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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任激动的握着杨氏的手,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夫人,我们几日前不是还看过这画吗?”
杨氏点头,同样的疑问,她只能望向女儿,等待解答。
蓝嫣儿赶紧到了父亲身边,乖巧的搀着父亲,请他坐下来。
“嫣儿早知父亲定难接受这件事情,所以一直没敢跟父亲母亲大人禀明!父亲可记得前几日嫣儿曾借画一观?”
蓝子任点了点头示意蓝嫣儿继续讲下去。
蓝嫣儿继续道:“嫣儿不若父亲这般对玄灵子之画作熟悉,那日打开画作,咋一看嫣儿还真没发现有异,可当嫣儿细看总觉得和父亲描述的玄灵子的笔法稍有差异。嫣儿当时也只是好奇,又怕自己猜测有误反而被爹爹嘲笑,就乔装改扮去找了赵大哥,请他一同参详!”
说到此处,蓝子任和杨氏似乎慢慢的有些眉目。提到赵浮生,蓝子任自是点点头,给予肯定,“浮生看了画必定能断定这画的真假,这么大的事,嫣儿为何不及时告诉为父?若此画果真被人调换了,就不应该再作为寿礼呈现给安和王了。”
嫣儿见父亲态度已经平和下来,顺势沏了杯茶递上去,“父亲,其实早在半年前中周贵族之间就盛传父亲得了玄灵子画作一事!这也就罢了,偏偏还传的是锦绣山河图,父亲身在高位,手握这大气气吞天下之图,难免被有心人惦记。嫣儿心想,这次寿宴父亲若再不献出此画给皇家,定会招人口舌,引来无妄之灾!”
蓝子任不禁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顾忌!听女儿这么一分析他倒是释然了不少。继而又想起更惊异的另一件事:“嫣儿,那霜降吾心,是从何而来?”
蓝嫣儿略有思忖,咬了咬唇瓣,终是不安的开了口:“其实,霜降吾心,也是假的!”
蓝嫣儿此话一出,蓝子任和杨氏都惊得瞬间从椅上凳上弹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子任一脸惊慌,杨氏更是担心得不得了。杨氏长叹一声:“嫣儿啊,你糊涂啊!怎会出此下策?若是那安和王发现此画是假,蓝府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蓝嫣儿略微迈下头,深有愧疚:“父亲,母亲,事出突然,女儿为暂度难关,逼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父亲母亲赎罪恕罪。”
说罢,蓝嫣儿顺势跪了下来,深深的磕头请罪。
杨氏见女儿跪下赶紧来扶,“嫣儿,快起来!”
蓝子任眉头深锁,见女儿下跪,心中一阵怜惜:“这怎能怪你呢?这么重大的事,你一直一个人扛着,我和你母亲竟没帮上半点,为父心里是万分愧疚啊!若不是你的机智,恐怕老夫今日已被安和王疑心,被众朝臣耻笑了。”
蓝嫣儿抬起头,美丽的眸子已是水光闪闪:“父亲言重了,女儿此生只愿能护蓝府上下周全!”
不知为何,杨氏在女儿眼里看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坚毅。
蓝子任深吸口气,疼爱的抚了抚女儿的头,又疑道:“嫣儿,那霜降吾心是出自何人之手,竟能瞒过安和王,要知道安和王对玄灵子的运笔之法颇有研究,一般的赝品,定时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蓝嫣儿望了望四周,又凝重的望望父母,继而压低声音答道:“是赵大哥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画出来的!”
