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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玩家”也在全力对抗倭甲阴兵,虽然勉强可以对付,但是源源不断地阴兵也让他们疲于应付,也都满心焦急地关注着这边。
一直到十数人因为失血过多,坚持不住,直接休克倒地。
石碑终于有了动静。
破碎的石碑轻轻颤动,鲜血像是被海绵吸收一样,不断地被没入石碑中。
毛晓方脸色一喜,立即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骈指为剑,在虚空画出一道道玄光。
片刻之间,就画出一道符文,反手向石碑打出。
石碑震动俞烈,原本掉在地上的几块石碑碎块,像时光倒流一般,倒飞而回,除了左上角似乎早就已经缺失外,石碑重归完整。
碑上裂纹突然地冒出金光,金光不断蔓延,似乎在缝补石碑一般。
碑体上的青苔绿藓一片片掉落,灰黑的碑体在慢慢变得如同新的一般。
原本已经被风蚀消失的字迹,也一笔一画地渐渐重新显现:
“镇倭碑!”
“立此碑墓,华阳万民,八百忠勇,万八血骨,永镇倭贼!”
碑上几行血色大字,透出一股惨烈无匹之势。
头前几个字,却已随着缺失的一个角,无法重现。
“杀倭!”
“杀倭!”
“杀倭!”
虚空中突然回响起一阵阵呐喊嘶吼。
四周的倭甲阴兵突然都是微微一颤,似乎对这些声音极为惧怕。
“沙沙”
众人惊骇地发现,原本散落满地的白骨,突然重新聚合了起来。
一具具白骨骷髅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
许多人心中生起绝望
文才哭丧着脸:“死了死了,师父,咱们这次真的死定了”
毛晓方一脸凝重,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回头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好好看着!”
“杀倭!”
“杀倭!”
“杀倭!”
一声声嘶吼在空中回响。
白骨如潮,突然发狂一般扑向四周倭甲阴兵。
白骨数量是倭甲数倍,虽然远不敌倭甲,却是几个、十几个一起,抱住倭甲,撕咬抓挠,仿佛有着滔天之恨。
哪怕死后,只剩下一堆枯骨,也洗不去这山高海深的仇恨。
扑上,撕咬,被斩碎,重新聚拢,又再次扑上。
循环往复。
一时间,场上变成了两方不死阴兵的厮杀战场。
众人反倒得了喘息机会,退至一旁,惊骇地看着这一切。
秋生双眼圆睁,喃喃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毛晓方神情凝重:“忠魂碑,必有为国精忠赴难的勇烈忠魂,这些忠魂英灵,附在这碑上,镇压贼寇!”
“这些白骨,想必就是碑文上所说的华阳万民百姓,因贼寇侵掠,奋起抵抗而死难的勇烈之士”
听着他的解释,耳中回响着的惨烈嘶吼,看着白骨前赴后继地潮涌,众人不可抑制地涌上一种名为悲壮的东西。
毛晓方说着又带着一丝敬佩,看向一群脸色煞白的战士:“忠魂之碑,也必定是忠烈之血,才能修补唤醒!”
“杀倭!”
“杀倭!”
石碑上突然血光绽放。
正全力应付着那铁甲的花恺,忽然发现铁甲微微一顿,铁盔中的两点冷焰猛然大盛。
但他却明显感到铁甲的速度和力量都在飞速减退。
而且,他似乎从那摇曳的冷焰中,感受到了一种恐惧的情绪。
虽然在打斗中,但毛晓方的一番话也听在耳中。
顿时打消了准备拼命的念头。
石碑血光大放,周遭数十米尽数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下。
人们突然发现,血光之中,有一个个血色人影轮廓出现。
在震天呐喊之中,陡然变成一个个身穿战袄的士兵。
片刻之间,一支军队就从血光中走出。
口中喊着“杀倭”,冲杀进战场中。
八百忠勇!
看到这支血色军队,众人心头瞬间涌起了这四个字。
倭甲阴兵,足有几千之众,在这八百血色军队之前,却是一触即溃。
“杀!倭!”
血色军队之中,有一身穿铁甲,作将军打扮的血色身影,缓缓抽出腰刀,喊出嘶哑的吼声,化作一道血光,朝着与花恺打斗的铁甲直直斩来。
花恺发现对面的铁甲一颤,竟然有了后退的意思。
顿时剑势一展,剑光化网,罩住铁甲,封去他的退路。
白虹剑上炽白金芒闪烁,每一剑都充斥着纯阳真意,铁甲也不敢无视,何况花恺只以缠住他为目的,一时竟难脱身。
杀声震天,血光如虹!
