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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双打加上第三单打、第二单打都落败,即使第一单打赢了也改变不了结局。
从他脸上不难看出明显的不甘和不服,而他的高傲在输球的情况下依然如初,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学校里有越来越多的人围绕在我教室外走廊、美术社以及网球社外,有时候连吃饭的食堂都有,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生。有一次文太说,那些人全是为看我而来,那些女生更是夸张地为我组建了“幸村亲卫队”,但凡想要加入亲卫队的人,必须要经过队长和副队长的层层筛选及高难度的考验。闻言,我除了面上如常地微笑,便是内心暗自无语加无奈。
事实上,我也是有些知道那些女生的来意何在的。好几次注意到,当我经过她们或者走近她们的时候,那些女生便会通红了脸盯着我目不转睛。那种或羞涩、或爱慕的神情表现,我在小学时就已见的平常。
这种琐事于我的生活,就如微尘飘过海面,连波澜痕迹都不会留下。我所在意的,是每个星期天打开邮箱接收来自千叶的信件,那是我除了打网球以外最开心的事情。
邮件里,千叶会给我介绍中国的文化和风俗,会介绍她学校的教育体系和制度,会讲我听她同学的怪事趣事,会告诉我她得到的一些收获……当然,她也会时常关心我的境况,比如我的健康,我的学习,我的比赛。然而,她却从不谈及感情方面的问题,也很少谈及她自身的事情,哪怕是日常生活中的琐人琐事。
一直以来,我都是秉持贯彻着“她不说我就不问”的原则,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用些法子让她讲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在我与她的这场暗恋戏中,我实在不想一直隐忍地委曲求全。
曾在庙会我就窥探到她对乖巧懂事的那类人没有招架和防备,所以在她面前,我一直很懂得如何表现并拿捏得当。于是,实在想问她境况的时候,我往往都会在邮件的字里行间表现得善解人意却暗藏委屈,比如我会写道:“我喜欢和学姐一起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我也同样希望学姐能够将你的喜怒哀乐分出一点点同我分享,千叶学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我也明白,即使我再想知道学姐自身的情况,学姐肯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不便说,没关系,等学姐愿意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也不迟!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千叶学姐找我诉说哦……”而往往在她的下一封邮件中,她都会特意聊些自己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也令我满足,因为会让我觉得更真实地靠近了她的心。
一次聊及国外教育和国内教育的优劣,她提到她的朋友从英国回日本读书的事。那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到她说“朋友”,而以前她谈及的都只是“同学”,然而令我上心的并不在此,而在于她对那个朋友的定位竟运用了“很重要”的修饰。
我不清楚别人对于“朋友”、对于“很重要”的概念和定位是什么,但我很清楚,这两个词中任意其一被上杉千叶这样的人亲口承认,就等于在她生命中成为不可或缺。况且这一次,她提到的那人同时被冠上了这两个词!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在她生命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以后的通信中,我也试着用往常的招数时不时要她谈谈那个“很重要朋友”的事情,然而在这个问题上她却怎么也不会多谈,直到她宣布马上要回日本之前,我也拼拼凑凑只得到寥寥讯息。听她所说,由于养尊处优的缘故,这个朋友脾气很别扭,时常需要人哄着顺着,不过很可爱,对她也是特别好的。
整理出这些讯息的时候,我隐隐的不安便悄然退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对之前紧张着的自己好笑,心想:不过一个任性的大小姐朋友而已,居然会对这样的人较真吃醋,太可笑了!
那时候我却疏忽了,千叶根本没有表明过她的朋友是男是女,而我也没有对此提问过。那时候的我,只是被她马上要回来的消息占去了心神。
饭桌上,一家三口沉默地用着晚饭,屋内只听得到碗筷碰撞和细微的咀嚼声,往日轻松欢愉的气氛早已不再。我低着头细嚼慢咽,却无法忽视爸妈近来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忍了忍,最终还是放下了没有吃好的碗筷,抬眼直视他们。只是未等我开口,爸妈便慌乱地丢下吃得好好的碗筷,急急问我:“又发作了吗,精市?这次是手发麻了吗,啊?!”
