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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刘冕抽身而动快如疾风,飞快闪到了周将军面前。探手拔出他腰间佩刀咣当一声架在了他脖子上,沉声道:“你确定要这样?”
“你、你干什么!”周将军又惊又恼,连声喝道,“你可知道,你这犯地是死罪。”
刘冕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也知道,你正在准备犯下诛灭九族之罪!”
“你、你说什么?”周将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刘冕,他身后地一大群军汉全都拔刀在手,却又投鼠忌器没一个人敢上前来。
刘冕将刀飞快插进周将军的刀鞘中转身朝坐榻上走去:“带上你的人,滚!姓张的,跟着一起滚!”
周将军干咽了一口唾沫盯着刘冕的背影在看,脸上惊魂未定。张公子也有点怕了。凑上前来道:“周将军。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不知道。但是……肯定来头很大,很大。”周将军急恼地摆手,“张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吧……”
“不行。本公子颜面尽失,今后还如何在长安立足?”张公子恼火地一咬牙,“你别怕。先将他们抓起来。凡事有我爹扛着!”
话未落音,客栈门口响起一声怒气冲天的长吟:“你们干什么?”
“爹!”张公子如获至宝。踉跄的冲上前哭号,“孩儿今天可是被人羞辱得够了!”
“何人如此大胆?”门口那人穿一身金盔亮甲身披战袍,带着一些重铠军士大步踏进来,气冲斗牛的连声大喝。
刘冕朝那方一看,不由得心中微动。好家伙。这不是长安留守大将军张虔勖吗?白天还刚刚见过面的。
太平公主也看清了来人,低声道:“是这家伙!!”刘冕暗中按了她一下示意她稍坐,自己站起了身来朝前迈出一步。沉沉的朗声道:“是——我。”张虔勖身形一顿眼睛瞪大:“刘……将军?”
“巧得很哪,张将军。”刘冕不急不忙的抱拳施一礼,“这么晚了,赶着去哪家莺苑潇洒呢?”
一旁地张公子和周将军等人都傻了眼,呆若木鸡的杵在一旁不知所措。张虔勖一双眼睛朝座席这边瞟来,一群大头兵都站着只有太平公主一人坐着,自然一眼就瞧见。他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刘冕,刘冕眼神示意:不可声张!
张虔勖原本铁青的脸此时尴尬的抽动了几下。强挤出一丝笑来对刘冕拱手回礼:“刘将军取笑了。在下刚刚办完公务准备回府……恰巧路过。恰巧路过。”
张公子在一旁吓傻了眼,哆哆嗦嗦的道:“爹……这人是谁啊?”
张虔勖大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孽子!滚回家去面壁!未得我令,从此不得出门!”
啪的一个耳光可真是响亮,张公子被扇得人仰马翻连声惨叫,被三五仆从搀着狼狈逃走了。张虔勖也急恼地挥手,示意手下的军汉们都退了出去。
刘冕微然发笑:“张将军何必如此动怒?令郎也不过是贪玩罢了。”
张虔勖紧张的咽了一口唾味瞟了太平公主那边一眼,低下头来对刘冕抱拳道:“刘将军,末将家教不严以致生出此等孽子,请将军千万恕罪、恕罪!”说罢,频频以眼神示意太平公主那一边。
“放心,她今天玩得很开心,指不定还会感激你家公子献上这么好玩地一出。”刘冕笑了笑道:“天色已晚,在下就不留将军了,好走,不送。”
“那……末将告退……”张虔勖胆战心惊的拱着手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客栈外慢慢退去。
待他们都退出去后,太平公主方才走上前来低声道:“看来被他认出来啦!老子打儿子,打得真狠呢!那一把掌恐怕要留下五个手指印了。”
刘冕撇了撇嘴:“别说是一个巴掌。要是你让他把儿子大卸八块,他也不敢不照做。”
太平公主嘻嘻一笑:“张虔勖可是我母后的心腹将军,从来都对我恭敬有佳俯首帖耳。他今晚回去后肯定睡不好了。那个什么张公子,也有得好受了,嘻嘻!”
“走吧,回宫了。闹够了哦!”刘冕随手扔了一小锭金子在柜台上,“蒋老板,打坏的东西我们赔了,剩下的钱现在安排一辆马车。”
蒋老板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连长安第一人张虔勖都战战兢兢,他更是吓得有点六魂无主,只得仓皇应诺。
众人回房间换回铠甲,太平公主坐上了马车,一行人往皇城而去。城门早已关闭,但刘冕等人的车马来到城前尚未叫门,门就自己打开了。张虔勖站在门口拱手而立战战兢兢,倒也识相。太平公主也没掀车帘只是扔出一句:“回去歇着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好好管教你那不知事地儿子。”
张虔勖紧张地低声一抱拳:“末将遵令!”额头一阵阵冷汗直下。刘冕却聪明的没有和太平公主一起进宫了,而是留在了朱雀门外和张虔勖站在了一起。马车进皇城后。朱雀大门关闭了起来。
张虔勖长吁一口气连连擦着冷汗。对刘冕拱手道;“刘将军,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再计较犬子地过错了!末将在此向你赔罪!”
