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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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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抗击外敌。武承嗣等人地事情。暂时不可当众宣布。否则一来有可能让右卫的将士们寒心恼怒,不利于军心的稳固;二来也有可能非但有可能治不下武承嗣他们,还有可能把他们逼急了在后方闹事,给整支军队带来祸患。要想治拿武承嗣等人,还得联合狄仁杰一起来发难才行。毕竟刘冕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辞,他必须要等战争打完后,带着洛云这个重要证人回去和狄仁杰碰头,才可能一举将武承嗣等人扳倒治罪。

所以,刘冕觉得必须在自己回归的消息传到京城、武承嗣等人做出反应之前。尽快的解决战争的事情。

刘冕和洛云一齐将事情地经过说了个清楚。听得魏元忠等人目瞪口呆。一来惊叹于突厥的计策实在恶毒狠辣而且天衣无缝,二来也惊讶于刘冕地诸般奇遇、虎口逃生。

“说来。我能够成功脱困,一是有洛云公主地鼎力相助。二是有狄仁杰神机妙算。再就是右卫的兄弟们舍生忘死的相助了。”刘冕说道,“刘某这次死里逃生,全是得蒙这些贵人所赐!”

马敬臣满是后怕的啧啧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

“是啊,现在最重点的是,如何退敌?”薛讷一语说到了正题上。

刘冕转而对魏元忠道:“大帅,如今战况如何?”

魏元忠也正色道:“我军从京城出发,奔袭千里前来驰援兰州,粮草难以转运,但守城绝对没有问题。吐蕃人连下三城势头正劲,但他们也拿兰州没有办法,一时难以攻取。他们每日前来挑战,想要我引诱我军出城野战。我已下令死守不出。双方就此僵持,已经耗了有两个月的时间。”

“如此消耗下去,不是办法。”刘冕说道,“守城固然是没有问题。但我军奔袭至此,西京以西河陇一带到灵武丰州那边就空虚了。吐蕃人已经在阴山北麓积集数万铁骑。万一他们乘虚而至,关内危矣!”

众人都感到沉重的危机感。魏元忠的眉头深深皱起:“天官,你意下如何?”

刘冕深吸一口气,抱拳而道:“大帅,让末将率领右卫出城,会一会论弓仁吧!”

“你要野战?”魏元忠地眉头皱得更深了,缓缓摇头,“纵然我相信你不惧那论弓仁,但想要一举将其击退恐怕不太现实。你是否别有用意?”

“是地。”刘冕说道,“我此行出城,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不会与之力战。我要阵前与之****向他陈叙利害。论弓仁与我有一面之缘,我看他这人并不傻而且有几分豪爽义气。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说服他退兵讲和。但既然有机会,就值得试一试。如果真地没有别的选择,那我们也只好与论弓仁决一死战——速战速决,再去挥师前去抵挡突厥人的南下,镇定关京!”

魏元忠地表情越发严肃:“也就是说。我们是非胜不可?”

“是的。非胜不可。守城固然可保此战不输,但要是让突厥人南下袭杀到关内,那就是输了大局!”刘冕重重一抱拳,“大帅,就请下令,准末将带兵出城吧!”

魏元忠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背剪在后的双手伸了出来,伸向兵符简。

“大帅,请下令吧!”马敬臣、薛讷等人一齐大声请命。

魏元忠猛然挥手取下一枚兵符,震震道:“刘冕。就命你即刻点兵,率两万铁骑出城迎敌!”

“得令!”刘冕沉声一吼。大步上前接过了兵符。

魏元忠凝神盯着刘冕:“天官,力挽狂澜的重责,交给你了!”

“大帅放心!”刘冕深吸一口气,转而对薛讷、马敬臣道:“去右卫大营,擂鼓聚将布阵点兵!”

“是,大将军!”马敬臣与薛讷欣喜异常的拱手应过,大步走出议事厅往军营而去。

洛云站在一旁。静静说道:“还需要我陪你出阵吗?”

“不用了。纵然是去了,论弓仁也不认识你。阵前刀箭无眼。你就留在城中好生歇息。”刘冕说道。

魏元忠也道:“公主殿下既是贵客。也是刘冕的救命恩人,那便是我们最尊贵的朋友。就请你在城中好生歇息。在下会做下安排好生招待的。”

“嗯……”洛云轻点了一下头,有点担忧的看了刘冕几眼,又移开了眼神。

“放心,我不会有事。”刘冕微笑。

洛云点了一点头,没有说话。

从逃离囚禁刘冕地那顶毡帐起,二人同呼吸共命运,一路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已脱困。他们之间。已然多了一层患难之交的情谊。彼此也多了一些了解。

洛云,就是典型地外刚内柔的女子。外表狂野霸道。内心耿直善良。一直以来,她都为自己背叛了突厥汗国而颇为自责,同时又陷入了颇为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刘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她笑脸了。

魏元忠小心客气的让人请洛云公主下去歇息了。刘冕到这时才真正的吁了一口长气。一路上来,他深信凭着自己此前练就的野外求生的本事,想要脱困得生并不困难。但洛云毕竟是女子,一路上来吃尽了苦头人都瘦了一圈。这让刘冕很是担忧而且略感内疚。

不管怎么说,自己地确是利用了她!