我愣怔了一下,看着已经起身走向我的爸妈,感动和淡淡的哀伤随即袭上心头,却只能化作若无其事的轻笑,“爸,妈!你们也太紧张了,没有发病,我现在好好的。”
在他们反复确认我没事之后才重回座位,他们却叹气着再也拿不起碗筷,担忧而心疼地看着我不语。
他们的心情我如何不懂,自从出现了双脚麻痹症状、被医生确诊为急性神经根炎的那时候起,爸妈的脸上便一直沉重着。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四处寻访合适的医院,现在看他们的表现,恐怕是没什么好的进展吧。
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却可以严重到平衡缺失及感觉共济失调。刚开始我还不在意地劝慰他们别担心,可当我在短短三天内发病数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时,那种针刺的痛感和麻痹了肢体的无力感,令我对于自己的病再也无法毫不在意。那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我不想因此失去网球;而下一个念头是,我这样不健康的身体可还配得上千叶?
也许也就在那个时刻,网球和千叶的分量其实在我的内心早已默默奠定,一个第一,一个却终究只能算作第二。到我后来对于网球和千叶付出的执着程度,其实也暗存了轻重之分。然而这一切,我却毫无发觉!
日子如常而过。作为网球部长兼顾问自然要每天监督部员们练习,他们依旧委屈地咬牙忍着苛刻严厉的训练,难得发发怨言却会引来弦一郎皱眉地训斥。隔壁高中部的网球场上,千叶初来乍到的身影婉约而沉静,无论是和部员们聊天,还是分发毛巾、整理器材,她都是有礼从不张扬。这样完美的她一直是我努力追随的对象,曾经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依我的身体,无可避免的,在无人的黑夜里独自冥想时,偶尔会生出自我质疑和自卑。于是,我会更加卖力地练习,提高自己,追求完胜!
我的病情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在没有确定合适的医院和主治医师之前,我都是靠服药缓解病情。弦一郎会得悉,也是一次在和他放学回家的路上,正巧遇上了我发病。在那之后,他都会一直留意着我的身体状况,网球部里很多工作都被他这个副部长主动接了过去。对他的这份友谊,我想我除了铭记于心,就只能通过网球作为回报了。
一个平常的傍晚,却注定了将要发生不平常的事。迹部景吾穿着显眼的冰帝校服出现在我们网球部,我以为他又是像上次那样单枪匹马来找弦一郎或者这次换成是我来单挑。身为立海大部长,我主动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以显示我们的团体素质,对他我并不讨厌,况且他的右眼角下还有一枚与千叶一模一样的泪痣,或许有些爱屋及乌也说不定。
事情的发展稀松平常,迹部景吾不是来单挑而是来找高中部的,虽然不清楚他所为何事,但旁人的事情我断不会愿意多管闲事。直到美纪出现,她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到迹部景吾的脖子里,然后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问我:“幸村哥哥,你有收到千叶姐姐的礼物吗?就是像他脖子里一样的吊坠。”
当时已经走到铁网门口的迹部景吾嚯然回身,两指拎着脖子里佩戴的吊坠向美纪确认是否见过。他的脸色声音如常,我却还是敏感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而当那个骄傲的男人亲口宣布他脖子里的吊坠就是由千叶搭配了送给他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笼上了心头。
“迹部君原来也认识千叶啊。”我依旧对他微笑,对千叶的称呼却故意没有加上敬语。他没有回答,却是用抚着泪痣的动作向我表明了答案,他的举动在我眼里,就如同示威一样令人不爽。那一刻开始,他的那枚泪痣在我眼里竟变得格外刺眼!
他的话不多,却是句句示威,咄咄逼人。但我自信自己接得十分完美,这一点,从迹部景吾嘴角弧度更甚、眸色却更沉的矛盾神情可以断定。
然而,当他说“那幸村可知道,我认识千叶的时候她才9岁,要比幸村早上四年”的时候,我的脑海当即浮现出千叶曾在邮件中提到她“重要朋友”的相关讯息:养尊处优,脾气别扭,需要人哄!我沉默地在内心自我嘲笑,而迹部景吾也在那时候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如果他就是千叶那个重要朋友,那么今晚他来找高中部,是不是就是冲着她而来?
月影横斜,树影稀疏。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后来,我终是住进了医院,而千叶也被我推上了暂替我的教练位子。
关东大赛中,立海大终究还是败给了青学只得了第二名,在我没有出场的情况下。而这样的事实就是在我手术过后的几小时后,我从弦一郎口中亲耳听到。我竭力抑制的感情,在他说“这一次虽然我们输了,但下一次全国大赛我们肯定可以……”的时候爆发了出来,我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只是嘶喊着表达自己的心声:“我不想再听什么下次下次了。”
真的,“下次”什么一点没有保证和意义,经历过生死挣扎之后,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懂得珍惜眼前、珍惜现在。而我能真实触碰到的,也只有现在而已。
那天,是千叶不顾一切地从身后紧紧抱住了疯狂的我,而我所有的痛苦、不甘、懊恼、自责、愤懑以及脆弱、无助和绝望,都暴露在了她的面前。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怜惜也好,同情也罢,我当时想,既然选择了主动在身后支持我,那就坚定地永远支持下去吧!
