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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夜无事。天亮后继续上路,紫陌一路上都在喊着头疼腰疼脖子疼,还奇怪为什么自己睡在床上还那么多毛病(我和楚天不忍心后来又把他扛回去了),看来此人对屈辱历史已经自动采取了失忆方式作为伪装,作为他的死党,我就不揭发了……于是一路牵着方彤的小手紧步走在前面,悄悄提醒她——你紫陌哥哥今天很危险,别跟他说话。
他在不好意思吗?
啊。(因为输给你这二百五了。)
是因为元嘉姐姐跟我说的事儿吗?
啊啊?(元嘉跟你说了什么?)
元嘉姐姐昨天忽然说,她大概马上就要跟紫陌哥哥结婚了。
啊啊啊!(这个大新闻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紫陌一直嚷嚷着要工作,就是想早点跟她结婚。她也觉得有点累了,所以想休息一下。
啊啊啊啊!(高中毕业就结婚这不是违反国家婚姻法吗?!)
鹰飞,国家婚姻法从没反对过这个。
啊啊啊啊啊!
你还叫什么?
被骗了!
其实也不算被骗。在来五台山之前紫陌的确向元嘉求了婚,但元嘉也的确没有给他答案。但也许山林的月光特别美丽山岚的微风特别清爽,元嘉忽然就大彻大悟解开了好多心结。正如她对方彤说的,她累了,所以想休息一下。
不过当时的我可没想到这么多——我对后面的紫陌怒目而视——上个五台山你敢骗我两次!活得不耐烦了!大概我瞪得太久了紫陌终于有了危机意识,于是他转过头去对楚天说,我脸上是不是有眼屎?
我一脚把他踹到树枝上作壁虎状。
暂别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万佛阁。
据说万佛阁的佛特别得灵,万佛阁的香能通天。就连国家领导人都每年到这里来烧香还愿,可见香火之盛。虽然我对菩萨能不能听见那么多善男信女的祈祷表示怀疑,但此刻——
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拽着方彤豪气万丈的冲进了万佛阁,指着正殿道:“方彤,有什么愿望你就跟菩萨说吧。烟花流星转瞬即逝自顾不暇,留不住你的心愿。这泥菩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定能实现你的愿望!”
方彤担心的看着我,悄悄道:“你刚才好像侮辱了菩萨,菩萨怎么保佑咱们啊。”
有吗?我环顾四周,果然看见几个和尚对我怒目而视。
我……我其实挺诚心来着……佛祖您大佛有大量,佛像肚子里能乘船,就别跟我计较了……
香火缭绕,木鱼声声。佛堂果然是定性宁神的好地方,当我在蒲垫上跪下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非常平静了。击掌,磕头,击掌,再磕头,再击掌,再磕头……我闭上眼睛,对三尺之上的神明道:“佛祖,请把方彤留在我的身边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爱着她……如果她一定要走,也请您保佑我一定能看到她,追到她,陪着她……还有,如果她父亲坚持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请您一定要说服他,教育他,感化他……还有,如果……”
我这个愿望如同裹脚布又臭又长,估计佛祖再耐心再善良,听了这么多也已经不耐烦的走了。可是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也完全不知道许愿只能许一个,所以把那点牢骚都掏了心窝,这也表明……我对佛祖的无限信任吧……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看到那泥像上有一丝神秘的微笑。
那或许是一种幻觉。我却一时间看呆了。
等紫陌他们进去参拜的功夫,我连忙问方彤:“刚才你都跟佛祖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方彤脸上一红,讪讪笑道:“不行,愿望说出来后就不灵了。”
“那岂不是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吃惊道。
“没关系,还了愿以后就可以说了。”
“还愿啊,我回头去买个文殊菩萨的像去……”
“还愿是一定要回到五台山的。”方彤睁大了眼睛,“在哪里许得愿,就要到那里还愿,这是规矩,你原来不懂啊。”
啊?原来这么多学问啊。可怜我当了一辈子的无神论者,居然露怯……我正自尴尬,忽然听到方彤轻轻道:“也许不用等很长时间,很快就可以来还愿呢。如果菩萨真的显灵,那我一定要在五台山吃斋念佛几天,好好谢谢它……”
我立刻就明白了方彤所许的愿望。那个愿望如此的渺小,如此的触手可及——
但也许,我一辈子都碰不到。
我无言的拉起方彤的手,紧紧的握住。她吃惊的抬起头来,满怀疑问的看着我,似乎在说“你怎么了”,而我只是淡淡的回答说“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来实现这个愿望”……
然后她笑了,她如同菩萨一般露出一丝安静祥宁的微笑来,仿佛诉说着对这个凡世最深的眷顾……而我也如同刚才一般,完全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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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某宿舍。
“喂!你知道吗?今年生物系来了一个大帅哥!真的很帅诶!”
“知道知道,叫鹰飞是吧。我已经见过他了。”
“真的?快说说,他长什么样子。”
“当然就是很帅很阳光。个子也蛮高的,身材也蛮好的。总之就是perfect!”
“啊~~~像生物系那种万年大热门怎么会进大帅哥呢?相貌好又学习好,实在太让人羡慕了……”
“他还差点当了状元呢!仅以两分之差惜败,唉,真是可惜啊……”
“是啊……实在太可惜了……”
(请相信,这个宿舍绝对不会有人关心真正的状元是谁的――)
另一个宿舍里。
“我快发飙了!今天那个叫鹰飞的,又没来上课!”
