么事情?”
黑衣大叔连忙恭谨的把—个粗木板钉的木盒呈上,道:“一大早有人把这木盒放在老爷子的墓前面,小子打开一看,只见是……”潘得寿已揿开木盒,只见那木盒内除了一纸信笺,便只有一绺头发放在里面。
申无忌道:
“快看上面写了什么?”
潘得寿单手抖着纸笺,念道:
送上金申无痕头发一缕,以示吾之决心,限期十日改为五日,五日之后若再无回音,当即斩断金申无痕一臂,以后自三日斩一次,直到尔等顺从。
大漠骷髅帮主段尔生
这是一封毫无转缓余地的通知,就是想讨价还价也休想,因为,根本找不到敌人在什么地方。潘得寿匆忙的又取出昨日收到的那封信,他仔细的比较对照,冷冷的对申无忌道:“大舅公,你仔细看,这两封信不一样。”
申无忌看了一下,点头道:
“敌人是有计划行动,但唯有这一封才真正是骷髅帮主段尔生的亲手笔。”
潘得寿哼了一声,道:
“姓段的终于出面了,看来他就在长春山附近。”
申无忌点点头,道:
“不错,姓段的亲自出马了!”
施嘉嘉着急的道:
“怎么办,如果十五日内若尘不回来……”潘得寿也忧虑的道:“如果十五日内不见少主返回,为了楼主安全,我们也只得暂时答应敌人的要求了。”
申无忌叹了一口气,道:
“若尘这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大漠三千里,要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啊!”
于是,焦虑与忿怒,充满了大金楼内,尤其是二当家潘得寿,他狠不得立刻找到敌人拼命。
□□□
同样的,段芳姑内心中也正充满了焦虑与忿怒,她垂着一头秀发,尽量不把头靠上身后的徐小霞。
展若尘望望西坠的月亮,回头对徐小霞道:“小霞妹,我们尽量快驰,天色亮的时候,应可以赶在五十里外了!”
徐小霞笑道:
“我明白若尘哥归心似箭,我虽心中想同你多聚些时日,但此时也只有同意你的说法了。”
展若尘回眸笑笑,道:
“此事一了,我设法接你回金家楼。”
徐小霞马上摇摇头,道:
“不,我绝不会跟你去金家楼,我爱你,就应该叫你快乐,一旦我加入你与施嘉嘉两人之间,一定会给你诸多麻烦,你不快乐了,我还有什么高兴的?”
展若尘深深体会江湖女子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坦荡心胸,不由得对徐小霞道:“如此也莫为难你了!我……”一笑,马上的徐小霞道:“你虽不在我身边,但我却认为你时时刻刻同我在一起,尤其我已在你那里得到了我—直想得到的,此生已了万无遗憾,往后便只望你能快乐的活着,我就满足了。”
展若尘已无话可说,他绝对体会得出徐小霞对自己用情的专一与痴情,而这种女子,往往会做出别人想像不到的怪事出来,如果当面加以拒绝,说不定她会当面自刎而死!
深沉的摇摇头,展若尘已不再开口。
然而,段芳姑却冷笑连声的道: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原来你们已经互娱成奸了,姓展的,你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啊!”
一掌拍在段芳姑的头上,徐小霞怒叱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要信口开河,我先拔掉你这满头讨厌的长头发!”
段芳姑挨了一掌,双目直冒金星,猛摇着头,叱道:“臭丫头,你敢打我?”
徐小霞冷咛一声,道:
“别忘了,必要时我还会杀了你!”
段芳姑大吼道:
“你敢!”
展若尘回头冷沉的道:
“她当然敢,如果你不合作,如果你想在中途逃走,她便会一掌毙了你。”
于是,段芳姑沉默了,她很想哭,很想痛哭,但在敌人面前,她忍着把一肚子的委屈抑制着,一个被人称为公主的她,怎可以在敌人面前放声大哭?
已经是第十三天了!
东方升起的日头仍然是那么红,那么圆,照得大沙漠上升起一片灰烟也似的薄雾。
展若尘取出一些吃的,他与徐小霞两人缓下来,边吃着肉块,徐小霞道:“如果今天平静,天亮便可赶到龙泉镇,从龙泉镇上快马加鞭,不用两天就会赶到长春山了。”
展若尘双目直视着前面,道:
“但愿小霞妹的话成真,只是……”
他突然双目—亮,遂又冷冷的道:
“只是敌人又要出现了!”
