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是后者啦，怎么敢打击你。说实话你这样子挺酷的，可以去拍广告了。”
“就爱吹牛，待会看我打死你。”
“天呐，怎么我见过的许多女生都有暴力倾向啊。”
“这不奇怪，只怪你天生欠揍。”
“哦，原来如此啊，多谢指点……”
“不谢，助人为乐是我的习惯。”
“哦，是吗。那待会就麻烦你不辞劳苦地教我这个网球盲了。”
到了网球场两人便拉开架势，齐然挺有自信地说：“放马过来吧。”但毕竟是新手，齐然总是情不自禁把飞过来的网球当作羽毛球打，不时被球击中。有一次因为用力过猛，把球拍都甩了出去，把沈曼娟逗得蹲在地上大笑不止。
“小的愚钝，让你老人家失望了，不过你也得注意形象呀。”齐然走过来说。
“不是，是你动作太滑稽了，不笑那不是浪费了吗……”
“你也太损了吧，还助人为乐呢，你这是隔岸观火。”
沈曼娟站起来，忍住笑，给齐然讲解动作要领和规则，然后两人独自练习起来。
与网球场相隔不远的篮球场人很多，几乎没有空场，男生们高高跃起，奋力投篮，有女生站在旁边拿着矿泉水为喜欢的男生加油喝彩。
打了一个多小时，暮色开始缓慢降临，两人有些累了，离开球场。
“渴吗？我请你喝可乐怎么样？”
“恩，好啊，不过我想喝冰红茶，康师傅的。”
“没问题，等我一分钟。”
齐然把冰红茶递给沈曼娟时，杨千紫恰巧从这边走过来，刚想跟她打招呼，但她却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好像不认识齐然一样。
“哎，那个‘青春杯’决赛怎么样？”
“恩，还可以吧。”齐然仰起脖子大大地喝了一口，说。
“哎，我没进入决赛，我的希望可全寄托在你身上喽。”
“你怎么不早说，那样的话我决赛时就会告诉自己再写好一些。”
“放心，我还是挺相信你的。”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没获奖也不会难过和失望的。”
“呵呵，获奖了可得请客哦。”
“没问题。哎，你的冰红茶有没有中奖？”
“中了啊，四个字，谢谢惠顾。”
“有一次我买冰红茶，买一瓶中了两瓶，后来老板都不再给我兑奖了，丢给我三块钱。今天谢谢你了，师傅。”
回到宿舍，齐然想了想，给杨千紫发去一条短信：刚才怎么了？刚想打招呼你就走开了。
没什么，我去跑步了。
晚上，墙上的钟悄然指向十点，米露和妈妈正在看《王贵与安娜》，一部挺感人挺温馨的电视剧，讲述了王贵和安娜生活的点点滴滴。没有大起大落跌宕起伏，没有海誓山盟的爱和痛彻心扉的恨，但就这样，吵吵闹闹，分分合合而又和和睦睦，这也是生活，于细微处窥见本质。我们周围的东西都在缓慢改变，但不变的是生活，这么一代代传递下去。这想想都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呀，夏雨的女朋友真漂亮。”米露感慨地说。
“什么夏雨啊，那是二狗子。”
“妈你落伍了，二狗子就是夏雨演的，他主演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很有名的。”
“看起来很像那个刘星啊，《家有儿女》里的那个。”
“妈，拜托，那是张一山。”她把后三个字拖得老长。
“好好好，那算我落伍。”
“妈，我爸这么晚还没回来？”
“我也不知道，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她拿出手机又打了一个过去，还是没人接，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接电话，这么晚去哪了？”然后又给齐然打了一个电话，问了生活费够不够，学习忙不忙之类的话。
“米露你也该睡了吧，十点多了。”
“妈我再看一会，明早我能起来。”
十一点多，一阵断续而沉重的敲门声传来，米露妈妈起身开门，是米露的父亲，一身酒气，踉踉跄跄的差点扑倒在地，米露妈妈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
“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叫你少喝点，看你，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要是出事那怎么办？”
“骂……骂得好，接，接着骂，啊，骂的再大声些……”他躺在沙发上，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地说。
“你说些什么呀，都喝成这样了，也没一个人送你回来，真是的。”
“我一个人，一个人去喝的酒，我，我又没醉，要，要什么人送？”
“一个人去喝什么酒啊，打电话也不接……”
他刚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吐出来，沙发上、地上、茶几边缘，到处都是，闻到这刺鼻而浓烈的气味，米露妈妈捏着嗓子干呕了几下，差点也忍不住吐出来。米露捂着鼻子递过去卫生纸，然后去拿拖把。
