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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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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刘冕轻吁了一口气,多少有点无奈。

到了午时,刘冕睡了一觉醒来时雷仁智就差人来唤了。众将都已到齐,帅帐中摆放了一张大地图。

雷仁智仍然坐在帅椅上,指着地图道:“众将请看。这是本将请熟知本地地理的人绘制的都梁山地形图。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在半山腰。等于是切断了叛军冲突下山的道路,但同时也将面对敌军最强力的反扑。我等奉将令而来,必须将其拿下。”他停顿一下,指着一处标记继续道:“这里是一处险阻,名唤‘峰芒岭’。两旁山峦陡峭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那里驻扎着敌将韦超的一万多兵马。想必夏候瓒战退之后也与他合兵一处了。所以防守力量很强。”

雷仁智顿了一顿,看向众人:“谁有破敌之策?”

几乎是在雷仁智话音落音的同时,帐外一名小卒大声道:“报!——”

“进来讲。”

小卒走了进来,单膝一拜大声道:“报雷将军,敌军使者到!”

“哦?”众人同声惊疑。

雷仁智眉头一拧,扬了一下手示意收起地图众将各自站回本位,然后道:“让他进来。”

刘冕心中暗自寻思:这时候派来使者,有何用意呢?

正思忖间,一个身着铠甲的叛军走了进来。他手臂上束着一白、一红两条布带,示意为高宗皇帝挂孝、并要恢复李唐的红旗意思。这也是徐敬业叛军的标志。

“小将奉勤王大军将领韦超之命,前来递送书信!”那名小将倒也泰然,上前抱了一拳就拿出书信来。

“要宣战吗?”雷仁智冷笑,李知士上前一把扯过书信,递到了雷仁智面前。

那使者倒也还客气知礼,抱拳行礼:“小将不知。但韦将军有言在先,请雷将军回书信一封,小将也好覆命。”

“他说回就回吗?得看本将的心情。”雷仁智倨傲的拆开了书信抖开一看,眉头顿时拧起,将眼神转到了刘冕身上。

众人都惊疑的看向他,雷仁智作惊愕状足足呆愣了十秒种。

半晌,雷仁智干咳了一声道:“书信就不用写了,你带话给韦超,本将答应他的请求。另外,你让韦超把脖子洗干净点,等着本将来取他项上人头。”

那使者不敢废话,抱拳拜了一拜:“多谢雷将军。小将使命完成,告辞!”

众人心中各生疑窦,刘冕更是愕然:干嘛这样看着我?莫非这书信还跟我有关?

雷仁智坐在帅椅上动弹了一下,突然咧了一下嘴看似是扯动了伤口,连连摆手道:“罢了,稍后再议。我得让军医帮我料理一下这背上的伤口……众将且先散去,将计策在心中自作思量。”

“是……”众将只好朝外退出。

刘冕刚走出帅帐,马敬臣就扯着他低声道:“注意到雷将军的眼神没有?有古怪啊!”

“有吗?”刘冕随意的应付了一句,帅帐中走出一名小吏对刘冕拱手一拜,“刘中候,雷将军有请。”

“我说吧?……”马敬臣低声道,“去吧……记着啊,别冲动、别冲动!”看来他也多少猜到了,事情可能与骆宾王有关。

刘冕再度进到帅帐里,发现雷仁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如同刀锋一样凌厉。他正欲参拜,雷仁智反倒是先出声了:“免礼——过来,看这个。”说罢,将敌军使者送来的信递到了刘冕面前。

刘冕狐疑的拿起书信一看,第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这不仅是一份战书,更是一份骆宾王写给刘冕的‘家书’。

从字里行间的文笔来看,这封信定然是出自才华横溢的骆宾王之手。他挑衅雷仁智来攻打峰芒岭决一死战,并在战书里说,让雷仁智准刘冕在开战之前出阵,与骆宾王在阵前相会一场。同时,书中甚至还公然与刘冕划清了‘师徒’界限,非常明确的表示他骆宾王将始终坚守徐敬业的阵营。

“有何感想?”雷仁智出声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冕。

“看来,骆宾王在徐敬业那边的处境,比我在这边的更加尴尬。”刘冕平静的说道,“很明显,因为我的缘故韦超不相信他了。要不然他为何在战书中公然说起与我之间的私事?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表示自己绝无私心,自己对徐敬业仍然忠心耿耿。”

“我不是问的这个。我对骆宾王的处境不感兴趣。”雷仁智的话里锋芒毕露,“我是问你,打算怎么办?”

刘冕双眉轻轻一挑,反问道:“魏将军,你信得过我吗?”

“当然信得过。”雷仁智故作轻松的道,“我凭什么不相信你呢?”

