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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恋,失恋
中考结束后,我就忙碌在各种同学聚会间。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八点以后回家,不是唱歌就是喝酒。大家都在尽情的释放对学业的压力,同时也想再好好感受一下这最后的同学情谊。中考结束后,大家就可能会进入不同的学校,解释不同的人,这样整整齐齐的聚会不知还会不会有下次。
我知道这一次中考我考得很烂,没有考之前我就知道会很烂,因为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喜欢一个人,用来想法设法出现在他面前,用来绞尽脑汁引起他的注意,用来欣赏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蹙眉,用来幻想我与他每一次浪漫的邂逅。
他是谁?就是这位身高一米八,浓眉下一双有神而又淡定的大眼睛,就像波澜不惊的海面,令人神往。鹰钩鼻,薄薄嘴唇时而露初阳光板灿烂的微笑,就想初秋的阳光,温煦而明朗。眉宇间透着英气但又不失文雅。今天的他故意那摩斯把前额的头发都竖起来,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显得轮廓格外凌厉。他手拿麦克风,正忘情的大唱“死了都要爱”。他就是周铭。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好,长得好,吼吼——”一旁的赵博猛鼓掌,大家也被周铭的万丈激情所震撼。
“赵伯伯,你也唱一首吧!”林夏在一帮怂恿道。
“对呀,对呀,来一个”大家也强烈附和道。
“嘿嘿,赵伯伯年纪大了,开不了口”赵博一边说着一边还弯腰驼背,一副直不起腰的样子,逗得大伙咯咯笑。
“那就上开不了口吧,最适合你了。”林夏又嚷嚷道。
“开不了口,是吧?哦——周铭,开不了口。”赵博用肘推了推身边的周铭,并且挑起眉毛,饶有意味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我让你唱,你别瞎指挥别人啊!”林夏嘟着小嘴说。
我最喜欢林夏嘟着小嘴的样子,特别的可爱,俨然一个瓷娃娃。
林夏是我们班的班长兼班花,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一丝斑点,犹如蛋白,但是脸颊时常绯红,清透可人。巴掌大的瓜子脸,细长而高挺的鼻梁下,有一个樱桃小嘴。她最美的地方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镶钻石一般清澈闪亮。
记得第一次上体育课,她站在我的身边,我看着她那长翘的睫毛下,扑闪扑闪的眼睛出了神。这是正在报数。“一”、“二”、“三”、“四”、“五”————
林夏转过头,小声对我说:“五了。”
我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大声说:“五。”
大家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而我还一头雾水。
“这位同学,你在想什么啊?”体育老师生气地说。
我的脸一阵发烫,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重报。”
“一”、“二”、“三”、“四”、“五”,原来我要报“六”啊。
“七”,林夏的生意特别洪亮,而且十分动听,要是我的声音有这么好听的话,那个老师会不会不生气呢?
跑步的时候,林夏跑到我的身边说:“你刚才怎么走神了?”
“我,呵呵,”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的眼睛好漂亮哦,我刚刚在看你的眼睛,看出了神。”
“是吗,”林夏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纯真的微笑,就像与世无争的天使,“你也很漂亮!我叫林夏,你呢?”