将军的血色身影出现在铁甲上空,血刀当空劈下。
“嚓!”
一声轻响,把花恺逼得差点拼命的铁甲,竟然在这一道血光之下,被斩成两半。
铁甲哗啦啦掉了一地,露出一具暗黄枯骨。
四周顿时一静,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响动,数千倭甲碎裂,散落在地,这些甲胄早已腐朽,此时失去支撑的力量,连带甲中枯骨,此时都尽数化为粉尘。
那位将军的血色身影,向着众人拱手一礼,血刀一挥,八百血影齐齐高喊一声,长刀归鞘。
列着队,一个个走入血光之中,没于碑中。
“哗啦啦”
无数白骨再次散落在地。
轰隆声中,大地在复合。
充斥着天地的滚滚黑雾,像是遇到了飓风一般,飞速旋转,化作龙卷,如龙吸水,没入那块石碑之下。
片刻之间,早已如同鬼域一般的所在,恢复了清明,连裂开的地面,都恢复了原状。
众人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差点要了他们命的灾难,就这么结束了,像在做梦一样。
可满地的白骨,却提醒着众人,这并不是一场梦。
秋生不敢相信:“师师父,就这么完了?这么容易?”
“不奇怪,这些忠魂镇压了恶灵几百年,对于恶灵来说,这些忠魂就是克星。”
毛晓方说道,神情微凝,又道:“花先生,这其中,恐怕还有人作怪,否则以这忠魂碑的力量,这些东西根本冒不了头。”
花恺闻言,收起心头的感慨。
不用毛晓方说,他也早有怀疑。
回想起此前种种,把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他,向雄飞,断刀,草绳,铜镜
从一开始,所有人,还有鬼,都已经被人丢进算计中。
老槐村
就是一切的起始。
花恺慢慢地走了过来:“我也这么认为。”
眼中冷光闪动,转向那株巨大的老槐树:“你说对不对?左夫人?”
第264章 真相(求订阅!)()
“我也这么认为。”
花恺慢慢走了过来。
“喂,你受伤了啊。”
文才指着花恺左手道。
众人看了一眼,只见他左手有一条血线顺着指尖,滴成一串血珠,滑落地上。
花恺只是随意地笑了笑:“没事,那东西的确厉害,不小心伤着了,小伤,一会儿就好。”
众人有些无语,小伤?你这是水笼头没关牢吧?
不过出于他一直以来表现的神秘强大形象,也没人认为这点伤会对他造成什么麻烦。
倒是产生了一种“他竟然也会受伤”的新奇感。
毛晓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花恺也没管手上的伤,眼中冷光闪动,转向那株巨大的老槐树:“你说对不对?左夫人?”
一群人都是一愣。
对着一棵槐树说话是什么意思?
左夫人?
四方静寂,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应。
众人都莫名地感到一种尴尬。
花恺却依旧一动不动,盯着老槐树。
“唉”
良久,槐树真的有了回应。
幽幽的一叹,从树中传出,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恶灵既已除去,此地重归安宁,花公子又何必如此?”
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从槐树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由淡到浓,由虚到实。
还是那一袭鲜红嫁衣,大红盖头。
正是那位左夫人。
轻脆娇美的声音从盖头之下传来,却看不到容貌神情。
花恺上前两步:“你苦心孤诣地算计,我们全都被你当成随意玩弄的棋子,我若不问个清楚,以后不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花公子言重了,奴家自有苦衷,不过是仰仗诸位贵手,救奴家出水火罢了,何来棋子、玩弄之说?”
花恺冷笑:“这么多条人命,你一句苦衷就能抹灭?”
从五具尸体开始,到商场中陆续死了的几十人,还有刚才倭甲阴兵出现后丧命的几个战士,和那个中年。
因为这件事死的人,已经不算少数。
“咯咯”
一时沉默后,左夫人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多说已无益。此事本已到头,公子却偏要多此一举,道破此事。奴家虽无心害人,为免人多嘴杂,让左郎听了去,奴家也只好对不起诸位了。”
“喂!你想干什么?”
