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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以后,刘冕好不容易做出了五把能见人眼的折扇,总算大功告成。
李贤对刘冕满怀愧疚与感激:“刘冕,若没有你如此悉心照顾,我父子俩都不知该如何度日。如今却又害你辛苦操持家业,真是为难你了。”
“李六叔何出此言?”刘冕对这个厚道的李贤也多了几分好感,“我们同患难,就当相互帮助才是。李六叔贵为太子从来没有干过任何粗活,如今却也双手起茧。在下……心中却也惭愧!”
李贤拍上刘冕的肩头,认真一点头:“刘冕,以前我对你有成见,真是错怪你了。如今,我向你正式赔礼。”
“没事。”刘冕笑是很坦然。有李贤这句话,那就够了。毕竟弄成这样,他也不想。
几日以后,家里来了客人。刺史府的几个衙役公差前来例行检查。李贤也只好亲自出来迎接,殷情相待。刘冕自然将扇子拿了出来,请他们代为转交给汤刺史,说是约定好了的。
送走了那些公人,刘冕心中多少有几分欣慰。不管怎么样,自己靠双手挣来了第一笔钱。这一百文钱若用来买米,足以供他们三人一个月不饿肚子了。
没过几天,刺史府又来人了,正是那天收下刘冕折扇的那名衙役公差。这一次与他同来的,还有玉馔斋的老板鲁友成。
这回倒不是例行检查,而是专程来找刘冕的。
“刘公子,在下今日来找你,却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衙役拿出了一把折扇展开来,递到刘冕面前有些为难的说道:“汤刺史很喜欢这把扇子,爱不释手。但是,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这扇子上若是能多一些名人墨宝,便更加有风味了。于是,汤刺史便差在下前来,想拜托刘公子转请明允公……在这扇上题上一些诗句。”
刘冕眉头轻皱,面露难色。这个汤灿,也实在是太爱显摆有些不知好歹了,居然涎着脸来求李贤的墨宝拿去炫耀。
衙役见刘冕面色有些不善,急忙将他请到一边,轻声道:“公子勿急勿恼,听在下将话说完。汤刺史得了这把扇子以后,带着它四处交际应酬,说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皇家物器。一时间,刺史府里的官员及其家属还有衙役下人们,再加上巴州州城里的许多仕子文人富户豪绅,都对这种扇子有了莫大的兴趣。还有许多人拜托在下来帮忙,也要购买这种扇子。在下费尽心力,总算花重金在其中一位有折扇的大人手里,替我一位挚交好友买到一把。实不相瞒,我那位友人花费了整整一贯钱哪!现在这种折扇,可都快要成为巴州州城里的一个稀罕物了。”
“那你的意思是?”刘冕心头一亮,突然有了一点很妙的预感。
衙役神秘笑道:“汤刺史自然又想标新立异,于是差在下前来拜请明允公的墨宝。这事儿要是办成了……你想一想,汤刺史自然又要在人面前炫耀此扇,所有人也就都会深信不疑这是皇家器物了。那还不上行下效哄抢成疯?刘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在巴州这等偏远地方,若是出现什么东西是跟皇家沾了边的,那都是大稀罕物,两个字:值钱。到时候刘公子就专门制作这等扇子来卖,又何愁家业不兴?”
“可是,我们都乃流放之人,如何经商?”李光顺看了一眼独自坐在客厅里的鲁友成,故意发问。
衙役笑得越发神秘:“所以,在下今日才将鲁友成一并请了来。公子不能经商,他却是实打实的商人。有什么事情,你拜托他去办便了。公子所要做的,就是坐在家里收钱。他也乐意跟你合作,不为别的,就因为‘皇家’这二字本身就是一个值钱的大招牌。”
你一个衙役,何德何能‘请’鲁友成来。定是汤灿指派。刘冕嘴角轻轻牵动捺起一个弧度,点了一下头接过扇子来:“扇子给我,我去想想办法。”
机不可失,这倒是条财路。
刘冕进到李贤房中,将事情如实相告。
李贤端坐如钟,拿着那把扇子眉头紧拧,也颇有些为难。
刘冕何尝不知道他心中所虑,开解道:“李六叔,在下心中也很是瞧不起汤灿那等俗吏。可眼下我等流放在此,人在屋檐下,何妨低一低头?不管怎么说,他多少还是对我们有所帮助,要不然我等还真的可能要挨饿甚至要服劳役了。现在有了一条了却生计的财路摆在眼前,你就委屈一下给他题上一句半句的诗辞如何?剩下的事情,交由在下来料理就是,断然不会让李六叔抛头露面。”
李贤抬了一下眼睛,眼神中神色仍颇为复杂。他轻叹了一声道:“罢了。虎落平阳,龙游浅滩。来,磨墨。”
“多谢李六叔!”刘冕心头惊喜,急忙上前来拿起砚台磨墨。
刚拿起笔,李贤又皱起了眉头:“我心乱如麻胸又如何作诗?纵然勉强为之,到时恐怕还只会丢人现眼。罢了,拿本书来,我替他摘上两句名人诗句题写上去,溥衍便了。”
“不忙。”刘冕略作寻思,说道,“在下倒是能拼凑出几句,李六叔听一听如何?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贤手中笔杆微微一顿,低声吟哦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朴素却是生动,淡然而不失优雅,思乡之情溢于字里行间。刘冕,此乃佳作。”
“过奖。”刘冕笑了一笑,“在下半夜三更睡不着,想念长安便随口胡谄了几句。”
“不,很好。只是赠给汤灿那等俗吏,有些明珠暗投之嫌了。”李贤不无赞赏的看了刘冕几眼,开始动笔书写。
刘冕心中不免暗笑:明珠暗投的是李白,与我何干。
“写好了,拿去吧。”李贤挥毫而就,搁下笔来道,“跟他们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冕拿过扇子一看,诗句一旁落款‘李明允’。
“多谢李六叔!”说罢转身便准备走。
“天官。”李贤在后面唤了一声,而且唤的刘冕的字。刘冕停住拱手回拜:“李六叔还有何训诫?”
