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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救我,这个疯婆子要杀了我了,王爷,我是你的卿儿啊……”
殿中突有一声笑声滑起,突兀而阴森,两人起先以为是施醉卿在笑,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打斗,看着寂璟敖。
“呵呵……”,又是一声,然后却不是寂璟敖。
韩爷从凤城轩的内室中走了出来,着了一身刺目逼人的紫衣,摇着一柄山青水墨的折扇,那模样,倒真是……
施醉卿——
卿儿与温离颜都瞪大眼,全身有些发抖。
韩爷笑呵呵的坐在寂璟敖的身边,看着那两个女人,“看不出来,本督离开的这三年,阿璟的行情一如既往的好,竟惹得两个冒貌美女子当庭大打出手,阿璟,你可真是个祸水。”
寂璟敖埋在她的怀里,跟个孩子似得,轻轻的哼了一声。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会是施醉卿,施醉卿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温离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神色欲裂。
卿儿也觉得荒谬,难道这是主公的另一出计谋?
可是,不可能的,主公花了多年的心血才为她做出这么一张脸来,怎么可能是让她做一颗棋子?而且韩爷,不是男人么?
难道真的……
“王爷,他是要刺杀你的刺客,你不能被她蒙骗了……”,卿儿质控韩爷,“他是为了杀你而来的,他根本不是施醉卿——”
施醉卿呵呵的笑,突然觉得这场戏挺过瘾的。
上头原先将她弄成了个失忆的,后来又不予余力的弄毁了她一张脸,就是怕她这个真正的施醉卿到头来终究会坏事,而培养了一个沈落微,既能作为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又能达到使寂璟敖色令智昏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但可惜,沈落微是个不成事的,最终也只能小小的令寂璟敖闪个身,什么为博红颜一笑戏诸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神话,沈落微根本不可能办到。
这三年,温离颜在寂璟敖身边搔首弄姿,在千岁府鸠占鹊巢,还有一个沈落微时时刻刻惦记着寂璟敖,让施醉卿有多窝气就有多窝气,要不是为了一个忍字,她早就恨不得弄死这两女的。
“难为温姑娘和沈姑娘都对本督的千岁府虎视眈眈的,不如这样,既然你们这样喜欢千岁府、这么想当千岁府的主子,本督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温离颜听到沈姑娘三个字,看了卿儿一眼,讽刺的笑了一声,“原来真是个假货……”
可旋即她又想起来,就算沈落微是假货,可坐在寂璟敖身边的那个,却是真货,所以,就算到了最后,施醉卿还是回来了,回来夺回这一切了……
795。第795章
“阿璟,大漠的儿郎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本督也没有什么嘉奖他们的,不如就让温姑娘与沈姑娘出出力,去军营走一趟,让儿郎们也高兴高兴……”
温离颜与沈落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窜到脚。
施醉卿要将她们送到军营去做……军|妓……
“施醉卿,你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这三年来配载王爷身边的是我,我才是王爷的女人,我才是这千岁府的女主人,你凭什么处置我——”,温离颜首先发飙。
施醉卿觉得温离颜的话挺有趣的,她看了寂璟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三年前我就觉得她有点疯了,没想到三年过后疯得更彻底了,阿璟,真是苦了你了,留着这个疯子三年,乖啊,今天晚上补偿你……”
寂璟敖哼哼唧唧的笑了,邪恶的恨。
“阿璟,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物尽其用,温姑娘与沈姑娘可是发挥了她们的优点……”
寂璟敖却骤然说了一句:“不行。”
温离颜和沈落微的脸上都有了喜色。
施醉卿挑了挑眉。
寂璟敖看着沈落微那张脸——顶着一张施醉卿的脸千人骑万人压的,那不是在埋汰他寂璟敖么?
