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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一对恋人;营长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也难怪,“仗”打输了当然面子上挂不住。“立正!”我们的朱排长喊道,“刷!”“稍息。”“扑!”“下面就这次演习进行讲评。”此时时间仿佛凝固住了,排长素来以严厉著称,这次等待我们的除了河东狮吼还能有什么?
“这次演习,想必大家都感受到真正的现代化战争了吧,人家演习导演部可有言在先:蓝军代表着全世界最顶尖最强大的攻击力量。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我从来没有奢望红军会获胜,”排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更没有要求你们必须赢。因为你们都还是菜鸟需要成长。这次演习,无论是战斗班的防空、警戒、偷袭,还是自动化班的各项操控,大家的表现都是不错的,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特别是自动化班在受到敌方干扰,通讯中断的时候还想出了很多好点子,”排长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指我提议的用民用电台信号传递信息,于是嘴角微微上扬,想笑却没有笑出来,“陈文武!”排长的眼睛看着其他方向,嘴里却叫出我的名字:“到!”我瞬间作出回答——这是我们和排长之间达成的某种默契,当他在某种场合以某种声调喊出你的名字时,你就知道应该喊“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想出了这么个好点子,可是,你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在真正的战争情况下,你以为对手会那么傻,他们凭什么不监控和干扰民用信号?”他看看大家,又说道:“其它什么表扬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演习中,我们暴露出了很多问题,主要是通讯保障不力,电子战、信息战能力缺失,还有每个人所在岗位之间的协同还是不够好,当然这些我也有责任。接下来,”排长瞅了眼站在一旁的马副排长,向大家宣布:“我会和马副排长一起,狠狠锤炼你们,我们要下大力气,苦练电子战和信息战,从现在起,每个人都给我补课,从最基本的网络攻防基础学起。”
“从最基本的网络攻防基础学起”,遵照排长这一“指示”,我们立即开始贯彻执行。大伙分头寻找相关资料。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网络攻防”可不是一般的网络安全课程,所涉及的也不是一般个人黑客攻击的小打小闹,而是面向由政府机构或国家机器发起的有组织、大规模专业网络攻击;这其中涉及到网络通信协议、操作系统原理、高等数学、概率论、统计学甚至心理学、社会经济学等领域。这时营里的相关技术培训还未展开,寻找课程资料的难度可想而知,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还是从兄弟部队借来了《自动化平台网络战攻防基础》这本书,并开始学习。“这书只有一本,你们就轮流传阅。”排长这么对我们说。
“怎么啦文武,想什么呢?”老马看着我,我放下书,问:“我们这里有没有复印机啊?”老马反问:“怎么,你想把这本书复印一份?”“是啊,这书只有一本,要学习的话太不方便了。”听完我的话老马摸摸脑袋:“你还真积极呀。”“啊?”我不解地看看他,老马笑笑:“现在营里还没开始正式培训,况且还只借到一本书,我们干嘛不可以偷偷懒?你要复印的话,在连队办公室里好像有一台,不懂得肯不肯借你复印。”看来是不太可能的吧,我一普通小兵,进连队办公室?是不是要费一番口舌,或者打报告什么的?副班长老马这么一说,我也倦怠懒散下来,反正最后营里是要组织大家学习实践的,到时候都会有课本。我正想着,老马突然问我:“今天是几号?”对呀,今天是几号?日子都过糊涂了,“今天是1月14日,”老马自言自语,“怎么会突然问我日期?”我奇怪地问他,“没有,”老马若有所思:“我是在考虑我的小吃店。”“你的小吃店不是可以交给你弟弟打理吗?”他微微摇了一下头:“他现在回老家帮忙干活了,其实,要不是因为这场窝囊的演习,我早就回去赚钱了。”——从这句话听起来,你会觉得老马不像一个预备役军人,更像一个商人。“哎,对啊,要不是因为这场演习……我现在本来应该在学校上课的。”我也抱怨到。
