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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个个脸色通红,愤怒狰狞,似乎他们口中的渎神恶徒与他们有杀父杀母的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这”
周宁虽是一介书生,却有几分骨气,就算刀斧加身也别想让他为心中原则退让半步。
但这些人的表情让周宁感到一阵阵地发寒,被吓得手足无措。
却极力地想为花恺辩解。
这群人却并不给他机会,狰狞地怒吼着打断了他。
“让开!快把恶徒交出来!”
“交出来!”
“”
这一群狂热的信徒,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怒吼,叫喊,高举着火把,睁着通红的双眼,在一步步逼近。
周宁此时是腿软的,不过有着书生的迂气,仍执拗地挡在门前。
“老爷!快进去躲躲吧,这些人疯了!”
仆从们早已被这些狂热的疯子给吓坏了,一个架手,一个抱腰,想将尚且不愿让路的周宁给拖走。
“他是要给恶徒通风报信,不能让他回去!”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人群涌动着就要冲了上来。
“你们干嘛!?我们老爷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不要过来!”
“哎呦!”
这些仆从们倒是忠心,竟不肯抛下周宁跑路,被人群冲得东倒西歪,仍旧死死地拦在前面。
但毕竟“敌我”悬殊,很快就被撞倒。
眼看周宁就要被这些暴徒冲击,突然平地刮起一阵狂风,一群狂热的信徒顿时被吹地连连后退。
“你们在找我?”
一个清朗的声音悠悠传来。
周宁像只兔子似的,跑到来人身后,才惊魂未定地呼了一声:“花兄!”
一群人只见一个俊秀之极的少年郎站在门前。
“你、你是何人!”一人喝问,他有些被少年的气度所慑,有些色厉内荏。
“你们不是要把我绑去问罪吗?怎么,连要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花恺好笑地说道,半点没有急躁动怒。
似乎这么多百姓气势汹汹、义愤填膺地叫着要打要杀的那个恶徒不是他一般。
“你就是那恶徒!?”
“恶徒?”
花恺笑了笑,指了一圈明火执仗的人群:“大晚上的,你们一个个拿枪挟棒,围攻民宅,喊打喊杀的,竟然还敢自诩良民,说他人是恶徒?”
“你我们不和你说!快点让我们绑了,去给城隍老爷谢罪!”
“对!绑了!”
看着又暴躁起来的人群,周宁拉了拉花恺:“花兄,你无需理会,回到府中关上门便是”
他其实并不是怕花恺会被这些人怎么样,反而是怕他被激怒,这些人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周兄不必担忧。”
花恺抬手一拦,对人群道:“你们想要我怎么谢罪?说吧,我如你们所愿。”
“跟我们到关老爷跟前下跪,等候发落!”
“你这么识趣,就不用绑你了,不过我们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哼!”
“好,那还等什么?走吧。”
花恺对这些把他当成了十恶不赦的恶徒一般的人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很配合,脸色平淡地走了出去。
“花兄”
周宁话没说完已被花恺打断:“周兄,让凌兄早些回来,这两日就不要出门了。”
“别耽搁了,快点!别想打歪主意!”
几个大汉不耐烦地想上来推搡,却忽然看到花恺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莫名地全身微颤,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动也不敢动。
等他走过,便又清醒过来,低咕了一句“邪门”,倒也并不认为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白脸。
一个小白脸罢了,身无三两肉,手无缚鸡力,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惧怕?
没多久,花恺就在层层簇拥中,被“押”到了城隍庙中,关帝神像前。
一群人在殿前跪下虔诚叩拜,见到花恺仍然长身直立,就纷纷大喝:“跪下!”
几个为首的汉子走到身后,要伸手来推。
却惊讶地发现就像推到了一堵墙上,纹丝不动。
花恺也不理会身后的人群,朝前走了几步,打量着殿上的神像。
殿中两旁是一尊尊形貌怪异的小鬼泥像,一个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怕不有百十来个。
殿中侧首,是一尊将军像,肩上抗着长柄关刀,倒和他先前所见的那自称周仓的金甲人相似。
正中央是一座丈余高的关公立像,通体黄铜铸就,金灿灿,油光光,在如今这世道,仅此一像,就价值连城。
若这是由县中百姓所供奉,那这关帝神君的信徒之狂热,已经非同一般。
这神像身着鹦鹉战袍,丹凤眼,卧蚕眉,二尺美髯,与他所知的关公像并没有太大差别。
除了手上所握,并非那柄青龙偃月刀,而是左手铁笔,右手书册。
笔上刻“轮回”,书册刻“生死”。
花恺微微冷笑,这装备倒是齐全,只是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抬起头,目光似乎能透过屋顶,看着大殿顶上那个香火旋涡。
他猜测里面应该是个特殊空间,但这玩意的原理他可完全不懂,更不知道怎么进去。
不过
他也完全没有想过进一个全然不知底细的所在
花恺扬声叫道:“藏头露尾的东西,既然敢鼓动无知蠢夫将我带来此地,怎地却躲在老鼠洞中,不敢出来?”