现在,只好兑现当初对她的承诺,阻止这场战争地爆发、帮助她解救她地父亲骨咄禄可汗了。

刘冕感觉,自己刚刚逃出升天,马上肩头又被压上了千斤巨担。最近的地方,有论弓仁十万精兵的威胁;稍远一点有突厥人数万铁骑带来的隐藏危机;再远一点的关内,有武承嗣等人心怀不轨欲除他而后快。

有多久,没有面对这样的压力与危机了!

刘冕的心中忆经没有胆怯、没有害怕,反而充斥着兴奋与激动。血管里流淌的,是奔腾的热血与激情。

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一次地灾难与折磨,将刘冕地意志打磨得更加坚强和坚定!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纵然逆天,我必迎头而战之!”刘冕在心中对着自己呐喊、咆哮。

“凡是算计打压我的人,都要付出惨重地代价!——我刘冕,对天发誓!”

血红袍,黄金甲;虎头盔,卷云靴。腰佩长刀,手提画戟。

刘冕再度站在了右卫将士的面前。

全场寂静,没有人说话。五万多道视线凝聚在刘冕的身上,这些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渴盼与兴奋。

“兄弟们,我回来了。”刘冕说的声音并不大。没有扬声器,他说再大听到的人也不会太多。

“那么,我们再度并肩一战吧!”刘冕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扬起来当空一舞:“右卫——战!”

“战——”

数万兵器当空舞起。吼如奔雷,士气爆裂!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299章 天意!天意!

论弓仁手提一根马鞭来回的踱步,脸色难看目含怒意。

“从大非川到这里,一马平川粮道通畅,为何粮草迟迟不见运来?”论弓仁恼火的大喝,“出征之时赞普一再重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我东征大军的供给。现在为何又出现这样的纰漏?”

一名副将小心的上前来道:“将军息怒。粮草要从格尔木转运到大非川,再送到这里来。我军已经突进六百余里,纵然道路通畅粮食运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论弓仁恼火的挥了一下马鞭:“可恨那魏元忠,像只缩头乌龟一样死守不战。兰州城池坚固极难攻取,硬是将我十万大军阻拦在这弹丸之地!”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声长唤:“报——唐军出城,主动前来搦战!”

“什么?”论弓仁与众将一起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起冲出帐外来对他报信的小卒问道:“当真?”

“确实属实!”小卒急道,“兰州城门大开,大约有两万余铁骑出了城,正朝我军大营逼近!”

“两万人?如此胆大!”论弓仁既恼怒又兴奋的一击拳,“来得甚好!今日就让他魏元忠知道我昆仑铁骑的厉害!”

“点将——发兵!”

吐蕃大营里,牦牛骨号角呜呜的吹响,三军齐动。很快聚集了两三万人马,布成阵势向唐军迎面而来。

刘冕提着方天画戟慢慢的策马前行,心静如芷水。看到前方烟尘翻动听到马蹄震震,刘冕扬起了方天画戟示意大军止住。排成了阵势静待来敌。

马敬臣担忧的道:“大将军,我们这样按着不动,失去了第一轮冲击的优势与先机。”

“无妨。论弓仁不是鲁莽之辈擅长用兵。看到我们用骑兵摆下阵势,定然不会贸然出击前来与我混战。”刘冕平静地说道,“我主要也不是来与他拼命的。不然哪敢只带两万人出来。他可是十万大军。”

论弓仁一身漆黑的精铁蛮甲,头戴一顶光亮的钢盔,手提一柄丈二铁槊冲在最前。他惊讶的发现。前方宽敞的黄沙土地上。黑茫茫的一片唐军骑兵排成了守势地圆翼弧形阵,像是守株待兔一般。

很奇怪——这不是唐军习惯地打法与阵势!

论弓仁心中生疑,号令麾下大军放慢速度。在离唐军大阵一里开外的地方停住落阵,小心谨慎的排下了阵势。

“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副将惊讶的问道,“唐军一般是以陌刀为主战兵,今日却悉数派出了骑兵为阵,看来就是有心与我军硬碰硬。可他们又放弃了冲击力排成一个守势的阵形……是何用意?”

