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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喊完,这女生又甩出一条火焰绳索,把老三打飞到墙边,昏迷不醒了。
“你他喵的欺人太甚!!!”我知道她是正道修道者,不会无缘无故对老三帮头儿他们下杀手,却容不得她这样欺负人,大骂了一声,也不管什么半截黄土压身阵了,强行元神出窍了。
从我第一次元神出窍就是错的,后来又被那帮恶鬼骗了两次,到这时候,都坏出惯性来了,一发怒就出来了。
我的元神出窍以后,急速飞往堂屋,去拿我的三千尺。
看到我元神出窍,这女生马上收了捆住我真身的火焰绳索,没有元神护体,她的火焰是会伤害我的真身的。
我提着三千尺从堂屋里出来,要找她拼一把。
“无知鼠辈!”这女生却冷冷地骂了我一声,转身要走了。
“你等等!”我知道她不想跟我的元神动手,是不想毁了我的道行,但我还是不让她骂人:“我知道我的道行不如你,可你两次找上门来,欺负人不够,还骂一句,想就这么走了?!”
女生一回头,眼神里突现几分凌厉:“我就是骂你了,怎么样?!”
“那你得”我正想发发狠,冲上去,却突然看见管潇潇和宁红颜提着东西回来了。
“马一方,四儿,老三”
管潇潇和宁红颜推门进来,看到我和老三都在地上躺着,都急着救人。
我不想让她们太担心,也怕这女生发起狠来会伤到她们俩,就赶紧元神归位了,醒过来,又爬起来:“我没事儿,你们两个看看老三去。”
宁红颜和管潇潇又去看老三,管潇潇不知道,宁红颜却以为站在院子里的这个女生是女鬼妖精什么的。
这女生觉得差不多了,要走。
“你等等,我给你说的地方是真的,只是你少一样东西,才进不去。”我知道她找重山空间是为了除魔卫道,也知道她虽然是来欺负人却处处留情,就想告诉她空心葫芦的事儿了。
这女生停住了,看着我,估计她也明白了,我并不是无耻小人:“我问你空间所在,并不是想夺你的修炼场地,更何况,你也不是修道之人。”
“”又打击人,我们天师道的怎么就不是修道之人了,我心里想着,有机会我也得修修她们的修为试试:“我不是怕你夺我的修炼场地,我是怕你伤了里面的朋友。”
“我叫罗衣。”
“马一方。”。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块玉牌()
老三醒了,帮头儿从堂屋里出来了,我和罗衣的误会也算解开了,其实,她没想把我怎么样就是收拾一顿,我也不是不能告诉她重山隐秘只是她太冷酷了,有点像欺负人。
尽管这样,罗衣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麻烦你告诉我进入重山的办法。”
这还真有点麻烦了,刨去我们串山人这个层面不说,还有一半空心葫芦在京城宗家父子那里,就算赶时间把两块空心葫芦对一起了,也不一定能打开重山空间,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怎么,道友还有为难之处?请直说吧!”罗衣以为我还要她答应什么条件。
“是这样的,要打开重山空间,必须要用两半空心葫芦兑在一起,且是不遇善心不开,这是我们串山人的规矩,我就算把空心葫芦交给你,恐怕也”罗衣如此追问,我只能当着管潇潇的面把话说了,相信管潇潇是个讲义气的姑娘。
万一她不讲义气,那到时候,我也只能不讲义气了,确信我肯定有办法让她把这事忘了。
“哦。”罗衣想了一下,接着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进入重山?”
“可能得等到下次我们进山的时候吧。”看这架势,罗衣是等不及的,我有点忐忑。
“那你们下次进山是什么时候?”罗衣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这”我看看帮头儿,他好像不管这事了,那还是我做主吧:“明天夏天,我们学校放暑假的时候。”
一年为限,这可能是最低的限期了,万一空心葫芦嫌我们太贪了,进不去可就麻烦了,至少三年才能把空心葫芦盘的回心转意。
这是帮头儿说的。
“好。”罗衣肯定觉得这个时间长了,但她没有强人所难,连点告别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往外走。
“哎你等等,你找上门来打我们一顿这事就算完了?你先别走”哎哟,我的三哥哎,抽冷疯的毛病又回来了,事情谈到这里已经是最好了,他还叫人家干什么,找揍啊?
满院子的人都看着老三,就连人家后来的管潇潇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三还抽疯!