“那好。就请雷将军准我在阵前与骆宾王一会。”刘冕抱拳而拜。

雷仁智盯着刘冕在看,缓缓的点了点头:“之前我回复韦超的话你也听到了。还有必要再问吗?我只叮嘱你一句,一切好自为之,不要犯糊涂。”

“多谢雷将军……末将自然心中有数。”刘冕抱拳行了一礼。雷仁智会答应他在阵前单独去会骆宾王,这事倒也是预料之中。想必临行时魏元忠已有言语交待下来过了。

刘冕心中暗叹一声:骆宾王,我们之间的纠葛,究竟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收场落幕?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76章 终相见

〖年三十,给大家拜年啦!〗。

雷仁智和刘冕都清楚,叛军送来的那封书名,名为‘战书’,实际目的也就是为了让两方的人都能把刘冕与骆宾王之间的事情做个处理。

这件事情说小便小,说大便大。

刘冕现在是平叛大军的先锋,几场仗打下来声名大噪,叛军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骆宾王肯定也是矛盾的,同时也许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徐敬猷与韦超等人的怀疑。除此之外,由于有骆宾王的这层关系在,徐敬猷等人或许还会动起收伏刘冕的念头也说不定。当然,最有可能的是骆宾王自己的性情使然。他从来就是一个敢做敢为直来直去的人。在阵前当着敌我双方所有人的面澄清师徒之间的事情,也非常符合他为人处事的风格。

反观刘冕这边就更不用说了。武则天的意思层层传达下来,雷仁智心知肚明,不可能不明白刘冕这个‘小角色’的重要性。所以,他也必须成全刘冕去解决这件私事。

三天以后,雷仁智亲自上马,带上左右郎将亲率两万兵马,向峰芒岭挺进。

刘冕的内心非常的清醒,雷仁智现在应该还不会进行大规模的进攻。正面攻坚的话,峰芒岭易守难攻,那难度太大了。这一行的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探听敌军虚实,然后……让他刘冕解决那一项重要的‘私事’。

两万人旁观,阵势稍大了点。只不过,比起躲在千里之外宫廷中的武则天的关注来,这些人又不算什么了。

都梁山是平叛大军南下必经的门户。它占地面积相当的宽广整体山势不高,但在接近山顶的峰芒岭这一带,却突然奇峰突出难于攀登,唯有峰芒岭有一条十余丈宽的过道可通人马,如同天斩绝壁。

早在出发之前,雷仁智派出了至少千名左虞候军的斥候,严密打探一路上的情况,唯恐落入敌军的埋伏之中。同时,进军也相当的小心,不得斥候回报消息绝不轻易上前。这样一来,行军的速度变得缓慢下来。走了足足半天,才到峰芒岭前。

刘冕就骑马走在雷仁智旁边,一路上沉默无语,心中不由自主的设想了若干种和骆宾王见面时的情景,有些纷乱起来。

峰芒岭到了。两道刀刃一般的山峰夹一条过道,旁边全是密林杂树和挺立的山峰峭壁,地势果然险峻。

令人吃惊的是,离峰芒岭关卡大约有一两箭地界之隔的过道上,排队着大约百余名骑兵,张打一面旗号“骆”。

刘冕感觉心头微微一震,眼睛就眯了起来——骆宾王!

“停!”雷仁智一扬手,大军止住。他缓缓吐一口气沉声道:“这个老夫子,虽是个儒生却也这般胆气。排百余人出来迎接我军。”

刘冕淡然道:“有些人,剑在心中,不在手上。中有剑可杀如麻人,心中剑敢逆天而行。”

马敬臣凑到刘冕身边低声道:“天官……这怎么回事?那是骆宾王吧?”

“这不关你的事。”不等刘冕回话,雷仁智先把马敬臣撵开了去,对刘冕扬了一下马鞭,“去吧。”

“谢雷将军……”刘冕深吸了一口气,提着马缓缓走出军营,慢步上前。

一眼平视前去,敌军那百余人似乎并没有半点动弹。隔得稍有一点远,刘冕也看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骆宾王。

火猊迈着步子一步步向前。刘冕手中提着方天画戟,眉头渐渐皱起。短短的一箭之地,平常对于火猊来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此刻,刘冕却不想将马骑得太快。火猊也似乎能体会到他的复杂心情,一改平常的暴躁脾气,慢悠悠的载着他向前而行。

近了……

刘冕终于看到,那一面骆字大旗下,有一个身着青衣长袍、银白头发胡须的老者,正端坐于马上凝神看着自己。

不是骆宾王,还能是谁。

骆宾王也拍马而动了,缓缓前行。

师徒二人渐渐靠近。刘冕似乎看到,骆宾王宛如银丝的眉毛,正朝眉心挤皱而来。几年不见,他老去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的深,身形也更加瘦削了。只是眼睛中的凌厉神色却有增无减。