“乐芷曼。”
就这样我俩成了好朋友,她成绩好,长得好,人缘好,我在她身边永远都是绿叶,但我甘心做绿叶。因为我喜欢和她做朋友,我们的兴趣爱好差不多,所以在一起老有说不完的话题;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即使我俩牵着手静静的散着步,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也许这就是默契,这就是缘分。
但是,关于我对周铭的爱慕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一直将它藏于心底。有时候特别想他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想向他吐露心迹。可是当我编辑好短信的时候,我又不敢发给他;从电话薄里找到他名字的时候,我最终还是没有拨通。有时候也觉得暗恋是种甜蜜,我害怕他的拒绝,我害怕我心中编制的梦在一瞬间破碎。
“其实。。。其实,”周铭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他拿起一听啤酒猛的喝了一大口,接着说,“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大家见他这么严肃也就安静下来。
“林夏,”周铭深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
“哦——”大家在一旁闹腾起来,还一边呼喊林夏的名字。
我的心一瞬间跌入了一个深渊,失去了重心。我呆呆的望着周铭,他脸泛潮红,紧张而又期待的望着林夏。我的左手紧紧的握着右手,每呼吸一下,鼻腔和喉管都像被利器刮着疼。
我又望了望林夏,在这一刻,我卑微地祈祷,林夏,拒绝吧。林夏羞涩的低着头,咬着嘴唇,最后抬头向周铭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我的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甚至还来不及调整自己去面对这一切,周铭便将林夏揽入怀中,将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原来周铭的世界没有我。
2、新家庭
夏天的夜晚虽比白天清爽,但依旧燥热,特别是今晚,一丝风都未曾拂过,但是我很冷。和同学分别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哭,哭到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身上有没有纸巾我只好用手背抹掉眼泪,可是眼泪不停的往外涌,两只手背全湿了眼泪也没有止住。
好不容易走回了家,按响了门铃,我好想一把抱住爸爸,在他怀里痛快哭一场。
“咔”门开了,我头也没抬一把搂住了爸爸。等一下,这腰似乎细了许多,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立马松开手,吓得向后退了两步,我一抬头,一个瘦瘦高高,英俊的面容让我大脑空白了2秒,淡蓝色的衬衣使得他更显飘逸,又或者可以说是一种高贵的气质。
“你。。。”我十分惊慌且窘迫。莫非我走错了??我环顾了四周,这是我家呀,门联都和我家一样,左边那个还有一个小缺口是我弄得。
我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生,而他正红着脸,惊讶的望着我;我也不知所措,赶忙用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
“是小曼回来了吧?”屋内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爸。”原来我没有走错,“对不起”我轻轻推开门口的男生,往屋内走。屋内的情景更是让我傻了眼,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边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人,他剥了个葡萄,喂入爸爸的嘴里。她看到我,朝我友好的微笑。看到此番情景我已略知一二了。
“爸!”我很大声的喊了爸爸一声,此时的我十分的愤怒,但我没有发作。
“哦,小曼,我来给你介绍,”爸爸似乎并没有注意我的情绪,十分开心的说,“这个是你的新妈,那个男生是你的弟弟,叫古易。”
“小曼,你好!我姓易,以后你叫我易阿姨吧。”新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我冷冷的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爸爸,心里有很多疑问和怒火,但更多的是无奈。
“吃饭了吗?”爸爸关切的问,似乎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那么理所当然。
“不如我给你煮碗面吃?”新妈边说边起身,还递了一颗刚刚剥好的葡萄给我。
我没有理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很用力的关上了门。我背靠着门,蹲坐在地上,心好闷。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爸爸突然带了2个陌生人回家,爸爸是不是要爱着我的同时还爱着他们俩,不能像以前那样爱我了?我仿佛又见到妈妈决绝地离开的背影。我双手交叉,狠狠地搂着自己。似乎什么都不属于我了,一天之内,我的初恋没了,我的爸爸也被人分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吞噬了我,此刻的我就像在水中被什么拉着往下沉,无论怎么挣扎、呼喊也没有人帮我。
“小曼,小曼。”爸爸在外面敲门。
我捂住耳朵,把脸埋在腿上。
“小曼,小曼,你别这样,和爸爸聊聊好吗”?