文才叫道。
众人听了半天,除了隐隐明白这事和眼前这个红嫁衣有关,其余都是一头雾水。
但是这一句他们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怀好意了。
花恺淡淡接口:“她自然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那就是把我们都杀了?师父!还要打啊!”
文才立马跳到毛晓方身后。
花恺神情不变:“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左夫人沉默一时,轻笑道:“也罢,是奴家对不起公子,便为公子死前解惑,也算奴家一番心意。”
说完,微微侧身,看向身后的老槐:“公子似乎以为奴家是阴邪鬼物,其实大谬”
“奴家本来无识无灵,终日浑浑沌沌,不知爱恨,不知喜乐悲愁。也不知何时,生了灵智,只是”
众人不知为何,此时忽然感到一种绝望。
“灵智一开,看到了天地间的缤纷,却也晓了这天地间的孤寂”
“我为草木,难离此根,见了这世间缤纷,千年浑沌,反都化作了孤寂,让人绝望”
“她不会就是这棵老槐树吧?”
众人听着,“玩家”中,姬丽娜忽然在小声说道。
左夫人大红盖头轻动,似乎看向了这边:“这位姑娘猜得不错,这就是我。”
姬丽娜往后一缩,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还让人听了去。
毛晓方忽然叹道:“想不到,我毛晓方竟看走了眼,难怪,你早已由草木化灵。”
左夫人笑了笑,继续道:“我不想再回到那种绝望之中,为了离开这里,我极力吸取每一分大地之精,日月之华,只不过这片天地就像是空的一般,我根本无法得到半分精华,当时我已绝望”
“天可见怜,数月之前,这天地似乎从死寂中复苏,我得到了一股庞大精华,一日之间,化灵而出,只是”
数月之前?
花恺心念微动,那大概是东都紫气横空之时。
看来这里的异常,真的和他自己有关。
“我却发现,原来在我身旁,还埋着这堆肮脏的东西,有它们在,我根本没办法离开太远”
她说到这里,众人又感到了那种绝望。
毛晓方开口道:“那是因为你们本就是相伴相生,谁都离不了谁。”
秋生奇怪道:“师父,这是为什么?”
毛晓方斜了他一眼:“她是槐树,槐字怎么写啊?”
秋生在手掌上划动了几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一个木一个鬼嘛!”
“哼,没错,木鬼为槐,圣人造字,可不是胡编乱造,是法自天地,造化自然,自有其道理。”
毛晓方看着左夫人:“本来鬼死木也亡,只不过此地偏偏还有一块忠魂碑,哪怕这些倭鬼死了,只要忠魂不灭,也依然要被这碑永镇于此,若我猜得不错,你之后怕是要将这忠魂碑,与它镇压的怨气阴灵尽数吞噬,不止解去了束缚,还能修为大涨。”
“咯咯”
左夫人轻声笑道:
“道长果然法眼无差,奴家实在想不到,世间竟还真有道家真人”
花恺突然问道:“那左仁又是怎么回事?”
“说说也无妨”
“左郎本是无意来到这里,正如这位道长所说,我与这些肮脏的东西相伴相生,这石碑镇压的是它们,同时也在封镇我,我根本无能为力。便想诱他敲碎那块石碑,放开一丝封印,却不想”
左夫人没有再说下去,玉手轻掩,似乎是在羞喜。
花恺对于这一场意外的人树恋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其中曲折。
“所以你就设计,让我们替你除去那些倭鬼,你怎知我们就有这本事?”
左夫人笑道:“我的确不知,只是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两相残杀”
她没有细说,花恺也不需要再问,白虹一振,斜指在侧:“看不出来,你对这个强掳上门的丈夫,还有几分在意。哼,想杀人灭口,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吧。”
“咯咯”
左夫人娇笑:“我与左郎自然是两情相悦,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倒是花公子的本事,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你若真是纯阳仙,奴家立时伏首就戮,只可惜你只得了一点纯阳真意的皮毛,便自恃依仗,偏要道破此事,真是不晓天高,不知地厚,太过可笑。”
虽然看不到容貌神情,但所有人都听得出她话语中对花恺的不屑讥讽之意。
大红盖头轻轻一动,赞叹了一声,语意未尽,又忽然一叹:“罢了,多说无益,奴家给了你机会,你既不珍惜,那便到此为止吧”
第265章 伏魔!()
“嗡!”