双马停住,二人四目相对。刘冕也从骆宾王复杂的眼神之中,品读出他的忧伤、矛盾、决绝和悲愤。

刘冕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好机械的手握方天画戟颌首抱拳行了一礼:“恩师在上,请恕弟子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天官,别来无恙否?”骆宾王的声音有些嘶哑,沉沉的一字一顿说出此句。刘冕听到,却是心头微微一震:这句话为何如何熟悉?……是了,当日他夜访奇章山到我房中,头一句也是说的这个。

“托恩师鸿福,一切都好。”刘冕抬起头来看向骆宾王的眼睛,发现他眼中忧郁之色愈浓。自己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二人就这样对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这话接着说下去。骆宾王放眼看到了刘冕身后,摇头叹了一声:“你我二人,不可因私事羁绊两军过久。天官,长话短说……将为师首级取了去吧!”

刘冕周身一震,骇然睁大了眼睛看向骆宾王,握着方天画戟的手情不自禁的一松,险些兵器脱手。

“事不宜迟,动手吧。”骆宾王的表情异常沉寂,语气神态就如同以往教刘冕读书时,吩咐他背颂哪一段文字一样。

“恩师何出此言?”刘冕心中不免有些凄然,凝神看向骆宾王。

骆宾王眼睛微眯,嘴角的胡须轻轻翘起居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老夫左右便是死。能死在你的手上,好过被雷仁智乱刀分尸,好过被李敬猷当作叛徒砍头。李敬猷性情多疑,听我在他面前夸赞了你几句,就以为我会与你串通以作内应。我纵已背叛朝廷,又如何会再背叛英国公?老夫唯有一死,以证清名。”

刘冕苦笑:“恩师,如果学生真的不惧背负‘弑师’之名而将你的首级拿去,你又会真的走得甘心、走得情愿吗?你泉下有灵,又会瞑目吗?”

骆宾王依旧是那副坦然微笑的样子:“老夫从扬州兵变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李敬业兄弟必败。但是我不后悔。老夫生是李唐之烈臣,死是李唐之鬼雄。为人臣子,不能守其土、护其主、全其忠,与猪狗何异?老夫已年逾古稀,早就活够了。忍辱偷生苟活延年,还不如轰烈一死。此番揭竿起兵纵然不能成事,亦可给世人敲一警钟。我湟湟李唐之神器,蔫可落入窃国妖妇之手!”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77章 忠

【健康是金,平安是福~祝书友们新春愉快、诸事顺利,牛年牛气轰轰!!】。

对于骆宾王的这番说辞,刘冕丝毫不感意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熟悉。***这就是他的志向、理想、抱负和座右铭。

骆宾王一席话说完,刘冕沉默无语,只是表情沉寂的看着他,神色凝重。

骆宾王提马走上前几步,师徒二人的马头已经靠在了一起。骆宾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冕说道:“天官,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曾想过回长安找你,但又怕给你带来麻烦,于是只得作罢。我没想到那妖妇会命你来拿我,你内心的矛盾,为师完全可以理解。但如今我师徒二人兵戎相见,已是各为其主。你不要有什么顾忌。为师这颗头胪迟早是人家的,还不如给你拿去,助你完成使命保全性命。这也是老夫能发挥的最后一点作用了。”

刘冕的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低沉说道:“学生取了恩师首级,就真的能够保住性命吗?她今日让我取恩师首级,谁知道明日又会让我去取谁的首级?学生的性命若真的只能靠此延续下去,倒不如死了干脆。”说到这里,刘冕多少有点郁闷。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多少无奈和压抑,此时一古脑儿的倒了出来。

这个问题,压抑在他心头太久。从一开始,他不过是为了生存在做各种各样的努力。李贤也好武则天也罢,从一开始他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与好恶。大周也好大唐也罢,对他这个21世纪的穿戴者来说同是中国历史上的朝代,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可是为了生存的几番抗争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命运始终不受自己掌控。无奈愤懑之余,刘冕内心多少也有点失落。

骆宾王眉头深皱,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天官,眼下正是一段阴阳巅倒妖为鬼蜮的岁月。杀机四伏杯弓蛇影,为了生存,人往往会无所不用其极做出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来。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血性有才能的人,更对你的理想和报负充好了好奇。但是为师临死之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忠于谁?”

刘冕抬头,迎上骆宾王凌厉如刀的目光,苦笑一声:“恩师,学生无礼想反问恩师一个问题:古往今来,可有永恒的帝王与不落的皇朝?”