“言重言重。”刘冕笑呵呵地托住张虔勖的手肘低声道:“我倒是没什么……若非他言语冒犯太平公主,也不至于会这样。张将军呀,你那儿子是得管管了。”
“是,末将回去一定狠狠的教训他!——公主那里,还请刘将军替我说说情美言几句啊!”张虔勖又惊又怕。连连对刘冕作揖。
“放心,我会的。既是同僚。就当互相扶助嘛!”刘冕呵呵的笑。
“那是、那是。刘将军胸怀如海,定然不会与犬子那样的混帐东西计较。”张虔勖连忙赔笑,“我张家只剩犬子这一脉香火了啊,都是他娘给惯的,哎!若能让公主息怒饶恕犬子。那末将可就是欠了刘将军地大人情了。今后但有差使,定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那在下……就尽量啦!”
张虔勖便执意邀请刘冕去他府上歇息,意图太明显不过了。肯定是要给他塞好处。刘冕可不想拿人手段,找了个理由推脱了,钻进一家客栈睡到了大天光。
第二天,留守长安的一些官僚们一起来拜见太平公主,为祭拜乾陵做一些准备。全是些场面功夫,也没什么值得一提地。太平公主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威严十足,俨然便是武则天第二。张虔勖一直惊魂不定,好在太平公主并没有再提起昨晚之事。他也便渐渐心暗从而对刘冕感激不尽了。
第三天清晨。太平公主大打排场,离开长安向乾陵进发了。张虔勖带着长安的一些官僚作陪。领了三五千人马开道,浩浩荡荡的朝乾陵开去。刘冕仍在太平公主近前护卫,走在马车旁边。
乾陵坐落凉山之上属奉天县境,离长安并不太远。只走了半天便到了。早有快马上前通报,乾陵司马道前也摆开了阵势在迎接。
守备乾陵的将军刘冕也认识,还很熟。就是当初一起征讨徐敬业、还与他有过结义之情地李知士。他奉太后之命在此保护李贤,同时兼起了守陵一职。
司马道前,太平公主下了车来,众将士一起拱拜。太平公主领头带领刘冕、张虔勖和长安的一些官员们步行进陵,其余的兵马大部分都留在了陵外等候。
刘冕瞅了个方便凑到李知士身边,李知士也早就留意到他了。二人递了个眼神各自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大哥,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可好?”当初结拜时,李知士年岁最大,因此马敬臣和刘冕也要称呼他一声大哥。
“托三弟地鸿福,愚兄一切都好。”李知士谦逊的回礼。虽说他是名义上的兄长,可却丝毫不敢在刘冕面前托大。
刘冕机警的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问道:“潞王何在?”
李知士不动声色低声道:“已在先帝陵前的祭祀典礼处等候,少顷便可见到。”
“好。”刘冕轻点一下头,“稍后方便的话,安排我和潞王见一下面。”
“没问题。”李知士回答得非常干脆。想来这点权力他还是有。刘冕对他感激的笑了一笑,二人继续跟着队伍朝陵寝走去。
宽阔平整的司马道,一尘不染。两旁林立石马人像,远处可见皇陵楼阁,气派非凡。刘冕也曾在这里代李贤守过一段孝,非常地熟悉。
一行人静默无语地走了许久,方才到了寝陵前,看到了一块大石碑。那是武则天为李治所立的述圣记碑,一般祭礼都在这里进行。
刘冕远远就看到,碑前站了两个人。一人紫衣锦袍金蝉头冠,不是李贤是谁?另一人和李贤差不多高还要胖一些,穿一身儿绯色地官袍头戴三梁进贤冠,莫非就是两三年没见、长大成人了的乐安郡王李光顺?
太平公主徐缓的一步步踏上了祭台前的阶梯,和刘冕一样久久凝视着眼前的二人,细细打量。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254章 异数
太平公主一袭白色襦裙,金白的披帛长可及地。一阵风起,衣袂飘飘。刘冕一身金甲玄袍戎装佩刀跟在他身边。二人上前,张虔勖等人倒也识趣,未得传唤留在了碑亭石阶下。
李贤与李光顺也上前几步。四人驻步凝视片刻,一起露出微笑。
太平公主迎着风眼睛微眯,声音中透出少有的温柔和娇气:“六皇兄……六哥!”
“太平。”李贤上前两步托起太平公主的手握在手里,一脸慈蔼的微笑,“数年不见,你好吗?”