她说过我并非只有网球,她说她会一直看着我、陪着我。
不久的后来,我真的如愿和她确定了关系,这段感情,虽然谁都没有明确说“开始”,可是听到旁人称赞我们王子公主般绝配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男朋友”“女朋友”这样的称呼悦耳动听。
我想,我是真的被感情蒙蔽了心眼。
要不然,我怎么会没想到,她说我并非只有网球,是因为我还有家人、亲友以及一大帮默默支持我的人;她说她会一直看着我,却可以不是站在我身边的位置!
那个周末,千叶和众人从我家离开时,天空下起了与秋季不符的倾盆大雨。看着早已消失在眼帘的人影,我的心比打在身上的雨水还要冰冷。
对于刚刚我拒绝送千叶,妈妈还在身边有些埋怨:“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你说公交车会不会停开?哎呀精市,你刚才就应该送送千叶的,真是不懂疼惜女朋友!”
这时候听到“女朋友”仍旧觉得悦耳动听,只是我却已经明白,那个“女朋友”不是我的。
之前在书房里,情不自禁,我第一次吻了她的唇,却是蜻蜓点水没有深入。然而,千叶的落泪毫无预兆,她的哭泣无声却哽咽,那样悲痛地宣泄着自己的感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震撼、心痛、绝望!我会绝望,是因为我明白,那样的感情不是因为我。
她坦然而诚挚地主动抱住了我,我却丝毫不觉得欣喜,反倒更加确定了她要离开的用意。她在肩头轻轻地说:“对不起,精市,我看不见了。”
看不见什么?呵呵……她是说,她看不见我为她做的点点滴滴了,因为她的眼里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满了。
我知道她眼里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她的眼泪是为他所流。同样我也知道,即使她离开了我也不会去到那个人的身边,要不然,她也不会哭泣的那样绝望。
明明彼此喜欢,我却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正如我从没有问过她和他的过去。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远远要比知道了要庆幸许多。
我对妈妈坦诚:“我们已经不是了。”不是男女朋友了。
完全意思不明的一句话,但是我知道她听懂了,因为她原本还埋怨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担忧地想安慰我,却是无从说起:“精市……”
我强打起精神,冲她安抚地笑:“我没事,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妈妈看着我上楼的背影叹息,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立马滑坐到了地上,伪装的坚强、强打的精神在一瞬间全部四零八落。我握拳捶打着地面,一下一下,心中声声质问:为什么要轻易地放她离开?为什么轻易地就为她的眼泪妥协?为什么?!为什么!!
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妈妈走进来蹲在我身边,牢牢地抓住了我捶得通红青紫的手,以过来人的表情看着我,语气疼惜而不忍:“精市,你该明白,你的放手是能给她的最大幸福。千叶她……她的心里有人。”
我浑身一颤,缓缓抬头对她苦笑,凄楚却清醒,“这种事,我早就知道啊。”
之后的日子里,我便天天练习没有千叶的节奏,习惯这种东西太可怕,一旦养成就成了戒不掉的瘾。而千叶,就是我生命里的那个瘾。
老天没有给我安心练习的机会,在听到千叶辞去网球部经理人之后没多久,整个立海大就漫天飘散着关于她的传闻。原来,她来自贵族名门的上杉家族,据说上杉家是和迹部财阀同等实力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承认的确是我孤陋寡闻,实际上要不是莲二和柳生一起向我举例了上杉家和迹部家在世界各地的一些名下企业,我是真的无法想象“上杉”和“迹部”这些贵族名门究竟有多少能耐。
一个是上杉家的千金,一个是迹部家的公子,且双方都是单传。我想,我是应该死心了。
初中毕业典礼之后,学校开始放寒假。离开学校的时候,高中部的宿管人员急急追了出来,笑嘻嘻地将一个青色背包交到了我手上,说是千叶休学了却没把宿舍东西带走,尤其还把贵重物品留在那里,要我将背包带给她。看着宿管人员神情暧昧地离开,我知道他们一直以为我和千叶依旧还在交往。
弦一郎清楚我们的情况,他看了眼我怀里的包,问我:“你知道怎么联系她?”