骆宾王的眉头轻轻一挑:“你此话何意?”

“恩师教我读书时,说到太宗皇帝曾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刘冕说道,“既然没有永恒的帝王与不落的皇朝,那我们究竟该忠于谁?生逢一个改朝换代的年代,我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改朝换代?荒谬!”骆宾王沉声道,“那个妖妇,何德何能改朝换代?她身为李唐皇室的媳妇,乱两朝帝王之伦常,窃国乱政残杀无辜,人人得而诛之!我李唐天下巍巍神器,岂容她一个无耻妖妇去窃夺!”

“事实如此。不管恩师对武氏有多少仇恨与鄙视,她注定了要登上皇位,改天换地。”刘冕平静的说道,“逆时势者,终为时势所败。恩师肝胆照人学生无限敬仰。但学生要说一句很伤害恩师的话:你这样做非但对匡复李唐无所益处,反而会对李唐造成莫大的伤害。”

“你何出此言?!”骆宾王显然有些动怒了。

“恩师息怒,且听学生慢慢道来。”刘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平声静气道,“武氏的最终目的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很显然,她也注备这样的能力。此次徐敬业揭竿而起讨伐于她,恩师可有看到任何一家李室皇亲来响应你们?没有。恩师可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骆宾王闷哼一声:“妖妇刁毒,启用废太子贤挂帅,自然是封住了那些李唐皇室们的嘴,打消了他们心中的企图和想法。”

“不会如此简单。”刘冕说道,“先生教学生读我大唐史书时曾讲到,贞观之时,太宗皇帝削去了许多李室皇族的亲王爵位和诸般实权。他们名为皇族,手上的实力却是有限得紧,顶多只是空有名望然后安享富贵罢了。其实他们何尝不想群起反抗武氏,可他们没这个能力更没这个胆量。李贤被废、李显被贬、李旦被囚,这些人在干什么呢?毫无动作。这说明了什么?朝堂的实力仍然足够掌控天下;李唐皇室们胸无大志苟且偷安。武氏掌控了朝廷,那就是掌控了天下。”

“百姓真的在乎谁当皇帝吗?不!他们更加在乎衣食温饱与安生立命。大唐天下人心思定,徐敬业此时造乱,安得不败?倘若武氏当真是弄得天下大乱民怨沸腾了,徐敬业振臂一挥必定应者云集,九州之地早已是烽火四起义兵如潮。可眼下呢?他手下是有了十余万乌合之众。可是跟天下万民比起来,不过是汪洋一滴。这说明,叛乱者不得人心。百姓终究是心向朝廷。说得再明白一点,心向武氏!”

骆宾王仰头看天,慨然长叹一声:“英国公不听忠言哪……倘若他举兵之初就挺向关内攻伐矛头直指妖妇,或许能得到一些响应。可是,老夫真是高估他的志向了。他向南进取润州挺进江南,不过是想偏安一隅与朝廷划江而治。奈何、奈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英国公如此人物,注定一败——不过,老夫始终无怨无悔。人生一世草木一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为心中理念而死,死得其所!”

真倔!……刘冕摇头苦笑:“恩师,学生从未想过让你折节易志。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如今好心办了坏事。徐敬业起兵谋叛张打匡复李唐的旗号,武氏必然风声鹤唳更加谨慎小心,迟早会对有可能对她构成威胁的人大开杀戒。徐敬业实际上是给李唐宗室们带来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换代时本就是血淋淋的,这谁都清楚。可是武氏不同,她身为李唐的媳妇,是绝对不敢完全否定李唐的——因为她本身就是靠着高宗皇帝起家,否定李唐就是否定她自己。因此,就算她登基为帝,也将不同于以往各朝各代的改朝换代。恩师可曾同意学生的这个见解?”

骆宾王眉头一拧略微惊疑,点了一点头:“接着说。”

“就算武氏登基,大唐的国体、政体仍不会发生本质的改变。就算她换去国号年号,改去若干的称谓习俗,也无法从本质上改变大唐的内在神髓。”刘冕顿略一顿,突然一下正视骆宾王的眼睛,“所以我想,这么多人反对武氏,不过是因为她的性别、出身、来历与私生活。因为这一些,是千年来礼教的制锢,这些人无法接受!徐敬业兄弟二人与那些一同举事的官员,大半都是因为犯了错被朝廷贬职,因此忿忿不得志。他们举兵之时有多少私心在内,先生难道不知?先生扪心自问,自己又有没有私心?匡复李唐?李唐既未失,谈何匡复?通通都是借口、借口!”

“你!……你!”骆宾王一时结舌居然无言以对,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冕。

“恩师问我,学生忠于谁。”刘冕双眉一拧将方天画戟直指苍穹,“学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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