“来人。”,寂璟敖往下唤了一声,小绿子便垂着头走进来了,“撕了这张脸。”
小绿子没有抬头,只是看了沈落微一眼,喏了一声,就让人来将沈落微与温离颜拖下去了。
两人大喊大叫的声音逐渐远去。
“阿璟,让我去见见西门沉景。”
对于西门沉景、张坚的背叛,施醉卿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她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这两人,也就不在乎浪不浪费感情的事了。
西门沉景、张坚、荀且三人是分别关在一处的,施醉卿先去看了西门沉景,西门沉景当时正用破瓷片在墙上划了一横,施醉卿一看,才发现那墙上密密麻麻的化了无数条痕。
他被关在这里三年,各种刑罚就没有断过,他忘记自己被关了多久的时候,就会去数一数墙上的横线。
西门沉景看见施醉卿终于回来,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却是不悲不喜,仿若对一切早有预料。
东厂对于背叛之人,一向狠辣无情,寂璟敖留着他的命,不过是在等着施醉卿回来处置而已。
而他已经猜到了施醉卿的处置方法。
但最后,施醉卿却大大出乎西门沉景的意外,放了西门沉景一马,西门沉景得见天日的那一日,才真正猜透施醉卿的心思——施醉卿看似是手下留情,其实,这才是施醉卿对他最严厉的惩罚。
他被东厂所不容,又是穆晋玄的废棋,他的手筋也已被寂璟敖挑了,再不能握笔,已是废人,没有捧着他,他什么都不是。
普天之下,没有他西门沉景的容身之处,他比穆晋玄,更像一头丧家之犬。
施醉卿又去见了张坚,张坚比西门沉景好不了多少,别说手筋,连脚筋都被挑了,只差被寂璟敖弄成人彘了。
或许是三年的折磨磨掉了张坚的七情六欲,他看见施醉卿,并没有反应,施醉卿坐在张坚的对面,”说实话,你才华卓绝,有大智之才,当年我也是真心的希望你能为我所用,为大夏效力,只可惜,我给过你不止一次的机会,你最终还是选了你的主子。”
当年张坚投诚于她,她就知道张坚不是诚心的,她清楚,张坚若是真叛变了,他的主子不会留着他。
张坚苦笑了一声,施醉卿给他的机会,能让他一展所长的机会,他怎么会不想把握?可他身不由己,这辈子将命都卖给了别人,他能如何?
“我很好奇,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荀且。”,张坚吞吐了这两个字,“他想要图霸天下,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之后。”
张坚这句话,其实也透露出,他真正的主子,也算不得是荀且。
只怕荀且身边,真正为他效命的,也就只有觅儿那个傻子而已。
施醉卿最后给了张坚一个干脆,只用了一杯毒酒,送他上了黄泉。
她能放过西门沉景,除了念着旧情,也是因为西门沉景对她根本毫无威胁,但张坚不行,放过了他,下一次,或许他会成为自己的一大敌手。
张坚临死前,留了一句话给施醉卿,”他比你想象得更可怕……”
那个他是谁,施醉卿也心知肚明。
最后,施醉卿又连着去了关押荀且的地方——这个赤炎大陆天赋鬼能的漏网之鱼,神机子的亲弟弟。
荀且与西门沉景和张坚都不一样,所以关押他的地方,更加的森严,只是如今荀且的鬼能,早已被寂璟敖废的七七八八,他还是不人不鬼之身,却难以再施展鬼能去逃出生天。
“没想到不过三年,荀公子就成了本督的阶下囚,这可比本督预想的时间更短。”,施醉卿微微的勾唇笑了笑,真是没想到寂璟敖爆发力竟然这么惊人,在自己死后,有此能力废荀且与生俱来的鬼能之术,又能保住荀且的命。
“施醉卿,你早知我……”,荀且冷目看着施醉卿,他自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不是他将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而是施醉卿,将他玩弄在鼓掌间。
“没错,你的伪装的确很成功,不仅骗过了项钰、骗过了擎寓族,可你终究还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破绽,是人就会有弱点,你想要瞒天过海,还真是有一些难度。”
施醉卿微微一笑,道:“你故意暴露身份让项钰抓住你,你以此出现在世人面前,游刃九州,开始你的阴谋,你想要得到的是整个天下,我第一次去大漠的时候,你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你早早算好了时机在我面前露脸,而储慎安与你哥哥交好,自然认出了你,但他并没有揭穿你,只是曾提醒过我小心你,我那时却以为他指的是觅儿,对觅儿多家提防,后来沈惊尘死的时候,他留下了一个小字,我也以为他是在叫我,可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因为的背后站了你,他是在提醒我小心你,因为就是你利用张坚周旋在古月朝堂之上,最终导致了古月的亡国,沈惊尘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他虽然没有明说,却知道,有人已在暗中吃定了赤炎大陆这盘棋局,而那个人,就是你,再之后就是彭城,那晚你出现在我房中,让我知道了你不会武功,正巧,与先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自然很容易的就怀疑到你的头上,如此种种,已经让我让我确定了你的身后,更何况只有发生的种种,你更是破绽百出,尤其是在苗疆的那一夜,你利用觅儿伤我,我知道了你没有心跳声,后来一次我曾试探你,果然发现你是个没有心跳之人,如此,我才算是真正的确定了你的身份,但我以为你会是最后的大BOSS,可没想到啊,你自以为自己布下了赤炎大陆这盘棋局,其实最后掌棋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也不过是人家手中的玩物而已。”
797。第797章
寂璟敖弄了一个替身关在铁牢里,当夜里就带着施醉卿去了大漠,施醉卿的病情拖了这么多年,他现在是多耽搁一刻心就跟猫抓一样,只想快点让施醉卿脱离威胁,所以这剩下的擎天灯,就显得刻不容缓。
武帝皇陵墓早被寂璟敖的人看守起来,只是进入武帝皇陵墓,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钟无敌。
钟无敌那次从施醉卿的手里跑了,为了保命很少出来动作,谁知道又落到了寂璟敖的手里。
施醉卿戏谑的看着钟无敌垂头丧气的样子,道:“钟无敌,你行啊,四条蛤蟆退挺能跑的,有本事你再跑跑试试?”
