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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轻笑,他明白那就最好:“这本该是我的责任。”
她是指他手上的伤。
于是,唐寅就靠在灶台边缘,沉默下来,另一只手便垂在身侧。
低着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遮挡了他的表情,秋香看不清,猜不透。他不再回话,谁也不知他的心思。
气氛竟显得有些压抑。
秋香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不动声色,接过他手中握着没有动作的药瓶。
等摊开他手心时,他才道:“姑娘不必如此待我,唐某早已把功名利禄看做天边的浮云,这闲云野鹤才是归宿……”
秋香一愣,开始并没有听懂唐寅的话,可等他下一句话一出口,秋香便大恼。
他说:“姑娘与华府的恩情,唐某受不起。”
她终于听明白唐寅这话中的含义了。
他以为秋香不计前嫌如此帮他,是因为华府想要招安他于旗下,秋香如此做也不过是得了华夫人的吩咐。他现在受了秋香的恩情,自然是要还恩与她。
怪不得这好感度一点也没加,原来他当秋香是虚情假意。
秋香大为恼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勃发的怒意。
在黑夜之中,她压低了温软的音色,咬着牙,叫道:“唐伯虎!”
秋香的嗓音有一半含在喉咙之中,只为了不引起丫鬟们的注意,可是其中的恼怒却愈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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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26 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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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
黑夜中那似乎蕴含着滔天怒意的低吼在耳边迸发,秋香黑沉的瞳孔中,一腔怒视再明显不过。她刻意以唐寅的姓与字相连,此时这个显得并不尊重的称呼,足以诉述她心中的怒意。
唐寅没有意料到她会是这番反应,低掩去的眼眸在黑夜中忽地一滞。
——沉默。
然后只见秋香把手中的白瓷药瓶往灶台上重重放下。
「咚」一声闷响,有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四溅。极似烟花散开的姿态,它洋洋洒洒飘落在地,瓶盖红色的塞子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在黑夜中遍寻不着。
秋香紧紧阖着双唇,眯起一双黑眸眺视着唐寅。那,目光直逼他面上一瞬不移,让人无所遁形。
而唐寅这时则抿着薄唇缓缓抬了头,他望向秋香。
因为半靠在灶台上,他的目光与秋香齐平。空气中有微妙的感觉在流动,诡异的静谧过后,唐寅终是有了表情变化,他微微拧了眉头,可无论从哪里看他这动作有有几分刻意为之的意思。
他道:“秋香姑娘叫我?”
语气竟是那般不咸不淡,似乎他已经忘了是谁惹得她恼怒。
秋香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越绷越紧,她兀自握了拳头努力深呼吸一口,细眉一挑,怒极反笑。
就像是冷哼一样,秋香柔美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唐公子未免思虑过剩。”
“公子既意在闲云,我又怎会有‘非分之想’,再则,我虽是夫人的宠婢,可到底不过是个丫鬟……”秋香如此说道,眸光从未移动过半分,只把唐寅的神色收入眼底。
她说:“我一个丫鬟又哪里管得了主人家的事。唐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秋香以一个反问结尾,尾音显得尖细了不少,上挑几分,只把尖酸演绎的淋漓尽致。
唐寅听罢敛去了眉头,稀疏着眸光。等听得秋香最后一句语气中的牙咬切齿时,他却笑了,他弯了一双浓眉,嘴角上扬:“唐某可不认为秋香姑娘只是个丫鬟。”
秋香见他笑,心中却是惘然,按捺着一腔怒意,她低声问道:“公子是什么意思?”
