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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决意不管李夕瑶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
李夕瑶笑了笑,反而住了口,转而打量起周遭的风景来。
只要是人,就要吃饭,要睡觉……到了黄昏时分,荆无命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将李夕瑶放在路边的草坪上,解开了她肩上的穴道,将干粮递在她的手中。
李夕瑶淡淡一笑,道:“多谢……”
她浑身无力,不小心手上一松,那干粮“咚”地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荆无命默默上前,又递了一块干粮给她。
忽然,他身形一闪,跃开了两步,目中掠过一道隐隐的怒意!
李夕瑶的右手上,握着一把小小的飞刀,上面正有血珠滴下……她竟趁着荆无命上前之时出手攻击!纵是荆无命反应奇速,脖颈处也已被割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
若不是李夕瑶重病未愈,又被点了身上的几处大穴,恐怕此时荆无命已死在她的刀下!
荆无命冷冷道:“你要杀我?”
李夕瑶眨了眨眼,道:“哎呀,被你发觉了……”
她嫣然一笑,道:“柔弱的女子被歹人绑架,自然要想方设法地逃出虎口……我难道做错了么?”
荆无命默然片刻,道:“你没做错。”
他出手如风,又将李夕瑶的穴道点上,将她向肩上一抗,径自疾行了起来。
不早日将这个女子送到上官金虹手中,他迟早会忍不住杀了她……抑或会死在她的手底!
第二日的黄昏,两人终于抵达了金钱帮的暗舵……那些金钱帮的总舵分舵,只是立给外人看的,唯有这七处暗舵,才是金钱帮真正的卧虎藏龙之地。
长廊之上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迎着夕阳,瞧不清他的面目……他身上所穿的那件金色长衫上竟赫然绣着一条五爪金龙!
明黄色已是禁色,而龙更是皇族专用的图腾……这人不但大胆,而且骄傲,还很有野心。
李夕瑶笑了,道:“上官帮主?”
上官金虹凝注着她,皱起了眉,道:“无命,你怎能如此对待李姑娘?还不快为她解开穴道!”
荆无命毫不犹豫地解开了李夕瑶的穴道。
他并不担心李夕瑶能够伤害得了上官金虹……他一直认为世上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引着李夕瑶走入亭中,小亭的桌上,已放置好了各色瓜果,一壶清茶。他端茶揖客,道:“李姑娘。你看我这金钱帮的暗舵如何?”
李夕瑶打量着四周,淡淡笑道:“这里倒真是不错……不过上官帮主你让我一个外人来到这里,似乎并不妥当。”
上官金虹道:“你有权利知道这里,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女人。”
李夕瑶凝视着他,淡淡道:“我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你。”
上官金虹笑了,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意见,你只要依照我的安排做就行了……三日后,我们就在此地举行婚礼。”
李夕瑶面上终于不见了笑容,冷冷道:“没有人能强迫我。”
上官金虹盯着她,缓缓道:“胆敢拒绝我的人,你并不是第一个。”
李夕瑶没有说话,她在等着。
上官金虹忽然笑了,道:“但你却是现在唯一还活着的一个。”
他拂袖而起,道:“听说你的武功很不错。”
李夕瑶淡淡道:“虽不及上官帮主,却也尚可。”
上官金虹叹了口气,道:“若你有心要扰乱婚礼,却的确有几分麻烦。”
他笑了笑,道:“但也并不是没有法子。”
他并未有丝毫动作,桌上的筷子却已骤然飞出!只听“咚”地一声,李夕瑶的右手,已生生被一只金箸钉在了桌上!
李夕瑶已痛得满头冷汗,却还是淡淡笑道:“你若真的那么担心,便该将我的左手也折断才是。”
上官金虹瞳孔微缩,忽然笑了,道:“你说的不错。”
他手掌一翻,又握住了李夕瑶的左腕,只听“咯”地一声,他竟又将李夕瑶的左腕骨捏折了。
李夕瑶面色惨白如纸,但面上居然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低声道:“单凭这份心狠,上官帮主你便不愧为一代枭雄……”
刚说完这句话,她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荆无命冷冷望着李夕瑶,目中依然是一片死灰,既无怜悯,也无快意。
他忽然道:“你为何一定要这般做?如果你只是怕她扰乱婚礼,应该还有别的法子。”
上官金虹冷冷道:“对付女人如果不心狠一些,她迟早会爬到你的头上来。”
荆无命道:“但即使她的手以后能够痊愈,武功也是会大损的了……”
上官金虹道:“金钱帮的帮主夫人不需要身有武功。”
他忽然抬起头注视着荆无命,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除了你之外,我不需要别的帮手。”
荆无命望着他,死灰色的眸中也似出现了一丝生气。
婚礼前的准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金钱帮帮主的婚礼,纵然只是续弦,也绝不能疏忽怠慢。府前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府内也处处布置了红色的帐幔……整间府第都漫溢着喜庆之意。
李夕瑶望着犹如木头般立在房中的荆无命,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她淡淡一笑,道:“你难道担心我会自杀?”