蓝子任和杨氏感觉今天都是在不断的震惊和惊吓中度过的,这谜底每揭开一层,都附带一个更为惊讶的答案,让老两口的心脏承受着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刺激。
“浮生!”蓝子任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嘴也因为惊讶久久未曾合上。
蓝嫣儿点点头:“是的,赵大哥看过锦绣山河图后便知是假,嫣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也怕父亲母亲得知真相后慌乱。赵大哥也深知,有人是故意要陷害父亲,此次再不进献玄灵子的画作很有可能会招来更大的麻烦。于是赵大哥提议更换为霜降吾心,并向嫣儿保证,定不会被轻易看出真假。起先,嫣儿也是有所顾忌的,且不说安和王是不是能辨出此图真假,单单说这作画的时间就已然不够了,嫣儿知道仿冒名家古画没个三五个月的功夫是做不像的。何况离寿诞不过三日。但赵大哥一再让嫣儿无需操心,嫣儿才冒险一试。今日大清早,赵大哥便差人送来了此图,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这霜降吾心,真是和玄灵子亲笔无半点出入,连画纸都是历经几十年的感觉。”
杨氏越听越惊,越听越觉得这浮生了不起,在这样的时刻,心里竟然生了满满的一股自豪感。
蓝子任听到后面也是不住的点头,心中虽惊,但也忍不住欢喜,这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出人意表的才华,远在当世才子之上。
蓝嫣儿接着讲道:“只一点,赵大哥嘱咐,这墨迹有一些是新收的笔,没有几个时辰干不了,心细之人便能看出纰漏。嫣儿本以为,这画至少要到散席之时,安和王才会翻看,到那时墨迹早已干透。可没想到,却有人提议当场打开寿礼,所以……所以女儿才大胆和王爷立赌约,以求能尽量拖延画卷展开的时间。”
听到这里,杨氏和蓝子任还有什么不明白,对女儿的良苦用心更是又疼又怜。
蓝子任站起来,来回的踱着步子,一番仔细的思索后开了口,“寿礼之事是何人所为,老夫已有些眉目,但此事不宜张扬,老夫会暗中查访,你们日后行事必多加留心。至于霜降吾心此图,上一次出现已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见过的人早已古稀,老夫推断安和王若今日未看出端倪,那么只要真迹一日不现,他也不会冒然怀疑。”
蓝嫣儿点点头,等待父亲的进一步训示。
蓝子任仔细思忖,然对杨氏道,“夫人,这几日找个时间着人去请浮生过来一趟,此事除了当面致谢,我还有些不明之处要问他。”
杨氏应声答应。
蓝子任吩咐完,方觉今日之事可以暂且告一段落,便嘱咐女儿回房好生休息。
蓝嫣儿拜别父母,出了内室,明月和星儿早已在外面迎着。
走在花园的小径上,蓝嫣儿心事重重,内心隐隐的疼痛感让她呼吸困难。她今日对父母所言,八分真却有两分假,这画的真假当然不是赵浮生发现的,是她带到闺阁中就知道了的。调换锦绣山河图的人,除了洛廷飞还会有谁。是她在迷恋洛廷飞的时候曾口无遮拦的提到过父亲的珍藏,这半年来关于父亲藏画的流言,想必也是洛廷飞传出去的吧,这是一个预谋了半年的阴谋。她别无选择,赵浮生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是父亲的门生,是父亲口中最聪慧之人,但是蓝嫣儿的确没想到,赵浮生就是那样淡淡的一笑,说了一句“我为你作一幅霜降吾心,定叫任何人都看不出真假。”她铤而走险,故意输了一局,换了一个心愿,这个心愿,她定要慎重,或许在危急之时,能保父亲完全。
026 纸签
这几日,蓝府的门槛几乎被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自蓝嫣儿在安和王寿诞倾城一舞以后,洛城大半的青年才俊官宦子弟都起了倾慕之心。特别是那些在寿宴上亲自见过蓝嫣儿风采的官宦子弟,几乎是日日登门拜访,只求能偶遇佳人一面。
蓝嫣儿已十八有余,在中周朝十八岁未出嫁算是老姑娘了。寿诞之前,那些高位权臣还是忌讳这些的,但自寿宴后,在蓝嫣儿的年龄上似乎都松了口。现在的贵胄人家反而认为若蓝嫣儿这般聪慧女子能嫁入自家,无论是哪方面都是极为体面的。
蓝府这几天为应酬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忙得不可开交,权威高的必得蓝子任和杨氏亲自应酬,官阶稍微低一点的也马虎不得,俗话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蓝府里外上下天天忙得跟过年一样。
蓝子任本欲在寿诞结束的第二天就邀赵浮生过府,但没想到实实在在被这些上门求亲的人耽误了。每天都要应酬好几批,杨氏光应酬上门做说客的女眷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相对于喧闹的客厅,蓝嫣儿闺阁外的小花园就显得格外宁静了。这几日白兰花开得正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蓝嫣儿喜欢这花香,清晨搬来一把躺椅,一本书,就这样坐在白兰花树下,静静的呆着。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在她白色的纱裙上,星星点点。
明月和星儿端来了茶点,遥遥的看着自家的小姐,虽同为女子也被这样清丽脱俗的仙子一样的可人儿迷醉了。
“小姐,这六月的天日头毒,再看一会儿就进屋去吧!”星儿沏着茶,一边温柔的叮嘱道。
明月望了望只唇角微微一笑的小姐,像小兔一样凑过来,“小姐,每天都那么多人来求亲,你怎么都不出去看看呢?今天连平昌候和侯爷夫人也来了,听说他家的公子人品相貌都很出众呢!”
