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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下,周围全乱套了。周围的下人们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个什么情况?鄢家的女婿不是淄川侯的家的孔慎的吗,怎么突然冒出个渤海侯?
不过倾向性上,大家还是比较认同渤海侯的。没办法,孔慎毕竟还没有继承爵位,甚至连世子之位都还没有传到帝都,可人家沈云已经是渤海侯爵了!而且因为之前在帝都也是个风云般的人物,所以很少人不认识他!
鄢准自然也是吃惊不小的,不过作为一个城府极深又经营着偌大家业的商人,他将这种震惊全部掩藏起来,闪身避过沈云的揖礼,忙拱手道:“不敢不敢,侯爷实在折煞老夫了!恕老夫耳背,侯爷大驾光临是为了?”
鄢准显然还想给沈云一个台阶下,虽躬身行礼,但眼睛却直视沈云不住的眨,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恳求之色。
沈云却装作不知,依旧大咧咧地躬身行礼道:“我是来下聘礼迎娶贵府大小姐鄢如月的。怎么?岳父大人,您觉得我下的聘礼不比淄川侯家的丰盛不成?”
从鄢准以降的鄢府众人都面面相觑。从头到尾都是这几个人,哪里有什么抬送聘礼的队伍?他又哪里来的聘礼?
沈云见状,微微一笑,摆摆手。身后的王戎又用滚雷般的声音吼道:“大汉渤海侯登门下聘,特奉聘礼一件!”说着,他双手托着一个锦盒,躬身送到了鄢准面前。
此时此刻,就算孔慎有再大的涵养,再贵族化礼节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了。他本就与沈云不和,只是他们不同系,所以交集很少。再加上沈云已经继承爵位,所以孔慎更加不可能与他有更多的接触。
只看孔慎如玉般的脸上泛起怒红,指着沈云喝道:“沈渊让,你不要欺人太甚!鄢,岳父大人明明将如月下嫁于我,又与你有何干系?更何况,汝父新丧,丧气未过,你怎么能成亲?莫不是欺大汉无法么!”
沈云冷哼一声,身后的方誊已经率众而出,拍开孔慎指着沈云的手,喝道:“说到欺法,谁又能与你孔二公子相比?这不是同窗聚会,更不是朝堂问对,你居然直呼大汉渤海侯的名讳,按大汉律法,此乃不敬之罪,按律当张嘴五十!来人啊,速速通报巡城司”
孔慎一滞,冲天冠都差点被怒火给顶歪了。可方誊说的句句在理,他却只能干瞪眼。
鄢准忙出来安抚,拱手道:“少年心性,一时冲动而已。莫怪莫怪方公子不必兴师动众,劳烦巡城司的各位大人,只是,”鄢准看了看杵在身前的那个锦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地说:“侯爷,小女已经许了孔公子,我看侯爷这聘礼”
“呵呵,岳父大人打开看看再说!”沈云自信满满地道。
鄢准迟迟艾艾,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份用墨色玉牌压着的绢帛。
那玉牌让鄢准眼角一跳,与大汉朝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鄢准,自然是认识这块玉牌乃是大汉羽林暗卫的信物。而那份绢帛
鄢准抖开一看,差点将眼珠都给掉了出来。
绢帛上写着:“渤海家族商货运输协议”一行楷书。下面是零零总总的条款和规定。
鄢准是大汉商人,在这个国度,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必然是离不开官方力量支持的。墨玉令牌就是告诉鄢准,沈云有着绝对强大的后台。一个鄢准吃罪不起的势力!
而作为一个商人,最能打动他的其实不是现成的金银财帛,而是源远流长的利益!商人逐利的本性在任何时候都是强烈而炽热的。沈云的这份协议,承诺将渤海家族所有生意的运输部分全权交给鄢家,同时还承诺了货物利润的分成。
众所周知,大汉诸多家族中,渤海家族无疑是经营生意最多最杂,也最赚钱的世家之一。岁入利润不下数亿金币。但因为渤海家族同样还经营着与罗马等国的海上贸易,有自己的船队和运输系统,所以鄢家始终无法染指渤海家族生意。但如今,沈云却将这个机会送在了鄢准面前。
看着鄢准那阴晴不定的神色,沈云更加洋洋自得。
这一手双管齐下,恩威并施的调调,他早就在现代看得多了。他就不信鄢准不会权衡考量。对于他这样一个商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利润最大化更能打动他的呢?