“姑娘别误会,唐某只不过是为华府可惜罢了。”
“此话怎讲?”秋香眸光一滞,染上一分忙让的色彩。
“姑娘心思敏捷,实堪大用,只做丫鬟确实可惜。”唐寅笑道。
“……”咦,他怎么会忽然夸起她来了。秋香心中不解,却也不愿被唐寅蒙混过关。
朝他投去灼灼的目光,秋香直道:“公子不要以为夸耀秋香一番,就能让秋香忘却方才公子猜度我的事。”
唐寅又笑了,咧开了嘴,胸前笑得一颤一颤,带动了空气,形成一道浅浅的波纹,可惜肉无法看到。
他此时黑发散落在肩头,笑得好不快哉,哪里还有白衣书生的形象可言。幸好他还记着压低了笑意,黑夜中只听他轻快的闷笑。
然后他便抓了搁置在灶台上的金疮药,随意的往手心一洒,微扬了白色粉末。
又估计是牵动了伤口,他刺痛着抽了一口气,龇牙咧嘴了一番。
秋香看得一阵舒爽,心道他活该,便见唐寅抬了眼角瞥她一眼,似乎是把她眼底的得色收入眼中。
秋香这才不得已收敛了神色。
那厢,唐寅幽幽开了口道:“秋香姑娘可莫要恼我。”
他扯着嘴角微笑,拿起白色的布条直往手上缠绕。
这头秋香冷眼旁观,并无上前帮忙的心思,只在一片暗夜中看那白色的布条一圈又一圈的移动着,就像看不到尽头似的。
船外的夜风潇潇,吹响了窗台。「吱呀吱呀」不甚其扰。
唐寅清越的音色,在夜风过后才悠然响起:“唐某自然是知道姑娘助我不过是善心,只是局势逼人,身不由己。姑娘又是华府的人,唐某只得先小人后君子。姑娘的恩情,隔日必定加倍偿还……”
他的一番话洋洋洒洒落入秋香耳中。
此时,黑夜里秋香的神色显得并不是那好看,目光忽闪。心中已然明白了唐寅这一袭话的意思。
唐寅之前并没有当她是虚情假意,只不过因为她是华府丫鬟所以存了戒心,如今得了她的保证才开口解释。
只是……如此说来,他方才那一番‘受不起’的话分明是用来试探她。
怪不得开口之前,他会对她道‘莫要恼我’。
明白过来的瞬间,秋香脸色难看的很。
比起让人误会来,这堪比‘戏耍’的行为更让她恼火,尤其对方还是她一心想要提升好感的唐寅。
如果唐寅也有个系统在手的话,此刻系统音一定会提示他,秋香对他的好感度急速下滑。
唐寅见她面色不善,又道:“姑娘莫要恼。”
如何不恼!
秋香眯眼道,舔着干涩的唇瓣道:“唐公子不愧才子之名,果然好算计。”
“虽,公子方才对秋香的一番夸耀,但想必秋香在公子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秋香说着话,面上挂着系统技能的「微笑」,可无论怎么看她的笑意也未达眼底,反而带着夜风的一丝阴寒。
她用着最平静的语叙,却无法掩饰其中的怒意:“还有一席话,公子也说错了,秋香未曾对公子施恩,这只不过是秋香对自己犯下的过错稍作弥补而已。”
“看来这一段时间公子是不能作画了。”秋香点了点他的手,继续笑:“不过也好,想来最近公子也是没时间作画的,不是吗?”
她语言里带了暗讽,唐寅又怎会听不出。
宁王这个麻烦一天不远离,他不会有寄情笔墨的心思。只不过他自诩聪颖,此时被一个姑娘家讥诮了一番,心底隐隐有些不适,但终究是自己把这根刺挑起的,他也不好多言。
如此,他便拧了眉毛道:“姑娘所言甚是。”
语气不算好,却也算不上坏。
秋香见他毫无诚意,心中怒气更甚。
不再多言,语气也生硬不少。只听她轻哼一声,向唐寅面上轻瞥,直言道:“既然秋香为华府之人这件事让唐公子心怀芥蒂,那么秋香也不再叨扰,这就回去了,公子请自便……”
这句话听上去笑意拳拳,实际上却是最让唐寅难堪。
‘不再叨扰’这好大一个笑话,这分明是华府的船,此时客用主便,本末倒置,暗潮汹涌。
唐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看似温柔如水的黄衣姑娘,谁晓得人家早已转过了身,不再看他一眼。
她身姿绰约,在黑夜之中黄衫摆动,脚步轻盈如羽,那同色的系腰更是把那纤细的腰肢凸显。可惜夜色太暗,唐寅看不见裙摆绣上的花纹。
静寂又汹涌的夜,唐寅此时还不知道他平静的心中,被那黄衣姑娘带动出了一丝涟漪。他心中燃起了一丝违和的压抑感。
最后秋香替他关上了门,依旧擎着微笑。
可佳人神色不在,眼底只剩一丝恼火。
厨房终归于平静。
秋香走入冗长看不见星光的通道时,微笑很快被掩去,随之而来的是黑眸中如同火炬的怒火,它正灼灼燃烧着,就连夜风也驱散不了一分。
她想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心中暗恨。她本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可却有着一股子的好胜心,不知何时她居然与唐寅耗上,使得这场攻略游戏变得不那么单纯。
她在想,下一次她定要把今天吃的亏给讨回来。
黑夜又沉了几分,等秋香走回春香躺着的那个房间时,春香还死死趴在地上,她嘴角一抽,终有些笑意。
她把掉落在地的白瓷瓶子捡起,小丫鬟们脚步声还离得很远。
走到了门口,秋香沉下气息,然后提了提嗓音就叫道:“快来人啊!”
