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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南盟,异常繁荣。南域各洲,都有通往南盟的航线,它再也不是孤立无援。整个南域的物资、人流,从南域各个角落,涌向南盟。
刚刚成立的南盟,成为整个南域的希望。只有南盟,才能够阻挡光明洲南侵,这样的论调,早就成为市面上的主流声音。南域的传统世家、大商人们,都联合起来,不断地支援各种物资运往南盟。
但是最多的,还是那些血气方刚、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人。
几乎南盟每一处征兵处,都是人满为患。
邱勇和代山是从遥远的南琉洲赶来,如果不是如今前往南盟的航线都是免费,如此遥远的路途,光是路费都不是他们能够承担。
刚一下船,两人便被眼前的人流给吓到了。
“老天,这人也太多了吧!”
邱勇两眼发直,双手抱头,一脸震惊呆滞。身旁的代山却是激动亢奋,眼前火爆的场面,让他感到热血沸腾。保卫家园,建功立业,这才是年轻人该干的事!
代山斩钉截铁道:“我们一定要选拔上!”
邱勇有些不确定:“这么多人……”
哪怕最好的学院招生,也绝对看不到如此火爆的场面。眼前的人流起码有好几万人,邱勇看过招兵单,这处征兵处,只招收两百人。
“我们要不要换个征兵处?”邱勇有些犹豫道。
一旁的青年听到他的话,不由出口道:“死了这条心吧!其他征兵处都一样,绝对不会比这人少!”
代山拍拍邱勇的肩膀,大声鼓励道:“我们一定能被选上的!阿勇,你要有信心!”
就在此时,忽然嘈杂的声浪骤然消失。
两人一愣,他们朝台上看去。
一个穿着风衣,脸色有些苍白的身影,出现在征兵处的台上。
“谢……谢雨安!”
代山结结巴巴,他眼中闪过不能置信,不光是他,身边的邱勇也呆若木鸡。
整个广场,如同施了静默术,骤然安静下来。
谢雨安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确实是自己主动过来。
觉得伤势无大碍的谢雨安,迅速离开医院。战争还远到结束的时候,雨燕兵团几乎损伤殆尽,他打算尽快为雨燕兵团补足兵力,尽量能够早点重返战场。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会引爆全场。
“天啊!那是谢雨安!”
“战神谢雨安!”
如今的南域,怎么可能还有人不认识谢雨安?前来参战的民众,全都看过那场惊心动魄的六小时决战,面对自己的偶像,所有人彻底激动起来。
整个场面之火爆,甚至当天便成为最热门新闻,传遍南域。
谢雨安也十分满足,精选出来的士兵,实力、素养都极其出色。只是他绝对想不到,他这个无意中的举动,立即被一个无良奸商盯上。
统帅部,兵大手一挥:“阿哈,小谢身体还没好全,参战太勉强了,现在就发挥一下余热好了。”
是日,谢雨安被任命为南盟征兵大使,负责巡视各征兵站。
前往南盟各航线人流当日暴增数倍。
第八百一十九节 白热化
石林沙洲,敌人像疯了一般,一**不断突进。
阿娅已经不记得他们战斗了多少场,六天六夜,战斗没有片刻停歇,对方像潮水一般。她的大剑布满缺口,娇艳的脸庞布满硝烟,唯独火红的头发,如烈火般耀眼。
终于获得宝贵的休息时间,阿娅拄着剑,喘着气:“我们还有多少人?”
三角眼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片刻后,方道:“全在这了。”
阿娅身体一僵。
她环顾四周,一张张熟悉的脸,满是疲倦,没有一个人完好无损。
只剩下几百多人了……
阿娅的眼睛浮现一丝哀伤,沉默片刻,轻声道:“对不起,大家……”
“大姐头别说这话。”三角眼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咱们比卢洲雇佣兵,谁不是出来卖命的?大伙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老何,你还记得你当时用的那把破刀吧,用了六年,崩得都可以当锯子了。当时听到有土豪要买兵团,好吧,虽然咱是佣兵团,也勉强算是兵团吧。大伙都想着,抱一根金大腿,总比当下强。”
所有人都在静静听,他们嘴角浮现会心的笑容,他们不自主想到以前的生活。
“大人这样的老板,挑不出第二个。钱多,装备管好上的,要不是训练苦得让人想跑,老子都以为遇到肥羊了。可这时间一长啊,老子心里就有点虚,为啥啊,待遇实在太好了!咱们自个啥水平,大伙心里都清楚。老子没好意思和大人说,咱们配不上这样的待遇。再到后来,老子心里就怕了,咱是卖命的,这么好的待遇,这命只怕保不住了。现在发现,大人才是大奸商啊,乖乖让我们自己卖命,嘿,咱还卖得心甘情愿!”
