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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天梦华录(仙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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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很有几分男子汉的英雄气概。小兄弟,你面对名满天下的蜀山弟子依旧面不改色,本天师很是钦佩,有前途啊!我也不收你做徒弟了,咱们不如做兄弟,搭伴游历人间降妖除魔。”
  “别说了!”景天猛地顿足,拼命地敲击着自己的脑门,“怎么回事,见鬼了,那会儿我就觉得这里面嗡嗡地响成了一片,天灵盖一阵阵地发热。然后,觉得一肚子的忿怨无处发泄,嘴里乱七八糟地胡说一通!”
  “咦?原来你自己都不知道讲过这些话?”
  “不是,我知道……不,不对,我是想讲话。但是,不是这么个讲法……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钟馗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明白!”
  “那白豆腐呢?不,徐长卿呢?说了些什么?”
  “你不肯停步,他也没说什么。”
  “那我们走的时候,他追上来没有?”
  “没有啊,我们走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小兄弟,你怎么问话这么婆妈……总之呢,徐长卿算是放你一马了。”
  
  “谁说的!”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长街响起。
  景天愕然回首。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长夜,朦朦雾气在天地间飘荡,他又见到那袭永不染尘的白衣。徐长卿左手抱了沉睡中的婴孩,右手提剑倒持剑柄,神色冷冷地站在天地相接的长街尽头。
  这一眼,能否望尽荣辱?
  这一眼,能否勘破繁华?
  这一刻的时光能否停伫,这一刻的光影能否永恒?当我伸出手来,能否挽住属于我们的繁华一梦。
  月华如练,
  风月如尘。
  每一次的凝眸都是沧海桑田。
  每一次的别离都是情非得已。
  
  或许是那碧玉瓶中的药力发生了功效,徐长卿苍白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这晕染的胭色更是衬得他眸光明亮,如一泓秋水凛然逼人。夜风拂动他的白袂飘飘衣带翻飞,令他身影无比虚幻,仿佛下一刻就要临风飞逝,溶入这片蔼蔼月色之中。
  万丈软红,
  清俊如斯。
  滚滚尘嚣,
  无尽落华。
  原本人世间的一切苦难,都与他无关。他本应该站在九天之巅、红尘之外俯瞰众生。然而,这样不沾尘埃的方外之人,却偏偏堕入俗世尘缘,历经万般劫难、众生悲苦。
  
  多年后的景天,在熟悉的午夜重回伏魔镇,他犹忘不掉这个素衣轻拂、不染纤尘的男子!
  若一切重新开始,我能留住你的人么?
  千年的牵挂也好,万载的相思也罢,只要你能随风重回我的身边。
  可惜,
  回忆却已褪色,独留无尽的追缅与伤怀……
  
  徐长卿月白色的身影宛如穿透晨曦的一缕薄光,瞬间已来到了眼前。景天张了张嘴,还没解释什么,徐长卿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语。
  “景天,跟我走!”
  ——景天怔住了,他完全怔住了。
  这句话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徐长卿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仿佛丝丝凉意冷入骨髓。雾色迷离中,徐长卿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望着景天,再度重复着这句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命令。
  “跟我走!”
  星月照耀下,白衣人容清如水。然而,他说出的话语却如此决断强硬,不容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景天看到,徐长卿眉间泛起一股淡淡的清绝之色。这样的眸光,令得景天宛如置身于数九隆冬、冰天雪地。
  
  一步,两步,三步……
  古街。
  青石板。
  白衣萧瑟。
  
  徐长卿终于站定。
  他二人现在只有咫尺之遥,却仿佛如同天涯之隔!
  
  钟馗眼见徐长卿步履从容,气定神闲,成竹在胸的样子,诧异道:“你这么快就恢复了?”闻得此言,徐长卿忽然笑了笑。
  君子守礼以自持,这原本是蜀山弟子接人待物的礼仪法则。
  只是,徐长卿这散淡的一笑,眸光深处却隐隐带了几分冽人的寒光。他虽是在笑,却没有看钟馗半眼,他的眸光自始自终只看着眼前的景天。
  “纵算是不恢复,钟道长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请退至一边,我不想伤了蜀山、终南山两家的和气。”白衣人语调平和,语气温柔,此时的徐长卿恢复了昔日冷静自持的煌煌气度。
  钟馗一怔,他确实天不怕地不怕,连猛鬼妖孽也不在话下。就算要和徐长卿血战一场,他也绝不会皱眉分毫。可是,他毕竟出身终南山道观,若是因他一意孤行和名满天下的蜀山结怨,日后自己如何向同门交代。
  而且,他还看到,徐长卿指尖已有光芒猝然凝聚,其周身也有隐隐光晕蓄势待发。那是对方浩沛真气充盈五脏六腑骨骼脉络,即将出手的前兆。
  ——对方凝神聚气,已在示威,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时间讷讷难言,终于后退了一步。
  
