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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哈萨克人,我这里的生意他帮我打理。当年我从俄国人的枪口下把他救了出来,所以他就跟着我干。”老爹把他介绍给我们,“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呵呵。”
我们只是点头示意,他也如此,而且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我敬佩那种能够控制自己情感的人,“胜人者力,自胜者强”。
“老爹,这里真的安全?”我们住进了一家两层楼的旅馆。
楼下有不少人都带着枪,老板也看起来不像个好人,甚至还瞪了几眼吴一翔。所以吴一翔一进屋就嚷着说是黑店。
“在这个镇里若是动武会引起公愤的。没关系。”老爹又抽起那种旱烟,“因为谁都说不准有没有人带着原子弹。呵呵。”
老爹很满意地看了看我和吴一翔惊诧的样子,继续道:“不过暗杀倒是不少,刚才哑巴告诉我,前几天有个澳大利亚的间谍被杀了。”
“哑巴”就是刚才那个哈萨克人。他不是真的哑巴,只是形容他的寡言少语。
我和吴一翔对望一眼,这是提醒还是鼓励?
“所以你们不要乱跑,尤其是你。”老爹指着吴一翔道,“你是瓜子脸,一看就是汉人。林小子穿这衣服倒还像个蒙古人。”
老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吴一翔比我帅,不过我不介意。男人又不是靠外貌吃饭的。
“还有,刀是防身用的,别不带。这里不能开枪,但是亮刀子打架那是常事。弱肉强食,死了白死。”
这……不是和卡城一样吗?好歹卡城还有禁止私斗的标语,这里好像更混乱。
“不过你们不挑衅,也没有人故意来你们为难。大家都是来做生意的。睡吧,明天我们见几个行家,再帮你们看看。”
刚才我们在外面的一家小饭馆吃了蒙古烤肉,还拌了孜然,新疆味更浓一些。老爹说不能喝酒,因为我们酒量太差会误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告诫,不过我们都很感激他这么体谅我们。吴一翔的胃疼了三天,都归罪在奶酒和肉干上。
“乔林,你说,我们把东西买回去了,有什么用?”
躺在床上,让我想起了在异世的日子,也是皮草,久久不能入睡。吴一翔一问这个问题,更让我睡不着了。
“不是你说要买的吗?”
“对,是我的主意。当初我太兴奋了。”吴一翔转了个身,面对着我,“你不知道,我能碰到发生在小说中的情形,真的是太兴奋太兴奋。虽然我讨厌那里的腥风血雨,不过老实说,那种日子很刺激。现在回来了,我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
我也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道:“你就不觉得那是人性的堕落?人们在迷失自己。”
“你是东木的?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不过在西金,人们暴露了最本能的一面。天天都是血,连下的雨都是红的。”
我笑了笑:“东木比较偏重阴谋。人性丑恶面也有,比如奴隶,妓女。不过没有那么多仗打。最后还是统一了,大家过上了好日子。”说到最后,我很向往,那个世界的生态环境比这里好多了,只是我没有坚持活到过上好日子……
“呵呵,在我们那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人们就是争斗。等级低的只有藏起来。别看游戏里很多人看不起盗贼,不和我们组队,在西金,盗贼的日子过得最好。”
“你没有觉得厌倦吗?”我盯着他的反光的眸子问道。
“厌倦?我到的第四天杀了第一个人,然后几乎每天都在杀人和被人杀。哪有空厌倦?”吴一翔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第一次是怎么丢的?”
