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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爸爸妈妈最近好像也不在家。
我为他叠的幸运星,已经装满了半个玻璃瓶了,每一天,都没有停止想念他。
“小森,你干嘛一定要送我回家?”我望着旁边的固执的楼小森,有点无可奈何的问道。
“因为作弊的事情,我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楼小森平淡的说。
“我告诉你的就已经是真相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怀疑?而且,我已经到家了。”楼小森因为我承认了作弊的事而耿耿于怀。
“那我每天送你回家,直到你肯告诉我为止。”
“你为什么一定要以为还有别的真相?”
“橙橙,我一直觉得我了解你,我坚信这不是你会做的事,你是不死和为了替我顶罪?可是我真的没有作弊。如果一定要查,我相信可以查出来的!”快到我家的时候,楼小森停下脚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为了替你顶罪。而且,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在作弊,因为那张纸,根本不是你的,而是姗姗的。难道你要我把她说出来吗?”看到了楼小森的固执,这些原本不准备说的话,就突然从我的嘴巴里溜了出来。
小森微微愣住,显然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
“小森,我不想说,是因为说了的话,我不知道姗姗能不能承受别人的讽刺。而且,既然我都已经顶了,你还有纠结那么多干吗?”
“那张纸是徐姗姗准备的?”楼小森不敢置信地反问。
“所以我别无选择。”我苦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否认而让你来顶罪的,至少说我作弊怎么也要比你像吧?”楼小森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觉得生疼生疼的,我赶紧推开他。
“放手,放手,好痛,你那么用力干吗?难道你喜欢姗姗……”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偷笑着说。
“才不是,我在乎的是你好不好?”楼小森脱口而出的话语,让我一瞬间僵住。
“我,我是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在乎你……”
无论怎么掩饰,气氛还是变得很尴尬,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到家了,你先回学校去吧!”
“再待一会儿吧,回到学校就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不是要回去复习功课吗?而且在我家门口聊天,要是被奶奶看见了不好。”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楼小森慢慢地转身朝车站走去,没走几步,她又回过头来对我说:“我对你的在乎,是一辈子的朋友的在乎,你不要自作多情地赖上我哦!”
每一个字都淡得好像会被春风吹成碎片一样。
不过,我却真的松了一口气。
嗯,一辈子的朋友!
(5)
进门的一瞬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见到爸爸。
我微微愣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怎么,看见我没话说吗?”
爸爸的表情很严肃,我想他肯定像平时一样,跟我开玩笑。于是,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兴奋的跑过去,抱着爸爸的手臂说:“我i还想今天要给爸爸打电话呢,没想到爸爸居然过来看我了。”
爸爸推开我的手,表情依然很严肃:“你是该打电话跟我道歉的,你到底在这边学了些什么?”爸爸说完,眼神奇怪的看了奶奶一眼。
我看了看好像有些生气的爸爸,又看了看低着头叹气的奶奶,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我顿时安静下来:“爸爸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你做了什么事吗?居然惊动老师打电话通知家长,你还在这里有脸问我什么意思?”爸爸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抑制的愤怒。
我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后想起—
“高三C班的凌若橙同学主动承认在这次模拟考试中作弊……现在全校通报批评,并且将通知家长……”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好想在听别人的事一样,完全没有想到老师会通知爸爸。
“爸爸,那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为了帮助别人而已”我急忙开口,希望现在挽回还来得及。
“不是你的错?帮别人?你告诉我作弊算什么帮别人!”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我没有作弊,是因为哪个老师冤枉别人作弊,我才说老师捡到的那张小超纸是我的。”我理直气壮的说。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爸爸的脸上布满了失望。
“如果有人能够为我作证你会不会信?”我有些委屈,爸爸居然这么不信任我。
“要给你作证的人,就是刚才在门外的哪个男孩子吗?”爸爸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啊?你怎么知道……”我微微愣住。
“我不能知道吗?我不能关心我的女儿吗?不能站在门外等你吗?可是我看见了什么?我居然看见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男孩一路嬉笑着回家!你到底在这里是干嘛的?当初说的那么好,为了梦想,你看看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他只是送我回家而已,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朋友会送你回家?说什么为了梦想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你是借梦想的名义跑出来玩吧?再说,你那算什么梦想?中文系!你居然选了一个最没用的东西作为梦想,有认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爸爸,请你不要这么说我的梦想和朋友,因为那时我很在乎的东西。而且,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说他们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伤人的话,居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可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尤其看见爸爸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你就和你那些朋友保持点距离。还有,你这次作弊是不是真的,这一次的成绩,也达不到标准了吧?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不熟悉环境,后面的虽然达到了,但是我不是说每次都必须是前五名嘛?现在,你是不是该放弃了?干脆今天就离开这个地方,跟我回家去。”爸爸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
“我不要。”我大声拒绝。
回家?意味着我很就见不到莫之南,也不能继续和楼小森还有徐姗姗在一起。
不行,我不要。
“不要也由不得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任性了。”听到爸爸的话,我满脸无奈地转头看奶奶。
“泽安—”一直沉默的奶奶终于开口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很多事,你就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面对吧!”
