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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居高临下，看不清脸。但是看着那近乎招牌式的鸭舌帽。零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画面中不断拨弄手中照相机的拐子，抬了抬眼镜，说道：“这家伙。还真大胆。虽然说我听说过一些关于男性喜欢女性私密处的研究报告，但是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敢直接在女厕所里面进行偷拍。”
画面中的拐子似乎检查完毕了，他拉了拉头上的鸭舌帽，直接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看到他安然无恙，零也是摆摆手，让初停下。
之后，零就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大约十分钟后，披着大衣的他就从中走了出来。将一件宽敞的外套，扔给了初。
“走。”
零迈向大门。开口说道——
“我们去靖边县。这件事很有趣，我有一种直觉。在那里，我应该会知道应该怎么进行公仆零件补完计划。”
说罢，他就推开大门，一脚，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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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边县是一个小县城，说不上很大。但要说小，却不能真的说非常小。
如果说地理位置上的小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先天因素的话，那么这里的环境设施，恐怕真的要让一些自称大城市的地方惭愧了。
从火车站走出来的那一刹那，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转过头来看看，那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显示出了这座县城的繁荣。抬头望去，这里的街道可不是什么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小地方。
住宿，酒店，棋牌室，网吧。林林总总的招牌挂满了火车站外面的整条街道。出租车的生意也是格外的兴隆，几乎等不了十分钟就能够接走一批乘客。
“嘿！那边的那队情侣，真的是男的帅女的靓啊！过来走亲访友吗？我算你们便宜！”
零和初正走在火车站外面的街道上，一路上就来了好几波黑车想要搭伙。当然，一路上那些推销小挂件小零食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几乎每从他们面前走过，就能够看到他们抬起头，用那些灼热的目光盯着你的态度。
“小伙子，买点乔糕吧？很好吃的哦！”
或许是那位卖食物的阿婆声音很响亮吧，零的脚步终于还是在对方面前站定。他看了看这些发成一个个塔形状的白色糕点，说道：“乔糕？什么东西？嗯，看起来真的很有讲究。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发酵面。似乎是……运用某种独特的发酵菌种制作出来的食物。”
见零有兴趣，那位大妈立刻加紧推销。零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买下了几块乔糕。装进盒子里，继续往前走。
初跟在零的身后，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不断地向四周徘徊扫描。自从两天前的除夕夜零遭受袭击之后，这一路之上，她都显得格外jǐng觉。
“主人。”
“嗯？什么事？”
零一边像是欣赏艺术品似的欣赏这种造型奇特的塔状白色食物，一边回应。
“主人，我们应该更注意安全。您的身份很特殊，即使全世界的人的生命加起来，也不能和您的相比。”
零转过头，透过那副细边眼镜，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好啦，别说那么夸张的事情。难得在实验室里面闷了那么多时间，我们现在应该好好的消遣消遣才是。”
“主人。”初再次说道，“我还是认为，如果您想要来这里的话，由我带着主人您飞行是最安全的做法。火车上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就您的生命安全来看，绝对不值得您冒险。”
零将乔糕塞进口袋，一边挥手，一边说道：“这种事情别那么在意啦。我相信，如果在你那个世界的源零是一个不管去哪里都是高空飞行，整天外出都是全神贯注生怕被干掉的话，那她一定无法创造你的机械帝国。”
“可是主人……”
“好啦好啦，别说了。嗯，我们先去找找看拐子在哪。”
被零回绝，无奈之下，初只有抬起头，查看四周。过了片刻，她的目光直接对准了东南方向。
零也是点了点头，就沿着她所确认的方向朝前走着。
一个小县城，繁华的街道，再配合上那些川流不息的电瓶车。偶尔，会有几辆轿车川流而过，让两边的人驻足停留。
