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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恺一路看下,久久无语。
懵的。
原以为,疏楼龙宿的投影,已经让他完全破产,可现在他又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想过的庞大数字。
可以肯定,这与那同样庞大的因果值与气运值有关。
他经历的世界也不算少了,也大概摸到了一些收获源力的规律。
通道开启时获得的源力,其实就是两个世界交汇碰撞时所产生,通道同时也是汲取源力的通道。
汲取源力的数量和效率,取决于通道的大小,通道的大小取决他所获得的因果值和气运值。
花恺计算过,通道开启时,两界碰撞的瞬间可以收获的源力数量,几乎与因果与气运两个数值相加后的均值相近,这之后的汲取效率基本相当于这个均值的百分之一。
虽然不是绝对,但他所经历的几个世界,几乎都是在这个数值上下浮动,不会偏离太多。
现在他就更加确定了。
这么看来,要想一次性获得大量的源力,在通道开启,两界交汇前搞事,搞大事,才是最快的方法。
在这个世界之前几次,都浪费了。
这就是个一锤子买卖,两界碰撞,产生的源力绝对是海量,能捞到多少,只能看他在之前织的网有多大,网越大,自然捞得越多。
花恺有点心疼,不过转瞬又想开了,之前就算他想搞什么大事,也没那么大本事搞。
这一次不过是运气好,召唤出了疏楼龙宿,否则别说搞事,自己恐怕得化身花跑跑。
那些“神”虽然水份大,却也不是现在的他能轻易应付的,否则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因果和气运。
他没想到疏楼龙宿一剑搞死的那尊“女神”,竟然就是碧霞元君的一具化身,难怪老僧会让他小心。
搞死了“祂”一具化身,恐怕也破坏了别人的某种谋划,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为过。
“女神”有这么多的因果气运不奇怪,但是那个“社稷鼎”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什么时候得了个“社稷鼎”?
花恺皱着眉头,忽然一丝灵光闪过。
“难不成是那位华先生?”
他身上唯一没弄清楚的,就是跑到他体内的那点荧光。
之前他也发现,那些“神”这么大费周章,似乎就是为了从华仲道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难道就是“社稷鼎”?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承载着这么夸张的因果气运?
记录中令他惊讶的信息很不少。
比如刚进入此界时,就碰上并打了一架的老妖,竟然是黑山老妖。
还有他一直认为是个书呆的那个周宁,更离谱,竟然有着堪称庞大的因果气运。
从记录上看,他杀的那个一幻邪道,只有区区千余因果,气运简直可以忽略。
燕赤霞、普渡这些在此界堪称人杰中的人杰,也不过给他带来万余因果值和气运值。
除却那尊“女神”外,这么多人中在这数值上能跟他相比的,竟然只有一个华仲道。
这让他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摇了摇头,这些对他来说都只是惊讶罢了,但是还有一条信息
剑侠世界吕洞宾突破极限,破除世界壁障,世界开始晋升,次元通道暂时关闭,在此期间,部分功能将暂时关闭。
直至剑侠世界晋升完毕,将与社区空间完全融合。
他知道老吕同志很猛,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猛。
所谓的世界壁障,除却世界本身的限制外,同时还是生灵的壁障,是不同的世界中,生灵与文明所能达到的一种极限。
而世界本身之所以会有壁障,不是为了限制其中的生灵,而是这本身就是世界的一种极限。
超越这种极限的概率无限趋于零,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能。
如果真有生灵破除了这种不可能,那带给这个世界的也不会是福音,而是浩劫,甚至是末日。
除非破除了这个极限的“人”,完全超脱了那个世界,足以将一个世界纳入掌中,为“她”保驾护航。
不过剑侠世界不一样,因为有着万界空间的存在,这恐怕是一个超然于诸天万界之上的存在。
老吕同志能做突破极限,虽然是因为他自身的确很猛,但恐怕也脱不开空间的因素,至少也是加速了这一过程。
所以差点坑了他的,就是老吕同志?
啧
也不知道这老头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难不成真像以前游戏里的传说一样,成仙了?
ΣっД;っ
第353章 曲终人散()
“花兄。”
花恺在院中站了许久,直到周宁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过头来,周宁与凌未已连袂而来,身后还缀着个圆墩墎的小童。
看见周宁期冀的表情,花恺便知他们的来意。
他有点不想面对小童那张小圆脸。
小童正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小眼珠子,闪烁着浓浓的期待与害怕,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看着他。
花恺很想哄骗他,不过最终还是仰起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掩饰自己心中那丝愧意和不忍。
“我实言了,没能带回华先生。”
“啊!”