“妈,这句话,曾经也有一个人很想听到,可是为什么你现在才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一瞬间,爸爸的声音变得无比悲伤。
“因为当年的那个母亲,不知道该怎样选择才能让自己的孩子过得更好,没有人可以教她要怎么跟自己的孩子相处。毕竟,当年他除了孩子,就只有一个人。”奶奶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平和,却多了几许感慨。
“所以,他就可以不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需要他帮忙做出选择吗?”爸爸像是质问一样,说着心中的某种不满。
爸爸和奶奶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说着我似懂非懂的话题。
“但是,那个母亲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当年做错了,难道不值得被原谅吗?”
“已经晚了,那个孩子成长到足以保护自己了,他不会再需要自己的母亲能够听懂他的心。”
“所以,你要重蹈那个母亲的覆辙吗?”奶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重,让爸爸一下子僵在原地。
半响后,爸爸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门外走去。
“爸爸—”我忍不住开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过身来。
“泽安,不要让我们担心好吗?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回去我们又怎么能放心?”爸爸依旧沉默,但是他转身上楼,进了他自己那个很少用的房间。
奶奶终于抬起头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眼角被岁月遗留的纹路里,早已润湿。
“奶奶,你怎么了?”我慢慢走到奶奶身边,伸出手,细细的帮他擦掉眼泪。
“来,橙橙,坐下来,奶奶跟你说个故事。”看着奶奶的样子,我疑惑的点了点头。
“曾经有个男孩,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虽然家里很穷,但是母子俩在一起生活的很快乐。而且男孩很懂事,从小就会帮妈妈干活,平时也不调皮,每次母亲节的时候,男孩买不起礼物,就会亲手摘一束小野花送给妈妈。那束小野花粉粉嫩嫩的,总是喜欢迎风起舞。他们色彩斑斓,就像男孩纯真的心一样美好。从此,这个妈妈爱上了所有纤细的花朵,甚至是一切碎花的东西,因为他总是能够轻易地从那些小小的花里,看到儿子对他巨大的爱。”
“渐渐地,小男孩长成大男孩,男孩依然很会心疼妈妈,很乖,很听话,即使他知道在妈妈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个小孩子,也会温暖地笑着,很少拒绝他妈妈给他做出的选择。知道男孩高三那年,南海第一次和他妈妈发生争执。男孩也和你一样,有一个文学梦,想读中文系,可是因为他妈妈觉得中文系将来肯定不会有很好的成就,所以竟逼着男孩去学建筑工程。不是苦苦地劝说,而是很固执地以死要挟,要挟男孩一定要选择建筑系。”
“男孩确实如他妈妈所愿,选择了他不喜欢的专业,并且以‘中文系无用论’这句话来麻痹自己。妈妈看见男孩痛苦了两年,终于开始后悔 当初所做的事情,想把梦想还给男孩,却没想到‘中文系无用论’的观点却在男孩的头脑里根深蒂固起来。”
“故事里的男孩,就是你爸爸,妈妈就是我!橙橙,所以你爸爸不是故意要反对你读中文系的,这些都是我害的。你不要怪你爸爸!我知道,他是很爱你的,所以你只要努力坚持下去,做最好的自己,他会看得到的。况且,奶奶知道你平时读书有多用功,奶奶相信你没有作弊,也不需要作弊!”