“他杀了指导我生活的一个妹妹。那个妹妹比我早进去,她教我取得石头,锻炼自己的技能。不过被一个路过的元素使强暴,还杀了灭口……我当时刚狩猎回来,看到这样的惨剧就追踪过去。附近就那一个畜生,他吃饭的时候被我杀了。”
我猜当时吴一翔一定很悲愤。和一个妹妹生活在一个城里,男猎女织,的确是童话般的生活。我想起第一次看到余淼,直至后来在卡城,在华夏,我都想过这样的日子。解剖一下内心深处,当初也想过和张佳一直隐居在小屋……
“你是怎么死的?”吴一翔问我。
“被人杀的。”很大众化的死法,就中过程他也不会细问,问也问不完。
“我也是。我爱上了一个姑娘,却在新婚第一天被情敌杀了。真倒霉。”
“呵呵,的确倒霉。我情敌给我吃了我一种药,害我睡了大半年,还变成了傻子。看来情敌是最大的敌人啊。呵呵。”我开了个玩笑,吴一翔也笑起来了。
不过笑了两声,他就停了,严肃地说道:“我只后悔杀了一个人。他手无寸铁,没有什么能力。他的城刚被人洗劫,我过去了,又明显是浪人,他就朝我扑过来。我刚杀了那个元素使,眼睛还是红的,顺手就是一刀刺在他肚子上。当时……算了不说了,反正从那以后,我一定要看着我杀死的人的眼睛,只有确定没有那种愤恨我才能心安一点。”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要正面对着敌人,和其他黑暗职业的人相反。
“你不必这样的。其实被人杀了大多都会愤恨。我当时也是,虽然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唉,太矛盾了。”
“不,不一样。恨和恨不一样的。那双眼睛在对我说‘我解脱了,你就继续在这个修罗场里沉浮吧’!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吴一翔又像是回到了那个世界。
“沉浮?的确如此。太贴切了。我向往平淡,却不得不一次次卷到阴谋杀戮之中……”
“向往平淡?其实是你心有不甘吧?”吴一翔一针见血。
不是我否认,我以前的确没有想到。现在经他这么一说,似乎一切的故事都是因为我不甘心……他也这样么?我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长时间的沉默,我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又开口道:“我觉得,我们保留着记忆的人,应该对那个世界的事进行反思。我们杀人已经成了习惯,似乎敌人只有杀掉才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其实最大的敌人是我们自己……”
我同意他的观点,不过现在脑子里太乱了……
惊涛拍岸 第九章 买卖军火
天还没有大亮老爹就把我们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很冷。
“走了。我们得去见见几个老头。他们操纵着这个城市。”
吴一翔嘟囔着,大意不过就是谁会这么早开门。不过我昨天晚上睡得还算舒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睡得那么踏实。
老爹一直称呼这里是城市,不过在我看来最多就是个小镇。我们到了昨天吃饭的饭馆,已经开门了。上了二楼的包房,只见里面做了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有蒙古人,也有俄国人,或者是类似俄国人的人。
一群老人这么早坐在这里吃早饭,在南方或许很正常,不过在这里,实在是属于罕见。
老爹和他们说了什么,那些人打量着我们。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一点力量都没有。而且那些人的目光都像是刀一样……
按照老爹的意思,我们向他们鞠躬行礼,让他们摸我们的头,甚至还吻了一个老者的手背。出来时,天已经亮了。我问老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一种认证。以后你们可以在这里进行交易,而且不必担心被人明目张胆地抢走。你们也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就是说,若是不经过这个认证,我们不能在这里交易?”我庆幸我们碰到了老爹,否则真的是连门路都找不到。不过若是老爹这么威风,那个给我们指路的司机是什么来头呢?
“也不是不可以交易。只是若不被认证,你们没有保障。现在,若是有谁卖了垃圾给你们,你们可以找他算帐。而且他们即便要把卖给你们的东西抢回来,也不敢明目张胆,那是坏信誉的事情。”
“那老爹,别人怎么知道我们被认证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给我们。”吴一翔的问题正是我想问的。
“哈哈哈,这个你放心,大家都会知道的。”老爹神秘一笑,“他们闻得出来。呵呵。”
我闻到了那些老人的气味,但是我不想染上那种气味。不过既然老爹说没有关系,那就随他去了。
“老爹,我们找谁买东西呢?”吴一翔问道。
现在的问题就是,虽然这里是传说中军火走私者的圣地,但是商店里只有食物和衣服,马路上也没有广告和传单。
“呵呵,现在还早了点,不过没关系。来,去酒馆坐坐。”老爹拉着我们往酒馆走去,那是我第一次进酒馆。
“哑巴”是这家酒馆的老板,那就是说这里是老爹的产业。时间的确太早,店堂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亚洲人坐在吧台前。之所以说他们是亚洲人,是因为我分不出他们是哪国人,但凭感觉可以判断他们不是中国人。
老爹引着我们坐在一张靠角落的桌子,道:“这个位置可以让你看到整个酒馆,但是他们看不到你,呵呵,如果他们不注意。”
“哑巴”给我们送来了两瓶青岛啤酒,见我示意不喝酒,又送了一扎杯某种饮料。吴一翔也不喜欢啤酒,倒了一杯饮料。
太阳慢慢升高,初春的草原也不是很冷。但是每个人都穿得很暖和,背着光要看清相貌实在很难。
“嘿,瘦马。”老爹突然对着那个刚进来的瘦高个叫了一句。那是他的绰号。
那个瘦马回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懂,不过看他很兴奋地在我们这桌坐下,想必是老爹的朋友。
随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懂他说什么,因为吴一翔告诉我,他们在用俄语聊天。我知道当一个间谍为什么需要学会那么多语言了。在某些地方,英语非但没有用,还会招来歧视和敌意。外蒙乃至中亚,俄语更普遍,可以说是除了本地语之外的第一大语言。
吴一翔说自己懂俄语不是吹的,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而且我听得出,他的俄语流利得和瘦马和老爹一样好。在座的四个人,就我不懂俄语,所以只好甘心当一个聋哑人。
趁着瘦马去取东西的档,吴一翔告诉我刚才的对话。原来瘦马也是当地的一个掮客,主要做情报买卖,老爹找他就是希望能弄到一点我们的确需要的好东西。
“他说拿点样品给我们看看。若是要的多,他们能送到任何一个我们需要的地方。甚至巴格达。”吴一翔对我说道。
“晕倒,为什么都喜欢拿巴格达打比方。我们只要他们送到西安就好了。不过他们送未必比我们自己带回去安全,太醒目了,尤其是一看就是穆斯林的。”我刚好看见一个包头,穿白色亚麻长袍的穆斯林,在国内的确没有见过。
“若是走新疆,还是让他们送比较好。走内蒙要多走两天。”
“再说了。你有信心辨别东西的好坏吗?”