周宁闻言,脚下趔趄,仰天痛呼:“呜呼哀哉!使无华公,天下奈何?”
那小童本就聪慧之极,又常年跟在华仲道身边,时时熏陶,虽是年幼,心思却聪灵敏捷,瞬间明白了花恺言中之意。
先是愣了愣,小嘴慢慢瘪起,一下下无声地抽噎起来。
“孩子!”
凌未已一看不好,连忙抱起小童安慰:“孩子,莫要如此,哭吧,哭出来就好!”
小童小嘴慢慢张大,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
院中一时充斥着周宁的长吁短叹,与小童的嚎哭声。
小童忽然从凌未已怀中挣扎下地,迈开两根小短腿,扑到花恺跟前,扬起两只肥嘟嘟的小拳头,不停地落在花恺腿上。
“孩子!”
凌未已想要劝阻,花恺却抬手拦住,背过身去,负手阖眼,任小童嚎哭敲打,心中却是难平。
本质上看,华仲道之死与他无关,但事情却是他出于心中遗恨,自己揽下的,该担的责任还得担。
他虽不以君子豪侠自诩,却自认自己的一个承诺,价值比千金更重。
哭了才没多久,花恺感觉落在腿上的力道已经越来越轻,小童似乎是哭得没了力气,脚下都站不稳。
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徒劳,也是不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手还紧紧揪着花恺衣衫下摆,抽噎着:“你、你骗我呜你说要、要把先生、带回来的呜你骗我”
花恺没有解释,人没有救回来,和骗人也没什么区别。
低头看了一眼,小童的小圆脸上满是泪痕,小小的胸脯随着抽噎一下一下地鼓起。
脑中忽然闪过那老者以一介凡躯,挡在他和燕赤霞身前,一步步迈向那尊“大帝”的身影,还有他临行前所说的话语。
“我既实言,又拿了你的东西,是我欠你的,你为此舍身成仁,我便为你成此大义,届时你我再不相欠”
花恺口中喃喃低语,像是在对已经逝去的华仲道所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目光一转,一手探出,抓住小童后襟,像提小猫一样将他提到自己眼前。
“小子,哭够了没有?”
小童被吓了一跳,重重地打了个嗝,等看到花恺的脸后,两只小手胡乱地在圆脸上抹了抹。
他是想把脸上的眼泪抹去,不想在骗他的“坏人”前示弱,却不知道这一抹更是将眼泪鼻涕抹得满脸都是。
仰着花猫般的圆脸,勉力抑制着哭喊的冲动,撅着小嘴抽噎着,小眼珠子一瞬不瞬,毫不相让地瞪着花恺。
花恺没有不快,反而笑了起来:“很好,记住现在的心气,千万不要忘了。”
“坏人!”
小童甩了甩小拳头,却发现自己腿脚实在是太短,被坏人提在眼前,任他怎么伸手蹬腿,也是够不着的,只好努力地瞪着圆眼珠子,气鼓鼓地叫喊。
周宁向来为人迂直,有些不忍道:“孩子,华公遭逢此劫,确是大不幸,可却非花兄之责,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又不惜性命为华公奔走,你实不该责怪他啊。”
花恺却抬手道:“周兄不必多言,我既实言未救回华先生,自当是我的责任。”
“花兄,这”
花恺摇头打断:“我并非虚言客套。”
“唉”
见他面色坚定,周宁只好摇头一叹道:“那花兄是打算?”
他虽迂直,却并非无智,观花恺言行,又见此刻如此断然将责任揽在身上,显是早有成竹。
花恺没有回答,转身道:“周兄,凌兄,虽时日不久,你我三人也是相识一场,二位更对我有恩,日后但有所需,只管相召,花某必不敢辞。”
周宁惊道:“啊!花兄何出此言?”
