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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杀戮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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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谢逊喟然道:“这些旧事,还提他作甚?老了,大家都老了!”

    金花婆婆道:“谢三哥,我老眼未花,难道看不出二十年来你武功大进?你何必谦虚?咱们在这世上也没多少时候好活了,依我说啊,明教四**王乘着没死,该当联手江湖,再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

    谢逊叹道:“殷二哥和韦四弟,这时候未必还活着。尤其是韦四弟,他身上寒毒难除,只怕已然不在人世了。”

    金花婆婆笑道:“这个你可错了。我老实跟你说,白眉鹰王和青翼蝠王,眼下都在光明顶上。”

    谢逊奇道:“他们又回光明顶?那干什么?”

    金花婆婆道:“这是阿离亲眼所见。阿离便是殷二哥的亲孙女,她得罪了父亲,她父亲要杀她。第一次是我救了她,第二次是韦四哥所救。韦四哥带上光明顶去,中途又给我悄悄偷了出来。阿离,你将六大门派如何围攻光明顶,跟谢公公说说。”

    殷离于是便将六大派齐攻光明顶之事简略的说了一遍,只是她未上光明顶就给金花婆婆携回,因此六大派上了光明顶之后的一干事故就全然不知。

    谢逊越听越是焦急,连问:“后来怎样?后来怎样?”终于怒道:“韩夫人,你虽因婚姻之事和众兄弟不和,但本教有难,你怎能袖手旁观?阳教主是你义父,他当年如何待你,你全不放在心上了?你瞧殷二哥和韦四弟、五散人和五行旗,不是同赴光明顶出力吗?”

    金花婆婆冷冷的道:“我取不到屠龙刀,终究是峨嵋派那灭绝老尼手下的败将,便到光明顶上,也无面目再跟她动手,去了还不是白饶?”

    两人相对默然。

    过了一会,谢逊问途:“你当日如何得知我的所在,何以始终不肯明言?是武当派的人说的吗?”

    金花婆婆道:“武当派的人怎么知道?张翠山夫妇受诸派勒逼,宁可自刎,也不肯吐露你藏身之所,武当门下自然不知。好,今日我什么也不必瞒你,我在西域撞到一个名叫武烈的人,他是当年大理段家传人武三通的子孙,阴错阳差,我听他和女儿说话,给我捉摸到了破绽,用酷刑逼他说了出来。”

    谢逊沉默半晌,才道:“这个姓武的见过我那无忌孩儿,是不是?想是他骗着小孩儿家,探听到了秘密。”

    谢逊眼睛虽盲,但心灵通透,只凭借一丝线索,就推断出了事情的大概。

    只听谢逊又道:“六大派围攻明教,岂同小可,我教到底怎样?”

    金花婆婆道:“明教兴衰存亡,早跟老婆子没半点相干。当年光明顶上,大伙儿一齐跟我为难的事,你是全忘了,老婆子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只有阳教主和你谢三哥对我是好的,我可也没忘记。”

    谢逊道:“唉,私怨事小,护教事大。韩夫人,你胸襟未免太狭。”

    金花婆婆怒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却是气量窄小的妇道人家。当年我破门出教,立誓和明教再不相干。若非如此,那胡青牛怎能将我当作外人?他为何定要我重归明教,才肯为银叶先生疗毒?胡青牛是我所杀,紫衫龙王早已犯了明教的大戒。我跟明教还能有甚么干系?”

    谢逊摇了摇头,道:“韩夫人,我明白你的心事。你想借我屠龙刀去,口说是对付峨嵋派,实则是去对付杨逍、范遥。你念念不忘的,只是想进光明顶的秘道。那我更加不能相借。”

    金花婆婆咳嗽数声,道:“谢三哥,当年你我的武功,高下如何?”

    谢逊道:“四**王,各有所长。”

    金花婆婆道:“今日你坏了一对招子,再跟老婆子相比呢?”