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过两遍之后，米露妈妈才惊醒，飞快地起床，胡乱洗了把脸，然后钻进厨房做早餐。昨晚打扫米露父亲吐的污秽物，几乎忙活到十二点，然后费劲地把他弄到床上，又担心他半夜又吐，因此一夜没睡好。
米线下锅后，她去叫米露起床，她用被子捂住头，睡得正香呢。但米露妈妈还是不得不在最短时间内把她叫醒，她嘟囔着极不情愿地起床。而米露爸爸睡得可沉了，任米露妈妈怎么推搡，甚至捏耳朵也无济于事，而米线又快扑出锅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奔向厨房。
“妈，我爸还没醒？”
“他啊，睡得像头猪一样，快吃吧，别迟到了。”
中午下课回家，米露父亲正在卫生间刷牙，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顶着一个鸟窝，脸色憔悴如同秋天干枯的稻草。水哗啦哗啦流个不停。
“起床了？没去上班啊？”
“上什么班，我都辞职了。”他头也没抬，词语含糊地说。
“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要辞职啊？我没听错吧？”米露妈妈挺惊讶的样子。
“你没听错，我是辞职了。”
“发生什么事了，公司裁员？”
“不是。昨天下午公司有一个会，我一不小心给忘记了，可也就迟到了五分钟嘛，公司老总板着脸把我骂得，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似的……”
“哎，就这么点事啊，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好好向你们上司道个歉，解释解释不就
奠祭十九年的青春（四）
完了。”
“没这么简单，让我想不通的是有一个女员工比我去的晚，迟到了近三十分钟，但老总什么也没说，摆摆手就让她坐下了，好像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接着老总又继续找我的茬，说这个会议有多么重要，关系到公司的前途，甚至生死存亡……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分明是在跟我过不去嘛。接着我当着众人的面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辞职了。”
“然后你就去喝酒了？”
“是啊，借酒消愁却没想到愁更愁。”
“这也有你的不对，跟上司吵架，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自寻死路？难道我情愿这样吗，我就必须忍气吞声的挨骂吗？这还不是他们逼我的？”
“还是好好跟上司道个歉吧，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毕竟，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
“道歉，干嘛要道歉？我心里正窝着这口气咽不下去呢。我就不信找不到新的工作。”
“说得简单，你这份工作不也找了一个多月吗？找不到工作可别再拿我出气……”
米露刚打开门，就听到玻璃杯落地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谁拿你出气了，你倒是说清楚，我怎么拿你出气了……”
“别说了，米露回来了，我去做饭。”
她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饭桌上，三人默契地没有任何言语，这样沉闷而尴尬的环境，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无比漫长，狠狠地折磨着每一个人的心脏，或者说是蹂躏。只能听到咀嚼饭菜和喝汤的声音，米露的妈妈试图寻找一个轻松愉快的话题来缓解气氛，但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出口。
吃了饭上床休息时，齐然收到徐雨嘉的短信：最近咋样啦？
又是只有短短的几个字。齐然沉默了三分钟，强忍着心理强大的思念和难过，这样回复：嗯，还可以，你呢？好久不见有没有长高呀？
呵呵，当然长高了，长高了一毫米。我成功当选为我们班文艺委员，哈哈，很开心。
恭喜恭喜，但是不能做贪官哟。
怎么可能，我自己都还要贴钱进去呢。记得开心哦。
嗯，你也一样。
“收到你的短信很开心，说明你还记得我，没有把我从你的记忆中删除，虽然只有五个字。其实我手机里最多的还是你的短信，每一条都舍不得删，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能从中读出你的美丽容颜和明媚灿烂的笑容。刚才，我多想向你诉说心里对你的漫无边际枝繁叶茂的思念。思念是一根针，深深地插在心脏，疼痛持久而尖锐。但不知为什么，难过的口吻最后却变为了快乐与欢喜，究竟是为什么，让我胆怯于诉说，而擅长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怒哀乐全部都只与你一个人有关了？你一个人强行霸占了我的整个世界，却未曾留给我一句话语，哪怕是一个暧昧的词语。