大伙发出一阵轻笑。
人群中有人起哄:“得了,老三,你那条烂命,值个啥钱!”
三角眼挑了挑眉,嘿然道:“所以说为啥咱们心甘情愿?咱是卖命的,卖的就是命!现在把一条烂命卖到这等价钱,大伙说,值不值?”
“值了!”
“小唐大人没话说!”
“我觉得老三有句说得最对。”
“啥?”
“训练累得让人想跑!”
“哈哈哈哈!”
……
大伙七嘴八舌,个个言笑无忌,慨然自若,面无悲色。
阿娅耳朵一动,从泥土中拔出大剑,神情一冷:“准备战斗!”
卫海要塞外的残骸带。
尖利的警报声,响彻阵地。
一艘艘体积庞大的战舰,组成的一字纵列,全速向残骸带冲过来。
魏婷婷他们露出疑惑之色,这样的举动有什么用?这些体形庞大的战舰,动作笨拙,根本无法通过残骸带,要用也用小型战舰才对。
鹤立即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
忽然,他想到什么,蓦地露出震惊之色,厉声下令:“射手座,攻击第一艘战舰!”
魏家弟子纷纷张开弓箭,瞬间,雨点般的箭光,扑向第一艘战舰。
但是大型战舰的防御强大无比,箭光落在其防护罩上,只泛起点点涟漪。大型战舰势无可挡,以惊人的速度,全速向他们残骸带驶来。
魏婷婷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喊:“用神金箭!”
她手上唯一的一根神金箭搭在弦上,崩,神金箭瞬间消失。
吼!
一声恍如虎啸的怒吼出现在战场。
飞行中的神金箭箭身的细纹陡然亮起耀眼的光华,沿途的能量,疯狂地被它吸入。箭身亮起一抹如雾的光芒,光雾不断膨胀,宛如流淌变幻的星云,在空中变幻不定。
当它轰在第一艘战舰的防护罩上,防护罩剧烈振荡,就仿佛狂风吹得随时可能破碎的肥皂泡。
又是一声尖利有如野兽的啸音。
另一支神金箭破空而至!
大型战舰的防护罩彻底崩溃。
第三支神金箭挟着绚烂斑斓的光雾,一头扎入失去保护的战舰。
轰!
一团比太阳更加明亮的光芒,陡然亮起。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恐怖惊人的爆炸声,让大伙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恐怖的爆炸冲击波,犹如怒涛般,四下横扫。体形和重量都极其惊人的大型攻城船残骸,都被这股刚猛无俦的力量硬生生推出数十丈开外。
炽亮的光芒黯淡下来,众人的视野也逐渐恢复。
战舰彻底解体,一团巨大无比的火焰,出现在距离众人不到五百丈的距离。
嘭!
无数火花四溅,一艘战舰的舰首,突然从火焰中伸出来。赫然是第二艘战舰!它竟然没有丝毫闪避,硬生生从火团之中,硬闯过来。
所有人这时都明白过来,脸色骤然大变。
这些大型战舰,全都装满爆炸性能量,一旦受到撞击,便会发生剧烈的爆炸。
勾成闻刀打算用这些战舰,把残骸带炸出一道通道!
一定要阻止他!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浮现同一个念头,这些天的战斗,所有人都清楚,假如没有这片残骸带,他们绝对无法坚守至今。而勾成闻刀同样明白这点,所以他不惜浪费几艘大型战舰,也要把残骸带撞出一条足够宽敞的通道!
只有这样,他们兵力上的优势才会发挥出来。
大型战舰的体积庞大,转向困难,但是速度却一点不慢。
轰!