爸爸的每个字都想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擦了擦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对着门缝说了句“我累了”。
爸爸也没有再敲门,我缓缓起身坐在床上抱着爸爸送给我的泰迪熊,这是我九岁那年圣诞节爸爸为我赢来的,而这也是第一个我和爸爸两个人过的圣诞节。那天百货大楼搞活动,比赛吹气球,一分钟内吹爆气球最多者算赢,奖品就是这个超大的泰迪熊。爸爸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泰迪熊,于是就参加了比赛,并且特别英勇地吹爆了6个,吹的脖子都红了。当爸爸把泰迪熊递给我的时候,我一把搂住爸爸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大声的对他说:“爸爸你好棒!”那时的我便相信即使以后只和爸爸两个人一起生活也一样可以幸福温暖。在我的心里,爸爸就是太阳,有他在,我的世界就没有黑夜。除了清明节,每一个节日爸爸都会和我一起庆祝,楼下的最小的那棵树是我和爸爸在4年前植树节的时候一起种的;他还常常买礼物给我,新衣服、新书包、金鱼、公仔。。。记得第一次我来月经,还是爸爸为我买的卫生巾。
3、西红柿蛋面
晚上十一点,我见屋外没有动静,就开门准备洗澡。一开门,看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在昏黄的灯光下,爸爸就像夕阳一般,我突然觉得好像就要失去爸爸一般,心一阵发酸。
“爸,还没睡呢?”我小声的说。
“还生气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生气还是有的,可是我不想和爸爸争辩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也累了。我低着头,径直走到厕所洗澡。当我洗完澡出来时,发现爸爸煮了两碗西红柿蛋面,坐在餐桌旁等我。
“坐下来陪爸爸吃两口吧,你最近都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吧?”我爸爸的声音很温柔,我心里的委屈仿佛找到了港湾,一下涌上心头。
我乖乖的坐在他对面,爸爸从自己碗里想我碗里夹了点鸡蛋,说:“吃,吃。”
“我不饿,你有话就说吧。”
“吃点吧,今天做的特别好吃,你尝尝。”说着他就端起我的碗,夹了点面轻轻地吹了吹,喂到我的嘴边,“不烫了,就吃一点点嘛。”
“我又不是小孩儿。”虽然我嘴上听不情愿的,但还是张开了嘴。
“好吃吧?!”
“嗯。” 我端过他手中的碗,慢慢地吃起来。
“你妈很早就离开了我们俩,这段婚姻的失败我和你妈都有错,而这个错误给你的成长和生活都带来了缺憾和阴影,我一直都很内疚,非常内疚。”说着,爸爸叹了口气,悲伤而又歉疚的看着我。看着眼泛泪光的爸爸,我突然觉得他老了,眼处的鱼尾纹折了很多层,眼睛也暗淡了许多。
“我很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很久以前我就想给你找个妈妈了,可是你那时还小,一是怕你接受不了,二是怕后母不爱你,你要是被欺负了也不敢出声,反而让你更痛苦,所以我愿意当爸也当妈。”爸爸握着我的手,我也紧紧的握住爸爸的手,这双曾经送给我大大的泰迪熊的手粗糙了,皮也皱了,而这都是爸爸为了我,让生活所磨出来的痕迹。
“爸——” 我哭了出来。
“爸对不住你,爸自私。我知道我今天的作法让你很难接受,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许你不想有个后妈,我也曾经决定就这么过,可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很希望有人和我一起分担,一起扛起这个家,我。。。”爸爸哽咽着低下头。
“爸,你没错,是我耽误了你的幸福,是我不好。”我抽泣着说。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他们的话我明天和她说清楚,成吗?”
“爸我会慢慢接受他们的,我只是气你先咱后奏,好歹也该和我说一声嘛!真是的。”我埋怨道。
“是,是。本来是想先大家见见面,问下你的意见,可是静英她一个人带着儿子,住的地方也不是很好,加上她身体也不好,所以我就把他们接过来住了。”
“你们认识多久啊,你就不怕她是个骗子啊?”
“呵呵,其实静英是我的初恋,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他们家出了点事,她爸爸妈妈去世了,她就被送到远房的姑姑家,我和她也就断了联系了。”爸爸遗憾地说,眼睛也没有焦点了,好像思绪被拉到了很久以前。
他顿了顿,接着说,“半年前我们重逢了,可能因为我们俩的处境相似,加上以前的关系,觉得惺惺相惜,就在一起了。”爸爸憨憨地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
年轻时的遗憾终究能够弥补,也算是一种幸福。而那些不能弥补的过往,也终将在叹息中化为乌有。我突然想到了妈妈。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走出伤痛的过往,找到自己的幸福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没有来看过我,也许已经找到幸福了吧。
窗外的月亮很圆,很明亮,没有被一丝乌云遮挡,整个城市都被着清澈的月光洗涤。
4、接受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慵懒地睁开眼睛,整个房间已经被窗外明媚的透过粉红的窗帘照得粉亮粉亮的,我恍惚间以为自己进入了童话世界。
我揉着头发,缓缓走到梳妆台前。我拿起梳子轻轻拨动这凌乱的头发,我就这么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眼镜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哭得太厉害了,暗淡了些许且有点肿,但依然很大。但是这和林夏相比,就好比石头和钻石相比,根本就没得比。脑海里有不知不觉闪过昨日周铭和林夏拥吻的画面,心里的痛又开始蔓延,一点一点的撕咬着我的心。
这时我的手机想了起来,是林夏打来的,我的心一阵发紧。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喂。”
“喂,芷曼,在哪儿呢?”林夏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开心,应该是和周铭在一起的缘故吧,我咬了咬嘴唇。
“在家呢,才起床。”
“那正好,出来一起吃饭,周铭他请吃饭,过来狠狠宰他一顿,哈哈!”