  但,徐长卿终究还是失算了。
  身为蜀山掌门弟子,他接人待物素来进退有度有礼有节,处理起大小事务亦是游刃有度。所以,只此一席话兵不刃血地解决了钟馗这一方的威胁。
  然而,他不懂情。蜀山无极阁中有无数的秘笈,可以教会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但,
  唯独没有“爱情”!
  
  徐长卿不懂如何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挽回那岌岌可危的情绪。所以,他选择了最强硬的姿态和方式去对抗另一个比他更任性的男人。不,少年人!
  是的,徐长卿几乎已经忘记,眼前这个男子只有十九岁。
  小了自己足足八岁。
  没有时光的刻痕,没有岁月的磨砺,所有的一切,对于景天而言,都是新奇的阅历。
  包括——爱情!
  
  如果徐长卿出言婉转,或许景天能够顺势而下。然而,眼见钟馗被徐长卿压住了气势,景天原本尚平静的心瞬间泛起了怒意。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干脆利落地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拔脚开溜。
  “老子谁也不跟,自己走!这总行了吧!”
  然而,他有心跑路,徐长卿却没有放过他。月色下,但见白影一闪,徐长卿身形微晃,眨眼间已掠至景天身边。
  “走!”徐长卿一把扣住了景天的手臂。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干净利落。几个纵身起落,两人已经落定在远处的屋檐之上。
  “你……你简直就是强抢良家妇男!”
  徐长卿没有理会景天的负隅顽抗,也不屑和他斗嘴怄气。他微蹙着剑眉,紧抿薄唇,提着景天的后衣领,纵身飞跃在这重重屋脊之上,无边的月色之中。
  




第34章 上 以身相许

  风,急速地掠过。
  景天愤懑交加,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着,他一口气诅咒了徐长卿的祖宗十八代,也不见对方一句回嘴。而且,时间一久,他发现,自己被这夜风寒气灌得喉咙发涩胸膛发痛。
  骂人,原来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转眼已到了荒郊。
  徐长卿终于缓下了步伐,放开了景天。
  
  “他妈的……”景天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破口大骂起来:“姓徐的,你当我是猪啊……这样倒提着赶路,活猪都会变成死猪。你说话就不能和气一点,做事就不能温柔一点?我景老板十九年阅人无数,这次算是看走了眼,以前还以为你……”
  徐长卿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瞥了景天一眼。
  “你干嘛要折磨我,不是可以御剑飞行么?御剑御剑御剑……”
  “不——”徐长卿面沉如水,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我不爽!所以不想御剑。
  “你,你简直就是公报私仇心胸狭窄……”
  
  景天继续魔音穿脑,徐长卿忍无可忍。
  他凌空虚点,捏了个法诀,原本是缩在他脚下正努力致力于揩油事业的胐胐浑身一抖。毛茸茸雪球状的白猫仰身嘶吼着,渐渐地周身涌起了一团雾蒙蒙的光华,随着那团光晕的扩大,宠物终于幻化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
  “你若是觉得难受,就由胐胐驮着你赶路。”
  “吼——”胐胐四蹄乱蹬虎目圆瞪,它低声怒吼着,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过来。
  “哈哈,你不乐意啊,我也不乐意。正好,咱们俩谁看谁都不对眼。”
  徐长卿彻底被激怒了,他不等景天把话说完,一扬手再度攫住了他的衣领,随手一拎跃上了虎背。
  
  “胐胐,走!”
  白虎飞跃在茫茫夜空。
  “救命啊!蜀山掌门弟子半夜采花,□掳掠,无恶不作……”一声声哀嚎响彻云霄,一连串的脏话从景天口里喷涌而出。景天知道,以徐长卿的脾气,你纵算是骂他一天一夜,他也未必会回嘴一句。但你若是牵扯到蜀山师门清誉,他立刻就会凛然盛怒。
  “一、二、三!”景天心底开始倒数。
  果然,徐长卿微微皱眉,松手。
  “啪”景天毫无悬念地从虎背上摔了下来,险些屁股开花。
  