四周一阵静悄悄,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
身后的狂热信众却是有一瞬呆滞,显然是被眼前这恶徒的胆大妄为给惊了,紧跟着一个个怒目狰狞,纷纷怒骂,大有想将花恺给撕碎的意思。
“你这恶徒!帝君老爷面前还敢如此悖逆,你会不得好死的!”
“别和这恶徒多说,此贼已罪无可赦,将他绑了,就在帝君老爷面前烧死!”
几个壮硕大汉已应声扑出。
“哼。”
花恺轻哼一声,垂在两侧的双手一翻,微微一震,几个彪形大汉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撞破大殿大门仍旧去势不减,直直砸落在殿外大院,如滚地皮球般。
“杀人了!”
“快逃啊!”
“妖怪!”
几个大汉现在的样子实在太惨,七窍都有血流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更让他们害怕的是,这几个壮汉每个都有近两百斤,但这个看着柔弱不堪的少年却是两手轻轻一动,就把人打成这样,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再加上他容貌太过俊美,除了变成人形来害人的妖怪,还有其他可能吗?
把花恺当成妖怪,生怕被妖怪吃了,连这里是他们神通广大的神灵的地盘都忘了,纷纷逃蹿。
至于那几个人事不省的大汉,倒是没被人遗忘,被人手忙脚乱地捡走了。
花恺背着手,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奔逃。
那几个人虽然看起来惨,其实他下手很有分寸,最多不过吐几口血罢了。
目的便是让这些愚民不再碍事,看起来效果比他预料的还好。
没多久,一帮原本气势汹汹的信众,就跑了个干净。
花恺摇头笑了笑,回过身了,又看了一眼那些泥塑木雕的“神兵神将”,轻声道:“捣了你们装神弄鬼的老巢,看你们出不出来”
话音才落,已纵身而起,撞碎殿顶,横身空中,居高临下。
双手缓缓推出。
每进一寸,便有一双金光掌印出现。
不过呼吸之间,周身已经弥漫着无数金光掌影,漫天塞地
第325章 剑飞惊天!()
金光掌印如雨点倾泄,流星坠地,轰隆隆一阵阵雷鸣暴响加成一片。
小小城隍庙却丝毫无损。
因在金光流泄之时,一层淡淡的青色烟幕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城隍庙。
掌印轰击其上,也只见青烟流动,却难伤烟幕之下的殿宇分毫。
庙中,那金甲将神像双眼青光微闪。
在那不知来处,不知何往,幽幽暗暗的的空间中,一个与神像一般无二的金甲将,正圆睁双眼,看着身前一团光影。
光影之中,正是居高临下,俯击城隍庙的花恺。
他身后站着几个青面獠牙,形如恶鬼一般的东西。
个个面带丝丝惊惧之色。
“将军,没想到这小小凡俗武夫,竟能有这样的本事,若真让他毁了这处道场,恐神君见怪啊。”
金甲将眼中一丝惊疑一闪而过,便转凶厉。
“哼!谅他还没有这本事。”
“也算他运气好,神君如今在应付那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朽,不许我等多生事端,否则哪容得这孽障在此放肆?”
要不是你故意引那些百姓愚民去招他,又怎会如此?
见金甲将满脸忿恨,身后的恶鬼都在心中腹诽,却也不敢稍有表现。
外界,半空中。
花恺已不知打出了几百千掌,只激得那一层淡青烟幕翻滚涌动不已,却仍不见下面的殿宇有分毫毁损。
“果然诡异”
这些青烟他已见了许多次,一次比一次神奇诡异。
“我就不信你真能万法不侵。”
轻声自语间,腰身轻扭,凭空借力,再次扶摇而起,腾身虚空。
念动间,丝丝缕缕的炽目银芒透体而出,虚空之中,也有道道锋锐利意凭空而现,漫天缭绕,追逐乱舞。
双手自下而上,缓缓抬升。
漫天银芒锋锐如游鱼扑食,一丝丝汇聚在头顶,倾刻间,便显现出一柄通透长剑,十数丈之巨,于夜空之中,极为耀眼夺目,炽如大日。
亏得此刻为夜间,城中百姓大多已安睡,否则必成大乱。
哪怕如此,也已引起不少瞩目惊乱。
城里城外,更有一些并非凡俗百姓的特殊存在,像深藏草丛中的蛇群般,被一棍子打了出来,纷纷惊疑不定。
只不过让他们惊的并非这一剑,更多的是这一剑所挥之处。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去动祂?”