“好。”太平公主的嘴角牵动露出贝齿,“六哥好吗?还有皇嫂、侄儿他们?”
“都挺好的。”李贤回头道,“顺儿,还不上前来给姑姑见礼?”
长高长胖了许多的李光顺上前来,对着太平公主恭恭敬敬的拜了一礼:“侄儿李光顺,拜见太平姑姑。”
“免礼。”太平公主咯咯的笑了一声,“这么久不见,都快要不认得了。长这么高大壮实了,比六哥还要粗壮一圈呢!”
“他呀,心无牵挂能吃又能睡,固然长成这副模样。”李贤自嘲的一笑,松开太平公主的手,看向了刘冕。
刘冕微然一笑拱起手来:“末将刘冕,拜见潞王殿下,拜见乐安郡王殿下!”“免礼。”李贤轻轻点头微然一笑,投向刘冕的眼神中尽是欣赏与高兴。李光顺正是笑嘻嘻的上前来道:“刘冕,好几年没见啦!你当大将军啦?”
刘冕呵呵一笑:“托殿下鸿福,在下现任左千牛卫大将
“不错啊,真不错啊!哈哈!”李光顺高兴之下也不知道说啥,只是哈哈的大笑。一旁的李贤则是一直凝视着刘冕淡然微笑,也没有多作言辞。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初一起被流放巴州时,同舟共济共患难的日子。一旁太平公主仿佛也感觉出了他们有千言万语要叙说。于是笑言道:“六哥。小顺儿,我们快点举行祭礼吧。办完了事情,你们也好坐下来叙叙旧。”
“也好!”
祭礼开始了。一直缩在人群中没怎么露面的准驸马武攸暨也得以现身,和太平公主一起举行了祭礼。李贤在乾陵呆了两年,每逢有皇家祭祀都由他来主持,因此一切轻车熟路。
祭礼举行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宣告结束。由于刘仁轨也陪葬于乾陵,刘冕少不得也要上前祭拜一番。太平公主有些累了,留下来暂作歇息与李贤叙聊。刘冕就在李知士的带领下去拜祭了一回刘仁轨。
乾陵叙圣记碑旁边,专门修建了一座行宫用以安置李贤一家。文武百官们不敢托大在那里歇息,于是都自觉地退到了乾陵外和军队在一起。静静等候。太平公主与武攸暨则是做客造访李贤地居所,暂作歇息。刘冕祭拜完刘仁轨回来之后,也到这里与太平公主会合。
太平公主冰雪聪明,何尝不知道刘冕的心思。她寻了个借口让武攸暨陪她去陵寝四周走走。让刘冕有了与李贤独处的机会。李知士也很丈义的大开绿灯,破例让刘冕这个非皇族成员与李贤见面,而且将一些多余的军士耳目们都差去伺候太平公主了。
至从上次在金銮殿上与李贤辞别之后,刘冕就再没有见过李贤了。如今再与他对座一席,颇有感慨。李光顺再见刘冕也甚是高兴,扯着他聊了一些陈年趣事来叙旧。二人一直开怀大笑。
少顷后李贤让李光顺暂作回避,得以与刘冕单独对座。
“殿下这两年来可好?”多时不见,李贤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相比于以往。更多了一股沉稳之气。想必是乾陵清冷与孤寂的生活,让他更添了一些历练与城府。
李贤微微笑道:“衣食无忧安然无恙。相比之下,这两年的生活比前几年好了不止百倍。”
刘冕知道李贤这是报喜不报忧。以他的报负和性格,幽居乾陵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无异于是一种折磨。于是道:“其实这一次,我是特意变着法子来见一见殿下地。”
“哦?”李贤一下被勾起了兴趣,“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暂时没有,不过快了。”刘冕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所预不错的话。太后应该很快就要登基了。”
李贤轻皱了一下眉头:“终于要到这一天了吗?我在乾陵与软禁无异。消息十分的闭塞。你快对我讲一讲,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是什么样子了?”
