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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士兵的游戏
“哗啦哗啦”，连日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天地万物都是潮湿的，甚至连营房的墙根、操场的水泥地都蔓上了青苔，这样的气候，有如此时的富城一般阴冷。又轮到该进行军事技能训练的周三了，以往总是6点钟吹响的起床号今日照例响起，洗漱过后，5公里越野的集结哨却迟迟没有响起。今天的军事训练和5公里会不会改成技术培训课呢？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朱教官吹响了集结哨。
哨音就是命令，我们迅速集结队伍，排成2路纵队站到浑身湿漉漉的教官面前，班长小孔向朱教官报告：“报告排长同志，1班全体人员集结完毕，应到20人，实到20人，请指示。”接着，战斗班班长居士其也向他报告“报告排长同志，2班全体人员集结完毕，应到13人，实到13人，请指示。”朱教官看看大家，满意地点点头：“稍息，训练前讲两句：今天的集结挺迅速的，挺好，我比较满意，希望大家能保持；另外，我要让大家都清楚一点，虽然天上下雨，但是未来敌人不可能因此就给我们放大假，所以，我们要照常训练。”“1班随朱教官训练，”站在一边的马教官宣布道：“战斗班向右转，3公里准备，跑步走！”就这样，战斗班由马教官带开训练，原定的5公里也被他削减为3公里；而我们1班却不免有些醋意，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站着，不知道朱教官又会拿出什么歪招整我们。
“既然今天下雨，地上积水，既然马教官把战斗班的跑步都削减为3公里，那我今天就送大家个人情咯，这次的跑步免了。”我们大家谁也没有欢呼，甚至都没稍微放松一下，只是绷直了肌肉站着，朱教官见我们个个都跟木头人似的，加大了嗓门：“怎么？大家不高兴？那要不我们来个6公里？”“不要！”高波失声叫道，朱教官背着手说：“喊‘报告！’”高波大着胆子喊了句：“报告！我们不想在下雨天还越野跑。”听到他这么说，班长小孔连忙补充：“报告排长，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下雨天，多学习一些技术知识，提高我们的技战术水平。”老朱笑着说：“别误会，我说过今天的跑步取消，今天要训练的，是大家的定力和意志，现在是早上7时整，都站好了，把腰杆挺起来，4小时军姿，开始！”
4小时军姿，我没有听错吧？朱教官是疯了还是傻了？要4个小时一动不动，难道我们是雕塑？心里这样想着，但脸上却不露一丝不满的痕迹，大家又都一声不吭地服从了命令，见识过朱教官的严厉，我们自然一个个都服服帖帖的。
微风轻轻吹拂着我们年轻的面庞，夹杂着雨丝悄然飘落；那纷舞的雨丝触碰着我们的肌肤，像少女的发梢一般。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站久了，脑子里不免开始乱想：这是第3周，下周再挨过7天就可以结束集训回到学校，不错不错，我这样一个软蛋居然能坚持到今天，哎呀，今天是几号？3月22日，是我的18岁生日呀！真高兴，我能在军营里以和大家一起受训的方式来度过这个生日，这真是太有意义了！
绿色的季节
18岁，是个彷徨的季节
饱尝理想与现实的苦痛
羁绊
正如嫩芽冲破泥土的束缚
蜕变
正如春茧化蝶的艰辛
18岁，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承受意志与钢铁的历练
绽放
有如不畏风雨的花朵
激扬
有如笑傲海天的飞鹰
在这绿色的季节
任凭一抹亮丽的迷彩
绚烂你生命的花园吧
军营里度过的18岁啊
如歌的青春记忆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地流过，阴霾的天空中逐渐放晴，我们威武地站着，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般；毫无知觉的身体似乎已经与大地连为一体，抑或本来就是一体，未曾分离。我静静地站着，享受内心的宁静，眼前只有前排士兵霍尔卓的后脑勺；如果我没有参军，这时候会在干什么呢？在教室里“认真”听课却不知老师所云？把乒乓球砸向墙壁当做是在向情敌进攻？或者是因失去理想而徘徊在街头？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没有参军，我会把很多时间浪费在无所事事上，我的生活将变得愈发空虚无聊，我将仍然是那个老实脆弱而又有些自卑的奶油小生，而不会有所改变。
