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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压抑着所有的哽塞,她在心下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此刻心头仅有的名字,一个因被自己刻意遗忘而显得遥远、却不知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熟悉的近在咫尺的名字。
景吾。
景吾。
景吾……
风中渐渐带来湿润的空气,上杉千叶辨得出,那是尼罗河水的气息。身后的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却乏了累了失了力气,奔跑的步子早就变得迟缓而艰难。不难想象,被追上抓住,那是早一秒晚一秒的差别罢了。
上杉千叶的心头生出一股绝望的苦涩和悲哀,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在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面前,无论是否出于自己的本意,她却总是在重复着同一件事情——“逃”。
这么多年,累了,也倦了。
她蓦然停下脚步,气喘嘘嘘地回身去看追赶她的人,恍然发觉那两人早就在离她十几米的地方站住了身子遥望她,一脸惊疑不定地瞅着她,不死心地冲她喊。
上杉千叶平静地看着那两个埃及人,不知道他们脸上的惊疑和慌张地后退究竟为何。
停止了奔跑,上杉千叶察觉到四下的风刮得更强烈了,似乎还有怒啸的势头。怒啸?!上杉千叶的脑中划过这两个字时,揣着心头猛然而生的不好预感,缓缓回头望向强风袭来的源头。于是,瞬间了然,却终是没有机会反应。
在她被尼罗河潮涨的浪头淹没之际,她终于听清了远处那两个埃及门卫人员喊着什么。埃及土语她自然是听不懂的,但其中夹带着的“flood”这个英文单词她如何都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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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39。轨迹偏移(1)
午夜十二点,迹部景吾准时驾车驶出了别墅大门,一路向北,沿途含蓄朦胧的路灯光在黑夜中慢慢地扩散,一圈又一圈地泛着涟漪。
车内充斥着激情劲爆的欧美音乐,却一点都没有驱散他此刻灰色燥乱的心情。
半个多钟头前,迹部景吾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一支叫“杉代”的股票愈行愈降的走势,嘴角勾起了这些日子来难得一见的真实笑容,虽然这个笑容很微浅,也很短暂。
肖苍隔着书桌站在他对面,看清他的神情,便已知晓了现下他们所关注的局势如何。他的面上依旧没有多余表情,声音清淡:“看来开局还不错。”
迹部景吾也不看他,左手肘支撑在桌面以手拖着脸颊盯着屏幕,右手的中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如果这样苦心布局还不能旗开得胜,本大爷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商界。”
肖苍瞥了他一眼,清淡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揭露事实,“我不记得你有公开和那个男人进行商战。”所以,即使你败的一塌糊涂,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败了,也就无关乎“你”的脸面问题了。
迹部景吾心头一岔气,右手指的动作也就滞住了。他抬眼直视肖苍,对他的不满溢了满脸满眼,毫无遮掩。最终,他只是极其无奈而烦躁地移开了双目,不耐烦地说,“行了,这里没你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肖苍牵了牵嘴角,那样不起眼的弧度却终究没有形成笑容,“我正有此意。”简洁的话语从不拖泥带水。转身离去,打开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是转回身补了一句:“虽然很不愿意这样说,但是想到她……现在不是七八点钟,貌似你也该休眠了。”
迹部景吾一愣,看着打开又阖上的门扉,后之后觉地轻啐道:“休眠?你当本大爷是电脑吗,啊嗯?”
偌大的书房静寂无声,无声应答。他舒出一口气,难得全然放松地往后座背一靠,闭目养神。
想来自桦地崇弘回了英国念高中后,这两年还没有人能够随时随地跟上他的思路进行“桦地式”应话,很多时候都像是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这么一想,迹部景吾觉得有点生气。
不过再一想,也是,桦地崇弘当初是怎么来到他身边跟随他的?冥冥之中,全是她的安排啊。而她为他安排的,理应都是顶好的。
肖苍刚刚话中的意思迹部景吾明白,要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他是绝不会提醒自己早点睡觉的。又或许是,如果她在这里,她也会希望自己早点睡的,她是为他好。
是啊……
现在想来,记忆中,温婉恬静的她总是默默做着为他好的决定和事情。比如他俩的开端,她是为他好,径自讲了那个至今仍铭记的不华丽的梧桐传说来安慰他。比如他俩的最后,她是为他好,径自逃离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那一桩桩对来他说的“好”,她却从没有询问过他本人,他可觉得好。
迹部景吾倏地睁开双眼,瞪着天花板的双眸尽显懊恼和痛苦。什么最后!他刚刚竟然想的是他俩的“最后”!!