论弓仁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黄沙之中唐军的军阵。半晌后沉声说了句:“这是右卫的兵马,全是精锐的越骑。估计应该是马敬臣或是薛仁贵之子薛讷领兵出阵了。看来。大唐地朝廷给魏元忠施加了压力。让他们坐不住了。”

正说着,唐军阵营中闪出四骑,朝前走来。

“如此大胆?”论弓仁眉头一皱,甚感好奇的注视着那走近地四人。

刘冕提着方天画戟,慢慢地拍马前行。左边铁枪马敬臣,右边方天画戟薛讷,身后祝腾张打着一面血红的刘字将旗。四个人三前一后,不急不徐朝吐蕃大阵走近。

论弓仁身边的副将扬了一下手,一排骑射手抬起弓箭拉得骨骨作响。

“放下。”论弓仁沉声说道。“我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算计我的对手。他们既然敢支身上前来。必然有所意图。待我上前会一会他们!”

说罢,论弓仁狂傲的清啸一声。抡起手中铁枪拍了一下马臀。那匹马受了惊,咴咴的嘶鸣一气撒蹄奔出。副将们都吓了一跳,马上有几个人一起跟了上来。他们清楚这少将军勇猛无畏可是出了名的。每战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这等事情可没少干。别说对方只上前来四个人,就是要他这样冲杀进唐军大阵中也不见得就不敢。

看到对面一骑飞奔而来。刘冕勒住了马,平静的注视前方。

论弓仁一骑如电飞奔到三丈开外停住,一勒马横枪指着刘冕等人:“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刘冕单手架起方天画戟斜指半空,笑道:“怎么,这才没几天不见,居然就不认识老朋友了?”

论弓仁愕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冕不可置信道:“你——刘冕?”

“可不是我嘛!”刘冕扬起嘴角微然一笑,“幸会啊,论将军。想不到我们一语成,当真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什么一语成什么,我不懂——兵戎相见了便甚好,我们可以好好地算一下账了!”论弓仁怒气上来了,跨下地马也焦躁的来回盘旋,一柄长铁槊却始终指着刘冕。他怒声喝道:“你这卑鄙无耻地小人!居然用那等低滥的计策来算计我,杀我族人!今日我就要报仇血恨!”

马敬臣和薛讷一起扬起兵器,严阵以待。论弓仁身后的副将们也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作势就要拼命。

刘冕反而将扬起的方天画戟放了下来,轻松的哼了一声:“论将军。本来我对你印象很好,认为你是一个智勇双全明白是非的人,才特意在百劫余生之后,最先到阵上来见一见你,想跟你说清事实的真相。没想到你却如此莽撞冲动不分青红皂白徒逞匹夫之勇,真是令我失望!”

论弓仁表现狂怒,心中其实如同明镜。虽然他对刘冕还谈不上什么信任与好感,但是一个杀害使团、又神秘失踪了数月之久的卖国贼,又重新回到了右卫以大将军的身份领军而出。这让他感到事情有几分不寻常。至少在弄清事实之前,没必要轻举妄动。

于是,论弓仁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将指对着刘冕的长铁槊放了下来,凝神瞪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三句话。”刘冕简短地说道,“其一,吐蕃使团的人不是我杀的。是突厥人;其二。我也是被害者,被他们掳到了草原刚刚才逃亡出来;其三,这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挑起吐蕃与大唐的战争,突厥人从中渔利。”

论弓仁沉默了片刻:“有什么理由和证据让我相信你?”

“理由很多,证据暂时无法拿给你看。”刘冕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用心的想一想,就能明白这其中的蹊跷。突厥人假扮成右卫地唐军将士,用下****然后设伏突袭地方式。灭了你们的使团。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唯独你被半途故意放掉。这很明显。就是要让你回去报信然后挑起战争。然后。我成了杀人嫌疑者。他们又将我伏击掳到草原,所有的罪名就都落到了我的身上。现在,只要我们在兰州一开战,突厥的数万铁骑就会翻过阴山杀奔河陇、直指大唐关内。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这全是你地一面之辞。你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论弓仁凝视着刘冕地眼睛,想通过他地眼神来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刘冕的神色很凝重,但眼神很淡定:“突厥的公主阿史那洛云,和我一起来到了兰州。她可以给你解释一切。不过,我没有带她到阵前来。这里太危险。”

“什么?”论弓仁明显不相信。“她可是……突厥的公主!怎么会跟你来到兰州?你撒谎也不该这样来撒。没有人会相信的——你要是随便找个女人告诉我,她就是突厥的公主。又如何?”