钟无敌抬了抬眼睛,看了寂璟敖一眼,有点不明白这传说中的韩爷怎么跟寂璟敖扯在一起了?不过他虽是个盗墓的,也明白一些人情世故,不该自己知道的绝不会多加揣测,免得惹祸上身。
不过听了施醉卿如此轻蔑的话,钟无敌到底有些不服气,“我既能在你手里跑一次,也能跑第二次,你千防万防,也难防得住我这身逃命的功夫。”
“我能抓你一次,也能抓你第二次。”,施醉卿笑眯眯的盯着钟无敌,“不过,钟无敌你倒是真会给自己长脸,上次若非我故意放水,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跑得掉?”
亲自找到擎天灯交给自己的敌人,那是她施醉卿会做的事吗?但她要搞破坏,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只好让一切看起来像个意外中的意外。
钟无敌泄气了,被寂璟敖与施醉卿这对魔鬼夫妻打压的没法,而且他也清楚,寂璟敖在这大漠一日,他这辈子都休想挖出武帝皇陵墓来,所以唯有跟他们合作。
钟无敌在乎的,其实也并非是陵墓中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他就是喜好掘墓,虽然在常人眼里那都是损阴德绝子孙的活儿,但在他眼里,却是他最为神圣的职业,每次挖开一座陵墓,他都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这也能说是为一种怪癖。
而这武帝皇陵墓,是古往今来盗墓界公认的传奇,不仅连方位地址难寻,就连其表面的机关设置都让人叹服不已——因为那是武帝皇亲自设计了。
钟无敌废了整整三年的功夫,加之寂璟敖的帮助,才终于顺利的进入了武帝皇陵墓的墓葬中心,施醉卿虽然早知道武帝皇与帝后就是自己的前世,可是当看见水晶棺椁中两具容颜依旧、紧紧相拥的尸体时,还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陵墓之中灯火通明,照耀得陵墓蓬荜生辉,全是因为一盏生生不息的擎天灯,在擎天灯的照射下,施醉卿看着这华丽的陵墓,只觉得仿若走入了另一个玄武行宫。
寂璟敖带走了擎天灯,施醉卿看也没看这满室的金银珠宝一眼,拖着念念不舍的钟无敌走了,走到了那陵墓的入口,施醉卿转身,手里抓了一把的黑色圆珠子,钟无敌不解的问她:“这是什么?”
“你猜猜看。”,施醉卿眨了眨眼睛,然后当着钟无敌的面,将那一把的圆珠子全给扔到了陵墓里,随后拉着寂璟敖纵身飞出了老远。
钟无敌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他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被炸的跟沙漠一样平的陵墓,大惊失色。
“你、你……”,钟无敌追上施醉卿,满脸的黑灰,他看着被夷为平地的武帝皇陵墓,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被活活给气死了,那可是武帝皇陵墓,多少人趋之若鹜,这个男子竟然直接炸了个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钟无敌只觉得自己心肝一阵一阵的疼……
“我想过了,既然这么多人惦记着这座坟,那必定会为大漠带来无数后患,要想永绝后患,那就只有从根本着手,彻底的毁了这座陵墓,省的你们整天惦记着。”
到底,那也是她和寂璟敖的前世,施醉卿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是看过那些考古学家挖人陵墓,还将人骨拿出来研究的,就武帝皇和帝后这两具永不腐烂的尸体,真要保存下去,日后定要被抬进研究院,摆在砧板上被人解剖了研究,施醉卿想想都觉得恶寒,所以还不如还毁了个一干二净,还能因此打消那些追求宝藏的贪婪野心者。
如今四大神器都已到手,寂璟敖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玄武行宫内运功,替施醉卿祛除了身上的魑魅魍魉,施醉卿终于恢复成正常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又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千岁府,施醉卿老老实实的回到了铁牢里,等着人来救援来。
寂璟敖心疼得够呛,却也不得不按照施醉卿的办。
施醉卿回到铁牢的第二天,晏素就光临了千岁府,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施醉卿给顺走了。
施醉卿当着晏素的面,对着沈落微一顿臭骂,行为粗俗鄙陋,晏素却半点没有露出厌恶之色,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施醉卿跳脚发脾气。
施醉卿瞪了他好几眼,“晏三公子,你盯着我是要做个什么?”