他抬起手背遮住双眸,另一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想,他肯定是睡眠少了哪里不对劲了。他不允许他们之间有“最后”,她和他,这一生都不会完。不会完……
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嗞嗞”声,迹部景吾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半点接听的意愿。一波震动停歇,另一波紧随又起,持续不断。
迹部景吾实在忍无可忍,抄起手机直接按上关机键的那一刹那,瞥见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姓名。他紧皱着眉头,重重按下键钮,“时候不早了,您还没睡?”将手机凑近耳朵,迹部景吾难得收敛了倨傲的态度,语气却还是听得出不耐烦。
手机那头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叹出,道:“不要以为全家人宠你就能忘了该有的礼仪!我是你的祖父,你的长辈!”
“这点我没有忘,爷爷。”迹部景吾重新靠向椅背,双眼怔怔望着天花吊顶,语气不以为然。
那头的迹部拓明又重重叹了口气,才道:“如果你现在进行的事情还要继续,我奉劝你马上停止。”
迹部景吾刚刚有些怔散的眼神一凝,眉头微动,“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这两年先后打进光纤光缆、通信、房产和物流行业,近几天又一举吞并了多家中小型企业,就连明目张胆地收购与濑户石油密切往来的几家开采公司……这些举措,不就为了看今天‘杉代’股市的持续下跌吗。”
迹部景吾心头一懔,不说话。
就又听对方说:“这一圈子里无人不知,上杉家的命脉有四,房产、通信、物流以及光纤光缆。你这几天吞并的多家中小企都是上杉家无暇或是不愿顾及的芝麻,你明目张胆收购的那些开采公司又都是上杉家属意拉拢的对象,而我也不认为,你会看不透‘杉代’才是上杉家隐形的真正潜力股!景吾,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为何会有一个那么明显的共同点呢,巧合吗?”
迹部景吾盯着电脑屏幕上下跌幅度越来越小的“杉代股”,脸色变得严肃而凝重。“打击了对手,不好吗?”迹部景吾淡淡而问。
“你能步步为营做到这一步,我很欣慰。但是别忘了,景吾,他是上杉健次,不是普通的对手!‘杉代’下跌,我能想到是你在作祟,他就也能想到你,再不停手,你会给迹部财团惹上腥!”
迹部景吾猛地一掌推在桌沿上,自己随着身下的座椅滑离书桌一截距离,他怒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个分贝:“爷爷就那么确定只会给迹部财团惹腥而不是带来宏利?为什么从曾爷爷开始迹部家就一直和上杉家旗鼓相当,我想爷爷这种息事宁人和对上杉家的忌讳态度也是其中因素吧!”
“放肆!”迹部拓明盛怒的声音传来,“你越发长进就越发地无法无天了!我在商界混了几年,你又才涉入多久!如果上杉健次真那么容易对付,就不会从令人闻之色变的五兄弟中脱颖而出当上家主!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针对上杉家无非就是为了那个私生女,报仇吗?景吾,你终究还是太嫩太气盛了啊!”
迹部景吾紧握拳头嚯然起身,咬牙道:“请你不要把那个词和千叶联在一起!!私生女怎么了,她身上流的就不是上杉家的血了,就不是外界公认并知晓的上杉家唯一的千金了?你不知道吗,Adel sitzt Gemüt;nicht im Geblüt——高贵不存在于血脉,而源于心中!!再者……”迹部景吾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时,语气和声音一反前一刻的激动和愤怒,变得隐忍而压抑:“再者,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以为主要是谁害的!”
迹部拓明没有迹部景吾预料中的盛怒,声音反而听起来很是平静,“我越发肯定,阻止你找到那丫头是多么明智。”
手机那头已然挂断了电话,半响后迹部景吾才讷讷地垂下拿手机的手,怔立着。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难道说,他在找寻千叶的这三年里,除了料定上杉健次有从中作祟之外,他爷爷迹部拓明也一直在从中干预阻挠?难怪他如何努力找寻,都得不到半点音讯了!