星儿扁了扁嘴,接过话头,“人品相貌都好,也没见亲自上门来,还是不够诚意的!”
明月思忖片刻,俏皮的笑了笑,应声道,“说的也是。人品相貌再好恐怕也是比不过赵大人的……”想到这里,明月小女儿态尽显,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两朵红霞。
听到明月提到赵浮生,星儿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脸颊也不自觉的红了。答话道,“赵大人才学过人,温润如玉,翩翩有礼,这中周朝是没几个人能与他比肩。”
想起心中那个不染尘埃的公子,明月眉梢都舒展开来,嘴角笑得如新月,“这是当然,赵公子这样的好人品,中周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了!”
蓝嫣儿余光瞄了瞄两个丫头的羞涩之状,不禁趣笑着摇了摇头。
明月眼尖见蓝嫣儿勾唇而笑,以为小姐取笑自己,脸儿上的红霞更甚了。“明月是真心觉得赵大人人品出众,世间无二。小姐,可别误会明月对赵大人有……有其他心思!”
蓝嫣儿勾起唇角,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脸儿通红的丫头,“我什么都没说,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小姐,你……唉,不是的小姐!”明月急切的想辩解自己不是小姐话中所指,但又因为蓝嫣儿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的眼神弄得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我去前厅帮忙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明月还是羞赧的跑开了。
见明月如小鹿般奔跑的背影,蓝嫣儿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重生,至少父母安好,明月和星儿都还是好好的。
“其实,若不是赵大人已经有心仪之人的话,跟小姐倒是挺配的!”星儿觉得小姐莞尔一笑的时候,美得不真实,这让她瞬间又想到了那个温润公子,仿佛他们就是老天爷撒落人间的一对璧人。
蓝嫣儿眸子暗了暗,面上无半点悲喜:“星儿,这样的话以后别乱说,赵大哥倾慕林晨多年,可再别给他添什么风言风语了。”
星儿本也是一句无心之言,听蓝嫣儿这儿一说,也觉得似乎是有失妥当。
蓝嫣儿端起茶,轻啄了一口,“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星儿瞬间有了警觉,望了望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才俯到蓝嫣儿耳边轻语,“都安排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蓝嫣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吩咐道,“此事,只你我知晓便是!”
星儿更是慎重的一个屈膝,“星儿明白,小姐请放心!”
蓝嫣儿点点头,那眼中的寒光转瞬即逝,纤纤玉手翻开古老的书籍,自己再一次沉浸其中。任凭微微的清风扬起她乌黑的发丝。
不知翻到第几页时,一张白色的纸签从夹缝中飘落下来,蓝嫣儿微微皱眉,“这是什么?”
星儿迅速的将飘到地上的纸片捡了起来,是一张对折的签子,拍了拍粘上的尘土,星儿将签子递到蓝嫣儿面前。
接过签子,蓝嫣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有多想,展开便签只寥寥四字。
“江南北蓍”
蓝嫣儿心下一惊,忙将手中的签子收进袖中。
“星儿,谁动过此书了?”
这本医术蓝嫣儿昨晚还有看,临睡之际星儿才将书收了去,蓝嫣儿此一问其实自己是知道答案的,不过她只是想确认一下。
星儿面色也因为隐隐的不安白了几分,“小姐,您的书向来是收在外间的书桌上的,除了我和明月,一般人是不会碰的。”
如蓝嫣儿所料,此签子是有人放进去的,这个人不是夜行高手就是蓝府自己人。但无论哪一样都是不安的隐患。
星儿望了望四周,担忧的附身到蓝嫣儿旁,“小姐,这签子究竟何意?”星儿实在想不明白,这四个字到底有何用意,又是谁放进去的。
蓝嫣儿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突然站起来,吩咐道,“星儿,我们要出去一趟,先把明月唤来交代一声,万不可张扬。”
见小姐一脸慎重,星儿赶紧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话音未落,就听映月的声音急喘喘的从园子那头传来。“小姐,安和王世子来了,执意要见您,老爷和夫人请你去呢?”
027 应酬
星儿望了望四周,担忧的附身到蓝嫣儿旁,“小姐,这签子究竟何意?”星儿实在想不明白,这四个字到底有何用意,又是谁放进去的。
蓝嫣儿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突然站起来,吩咐道,“星儿,我们要出去一趟,先把明月唤来交代一声,万不可张扬。”
见小姐一脸慎重,星儿赶紧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话音未落,就听映月的声音急喘喘的从园子那头传来。“小姐,安和王世子来了,执意要见您,老爷和夫人请你去呢?”