    谢逊昂然道:“你要恃强夺刀,是不是?谢逊有屠龙刀在手,抵得过坏了一对招子。”他嘘了一口长气,向前踏了一步,一对失了明的眸子对准了金花婆婆,神威凛凛。

    殷离瞧得害怕,向后退了几步。

    金花婆婆却佝偻着身子,撑着拐杖,偶尔发出一两声咳嗽,看来谢逊只须一伸手,便能将她一刀斩为两段,但她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全没将谢逊放在眼里。

    金花婆婆和谢逊相对而立,相距不过丈许,一个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一个却似成竹在胸,好整以暇,谁也不先动手。此时四下里疾风呼啸,隐隐传来海中波涛之声,于凶险的情势之中,更增一番凄怆悲凉之意。

第二十五章 谋划屠龙刀5() 
过了良久,谢逊忽道:“韩夫人,今日你定要迫我动手,违了我们四法王昔日结义的誓言,谢逊好生难受。”

    金花婆婆道:“谢三哥,你向来心肠软,我当时真没料到,武林中那许多成名的英雄豪杰,都是你一手所杀。”

    谢逊叹道:“我心伤父母妻儿之仇,什么也不顾了。我生平最不应该之事,乃是连发一十三招七伤拳,击毙了少林派的空见神僧。”

    金花婆婆凛然一惊,道:“空见神僧当真是你打死的吗?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这等厉害武功?”她本来自信足可对付得了谢逊,此刻始有惧意。

    谢逊道:“你不用害怕。空见神僧只挨打不还手,他要以广大无边的佛法,渡化我这邪魔外道。”

    金花婆婆哼了一声,道:“这才是了,老婆子及不上空见神僧,你一十三拳打死空见,不用九拳十拳,便能料理了老婆子啦。”

    谢逊退了一步,声调忽变柔和,说道:“韩夫人,从前在光明顶上你待我委实不错。那****做哥哥的生病,内子偏又产后虚弱,不能起床。你照料我一月有余,尽心竭力,我始终铭感于心。”

    拍了拍身上的灰布棉袍。又道:“我在海外以兽皮为衣,你给我缝这身衣衫,里里外外,无不合身,足见光明顶结义之情尚在。你去罢!从此而后,咱们也不必再会面了。我只求你传个讯息出去,要我那无忌孩儿到此岛来和我一会,做哥哥的足感大德。”

    金花婆婆凄然一笑,说道:“你倒还记得从前这些情谊。不瞒你说,自从银叶大哥一死,我早将世情瞧得淡了,只是尚有几桩怨仇未了,我不能就此撒手而死,相从银叶大哥于地下。谢三哥,光明顶上那些人物,任他武功了得,机谋过人,你妹子都没瞧在眼里,便只对你谢三哥另眼相看。你可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谢逊抬头向天,沉思半晌,摇头道:“谢逊庸庸碌碌,不值得贤妹看重。”

    金花婆婆走上几步,抚着一块大石,缓缓坐下,说道:“昔年光明顶上,只有阳教主和你谢三哥,我才瞧着顺眼。做妹子的嫁了银叶先生,唯有你们二人,没怪我所托非人。”

    谢逊也坐了下来,说道:“韩大哥虽非本教中人,却也英雄了得。众兄弟力持异议,未免胸襟窄了。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不知众兄弟都无恙否?”

    金花婆婆道:“谢三哥,你身在海外,心悬中土,念念不忘旧日兄弟。人生数十年转眼即过,何必老是想着旁人?”

    两人此时相距已不过数尺,呼吸可闻,谢逊听得金花婆婆每说几句话便咳嗽一声,说道:“那年你在碧水寒潭中冻伤了肺,缠绵至今,总是不能痊愈么?”

    金花婆婆道:“每到天寒,便咳得厉害些。嗯,咳了几十年,早也惯啦。谢三哥,我听你气息不匀,是否练那七伤拳时伤了内脏?须得多多保重才是。”

    谢逊道:“多谢贤妹关怀。”忽然抬起头来,向殷离道:“阿离,你过来。”

    殷离走到他身前,叫了声:“谢公公!”

    谢逊道:“你使出全力,戳我一指。”

    殷离愕然道:“我不敢。”

    谢逊笑道:“你的千蛛万毒手伤不了我,尽管使劲便了。我只是试试你的功力。”

    殷离仍道:“孩儿不敢。”又道:“谢公公,你既和婆婆是当年结义的好友,能有甚么事说不开?大家不用争这把刀子了罢。”

    谢逊凄然一笑,说道:“你戳我一指试试。”

    殷离无奈,取出手帕,包住右手食指,一指戳在谢逊肩头,蓦地里“啊哟”一声大叫,向后摔了出去,飞出一丈有余,腾的一响,坐在地下,便似全身骨骼根根都已寸断。

    金花婆婆不动声色,缓缓的道:“谢三哥,你好毒的心思,生怕我多了个帮手,先行出手翦除。”

    谢逊不答,沉思半晌,道:“这孩儿心肠很好,她戳我这指只使了二三成力,手指上又包了手帕,不运千蛛毒气伤我。很好,很好。若非如此,千蛛毒气返攻心脏,她此刻已然没命了。”然后他抬头向殷离说道:“阿离,你为什么一片善心待我?”