淄川侯家族仅仅局限在济南府一地,在乐浪郡,可不仅仅只有淄川侯一个侯爵家族,临淄侯张珂也同样在乐浪郡。
可以说,这数百年来,淄川侯家族在商业方面并没有太大建树,唯一可以称得上生意的便是对论语这本书的印刷权。如今半个帝国的论语印刷权都掌握在淄川侯孔家,其在印刷业也算颇有一号,但这点生意跟渤海家族的生意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
总之,沈云想不到鄢准拒绝自己的理由在哪里。
可是,脸上变幻了半天的鄢准最终还是长出一口气,将绢帛卷好从新放进锦盒中,递到沈云面前道:“侯爷恕罪,这份聘礼,老夫不能收!小女无才无德,实与侯爷不相匹配。还望侯爷见谅!”
“靠!”沈云忍不住从嘴里蹦出个字眼,脸上的震惊很明显。
这老头搞什么?难道他转性了,不图钱反而讲起信誉了?
不能够啊,虽说过了纳采和问名,但纳征和请期并没有进行,此时就算鄢准将女儿另嫁他人,也没有人会说他有什么不合礼制的地方。难道是自己的聘礼还不够丰厚?
除了将渤海家族完全拱手相送外,沈云实在拿不出更为丰厚的聘礼了。而且,沈云相信这个世界上也绝对没有比自己这份聘礼更丰厚的夫家。凉公家族大不大,还不是被父亲沈慕用一半的家族生意给拉拢了!鄢准眼光虽高,但还不至于高到这么离谱的境界吧?
【第九章 订婚礼,天下轰动】()
旁边孔慎原本气的青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快意的狞笑,幸灾乐祸地看着震惊莫名的沈云。不过他还算克制,没有在此刻说些什么刻薄的话来。
方誊就更加不明白了,他今日特地将诸葛允和马固叫来,就是为了给沈云壮声势。自己这么多家族势力排排站在鄢府,这对于一个商人世家来说是何等荣耀之事?但为何这个鄢准会无动于衷呢?
“鄢会长,渤海侯只是想先订个婚期,等父丧期满”方誊忍不住帮沈云道。
鄢准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实在是小女配不上渤海侯!请恕罪,恕罪!”说着,他也不再对沈云等人说话,转身对孔慎道:“来,贤婿里面请!”
孔慎就像一只刚刚打败对手的公鸡,斜睨着眼,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正厅。
王戎转过身,*地对沈云低声说:“沈渊让,你私用墨玉令牌,我会去屠老大那里告你的不过,今天你吩咐的事我做完了。”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出鄢府。
而马固也颇带惋惜之色地上前拍了拍沈云的肩膀。当然,他惋惜主要还是因为沈云如此想娶鄢如月,自然不会跟他抢周惠的原因。
诸葛允蹙眉上前一步,低声对方誊道:“滕宇君,我们四大家族都站在这里了,可还是帮不到渊让君,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
方誊看着依旧呆立当场的沈云,颇有些担心地说:“可我担心渊让并不肯就此罢休。”
“他不罢休还能怎样?”马固也压低声音道,“难不成他还想抢亲不成?”
他话未落,沈云忽然撩起袍角冲进了正厅。
所有人大吃一惊,赶紧跟了进去。
只见沈云站定在正厅之中,盯着同样有些错愕的鄢准大声道:“岳父大人,我这婚算是订定了。不管你开出什么条件,我还非娶如月不可!”
满场石化。
试问,大汉立朝千年以来,何曾有过这样的侯爵?
本已落座的孔慎正要站起来呵斥,沈云猛地朝他一瞪眼,厉声喝道:“你再他妈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现在就废了你!”然后继续用毫不退让的眼神盯着鄢准,大声道:“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不管你肯不肯,哪怕是抢亲,如月也必须嫁给我沈云。除非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否则这辈子我算是赖定你们鄢家了!”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妙妙急匆匆地跑进鄢如玉的闺房里。
一袭轻柔纱衣,倚靠在暖炉旁望着窗棂发呆的鄢如玉疑惑地看着她。
妙妙喘了几口气才道:“那沈云跑到咱们家撒野来了,还说什么非要娶大小姐过门,不然就赖定鄢家之类的话。什么山水雨雪什么的,说的很是郑重呢!”
鄢如玉嘴唇动了几下,妙妙道:“哦,老爷啊,他气的拂袖离开,现在正在大小姐房里!”
鄢如玉一怔,忙又动了几下嘴唇。妙妙焦急道:“啊,小姐你现在要过去?不要不要,老爷正在气头上呢,你过去万一被骂唉,小姐,你慢点!”