零一路走一路逛，看看这里，再瞧瞧那里。初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从他脸上的那种笑容之中，恐怕压根就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样到处乱逛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一些“好事”。
就在他蹲在一个卖毒蛇的摊位前，看的入神的时候，后面的初却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主人，发现宁国荣，宁县长的踪迹。对方已经进入方圆一百米的范围之内。速度，每小时56公里。”
零抬起头，顺着初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大道之上，一辆奥迪A6从那边不快不慢地驶来。在零面前的十字路口打了个弯，进入旁边的道路。最后，在那边的一座酒店前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出现在零眼前的的确是参加过除夕晚会的靖边县县长，宁国荣。只见他一身的西装革履，满面微笑。在两名男子的接引下走向酒店的大门。看起来，应该是来赴宴的。
可是，就在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的时候，街道另一边的一个人却是瞬间从零的面前穿过，不等那些保镖似的人反应过来，这个壮汉就直接冲过了人群，一把抓住了宁国荣。
“县长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充满了和时代完全脱离的呼喊声，瞬间就让零的精神提了起来。
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高壮男人，此刻正跪在那位宁县长的面前。脸上一脸的悲伤，似乎是受了某种莫大的委屈一般。！。
134，“小小”的问题
那个宁国荣县长看到这个男人之后，原本还轻松自在，喜笑颜开的表情立刻就挤成了一个漩涡。。
他十分不开心地甩开那个男人的手，就要硬着头皮往饭店里面走。
“县长老爷！您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呀！请您看看，看看我们靖边县！我们整个县城的生死存亡，现在全都在县长老爷您的一念之间啊！
帮帮我们吧，县长老爷！”这个看起来足足有一米九的大个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在宁县长面前大吼大叫。那位宁县长双眼一抬，那些保镖们立刻像是被呵斥一般，从两边围了上来，拦在那个壮汉的面前。
“快走！别在这里吆喝。有什么事情不能去县里说，非要跑到这里找县长说？”
现场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为首的一个保镖眼看事情有些不对头，连忙哼了一声，伸手拉起那个壮汉就要往旁边隐蔽的小路走。可这个壮汉却是铁了心似的硬是往酒店的大门里面挤。同时嘴里还继续不断地大呼小叫。
“什么啊？做什么啊？干嘛那么吵？”正纠缠间，只见一名身穿女式西服，一步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美腿的二十多岁的女性从酒店里面皱着眉头走了出来。零看着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女性，不由得更加往前挤了挤，想要看清楚究竟。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我办酒店的门口大吵大闹？算什么意思？”宁国荣看到这个美丽的女子，不由得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算了，你别出面。让手下人去解决。”但是，那女子却是柳眉一竖，十分火大地说道：“老爸，这你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不要出面？这些胆大妄为的死老百姓已经冲到我们的门口叫唤了！他们根本就忘了是谁给他们带来那么多的好处，现在竟然想要反过来咬主人？那还了得？”…
说罢，这位宁国荣县长的宝贝千金，靖边县审计局的副局长宁兰一个箭步就冲出了酒店大门看着面前那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壮汉更是哼了一声。她瞥了一眼酒店前面围着的一大群观众，直接一挥手，说道一“将这个人带进来。关上门。”
“是，宇局长。”皿个保镖七手八脚地抓住这个壮汉，将他直接拖进了酒店。酒店随即关上门，不让外面的众人看清里面的状况。见什么都看不见，人群也就渐渐散去了。
不过……
“助手一号，里面在发生什么？”
“是的，主人，现在就为径转播。、，
酒店内那个壮汉被拖过来，众人松手，他被扔在了地板上，继续哭哭啼啼的。
这位美丽的宁局长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没有好脸色地看着下面趴着的这个大男人，喝了一声：“你到底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你这么大叫大嚷的！、，兴许，是被这个宁副局长的气魄给压制了。这个大汉浑身顾抖地抬起脑袋，在看了一眼这位大美人的那双美腿之后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开始冲着宁兰不断磕起头来。