    殷离道:“你……你是他义父,又是……又是为他而来。在这世界上,只有你跟我两人,心中还记着他。”

    谢逊“啊”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对我无忌孩儿这么好,我倒险些儿伤了你的性命。你附耳过来。”

    殷离挣扎着爬起,慢慢走到他的身边。

    谢逊将口唇凑在她耳边,说道:“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这是我在冰火岛上参悟而得,可说是集我毕生武功之大成。”不等殷离答话,便将那心法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殷离一时自难明白,只用心暗记。

    谢逊怕她记不住,又说了两遍,问道:“记住了吗?”

    殷离道:“都记得了。”

    谢逊道:“你修习五年之后,当有小成。你可知我传你功夫的用意吗?”

    殷离突然哭了出来,说道:“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不能。”

    谢逊厉声道:“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能?”说着左掌蓄势待发,只要殷离一句话答得不对,立时便毙她于掌下。

    殷离双手掩面,说道:“我知道你要我去寻找无忌,将这功夫转授于他。我知道你要我练成上乘武功之后,保护无忌,令他不受世上坏人的侵害,可是……可是……”她说了两个“可是”,放声大哭。

    谢逊站起身来,喝道:“可是什么?是我那无忌孩儿已然遭遇不测吗?”

    殷离扑在他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哭道:“他……他早在六年之前,在西域……在西域堕入山谷而死。”

    谢逊身子一晃,颤声道:“这话……这话……当真?”

    殷离哭道:“是真的。那武烈父女亲眼见到他丧命的。我在他二人身上先后点了七次千蛛万毒手,又七次救他们活命,这等煎熬之下,他们……他们不能再说假话。”

    谢逊仰天大啸,两颊旁泪珠滚滚而下。

    当殷离述说张无忌死讯之初,金花婆婆本待阻止,但转念一想,谢逊一听到义子身亡,定然心神大乱,拚斗时虽然多了三分狠劲,却也少了三分谨慎,更易陷入自己所布的钢针阵中,当下只是在旁微微冷笑,并不答话。这时待殷离说完,见谢逊悲痛莫名,她才开口道::“谢三哥,你那位义儿张公子既已殒命,你守着这口屠龙宝刀又有何用?不如便借了于我罢。”

    谢逊嘶哑着嗓子道:“你瞒得我好苦。要取宝刀,先取了我这条性命。”轻轻将殷离推在一旁,嘶的一声,将长袍前襟撕下,向金花婆婆掷了过去,以示与她“割袍断义”。

    金花婆婆咳嗽了两声,道:“既然谢三哥你冥顽不灵,就休怪老妹子不讲兄妹情谊了!”说罢,举起手中的珊瑚金拐杖,就向谢逊打去。

    谢逊也挥舞起屠龙刀迎上,两人当即战在一起。

    王桀从旁细观,只见谢逊使开宝刀,有如一条黑龙在他身周盘旋游走,忽快忽慢,变化若神。金花婆婆忌惮宝刀锋利,远远在他身旁兜着圈子。谢逊有时卖个破绽,金花婆婆毫不畏惧的欺身直进,待他回刀相砍,随即极巧妙的避了开去。

    二人于对方武功素所熟知,料得不能在一二百招内便分高下。谢逊倚仗宝刀之利,金花婆婆则欺他盲不见物,二人均在自己所长的这一点上寻求取胜之道,反而将招数内力置之一旁。

    忽听得飕飕两声,黄光闪功,金花婆婆发出两朵金花。谢逊屠龙刀一转,两朵金花都粘在刀上。原来金花以纯钢打成,外镀黄金,铸造屠龙刀的玄铁却具极强磁性,遇铁即吸。这金花乃金花婆婆仗以成名的暗器,施放时变幻多端,谢逊即令双目健好,也须全力闪避挡格,不料这屠龙刀正是所有暗器的克星。

    金花婆婆倏左倏右连发八朵金花,每一朵均粘在屠龙刀上。此时月暗星稀,夜色惨淡,黑沉沉的刀上粘了八朵金花,使将开来,犹如数百只飞萤在空中乱窜乱舞。突然金花婆婆咳嗽一声,一把金花掷出,共有十六七朵,教谢逊一柄屠龙刀粘得了东边的粘不了西边。

    谢逊袍袖挥动,卷去七八朵,另有八朵又都粘在屠龙刀上,喝道:“韩夫人,你号称紫衫龙王,名字犯了此刀的忌讳,若再恋战,于君不利。”