“哦?现在你学校应该快放假了吧。”老马搬张凳子坐在我边上。我点点头:“嗯,快期末考了。”“什么时候?”“后天。”“什么?”老马跳起来:“后天啊!那你还不赶快去复习,这么淡定?”老马这么一提醒,我立马着急起来:“可是我的课本还在学校宿舍。这里又不让上外网,不能下载资料复习。”“别急呀,”老马安慰我:“幸亏我提醒你,不然你还忘了。”“什么情况?”小孔推门进来,问道:“你们怎么不去看篮球赛?”“文武他学校后天考试,”老马看着他回答:“诶?你什么情况?”老马指着他,“什么我什么情况?”小孔看着我们,我奇怪地说:“为什么看球赛还要换一套军常服穿?”“哦,是这样,”小孔笑着说:“营里面组织人员去北方市参加技术培训,排长点名让我去。”“技术培训?这么好,又去北方市。”老马淡淡地说:“那你什么时候走啊?”“我马上就走,也不知道哪个坑爹的家伙,给我订了一班晚上10点的车票。”“那还真是坑爹哦。”“对了”小孔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我是连里面第一批去培训的,你们是第二批。”“第二批?”我和老马互相看看,我又问:“什么时候?”“我回来后,具体时间待定,”小孔头也不抬地说:“还有,从明天下午开始,我们部队放假,下次训练是在1月22日,星期四。”“这下好了,”老马拍着我的肩膀说:“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学校复习了,后天也不用请假回去考试。”我对他笑着点点头。
又回到了学校,经过近两个月的军演,这里的一切似乎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你去参加军演了?”一进入教学楼,无人机社团的汤战龙向我打个招呼问道,“啊,参加了”我答道,“听说你的部队打了败仗?”我定睛一看,是“汪哥”汪辅导员,他走过来,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小伙子,在部队里要好好干,争取下一次打赢蓝军。现在,你的任务是不要输掉接下来的期末考,和我一起去办公室拿复习资料和考试安排表,嗯?”“谢谢!”我笑着说,刚想和“汪哥”一起走,他指指我的背包说:“这很重吧,如果没机密资料的话让战龙帮你拿到宿舍去。”我笑笑,脱下背包递给战龙:“麻烦你了。”“没事,”战龙接过背包,向旧校区走去。
“卡啦!”打开宿舍的门,一阵阴风扑面而来。还好,我离开时把窗户和门都关严实了,室内并没有堆积太多的灰尘。我拿出杯子,倒入在楼下门卫处拿来的咖啡,用开水冲泡出一屋子的香浓温软。此时冬日的猎户座正在天空中闪耀,看着桌面上那一大叠复习资料,不禁有点忙乱,虽然多数内容我在预备役部队里已经学过。但还是有许多课程需要学习,这一夜,注定无眠……
经过半天的突击复习,我“英勇”地参加了考试,之所以说自己“英勇”,那是因为这个学期前半段忙着技能考核,后半段又参加了军演,我在学校几乎就没好好上过课,咳,在这支预备役部队的训练几乎成了正规部队的服役了(战备率也太高啦);成绩公布后,我也懒得去查分数,叫社团里的战龙帮我看看有没挂科,没有挂科那就拉倒,毕竟,回到部队还得学习网络攻防、电子战基础等一大堆课程,脑力不够用,抓紧时间放松才是真理。“陈文武,”经过宿舍区的大门口,“倒霉蛋”拿着一脸盆晾干收下的衣服迎面走来:“这次你没挂科吧?”“没有,他一科都没挂。”未等我开口,战龙就作出了回答,“倒霉蛋”露出很惊讶的眼神:“很厉害啊,几个月没来上课居然都过了?”听他这么说,我便开口问道:“那你呢?”“我也都过啦,”“你也变强了嘛”我笑着说,“倒霉蛋”摇摇头:“那还得了?挂科的话会被‘汪哥’拿来切。”“好了,我也先上去了”战龙摆摆手:“收拾一下东西,”“你什么时候走?”我问他,“下午2点的车。”他这样回答道。正准备走上我那宿舍所在的小山包时,一眼瞥见右前方两个情侣正在打闹,仔细一瞧,哦,原来是“书呆子”和他的漂亮女友,本不想打招呼,“书呆子”主动贴过来:“咳,陈文武,听说你居然考试通过了?”“怎么了?”听过他的话我总有些不爽,“辅导员肯定对你特殊照顾了,说:是不是他把答案提前透露给你了?”呆子就是呆子,他以为他女友一定会和他一样应和着,又来“挖苦”我,“什么呀,人家才没有呢,考试头天晚上,我还看到他宿舍的灯亮到很晚呢,”他的女友这么说:“瞧瞧现在你自己,一点都没人家努力。”“书呆子”不干了:“哎呀,你还替他说话呀,”“替他说话怎么了?你自己不努力,”她的女友这么说着,伸手准备去揪他的耳朵:“没有资格说别人啊。”“大姐大姐,”“书呆子”连忙告饶:“我错了行不行,我错了还不行吗?”“叫我什么?”“诶,不不不,娘子,娘子。”他这么一叫,她的女友终于开心了:“这还差不多,下次努力啊,还有,别考试前还拖我去喝酒。”“好好好,老婆最大。”“书呆子”就这么哄着她走远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参加完这次军演,学校里每个人对我的态度都有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倒霉蛋”、“书呆子”以及他女友,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锐和鄙夷。不知道很多人是不是觉得参加军演很酷很牛逼,其实它也不过那么回事儿。