第二艘战舰在距离残骸带不到三百丈处爆炸。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大家的反应还好许多。
然而对方同样悍勇至极,后方的战舰再次从前一艘战舰爆炸的火光中穿出。
每一艘战舰之间的距离显然经过精心的计算,让人领略到勾成闻刀疯狂下的缜密精细。
哪怕所有人都疯狂攻击,但是第四艘战舰一头扎入残骸带。
惊天动地的爆炸,无以伦比的冲击波,立即在残骸带清扫出一大片空白区域。
鹤阻止手下的士兵拼命,他凝视着一艘艘疯狂如同飞蛾扑火的巨舰。一团团爆炸的巨型火花,构成一条笔直的直线,它们在熊熊燃烧,然后缓缓熄灭。
失去残骸地带已成定局,接下来的战斗不好打。
果然不愧是勾成闻刀!
一块残骸上方,黑衣扶剑而立的鹤,身形修长,眸子清澈如水,深深望了一眼对面的大军,转身组织大家后撤。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满地的烟头。
兵面前的地图上,被他标满各种符号箭头。扑克脸一动不动,陷入沉思。
谢雨安出任征兵大使只是一个小插曲,战况的激烈程度并没有半点下降。倘若说,卫海要塞之战,勾成闻刀还带着强烈的自信和一丝轻视的话,那么现在,这个疯子一定清楚自己的处境。
现在的勾成闻刀就是一匹受了轻伤的狼,不仅不会退缩,反而会愈发疯狂。时间,连续的受挫让勾成闻刀失去了太多的时间,这也让勾成闻刀丢掉所有的包袱。
除了破釜沉舟,他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战斗,才是真正严峻的考验,他们需要迎接勾成闻刀疯狂的反扑,不计伤亡不顾一切的反扑!
对于勾成闻刀来说,这才是最适合他的战斗方式,这也是最能发挥出他战斗力的战斗。
对南盟来说,也别无选择,防线犬牙交错,他们占据防守之利。有人提出后撤,引诱敌人深入的计划,但是被兵全盘否决。
士气,连续的血战,不仅稳定了防线,也稳定了南盟的士气。南盟的兵团,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触即溃,必胜的决心还谈不上,但是像之前那般的绝望,也已经消失。如果此时撤退,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士气,便会迅速崩溃。
现在双方都是一口气撑着,谁先泄了这口气,谁就输了。
战争,开始进入白热化阶段。
兵的预测没有任何偏差,连续的战报,令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肉跳。
他沉默着,扑克脸在缭绕的烟雾中,看不真切。
他心中被什么东西堵着,那熟悉的痛楚,让他浑身有些颤抖。没有什么,比看着同伴一个个离开,更让人揪心。可是身为统帅,他需要的却是绝对的理智。所以,他同意了巫天马的计划,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计划。
他想起团长,想起阿信,想起螺丝,想起那一张张消失在岁月中熟悉的脸庞。
自己还是太嫩了啊,兵苦涩地自嘲,这点压力就把自己煎熬成这样。
要是神经唐在就好……
兵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忽然,一缕难言的波动,在他心头浮现。
“嘿,兵大叔,好久不见!”
他的身体一僵。
幻听了吧。
看来最近真是太紧张了,都幻听了。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神经唐这个怪胎,天天看到怎么看怎么嫌烦,又是碍事又是惹麻烦。没想到这段时间没见,倒是怪想念的。
真是够了!自己居然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这么个不的家伙身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沦落到这步?
兵自嘲地笑了笑,深深吸一口烟,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得补补了。
呃,魂将得怎么补?