这是不是很悲伤？
其实我很累，但对你说，你会听吗？”
耳机里一直响着阿桑《一直很安静》《温柔的慈悲》《叶子》这样伤感的歌曲，它是唱给悲伤的人听的。
齐然想好久没和小梅子联系了，于是找到她的号码，按下拨号键。
“Hello，还记得我吗？”
“哎，齐然你在说笑话吧，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
“你这死丫头，又再诅咒我。吃饭了吗？”
“吃了啊，在逛街呢。”
“哟，好有情致啊，你一个人吗，要不要我来陪你？”
“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呢，不过你来吧，我会热烈欢迎的。”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啦，是谁啊，我认识吗？”
“就是那该死的小子，杜峰啊。”
“天呐，你这只美丽的白天鹅什么时候下嫁给丑蛤蟆了？”
“是啊，他这小子趁你不在，狠狠地吃窝边草，每天给我写情书送我戒指什么的，当然，情书可能是抄袭的，戒指不是铂金的，但我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害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就答应他了。”
“哦，这样啊，那要是换作我的话，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当然……不给。你不喜欢徐雨嘉吗？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提起来就伤心。暂时没有结果，不过我看希望挺渺茫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别灰心啊，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好啊好啊，不过在金钱上我也需要你的支持。”
“你想得美，哎，听说大学里面很清闲，是不是啊？”
“当然清闲，以后你就知道了。”
“哎，早知如此我就不补习了，直接上大学去，这该死的高三。”
“就说嘛……”
依稀可听到电话那边杜峰说：“哎呀这怎么行，你走了我怎么办？”
杜峰把电话抢了过去，说：“齐然啊，我告诉你，追女生要记住两点，死缠烂打加甜言蜜语，也就是所谓的‘糖衣炮弹’，否则煮熟的鸭子都会飞了的，你看，小梅子这只白天鹅都被我征服了，马上就可以扔到锅里煮了吃……”
“嗯，多谢指教。不过小梅子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天鹅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飞了就没了。”
“放心吧，我待会就去买一个大大的笼子，保证她飞不了。”
“看得出你两感情很好嘛。”
“恩，还可以吧。也祝你早日追到徐雨嘉哦。”
“多谢，回头可得请我喝喜酒。”
“哈哈，那个啊，没问题。”
吃完饭，米露父亲放下碗，又回屋睡觉了，米露妈妈刚想说他两句，但看他那阴沉如冬天的脸，还是把话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洗了碗收拾好厨房，米露妈妈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本教育类的书看起来。大约五分钟后，桌上米露父亲的电话突兀地震动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然后接电话。
她走进卧室，米露父亲并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看一本杂志。她把手机递给他。
“喏，刚才你们经理来电话了，说昨天的事他也有不对之处，向你道歉，他让你给他回个电话，并且表示随时欢迎你回公司。”
“我才不回去，都辞职了还回去干嘛，遭人耻笑啊。”他翻了个身，有些不情愿地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犟这么爱面子啊，人家经理都跟你道歉了，你却……”
“我怎么了？实话跟你说，我并不喜欢这个工作，又累又赚不了多少钱，整天看老板的脸色，费力不讨好。”
“这我理解，但你也应该为这个家想想啊，齐然在上大学，米露也上高三了，不久也要上大学……”
“我知道，但是能不能让我做点真正感兴趣的事？”
“什么意思？”
“我要接着写作。”
“好啊，你写。我倒想看看你到哪天才能混出个名堂来。”
她重重砸上门，回到客厅。
米露爸爸在里面说：“不管你这话是在打击我还是激励我，我一定会写出好东西来，让你们都心服口服！”
米露刚睡着，便被吵醒，然后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索性起床，脸也没洗就背上书包。
“妈，我走了。”
“这么早？才一点的呀……”