如此她叫了两声,急促的脚步就靠近了过来。
「哒哒哒——」
小丫鬟道:“是秋香姑娘的声音!”
暗沉的通道里渐渐传来淡黄色的光,给木质的地板笼上一丝暖色。半夜里的凉风似乎没那么寒冷了。
等小丫鬟们赶来时,她便半蹲半跪在春香身旁。
灯笼的光聚拢了过来,小丫鬟一看几乎是吓了一跳,急忙道:“秋香姑娘,春香这是怎么了?”
“被黑夜吓晕了。”秋香淡淡答道,睨这些丫鬟一眼,查看起春香的现状,然后又道:“大抵是摔倒的时候磕了头,现在还昏睡着。”
“那便好……”丫鬟们的神色略缓,才问:“秋香姑娘,我们找了你们一大圈,方才没听见声响吗?”
小丫鬟的用着疑问的语调,可其中隐隐的抱怨还是被秋香给听了出来。
秋香半蹲在春香身旁,目光自下而上把她们一一打量,或许是眼底的怒意还未完全消失。她看着丫鬟们的眼神让她们瑟缩了一下。明明是从下而上,但那目光却有着居高临上,睥睨一众的意味。
秋香轻声道:“没看住春香就算了,你们还大半夜的在船上晃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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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27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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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轻声道:“没看住春香就算了,你们还大半夜的在船上晃悠起来了?”
她的语调不徐不缓,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丫鬟们听了,一个个面上难看了几分。也不知平时待人温和的秋香为何此时竟发作了起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支支吾吾不晓得该怎么答话。
只见秋香来回巡视她们一眼,最终蹙眉道:“算了,你们扶春香起来,再不回去夫人该着急了。”
“是。”小丫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到底是知道秋香在华夫人心中的分量。
夜路漫漫,无声无息,浅色的灯光渐行渐远,前几日打湿的道路早已干得灰白。只有脚步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丫鬟们噤了声,唯独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掩盖不掉。
众人皆沉默不语,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要长了不少。夜风呼啸而过,夜色愈发黑沉。
行到半途中,春香就迷迷糊糊苏醒了过来,她才睁眼触及到一抹黑暗便大声叫道:“鬼啊!”
扶着她的几个丫鬟被她一叫个个拧了眉,不留痕迹地把头撇开,然后才安慰道:“春香姑娘,我们不是鬼。”
秋香眸光一沉,也道:“哪里有什么鬼?”
“刚刚那屋子里有个白衣厉鬼!”春香撑着双眼回忆道,耳后缩了脖子。
“那是你看差了。”秋香回答,可心中却了然,春香看到的白色身影大概便是唐寅了,所幸据唐寅说她没有看清他的面容,此时糊弄一下也不会被揭穿。
“没有!”春香狰着脸说道:“我不可能看错的!”
或许是想表达自己的惧怕,春香当下抖动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扶着她的几个丫鬟就遭了罪。她一动,丫鬟们便跟着她踉跄了几步。
大抵是她平时为人招人怨恨,那几个丫鬟虽不敢明说,却也道:“好了,春香姐姐,我们也随秋香姑娘进房间看过,可没有见着什么白衣厉鬼,定是你看差了!”
这些三等丫鬟往常都管四香喊姑娘,以示四香在华府的地位。
春香这冷不丁地被她喊了声姐姐,心中立即起了个疙瘩:“谁是你姐姐!你这个没规矩的小娘皮!皮痒了吗?”