“嗯,谢谢奶奶!”我看着奶奶慈祥的笑容,忍不住鼻子一酸,扑进他温暖的怀中。
(6)
从香甜的梦境中醒来,看着手中的电话有一丝茫然。
我偏头努力回想,隐约记得似乎接过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翻开通话记录,凌晨四点,徐姗姗。
草草的回想,却没有想起关于那个电话的任何内容。
可是,徐姗姗怎么没会在凌晨四点给我打电话呢?
我立刻回拨回去,可是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在心脏里释放出来。
天空布满一层灰色的雾气,有些阴暗,仿若吃人的野兽潜藏其中,窥探这尘世的喧嚣,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连平时到的很早的徐姗姗也不再,这更让我奇怪了。
心若微尘,无法安静,我百无聊赖的数着教室里无声增加的空座位。
在高考的巨大压力下,终究还是有些人选择了临阵脱逃。
退学,离开,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那些曾经不断在我们面前穿梭的面孔就这样突然找不到了。
时间追赶着幸福,从我们的指缝里悄悄又匆忙地溜走,微凉的太阳越过浅浅的窗棂,一下子跳到了我们的头顶,徐姗姗却依然没有出现。
他从来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不出现。
他一直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虽然他执意要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老师的重点保护对象。
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角落的位子,他的回答很奇怪。
“坐在这里就能偷偷做很多事而不被大家发现啊!回头是一种很麻烦的事,他们的眼睛都停在前面,可是我喜欢在人群后面去需找我想要的东西。那样就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因为被太多人追赶而觉得疲累。又或许,我只是想逃避这些我不想要的生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迷茫,却夹杂着某种渴望。
“凌若橙,你知道徐姗姗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吗?”班主任难得语气温柔,脸带笑容的跟我说话,明明不过40岁得年龄,脸上却布满了斑驳的纹路。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取笑他,因为他是为了无数我们这样的学生而变得苍老的。
“老师,我不知道。”简单的句子,却掩饰不了我内心的忐忑。
“哦,那如果他来了,你让他去办公室找我!”他眉心微微皱起。
“好。”
他转身离开,我回过头去,看着他微驼的背影,居然有一瞬间的感伤。
这,就是所谓的苍老吧!
可是徐姗姗到底怎么了?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午休的时候,我拒绝了楼小森一起去吃饭的邀请,继续坐在桌子上发呆,楼小森好像说要帮我带什么,我没有听清。
教室只剩下我和两外两个女孩。
“你去吃饭吗?”坐在教室前面的女生A说。
“不去了,我妈说我又胖了,我还是不吃饭了。”他旁边的女生B满脸懊恼的说。
“那我也不去了,一个人不想去。”女生A垂头丧气的说。
“你要不要吃个苹果?我正好带了两个。”女生B举着手上的苹果问道。
“好。”
“嗯,你说奇不奇怪,徐姗姗今天居然没有来上课。”女生B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八卦到。
安静的教室,他们的声音本来就很难让人忽视,更何况提到了徐姗姗的名字。
“你还蛮关注他的吗!”女生A也啃着苹果。
“哪有啊!他平时安静的跟个隐形人一样,今天要不是班主任突然跑过来问我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根本没有发现他不在!”女生B充满抱怨的说。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女生A淡定的说。
我更是凝神静听。
“咦,为什么?对哦,你和徐姗姗是邻居!快说快说,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女生B兴奋的说。
果然,八卦是女生的天性。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昨天晚上他家吵得翻天覆地。”
“吵架?”