“没什么。”,晏素笑了笑,“我倒是想着,你接连失利两次,不知这次,主公又要作何处置。”
施醉卿一下就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沈四和绿意呢?”
“自身难保,你还管得着别人?”,晏素轻轻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从千岁府顺走三人。”
施醉卿没说什么,现在这时候,沈四和绿意的命的确不算是什么,她表现的太过在乎反而像心里有鬼。
施醉卿翻身上马,打算先回大周国再做打算,晏素却道:“你得先跟我去趟伽梵。”
“去伽梵做什么?”
“小国师偶感风寒,病情加重,大周国内御医束手无策,大国师也没办法,只得恳求皇上让人去请伽梵卓不凡,这不,如此重任就落到了晏家身上。”,晏府现在人丁单薄,只有一个选,宣灵玉能做主,晏素不想再跟宣灵玉纠缠下去,只有借口跑了出来。
796。第796章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伪装,就像山寨货沈落微,她伪装了施醉卿的一张脸,但装一辈子,也装不出施醉卿的脾性气质来,而荀且,他再如何的伪装,也不可能装出来一颗人心——有的人心是冷的,有的是热的,而有的,却根本就没有心。
人世间许多人,为了至上的权利,最终轮为权利的奴仆,不管是温离颜还是穆晋玄,其实都做不到荀且这般隐忍——因为异能而早熟,几乎三岁就有谋夺天下的野心,这样的男人,怎能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可惜,最终逃不过成王败寇这个结局而已。
荀且笑了一声,“我自出生就带有不降的鬼能,擎寓族上下无人知晓,那时我哥哥已是赤炎大陆有名的先知者,我父母亲怕我成为我哥哥的绊脚石,我才刚出生,便要杀了我,最后却被我与生俱来的鬼能杀死,我哥哥天性慈悲,他不想杀我,最后与玄天门毕岩老人合力封住了我的鬼能,连让我习武的机会也一并抹杀了,但我恨,我恨这这个世界,恨所有人,我并不认为自己天赋异能就该被人所不齿,反而因为有了这东西,让我知道,我比别人更强大,生杀予夺不过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所以我一直在设法冲破哥哥给我设下的封印,直到十六岁那年,终于让我如愿……”
“二十一年前,我哥哥又与毕岩老人同力占卜所算出寂璟敖将为天下霸主,但他有霸主的命,却难成大业,因为他命中注定会因一女子英年早逝,他与那女子的命相生相克,是宿世的姻缘,没有了那女子,他再如何的雄才大略,也不过就是昙花一现,所以比起费尽心机去杀了寂璟敖,还不如先对你下了手,施醉卿,你一定以为四年前你被天雷所劈是意外吧?其实,那是我以鬼能之术引了天雷至你身上,谁承想,你命如此之大,于是我便不得不让觅儿出马,可觅儿数次失败让我知道同样的计谋不能在用在施醉卿你的身上,否则我很快会暴露,因此我作罢,该而借你与施醉卿的手打下这赤炎神州,最后我再杀了你与寂璟敖,坐收渔翁之利……”
荀且越说越激动,急切要拍案而起,那狰狞而疯狂的神色,表示着他对权利的热衷和对失败的不甘。
“同样是人,为何你们生来注定万人瞩目,而我生下来就将被埋葬,就要生活在黑暗中,成为永远见不得光怪物——”诸多怨恨的滋生喂养了他的鬼能增长,也喂养了他狰狞的内心。
施醉卿冷冷的看着荀且,那目光透着几分怜悯,“你想要杀我与寂璟敖,是因为争夺天下,你要觅儿死,你要四大神器,也是为了你的天下霸业,我很想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一件东西,你想要去得到,却不是为了自私自利的野心的?”
荀且神情微微一愣,似没想到施醉卿会问这句话,半晌后,他神情恍惚起来,
“三十多年来,我做什么,都是为了目的,那就是得到天下,可是……”,荀且突然的闭上眼,似是为了掩盖眼中的真实情绪,“我找四大神器,却不是为了其他,我只是想救觅儿……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不该让觅儿变成我这样的人,他明明该有更好的,不该是我这样的……”
他的悔恨和痛苦,如今却早已没有人能体会。
施醉卿讽刺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