  徐长卿放下怀中的婴孩,低声嘱咐道:“小胐,别乱动!”
  胐胐鼻中哼哼唧唧了几声,发泄着不满地情绪,但它既然驮着沉睡中的小婴孩,不得不安静下来。
  景天躺在草地上,他看见对方白色衣袂的下摆,行云流水般从远处飘来。月光清幽,白衣人倒影在草地上的影子显得隐隐约约,淡得若有若无。
  “白豆腐的影子……好奇怪……”景天的脑中闪过一丝模糊的念头。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徐长卿的脸颊虽然有着淡淡血胭之色,然而清冷的眉间却有着丝苍白的疲倦,语气透着无奈的悲懑。
  景天心下忽然一痛,昔日的一幕幕,宛如画卷般在他眼前展开。他想起了蜀山飞雪的午夜山道上,那个清瘦挺拔的侧影;想起了雨雾袅袅的碧幽泉畔,那个温柔缱绻的躯体;想起了血色弥漫的涤尘山庄内,那一跃而出奋身相救的白影。
  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没错,
  你也没错,
  那么错的是……
  
  景天的心软了,彻底软了下来。
  徐长卿,老子认输了,我败给了。你要蜀山大业,我帮你,你保护那个秦王,我顺着你。
  碰到了你,我只有输!
  老子做不了盖世大侠,老子也做不了英雄。老子不救人了,我渝州景天这辈子注定,只能做你一个人的……男人!
  
  然而,就在此时,徐长卿倏然出手。
  他二十七年来潜心修道,讲究的是清静无为,早已把当年的少年秉性磨练得波澜不惊。所谓清风盈袖,上善若水便是为人处世之道。
  然而今夜,他却轻易地震怒了。
  他的心——乱而急!
  似乎今后人生所有待办的事宜,他恨不能一夕间处理稳妥。
  
  景天正想起身之际,徐长卿却一把揪起了地上的他,压低了怒火冷冷道:“你给我听好!洛阳久攻不下,秦王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他将亲率玄甲军侧翼伏击夏王窦建德大军。此役胜负不但关系着洛阳战役的胜负,更关系这李唐大军的前途命运。夏王佣兵十万驻守虎牢关,秦王此次伏击可谓九死一生……你明不明白!”
  “啪”一声脆响,响彻午夜的旷野。
  景天脸上火辣辣地剧痛,他一下子懵了,神色愕然。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徐长卿忽然惨淡一笑,他的声音冷锐而急切,“人命是不分贵贱,但若洛阳围困多一日,城中难民便要多上几百,沙场上死难者便要多上几千,中州流民便要多上几万……尽快结束这场乱世浩劫才是扶助苍生的治本之法!这一掌,是替洛阳围困战中殉难的军士给你的,日后你也可以还给我。”他猛地推开景天,力道之大,令得对方踉踉跄跄地连退了几步,再度跌倒在地。
  陡然间,景天发现,徐长卿眼神透着彻骨的寒意,和平日大不相同。景天的心头如受重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接着,徐长卿的举措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嘶”!
  风中响起了一声裂帛之音。
  徐长卿胸前衣襟化为零碎的白袂,宛如飞蝶般随着夜风吹散开去。“这是在地宫之内,那个邪王的掌力所赐……”夜风凄冷,一个淡乌色的掌印,清清楚楚地印在徐长卿胸口。只听得他道:“你若是武功高过我,便去解救苍生。否则,就先和我去秦王营中,待我禀过掌门师尊之后,再行商议。”
  
  景天怔怔地望着徐长卿半晌,良久没有回答。不知过去多久,他低低叹了口气,脱去自己的衣衫慢慢地走了过来,那带着淡淡体温的外裳最终披在了徐长卿□的肩背上,掩住了那个狰狞可怖的掌印。
  徐长卿的神色虽然一片木然,然而眼神却慢慢地柔和下来。景天的拥抱太温暖,令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令人窒息的距离。然而,景天却执拗地揽住了他,然后,一粒一粒地替他认真地扣上衣襟的盘扣。
  他就在他的耳畔柔声道:“白豆腐,你若是早把这些道理告诉我,就——”景天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暗夜中,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眸中异色急剧地变幻着。一股血光自他的眉心腾升,将他英俊的容色映衬得血影乱飞。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那些相思难耐刻骨压制的东西,瞬间倾泻而出。
  这刹那,景天心底的狂热和欲望如利剑出鞘,又如喷薄的火山熔岩,焚遍全身。
  “嗷……吼……”
  上古神兽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怨灵之气。感受到危险气息的胐胐猛然起身,四蹄刨地,它虽不敢擅动,然而却发出了一声示警的低吼。
  
  景天的神情却已经恢复正常。
  他不去理会那上古神兽的怒吼,眸中反而浮出一丝诡异莫测的笑意:“你方才不是问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肯去秦王营中?”他在徐长卿的耳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怎么做?很简单,以身相许……敢不敢做?你若肯答应,我便随你去做那蜀山的千秋大业。”
  徐长卿一惊之下猛然挣脱了景天的拥抱。
  他,连连后退了三步。
  “你——”徐长卿神色惊疑不定,不得不重新审视着月光下的渝州景老板。
  这一刻的景天,还是昔日的景天么?
  
