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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几年前看房子时她便知道,他会和她一样对这面落地玻璃窗一见钟情的。“对。站在那里看到的风景,一点不比站在东京铁塔顶端看到的差,尤其是夜景。”
迹部景吾转回身看她,“可惜,其他的就不怎么样了。”说着,他的目光在屋内一目了然的空间里掠过。
上杉千叶抿了抿唇,嘴角漾开点点笑意,“你知道,我喜欢简单的东西。”
迹部景吾看着她,收起了高傲和嘲讽,表情平静的近乎冷漠。
上杉千叶这才恍然意识过来,如今他们之间已是今非昔比,而她一不小心就对他卸下了心防,沉浸在过往的相处模式中。她垂下眼眸,嘴角零星的笑意被心头泛起的苦涩所替代,她说:“你随便坐,我去煮咖啡。”她知道,廉价的冲泡剂他是喝不惯的,所幸今日出门大采购时一时兴起买了一包优质的咖啡豆,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迹部景吾乍听到她客气的话,恼意就涌上了心头,而当他透过厨房未关的门,不远不近地看到她为自己忙碌着煮咖啡的层层工序时,他忽然就不怒了。他走过去靠在门框边上,静静地看着她娴熟而认真的动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稍一会儿,有限的空间内就弥漫开咖啡浓厚的醇香,迹部景吾瞥过咖啡豆外包装上“JABLUM”的字样,撇了撇嘴角,道:“我以为你会给我煮Kopi Luwah。”
上杉千叶抬头侧过脸看他,眉头微微蹙着,表情带着些许不置信。“你……会喝?”
迹部景吾勾唇而笑,没有嘲讽,没有冷漠,一如过往与她相处的几载春秋一般真心实意。“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那么恶心的东西再昂贵,本大爷也不屑品尝!”
上杉千叶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垂在肩头的墨黑长发正好遮住了她侧脸的表情。的确,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接下来的时光,出乎两人意料的相处得还算和谐融洽。自然,撇开无形之中横在两人之间的隐形墙不讲,撇开默默弥漫在两人之间感觉得到、却说不出口的无奈又无力的气氛不讲,撇开彼此双方心照不宣地尽量回避着某些特定的敏感词不讲。
两人一起品着咖啡看东京的夜景,上杉千叶一直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东京看不到星星。迹部景吾说:“日本工业不发展,怎么有钱造摩天大楼,怎么有机会站在高楼顶端俯瞰全东京甚至全日本!”
……
上杉千叶在厨房中洗杯具的时候,迹部景吾随意地在有限的空间里踱步,他双手插在兜里坐上大厅中沙发的靠背,道:“家具到时一应俱全,只是,过分简单就成单调了。”
上杉千叶洗着杯具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动作,玻璃瓷器偶尔碰撞的轻微响声只间断了那么一瞬,快的令人不曾留意。
……
将画架支在落地玻璃窗前,上杉千叶坐下来静静地画着水彩。抬头看一眼靠在玻璃窗上向外望的迹部景吾,时钟的指针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此时的她渐渐失了之前的淡定自若,而他看起来显然还不打算离开。
“那个,司机有等在楼下吧?”上杉千叶手中的画笔徐徐动着,开始寻找话题打破静谧的尴尬。
迹部景吾缓缓转回身看她,脸上的神情在他身后霓虹闪烁中忽暗忽明。“如果是要提醒我离开,可以直说。”
上杉千叶手中的笔一顿,“我没……”她抬头看他,欲辩解的话语生生止住,因为心下微微发虚而没有底气。虽然自己那么说并非是他所说的“要提醒他离开”,但她无法否认,刚刚有那么一瞬确实想到了关于他的“离开”。
“你还是这样。”一点都不会掩饰,他说。
他的声音有种苍白的无力,即使在点着明灯的黑夜里还是异常能攥痛人的心房。上杉千叶就那般握着画笔静静地回望着他,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人之间不过隔了一个画板,不到三米的距离。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自然地垂下了双眸,遮了一眼的感情,“是啊,我还是我啊。”
迹部景吾无力地嗤笑一声,说:“是吗?”