春香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她们的搀扶,跳远一步瞪向她们:“我知道你们心底一定在笑话我胆小!不过你们也别太得意,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她说得咬牙切齿,等话音刚落就有夜风迎面而过。只见她抖了下身子,揉着头几步就窜到了秋香身旁。
侧头,等看到秋香拧着眉毛的表情时,她才道:“秋香,你不会阻拦我吧?这可是为了华府的规矩。”
她本以为秋香皱眉的表情是对她的不满,反正秋香平日里护着小丫鬟的事司空见惯了。
谁知秋香只是淡淡扫视了那群丫鬟一眼,幽幽道:“别太过分就好。”
然后说完,她从袖子里取出白色的瓷瓶递到春香面前。
圆滚滚的瓶身,蓝色的描边。不是春香之前掉落在地上药油还能是什么。春香下意识接过白瓷瓶,目光投向秋香。
此时离客栈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只见暗红色的灯笼在黑夜中半隐半灭,排成了一直线。
耳边秋香对春香说:“你去把药油给夫人,我困了,要歇下了。”
言下之意不就是不准备管那群小丫鬟的事。
春香一愣,原本还以为定要唇舌交战一番,没想居然如此歇了话头,瞧着秋香的神色立刻诡异起来。
身后的小丫鬟更是没了方寸,总觉得今夜的秋香隐约有些不对劲。
她们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但眼前秋香完全不给她们机会,转身就进了客栈。她低垂着双眸,一脸的倦意。
进了门来,秋香眼前一亮。大堂里点着几盏灯,淡黄色的光晕把室内笼罩,灯光隐约在底下按下投影。
眼前只留石榴在一楼小息。
看见秋香跨门而入时,她侧眼道了句:“回来了?”
秋香目光一滞,轻声应道:“嗯。”
对视一眼,几息的交错,两人不再说话,然后秋香兀自上了楼。
石榴也不理剩下几人,拿着灯盏幽幽离开。就好像她方才的小息是为了秋香留灯。
春香与一干丫鬟一头雾水,心想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怎么也想不通,春香干脆不再思考,看一眼手中的药瓶,笑了。余光打量在那群小丫鬟身上时好不得意,心中盘算起了小九九。
当然,她还不知道其实她已经被秋香当做枪使了。秋香本就存着收拾这些丫鬟的心思,既然春香想要抢着做,那便让给她就好。
反正她已经摆明了立场,这些小丫鬟自会心生警觉。能进华府的丫鬟,自然不会蠢到极点。
第二日的一大早,秋香便起了身,拾辍好打扮。
依旧一身嫩黄色衣衫,映衬得皮肤光洁透亮,眉眼中有小女儿家的温婉又带着淡淡的稳重,唯独眼帘下有一层浅色的阴影扣了点分,大约这昨日忧思太甚,导致睡眠不好。
她照了照镜子,把那枚银色的发簪插好便开了房门。
这时,冬香已经腆着脸,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罗裙在门口候着。
等她见了秋香,那圆兜兜的小脸就露出一个笑容。
她双颊红扑扑的,眼里有灵动的光在闪烁:“秋香姐,早上好。昨天听春香说她遇到鬼了,秋香姐你没事吧?”
秋香摇了摇头:“没有,那应该是她看错了。”
“嗯,我也是那么觉得。”冬香气鼓鼓道:“定是她平日里坏事干多了,心虚!真是活该。”
大概她还在气昨日春香把烂摊子撂给她的事。
夏香也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冒了出来:“所以她今天才病了呀。”
“夏香!”冬香被她吓了一跳,叫道:“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是你自己没听到,还怪我?”夏香抓着冬香的肩头,对她揶揄一笑。
而秋香就问:“春香病了?”
“是啊。”夏香点头:“她不是住我隔壁吗?半夜的时候她发了热,闹了好大的动静,又是叫丫鬟找大夫又是煎药的。”
“不过她昨晚才在夫人面前告了丫鬟的状,害她们扣了月钱,所以小丫鬟对她也不上心,想来昨天又闹腾了半夜估计这会儿小丫鬟们定把她恨上了。”
夏香说着掩饰不了眼底的笑意,偷偷捂了嘴。
“唔……”冬香揉了揉脸,一把打下夏香搁在她肩头的手:“难道她昨天真的撞鬼了?然后就吓出病了?”
“呸!”夏香说:“小吃货,你可别瞎说。当心晚上那污秽东西来找你。”
冬香脖子一缩,壮着胆道:“不怕,今天去山塘寺求道平安符,那就百鬼莫侵了!”
“这主意好,我也给自己求一道。”夏香听了煞有其事点了头:“秋香,你最好也给自己求个。我看你今天精神不是那么好,眼角下一大片的乌青,定是没睡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求个安心。”
冬香也点头称是。
秋香只好按着太阳穴,无奈:“不过是没睡好而已,不碍事。而且今天春香病着大抵是去不了了,她的事可全落在了我们肩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空闲下来。”
听了此话,两人沉了声。冬香气道:“春香那个小害人精。”
倒是平时和春香最不对盘夏香没有说话。
于是三人便向夫人去请了安。
秋香留下给夫人梳了个平时她最喜欢的发式,冬香给她选了件墨色的衣裙,夏香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