原来这个妙妙懂得唇语。她虽然是鄢如玉的近侍婢女,但却也不知道鄢如玉其实会说话这件事。
她紧紧跟在鄢如玉身前,替她提着裙裾,生怕他不小心摔倒,一路来到鄢如月的水榭小阁,只见门口的丫鬟下人都噤若寒蝉地站在门口,小翠则满脸焦急地在门口来回打转,想进去又不敢的模样。
紧闭房门的阁楼里传出鄢准的咆哮:“我不管你跟那泼皮无赖有什么山盟海誓,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你,你若还念在我的养育之恩,就立即给他写信,越绝情越好,断了他的念想这个撒泼侯,我一定要告他,哪怕告上金銮殿我也不罢休”
鄢准这次是真的被气急了。他从没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简直视大汉贵族于无物。这种街头无赖式的作风简直让鄢准这个一辈子都想往贵族上靠的准贵族气愤欲狂。
但不论鄢准如何咆哮,屋内都没有传出鄢如月的声音。熟知大小姐外柔内刚脾气的小翠简直快要急死了,看见深得老爷喜爱的二小姐过来,赶紧上前扯住鄢如月的胳膊,带着哭音道:“二小姐,快去劝劝老爷吧,我怕、我怕”
这时屋内又传出鄢准的吼声:“好,好,好,你不写是吧?你既然不尊父命,我就打死你这不孝儿”
桌倒椅斜的声音顿时传出,小翠吓得面如土色,扭头就想冲进去。
这时,就见鄢如玉一把拉住小翠,嘴唇急速动了几下。妙妙赶紧翻译:“翠姨,二小姐让你赶紧去找少夫人。”
小翠恍然大悟:“哦,对对对,夫人,少夫人!”她想失了魂一样急匆匆地跑去找鄢如月的生母鄢曹氏。
妙妙也有些胆战心惊,她可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的鄢准,有些担忧地说:“小姐,咱们”
鄢如玉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屋内并没有太过剧烈的鞭打声,只有鄢准愤怒的咆哮,顿时有些放下心来,扭头就往正厅走。
妙妙跟在旁边,急道:“小姐,你这是去哪儿啊?什么,找沈云?找那撒泼侯干嘛?”
站在正厅之中的沈云还不知道,自己“撒泼侯”的外号已经成了鄢府一众的口头语。这个外号还以超越光速的水准向外传播。
没办法,今天的沈云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位贵族敢说出如此无赖般耍狠的话,更没有堂堂帝国侯爵堵在人家门口逼着人家把女儿嫁给他………就算有逼婚的,那也应该偷偷进行啊!
这么明目张胆,还在天子脚下,啧啧,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沈武忠心耿耿地跟在沈云边上,眼神不住往坐在厅中怒容满面的孔慎。方誊也不屑地望着他。
诸葛允和马固则带着好玩的心态站在厅中一角,看着事态的发展。
来往的下人都屏气凝气,连咳嗽声都不敢大一些。
今天这订婚礼,想不天下轰动都难了!
想到这件事的影响,方誊还是有些头疼的。不过想到每次跟沈云在一起,似乎都能搞出一些轰动的事来,那种少年心志比天高,不怕事多怕事小的心态就完全激发起来。
“跟着渊让君总是让人感到激动和期待啊!”方誊心跳有些加速地想着。
其实不单单方誊这么想,诸葛允也有这种想法。所以看着沈云的眼神里除了之前对他文采的敬佩,如今更多了些对他为人的欣赏。
这个沈云,有时看上去是个谦谦公子,机智过人、文采风流。但有时看上去又如乡野莽夫一样横冲直撞,风风火火敢作敢为的性格倒真是可爱!
马固当然不会这么去看沈云。他只觉得沈云此举实在太过鲁莽冲动。鄢准虽只是个商人,但他毕竟是天下第一首富,也钱捐了个勋爵头衔,无论才智还是人脉,都让人不敢小觑。这样激怒于他,根本没有好处。
更重要的是,此举不但激怒了鄢准,还惹得淄川侯家不快。这种两边得罪人,四面树敌的事,他马固是万万不做的。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沈云。沈云在刚才发完飙之后就静静站在那里,闭起双目,似乎陷入了老僧入定的状态。看似有些悠闲和自得。
但实际上,沈云此刻心里也是忐忑至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赌对没有。
“妈的,鄢老头不贪钱,这根本不可能。我出的聘礼也绝对没人比得过。他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了保全自己!
俗话说有命赚钱也得有命才行,他放下我这到嘴的肥羊不啃,非要去扒拉那块没肉的骨头,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苦衷没准就跟后党有关。看来之前跟我分析的还挺准,这鄢准看来是站在后党这一派了!
