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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他隐约听到一丝细微的琴声,仔细听来,仿佛是从挺远的地方传来。他不禁推开了朝北的窗户,愕然看到对面一栋绣楼上,有一间房间的窗户就朝这边打开。那里面正坐着一个粉红霓衫头戴面纱的女子,悠然的抚着琴弦。
虽然隔得比较远看不清面目,但刘冕仍能确定,那就是黎歌。
两栋大宅,都是三层来高,当中没有任何的阻挡物。琴弦的音符自由的飞跃在这段空间里,清晰的传入了刘冕的耳中。
刘冕不禁微然皱眉:看来,她还不是闹着玩的了。
第三卷 铁血鹰扬 第181章 邙山大点兵
神都洛阳,东周之王城。昔日东汉、魏文、晋武皆建都如此。此城北据邙山、南对伊阙、洛水横贯,有河汉之象,大吉。
今日之邙山脚下,却聚集了数十万精兵强将。烟尘滚滚兵戈林立,疾风呼啸旌旗猎猎。
东风起,战鼓擂,马鸣壮士歌,一派雄壮威武的军旅景象。
邙山大点兵,武则天称制之后的第一次大型阅兵活动,便在今日举行。
大唐尚武民风果劲,从武德年间起便保持了不定期大阅兵的习惯。一来是检验军队气象,二来也是向天下昭示雄武威严。
此时的刘冕,仗剑昂然站立在邙山山腰,金甲黄袍缨盔长戟,俨然天兵神将一般虎视雄哉。在他身边的华盖之下,武则天穿一袭黑绵凤袍,往日习惯的凤钗头饰也换作了平天武冠,面色威仪目露神光,颇有几分飒爽英姿。
三十余万大军在紧张有序的集结。居高临下看去,百里沙场宛如星棋罗盘,漫山遍野的壮士铁马往来奔腾,卷起黄沙千丈譬如神兵天降,颇有几分气吞万里如虎的赳赳气概。
从政数十年的武则天,虽然从来没有拿过兵器,但这等场面也见过不止一次了。此刻她气定神闲稳如泰山,看着眼前千军万马徐徐铺开宛如河涛般的画卷,露出了一个微然的笑意。
刘冕无意间捕捉到她这个微笑,心中暗道此刻的武则天,应该心中很有成就感吧?一个女人,在男权的世界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终于快要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此刻,就在她的脚下,数十万铁血男儿悉听钧命。她那一只手臂。或许还提不起一桶水来。但此刻,只须她将其轻轻扬起,千军万马一声叱咤,便可摧城拔寨令星月无光。
班声阵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骆宾王理想世界里的盛举,眼前却只有武则天能够办到。
这就是权力!
此刻的武则天,定然是如同咀嚼美味地食物一般,慢慢体味着自己辛苦拼争数十年,得来的权力的滋味。
那想必定是十分美妙的感觉。
一阵风起,眼前黄沙乱舞枝叶飞扬。一旁的上官婉儿怕武则天着凉。细心的取来一件厚实的皮裘要给武则天穿上,她却扬了扬手示意自己身上穿着的一领战袍道:“无妨,有此战袍即可。此等黄沙长烟的景象。予颇为喜欢。此生恨为女儿身,若不然予定要纵马挥戈到杀场浴血一场!”
刘冕心中微然一动。不禁对武则天侧目以示。其实一直以来,刘冕都感觉眼前的这个老太太,胸怀之中地确有着胜过男儿的雄心壮志。若非如此,她蔫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抛开性别来历不说,武则天这个女人,地确有着非凡的气度和胆魄地人。倘若她是一个出身在李家的男子,此刻恐怕早已经君临天下。大唐也是另一番景象。在封建的社会里,一个女人想要冲破男权的枷锁有所作为,本来就不件容易的事情。世俗理教的枷锁、门第观念的禁锢、政治斗争地险恶,任何一样都曾让无数男人中的精英为之败退。
可偏偏武则天这个女人。不仅活到了今天,还真活越好越活越精神,眼看着还要攀上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一个高峰。
不管后人对她的褒贬如何,无可否认地是她已经创造了奇迹,而且还在不断的创造着新的奇迹。
“刘冕。”正当他思潮起伏的时候,武则天出声来唤了。
“末将在。”刘冕干脆利落的一转身,双手抱拳握住方天画戟拜了一礼。身在军中。末将这样的自称远比微臣要合适得多。
“阅兵之后。即是邙山射猎。”武则天淡然微笑道,“今日有十一组队伍比赛。予命你代表皇室率队出赛。你可要努力争胜。”
“是。末将定不负太后重托!”刘冕应承下来,心道:皇室,哪个皇室?李家还是武家?