上杉千叶恍惚盯着面前的画板,视线焦距久久地无法落定某点。墙头的时钟响起报时的“叮咚”声,淬不及防的她猛然全身一颤,手一抖动,笔尖的水彩颜料便跟着滴落在画板的半成品上,糟蹋了她半个夜晚的功夫。她的意识整个儿清醒,尚来不及惋惜时,只听迹部景吾低声道:“十二点了呢。”
上杉千叶重新抬眼看他,被他柔软温情的神情和清亮专注的眼眸所怔慑。她的耳边是他低沉沉好似呢喃的语音:“看来,是我想多了,以为你总会记起来……”
有什么在心头微微躁动,上杉千叶直觉有很不好的预感迎头而来。他依旧用那呢喃似的语音说着:“千叶,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午夜已过,10月4号了。”
画笔“啪”一声从手中滑落砸在画板上,彻底毁了一副上好的风景水彩画。上杉千叶顾不得自己白衬衣上也沾了不少水彩颜料,只是看着他嚅嗫着双唇,久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迹部景吾看着她,心头的苦涩痛楚无言以表。事情总是这样,似乎从遇到她开始便是这样……明明是她的错,却可以坦然露出毫不掩饰的抱歉而自责的神情;明明应该对她斥声加以责备,却在接触到她自责、坦诚而似有情又无情的神态时不由地对她心软而怜惜,再大的怨言也会一笔勾销。她上杉千叶,似乎就那般日复一日、潜移默化中终成了他的软肋!
这一刻,迹部景吾的心头从未有过地生出一股恼恨,只是无从分辨这样的恼恨是对上杉千叶,还是对自己。
他的意识一时间完全被这股突然生起的强烈感情所支配,迈步向前一把抓住上杉千叶的手腕,向上用力一提一拉,上杉千叶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拽离了凳子,脚步不稳地朝他怀中跌去。画架等一些画具被带落摔了满地,只是此时根本无人会分神去理会。
上杉千叶只觉得世界一阵晕眩恍惚,人就从画架前的凳子辗转到了他怀里,下一瞬间又被狠狠压在了落地玻璃窗上。此时此刻,迹部景吾贴身紧紧抵着她,不留一丝空隙;他扣着她的双手分别压在她脑袋两侧,令她动弹不得;彼此的呼吸相融,相距不过10厘米。上杉千叶脸颊发烫心颤之余,目光落在了他脖中因为刚刚动作而落在衣服外面的吊坠上,那个同心圆和十字架他还戴着,贴身戴着。
“对不起是吗?”迹部景吾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样的弧度令上杉千叶心慌,因为她看到了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伤痛着的邪恶”。他说:“原来还记得送过同心十字架给我啊……千叶忘记了我的生日,肯定也不会记得准备礼物,不如,就将送同心十字架时遗漏的一并送给我吧!”信任、忠诚,以及……爱情。
上杉千叶还没有意识过来,迹部景吾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落在她柔软的双唇,仿佛一朵小小的火花溅到唇上,上杉千叶只怔忪了一下,随即就被漫天而来的热流淹没。那炙热的小火花一路辗转,沿着她柔软的嘴角一路燃烧着,燃烧着,来到腮边、眼角泪痣、眉间,接着是另一侧,再然后那炙热的吻又霸道地辗转回到她已经略略微张的唇上。
“唔!”上杉千叶被扣住的手腕使力想挣脱,却是反而被扣得更紧了。她的身子渐渐软弱无力,头晕目眩,呼吸也急促变得娇喘。
迹部景吾似是受了鼓励一般,力度稍稍变了,嘴唇在她的唇间流连,半是诱惑半是索求地迫使她开启红润的唇瓣。上杉千叶无法拒绝也下意识地不想拒绝,于是顺从地张开了双唇。他的舌尖立刻滑进来,品尝她温暖的甜蜜。
“千叶……”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旁诱惑地响起,炙热的吻开始顺着她的耳旁向下,来到脖子上。她细嫩的皮肤哪里在激动地跳跃,于是那温柔的唇便停留在那里,缓慢而又轻柔地摩挲,她身上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淡香使他深深迷醉了!
上杉千叶柔软的身子越加瘫软无力,几乎整个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迹部景吾修长的手不再扣住她的,开始滑到她柔软的肩头,滑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在那里,他的手掌隔着她薄薄的衬衣轻轻摩挲。凉凉的玻璃窗面,温热的指尖,诱惑的抚摸,引起她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
然后,那双手又顺着她的曲线爬了上来,一步一停留,就要到达女孩柔软的地带。他的吻从和风细雨骤然转成狂风暴雨,他的呼吸急切而又热烈地喷在她的脸上,他的唇重新回到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住了她,带一点霸道,带一点占有。他向她发起了最温柔而又最猛烈的进攻,同时他的手也轻轻抚上了那起伏的胸……
这时候,手下那具柔软的身躯猛然微微一震,变得紧张而僵硬起来。她的手颤抖着覆上他的手上面,坚定地拉下他,她颤声道:“景吾……”
迹部景吾也已恢复大半清醒,只是脸上和眸中的情潮还未来得及褪去。他望进她的眼眸,像要将她整个看穿一样,声音依旧略带低沉沙哑:“我,不可以吗?”
上杉千叶的头脑仍然很混乱,呼吸仍然很急促,但是意识已经猛然回到脑海。她望着他,眸中蕴着坚定而复杂的光芒,而后垂了眸,睫毛微颤着投下一排阴影,“不可以。”她回答。
迹部景吾眸光倏地渐沉,声音已经恢复清明。“那谁可以,幸村精市吗,嗯?”