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反对他和千叶?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咄咄逼人,迫着她离他而去?千叶她究竟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啊……
迹部景吾的车子驶进涉谷区北面的新宿区,驶进一幢高层公寓楼的底下车库,然后独自走进了车库电梯,按下了数字键14。
掏钥匙开门,进门,关门。
迹部景吾望着正对着玄关处的地方,腰也不弯地蹬掉鞋子,赤脚走向目光所及之处。脚下踩着的,是柔软的一如从前的粉紫色短毛地毯。
毫不犹豫地“哗”一声拉开坠地的窗帘,露出一整面墙壁大的落地玻璃窗。一尘不染的窗玻璃上,映出迹部景吾染着哀伤和情丝的俊美脸庞。
自她离去,他便找上房东拿到了这里的另一把钥匙。她不在的日子,他便俨然成了这间公寓的房客,而屋内的所有摆设,俨然还是她离去时候的模样。即便迹部景吾只来过仅有的一次,他却还是牢牢记住了这里的所有布局,只因这是由她一手布置出来的,只因这是她享受的空间。
靠着窗玻璃坐在地毯上,迹部景吾想起了那一次将她压在落地窗上的情难自禁和意乱情迷,想起了她柔软的唇瓣和身子,想起了她的两腮晕红和眼神迷离……
始料未及地,迹部景吾狠狠出拳捶打在地毯上,窗外的霓虹灯映射出他满脸的懊恼、悔恨以及痛楚。那时候她的表情和反应,明明就是喜欢他的最好证明,他却可恶地说出了刺伤她的言语而不自知。
这三年来,迹部景吾总是一次次地回忆着自己和她的过往曾经,然后一次次地重新去看待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如今的他,总是会以不同于以往的全新的角度和心境去看待以往的事,总是会从中领悟出很多以往没有看透的深意,譬如她对他的感情,譬如她曾经的彷徨和挣扎,譬如她所有的隐忍和无奈……也正是这些深意,令他尚来不及因猛然发现她同样喜欢着自己而兴奋,就几乎被滔天的悔不当初和恼恨所掩埋!
迹部景吾只身躺下,将脸深深地埋进地毯,呼吸着已经不再残余的她的气息,混混沌沌地入了梦境。
梦境中,他全身出汗燥热,周围一片漆黑,只余落地窗外有零星的灯光。他又想起她柔软清香的唇瓣和身子,想起她在他的亲吻中情不自禁地喘息和低吟,想起她柔弱无力的低喃他的名字……因为想起了,于是开始回味想念,一发不可收拾。他听到了开门声,听到了不同于男人的女声,淡淡的清香入鼻,那声音温柔地唤着他。他欣喜不已,是她回来了,是她!不顾一切地伸手抱紧她,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不会……
次日,当迹部景吾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身边躺着一个全然陌生浑身赤 luo的女人时,他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在刚刚一瞬间轰塌了。
那个女人其实也就十六七岁,她说她是房东的女儿,就住在对门;她说昨夜突然停电想来看看这屋子有没有电;她说昨夜是他先不由分说抱住她的;她说,只要他能想到的,他们昨夜都做过了。
“滚!马上给我滚出这里!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来脏了她的地方的!”
女孩哆嗦着快速穿衣,她害怕却不柔弱,几番欲言又止后便回嘴冲他道:“她(他)是女人?叫千叶的女人?”
迹部景吾已将衣服散散地套好,闻言便狠狠地回身瞪住她,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再不是翩翩有礼的贵族公子,这一刻的迹部景吾阴森的狰狞,令人恐惧心悸。
女孩草草穿戴完毕便朝门口跑去,临关门时,她像是豁出去一般朝他喊:“哼,你就有资格吗!嘴上叫着她的名字,身下压着的却是别的女人!我脏了她的地方?哼,我看是这样的你弄脏了她的地方呢!”
屋里恢复了事发前的宁静,迹部景吾望着脚下凌乱的粉紫色地毯,霎那间瘫坐在地。他仰面朝天躺下,所有的愤怒疯狂全都化作从未有过的深深的绝望、自责和痛楚!
“为什么?”他的两条手臂遮上了眼眸,眼泪从双臂缝隙中淌下来。声音沙哑而哽咽,“以前就犯下了极大的错,如今……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去抱她……到底要把我推离她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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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0。轨迹偏移(2)
耳边是绵长清远的水珠滴答声,隐隐约约,似一剂安抚良药催人平和安心。上杉千叶缓缓睁开眼,看到是昏暗的石墙壁,窄小的空间里一簇微弱的篝火近在眼前,篝火边上是一个光着上身的黑发男子。那黑发,是一种微微透着墨绿光泽的黑。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一个人的发色有那种特征,上杉千叶已经知道男子是谁了。
“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凑到跟前的越前龙雅看着她微笑而问。
上杉千叶回视他,突然有些怔怔。
黑暗的空间里,仅有的一小簇篝火不远不近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不知是不是那火光的关系,上杉千叶觉得此刻的越前龙雅脸上和声音竟都染上了温柔,那是一种与放荡不羁、张扬自由永远矛盾着的温柔!