徐小霞惊异的遥望向前面,不错,又见那两批骆驼队在前面三里之地移动,便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道:“真是阴魂不散,又追到前面了。”
展若尘叹了一声道:
“看来早晚免不了一场厮杀!”
段芳姑已怒道:
“展若尘,我同你打个商量如何?”
展若尘一声笑,道:
“阶下之囚,有什么好商量的?”
段芳姑立刻尖声道:
“展若尘,我老实对你谈吧!你wωw奇書网们挟持着我,绝对走不出大漠,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
展若尘嘿然—声,道:
“我更相信我的‘霜月刀’!”
段芳姑沉声道:
“展若尘,你千万不要太顽固,而我的条件相当宽,你难道不想听听吗?”
徐小霞坐在段芳姑身后面,冷冷道:
“你说吧!我听也是一样。”
段芳姑望了前面疾驰的展若尘,道:
“徐小霞,如果你们在此放了我,我保证你们会平安的退出大漠。”
徐小霞嘿上一声笑,道,
“这就是你要提出的高明条件吗?段芳姑,你省省力气吧!何必自讨没趣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阵狂叫声,只见又是二十六匹骆驼上面,灰衣大汉们双手举向空中乱舞,口中不停的叫着:“咳伊哟咳!”
前面,忿怒的展若尘已停下马,他缓缓的跃落马下,把缰绳递向徐小霞,冷冷的道:“不杀这些人,我们无法平安离开大漠。”
他双肩下垂,举步往前面走去。
段芳姑猛力一声叫道:
“站住!”
展若尘回头逼视,道:
“你叫我?”
段芳姑怒叱道:
“我当然是叫你!”
展若尘遥指十丈外挡住去路的一批灰衣人,道:“你应该叫他们退开,叫我有什么用?”
段芳姑尖声大吼,道:
“我知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展若尘,你已杀了我们骷髅帮不少弟兄了!”
展若尘面无表情的道:
“杀人只是最后手段,段公主,我是被逼的!”
“咯嘭”一咬牙,段芳姑道:
“你退开,我去叫他们让路吧!”
展若尘遂又跃上马背,道:
“我们一齐过去。”
双骑三人并进,段芳姑直视着众灰衣人,她迟迟的才点点头——于是,骆驼上面的灰衣大汉立刻鸦雀无声的直视过来!
段芳姑含着一脸难言的悲愁,道:
“你们的衷心,我会记下来的……”她喘了—口气,又道:“暂且让路,别作无谓的牺牲吧!”
对面,又见昨日那个瘦大汉叫道:
“属下绝不容他们把公主掳走,公主……”就在这时候,段芳姑突然说了几句大漠土语——展若尘见对面灰衣大汉连连点头,便立刻忿怒的问道:“段公主,你在同他说些什么?”
段芳姑沉声冷笑,道:
“我以土语要他们为我祷告一路平安,展若尘,我如果一路平安,你们便不会……唉……”就在她的笑声里,只见二十六匹骆驼立分为二,匆匆的往两个方向飞驰而去。
展若尘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听不懂段芳姑的土语,而徐小霞也是一脸呆滞。
不过,两人心中相当明白,段芳姑绝对不是要他的这批属下为她祷告平安,必然交待他们一件可怕的阴谋来施行,因为,从这两批人物的匆匆离去,便不难猜得到!
徐小霞突然冷沉的在段芳姑耳根子边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言,只要你一路平安,我相信大家都会相安无事的。”又是一声冷笑,徐小霞又道:“否则……哼……”段芳姑回头怒道:“否则又怎样?”
而徐小霞一字字的对着段芳姑耳朵,道:“否则第一个死的便是你段芳姑!”
段芳姑双肩一耸,似是不屑同徐小霞共骑的道:“我恨不能把你挫骨扬灰!”
徐小霞冷笑道:
“你永远也没有这种机会的。”
前面,展若尘已高声道:
“小霞妹,我们快马加鞭,今夜便可以赶到龙泉镇!”
徐小震往马屁股上用力拍一掌,—声大喝:“哈!”
于是,两匹健马便飞一般的往东方疾驰,大漠中立刻扬起一溜尘沙滚滚,宛如一条黄龙欲腾空而去——展若尘暗自思忖,只要驰出百里外,便不怕那两批灰衣人中途弄诡,而徐小霞也深知展若尘的心意,她搂着段芳姑,四人共骑疾驰——不料,马背上被捆着的段芳姑,却又不住的冷笑!