罗衣马上停住了,转过头看着老三,那你还想怎么样?
老三可能是撞墙上一下把脑子撞坏了,突然又好使了,马上改口道:“咱们这得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既然认识了,就一起坐下喝杯酒呗,交个朋友,反正明年咱们是要一起进山的?”
还别说,老三这一抽,挺符合我的心意。
“那就麻烦你们了。”罗衣不是不讲理,只是有时候不拘俗礼,现在是我们答应带着她进山又邀请她喝杯酒,她没什么不可答应的。
“没事儿没事儿”老三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想过去跟罗衣套套近乎,又控制住了。
“那大家都坐吧,坐,该忙什么忙什么,帮头儿,老三,罗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同学,管潇潇,男孩性格,够意思,爱玩”我走过来介绍道:“这位是罗衣,我的朋友。”
管潇潇很快就融入进来了,和宁红颜一起下厨,罗衣却还是一副你最好离我八丈远的表情,独自坐到一边了。
帮头儿见了罗衣两次,一次比一次不愉快,不能上前搭话,老三哼哼唧唧跃跃欲试的,又不太敢,他们都看着我,想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把罗衣叫过来说话,可他们哪儿知道,我跟罗衣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根本说不上话。
罗衣看到我们三个在这儿唧唧歪歪的难受,就先示了个好,把小五叫出来了:“那小猫,你过来吧,到我这儿来了。”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直趴在沙发上养伤的小五听到罗衣的喊话,跟接了王母娘娘的圣旨似的,马上从堂屋里出来了。
小五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平常都不怎么愿意动,出来见罗衣的时候却跑的很快,走到罗衣脚下,趴到地上了。
这一幕看的我们都很奇怪,怎么觉得小五见了罗衣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可小五本身就是猫啊!?
“你受伤啦,来,我看看。”罗衣把小五从地上抱起来了。
小五温顺的简直像个孙子!
罗衣此举,摆明了是要跟我们消除隔阂,聊聊天什么的,老三总算逮住机会了,踏步上前:“你小心点,小五这家伙脾气不好,别挠着你了,而且这家伙爱占女生便宜,碰到你这么漂亮的,它就更忍不住了!”
“喵儿喵儿朱老三,你少拿我当挡箭牌!”小五一直跟老三不对付。
而罗衣也不接老三的话茬,继续把小五抱在怀里。
老三一下就尴尬了。
“哟,这是谁啊?能把我们三哥迷的眼睛都小了,让我看看!”正在这时候,毕胜男来了,而且是直接贴了显灵符现身。
罗衣回头看了毕胜男一眼,应该是知道毕胜男的身份了,但也没把她当回事,继续跟小五玩。
堪称凶猛雄武的毕胜男也停下来看了看罗衣,估计是看出来罗衣的道行高深了,且身上另有隐秘所在,但一点儿都不示弱:“哎,那个抱着猫的女的,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啊?”
罗衣竟然对毕胜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没搭理她。
毕胜男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走过来就要拉罗衣的肩膀。
这两位,都是真正的惹不起!
我赶紧示意老三,你快把毕胜男拦住,她们俩要是打起来,咱们都得遭殃。
“你怎么来了?正好,我们准备了一桌酒席,我知道你难得过来吃顿饭,你来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有”老三赶紧把毕胜男拉开了。
“哼!”毕胜男绝对是男儿秉性,还冲着罗衣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罗衣也真有一番定力,还是看不见、听不见。
帮头儿知道这俩都不是凡人,起身到堂屋里去了。
“那个,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小五治治伤吧,它是被一只黄鼠狼子抓伤的。”我还记得小五把罗衣当神灵,就顺口说了一句。
“好吧”罗衣还愿意跟我说句话,一抬手,用一股火焰包裹了小五。
看这意思,就不是光给小五治伤那么简单。
我看都看不懂,就别在这儿傻戳着了,一扭头,看到毕胜男从厨房里跑出来看了看,估计,她是想猜猜罗衣的身份。
可能是没看懂,毕胜男又回到厨房里去了,我想了想,也扎到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我偷偷问了毕胜男一句:“你看出她的身份了吗?”
“谁知道去!”毕胜男没看出来。
一会儿毕胜男跟老三出去了,管潇潇又偷偷地问我:“她们俩都是什么人啊?”