周铭,今天的我听到周铭的名字时,心中已全然没有兴奋的感觉。
“喂,喂,芷曼啊。。。”林夏以为我信号不好,在电话那头嚷嚷道。
“不,我有事呢,下次吧,下次。”现在的我还没有整理好自己,我不敢面对周铭和林夏,一想到他们俩卿卿我我的情景,我就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这样啊,”林夏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那下次再请你,请你吃大餐,把周铭吃穷。”
“吃穷了我你开心啊?”电话那端传来周铭的声音。
“开心!”
“那好,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是吗?”林夏俏皮地反问,听得出相当开心。
我听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眼睛。
“拜拜。”我不想再多说话,我怕我颤抖的声音会出卖我。
挂了电话后,我瘫倒在床上,捂着枕头哭了起了。我是一个傻瓜,暗恋一个人2年,我耗尽心思只为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费尽心力2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过了许久,我重新整理好自己,趿着拖鞋走出了房门,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古易不在客厅。
“小曼,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去玩了呢。起得这么晚,我们饭都吃完了。” 爸爸说。
“小曼啊,去洗脸刷牙,阿姨帮你把菜热热去。”妈妈说着起身去热菜。
“妈,不用了。” 我有点生硬地说,毕竟“妈” 这个字我很久没说了。
妈妈整个都愣住了,僵在原地,几秒后才转身,含着泪感激地对我笑,哽咽得说不上话。我也冲她笑了笑,又望了望爸爸,爸爸很感激地看着我,欣慰地笑了。那份释然,那份久违的开心展现在他脸上,一洗过去所有的沧桑和落寞。
我走到妈妈跟前,揽了揽她的肩,说:“妈,你去看电视吧。天气热,我爱吃凉的。”
“好,好。”她的眼泪顺流而下,但她依然微笑地看着我,她脸上的鱼尾纹在她的笑容中显得愈加明显,看来她也是一个经历过很多坎坷的人吧。
妈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双手握住了爸爸的一只手,而爸爸的另一只手则揽住了她的肩膀,他俩都很幸福。看到爸爸如此幸福满足,我的心头也泛起暖意。
当我进入厨房的时候,见到古易正在洗碗,我从冰箱里拿了2盘剩菜。
“谢谢你。”
我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谢谢你接受我妈。”他脸上没有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很真诚。
“大家是一家人嘛。”我笑着对他说。
5、可乐
下午,爸妈去上班了,家中只剩我和古易。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手不停地按着遥控器,虽然我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炫彩的屏幕,可是我脑子里全是周铭,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痛。该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拿手背狠狠地抹了一下眼角,可是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落。
“广告也那么催人泪下吗?”
我泪眼婆娑地闻声望去,古易没有看我,而是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怎么我难堪的样子经常被他撞见,我心里有些不爽。我抽了几张面巾擦了擦脸,这时古易拿着可乐一屁股坐到我的旁边,拿起我身边的遥控器,按到体育频道。此时体育频道正播放拳击比赛,此时双方选手已显疲惫,汗如雨下。
“我猜你一定爱看拳击。”古易笑着说。
“我没暴力倾向。”我冷冷地说。
“不可能,你看你那红肿的眼睛,就像那穿蓝衣服的选手的眼睛。”说完他又喝了一口可乐。
我一看,那穿蓝衣服的选手貌似处于下风,双手护住脑袋,而穿红衣服的选手则向他左右挥拳。穿蓝衣服的选手的左眼已经红肿,很是狼狈。
“你。。。”我狠狠地望着古易,他转过脸来,对我浅浅一笑,他英俊的脸庞让我的心霎时漏了一拍。
“很好笑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