学校里的人一个个都开始启程返乡,放假了,可是,我还要留在这里,留在这空荡荡的旧宿舍楼内,再过两天就得回部队训练。回到宿舍内,和父母打过电话,说了一些类似“我在这里都很好,”“你们要保重身体,不要太累”“富城天气阴冷潮湿,要多穿几件衣服,”“要保养好膝盖和肩膀”的话,然后把几个房间打扫一通,坐在桌子前顿时感觉真无聊啊!不想碰任何技术类的书,什么事都不想干,于是头脑里开始乱想:眼前出现“书呆子”和他女友打闹的画面,他真幸福啊,有个女孩在身边,就不会感到孤单,没事干的时候,两个人还可以说说话,排解一下孤独感,而我呢?只有灯下的影子听话地,永远重复着和我一样的动作,要是现在有个女孩在身边该多好啊,我曾经有一个黄琳琳,可惜现在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是那种真正清纯、善良的女孩子,可能现在这种类型很难找,也许已经灭绝了吧?不要这么绝望。其实在我内心的最深处,现在已经有了这么一个人:欧阳晓晴,她是我的一个梦吧,可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呀。咳,别乱想了,上床睡觉;手不觉砰掉了一本笔记本,笔记本落在地上,摔出一张照片,捡起来一看,原来是陈凯旋的靓照,就是那张参加特种兵集训期间口含匕首抓着绳索攀岩时拍的,“不许动,蓝军特种部队!”头脑里不觉记起北方市河东区槐树岭那一幕,那天,我们全排都被他所带领的一支小队报销了,呵,兄弟,现在你是真有出息啊,我替你高兴,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今天是我重返部队训练的日子,天空晴朗,阳光明媚;我看看蓝天,嗯,不错,在1月下旬的达置能有这样的好天气真是难得。上完培训课,我们刚刚来到体能训练场边,一眼瞥见排长和营长站在花坛边,他们像是正在谈论着什么,战斗班的林班长古灵精怪地把我们拉到暗处,“你干嘛啊?”小孔问道,“嘘,”林班长扒着墙壁边沿探出半个脑袋,我们立刻制止了他这一危险的行为,毕竟排长是严厉而可怕的,“你们听。”他说。
“朱排长,你的提议非常好,也很有价值,我会和政委好好……”营长漫不经心地说,不料他还没说完,就被我们的急性子排长打断了:“白营长,我不说您也知道,99式突击步枪作为先进装备,已经全部列装正规部队,我们预备役也应该能得到它,”“咳,我不是说了吗?申请新式突击步枪需要走流程,现在刚刚向上级军区提出申请,况且部队装备的列装是有计划的,也不是你一个排长应该管的。”营长开始不耐烦起来,他迈开腿向小礼堂方向走去,排长跟上前去,又急切又恳切地说:“那我提交的演习心得您看了吧?”“嗯,看了,写得还不错”,营长敷衍似地说,“那”,排长直奔主题:“我在报告中提到的加强电子战和信息战能力建设,这个建议您能不能考虑一下?”“这个建议嘛,你提得很好,”营长还是一副官腔官调:“抓住了我们部队能力建设的实质……”排长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通过演习,我觉得我们部队急需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啊,我们排已经准备着手相关的培训了,可是我们一缺教参,二缺设备,还缺相应的教员,”“哦,”营长看着我们排长说:“到头来,还是只为自己的部队着想,那其他部队呢?”“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先从我们排试点,等我们摸索出经验以后,再在全营推广,这样投入和风险都会很小。”“你还真自私啊,”营长看着他说:“你就没考虑到其他部队?我们营里这么多部队,要全部开展的话,需要电子战设备、网络战设备;这些装备需要经费,关键是需要上级批准。你的设想都很好,但我们是预备役部队,不是人家正规部队,人家有时间、有技术、关键是有经费……我们就别趟这池浑水了好吧?”我们看到排长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营长的几句话给噎了回去:“再说,现在和平时期,根本不会发生战争,即使有的话,他们正规部队出动应付就够了,用的着我们吗?”营长说了一通,本想看到排长知难而退,不料排长盯着他的眼睛,冥顽不灵地坚持道:“我们的存在一定是有意义的,有意义的话就不能成为摆设,我们需要训练,不能耽搁时间啊。”