“真是不知死活!”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
花恺双手已经缓缓按下。
“太虚神剑势”
似有无形巨手,握住剑柄,挥斩而下。
巨剑自上而下,似缓实疾劈落。
之前金光掌印骤雨一般落在烟幕上,轰隆隆雷鸣不绝。
现在声势更为宏大的巨剑斩落,却如同被吸走了所有声音,无一丝响动。
那明明坚不可摧的烟幕,却真的就像普通的烟雾一般,巨剑落下,毫无阻滞地穿了过去。
与之触碰的烟幕,像是被煮沸的蒸气,翻滚沸腾,丝丝缕缕,蒸发消逝。
诺大一座城隍庙,被巨剑如切豆腐般,当中剖开。
剑气倾泄肆虐,摧枯拉朽,瞬息之间,开始轰隆隆倾塌。
“啊呀!孽障,欺吾太甚!”
“斗部天兵!与本神将将此孽畜擒杀,拘来魂魄,打入炼狱,永不超生——!”
一声惊怒已极的暴喝陡然炸响。
滚滚尘烟,飞扬如沸涌之中,猛然爆开,从中飞射出一道道青色浓烟。
道道青烟,足有成百上千,如同利矢,撕裂夜空。
带着一声声尖锐的戾啸,“箭头”处赫然化作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脸庞,张着狰狞血口,在夜空中翻转飞旋,呼啸着朝花恺围扑面来。
滚滚青烟,森森鬼脸,凄凄戾啸,遮了天,蔽了月,惊起哭声无数,竞相奔走。
一时间,如同混乱鬼域。
“哈哈哈哈!游魂野鬼,魑魅魍魉,也敢妄称天兵?”
花恺不惊不惧,虚立空中,反放声大笑,神态肆意狂放。
“若天是这般天,我便斩了你这假天!”
“大日纯阳!”
“明明如玉!”
“起!”
双手大张,一身精纯意志滚滚如龙,气血翻腾如大河,倾泄而出。
“天地如珍,日月照我!”
头顶升起大日、明月异象,旋转不休,搅动风云。
无匹的吸力肆无忌惮地吸扯着虚空中的力量,浑身金白光芒透体,恍若神人。
反倒让许多被鬼啸惊醒的百姓当作真正的仙神下凡,争先恐后地参拜祈求。
花恺衣衫猎猎,意态癫狂,却心若平湖,感受着身体中那从天地间强夺而来,源源不绝的磅礴力量,直有一种举手抬足便可天翻地覆的错觉。
“剑来!”
那斩落大地的通透巨剑倒转剑锋,直入高空,轰然爆开,再次化作一道道炽白锋锐的丝线。
“剑飞!”
剑气数量比之前多了不知凡几,遮天蔽日一般,像灵动的游鱼,漫天游动飞舞。
“剑惊天!”
花恺接连三声清叱,无穷剑意倾泄,无尽剑气激荡,束发的缎带玉冠猛然炸开,须发飞扬,猎猎狂舞。
剑气咝咝,瞬息中汇聚狂风怒雨。
鬼啸呜呜,倾刻间造就森罗鬼域。
两者相遇,如水入热油,剑啸如雷,鬼哭神嚎。
太虚剑飞惊天!
冲天一剑,鬼神皆惧!
“啊——!”
“啊——!”
方圆数百丈内,尽是剑气狂舞,鬼脸青烟不断消减,被一丝一丝磨灭,凄厉的嚎叫响彻夜空。
如此大范围的全力施展,哪怕花恺有融合了太虚剑意直接从虚空借力,与明玉神功强夺天地造化的精妙而成的“日月照我”,也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不过哪怕时间不长,这漫天的纯阳太虚剑意,也足以磨灭这些看似恐怖的游魂野鬼。
就在漫天鬼气渐渐消弥,天地重归清静之际,却又有变故突起!