“花兄是要离去了?”一旁凌未已已道出他的心意。
花恺点点头:“叨扰多时,我也该走了。”
“花兄”
周宁话刚出口,就让凌未已拦住了,施礼道:“花兄天人之姿,本就不该困顿一地,此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见,只愿来日,花兄当能不忘此地还有周兄与我挂念。”
“自当如此。”
花恺点点头,见周宁依旧满脸不舍,不由笑道:“周兄不必如此,我虽离去,却大抵只是在黑石山外的老林暂居,两地相隔也还算不远,若有闲暇,自当前来看望。”
周宁闻言喜道:“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花恺笑了笑,忽又一顿,扫了一眼周宁,唇齿未动,却已聚气成线,传音凌未已:“凌兄,我所言并非客套,周兄身上似有‘人’所觊觎之处,我怕我走后还会有麻烦缠身,那金光七截剑阵我便留下,若事有不谐,可随时传讯于我。”
他先前所炼制的七件玉器,便是发动金光伏魔真武七截剑阵的阵器。
因为早前有小鬼在周府窥伺,花恺一直放在心上,未免自己离开会被“人”趁虚而入,一直将阵器留在周府,还把发动剑阵的方法教与凌未已。
虽然凌未已难以完全发挥剑阵的威力,但他毕竟是千年老狐,道行再弱,也足以催动剑阵,抵挡寻常妖魔邪祟,当不在话下。
凌未已闻言心中一惊,面上却未动声色,看了花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花某这便告辞了。”
周宁忙道:“花兄,那这孩子”
花恺提了提还在空中不停挣扎着短小四肢的小童,笑道:“我答应了华先生,要为他完成一心愿,这小子,我会照顾好的,周兄就不必担忧了。”
说罢,也不再多言,向两人点了点头,提着小童,已纵身而起
第354章 取而代之()
“臭小子!你又来干什么!”
花恺背着长刀,提着小童刚一落地,湖边草庐中就传来一声暴喝。
满脸大胡子的燕赤霞已提着大剑飞蹿而出,怒气冲冲,大有要拔剑砍人的架势。
花恺不以为意地笑道:“大胡子,故人来访,你不扫塌以待就算了,怎还舞刀弄剑的?”
大胡子一口吐沫飞了出去:“我呸!你算个什么狗屁故人?”
“你这样待客之道可不行。”
燕赤霞毫不客气地斜睨着他:“老子从来没客人,就算有,也不是你这恶客,别人上门还能有杯水喝,你小子,给你泡尿要不要啊?”
“”
花恺眼角微微一抽,这老小子的嘴也太恶毒了。
“嗯?”
燕赤霞终于注意到被他提在手里,不停蹬着短小四肢的小童。
“你小子怎也做起这掳掠妇孺的恶勾当?”
“大胡子,我劝你善良,嘴别这么毒,否则总有一天会被人打死。”
花恺随手将小童放下,小东西几乎是被他提着飞了一路,刚一下地,还有点不适应,两条小腿像喝醉了一样趔趄了几下,一个屁股墩坐到地上。
晕呼呼地爬起来,就哇哇乱叫地扑了上来,抱着花恺大腿拳“打”脚“踢”。
燕赤霞冷笑:“嘿,还要狡辩?你没拐他,他会这么恨你?”
花恺微微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小童额头,小童使出吃奶的劲,也难以寸进,直憋得小脸通红,仍然抡着两只小拳头,都快抡成了风车。
“大胡子,你少说风凉话,他若有恨,你也有份。”
“关老子屁事?”
“这小子是华先生的弟子。”
“什么?”燕赤霞脸上的不屑顿时凝固,愣然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脸警惕盯着花恺:“你又想干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搞得好像我要对你怎么样似的。”
看着他越来越黑臭的脸,花恺也没再继续和他斗嘴,话锋一转:“大胡子,你见过皇帝吗?”
“你什么意思?”燕赤霞的脸却是更黑了:“老子一个山野粗人,上哪见皇帝去?”
花恺失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粗人?这一脸胡子都能扎死人,心思不用这么敏感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不想看见你,放完了屁赶紧走,离老子远远的!”
“急什么?”
花恺手指依然摁着小童,让他进不得,退也不得,只能憋着一张小圆脸,用还带着奶气的稚嫩声音叫着,张牙舞爪。
慢条斯理地道:“你不是对那位华先生很敬重吗?”
燕赤霞怪眼一翻:“废话!”
“我就知道,你燕大侠定然会为了敬重的华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赤霞听到这里顿觉不好,转身就想跑,花恺已经加快语速:“既然如此,他的遗志你是不是也有责任啊?”