刘冕略作寻思然后说道:“如果细细说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挑紧要的概括说一下。如今地朝堂,已经全在太后一手掌握。武家的子侄权倾朝野,成了太后最得力的臂膀。皇帝幽居于深宫,恐怕比你的情况还要糟糕,简直就是不见天日。这两年来也只露过一两次面。阁部宰相之中,虽有李昭德、魏元忠、苏良嗣这些李唐旧臣,可他们的权力已经被太平公主的心腹北门学士所分化。而且有梁王武三思在阁部一手遮天,李昭德等人几乎如同摆设。”
李贤问道:“武承嗣呢?在我地印象之中,武承嗣远比武三思要有野心,也更得太后心意?”“他是很让太后称心如意。太后拔取薛绍之后,甚至有意将太平公主嫁给武承嗣。”刘冕神秘一笑,“可是,他很命苦。惹谁不好惹恼了太平公主……如今他已经成了废人,在朝堂之上销声匿迹不知道躲到哪里养伤去了。”
“废人?养伤?”李贤疑惑的问道。看来他的消息当真闭塞,这么大地事情都不知道。
刘冕忍俊不禁的笑了几声,将太平公主如何算计武承嗣并将他阉了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弄得李贤也禁不住大笑起来:“我这妹子,从小便是无法无天谁也没放在眼里,唯独有点怕母后。武承嗣敢招惹她,也当真是自寻死路。我看那武攸暨跟在太平身边,就像是服服帖帖的鹰犬,根本不敢丝毫造次。他若真敢娶她。这一辈子可就有得苦了。”
“娶。是肯定会娶的。要不然以太平公主的性格,断绝不会答应嫁给武攸暨这样地人。”刘冕轻叹一声,“她地心里,仍只装着薛绍。这两年来她一直都用轻狂不羁来麻醉自己,将所有地伤痛都掩埋在内心深处。她笑得越颠狂闹得越疯,我反而越觉得她可怜。”
李贤轻拧了一下眉头也叹道:“薛绍地事情我知道。太平……的确是一个可怜人。我这个当哥哥地爱莫能助,也只能暗底里为她祈福了……嗯,太后要登基,除了实力,其他方面的因素也是不可不考虑的。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李家皇室早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可是天下百姓的舆论这一关,恐怕不是那么好过。”
“对。于是太后想了许多造势的办法,为自己登基做准备。”刘冕说道。“首先,她是从根本上照顾了百姓的生活稳定。至从她造都洛阳之后,诸项费用暴增国库入不敷出。她非但没有增抽税率,反而还放宽了许多政策,用以稳定国内局势安抚百姓。”
“这一招使得高明。这也是我那母亲地过人之处。”李贤由衷说道,“这几年十年她执掌乾坤。虽无皇帝之名却已行皇帝之实。这几十年里,包括先皇在内,的确没有什么人能在执政的能力上与之相比。也许她无力开疆阔土威服四海。可是守成稳局还是绰绰有余。如今大唐天下的百姓整体来说还是安居乐业地。要不然,当初徐敬业叛乱和李家皇室谋反时,天下的百姓就会云聚而来响应。正因为生活稳定,百姓们才不需要通过暴乱来改变生活状况。因此,这两次叛乱都失败了。相信在今后的许多年里,太后仍然能执掌乾坤定鼎天下。大唐的天下在她手上,至少乱不了。”
刘冕何等聪明之人。听到李贤这番话已然明白了他言下之意:既然武则天非当皇帝不可、也有能力当好这个皇帝,那便让他当好了!
不管这是出于明哲保身还是无奈的妥协。李贤的这个态度倒是不出乎刘冕地意料之外。这些大局与大计。二人早在巴州时就谈过多次了。当时定下的策略,就是先顺应历史的潮流。然后借机改变。在不具备条件之前,保存实力当为首务。
刘冕说道:“在稳定国内局势地前提下,太后借用祥瑞、佛教为她造势。洛阳献碑、大云经现世,让太后在民间名声雀起。现在已经有许多百姓们相信太后是弥勒佛转世,理当以女身治管国家。与此同时,佛教已有取代道教成为国教的趋势。洛阳白马寺的住持,便是……”
李贤摆了摆手:“不说也罢,我知道。”
“嗯……”刘冕点了一点头道:“民生、朝政,全在太后一手掌握。也许是天意成全,前不久大唐在东北代州完败突厥,从而让北狄俯首称臣。前不久,突厥、奚、契丹、新罗一起谴使来唐修好。与此同时,吐蕃内乱,暂时无力对大唐构成什么威胁。关河宁定,太后最担忧的军事危机也消除了。正因如此,我才估计太后不久便要称帝了。”
李贤站起身来,背剪着手来回踱了一阵步子,长长叹息一声道:“东北大捷的事情,我也早已听李知士说过了。你与张仁愿等人跟随黑齿常之,大败突厥。你刘冕更是一战成名扬名天下。听到消息我是非常高兴。从而也料定,在消除了来自异邦的军事危机已后,太后已经有恃无恐,登基上位只在朝夕之间了。她已经年逾六旬,自然比谁都心急。而且依她坚韧顽强的性格,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地。大唐地国祚,看来离结局不远了……”
“殿下不必失望气馁。早时我们便说过了,纵然太后改旗易帜换去国号,大唐的精髓犹存。太后是不会全盘否定大唐地,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一些表面的改变。因此,匡复大唐并非不可能。我们所要做地,就是保存自己实力,从而为大唐保存实力。争取将来有一天让大唐站在更高地高度。”刘冕说道。“殿下,这么多的苦难都挺过来了,现在没理由退避。”
“是,我知道。”李贤浓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