“女老爷，女老爷！青天大老爷！我我叫牛二！是蓝天化工能源有限公司做工的一名工人！我我想举报！这个化工厂这个化工厂！”说着，这个叫牛二的壮汉流下眼泪，哽咽道：“这个化工厂将很多很多的废弃化工原料全都不加处理的就倒进母亲河，很多鱼都死了！我家的牛……………，我家的牛也死了！呜呜呜……”堂堂的一个大个子，现在竟然直接这样哭了起来。
看着这个壮汉的表现宁兰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一转念，她就想到这个土不拉及的工人跑到自己这里来究竟是要干嘛的了。她抬起头，看了看酒店的天花板。在这层楼的上面，自己的父亲正在和蓝天集团负责靖边县工作的总经理会面。这件事情，应该直接汇报上去吗？
酒店外零戴着耳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位拥有美腿的宁局长，手指轻轻拍打着裤子，等待着。
“……………………………，我知道了。”
良久之后，宁兰终于想明白了应该怎么做。她继续抬着头，目光在这个浑身上下看起来都脏兮兮的农民身上扫了一眼说道“就这种事？你还真是无聊。”
“啊？什……什么？”宁兰直接一挥手，说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可以滚回去种地了。你这个叛徒别人给你这份工作让你赚钱已经算是很好了，你现在算是什么？背叛吗？！”
“娄……，我……”
“我现在告诉你，立刻乖乖的回家，然后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天知道你的牛究竟是不是被毒死的？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
我问你，你的牛做过尸检报告吗？好吧就算是你的牛是因为喝了水而死的。但你能够保证喝了水死是因为水里面有那些化工厂的化工原料？你百分之百肯定？你知道那些化工原料的成分吗？里面哪些是有毒的？”一连串的问题，从这位美腿公务员的嘴里如同机关枪般喷涌而出。
而趴在她面前的牛二，则是张大了嘴，一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宁兰很满意自己的讥讽。她哼了一声，挥挥手，说道：“明白了吗？明白的话，你就可以滚了。如果不明白，回去想明白之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立刻回去。”说完，这位穿着褐色丝袜，一双美腿在一步裙下显得风姿绰约的美女就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楼梯。
可是，还不等她走出两步，那个趴在地上的牛二却是突然间牛脾气发作一般，猛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宁兰的手，大呼小叫地嚷了起来。
“不不不！绝对绝对是这样的！好多鱼都死了，好多孩子都病了呀！自从那些化工厂进我们县之后，十年了，十年了呀！十年来我们不仅再也看不到母亲河里面的鱼，而且许多孕夫都流产，许多孩子都变的奇形怪状啊！！！”
被这么一个乡巴佬抓住手，宁兰原本还有些轻松的表情瞬间就被鸡怒了。她猛地甩起手，直接给了这个乡巴佬一巴掌。随后，她心慌意乱地取出手帕，不断擦拭自己的手。随后看着牛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某种有毒有害的臭虫一般，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脏死了！快点把这个东西给我拖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宇兰一声令下，两边的保镖们立刻走上前，分别架住这个憨憨的牛二。牛二被架住，也是不由得红了眼，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们那里隔壁的王二狗家的老婆十年里怀了五次，前四次全都流产了！去年第五次怀孕，结果喝了用母亲河的水煲的鸡汤之后，连孩子带人一起都没了！这绝对是真的！还有张叔家，原本家里办的养殖场养了好多鸡鸭，但是这几年全都死光了！
赔本了！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啊！！！”
这样的大吼大叫让宁兰有些头皮发麻。她现在真想就这样直接堵住这个乡巴佬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可是现在怎么办？将他这样扔出去的话，他说不定就会在外面大吼大叫。如果那些化工厂的事情传出去，那么靖边县百强县的称号还保得住吗？没有了这个称号，父亲的官运还能亨通吗？还能去大城市吗？
牛二依旧在那里大吼大叫。身高马大的他，即使被四个人拉着似乎也能够发出一股倔脾气。
可是，就在宁兰不知所措，打算跑上楼避难的时候……
“放开他。对老百姓，怎么能够那么乱来？”酒店外，零的眼睛略微一亮。手机屏幕中，那位宁国荣县长正一脸威严地从那古色古香的旋转楼梯上走下。看看那张脸，那张布满了正气与威严的脸庞，实在是看着舒服。
“你叫……牛二，对不对？”
宁国荣的语气很和缓，原本倔起来的牛二看到这个“青天大老爷”一时间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给压住，不由得低下头。过了两秒钟后，他醒悟过来，连忙不断点头，同时大声喊“是”