邙山射猎,也是阅兵讲武的一部份。历来,就是每支军队派出十名擅射之人组队参加比赛,比地是谁最后射到地猎物最多。
今天来参加阅兵的,主要有南衙府兵和北衙御林军两大部分。南衙那边有左鹰扬卫、左右卫、左右豹韬卫、左右玉钤卫七支军队,共计二十余万人;北衙则是由左右金吾卫、左右羽林卫、左右监门卫各组建了一队出来。而千牛卫这支皇家贴身御率则是单独分派了出来,组队参加比赛,而且没有列队阅兵,只是留在武则天身边护卫。
片刻后千牛卫参赛地人集结了过来。这些人当中,以刘冕的官职最高,其余九人皆是选取出来的擅骑射者。武则天给这些人每人发了一领颜色异常光鲜的血红战袍。披挂在身昭然显眼。刘冕则是被特赦穿上了代表皇家的金黄龙纹战袍,别具一格便如鹤立鸡群。
阅兵仪式的程序其实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程序或是表演。其实这样活动,只要是为了体现一种气势,感染众人的精神面貌。别人的感觉如何,刘冕不知道。他自己这样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去,入眼所见皆是茫茫兵甲,百里旌旗翻滚如潮。他的胸怀之中油然而升一股豪情壮志,血管里的血液仿佛要也升温,渐有奔腾之势。
庄严、肃杀、雄浑、大气,这样的气概最能震荡男儿情怀。
阅兵进行到尾声时,几名御用文人写了几篇诗作来歌颂这磅礴大气的军威,期间不忘或明或暗的拍一拍武则天的马屁。武则天自己也准备了腹稿,登高朗朗发表了一通演说,大抵是赞扬大唐军队的雄壮和威武。
现在可没有喇叭,刘冕这些千牛卫的卫士们就一句句的大声重复,将武则天的演说辞吼得下面的人听到了。理所当然的,下面的军士们反响热烈,或欢声雷动的大吼,或扬起兵器甲盾来敲击。
气势很磅礴,很惊人。
刘冕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大场面。上次出征扬州,他这个小小的七品中候,就像如今山下的那些军士们一样,跟着吼了几嗓子而已。如今有机会登高观瞻一回,方才有着鸟瞰临天下的壮观感受。
同时,刘冕也有一个感觉:怪不得权力如此让人沉醉。像这样登高一呼应者云集,扬手间千军辟易若等闲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陶醉和神往。
权力,多么神奇美妙,却又凶险恶毒的东西,这恐怕是人类社会有史以来,最为奇特诡异的产物,而且贯穿始终。
也许有人能真的超脱尘事之外飘然如仙。但只要是活在红尘之中的人,谁能没有权力的?想要得到权力,就要拼争就要搏斗。
刘冕眼前的武则天就是这样,通过血淋淋的政治博杀和角斗,踩着累累的白骨和尸体,一步步走上了权力的巅峰。你可以鄙视她的道德品行,但不能否认她在政治上的惊艳才华。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武则天的手段的确狠辣歹毒甚至六亲不认,但是,站在政治的角度,她仅仅是一个为了生存与进取而不断拼争,并比别人付出了更多努力与代价的角斗士之一。
刘冕也不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对武则天抱着怎么一种态度和感情。这很复杂,一言两语确实难以说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如同云海大山一般矗立在他面前的女人,自己必须攀越她,哪怕现在只能仰视。
“射猎快要开始了。刘冕,你带人下去吧。”武则天的一句话,将刘冕从无边思绪中拉了回来。刘冕拱手应了一声,骑上宝马手提方天画戟,带领身后九名健儿朝山下而去。
武则天面带微笑的看着刘冕一行人下了山,满意的点一点头对身边上官婉儿道:“婉儿,予还是头一次见到刘冕这样一身戎装策马执兵。的确不错,名不虚传——天生武者,霸气如斯!”上官婉儿浅浅一笑:“太后切勿当面如此称赞于他。否则,他定然要飞到天上去了。”
“哦?”武则天仰头看向上官婉儿,禁不住意味深长的呵呵笑了起来。
上官婉儿感觉到,武则天的眼神之中多有暧昧和打趣的味道,自己脸上微然发红吐了吐舌头:“太后,微臣没有说错话吧?”