“时间到，放松一下，听我命令，起步走！”随着朱教官的命令，“雕塑”们纷纷试图迈开腿，我们的肌肉已经绷紧了4个小时，走路的姿势自然就僵硬得可笑，远处的马教官看到我们滑稽的动作，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就连一向威严的朱教官，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立定！”朱教官吼道：“跨立，下面换个项目，1班长。”“到！”朱教官指着远处：“你去那边把枪支领过来。”不是吧，举枪支？有要我们做那个缴械投降的动作？果不其然，在我们拿到枪后，朱教官命令道：“跨立，把你们的枪支举过头顶，保持30分钟”——还用说吗？我们服从了命令，跟他讨价还价，只会得到他严厉的惩罚。
举枪支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轻松，没过多久，我就觉得胳膊没劲，实在是举不动了，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绝不能输给别人！给自己的坚持一个幼稚可笑的理由吧：如果我能够和黄琳琳心灵相通，她应该能通过这些感受到我的力量，我的爱，我的进步，所有的一切应该能够让她回心转意。时光依旧缓缓的流，3月的天空是属于雨水的，轻柔的雨丝又开始在我们四周飘舞。手臂已逐渐麻木，软弱无力的感觉开始占了上风；不，我真白痴！哪里会有什么心灵相通，她更不会有什么回心转意，发生过的事情还怎么改变？我不是在跟自己的心魔战斗，而是在和过去的软弱的自己战斗啊！咬牙硬挺着，手臂开始不住地哆嗦，但枪支却始终高高地举过头顶，“啪嗒！”我听到有人失手将枪支掉落的声音，“把枪捡起来，我知道大家很累，但是时间快到了，坚持一下。”朱教官如是说。雨越下越大，雨水混合着汗水和泪水一起流下，我努力地将枪支向上硬顶着，丝毫不理会那哆嗦麻木的手臂，朱教官走到每个人的面前，说着一些鼓励的话，接着，他来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道：“能坚持吗？”我一张苦瓜脸，对着他坚定地点点头，他微笑着也点点头，说道：“你进步了，你是不是感觉非常痛苦，那是因为你的软弱正从你的身体里逃出，你正在成长，加油！”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彻底理解了朱教官的苦心，那是一种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情怀，之所以对我们那么严厉，是期望我们能早日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士兵，在战场上能够有消灭敌人，保护自己的能力。
为期1个月的预备役集训行将结束，我们参加了训练基地举行的授衔及宣誓仪式，根据这段时间在军事训练、业务考核及无人平台技术学习方面的表现，我被部队授予中士军衔，正式成为第933预备役步兵营的一员。对此，我自然很高¨。电子书 ＺＥi８。ＣＯ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兴，但也很意外，意外我竟然能被授予中士军衔，要知道，自动化班里除了正副两个班长是中士外，就只剩下我了。班长小孔他们也感到很意外，“陈文武中士，”小孔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想不到啊，你竟然会被授予中士。”我耸耸肩，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想到啊，朱教官对我的期望会那么高，在集合的时候还说了那么一些话。”这时，副班长马勾宝过来，捶了捶我的肩膀，说道：“臭小子！想跟我抢副班长的位置是不是？”我笑笑，连声说：“不敢不敢。作为士兵我们肯定要服从我们正副班长的领导，服从朱教官的命令。”马副班长摆摆手：“不不不，不是朱教官，听着别扭，现在我们都要叫他朱排长。”我点点头，问道：“那马教官就是马副排长咯？”小孔点点头：“对，朱排长我们私底下可以叫他……”他的眉毛古灵精怪地往上抬，看着我们期盼一个共同的答案，“‘猪排’！”我和马副班长、高波异口同声地回答出来，大家心领神会，不由得爆发出一阵哄笑。正在这时，人称“吃货”的战斗班下士叶至善走了进来，说：“猪排来啦！”我们一看，他的手里拿着一大包酱烧猪排，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愧是班长，小孔立刻反应过来，马上上前拦截住了他，抢下他的那包猪排，“哎哎哎，这我买给战斗班的人吃的。你们想要自己买哦。”没等他说完，马副班长一把抢下那包猪排：“哎，谁叫你那么招摇呢，再说，孝敬谁不是孝敬啊？对吧，兄弟们？”大伙纷纷响应，发现自家兄弟受难，战斗班班长林立果过来交涉了：“嘿嘿嘿！干嘛呢你们，当劫匪呢？赶快拿过来拿过来。”小孔回头看看我们，两手一摊：“我倒是想还给你啊。”林班长探头望了望，却见到我们已经吃开了，摇摇头：“你手下这帮馋鬼啊，”马副班长推推他：“好啦，都既成事实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当增进我们两个班战友之间的感情吧，来，叶至善下士，这是猪排的钱，拿去。”“吃货”接过钱还愤愤不平地嘟噜：“那我们班今晚可没点心吃了。”林班长把他拉走，对他说：“这没问题，把你的先贡献出来，我知道你床下抽屉里还囤积着3包，快去。”他又转过头，指着小孔和马副班长：“这次不追究了，改日请客啊！”小孔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一定一定。”