因为靠得近,迹部景吾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在上杉千叶脸上,她垂着头默默不语,等着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心中却是在回答说:你不可以,是因为我配不上你,和别人无关。
“既然如此……”迹部景吾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看着她,这一次的声音和神情再没有一丝起伏,“任凭我抛下自尊向你示好、向你服软,也是没有意义了……”
迹部景吾这么说的时候,上杉千叶左心口的地方清楚地传来阵阵钝痛,然后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骨髓。她垂着头,眼神茫然而涣散,直到迹部景吾离开,她都没有再动作一下、再言语一句。
当门扉传来“啪嚓”一记关阖声的时候,上杉千叶终于支持不住,背靠着玻璃窗面滑坐在地上,随即滑下的,是被刘海遮住的眼角的泪水。一时间,泪如雨下。
她清楚地意识到,迹部景吾那样说的时候,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要结束了,彻底地、永远地,结束了。
冰帝学园早早地从初中生网球全国大赛的舞台中退出了,原以为冠军终将落到立海大囊中,却不料还是被新晋的青学占了先机,一举夺了王者之冠。
那是一场别开生面、史无前例的总决赛,立海大对抗青学:真田弦一郎VS手冢国光,切原赤也&柳莲二VS海堂熏&乾贞治,仁王雅治VS不二周助,丸井文太&胡狼桑原VS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幸村精市VS越前龙马。
由于课程原因,上杉千叶赶到赛场的时候,已经是幸村精市和越前龙马的最后一场夺冠之赛。网球赛场馆外,上杉千叶碰上了独坐在休憩长凳上的迹部景吾,很少见地没有冰帝其他人的跟随,仅仅是他一个人。
这是上杉千叶自那晚后第一次与他相见,她还没想出要如何与他开场说话,那边迹部景吾却是平静地看了她半响后,就平静地转开了头不再看她,没有只字片语,连简单的招呼问候都没有,仿若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明明那晚上早有预料,却不想真面对这种“结束”时心头的痛楚远比预料中要严重百倍千倍!可是,事已至此,能做什么呢?
上杉千叶凄楚地苦笑,唯有在沉默地经过他时,牢牢地将独属于他的气息深深地烙在心中,自此铭记……
虽然幸村精市没有赢得冠军,但他似乎从比赛中悟出了比冠军更珍贵的东西,那就是“快乐地打网球”。所以,在全国大赛结束后的一周时间里,上杉千叶经过确认再确认后,终于愿意相信,幸村精市和立海大初中部没有她想象中的因输球而颓废不振。于是,她也终于不再那么担心。
如约和真田弦一郎他们一伙一起去幸村精市家做客,就是在上杉千叶刚刚确认完毕后的那一周末。那日的天空有些阴沉,空气也沉闷的不行,似乎随时可能落下雨点的样子。
上杉千叶到的时候,幸村家只来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他们坐在底楼客厅的沙发上向她问好,当时柳生比吕士正在看书,仁王雅治也在看书,还是数学。其实上杉千叶曾略有耳闻,仁王雅治其实是很用功、功课不错的好学生,于是她说:“啊,原来仁王这么用功,都被你平时的样子骗了呢。”
仁王雅治看着她奇怪地笑,“噗哩”一声,说:“学姐,你有听过‘骑着黑色的白马向前后退’吗?”
“呃……没有。”成绩优异、脑子灵光的上杉千叶难得的犯难,不只因为他跳跃尺度极大的话题转变,还因为他那句完全是前后几重矛盾的话。
仁王雅治笑,“连学姐都没听过,那我就决定了,此刻起,这话就成为我新生代的座右铭了!”
上杉千叶看着他,默然了。
幸村精市进去给她榨果汁的时候,上杉千叶坐上沙发和他们闲聊。期间,她无意中看到仁王雅治手中的书皮不慎被扯落半边,露出截然不同的书封面来,《欺诈师的乐园》几个大字赫然跃然其上。仁王雅治嘴角浅笑地对她“噗哩”一声,柳生比吕士只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复而继续埋头看他手中的《成功决策者》,而上杉千叶此时此刻非常无语。
立海大果真能人辈出啊!