现在,展若尘在马上吁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看到到了龙泉镇北面的五里土坡。
展若尘想起曾与黄渭父女,“皮肉刀子”杜全以及黄渭的第三位准女婿——三龙会三当家,“闹海龙”全尔明几人在这土坡上的一场血战,唔!那已经是七八天以前的事了。
绕过一道大沙丘,展若尘心中仍在胡思乱想,突然前面半坡的沙上官道上挤满了十三匹大骆驼,这时候便想绕道而过也是无路可寻。
直到展若尘到了那批骆驼前面,心中还真吃下一惊,这些人是怎么的走在自己前面的?
不错,面前的十三匹骆驼上面坐的灰衣人,正是连连拦阻他们去路的两批人物之一。
现在,骆驼上面的灰衣瘦大汉子正冷冷的逼视着展若尘与徐小霞!
勒住怒马,展若尘面无表情的道:
“让路!”
中间骆驼上瘦大汉当胸对段芳姑施礼,高声道:“公主金安!”
段芳姑点点头,道:
“辛若你们了!”
展若尘—愣,又听得瘦大汉道:
“西路巡查已奉命绕道追出了,请公主安心!”
展若尘—声冷笑,段芳姑立刻甩着秀发,道:“知道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料那瘦大汉突然高举双手,大声吼道:“我们为公主效死!”
于是,堵在官道上的十二名灰大汉,便立刻举动手上的骷骨爪,吼叫道:“杀!杀!杀!”
段芳姑已知前面是龙泉镇,但能延阻一时,便对自己更为有利,换言之,只要这些人能把展若尘多困一个时辰,西路巡查使就会有多一个时辰去追要追的人——于是,段芳姑重重的道:“我对于你们的忠心,深为感动!”
展若尘忿怒的道:
“段芳姑,你终于要他们白白送死了!”
段芳姑毫不迟疑的道:
“我无法阻止我的弟兄们为骷髅帮效忠!”
展若尘大怒,吼道:
“你明明可以要他们退开,而你……”
段芳姑冷然的道:
“展若尘,你虽然刀快,却难挡他们一片赤诚之心,如今不正是他们心甘情愿要为我骷髅帮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吗?我有什么理由拦住他们?”
她的话声尖亢,语音生硬,听在灰衣大汉们的耳朵里,何异就是—道命令的下达,灰衣人不拼命便也不行了!
展若尘瞪眼的逼视着段芳姑,道:
“你一反常态,却在鼓励他们拼命了!”
尖声冷笑,段芳姑道:
“你怕了?展若尘,你有锋锐的‘霜月刀’,我有不怕死的志士,今天倒要看你是如何对我这批属下动刀了!”
展若尘斜视着对面的灰衣大汉们,突然有些负担沉重之感的翻身下马。
徐小霞已对段芳姑道:
“还以为你珍视民命,爱护部属,不料你仍然是个毒蝎心肠的女人!”
冷冷的回头,段芳姑道:
“是吗?”
徐小霞右手握拳顶撞在段芳姑的后背,道:“不论结果如何,你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这时候,只见迎面瘦大汉双手分扬,两边十二名灰衣大汉便从高大的骆驼背下滑向地面!
真快,只见他们疾快的把十三匹骆驼用绳子连在—起,那些骆驼谁也别想离开,除了一同前进之外。
展若尘心十明白,这些灰衣人是抱定必死的决心,而这种人也是搏斗中景可怕的人物,常言说得好“—人拼命十人难敌”,如今这十三个灰衣大汉决心死战,便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虽然,展若尘早看惯了生死,也见多了血腥,但对于眼前这些人物,他绝不敢掉以轻心,本来,他对于任伺敌人都十分重视,如今他更得小心从事了。
展若尘未回头看,他只沉声道:
“小心看中段芳姑,若有人胆敢扑过去,便立刻杀!”
除小霞高声应道:
“若尘哥专心杀敌,段芳姑她也不敢作怪,那些王八蛋谁敢逼近,我会先杀了她!”
她声音铿锵,对面的灰衣人自是全都听见了!
展若尘双手下垂,面无表情的一副懒散样,他双目精芒内敛,缓声对那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