荆无命的眼光落在她掌心仍然在渗着血的绷带之上,目中亦不禁闪过一抹敬佩之色。
像她这样懂得隐忍的女子,实在是不多。
少主·婚礼
李夕瑶淡淡道:“你实在不必担心,我早已和别人约定过,无论在怎样的绝境下,也决不放弃生命。”
她微微一笑,道:“更何况,现在根本还算不上真正的绝境。”
荆无命冷冷道:“你认为你还有机会?”
李夕瑶淡淡道:“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便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人道:“少帮主……帮主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屋子……”
一个满含怒气的声音隐隐从门外传来道:“你竟敢拦我?金钱帮内还没有我上官飞不能去的地方!”
只听“砰”地一声,那扇朱红色的雕花木门被人狠狠推开了。
李夕瑶抬头淡淡瞥了上官飞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身上弥漫着扑鼻的酒臭,双目赤红一片,脚步也有些虚浮和踉跄……是什么事情令这骄傲的少年变成了如此模样?
上官飞的目光直直略过了荆无命,便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么一个人一般。
他注视着李夕瑶,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中充满了狞恶怨毒之意,缓缓道:“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你。”
他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李夕瑶的手腕。
他狠狠瞪着她,大声道:“就是因为你,仙儿她才会离开我……”
李夕瑶强忍着裂骨处的剧痛,冷冷注视着他,不发一言。
上官飞望着她手腕上的绷带,忽然放声大笑,边笑边喘道:“爹爹说要娶你,我还以为他多么在乎你……未料在他心中,你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他大笑着,忽然弯下腰呕吐了起来。
李夕瑶叹了口气,目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怜悯,道:“你醉了。”
上官飞喃喃道:“醉了……谁说我醉了……”
他竟然伸手抚上了李夕瑶的脸颊,笑道:“仔细看起来,你长得虽不如仙儿,却也是个美人……反正爹爹娶你,也只不过是为了拉拢李寻欢,你倒不如做我的女人,反正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手仍在慢慢向下探索着……
李夕瑶并没有挣扎,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上官飞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的手腕已被荆无命牢牢握住!
荆无命道:“你不能动她。”
上官飞勉力睁大了通红的双眸,怒道:“我凭什么不能动她……我是金钱帮的少帮主……我爹的一切东西都是我的!”
他抖出了袖中的龙凤双环,大声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荆无命武功再好,也不过是金钱帮的一条狗!”
他踉跄着向荆无命扑了过去,却收势不住,一跤跌倒在地。
他仍自挣扎着想要爬起,荆无命却已糅身而上,一掌切在了他的后颈之上。
李夕瑶睁开了眼,扫了失去知觉的上官飞一眼,淡淡道:“你这般对他,不怕上官金虹怪你?”
荆无命望着她平淡的容颜,不禁冷哼了一声。
一个正常的女人,无论再怎么聪明,怎么淡漠,遇到这种事也决不会平静若此……她难道早已算准了他会出手帮她?
他望着李夕瑶那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眸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一抹烦躁的情绪。
他冷冷道:“这与你无关。”
他拖着昏迷的上官飞走了出去,便如同拖着一条死狗。
三天时光,转瞬即过。今晚戌时,便是吉辰了。
上官金虹派人送来的凤冠霞披,竟赫然是明黄色的。李夕瑶在喜娘的帮助下换好了衣冠,竟然合作异常……莫非她自知没有机会,已然放弃了抵抗?
荆无命并未在旁监视她,上官金虹甚至没有在李夕瑶身边安排一名懂得武功的帮众。
她已有三天未曾进食,甚至并未喝一口水……
她双手尽废,连抬臂也力有不逮……
这样的李夕瑶,委实再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去担心。
李夕瑶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步入了厅堂。明亮的眼波也已有几分凝滞,本来便惨白如纸的脸颊更有些微微地泛着青。
但她的面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世上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令她低头!