李贤顿了半晌,眼中多有复杂神色:“经商……终非雅事。天官,真是委屈你了。”
“无妨。真的。”刘冕淡然一笑,转身告辞走了。
李贤的这种厚道实诚作风,刘冕还是挺敬佩的。在李贤的眼里,经商实为人所不齿。可我刘冕有什么关系?别人要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情。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21世纪的教条如斯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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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16章 皆是高人
刘冕出门将扇子交给衙役,衙役欣喜异常感激涕零。***“鲁老板等候多时,公子去招呼一下吧。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久留了。请代在下向明允公告辞。”
“好走。”
刘冕看向坐在客厅里的鲁友成,心中不由婉尔。上前打招呼道:“鲁老板,真是失礼了,让你独自等了这么久。”
“言重言重,在下商旅之人习惯了。”鲁老板四下看了一眼,仍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低声道:“李公……没有反感在下冒昧来访吧?”言下之意,无非是想问问李贤为啥不出来让他见一见。
刘冕微笑道:“李公很少出来见生人,鲁老板不要怪罪。”李贤多少有些清傲,哪会有心情出来招待一个商人。
“哦,是这样……”鲁老板略露失望神色。他此来的最大目的之一,无非是想拜访一下前太子李贤,也好身上沾一点皇家瑞气,看来只能作罢了。
“言归正传吧,鲁老板。”刘冕正色道,“鲁老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鲁友成也回过了神来,一副生意人的神态呈现到了脸上,“在下此来,有两件事情想同公子商量。实不相瞒,在下这几日来一直呆在巴州州城,找我的儿时好友——也就是巴州刺史汤灿软磨硬泡,总算是让他答应了准我来见你。是这样的,在下想和公子合伙做两笔生意:折扇与玉馔斋。放心,公子不必投入一文钱的成本。一切开销与投入全由在下承担。日后利润分成绝不会亏待了你。公子以为如何?”
“有这种好事?”刘冕心中窃喜,却是打趣道:“鲁老板,你今日莫非是喝多了?”
“在下没有喝酒,清醒得很。公子勿急,听在下细说。”鲁友成的眼睛里闪耀着精明与欣喜的光芒,侃侃道,“在下之所以找上公子搭伙……原因有二。其一,此扇乃你所创,自然要由你来经手的才算正宗。公子也许有所不知,现今这巴州州城里,五把乐安扇已被哄抬至天价——据说曾有人花一贯钱买下一把折扇!试想一下倘若公子再弄个百把千把出来,就算只卖数十文一把,那也要发大财呀!诚然,此扇别人皆可做、皆可卖,然而真膺之分那可就是云壤之别了。在下斗胆,敢请在每把扇子上留下墨宝或是加盖私章印签,哈哈!如此一来,此折扇独我一家算是正宗,谁谁能卖得过我们?”
刘冕不得不有点佩服这个奸商了:“鲁老板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佩服佩服。可是在下又要做扇子又要赠墨宝,一天下来估计顶多做个两三把。如何发财?”
鲁友成见这棕生意有了眉目,兴奋得满面红光:“公子莫要太过认真。在下刚才说了,此扇制作其实简易。我们大可以雇人来做。这件事情公子不便插手,全由在下包办。在下聘他几十个闲散工人每日就在家加工赶做。我就不信了,一天不做个二三百把?到时再请公子题些墨宝加盖印签,这事就算是办成了!”