“你们整天这么吵来吵去的我怎么睡得着？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还是走得好，你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
米露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的妈妈张开口“哎”了一声，随即又陷入沉默，像是一只小船瞬间被汹涌的海水吞没。
星期五下午的*主义基本原理公共课，依旧死气沉沉的一如窗外的阳光，只有教授一人在台上讲得眉飞色唾沫横飞，但下面却动静全无，用卢晓兵的话讲，就是在举办葬礼一样，全场皆在默哀。
齐然右手支着下巴，微闭着眼睛，耳机里是孙燕姿的歌，《天黑黑》《终于》《我不爱》《浓眉毛》《Le*e me along》《我怀念的》……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适合回忆的季节。
《天黑黑》《一样的夏天》，是很容易勾起回忆的美好的歌。我听着歌，一不小心便想起了你。一如那年的夏天，我看到你穿着那件熟悉的黄颜色T恤和牛仔裤，微笑着消失在我的世界，你渐行渐远，头也不回。
故事发生在那么多个匆忙在头顶盛开的夏日，像是一部没有声音的电影。梦幻般的情节缓慢流淌。我记得你浅浅的美好的笑容，融化了整个世界的酷热。我小心的牵了你的手，就这么安静的一直走下去……
那些玻璃晴朗橘子辉煌的日子，阳光明媚笑容甜美，偶尔头顶有飞鸟飞过，不留下任何细微的痕迹，浮云孤独的游过湛蓝的天壁，天空无限辽阔高远，蓝得那么圣洁那么清澈，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柔软的光线轻轻的落下，覆盖在年轻的脸庞。
一切如此美好。如同一片柔软的洁白的云。
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搜寻所有关于你的记忆，哪怕一丝一毫，哪怕微不足道，但它似乎成了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它是我手心一条条清新的脉络。我只是想看着你们的头发一点点长长在风中肆意飞舞的样子，只是想看着你们一点点成长……
记得那时的天，永远是蓝的；那时的水，永远是清澈的；小鸟，永远是在歌唱的；你，永远是微笑着的。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美好的容颜。你的多愁善感，你的温柔缱绻。你个子不高，却美丽可爱，脸上的表情安静乖巧，你是一个乐天派的女孩，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你很爱笑，并且笑起来很好看，如涟漪一样扩散开来，给人温暖的感觉。我问你是什么星座的，你笑着说是最可爱的摩羯座。你会弹响指，爱读郭敬明，喜欢李宇春和孙燕姿……我会很小心的把你逗得哈哈大笑……
可我总是感到害怕。害怕你的沉默不语，害怕你不理我，害怕你难过时的样子。
那些天每次到了学校你都会抬起右手，微笑着跟我说一声：“Hello”，你的声音很好听，真的。然后我也举起右手，说：“Hello。”
……
那么多简单却美好的小小幸福，膨胀了我整个世界，酸酸甜甜初恋般的感觉。
如同冬日昏暗的天空中的唯一一丝亮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奠祭十九年的青春（五）
接着你换了一个包包，是鲜艳的红颜色。
那是一段锦瑟般的记忆，镶嵌在我们日渐远去的高三岁月。
但是你知道吗，在你和其他男生开心的聊天的时候，也是我最寂寞的时候。
我把温暖都给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微笑？
我安静的看着你，你也安静的望着我。
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却没有。什么也没发生。那么在结局到来之前，请让我选择离开吧，远远的离开，我不想听到一个虚假的答案。
我多希望你伤害我，让我体无完肤惨不忍睹，我也会笑着对你说我很幸福，真的，我不难过。那样的话或许我就不会再这么喜欢你了。
我清楚的记得《东邪西毒》里面的那句台词：“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最喜欢的人是谁，不管你多么的不情愿，你也一定要骗我，骗我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这是我读过的最伤感的一句话。
“当故事结束不再贪恋
爱你的挫折 留给时间处理
你在追寻中沧桑 我在无言中转身
我们终究回到各自的世界里
我是如此爱你 却只能默默站在原地
像一个孩子般 遗落在人群”（许慧欣《两个人的下雪天》。）
我憎恨别离，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的看着你转身离去，没有任何话语。
所以你应该知道，每一次的分离，我都会心痛如刀割。
曲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