上官金虹望着她,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他需要的是一件控制李寻欢的工具,而并不是一个敢于违抗他的妻子。
如果连这样的折磨和打击,都无法令李夕瑶屈服,那他究竟还能如何去做?
如果他无法掌控一件工具,那么便不如毁掉!
他攥住了袖中的龙凤金环。
便在此时,从门外忽然传来了呼斥之声!
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阿飞!
他的衣服很脏,发髻也已经散乱,眸中也带着疲惫……但他的目光在落在李夕瑶身上的时候,又突然亮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喜堂上的红烛布幔,面色忽然变了。
他咬紧了牙,道:“你就是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如刀锋!
阿飞瞪着他,冷冷道:“江湖上盛传上官帮主今日续弦,想不到竟真有此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是你的私事,本来与我无关……但我绝不容人逼迫夕瑶做她不愿之事!”
上官金虹笑了,道:“你觉得是我在逼迫她?”
阿飞瞧了他一眼,冷冷道:“是。”
上官金虹淡淡道:“你不妨自己问她,看她是否是心甘情愿。”
他转头凝视着李夕瑶,目中满是森寒的杀意!
李夕瑶轻轻叹了口气,道:“阿飞,哥哥呢?为什么没有随着你一起来?”
阿飞没有说话。
时间紧迫,他与李寻欢只能分头寻觅李夕瑶的下落,是以李寻欢此次并未前来……但这话现在当然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李夕瑶望着他目中的神色,只觉得心在渐渐地下沉。
她忽然淡淡一笑,道:“哥哥没有来么?那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请他为我们证婚的。”
双剑·偷袭
阿飞全身剧震,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李夕瑶。
他缓缓道:“你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
李夕瑶凝视着他如同受伤小兽一般的目光,忽然觉得保持微笑竟然是如斯地困难。
她垂下了首,避开了阿飞的视线,淡淡道:“是。”
阿飞忽然笑了。
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他如何会不明白李夕瑶的苦心?
天下没有人能够胜过上官金虹和荆无名的联手……就连兵器谱上排行第一的天机老人也不行!
如果他今日执意想要带走她,恐怕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她似乎永远都在为他考虑着……什么时候他才能多为自己着想些?
她能够为他牺牲贞节,他又为何不能为她牺牲性命?
他淡淡笑了笑,道:“可惜我不相信你的话。”
李夕瑶忽地抬起了头,她面上的笑容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她一字字地道:“莫非你想与我一起死在这里?”
阿飞凝视着她的眼眸,道:“你不愿意么?”
李夕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道:“我愿意的。”
她缓缓走到阿飞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上官金虹铁青着面色,冷冷道:“这就是你们的决定?”
阿飞笑了,紧了紧手掌,却没有说话。
他触摸到李夕瑶掌心裹着的绷带,不禁怔了一怔。
他轻轻抽出她的手,摊开。只见雪白的绷带,已被伤口沁出的鲜血浸得红了。
他瞪着那绷带,目中似有火焰在烧着。
他缓缓道:“是谁做的?”
上官金虹冷冷道:“是我。”
阿飞猛地转过了身,他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那些喜娘丫鬟自见到阿飞冲进来,便已骇得呆了,此时终于有一名丫环忍不住心中惊骇,失声高呼了起来。
剑影一闪!
那名丫鬟蓦然倒下,溅起一蓬血花!
荆无命默然立在那丫鬟的尸首之旁,缓缓将长剑插回了腰带上。
他的目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狂热……他不但是一名剑客,也是一名杀手!
他与阿飞的剑路相似,两人都同样并不排斥杀人。
但阿飞只杀该杀之人,而他杀人,只是因为他喜欢杀人!
每当他杀人的时候,他仿佛能够感觉到整个身体中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冷冷道:“我来领教你的剑。”
阿飞冷冷地瞧着他……他的目光凌厉宛若剑锋!
当他的目光与荆无命那死灰色的目光对上的时候,其间似乎迸发出了点点的火星!
两人同时拔出了剑!
李夕瑶望着他们,忽然攥紧了右手。
疼痛钻心……她已极虚弱,再难集中精神,唯有这种疼痛能令她保持清醒。
上官金虹负手望着厅中的一幅字画,根本没有往这里看一眼。
他似乎对荆无命极有信心。
荆无命的剑法犀利、狠毒而刁钻,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到他的下一剑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阿飞的剑法稳定、迅捷,便如同他的心一般坚定。
这两人间的战斗,倒下的人究竟是谁?