“怎么,还没清醒吗?”见上杉千叶怔怔不答,越前龙雅理所当然地伸手抚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温暖干燥的掌心触上微汗冰凉的额头,上杉千叶的心弦不期然地颤了颤。听他道:“没发热啊……筱颜,哪里不舒服?头晕还是哪里痛?”
原来他以为自己怔怔不说话是因为发热了啊。上杉千叶转开眼,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坚硬和不舒服,垂眼一看,发现自己穿着一件陌生的湖蓝色短袖衬衫,而原先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袖竟摊开在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
上杉千叶缓缓坐起身,看向半裸着上身的越前龙雅,基本上明白了衣服是怎么回事。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要问:“这衣服……怎么换的?”
越前龙雅表情一滞,不过也仅是转瞬,上杉千叶看到的仅仅是他惯常的漫不经心和不羁,“啊,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明知故问?”
上杉千叶注视着他嘴角的弧度,沉默地垂下了头,一动不动,不再言语。
“喂?”这样的反应不在越前龙雅的预测范围,他突然有些心慌。“筱颜?”
有限的昏暗空间里,令人不安的一片静默之后,才响起上杉千叶微弱淡淡的声音,“你看到了?”
“什么?”越前龙雅一愣,但随即解释道:“没,什么也没看到!你看,长裤什么不是都穿着吗?而且,内衣也没动过啊。”他想,只要解释明白了她就没什么好介怀了,毕竟他不过是帮她换了个衬衫而已。皮肤什么是看到了,重要部位却是没有露出一眼,那样的境况,可是比穿泳衣还要多罩了一条长裤,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上杉千叶却淡淡地接话说:“还是看到了啊……”
似自言自语、似呢喃的一句,越前龙雅听到了,却莫名。他开始认真地注视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双手环膝、瘦削的身子似隐隐颤抖的上杉千叶,刹那间,他恍然领悟过来,她在意的是什么。越前龙雅又靠近些,几番张了张嘴,都觉得这时候开口是那么困难。最终,他轻声道:“其实,那些伤痕……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杉千叶不期然地抬头看住他,一瞬不瞬的璀璨眸光在火光的映衬下蛊惑人心、莫测难辨。越前龙雅就是在这样的眸光下恍惚了一刹那,在他猛然回神却来不及反应之时,上杉千叶抓过他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张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越前龙雅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鲜红的血液从她樱红的唇角流淌下来。再真实不过的疼痛,他却下意识地只闷哼一下没有喊出来,咬住牙死死忍着。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手臂皮肤上,温温热热的,一滴一滴。越前龙雅怔怔地看着她缓缓抬头,视线触到她满脸毫不遮掩的濡湿时,他只觉得心头被那一滴一滴的温热灼痛了。他知道,那样的温热不是从齿印处汩出来的鲜血,而是她刚刚落的泪滴。
她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厌,我讨厌死你了!”
他一愣怔,之后嘴角弯起了弧度,很浅却很柔,“我知道。”
她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他依旧微笑,声音轻和:“不知道。”
上杉千叶伸手摸了一把眼泪,道:“我讨厌你一副看破人心、看透一切的模样,我讨厌你自以为是地对别人说教,我讨厌你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我讨厌你不顾他人心情、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很多讨厌,都讨厌!”
“我知道了,筱颜。”越前龙雅看着她,无声而笑。
一时间相对无言,上杉千叶挪了挪身,放任自己靠在漆黑冰冷的石壁上。她细细打量周围,发现她和越前龙雅所处的狭小空间类似于一个山洞。许是注意到她打量疑惑的神情,越前龙雅主动出声解释,“这里是尼罗河中的一小块陆地,严格来说连小岛都算不上。我们被潮水冲刷到这里还能安然无恙,也算是绝处逢生了。”
上杉千叶点了点头,侧头看他,“那你怎么也在这?”
越前龙雅斜眼睨她,戏谑道:“也不知道是谁笨笨地掉了队,还倒霉地被潮水卷走。要不是我好心折回来寻找,恰巧又赶上了你被潮水卷走的那个时刻,大概你我真是无缘得见了。你说,明早的报纸上会不会有一角落刊登出‘尼罗河一游客红颜薄命’的新闻?”
上杉千叶皱眉,本不想与他多话,但想到毕竟是他的出现才能使自己得救,便诚恳地道了谢。“不管怎样,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柔很轻,脸上的神情认真而严肃。越前龙雅隔着篝火看她,勾了勾嘴角垂下了头。“呵,只要大小姐你不计前嫌,不再把我当成透明人不理不睬,我已经千恩万谢了。”
上杉千叶抿了抿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