“呵呵，啊，你所要反映的东西，我都听到了。牛二，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有公德心的好家伙。我为我的治理下有你这样的人而感到自豪！”
宁国荣的一番夸奖，让牛二脸上的惶恐中，开始添加了一份欢喜。
他憨憨地笑了笑，用手抹去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生怕自己不好看的一面让这位大老爷不高兴。
“嘛，你说的事情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就像我女儿刚才说的，没凭没据，你就这样突然间跳出来说要举报，这的确是不像话。”宁国荣走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牛二肩膀上的灰尘。这个举动让牛二更是受宠若惊，身体也开始鸡动的颤抖起来。！。
135，不是问题
“这……这……”
“所以，这件事我们要研究研究，讨论讨论。。只有研究好，讨论好之后，我们派出调查组，确认了你碰到的事情真的和河水污染有关系之后，我们自然会立刻采取行动。牛二，我向你保证，只要真的确认这些化工厂是我们全县人健康的危险源头，我拼着GDP不要，也要全力保护我们全县人的健康，将这些工厂赶出我们县！”
牛二呵呵笑了笑，那副憨厚的表情显得轻松了许多。见此，宁国荣县长再次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原本微笑的眼神，刹那间，变的阴冷起来。
“但是啊，牛二。如果事情调查下来，不是这样的呢？作为举报人，你可是要承担诽谤的罪名的啊。”
外面的零一愣，立刻取出另外一台手掌型平板电脑，按下几个键展开搜索之后，刑法中的《诽谤罪》的详细条文就出现在屏幕上。零迅速扫了一眼之后，就开始用一副十分不解的目光，看着屏幕中那似笑非笑的宁国荣县长。
“诽……诽谤？犯罪？”
“是的，犯罪。”
宁国荣呵呵笑了笑，手缩了回来，背在身后。
“你知道吗？你这样胡乱说话，诬陷对我们靖边县做出巨大贡献的蓝天集团的化工厂，实在是一种十分可怕的行为。当初是我下决定要招商引资的，如果你将这些事向其他人宣扬的话，那就是在反对我。反对我就是在反对党，反对国家，反对社会。所以，你就绝对是在做一件一件反（和谐）党，反（和谐）社会。反（和谐）国家的事情。”
“你知道吗？你简直是站在了国家，站在了党的对立面。你也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会成为整个靖边县的罪人。这样的结果，你承受得起吗？”
牛二的脸色已经完全变的刷白了。听宁国荣说完，他连忙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两个仿佛牛眼般大的眼睛更是扩张，充斥着恐惧的感觉。
“这就对了。如果你不想和党，和国家。和人民作对的话，你就最好不要在外面乱说。乖乖回去等，等我们调查完毕。”
“你放心，只要我们调查完毕，只要你所反馈的全都是事实的话，你就是我们整个靖边县的英雄！牛二，到时候，我可一定要给你版奖章，发奖金！好不好啊？”
原本一脸刷白的牛二，那张脸色再次开始红了起来。
他鸡动地笑着。连连点头。宁国荣再次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大声喊了一声，说道——
“那就这样吧。送客！”
牛二心满意足地走了。
带着那些承诺，开开心心地走出了这家酒店。
酒店外的零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个大个子面带微笑，唯唯诺诺地走出来，然后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朝着街道的那边走去。
不过，这还没完。
零继续看着手中的那个小屏幕，带着耳塞，观察着那里面还在持续的“场景。”
酒店内，宁兰吐出一口气。开始用一种接近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宁国荣则是和蔼地笑了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爸，你好厉害啊！三言两语就将那个乡巴佬给弄走了。”
宁国荣哈哈大笑，带着女儿重新上楼。一边走一边说道：“兰兰，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公务员。一个公务员可不是光凭着大吼大叫就能够把那些没脑子的草民给管理好的啊。有的时候，一个合格的公务员要学会给他们糖吃。一边喂糖，一边再用鞭子抽他们两下，他们才会听话，才会按照你的意思去走。”
上了楼，来到那座装潢的充满了唐汉风格的包厢内，宁国荣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这些贱民是很贱的。有的时候，非常的贱。他们根本就不能理解我们这些当官的苦楚。只知道一心一意的去管那些什么牛啊狗啊之类的，只管要钱。所以。你必须要吓唬他们。不过幸好，这些贱民真的很好吓唬，也很好哄。我们这些当官的只要随随便便说上他们两句，就能够把他们吓得迈不动步子。不过嘛，这也是要依靠经验的。你现在经验还少，等到你多接触一下这些事情，那么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宁兰连连点头，那双美腿每迈出一步，都有一种让人想要就此对她犯罪的感觉。她想了想后，再次说道：“爸，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