花恺早已蓄势待发,右手大张,在白虹剑柄上一拍,半截剑身被震入地面。
长剑嗡鸣,无形气场骤然撑开,将所有人罩入其中。
“砰!”“砰!”!
与此同时,四周突然从地上钻出无数虬结的树根,像触手一般,扭曲舞动,被镇山河气场隔绝在外,抽得砰砰作响。
每一条树根的力道,都不比刚才那具铁甲鬼王稍弱,而且上面还带着一种花恺从没有感受过,却又有点熟悉的力量。
若非气场之中充斥着浓烈的纯阳气血,就算气场挡得住这树根,也挡不住这无形无迹的力量,要被其侵蚀,在场之人,恐怕除了他和毛晓方外,没人能在这股力量之下存活。
不用想,这又是一种与真意、真灵类似的神元力量。
“咯咯!”
笑声四方回响,那无数虬结树根之中,红裙纷舞,大红盖头飘起,露出了左夫人的真容。
只是盖头底下,没有花容月貌,也没有红颜枯骨,竟然是什么都没有,黑幽幽的一片。
仿佛那袭红嫁衣之下,只是一个空壳。
“花公子,你那点只得了皮毛的纯阳真意,是挡不住奴家的。”
无数粗壮的树根挥舞翻飞,纵横交错,织网一般沿着镇山河气场蔓延,瞬间就将气场网住。
一阵阵咯吱咯吱,让人发麻的声音,树网在紧紧收缩,气场开始嗡嗡震动。
花恺脸色不变,回头对毛晓方道:“道长,接下来交给你了。”
毛晓方点点头,一把抱过刚才来不及布下的红棍,当空抛起,指诀一引,一根红线电射而起,蜿蜒飞舞,将红棍串连一起。
毛晓方抓住飞回的线头,脚踏罡斗,双手不断扯动,十六根红棍插落,片刻之间布成八卦方位。
花恺体内气血翻涌,滚滚奔腾,若非他先天未成,诸阳之会未通,便欲冲破天灵,冲天而去。
翻掌朝白虹剑一拍,嗡鸣声中,白虹剧震。
“轰!”
镇山河气场之中积蓄的庞大气息,轰然爆裂。
无数数根猛然抽下!
“天圆地方,律令九方,阴阳混洞,震布八方!”
八卦镜中显出太极阴阳鱼,首尾相衔,追逐不休。
金光八卦图当空升起。
“啊!”
树根被金光挡下,八卦图缓缓转动,电光雷蛇舞动,沿着一条条树根缠绕而上,嗞嗞作响。
“贼道!多管闲事!我要你不得好死!”
此时,那镇山河爆开的无穷气息,已化作漫天剑意。
漫天炽白金芒闪烁,直与寰宇星辰争辉。
白虹剑飞起,落于花恺手中,剑诀牵引,漫天剑意作作道道闪耀着金光的炽白小剑,如蝗群般当空舞动。
长剑牵引,化作一条庞大剑河,旋转倾泄而下。
飞剑满天势!
在花恺领悟纯阳真意后,参悟出的纯阳第五剑,第一次用了出来。
“啊——!”
漫天飞剑,旋转倾泄,锋锐无匹的剑意,摧枯拉朽,一条条树根纷纷碎裂。
雷霆金光与无穷剑意联手之下,无数树根化作焦灰、碎屑,左夫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左夫人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镇定、雍容。
“轰!”
“轰!”
“轰!”
轰然巨响中,泥土纷飞,更多的树根破土爆射而出,在空中扭曲舞动。
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全都充塞着粗壮虬结的树根。
众人只觉周围简直成了树的地狱,除了树根的黑绿,世界再没了别的颜色。
雷霆缠绕的金光八卦,威势惊天的纯阳剑河,在这树狱之中,显得极为渺小。
一群战士还有玩家们面色苍白,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韩宝用力吞了口口水,有点颤音地开口:“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说我们国家的武功都是假的吗?
那满天的飞剑是什么?这特么不止是武侠,是仙侠!
道士不是迷信吗?
迷信能让人像那小胡子道士这么生猛,我也要迷信!
建国之后不是不许成精吗?
这特么比树妖姥姥都猛吧!
他此时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哪怕他经历过倚天世界,也止不住怀疑起人生来。
“我想很快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他不远的一个战士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