幸村夫人准备午饭的时候,上杉千叶一起进了厨房帮忙。见识到她娴熟的料理手艺,幸村夫人看着她满意而笑,“千叶真是个好女孩,不知道我们精市以后有没有福气天天吃到你做的料理。”
如此明显的话意,上杉千叶低头切金枪鱼的手顿住,久久不知如何接话。幸村夫人却似本没有要她应话一般,径自转到了下一个话题,于是,上杉千叶切鱼的动作复又展开,依旧垂着头。
因为没有扎头发,上杉千叶低头的时候两侧的长发总会不自主地垂到身前,有些碍事。她再一次想要抽手去拂头发的时候,幸村夫人先于她轻握住了那束头发,“千叶的头发好柔软好纤细,老人都说头发细的孩子心思细腻,果然千叶是个心细的好孩子啊。”她以指尖代替梳子轻轻梳理着上杉千叶柔软浓密的长发,从头皮到发梢,一下一下,比羽毛还要柔软。这样的感觉,令上杉千叶愣怔在了当场。
妈妈不在了以后,有多久没有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了?这么简单的小事,可在这一刻,令上杉千叶鼻子酸涩的想要落泪。
上杉千叶早在幸村精市出院那天就决定好了,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在今天这个日子尽量让一切回到原点。
之前她还只是贪恋着幸村精市的温柔,贪恋着立海大每一个人的真挚纯粹,然而此刻开始,她又多贪恋上了一分,相对地,她的不舍也就多增加一分。
一声轻笑自门口传来,上杉千叶和幸村夫人抬眼望去,见幸村精市不知何时靠在厨房门边看她们,此刻正一脸微笑着看她们,准确点说,是看着上杉千叶。他盈盈而笑,“妈,千叶是客人,你怎么好意思让她帮忙。”
“是我疏忽了,瞧我!快,千叶洗洗手出去玩吧,孩子们应该都已经到了。精市,快把千叶领出去,等会做好了饭会叫你们吃的。”幸村夫人笑的随意,许是已经为人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无人能比。
上杉千叶微愣,握着手中的蔬菜有些举手不定,幸村夫人已经直接过来推她,“去吧,千叶,和他们好好玩玩。”
上杉千叶不说话,任她轻推着自己走到幸村精市身边。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眉眼、她的唇角,似是要在这一刻将她的笑容和温暖都深深记下来。
“人都到齐了,他们嚷着要听歌,千叶陪我去书房选碟子播放吧。”出了厨房,身边的幸村精市这样说。
“好。”此时的上杉千叶基本已经没什么心情做什么事了。
记忆中幸村精市的书房和眼前的一样宽敞整洁,薄纱如翼的窗帘,写字桌,书架,靠椅,茶几矮桌,窗台上是一盆矢车菊、一盆绿菟葵和一盆紫罗兰,带着记忆中的几分熟悉,却已然比之那时要茂盛明艳许多。
幸村精市注意到她的目光,于是便道:“当时你要我好好浇灌它们,怎样,它们成长的还行吧?”
上杉千叶微微点头,“看来,这里唯一变的就是它们了。”
“你错了,千叶,变的不只有那些盆栽。以前书架上除了法国诗集并无其他文学书,从你走了以后,那里就开始摆上莎士比亚。”幸村精市说得缓慢,注视着她的双眸闪亮璀璨。
上杉千叶走向书架,避开那闪亮的令她不敢直视的双眸。她记起,曾经还是他家庭教师的时候,她有说过自己虽然喜欢法国文学,却也爱莎士比亚。曾经也许随意的一句话,说的人忘了,听的人却是记下了,而且似乎记进了心里。
上杉千叶没有告诉身后这个男生,她会喜欢读莎士比亚是因为另一个人喜欢。曾经的曾经,她几乎每天都会翻着莎士比亚的作品一页页读给那个人听,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直到那人听累了、听倦了。那样的日子简单却舒适的像是飘在云端,惬意而快乐,现在回首,竟也成了奢侈。
“是吗。”她垂着眼眸低低地应着,伸出一手随意地搭在了排列整齐的莎士比亚作品上,脚下缓缓移步,指尖也随着步子在每一本书上拂过,滚烫而真实。她知道,自己拂过的不只是这些精装书籍,还有她和身后这个男生分开的那段岁月,还有这个男生隐忍而愈发热烈的感情。
“精市现在还画水彩吗?”因为不知如何应对这一刻的沉默,于是上杉千叶捡了个自认为无关紧要的话题问起。只是她错了,她不知道,只要能与她牵上联系的,都不会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千叶还在喜欢着画画,我就不会抛下这个兴趣。”幸村精市说。
上杉千叶的脚步和手上动作同时顿住,她垂着头半响,终于抬头向已来到身边的幸村精市侧望了过去。入眼的是诚挚的眼眸、温柔的浅笑,上杉千叶看着他喃喃而语:“不值得的。”
幸村精市闻言嘴角的笑容漾开,“只要你看得见,就是值得。”他盯着上杉千叶的眸子,轻轻问:“千叶,你看得见吗?”你,愿意去留意我为你所做的点点滴滴吗……
上杉千叶回视着他,微张的双唇动了动,却是没有半字片语说出。她从来不懂说谎,也不会掩饰,她的眼眸已经昭显了答案。
“没关系,千叶,以后会有时间让你慢慢看见的,没关系的……”幸村精市对她这么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