“嗯,徐姗姗好像说什么你们全都不懂……唱歌什么的,我没有听太明白。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们家吵架耶,平时他们家很和谐的,我还以为他们家全是没脾气的人呢!昨天他们好像闹到凌晨三四点才收场,还我也是那么晚才睡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看见他爸妈到处着急的打电话,好像是找不到他人了,他不会离家出走吧?”
“不会吧,离家出走?她有那个胆子吗?”
“也是……”
跟家里吵架!
唱歌!
凌晨三四点!
离家出走?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我,是我让她回去和家里人好好聊一聊的。
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徐姗姗的名字停在屏幕上,却在下一秒钟,好像沉睡的狮子从梦境中醒来,看着我低沉地咆哮。
我甩甩头,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才发现我的大拇指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停在拨打的按钮上方。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依然和早上一样,是服务台小姐温柔又冰冷的格式化嗓音。
心脏好像是飞翔的翅膀被尖锐的窗棂边缘画出了一道道血痕,从蓝得无比深沉的天空里坠落下来,变成了一块块斑驳的碎片,这些碎片拼凑起了昨夜那个被我遗忘的片段——
或许奶奶的怀抱太温暖,或许终于能够理解爸爸的心情,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轻了,一觉睡得极其香甜。
所以,手机响起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喂……”我闭着眼睛把从床头柜上摸索到的手机贴在耳边,意识不清的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隐约的啜泣声,但没人说话。
我没有在意,继续拿着手机和可爱的睡神进行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橙橙……”电话那端的声音空洞而苍白,厚重的鼻音让我不太习惯,有些熟悉的嗓音,可是睡意正浓的我一时之间想不起。
“嗯?”我轻浅的梦呓。
“我走了……”像是线路不通,电话那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模糊而破碎。
“哦,去哪儿?”意识还潜藏在某个未知的角落里,我根本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哪个……我说……再见!”
输在睡神制造的甜美梦境里,我听到这句话,像是得到了大赦,甜笑着说:“再见!”
电话变成忙音,我有一丝迷惑,却终究抵不过睡神的纠缠,继续沉睡在这个忙音没有被切断的电话里
“嘟—嘟—”
……
所有字眼都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只剩下“再见”两个字,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我冲出教室,朝公车站跑去。
姗姗,你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才跳上公车,却被一个人抓住了手臂。
我转过头去,泪眼朦胧中看见了楼小森模糊的身影。
“你跑这么快要去哪里?我在后面拼命叫你都没听到。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楼小森满脸焦虑的说。
“小森,我要去找姗姗。”
“发生什么事了?”楼小森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刚才他们说姗姗离家出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是我害的。”
“他们是谁?教室里那两个人?”
“嗯。”我哽咽的说。
“为什么说是你害的?”
“是我让他去跟他爸爸说他的梦想的,是我让他去的,可是他们吵架了,而且,而且……”
楼小森迅速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镜说:“橙橙,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想太多,或许他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他家看看!”
“那好,我陪你去!”
“嗯,好!谢谢你,小森。”我抬起手直接用衣袖拼命的擦着眼泪,感激的看着楼小森。
衣服的纤维摩擦着皮肤,有一种让人疼痛的粗糙感。
楼小森推开我的手,细心的用纸巾帮我把眼泪擦干,可是我完全没有心情去顾及这样的行为是不是超过了友情的范围。
下车以后,我发现我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每抬一下,都那么艰难。
停在姗姗家门前,空气似乎都纠缠在一起,有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姗姗的妈妈帮我开的门,上次见到的哪个笑起来很温暖的阿姨,现在一脸憔悴。
姗姗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神情茫然的抽着烟,抽了一口自后就停了下来,直到香烟燃尽,烫了手才发现。
可是没有看见姗姗。
“阿姨,我来找姗姗,请问他在家吗?”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阿姨魂不守舍的开口:“橙橙,姗姗今天没去学校吧?”
“嗯。一上午都没看见人,老师都来问我知不知道他去了那里。我打他手机又关机。”我焦急的说道。
阿姨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橙橙,你是姗姗的好朋友,你知道不知道他平时爱去什么地方?昨晚她和他爸爸吵了一架,早上起来就发现他不见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