“没有。婉儿你来替我捏捏腿。”武则天今天心情颇好兴致也极佳,抬手指向下面的猎场欣然道:“看,射猎就要开始了。刘冕,定然能够夺魁归来。”
“太后钦点之人,定然不会有差。”上官婉儿蹲下身来替武则天捏着腿,低着头露出甜美的笑容来。
第三卷 铁血鹰扬 第182章 武后的试探
电脑出故障以致更新晚了,抱歉!东西。刘冕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箭法也就练了几年而已。可是现在他那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着实令许多常年混迹于军旅的老兵们惊叹。若是告诉他们刘冕仅仅是练了几年,定然会让他们大跌眼镜。
刘冕想,可能是前世多年的射击经验,让他在这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说射箭与射击是两码事,可是许多地方还是有相通之处。
邙山射猎的比赛结果其实并无太多悬念可言。虽说这是一次比较正式的军事比武,可是更多的只是在走秀,到头来也没有什么奖励。十军参赛队自从走入猎场后,就一直关注着那群身穿鲜亮战袍的猎手们——那些人,就是代表皇家出赛的,可得给他们面子。
于是这样一来,本就技艺不凡的刘冕,带着身边九名精英射手,轻松的夺下了头魁。斩获的猎物很多,数十名小卒合力才抬了来。
放着是以前,刘冕心中或许会有那么一丝不忍,毕竟那是残杀无辜的野生动物。可是现在他却没有过多的感触——既然连素不相干的人都劈翻过若干个了,又何必在乎多杀些畜牲?
战场,真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每经历一场战争,从身到心都像经过了一场血与火的淬练。刘冕感觉,自己的心变得更加果决和冷酷了。这样能让他更加适应现今的生存法则。
皇室代表队赢得了胜利,武则天甚是高兴。不管干什么,这位老太太总是力争上游好胜心极强。刘冕等人上前领赏时,武则天少有的在众人面前欢笑数声,赏给他们每人一副上品明光战甲,一副花团锦战袍,一副金雕细马鞍。
与此同时。武则天还特意颁下一份谕旨对刘冕等人来了个通报表扬。旨意上特意强调了以故军中老宿刘正则之孙、现千牛卫中郎将刘冕率队获胜。
旨意下达,诸军配合的一阵欢呼,仿佛是他们得了赏赐一样。
刘冕不折不扣的出了个大风头。为此,他倒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有点异样的感觉:武则天仿佛是有意在帮我造势……我入仕尚浅名份低微,她这是在当众表示对我地恩宠与器重。然后打算对我予以提拔委之重用吧?这样走一场秀,风光自然是不必说,但同时也就意味着我将面临更大的压力了。
与此同时刘冕也注意到了,武三思、武懿宗等人看向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不屑和敌视。他暗自思忖。本来我就有些处境尴尬,如今这样被武则天一番炒作下来,更不得安生了。洛阳这地方,已非久留之地。
刘冕反倒有些盼望早日出征了。本来在他骨子里。就对这种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很是反感。之前征讨徐敬业,敌方阵营中有骆宾王,这让他曾经感到过一些为难。如今却是去抗击侵略者突厥人——该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啊!
刘冕感觉,自己体力沉鸷许久的那颗赳赳军魂,已然在悄然骚动,让他血管里的血液加快了奔流地速度。
阅兵结束,千军万马各归营寨,太后仪驾归返皇宫。刘冕依旧和往日一样。上了太后鸾车侍驾。
武则天今天心情非常舒畅,一路不时放声大笑,真有几分豪爽味道。她甚至还主动和侍立在鸾车上的刘冕聊起了天:“刘冕,你父亲现今何在?”
“回太后话。家父辞去国公爵禄后,就回了老家汴州耕躬。”
“嗯。你刘家到你这一辈,已是三代单传,你可是肩负着振兴门庭的重责呀!还有,你是不是也该早日娶亲,延续老刘家的香火了?”
“这……多谢太后挂念。微臣尚且年幼正当打拼之时,当以国事为先。个人私事。暂时未尝考虑。”
“呵呵。确是一名好男儿。我与刘仁轨也算是多年挚交了。名为主臣,实则朋友。如今他仙去了。我却不能放任你不管不问哪!瞅个适宜的时机,我替你做主说门亲事。”
刘冕心中微然吃惊,平静地回道:“谢太后美意。”
武则天是聪明人,此时断不会把话说绝说透,只是笑吟吟的点头,如同邻家老太太一般娓娓言道:“嗯。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定然会有许多淑女美人喜欢。你若看上了哪家姑娘也可以对我讲讲,我定会替你做主。”
“谢太后。”刘冕作感激状拱手而拜,心中却想道武则天这话可是说得有够玄妙啊……以她老辣的眼光,恐怕早就看出我与上官婉儿有些猫腻了。现在她有意重用提拔于我,让我成为她新一代地军队里的心腹将领……今天说这话,算是暗中许下了什么承诺以示恩宠和收买吗?