打发走战斗班的人，小孔回过头，却发现我们已经吃完了，他装作晕倒状，说：“啊，我是功臣叻，你们居然没给我留，看来下次我也不用替你们去争好吃的了，哎呀，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呀！”这时，我们向马副班长使个眼色，于是，他凑到小孔身边，说道：“你们太坏了，怎么不给他留，没有他的行动你们吃什么，啊？人家小孔，啊，老好人了对不对？”我们配合得真好，齐声应道：“嗯！”马副班长接着说道：“这么个老好人，我们能不听他的话吗？能亏待他吗？”“不能！”我们演戏正演得高兴，却被小孔半当中打断：“得啦，就别演戏了，小马。”“到！”小孔问道：“你是不是还给我留了一块？”马副班长笑了：“对啊，咱两什么关系？铁哥们呀，我都老好人了，我能不给你留着吗？”说着，将一大块猪排递给小孔，又说：“其实我这个人也好不到哪去。”接过猪排，小孔回答道：“诶，我也是这么想的。”马副班长笑着正想说话，忽然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叫了句：“排长到！”小孔命令：“起立！”我们慌忙收拾好桌上的扑克、衣服、方便面、垃圾，整理好着装，起身站立。
“猪排”带着他的勤务兵走进我们的宿舍，习惯性地扫视了下四周，点点头说：“都坐下吧，你们早上交来的集训汇报我都看了，写得基本还可以。哦，还有，陈文武，你的文笔不错，就是关键的地方写得太少，比如说你在无人平台的传感器应用方面，就一句带过，都没有体现出你的成就，是不？下回要注意啊。”他看看大家，又看看战斗班的宿舍，对大家说：“明天是本次集训的最后一天，又是一个星期三，早上呢安排大家练习打靶。”“报告！”马副班长喊道，朱排长看看他，笑着说：“以后呢，我们在宿舍里聊天的时候，就不用喊‘报告’了，马副班长，你说。”马副班长问：“我们用的是什么枪啊？”“猪排”说：“就是你们举的那种枪啊”，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禁问道：“那不是80－1式自动步枪吗？我看见隔壁战斗班都开始用99式突击步枪了。”小孔也请求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用上99式啊？”“猪排”笑道：“你们挺会赶时髦的嘛，你们技术型部队想用99式恐怕很难哦，现在99式刚开始列装预备役战斗部队，隔壁战斗班的99式也是我和马副排长好不容易申请到的，80－1式将就用吧，到了战场它的性能也不赖啊。”小孔又问道：“那明天下午5点之前的那段时间呢，安排我们训练什么？”“安排你们玩！”“哦！太好啦！万岁！”听到朱排长这句话，我们不禁欢呼了起来，我好奇地问：“排长，让我们玩什么呢？能不能透露一下？”朱排长笑笑说：“士兵的游戏！”
我没能完全猜透“士兵的游戏”指的是什么，虽然很想知道，但事情还是得一样一样来；在讲解完枪支结构和射击技巧后，我们被带到射击训练场，“你们要进行射击的是100米靶，按照你们的队列顺序各就各位。”马副排长这样说道，100米靶，每个人15发子弹，这倒使我想起了军训时打靶的情景，“上弹夹！”——还没来得及细想，马副排长就发出命令，我拿起弹夹，“咔！”的一声插了进去，“预备！”四周响起一阵拉枪栓的声音，我腾出右手，拉了下拉机柄，“嗔！”的一声将子弹上膛。
“开始射击！”随着马副排长的一声命令，射击场上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和上次军训时一样，我仍然采用点射的方式，对准靶标中心缓缓地扣动扳机，一发一发地把子弹从枪管里击发出去，硝烟散尽，趴在我身边的马副班长眯起眼睛看看我的靶标，向我比了下大拇指：“不赖呀，至少5个十环。”“卸弹夹，起立！”朱排长命令道，马副排张命令道：“报靶！”（高波的靶位）“1号靶，58环。”（孔班长的靶位）“2号靶，98环。”（马副班长的靶位）“3号靶，139环！”下面，该轮到报我的成绩了，会是多少呢？正忐忑着，我身后的教员开始报靶了：“4号靶，118环。”——不错不错，一个多么体面的成绩啊，我的成绩只比退伍军人马副班长差，而比班里其他人都好；顿时，我开始想入非非：以我现在的枪法和手感，再加以训练，肯定是个狙击手的好苗子，至少是个精确射手，嗯！也许马副排长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就上午的情况进行讲评，”在进行完卧姿、跪姿和站姿的打靶，以及行进时的瞄准练习后，马副排长开始对我们的射击情况进行讲评，主要讲解了我们射击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据枪姿势及他瞄准射击的经验，“下午，前半段时间我们会介绍一些简单的团队协同和战术动作，后半段时间呢，不是提倡寓教于乐嘛，我将带领战斗班和朱排长带领的1班来个真人cs，让战斗班实战演练下，也让1班提前体会一下战场的气息，今后能够保护好自己。”真人cs，哇哦！真棒！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兴奋得跳了起来，这就是朱排长所说的“士兵的游戏”吧？若是游乐场上玩的那种cs游戏的话，谁又不能接受呢？即使是让我天天玩一场我也乐意呀！我们如此高兴、如此兴奋，也就自然而然忽略了后半句话的弦外之音。