“很好,看来鲁老板早已设计得天衣无缝了。在下既满意又佩服。”刘冕话锋一转说道,“这墨宝就不必我们来提了吧?大可以留给买扇子的买主去题。眼下仕子文人与官宦乡绅,谁不好个吟风弄月?这扇子买去题上自己的诗词,却也是一番玩法。”让李贤当天天卖字的,恐怕行不通。
转念一想,刘冕又说道:“其实加盖个印签做个标志物出来也就可以了。而且最好只加盖前乐安郡王‘李光顺’的印签。此扇本就是他所有,加盖他的印签顺理成章。而且,此扇你不妨就称之为乐安扇。”
鲁友成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阵,点头:“有道理。好,就依公子的,加盖印签改称‘乐安扇’。”
刘冕心照不宣的对他笑了一笑:“鲁老板果然是聪明人。”
鲁友成呵呵的笑了几声,说道:“公子,在下还有一事要讲。那日公子在我小店里用过膳以后,不是提了若干意见吗?在下是想,以后每道菜都取到公子这里来品尝一番,只要公子说可以,在下再拿到店子里去卖。如此一来,在下就有信心将生意做得红火了。另外,公子身边的那二位贵人身为皇室之人,必然知道许多皇家膳食的秘制之法。如果方便……还烦请公子代为讨教,到时不妨告之一二。在下如法炮制,将来必能成为小店的招牌名菜,让十里八乡的食客趋之若鹜!”
刘冕早就料到鲁友成会使这一出,他毕竟还是更看重自己的酒肆,于是道:“鲁老板,你就将你的店牌换作是乐安肆好了。那扇子也不用别开店号去卖,就将当日我们吃过饭的雅间改作‘乐安居’,在那里专卖乐安扇。这封号你不用避讳什么,长安还有一道名菜就叫贵妃鸡。谁要买扇子直接就跑你那儿去。既然去了,到时免不得顺道再尝尝你独一无二的长安名菜与宫中御膳。这生意,可就好做了。”
鲁友成顿时目露精光,欣喜过望的一拍大腿:“对呀!还是刘公子高明!如此,在下就真要多谢刘公子成全了!”
说罢,鲁友成有些激动的走到屋外拍了几下手,几个下人挑着两副担儿走了进来。
“这是干什么?”刘冕不解。
“打开。”鲁友成让下人打开了盖子,恭身拱手立于一旁,“在下为表感激之情,无以为谢。这里面也不是什么钱财珍宝。只是一些日常要用到的物什。公子千万不要客气,敬请收下。”
刘冕细下一看,原来是几套衣服鞋袜和床褥被袄。心忖这商人就是喜欢来这套,一切交往都要讲求个‘利字’。也罢,也算你思虑周详,入秋就要添置衣物,却也省去我们一些麻烦。
“好吧,如此在下就多谢鲁老板一番盛情了。”刘冕拱手谢过。
鲁友成也拱手回礼:“既如此,在下便去四下张罗了。明日,在下便在这山下转角不显眼处搭建一处厨舍,专门制作新鲜菜式趁热送来给公子鉴定品尝。此外,在下也该去张罗雇人做扇子的事了。告辞、告辞!”
“等一下!”刘冕突然出声一唤,倒把鲁友成吓了一弹。
“公子还有何吩咐?”
“最重要的事情,鲁老板却避口不谈了?”刘冕笑吟吟的,眼神却有些许凌厉:“鲁老板,你可别怪我先小人后君子。你是生意人,也自当明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道理。这扇子,你打算如何卖价?此外,你说利润分成如何一个分法,我又如何知道你赚了多少钱?还有,这乐安肆安乐居的名号……你也不太合适拿去白用吧?”
鲁友成脸皮轻轻颤了几下,急忙赔笑:“你看,在下这一高兴,居然连这最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要不,公子与在下一起经营最为妥当?扇子的利润不肖说,自然是除了材料工钱一概对分。这酒肆承蒙公子照顾提携若能红火起来,少不得也分两成红利给公子。如此,公子以为如何?”
刘冕这才满意的了点一点头:“我每隔段时间会去你的店里瞅一眼帐薄。话说回来,在下知道鲁老板是诚心与我合作,又有……汤刺史这层关系在,在下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嘛!”