哼哼,老子虽然不是帝党的人,但更不是后党一派。手里抓有墨玉令牌,又有皇帝的宠爱,不拿帝党压一压你,还真就对不起自己!”
沈云暗暗想着。
沈云猜测的其实已经*不离十,他在抵达帝都前已经跟仔细分析过帝都的情势。没办法,沈慕的前车之鉴不得不让沈云对进京打着十二万分小心。只是没想到这番分析现在派上了用场。
不过沈云没有想到的是,他千万万算,始终没有算到,在某些人眼里,他已经是帝党的人,而且是帝党中必须处置而后快的角色。
而以这场订婚礼引发的后续狂暴风波即将席卷而来,渤海家族、淮南侯家族,乃至鄢家都将在这场风暴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更让人算不到的是,连智公家族和锦公家族也被牵扯进来,进而引发了更为激烈的对抗,这种对抗后果在数年后爆发出来时,更是差点让罗马人笑歪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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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镇,声名之虑】()
马车在帝都的街道上徐徐前进。
车内很宽敞,松木的车厢,带着精致的镂刻壁板,车厢里有张很大很舒服的软塌,还有几张锦墩和一张小桌子。车厢两侧的壁板里有夹层,里面可以放一些小东西,比如小型乐器、棋牌,又或者是美酒、蜜饯之类。车子四周都悬挂着蜀绣轻幔,车窗位置悬挂着竹帘。不过因为是隆冬,所以外面还罩了一层丝裹窗。
沈云和鄢如玉对坐车内,宽敞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清幽的香味。
车中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鄢如玉穿着白绫对襟小袄,下系红裙,腰间是一条湖水绿的小腰裙,显得利索洒脱。眉弯嘴小,宜喜宜嗔,一双大眼黑的黑白的白,灵动有神,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从外表看,真看不出她是个有软骨之症的女孩儿。
“二小姐,上了我的车,不是就想跟我这样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坐到终点吧?!”最后还是沈云忍不住先开口。
方才在鄢府,沈云原本打定主意要赖在鄢家的。但鄢如玉却让妙妙给他送来一纸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君所为欲陷吾姐于不孝耶?若非君所愿,请暂移虎步,府外一叙!”
到了府外,就见妙妙匆匆在他耳畔说了几句。沈云让沈武驾车,独自在一个僻静小巷接上了披着斗篷,盖住嘴脸的鄢如玉。
至于方誊、诸葛允等人,早就被沈云抛到九霄云外了。
青石板的大街,车轮碾上去轱辘辘直响。
鄢如玉的斗篷就放在软榻一边,蜷起小腿来,低笑道:“我冒这么大风险出来,难道侯爷就舍不得请小女子喝一杯么?”
沈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从夹层里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的杯盏放在小桌上,之后又从软榻下抽出细长的纹着青的瓶儿来,细细倒满。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柔柔怯怯的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可现在见你,怎么感觉都像透着一股子狡猾,就像一条小狐狸!”沈云边倒酒,边道。
酒是西域佳酿葡萄美酒,杯是安阳上好官窑瓷杯,人是秀丽可人的美人。倒也是一派好时光。
鄢如玉眨了眨眼,伸手端起小杯一饮而尽,笑道:“唔,好酒。不过味道怎么怪怪的?”
沈云也端起酒杯,睨了她一眼道:“你有软骨之症,这酒是我让人专门调配的,里面加了点别的东西!”
鄢如玉怔了怔,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喝酒?”
沈云无奈道:“这酒本来是打算今天抢亲成功后送给你当礼物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小姨子嘛!不过,看令尊的语气和态度,这瓶酒也就只能留在家中自己品尝了!”
鄢如玉笑道:“别拿话激我。实话说,我的确没想到你会想出这个法子,若早知道你如此莽撞,自以为带着几个世家公子彰显势力便能让我爹屈服的话,我压根就不会去通知你!真不知道姐姐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如此不用大脑,还说是大汉渤海侯呢!”
沈云一怔,想把自己刚才的聘礼内容告诉她,好让她改变这个看法,可是转或间又摇头苦笑,不吭一声了。
鄢如玉见他不答话,便自己端过酒瓶倒满小杯,又是一饮而尽道:“其实如果你想娶我姐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去求皇帝陛下赐婚就是了。依陛下对你的宠爱”
说到这里,鄢如玉忽然停下话头,她忽然发觉自己好像话太多了。
沈云双眼一紧,目光如电地看向俏脸已经泛起潮红的鄢如玉,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鄢如玉神色里闪过一丝慌乱,蜷起的小腿放下,裙摆挂在锦墩上,露出一截套着罗袜的纤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