听罢此话,营长有些恼怒:“你个小排长,你是不是上次演习面子上挂不住,你挂不住,我还更挂不住呢,想要在演习的时候打赢,你不就是为了好看吗?”“练为战,不为看。”排长也有些激动,唉哕,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营长对着我们的朱排长开始劈头盖脸地教训:“好你个小小的排长,居然越级直接跑来跟我这个营长抬杠来了,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一点上下级观念都没有,你不是很牛吗?好啊,那你去正规部队呀,我们这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佛,要不我准你个长假,让你去正规部队指导指导?”说完后,营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远了,把朱排长丢在身后。
一连好几天,排长都黑着脸,活像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看到他那副模样,我们每个人自然都把尾巴夹得紧紧的,谁也不敢啃一声。
第二十六章:再次邂逅
转眼间便到了2月中旬,节日的味道逐渐浓厚起来,正当我们各自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时候,排长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我和老马的美梦。
“你们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动身,参加北方军区组织的技术培训。”唉哕,明天?那我们不是要在火车上过节了?朱教官说:“明早7点准时到基地北区停车场报道,到那里乘坐基地的大巴到火车站。”我和老马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半晌没说一句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愣着干啥?回答我。”排长大声喊道,“明白!”我和老马齐声答道。
2月15日,这是我们国家的传统节日“日出节”,是为了春天到来的那一天的第一次日出,也是合家团圆的节日,作为法定节假日,按照国家规定我们可以放假7天。然而,今年过节我和副班长老马却不得不在北上的火车里度过,何等郁闷!但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远离家乡,只能在电话中向家里送去祝福。
到达北方市,我们立即同其他参加培训的学员一道,前往位于北方市清河区的北方通信技术军事学院。“各位学员,前方就是北方通信技术军事学院,”负责引导的随车军官说道:“这所军事院校主要负责信息战、电子战的理论与技术研究,以及相关技术人员的培训。这次7天的培训中,你们将学习到:基于‘坐标’全球卫星导航定位系统的使用,使用短报文进行联络与战术欺骗,和基于无人机导航伪星座的无人平台航路规划。这次培训的时间不太刚好,正好是过节,所以感谢大家能够舍弃放假,参加这次培训。在这里我也祝大家节日快乐。”话音刚落,车上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坐标’全球导航定位系统由24颗倾斜轨道卫星、4颗地球同步轨道卫星和2颗高轨道卫星组成,工作波段为L波段和S波段。信号编码有三种,”在教室中,教员介绍道:“分别为A码、B码和C码。其中A码为民码,定位信号采用广播式发送,定位精度为25到50米之间;B码为军用码,采用点对点授权服务方式,定位精度为1到10米之间……今天我们要练习的是使用B码进行‘坐标’定位系统的用户注册、绑定、委托及解绑,定位系统专门提供了LP1;14地址域用于练习。”教员说着,只见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进入了“‘坐标’军用用户机模拟器”,接着他向我们演示了如何使用用户机来使用定位服务,“A码是以广播方式发送初始位置数据,由民用接收机接收并解算出自身位置信息。这里的位置信息包括:经度、维度和海拔高度,和民码不同,我们使用的军用码B码是点对点方式传输的,保密性很强。在我军所有使用‘坐标’定位系统的装备,”他挥一挥手中的用户机,说:“包括这种军用终端机,都内置有识别芯片,里面带有全球唯一的地址码,如果它不能与卫星系统地址数据库中的记录对应,就无法使用卫星提供的军用级定位服务……此时就需要向卫星申请授权,具体做法是……”
“好,上午的培训结束了,大家下课吧。”教员这样说道,呼!时间过得好快呀,我刚起身,老马拍拍我的肩膀:“文武,我们去向教官借设备吧,”“借设备?干嘛。”“我们不能光听不练啊,走。”老马说道。
“你好,教员。”我们围住了教员,教员笑眯眯地问:“你们俩有什么事儿啊?”老马抢先一步开口:“能不能把刚才的那个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