“副班长大人,”上铺探下一个脑袋来,“虽然是在宿舍,这样说班长还是不太好吧……”
“有当班长长期缺课的吗?有当班长什么事儿都不管的吗?”副班长气乎乎的坐在自己床上,“好好劝他吧,他就跟你嬉皮笑脸的扯东扯西,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咦?鹰飞跟你笑了?”上铺的立刻爬下床来,关注道,“他都怎么笑来着,描述一下。”
“不就那么笑呗。嘴角轻轻一抬,眼睛微微一眯,看上去说不出的轻浮无礼,讨厌死了。喂,你问这个干嘛?!”
“下次你再劝他的时候带上我吧!”
“等等——你,你该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怎么会……我只是想看看所谓轻浮的笑在这种美少年的脸上,是怎样一种神韵……”
再一个宿舍。
“我死了我死了……鹰飞说他不当班长了,要让给我当……”一个人扑到在床上,身体瘫成软泥状。
“那不正好。当班长多拉风啊。那些mm也会关注你的。”
“好什么好!他虽然根本不管事儿,但只要往台子上一站,下面的姑娘们就会自动排成一列,一起……流口水……我要是当了班长,她们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了。”
“没……那么严重吧……好歹也是高等学府重点专业……女生都这形象?”
“现在的女生都开放着呢。你是没跟他同过台,同过台你就知道滋味了。上次开班会,我站在他旁边,一起承接着那热情洋溢的目光,差点没把我烤焦了……”
“嘿嘿,那你也不赖啊。”
“我那是余光!都在他身上呢!”
宿舍里一阵沉默。
“靠!人类的公敌!”大家异口同声道。
还有一个宿舍。
“号外号外!最新绝密消息——今天系花去跟鹰飞示爱,被拒了。”
大家一起屏住呼吸。一秒,两秒,三秒……
“不会吧!连系花都拒,那别人肯定没希望了!”此宿舍顿时炸了窝。
“是啊,系花遭受了严重刺激,正在宿舍里抹泪,说是要去参加《红楼梦中人》林妹妹的选秀呢!”
“这刺激受得可不轻……”大家纷纷讨论道。
“可是鹰飞为什么要拒她呢?”
“大概已经有女朋友了吧?”有人这么说。
“可他天天泡图书馆。”
“要不就是事业心太重?”又有人如此猜测。
“听说他把班长之位都辞了,他们班的女生正在闹革命呢。”
“难道他故意虚位以待,让更多的女生上钩?”有人……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可真卑鄙啊……”大家异口同声道。
所谓众口铄金,就是这么个意思……
最后还有一个宿舍。
严格的说来,这个房间,已经不能称之为宿舍了。
狭小的房间不到10平米,塞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以后,已经不剩多少地儿了。书桌上一台老破电脑时不时发出唱片坏了一般嘈杂的硬盘转动声,而后总是会惊悚的出现火警一般CPU过热的警告声。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蒲扇、凉水袋接连伺候,间或还能听见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祖宗,你可千万别瘫啊,我知道天气热你脾气大,不过也等我把这套机考做完了你再瘫啊……”
趁着房主正在跟破旧电脑作斗争,我们再来看看房间的其他结构。一张单人床上除了中间能看见一个清晰的人形泥印儿以外基本上已经被书本占满了。同时床旁的墙上密密麻麻贴了好多小纸条,都是英格拉稀。床底下有几个盆,原意大概是洗脸洗脚洗衣服用的,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被脏衣服堆满了。为了不让堆积如山的脏衣服从盆里掉出来,房主还特意用了英汉词典来镇压(当然也很有可能是某夜看书看太晚迷迷糊糊掉盆里的)。床头的位置还摆了一个书架,书架上当然摆了琳琅满目的中文书英文书以及各类工具书,除此以外还有饭盆两个(嗯?)、背心一件(嗯?)臭袜子三只(嗯?),宠物小强若干(即蟑螂)……难怪上次某洋装女士进来后惊呼“你这简直就是狗窝”!真的……一点都没夸张……据称,此洋装女士为房主的妈妈,同时据称此女士为放高利贷之奸商,而且她放高利贷的唯一对象,就是她儿子……
最后,我们的镜头来到了房主的书桌。这个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的破桌子据说来自某个废弃教室的废弃桌椅,但具体废弃没有没贴标签也没做说明,于是房主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月黑之夜扛着它跑了回来,成为此屋历史最悠久经历最辉煌的家具(这可是国内著名高校的课桌啊!)书桌上面除了破旧电脑以外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地儿了,不过房主还是见缝插针的在书桌上安营扎寨了以下物品:水杯一个、咖啡杯一个、茶壶一个、相架一个、16大小75厘米高书本一摞,以及宠物小强若干……
再往上看,会在书桌上方看到有着丰富内容的揭示板(据称此揭示板也是房主在某月黑风高之夜从某教室偷来的),揭示板上贴着包括课程表、日程表、倒计时表以及甘特图(释:甘特图为时间进度计划图)等各类表格,另外,一角上还被另一歪歪扭扭的笔迹画上了一个资产负债表(据称此图是某高利贷人士强行标注,而且此资产负债表很神奇的都是负债)。最后,在揭示板的旁边还有一张疑似某财富杂志封面的人物海报,上面有很多针孔状的破损。然后,人物海报的下方,用飞镖固定着一张白纸,上面就写了一句话——
“爷爷的!我非把方彤追回来不可!”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