没有人知道。
阿飞的额间已隐隐见了汗珠……荆无命的瞳孔也已经收缩!
但他们都没有动。
高手间的战斗,已几乎不存在“先发制人”这一说法……相反,忍不住先动手的人,在气势上便已输了。
猝然间,剑光爆起!
没有人看清他们是谁先出的手……两人手中的剑,仿佛是同时探出的。
荆无命的剑猝然从他的跨下反撩而上!
这一招极狠极险,难以躲避,阿飞仓促间只得沉剑相格。
只听“当啷”一声,两剑相交!
这两柄剑都极轻、极薄,极易断折……
这两柄并不是适合硬碰之剑……
但如今,这两柄剑却无可避免地相撞在了一起!
荆无命的剑是当今第一铸剑高手古大师费一年之力,集天外陨铁而制。而阿飞的剑却只用一块普通的铁打磨而成的,便是剑柄上的软木,也是他亲手钉上去的。
双剑相交,剑的质地高下立判!
只“喀”地一声,阿飞手中的剑已折断了。
血流下。
是谁的血?
荆无命的瞳孔微缩,满目俱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折断的半截铁片竟赫然插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他竟然败了!
阿飞的剑无情,人却有情……
这是他与荆无命最大的不同之处。
有情的剑法才有灵气,有变化!
荆无命沉吟着,忽然将长剑交在了右手之上。
阿飞那剑刺得很深,他的左臂已废了。
但他并非没有机会胜利!
他在犹豫着。
上官金虹突然动了。
他身形一转,已到了阿飞的身后,双手微屈,袖中的子母双环同时脱手飞出!
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龙翔凤舞脱手双飞”!
没有人想得到上官金虹会出手偷袭……以他的声名,怎屑于做这种勾当?
孰不料对于一个枭雄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面子”,而是“胜利”!
阿飞想要转身,已然不及!
只听见“铮”地一声,其中一枚金环已被一柄飞刀磕飞……而另一枚金环却只是被撞得偏了一偏,沿着阿飞的右肩急擦而过。
李夕瑶后退了两步,缓缓靠在了桌上。
她在微微地喘息着,鲜血已浸透了绷带,沿着她的右手指尖缓缓滴落在精致的大理石地板上。
这只手本应该连抬起都无法做到……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支持她发出了这柄飞刀?
上官金虹猛然转身,冷冷盯着李夕瑶。
他缓缓道:“你在找死。”
他猝然探出手去,扣住了她的咽喉!
阿飞面色骤变,道:“住手!你不能动她!”
他勉强举起了长剑,但只觉右肩巨痛,又不自禁地垂下了手。
他仿佛想向他们冲过来,但望着上官金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掌,李夕瑶那幼细的颈项,又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援·惊变
上官金虹大笑,道:“谁说我不能动她?”
他的手在逐渐缩紧着……
阿飞目瞪眦裂,嘴唇已咬得沁出了鲜血!
“我说的,你不能动她!”
这声音极熟悉,但却冷若寒冰!
李寻欢!
李寻欢终于来了!
阿飞从未听过李寻欢用这么冷厉的语气说过话……即使是如同李寻欢这般雍和淡漠的人,也有其逆鳞!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直坚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李寻欢!
上官金虹凝视着李寻欢,忽然道:“你的刀呢?”
李寻欢淡淡道:“刀在。”
他右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柄雪亮的飞刀!
上官金虹笑了,道:“好刀。”
他随手将李夕瑶推开,道:“听说你的飞刀例不虚发?”
李寻欢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上官金虹道:“我想试试。”
他是一名枭雄,但同时也是一名武者……此时他体内那武者的精神,正在焚烧着他的灵魂!
他已几乎忘却了一切。
这这一瞬间,他目中只有李寻欢掌心的那柄飞刀!
李寻欢轻轻抚摸着刀脊……自他习刀,已二十年,没有人避得开他出手一刀!
不知上官金虹是否是个例外?毕竟他的双环排名更在小李飞刀之上!
阿飞已奔上前去,扶住了李夕瑶,急声道:“你如何了?”
李夕瑶勉强一笑,想要说话,却又忍不住呛咳了起来。
她委实已经太虚弱,太疲倦。
阿飞撕下了衣襟,将李夕瑶右掌的伤裹好。
他这时才注意到她左腕处的夹板,面色不禁又是一变。他几乎想象不到她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怎样的苦?
李寻欢与上官金虹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