“信不信,随你。”刘冕没有一味的解释与辩白,而是淡然的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没有任何向你妥胁服软地意思。我只是认为,我们不能糊里糊涂被突厥人利用,进行这样一场无谓地战争。别到时候死也死得不明不白当个糊涂鬼。听到这里,论弓仁突然狡黠的一笑:“刘冕,你是个明白人,为何要在这里装傻?使团一案真相如何,你是不是真正地凶手,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我知道这只是你们吐蕃主战派的一个借口。你们没兴趣关心案情的真相,也没兴趣寻找真正的凶手。”刘冕脸色一沉双眉竖立,“先前你们还有这样的一个幌子,可以称得上是师出有名;但是现在,我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对你和盘托出。如果你再执意要战,那就是无礼侵略。此前算得是我们理亏,但是现在,抗击侵略者那是义不容辞!论弓仁,你的昆仑铁骑或许是很厉害,但我刘冕麾下的右卫可不见得就怕了你!”

“你在挑衅?!”论弓仁提高了声音,又将铁枪扬起。

“你要战,那便战!”刘冕单臂扬起方天画戟,双目如炬看着论弓仁,“但别怪我没警告你——只要你敢真当上前来厮杀,后果不堪设想!且不论你不一定就打得过我的右卫,就算打胜了我,也踏不过兰州城半步!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你的伤亡会非常巨大,甚至是被我击败!”

论弓仁恼火的冷哼了一声,怒目瞪着刘冕用铁枪指着他。

刘冕却是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一副踌躇满志信心百倍的样子。二人就这样僵持,谁都没有说话。

“你没有胜算。”半晌后,刘冕如此说道,“回去好好想想,吐蕃是否真的有必要这样跟大唐全面开战。你们自己内乱不休,当真有实力与我大唐抗衡吗?你麾下的十万铁骑,可以说是你们父子俩手中宝贵的、唯一的王牌之师。要是在这样一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之中损失惨重,是否真的划算?再者,你尽提大军大外,你父亲已是孤身无靠。万一吐蕃国内发生什么变故,你们就会成为无根之萍。你别忘了。我大唐在西域还有数城经略,副都督唐休麾下还有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随时可能前来袭你身后。”

说到这里刘冕稍事停顿了一下:“你本就没有任何把握击败右卫、拿下兰州,再面临前后夹击,你将如何?师出大非川连克三城,你的确打得很不错。但那时候你没有遇到任何真正地对手,也没有经受任何真正的考验。现在你面临的是大唐最精锐的军队、最坚厚的城池、可能被前后夹击的局面。你论弓仁纵然有通天的本事。还有把握逆天而行取得胜利吗?”

论弓仁心中暗自惊悸。表面上却是满不在乎地冷笑:“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刘冕无所谓地淡然笑了一笑:“随便你爱信不信。我们这些将士到前线来本就是拼命的,本不用这么婆婆妈妈。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战,那便战。随时都可以,哪怕是现在。”

嚯的一声,刘冕将手中方天画戟横指起来对向论弓仁,沉声道:“我也想让你看看,我大唐军队的真正实力!”

“你以为我怕你?战便战。求之不得!”论弓仁当仁不让将铁槊挥出,和刘冕的方天画戟架到了一起。

二人没有再继续出招。但各自用着暗自单臂比拼。

旗鼓相当!

薛讷、马敬臣和论弓仁的副将等人。一起祭起了兵器怒气腾腾。两方人马身后的将士们也摩拳擦掌,做好了战斗准备。

局面剑拔弩张!

刘冕的脸上却仍然有笑容。他主动先收回了方天画戟:“回去想清楚。我知道你不是那么莽撞与冲动。你们无非是想凭此借口出兵侵唐,捞点好处。可是只要你动手我们就会打得两败俱伤,突厥人挥兵南下,什么便宜都要被他们占尽。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为人作嫁衣而已。”

论弓仁缓缓长吐一口气,缓慢地收回了长铁槊。

“回去考虑考虑吧。三天之后,我们再在此处相见。”刘冕长声说道,“到那时候,要战要和我等你一句话。”论弓仁没有答复刘冕。而是挥起长铁槊长啸一声——“撤兵。回营!”然后策马回头带着一群副将先奔回了本阵。

马敬臣和薛讷齐吁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都放了回去。刘冕也是暗叹一声:还好论弓仁是个明白人。要真是个莽夫。今日这场血战再所难免!

“撤兵——回营!”刘冕也下令了。

两方人马,未开一弓未动一刀,全部按着来时地路线回去了。

魏元忠一直站在兰州城头观望,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看到两方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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