这个女人,心术还真是深
少顷回到皇宫下了鸾车,武则天仍是兴致勃勃心情颇佳,一路与上官婉儿闲聊着来到了仙居殿寝宫。上官婉儿最能把握武则天的心思,这时就像个乖孙女儿一样,挽着她的胳膊肘儿小心翼翼的跟她说笑聊天,把武则天哄得时常一阵哈哈大笑。
刘冕留在了寝宫外宿卫,刚要歇口气,马上又被传唤觐见。
武则天仍是一脸笑意,关切的道:“刘冕,你今日也累了吧?稍后就回去歇息吧,叫个人来换你的哨。”
“谢太后。”
“刘冕,予有一事要问你。”武则天面带笑意,语音却多了一丝严肃,“你要实话实说。”
“请太后示下,微臣必当如实回答。”
武则天停顿片刻,眼神直勾勾的打量着刘冕,说道:“你平生最大地志愿,是什么?”
试探我吗?刘冕花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思索,脱口而出:“男儿在世。当纵横千军万马,撼护大好河山!微臣的平生志愿,就是当一名威震敌胆驰骋沙场的将军,重写我祖父昔日地辉煌!”
“好,壮哉!”武则天一拍膝盖,欢喜赞道。“果然是将门无犬子,予心甚慰,刘正则在天之灵,也必感欣慰。刘冕,如今就有一个甚好的建功立业地机会。你可愿争取?”
刘冕心中一动:果然!于是拱手道:“微臣全听太后差谴,万死不辞!
武则天的脸色变得肃重严峻,沉声道:“数日前,突厥人趁我大唐内乱边关孱弱。突起暴兵夺袭代州。杀人放火动劫人掠畜,无恶不作人神共愤!予今日阅兵,就是为了表达重修戎武以示抗暴的决心。如今,予有意培养一批青年才俊挑起大梁为国分忧。尤其是军中将领,要尽快担纲。刘冕,予认为你很有才能,若去到边疆军队里,定能绽放异彩。不知你自己是否愿意舍弃帝都的安逸生活。去边关过上那种凄苦的日子?”
刘冕心中耸然悸动,拱起手来震震回道:“太后,异胡作乱杀我同胞扰我关河,虽匹夫黎庶亦忍无可忍愤而拔剑。恨不能斩尽仇人头。微臣身为一名军人,此诚国家危难用人之际,微臣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微臣肯请太后让微臣去边疆,将这一腔热血满胸豪情,挥洒在滚滚沙场之上!”
“壮哉!壮哉!”武则天连声大赞,哈哈大笑道:“刘冕,予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是一名血性刚胆地好男儿。很好。予心中有数了。今日言尽如此,你且回去好生歇息吧——婉儿。你去送一送刘冕。予也有些累了想歇歇,你就不用在此伺候了。”
上官婉儿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脸一阵红一阵白,此时都有些愣了,这时惶然醒神地应了一声:“微臣领旨。”
二人离了寝宫朝宫外走。上官婉儿一路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刘冕也不好出声说什么。二人就这样沉默着缓步而行,经过了数幢宫殿,走过了几条回廊,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经过御花园时,一群鸟儿被惊起,扑扑地飞跃起来。上官婉儿才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的醒神,转头看向刘冕:“你要走了吗?”
刘冕淡然的微笑,声音低柔地“嗯”了一声。
上官婉儿娥眉轻皱,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忧伤,话语却透出一丝愠意的道:“你似乎早有预料了,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刘冕呵呵的笑了一笑:“这几天来,你不是一直不爱搭理我,不想跟我说话么?我怕你心烦,就只好先瞒着你了。”
“呆子,木头!”上官婉儿生气了,恨恨骂了两声转过身去。
#奇#刘冕四下看了一眼,御花园附近很安静没有闲杂人等。于是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将上官婉儿抱住,双手握住了她地手臂。
#书#上官婉儿浑身轻轻一弹,略微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动弹了,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只是低着头不搭理刘冕。
#网#“婉儿。”刘冕凑到上官婉儿耳边,轻声来唤。上官婉儿仍是不理睬。
刘冕心中暗自一笑,恶作剧的对她耳朵吹了一口气。上官婉儿浑身打了个颤,又羞又恼的低骂道:“胡闹!”
“婉儿……宝宝!”刘冕唤过这一声,自己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啊呀,太肉麻了!
上官婉儿扑哧一笑挣脱了刘冕的怀抱,向前逃了几步笑骂道:“真受不了你!”
刘冕嘿嘿的笑,仍是上前将她抱住。这一次,上官婉儿很是温顺的朝后面躺了一躺,还抬起一手来摸到刘冕的脸上。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刘冕说完就心头一笑:这台词咋这么耳熟呢?以前电视里经常看到唉!
“才不会,想你作甚?”上官婉儿的手很温柔,话中却是不肯服软。
刘冕微然一笑:“那我若是战死了,你会流泪吗?”
上官婉儿浑身一惊弹,突然一下转过身来正对着刘冕,仰头看向他目露恨意,伸起一只小手就拍起了刘冕地嘴来:“乱言!乱言!休得再言!”
刘冕呵呵一笑,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那你等我回来。”
上官婉儿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这样的男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