“就是我们画符抓鬼圈里的,比我厉害而已。”我含糊地解释着。
一个多小时,做好了一桌酒席,管潇潇买的两瓶好酒也摆桌上了,帮头儿为首,宁红颜、老三、管潇潇坐在一起,毕胜男和罗衣坐在我两边,开喝。
老三打头阵,管潇潇在一边附和,这第一杯酒就下去了。
没想到毕胜男也好酒,三杯酒下肚,就成了酒桌上的主角,逮着谁跟谁喝。
我和宁红颜是后来加入的,我们两个都好酒,也不能喝,但喝多了也是很容易释放的。
不一会儿,酒桌上就热闹起来了,放的最开的当是毕胜男、管潇潇和宁红颜三个女孩儿,女孩儿疯起来可是很热闹的
罗衣喝不少,却只是红了双颊,笑吟吟地看着这些人。
帮头儿喝的也不少,到量了就打住了,醉醺醺地看着我们这些人,自得其乐。
老三喝的最多,两斤白酒当然是不够的,他把帮头儿的存酒也搬出来了,马上被三个女孩儿灌的找不着北,喝的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傻笑并嘟囔着什么。
我属于酒桌上的激动派,一激动就喝,三个女孩儿跟我喝了不少,老三我们俩也喝了几杯,想找帮头儿喝,帮头儿摆了摆手,我就跟罗衣喝,罗衣倒没有拒绝,跟我碰了杯。
毕胜男、管潇潇、宁红颜三个女孩的基因里肯定都隐藏着男性基因,放开了,真就大呼小叫的,把我和老三喝趴下了,她们又自己说说笑笑的,那是她们特有的一种令人羡慕的情怀和快乐。
酒喝的差不多了,罗衣坐直身子,轻轻一震,她身上的酒劲儿和脸上的红霞就消失了,递了一块玉牌给我:“拿着它,如遇危难之时,捏碎它,我自会赶来救你。”
“嗯”我喝的人都迷糊了,但被罗衣惊了一下,清醒了一刻。
“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罗衣绝对是大小姐脾气,起身说了一句,说走就走了。
桌上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喝。
“马一方,罗衣给了你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得替红颜看着你,你是红颜的!”管潇潇喝多了,原形毕露。
“就是一块玉牌”我拿出玉牌给她们看了看,可没敢递过去。
宁红颜和管潇潇俩人一闹,就没有人追问了。
毕胜男真是喝多了,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跟我讲起了她的故事。
她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鬼屋深锁()
毕胜男死的那年,才十九岁。
她的死,却是因为一场姻缘,姻缘的另一半,也死了。
毕胜男是七几年生人,她们那一代人,刚刚开始上学,但基本上都是小学毕业,上到初中高中就算有文化了,到中专大学那就是村里的金凤凰了。
毕胜男学习不好,小学四年级就毕业了,在家里干了几年活,就开始有媒人上门说媒了。
实话说,毕胜男算是一个困难户,她不仅模样身板不招人喜欢,脾气秉性也比一般的男人还男人,说来说去,都没说成。
那年头,到了十九岁就算大姑娘了,该结婚了。
毕胜男她爹娘着了急,反过来开始托媒人了,找来找去,就找到了一户人家。
这家是杀猪的,儿子叫赵志安,这一年,赵志安也十九岁,更是个困难户,倒不是身体上有毛病,而是赵志安脾气性格太温柔,比女孩子还女孩子的那种,而且,赵志安小学毕业以后,在家里也不会干活,净躲在屋里写谁都看不懂的天书了。
要不是看赵志安生活还算正常,家人还以为他中邪了,赵家大人这边也挺着急。
两家大人一碰面,就快把这事定下来了,之前,也安排俩孩子见了一面。
见面的时候,赵志安没说话,也没有什么意见,毕胜男对赵志安倒是挺满意的,男人嘛,沉闷一点儿没什么,知道过日子就行了,他不会干活,那就我干活养活他呗。
就两家这种情况,孩子见面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很快,两家大人就把婚事定下了。
毕胜男这边没什么意见,要嫁出去了,还挺高兴。
赵志安那边哼哼唧唧地一直反抗着,他的家人也没当回事,还以为等结了婚,俩人的小日子一过,儿子就没事了呢。
谁知道,就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赵志安在他的新房里自杀了……
毕胜男听说了这事,一时想不开,也……
毕胜男醉醺醺地勾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了这些事,看样子,她已经释然了。
但我却看到了她眼神里的那一抹悲伤。
最是伤心。
我有些感慨,没想到毕胜男身上还有这么一段悲伤的故事,幸好,我没有因为她的身材样貌脾气秉性嘲笑过她。