“这个当然……”吴一翔顿了顿,“没有……”
我猜也是,电视里小说里见得多了,但是真家伙谁玩过?
“对了,不是说国际关系学院培养间谍的吗?你怎么不是间谍?”
“老兄,那要看什么学校了。据我所知你们学校也有一个“国安特别班”的,你是间谍?”
“再倒,这个你都知道还说不是间谍?”
“听你说的。”
“……”
瘦马回来了,带回来一口袋的小玩意。真的很小,简直就像是玩具。吴一翔拿出一个耳塞,告诉我这个是窃听器的接收端。当他跑和瘦马出去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很清晰。后来我知道,他们跑出去了起码一公里。而且发射端还带有特殊电磁信号,可以进行追踪。就是这么一个小玩意,市场价是七万人民币,也就是他们说的七千美元。
瘦马的东西显然都不错,我和吴一翔都很满意,虽然他没有给我们优惠,但是起码我们不会拿到假货。
吴一翔突然很开心地对我说:“刚才瘦马说,那边吧台上的日本人,他们花了二十万美元买了堆垃圾,现在连找谁哭都不知道。”
我也会心一笑,凡是日本人倒霉的事情都能让很多中国人开心,中日有仇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否则瘦马也不会特意告诉我们。
“呵呵,什么垃圾要二十万美元?”我随口说了句。不过倒像是提醒了吴一翔。
见吴一翔很慎重地问了瘦马一大堆,我不由也多长了个心眼,到底我们组织本来是要拿日本人开刀的。不管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内部已经向他们宣战了。现在敌人的动向当然不能错过。
“果然,这堆垃圾就是瘦马帮他们找的人。”吴一翔轻声对我说,“他们要的不是一般间谍工具,也不是情报。是要俄国海军的新产声纳和雷达。”
“这他们都能买到?”
“能,不过他们找错了人,所以瘦马顺路赚了一笔。”
我看看瘦马,他正貌似宽厚地对我笑着。
“听说我们的潜艇在日本沿岸走了一圈都没有被他们发现。埃及人用我们的潜艇参加联合演习,结果美国人也没有测出来。难道他们是针对我们的?”
吴一翔和瘦马说了一会,对我说:“不会,一般这样的行动都是政府在背后支持,派的都是间谍特工。但是这两个人完全是民间人士,连俄语都不会,还冒充是中国人。”
“不知道他们想干吗。若是能抓来问问就好了。”
吴一翔想了想,拿出刚才那个窃听器,道:“只要把这个放在他们身边十米内就可以了。”
“你日语好到什么程度?过去和他们聊聊啊,你是贼哦。”
吴一翔笑笑,走了过去。
我们远远看着,看到他鞠躬弯腰和真的日本鬼子没有什么两样。我觉得他做间谍真的是天生的。
“说什么了?那么高兴?”我问道。
吴一翔笑着说:“我跟他们说我是台湾人,是军情局的特工。那两个家伙当场表示自己是支持‘我们’独立的日本义士。我已经约了他们晚上来我们住的旅馆,可以好好聊聊。”说着,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午饭时间到了,我们还是去了昨晚那家饭店。我怀疑这家饭店的老板也是老爹的人,否则也不必这么照顾他生意吧。我内心很想去尝尝隔开两条马路的一家伊斯兰饭馆,尤其是烤羊肉串。
今天中午的生意要比昨天晚上好,我们进去的时候大堂里已经没有空座了。老板很和蔼地把我们带到楼上的包房。这是一栋类似简易房屋的建筑,没有什么隔音功能,楼下的喧哗震得脚下的地板发抖。
吴一翔带着耳机,算是在测试。老爹和瘦马很投机地聊着。我转头发现包房的门没有关好,走过去随手带上,眼角的余光刚好透过门缝看到一把样式奇怪的匕首。
那把匕首很像是《魔剑世界》里的影匕,呈半月形。没有所谓的刀背刀刃,两边开锋。刀背上还带着锯齿。当中是镂空的血槽,下面还有护手。
那两个日本人大概也在吃饭,吴一翔正有点无聊。听完我对这把匕首的描述,他想了想,告诉我说:“你说的是,影匕?”