“孽障,受死!”
一道金光骤然从原来的城隍庙残墟之中爆起。
那是一道金色的刀光,其间隐透一道黑青龙影。
刀光冷艳,像是无视了空间距离,刚刚斩下,却已落到了花恺头顶。
一丝寒彻骨髓的冷意无视了他不灭金身,直接透体而入
第326章 接踵而至()
“哈哈哈哈!孽障,受死吧!”
一个金甲人出现在城隍庙残墟上,快意狂笑。
扬手挥出一道青烟,化作一条青黑琐链。
“你以为死便能解脱?本神将要拿你神魂,扔入炼狱之中,永受烈火焚身之苦!让你知晓亵渎神灵的下场!”
青烟化作铁链,如恶蛟般钻出,咬向已被切成两半的“花恺”。
下一刻,金甲人却突的脸色一变。
恶蛟般的青黑铁琐尚未缠下,“花恺”的两半残尸已像泡影般缓缓消失。
不好!
金甲这一念头尚未完全冒出,便有炽白光芒亮起,这一瞬间,只觉世界一片白亮。
与此同时,背后一寒,便觉心口一阵剧痛。
“呃呃”
金甲人只觉全身气力如决堤洪流,瞬息间倾泄而出。
“怎、怎么、么可可、可能?”
他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低下头,只见胸口冒出了一截银炽色剑尖,剑身上有一丝丝红芒流转。
夺目,炽热,却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银炽剑身骤然化作一道道游丝散开,飞向身后一道尚保持着剑指向前姿势的修长身影,缭绕飞舞。
离去的剑芒,也带走了金甲人的最后一丝气力,再也撑不住身形,缓缓向前倒去,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微尘。
花恺收起剑指,缭绕周身的剑气游丝随之悄然消逝。
看着倒在地上的金甲人,通体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一道道裂纹迅速蔓延开来。
不过几息时间,便轰然爆裂,化作一片片碎片漂浮而起,慢慢消失。
原本威风凛凛的金甲神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件物事,掉落原地。
花恺缓缓走了过去,捡起那件掉落的物事,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这是一块泥捏的牌子,中间有一个小洞,那是被他的剑气洞穿所留下的痕迹。
上面有一道道莫名的纹路,还有两个古朴文字。
“周仓”
这傻子还真叫周仓。
花恺轻轻念出口,心中晒然一笑。
不过一块泥捏的牌子,竟也能变成所谓的“神将”,这种手段还真是让他难以理解。
这不科学。
“咳咳”
正想着,忽然止不住咳了两声,喷出一口浊气,
脑门上缓缓流下一道温热。
伸手一抹,看着手上的一片红色。
花恺心有余悸看向不远处,他原来所站的地方,正插在地上的长刀。
这是一柄掩月刀,乌黑的刀杆,长有丈余,暗青的刀锋,上有龙影隐现。
与众口相传的关二爷所持青龙偃月刀几乎一般无二。
他不知道关二爷手中是不是真有这么一把青龙偃月刀,但他知道,这杆长刀的威力,在他所见过的兵器中稳居第二。
这正是刚才斩向他的那道金色刀光。
他的不灭金身在这刀光之下,竟然瞬间就被破。
哪怕他的剑神七式日益完善精深,其中的身法愈加神奇,在瞬息之间移形换影,躲了开去,刀气也已经破体而入。
若非不灭金身内外兼修,他绝不仅仅只是咳嗽两声而已。
这绝对是一柄当之无愧的神兵,就算是谢云流手中那把曾经让他惊惧过的画影魔剑,和李忘生手里的玉清玄明,单论锋利,与这杆长刀相比也有所不及。
至于第一,却是老吕手中的那把铁剑。
不过据他所知,那把剑也只是一柄普通烂铁剑,这所以不凡,只是因为握着剑的人,是吕纯阳。
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向那杆长刀走去。
探出手,正要将刀握在手中。
长刀突地一阵阵颤动,一声金鸣,便化作金光飞去。
“哼!”
砍了小爷想走?
花恺冷哼一声,身形亦随之消失。
他本以为要有一番追逐,却见金光忽地在不远处就已坠落。
身影急闪,紧随而至。
只见一个人正站在前方,那长刀正是落到了他手中。
这人身穿红袍,头戴乌纱,脸膛青绿,满脸虬髯赤红如火。
一手执着着杆粗大铁笔,一手掌着那把掩月长刀,正笑意吟吟看着他。
又来一个
花恺双目微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