他脚步一停:“什么遗”
话到中途,便顿住,显然他也想起华仲道临去身化正气之前所说的话。
脸色还在不停纠结,让他面色大变的话已经从花恺嘴里说出:“所以我要问,你觉得当今皇帝能扶吗?”
燕赤霞脸色变幻,两道浓眉一扬:“哼,老子不过是个山野之人,这些国家大事我哪里懂得?你问我,我问谁去?别跟老子废话,老子说过,不想再看见你小子,快滚!”
花恺不以为意,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把这大胡子拐上船给他干活的。
“哎,燕大侠何以如此自谦?想你燕赤侠也曾是大名鼎鼎,声震两州二十六省的当世名捕,辣手判官,纵横黑白两道,官场江湖,什么没有见过经过?世间寥寥,有几人能比你更了解天下事?”
燕赤霞闻言又是面色一变:“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退隐多年,如今天下纷乱,江湖之上瞬息万变,人是一天一茬一茬地死,还记得燕赤霞这个名字的人恐怕都死干净了。
至于官场,他这辣手判官的名头虽然听起来威风煞气,却入不了那些官老爷的高目。
这小子竟然对他的来历一清二楚。
花恺笑了笑:“我只是一介闲人,若非机缘巧合,我这人性子又拗,欠不得人,否则哪里有这闲情自寻烦恼,去管这天大的麻烦?”
燕赤霞脸色变幻,两道浓眉和络腮虬须不停耸动。
依他性子,自然是不想去管闲事,而且如花恺所说,这是天大的麻烦闲事。
不过想去那道顶天立地,正气浩然的身影,他又难以随着性子,断然拒绝。
良久,才喟然一叹:“你既然知道老子的来历,也当知道老子是为什么辞官归隐,这天下烂了,烂到根子里了,朝廷无道,江湖无义,你便有通天的手段,也救不回了。”
花恺诧异道:“谁说我要救了?”
燕赤霞两眼一斜,目透不屑:“你莫不成还想揭杆而起,取而代之?”
“虽然不是不行,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那你想干什么?”
燕赤霞倒是不怀疑花恺说的话,以他所见所知,这个人来历神秘,手段却更是神秘莫测,天人都是说灭就灭,简直肆无忌惮,手段通天。
人间九五之位虽尊,却未必能入他眼。
心中疑惑,才问出口,便见他目光落到了还没他大腿高的小童上,蓦然一惊:“你不会是”
“我曾答应他,要将他先生带回来,但很可惜,我食言了,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欠华先生的,哦,对了,这个你也有份。”
花恺一脸笑意。
燕赤霞指着他,气得发抖:“你、你”
“你这疯子,这根本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不需要操心,你自己都说,你就是一个粗人,没那脑子就别学人指点天下了,好好尽尽责,卖卖力就是,至于别的,我自会安排。”
刚才只是手发抖,现在燕赤霞是全身都在抖了。
比毒舌?来呀,互相伤害呀!
花恺嘿嘿一笑:“行了,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今后我就暂时委屈点,跟你做个邻居吧,对了,我平时很忙的,这小子还得你多带带,虽然你这大胡子本事稀松平常,但还算是明是非,分善恶,又当了这么多年的辣手判官,阅历还是有点的,至少不会把他给带歪了。”
“啊——!”
燕赤霞大吼一声,扬手劈出一道剑气,将远处一棵参天古树劈断,轰隆隆倒下,然后铁青着脸,一声不吭转身走进草庐。
花恺微微一笑,低头对小童道:“小子,别挥了,就你这小胖墩,手上都是肥肉,就算让你打着了有什么用?挠痒都嫌太软。”
又指着那株倾倒的古树:“不服气啊?那就跟那个大胡子好好学吧,看到了吗?等哪天你也能做到这样,帮我挠痒痒也差不多够资格了。”
说完,也不理他的抗拒,又一手揪起后襟,提着他走向草庐
第355章 气满无量()
几日后,平湖边上,燕赤霞的草庐隔着不远,多出了一座用新木搭建起来的清简小屋。
这一日,小屋简陋的木门吱呀打开,花恺从中走出。
另一间草庐前,正在给小童方圆吹牛皮讲故事,乐呵呵的燕赤霞立马绷起脸,回头给了他个嫌弃的眼神,又转了回去。
花恺撇了撇嘴。
这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