    金花婆婆打个寒噤,大凡学武之人,性命都在刀口上打滚,最讲究口彩忌讳,自己号称“龙王”,此刀却名“屠龙”,实是大大的不妙。当下阴恻恻的笑道:“说不定倒是我这杀狮杖先杀了盲眼狮子。”呼的一杖击出。

    谢逊沉肩一闪,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啊”的一声,这一杖击中了他左肩,虽然力道已卸去了大半,但仍然着实不轻。

    便在此时,突见黄光闪动,却是谢逊将之前左手袖中卷着的金花撒出,金花婆婆疾向左退。谢逊一招“千山万水”乱披风势斩出,金花婆婆更向左退。

    谢逊大喝一声,宝刀上粘着的十余朵金花疾射而前。金花婆婆“啊哟”一声叫,足下一个踉跄,向后纵了几步。谢逊纵身而起,挥刀向金花婆婆砍去,却忽听得殷离高声叫道:“小心!脚下有尖针!”

    谢逊听到叫声,一惊之下,收势已然不及,只听得飕飕声响,十余朵金花激射而至。谢逊无可奈何,只得挥刀格打金花,但双足却不可避免的踏在了尖针之上。

第二十六章 谋划屠龙刀6() 
谢逊只觉脚底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痛呼一声,坐倒在地上。

    他伸手在脚上一摸,触到四枚七八寸长的尖利钢针,扎进脚底,从脚背上扎透出来。这时,他突然感到脚上的伤口一阵发麻,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这钢针上有毒!”

    金花婆婆奸计得逞,心中大喜,举起手中长杖,就要了结谢逊的性命。

    便在此时,忽听得左侧传来两下玎玎异声,三个人疾奔而至。

    王桀一瞥之下,只见那三人都身穿宽大白袍,其中两人身形甚高,左首一人是个女子。三人背月而立,看不清他们面貌,但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竟是明教中人。

    三人双手高高举起,每只手中各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只听中间那身材最高之人朗声说道:“明教圣火令到,护教龙王、狮王,还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时?”话声语调不准,显得极是生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逊和金花婆婆都是一惊,金花婆婆放下高举的长杖,开口道:“本人早已破门出教,‘护教龙王’四字,再也休提。阁下尊姓大名?这圣火令是真是假,从何处得来?”

    那人喝道:“你既已破门出教,尚絮絮何为?”

    金花婆婆冷冷的道:“金花婆婆生平受不得旁人半句恶语,当日便阳教主在世,对我也礼敬三分。你是教中何人,对我竟敢大呼小叫?”

    突然之间,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三只左手齐往金花婆婆身上抓去。金花婆婆拐杖挥出,向三人横扫过去,不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金花婆婆一杖击空,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一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

    以金花婆婆武功之强,便是天下最厉害的三个高手向她围攻,也不能一招之间便将她抓住掷出。但这三个白袍人步法既怪,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毫巅,便似一个人生有三头六臂一般。

    此时天上正好一片乌云飘过,月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照射下来。那三人身子这么一移,月光正好照在他们脸上,让王桀将他们的容貌瞧得清清楚楚,只见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三十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

    只听那虬髯人朗声又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跪迎?”

    谢逊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该当相识。若非本教中人,圣火令与三位毫不相干。”

    虬髯人道:“明教源于何土?”

    谢逊道:“源起波斯。”

    虬髯人道:“然也,然也!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

    谢逊闻言不禁一怔,万没想到这三人竟是从波斯总坛来的。

    只听那黄须的妙风使道:“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谢逊说道:“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逊至感欢忭,跪迎云云,却是从何说起?”

    那虬髯的流云使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铮的一声响,声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说道:“这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前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今由我等取回。自来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听令?”

    谢逊入教之时,圣火令失落已久,从来没见过,但其神异之处,却是向所耳闻,明教的经书典籍之中也往往提及,听了这几下异声,知道此人所持确是本教圣火令,何况三人一出手便抓了金花婆婆掷出,决不是常人所能,当下更无怀疑,说道:“在下相信尊驾所言,但不知有何吩咐?”

    流云使左手一挥,妙风使、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两个起落,已跃到金花婆婆身侧。金花婆婆金花掷出,分击三使。三使东一闪、西一晃,尽数避开,但见辉月使直欺而前,伸指点向金花婆婆咽喉。金花婆婆拐杖一封,跟着还击一杖,突然间腾身而起,后心已被流云使和妙风使抓住,提了起来。辉月使抢上三步,在她胸腹间连拍三掌,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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