我无奈地摇头,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弦一郎不再看我,率先离开了校门,而我看着他的背影随即跟上。“想要联系她,其实也没那么困难。”弦一郎看着前面的路,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侧头看他,只看到坚毅如初、却比过往更加成熟的侧脸,突然想起来,千叶一直都是很欣赏他的,特别是他的刚硬中深藏着点点柔软。
弦一郎的意思我很明白,他是要我联系迹部景吾,然后自然就能联系上千叶。这一点我不是不清楚,只是私心里,我是不想拜托于那个人的。
千叶的包里没几样物品,却样样值钱,iPhone手机、LV钱包、Sony随身听CD机、全国著名景点一览游的年票……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相信千叶来自于家大业大的贵族名门。
料定她的手机里会有迹部景吾的号码,却不想,那电话薄里只有他唯一一个号码。那一刻,心中的苦楚和疼痛又被唤醒起来。
心中打定主意:既然不能再以恋人的身份交往,那在彻底释然之前见她最后一面吧,以后再见面,或许也还能是朋友。
我设想过许多种上门去见她的情境,也有想她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却没有哪一种设想有涉及牵扯出她身世的!
她的出现毫无预兆,她的表情冷漠疏离,她的言语清淡而咄咄相逼,这样的她,全然陌生!自始至终她都只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感激的微笑,那样的笑容,一丝丝都没有慎入眸中。
这样的她令人心疼,我却真的无能为力。我想,解救公主的会是身边这个高傲的王子,而公主也只会愿意被他所救。王子和公主终于走到了一起,从此幸福美满地过了一生,似乎童话故事里都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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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此去经年风与月
第38章 36。越前龙雅
椰林树影,水清沙幼,蓝天白云,人间伊甸园,这是马尔代夫的独白。
沙滩细洁,绿树成荫,佛神仙境,这是巴厘岛的描绘。
自然神奇,生物之美,候鸟永生,这是肯尼亚纳库鲁湖的富有。
玛瑙如斯,双色齐驱,河流不溶,这是meeting water的象征。
历史沉重,色彩斑斓,怅然若失,这是安第斯山脉古印文化的诠释。
亦近亦远,南北半球,一跳跨越,这是地球赤道线的神奇。
高山俊峰,云层缭绕,美不胜收,这是山城卢卡拉的特写。
伊始盐矿,教堂博物,独具匠心,这是哥伦比亚地下盐矿大教堂的足迹。
热气不绝,锈迹斑斑,岁月之证,这是黄石公园的奇景。
磅礴壮观,低山环绕,车流岸行,这是尼亚加拉瀑布的嗟叹。
……
漫长的三年,短暂的三年。
穿梭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城市,每天接触不同的人,欣赏不同的风景,上杉千叶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这样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渐渐发觉,这样自由的背后,却是无时无刻不得不品尝的寂寞和孤独。
风霜雨雪,冷暖自知。
踏上非洲的土地,上杉千叶有意识地寻上了非洲七宗“最”的足迹。她明白,自己这一路走来其实并非毫无章法,所有的目的地都是循着某种牵引而去。而那“牵引”,就是曾经那人送过她的一套流沙画。
那时候在中国,常听同龄人随口便嚼着“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一粒沙,后来就有了撒哈拉”,当时初闻她有些好笑地摇头,如今想起,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这么多个日子,跟随自由一起陪伴着自己的是与那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而那人的笑容更像是玫瑰色的锁链,萦绕束缚着她的心。他说出那句“让我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之后,她内心最深处的角落渐渐染满了他的影子,而原本妈妈的脸却越来越模糊。
于是,上杉千叶开始每天画她妈妈的图片,回忆与妈妈生活的点滴。她就像是强迫将淡却的记忆硬掏出来复习一般,勉强而感伤。
夏日的晚霞染红了金色夕阳,白帆过境,和煦的风吹散了上杉千叶细软的短发,她站在尼罗河岸边看归来的船只,觉得船只尚且还有归处,而她的心却没有一点归属感。
“呦,那边那位美女!”纯正的日语,热情而随意的招呼。
有多长时间没有接触到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了呢?上杉千叶只记得似乎已经有很久。所以,当她碰到身侧不远处一个单手搂着异国美女、满脸笑容地冲她喊的同龄男子时,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