“是,的确像影匕,不过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带着这样的匕首。”其实若不是龙牙匕首特别的锋利,我更喜欢用影匕。主要是那个带有弧度的刀身,很适合勾和划,用龙牙就是比较方便刺。
“我问一下。很有可能,说不定游戏里影匕的原型就是这种匕首。”吴一翔说的很有道理,我正准备等他问来的结果,他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说的那种匕首是鲨鱼刀!很多特种部队的装备,造型的确比较独特。有的话我们也买几把吧?”
我当然不会反对,原来它叫鲨鱼刀,的确有点像鲨鱼。就是不知道这种刀贵不贵,还有,是不是要给组织里其他成员装备呢?
“呃,有的话我们买多少?你知道我们有多少用匕首的人吗?”吴一翔也考虑到这个问题。
我苦思冥想之后,道:“我们先买几把不同式样的回去给大家看看,若是有人要再说。”
吴一翔当即就同意了,又用俄语和瘦马聊了起来。此次走私之旅,给我最大的一个感触就是语言太重要了。当然,一定要有用的语言才重要。
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学校里就把英语定位在必修课上。现在都大学四年纪了,我也没有用到多少英语。小时候每次英语考不好,总是赌气说这门语言用不着,大人们说将来工作就有用了。现在看看市面也不全是外资企业,也不是所有行当都和英美国家有多少联系。即便对外交往有使用英语的必要,为什么不能让那些专业人才发挥他们的作用?
我们国家靠近这里的西部地区,俄语、蒙古语、维吾尔语、阿拉伯语,还有其他诸如哈萨克语等等语言,都比英语实用。为什么学校不能提供这些语言的教育?又为什么把英语放在汉语之上?翻开报纸就知道,法国、德国等欧洲国家和我们的经贸往来越来越多,他们说的都不是英语,甚至有的法国教授精通七门外语而不懂英语。我们为什么只能另外掏钱去学习这些有用的语言?教改也是拖不下去的事情。
“乔林。一百美元一把,买得多的话可以优惠。”
“不是很贵,不过买得多数字也不小。这种东西容易弄,先把你要的办完吧。”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呵呵,你该学点外语了。刚才瘦马说,在这里说汉语都比说英语好。”
“嗯,你放心,我也只会说汉语。”很无奈,不过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学俄语。这头横居在我国北方的北极熊,未来不论是敌对或者友好,学会俄语总是有用的。
吃过午饭,我们回到旅馆翻出一把做工精美的苏绣,从那个秘书家里抄来的战利品。我早就知道,钱可以买到一切,甚至一部分人的感情。但若是在钱之外再配上珍贵的礼品,那一般可以赢得大部分人的好感。
我们把这个送给了瘦马,老爹正坐在他那里聊天,说的又是一种非俄语的语言……
瘦马很高兴,紧紧地拥抱我们。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或许只是一件普通的工艺品,但是显然,他很喜欢。老爹的眼睛里也满是赞许,看来以后这样的礼物要多备一点,钱半功倍。
“你们两个小子很会做人啊。怎么不送点礼物给我呢?”老爹开玩笑说道。
“老爹别急,好的总是靠后的,我们给您准备了最好的礼物。”我们从来没有商量过送老爹什么,不过吴一翔这么说,像是我们早就决定了一样。
“哈哈哈,不用了。你们把自己都送给我了,我还能要什么呢?我可不是贪心的人。”
三人的笑声在这个小镇上空徘徊了很久。
送完了礼品,我们退了出来。老爹同意我们到处走走看看,同时也提醒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多说话。
在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