蓝嫣儿微微皱了皱眉头。
提到周胤,星儿心里打起了鼓,这周胤对小姐的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但小姐对他无心,他也不是什么配得上小姐的良人,他到访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星儿望着蓝嫣儿,等待她的决定。
明月亮晶晶的眸子也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家小姐,“小姐,您可是要去见他?”
略微思忖,蓝嫣儿握着签子的手紧了紧,继而轻声道,“明月,推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外客!另外我和星儿即可便要出门办事,父亲和母亲那里,你想办法拖延一下!”
明月鲜少看到小姐为难的表情,忙问道,“小姐,什么事如此匆忙?”
星儿也愈加担忧了:“小姐您不去的话,安和王世子那边恐怕老爷夫人不好交代!”
蓝嫣儿眉睫低垂,余光再次扫了扫手中的签子:“放心,父亲身在官场多年,这点事还难不住他的,只是这安和王世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便能摆脱的人,我还须想一个长远之计。”
明月本想继续追问,但见小姐和星儿都神色凝重,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自己也收了心,格外谨慎起来。
“小姐放心,府内明月自会打点好,早去早回!”
蓝嫣儿不再多说,只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闺阁。
星儿急两步上前拉住明月的手,“明月,有些事情没有小姐的令,我也不能跟你细说,你只管晓得,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小姐便是!”
明月眼中虽布满疑惑,但因感受到星儿的迫切,自己也坚定的点了点头。她决不允许谁再伤害小姐了。
客厅中
周胤坐主位,手里玩着茶杯,视线却时不时的望向客厅门口。
蓝子任和杨氏若在寿诞上还没看出周胤对自己女儿的心思,这时就再明白不过了。
杨氏心里寻思,周胤贵为当今世子殿下,和嫣儿也算是门当户对,可他早有正妃,自己女儿再好也只能是个侧妃。一朝嫁入帝王家,难免勾心斗角屈居人下。想到此,杨氏对周胤也不做他想了。
周胤望向蓝子任,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微笑:“蓝大人的寿礼霜降吾心,父王真是爱不释手,每日必细细品上一个时辰才罢休,难得见父王如此开心,小侄特来登门拜谢。”
蓝子任面上始终温和恭敬,“世子殿下言重了,王爷爱玄灵子画作满朝皆知,若是其他人得了此画也会成人之美的!”
听周胤提到霜降吾心,杨氏面上虽无二,但心里却是异常忐忑的,浮生的笔法再精妙再逼真,可终究是赝品,一旦被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周胤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小侄听闻自令千金在父王寿诞上惊鸿一舞后,府上登门求亲之人络绎不绝,可有此事?”
蓝子任拱手答道,“拖王爷的洪福,最近上门求亲之人确实不少!”
周胤面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冽,继而又堆出笑颜,“不知蓝大人和夫人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这……”蓝子任有些迟疑了。
杨氏赶紧接上话,“小女数月前刚退了和侍郎洛大人的婚事,这件事想必世子大人也有所耳闻。”
周胤把目光转向杨氏,似乎对关于蓝嫣儿的所有话题都极度感兴趣,点了点头,示意杨氏继续讲下去。
杨氏端端的一躬身,柔和却又不失大气的说道:“都怪蓝家教女无方,小女从小骄纵,不顾父母劝阻多年来一心痴恋洛廷飞,甚至不惜委身为妾,这虽说后来总算是迷途知返退了婚事,可这外界的风言风语也是难免的,小女本身已是十分伤心,再加上这风言风语便决意暂不言婚嫁之事,唉!”杨氏无奈的叹息着。
“听夫人此言,蓝姑娘暂时是不会考虑婚配之事了?”
周胤面上闪过一丝失望,心里却又不经意冒出几分庆幸。这话当然不可全部当真,但杨氏既然敢说出这话,想必是依了蓝嫣儿还未曾真的考虑蓝嫣儿的婚配之事,这正是他的好机会。
杨氏轻轻点头。
周胤本想再询问几句,明月已经跨入门口,恭敬的一个大礼。
“世子殿下,老爷,夫人,小姐回话说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还请世子殿下见谅。”
周胤的眸子冷了几分,手中的茶杯因为内心隐隐的失望和怒气捏得更紧。
蓝子任心下了然,余光划过周胤,和杨氏交换了眼色。拍桌而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