“咦,没反应?听不见吗?出问题了吗?南十字的老古董果然就是不靠谱!完了完了,这得到哪去修……”
熟悉的嘟囔,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
兵呆若木鸡,咬在嘴里的烟嘴,啪地掉落地上,溅起一小蓬火星。
第八百二十节 我回来了
三魂城。
熟悉的青铜大门,巍峨庄严,城墙好似又高了几分。
一个个灯火通明训练场,热火朝天,喝斥声呐喊声不绝于耳。一张张布满汗水的倔强脸庞,一个个竭尽全力奔跑的身影,有重重跌倒发出的闷音,有毫无花巧全力冲撞溅起的火花。
灯光下,如此分明。
一切都和以前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唏嘘和感慨,浮上唐天的心头,恍如隔世。
灿烂的笑容浮上唐天的脸庞。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句带着几分搞笑的话,此时却是无比的应景。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如那荡起的涟漪,不断扩散,唐天叉着腰,对着天空,尽情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
响彻三魂城的大笑,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唐天胸中激荡,经历无数苦难、危险、绝境,当看到此情此景,如何不激动?那一个个少年身影,那灯光下挥洒如雨的晶莹汗水,那满脸的倔强和不屈,那眼睛中燃烧的火焰。
他看到了斗志,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大家。
胸中就仿佛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浑身的血液早就沸腾,迎着那雪亮的灯光,迎着那充满汗水的训练场,迎着那巍峨的青铜大门,他开始奔跑。
风在耳边呼啸,在惊呼声中,少年旁若无人,穿过一个个训练场,穿过一束束灯光,尽情奔跑。
只有奔跑才能宣泄心中的激动,他没有停止,跳上城墙,沿着城墙发足狂奔。
他像一阵风,但更像一束光,穿超层层乌云,穿过呼啸寒风,穿过迷雾,穿过绝望。
唐天一口气跑到最高的墻尖,雄伟的三魂城尽收眼底,他喘着气,不是累,是激动,莫名的激动,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座青铜城。
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想起当年的星风城外山顶,他就像现在这般对着山谷高喊鼓励自己。
当年的青涩少年,今天已是王者。
可少年的初心、坚毅和热情,却从未有丝毫之变。
张开双臂的少年,环顾全城,像当年一样,对这个世界宣布。
“我回来了!”
数秒之后,震天欢呼,直入云霄。
凛冬已过,春之将至。
每一位刚刚抵达三魂城的客人,都有着无比深刻的感受。路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都难以形容的光芒,他们斗志满满,就像火焰一般,散发着光和热。
现在的三魂城,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万年的沉睡,让它积蓄了太多的能量。它是如此迫不及待发出自己的声音,是如此迫不及待展现它的力量。
机关实验室,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
“大人终于回来了!大人不在,总是让人心中不安。”
“是啊,这下好了,只要大人没事,谁是咱们对手!”
“也不知道大人遇到啥麻烦了,这次消失这么久?”
“这要大姐头回来才知道吧!”
“哼,光明武会那帮家伙,这下要倒霉了!”
“是的,以大人的脾气,肯定要把这群龟孙子揍得他们妈妈都认不出来。”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唐天的回归,让大伙心头最大一块石头落地。大人没有音讯,大姐头的脾气糟糕,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这也正常,在大熊座的历史上,唐天还从来没有消失过如此长的时间。
这次大人安然回归,早就被惊吓到的大熊座高层,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三魂城。
大熊座最近的处境并不好,大家心情都很压抑,现在虽然大人只是刚刚回来,但是压抑的气氛却是一扫而空,所有人对未来都充满了信心。
嗒嗒嗒。
急促密集的高跟鞋声,让所有人都是凛然,大姐头回来了!
围在一起的诸人顿时化作鸟散,每个人都做出在工作的模样。
赛雷就像一阵风般冲进来,她的脸上充满自信,一进门劈头便问:“我们有多少架【怪兽】?”
“大约九百架。”一名工作人员连忙道。
其他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怪兽】就是螺丝帮科林折腾出的机关魂甲,模样奇丑无比,风格也大大迥异于他们设计的机关魂甲。【怪兽】的设计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比如结构简单、皮实,维护成本低,最关键的是,它适合武魂弱的武者使用。
【怪兽】各方面表现不俗,但是在三魂城,它依然不是主流。它缺乏再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结构上的改变远比武魂变强更困难。它可以成为不错的补充,却无法成为主力机关魂甲。
实验室都是一群机关魂甲狂人,都研究过【怪兽】,受益匪浅。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大姐头回来第一个问【怪兽】。
“一万架【怪兽】需要多长时间?”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万架!
“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手上的项目很多……”
“所有的项目全部停止。”赛雷没有任何迟疑,断然道。
实验室鸦雀无声,大伙呆呆地看着大姐头。
“有什么意见?”赛雷挑了挑眉毛,目光如剑。
“没有没有。”大伙如梦初醒。
“如果所有项目全都停止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副手估算了一下。
“时间太长。”赛雷断然道:“我们只有一周的时间。”
“这不可能!”副手连连摇头。
“别和我说不可能。”赛雷蓦地转身,面沉如水,一字一顿道:“我要听到的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