  似乎是为了消除徐长卿心中的疑虑,对面的男子好整以暇地道:“九泉村的驿站内,我曾说过,不要你以身相许,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
  对面的白衣男子猛地攥紧了手掌,指甲刺入掌心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痛是心,
  不是身!
  然而,这一切还不够,景天再次提醒了他。
  “我连本带利地要你!”
  
  景天的神色变幻不定,眸中闪动着淫靡不定的笑意,同时他的心中却又说不出的烦闷,体内有两股莫名的力量绞动着。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有什么攫住了自己的心神,又仿佛隐隐期盼着某一刻的降临。
  徐长卿的脸色阴晴不定,渐渐变得一片木然。
  他二人僵持着。
  半夜的寒风从旷野扫过,吹得两人的衣角、发丝乱飞。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了,祝愿天下同我一样没钱还在辛苦劳动的人们,节日快乐

五一假了。。。哦活活。。。宇宙要出去短线游,所以最近2、3天不能及时回复诸位罗。。。。




第34章 下 郎心似铁

  景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幕,嘴里却在不缓不慢地催问一句:“考虑得如何?”他残酷地提醒着对方,“我渝州景老板是个生意人,赔本的买卖从来不做。就算是赌博都要个彩头,没有了报酬的事情,我怎会出手?”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
  徐长卿缓缓走上前来,一声不吭地伸臂揽住了景天。他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苦楚。
  “徐长卿,你忘记了在魔界的画舫里是怎么做的?”如愿以偿地地看到对方身子微微一僵,景天心底涌起了一丝莫名的快意。
  夜风清冷。
  但,比夜风更冷冽的是拥抱。
  而,比拥抱更寒冷的,是徐长卿的唇。
  
  景天身形高大,一双手臂宛如铁箍般狠狠扣住了怀中人,于是,徐长卿身上那若有若无地清淡气息飘进他的鼻间。他贪婪的吸吮着这独属于徐长卿的气息,对方只能麻木地配合景天唇齿间无休无止地索取。
  两指攥住徐长卿闪躲的下颌,景天近乎疯狂地啮咬着对方那毫无血色的薄唇。
  “徐大掌门……”景天发出了一声不同于寻常的满足感喟。
  他的舌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淡色的掌印,开始游走于徐长卿敏感的胸前。事已至此,徐长卿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他近乎木然地抚着景天的臂膀,咬牙不语。
  只是,他锐利的眸中依旧一片清明,不曾有半点情愫。
  
  景天却已情生意动,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情焰,如同燎原的烽火……
  黑暗中,徐长卿微一抬手,漆黑的乌发如瀑布般跌落在月色中,铺满肩背。他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慢慢抚上了景天的后背,苍白的指尖隐然有银光飞旋闪烁。
  下一秒,景天只觉得背上肌肤微微一痛。
  ——如针刺般,寒冷而尖锐!
  那滴绯红的血珠,随着徐长卿拔出的发簪,摇摇晃晃地自针尖坠落。
  
  月色迷离,
  血落有声。
  这根发簪,虽然只刺在脊背之上,却狠狠地扎在景天的心底。
  “你,你,这是什么……什么……东西!”
  景天猛然放手,一把推开徐长卿,神色震怒。
  
  “蛊毒,苗疆的蛊毒。”徐长卿的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淡定冷漠。
  “我不信,你是蜀山弟子,怎么可能懂那些歪门邪道的玩意。”
  “我少年时和大师兄到过苗疆,学过这种方法,随便一种毒虫就能让我提炼出蛊毒。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一箭之地。否则,毒性发作,我会死,你也会死。”
  “我不信。”
  “你可以试试。”徐长卿后退了一步,不慌不忙地掩上胸前衣襟,认真道:“看看我是不是在吓你。”
  景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冷静自持的男子,眸中寒光闪烁不定。
  “你方才顺从我,就是为了下毒?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惊慌、失措,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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