果然，到了下午，“猪排”和“马夫”（马副排长）带着我们来到综合演练场，同时用带来的装备将我们全副武装了一番，在演示完如何穿脱防弹衣后，“猪排”让我们开始试穿：“刚开始穿可能有些人会感觉不习惯，毕竟一件2公斤重，还硬邦邦的，再加上头顶将近6斤的头盔，还真是挺他XX难受的哦，但这就是以后你们这群家伙的护身符，是保命的工具，是你们最贴身的战友。”说罢，他用手指了指“马夫”的队伍：“瞧瞧他们，他们从上周起就开始训练战术协同，如今已经很是熟练，他们使用的是99式，短小、轻便灵活但威力强大。今天，他们扮演你们的敌人，但是，你们不要害怕，拿出勇气来，拿出你们所学的本领来，我们有21个人，怎么会打不赢他们16个人？”小孔问道：“排长，你也跟我们一起上吗？”“猪排”拍拍胸脯：“对的，因为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这群家伙了，不过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们这些技术兵被人消灭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的战场，我们1班，能赢！”我们这边倒很是把战斗班当回事儿，个个都认真地准备着；而他们却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战斗班班长小林指着我们的俩正副班长，坏笑着说：“记得那包酱烧猪排吗？待会儿开打我肯定先把你俩敲掉，”小孔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斩首战术啊？唉哕，我好怕哦！真的好怕哦！哈哈哈！”小林说：“不开玩笑，瞧我手下的兵，个个跟小老虎似的，嗷嗷叫，就说我吧，对付你们两个中士，那是绰绰有余。”马副班长伸出手来：“打住，林班长，暂且别说大话”，说罢用手指了指我：“这还一个中士呢，我们演习场上见。”林班长摆摆手：“好好好，战场见。”
大家都装备齐全，准备就位开始演练，这次，战斗班扮演进攻者的角色，而我们1班扮演防守的角色；在进入各自阵位之前，马教官还不忘对演习的注意事项做最后交代：“这次演习你们的攻击方式仅限于射击，弹药呢使用的是空包弹，每个人3个弹夹，在每个人的头盔和防弹衣上，都设置有激光接收器和烟雾发生器，被激光击中后将冒出白烟，退出演习。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我们使用的空包弹虽然不是实弹，但是在1——2米距离内也会对人体照成伤害，希望大家能够注意安全。”
“砰！”随着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扶摇直上，演练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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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兵友
在演练中我们扮演的是防守一方，几个不到1米高的沙包是我们的前沿阵地，而一栋砖瓦结构的二层小楼就是我们的据点。一开始，我们21个人都分散在4个沙包后面，这4个沙包互成掎角之势拱卫着小楼，“猪排”对孔班长这样安排有些意见：“你把所有的兵力都扔在前沿阵地上，而后方的小楼则没有兵力把守，这样不好吧？”小孔紧张地左右向外张望，确认安全后扭头对“猪排”说：“我是这样想的……”“猪排”打断他的话：“战场上长话短说。”小孔点点头接着说：“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可以死守住前沿阵地”，听了小孔的话“猪排”直摇头：“不行，你得想到如果某个方向被对方突破，他们可以占领制高点来个里外夹攻，何况今天的设定是他们只要能登上二楼，发颗信号弹就算赢。”正在这时，从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枪声，接着，我们便听到从3号阵地传来80－1式的枪声，他们和战斗班扮演的攻击者干起来了。
“我们快顶不住了！”从3号阵地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