“如此,在下全听从公子安排就是!”鲁友成呵呵的直笑,一副憨厚忠诚的模样。
刘冕也跟着一起畅快的笑,心中却在暗忖:稍稍一想便能知道,汤刺史肯定也有‘股份’我们这生意里面。你这个‘经理’敢耍花枪,惹恼了股东们那就是炒鱿鱼的下场。汤灿一个四品刺史,哪能让外人知道他在跟人合伙经商牟利?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我只消在汤刺史那里捅破一下窗户纸,你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在仕途与铜板之间,我想汤灿肯定还是选择前者。现今我有意点破你一下,也算是给你上了一道紧箍咒。财务上的事情,也不用**太多心了。
鲁友成再次细细打量刘冕,大有一点刮目相看的味道,个中还多了一丝惧意。
鲁友成告辞走后,李贤才走出屋外,淡然说道:“这个鲁友成,倒也是个精明的商人。想来,也定是有汤灿在背后支持。都有手段,皆是高人。”
“李六叔高明。”刘冕微微一笑,“鲁友成要是没有汤灿的首肯和暗中相助,这独立专卖折扇的差事,他是万万接不下来的。他甚至都没那胆量跑来见我们。此外,既然自己亦能获利,汤灿自然还会不遗余力的为这折扇不断的推广宣传。这棕生意,多半能做成,却也省去了我们抛头露面的麻烦。”
“刘冕,你很聪明。”李贤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李刘冕,面带微笑,“若再加以雕琢磨练,定能成为难得的人才。”
“李六叔谬赞了。在下顶多只是有些游走于市井的雕虫小技,怎能与李六叔的大才相比?”刘冕谦逊的拱手拜了一拜。
李贤呵呵的笑。二人之间,仿佛也有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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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17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虎踞龙盘,格局如画。***巍峨磅礴的长安城依旧宏伟庄严。汇天下众望的皇城宫阙,却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喜气,焕发出别样神采。
朝廷至贬废李贤之后,于今日新近册封东宫太子,正在举行太子加冕的重大仪式。英王李哲身披衮袍,在群臣拱拜与兵甲的拥护声浪之中,走上太极殿龙尾道。
从此,太子李哲改名为:李显。
储君新立,国之大事,固然要普天同庆。长安城中无论仕绅黔首,自愿也好强令也罢,全都参预到这一盛大的庆典中。人口百万的大唐都城,盛况空前。拱拜之时人潮宛如海浪翻涌,欢呼之声辟如惊涛拍岸震荡乾坤。仿佛那天空的重云都被这空前的气势吓到,急急遁飞飘逝万里。
长安明德门口,一人一驴缓缓而行,身影却带落寞。于当前盛况来比,宛如一卷鲜亮奔放的画卷上,多添了一丝格格不入的青灰瑕疵。
此人,便是骆宾王。
他低着头缓缓而行,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眉头深锁,头上的白发仿佛更添雪亮。蓦然心惊,他仰头看向天际,不禁暗自吟哦: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皇帝龙体欠佳无力主事,你独揽朝政驱走贤德储君,还立一个黯弱无能之子为嗣。你真想牝鸡司晨吗?老朽身为李唐之臣,却也容不得你如此作贱我大唐江山!
低头,拂袖,翻身上驴拱手回拜:长安,老朽去也!若有再临之日,必当是风起云涌之时!
古往今来皆是一君立一君废,悲喜两重天。
奇章山下的小屋里,李贤枯坐如僧,闭目不言已有许久。刘冕陪在一旁,此时也不知作何言语来劝解于他。一向轻浮浪荡的李光顺,也乖乖的安静不敢造次。
李显入主东宫,拿去了本该是属于李贤的东西。此时的长安,应该是万人拱拜盛况空前吧?此时的李贤,却只能静听山林风涛,心乱如麻。
房间里很安静,几乎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至从刺史府派人来告知朝廷立储的消息后,三人就陷入了这莫名的沉默之中。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得鲁友成的声音在外唤道:“刘公子,刘公子可在?”他还没那个胆量擅自闯进来。
刘冕清了一下嗓子:“在。”然后回头对李贤道:“怕是来让我们点评新菜式的。昨日跟他说了‘浑羊殁忽’这道菜,想必是做成拿来了。”
李贤睁开眼睛,牵颜一笑:“那好,你去吧。顺儿,你也一道去。”
“嗯。”刘冕拱手拜了一拜,不无担忧的看了李贤几眼,拉着李光顺走出了房间。
掩上门时,身后传来李贤长长的叹息之声。
鲁友成欢天喜地的迎上来,远远就在拱手而拜:“李公子,刘公子,在下又来打扰了。今日总算制成了‘浑羊殁忽’,就请二位公子品尝点评一下如何?”
“好,拿来吧。”刘冕应下声来。那些厨子下人们忙不迭的担着食盒就进了屋,呈放到了矮几上。
盒盖掀开,满屋溢香。李光顺几乎就要流口水了,眼睛直直瞪向那只油亮水光的肥鹅。
鲁友成看着这只鹅,啧啧的叹道:“不容易啊!这道菜,可算是小店做过的最难、最高档的菜式了。选一只刚开始孵蛋的母鹅,细细剥洗之后用五味调和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