“我跟你说这些,主要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赵志安还锁在他的家里,你去度了他吧。”毕胜男轻轻地说。
“哦……”我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些事是毕胜男不愿意提及的,就答应了一声,不再追问了。
说完了这件事,毕胜男一抹嘴,恢复了往常的神采,跟大家说了一声,走了。
还剩下帮头儿、老三、宁红颜、管潇潇我们几个,都喝多了,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人家三个喝的比我多多了,可人家都早早地起来上学去了。
我却是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明知道星期天晚上是大明子开班会的时间,我还是耽误了,没法去。
因为喝酒耽误了班会,毕胜男托我的事儿,我就故意延后了几天。
到元旦了,一早大家都在忙活着元旦晚会,我却带上我的家伙什,急匆匆坐公交车到县城西南的乡镇上去了,后来又去了赵家村。
打听着找到了赵志安的家,看到他家大门开着,有不少人围着看杀猪,我挤到人群里一看,赵志安的弟弟在忙活着杀猪,赵志安的父母在帮着打下手,俩人,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了。
他们家是前后院,前院是新盖的房子,后边才是老院。
我朝着后院走去了。
走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了那间被封的严严实实而又阴气四溢的房子,堂屋的西耳房,应该就是曾经的新房了。
堂屋门锁着,锁都生锈了,看来,他的父母一直住在东边这两间小屋里,很少进堂屋。
还注意到,西耳房的窗户角上有一道折痕,看样子,是有人往里面递东西。
人都死了,还递什么东西?
我径直往西耳房窗户那边走,身后却传来了一声低喝:“你是干啥类?跑这儿来干啥?要买肉到前边去,别在这儿瞎转悠,走走走!”
是赵志安的父亲。
听语气,他可能是把我当成趁乱来他家偷东西的贼了。
我转身解释道:“大爷,我是受人之托,来送赵志安一程的,这件事,也该了了。”
“……”赵志安的父亲愣了一声,还是往外轰我:“你胡说啥呢,滚,快点滚,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说瞎话,快走!”
我站在原地跟他僵持着,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样困着他,锁他一辈子,真是为他好吗?他在这里怨念越积越深,终有一天会害了你们!我是来帮他的,帮他解脱了,你们也就解脱了!”
“你瞎说啥呢,走走……”赵志安的父亲还是不听。
“我是阴阳先生!”我不得已冲他喊了一句。
“你是谁也不行,快走,这里没你的事儿……”赵志安的父亲一直拉着我,让我走。
“那起码,让我进去问问他,看他愿意走还是愿意留,当初就是你们害了他,今天总不能再害他一次吧?!”我知道说这句话很伤人,但不能不说了。
赵志安的父亲不动了,两行眼泪下来了。
“大爷,事情已经过去了,您想开点吧,咱们都是有命数在,赵志安走了,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不是你们的错儿。”我见老人这么伤心,劝了一句。
赵志安的父亲不说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到东屋里拿钥匙去了。
等一会儿,我接了钥匙,去开堂屋的门,不免有些担心,就说了一句:“大爷,您去前边忙活吧,看着点人,别让人到后院来,您老放心,我不会害赵志安的。”
赵志安的父亲还是不说话,默默地走到前院去了。
我拿着钥匙上前,费了点劲才把锁打开了,一推门,一股阴冷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呛的人直作呕。
我转身回到院里,屋里的气味散了散,才再次进屋了。
客厅里的摆设落满了尘土,房梁上也悬着几张蜘蛛网,墙上贴着不少连环画,好像是彩色版的红楼梦,但早已认不出画中的贾宝玉和林黛玉了。
东耳房的门开着,过道上和耳房里还堆着一些东西。
西耳房的房门也很陈旧了,沾了不少尘土,最明显的一点是,房门边缘处钉了很多钉子,还有两个木板加在上面,看来,赵志安的鬼魂也闹过。
我走到门前看了看,这扇门已经腐烂了,稍微用点劲就能推开,但想到赵志安就在里面,我还是敲了敲门:“赵志安,我是马一方,能进去跟你说说话吗?”
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我又敲了敲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