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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张大哥以为我是夜猫子啊,大半夜的还能去哪儿啊?”
放下手中的电话,我哭笑不得地说着。
天骄微微触动了一下柳眉,想了想,说:“张大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平常不会无缘无故的麻烦别人。也许今天是遇到什么难心事了,需要咱们帮忙吧?”
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接着说道:“张大哥这些年待咱们不薄,又和我称兄道弟的。而且他一个人拖家带口,就凭着那点儿微薄工资,确实有些困难。如果这次是需要出钱或者出力的话,咱们一定要鼎力相助。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该互帮互助。”
天骄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并没有任何的不舍之情。接着我们两个人,一边聊着明天的工作安排,一边享受着温馨的夜宵。即使此时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凌晨时分,但这种甜蜜、幸福的二人世界,却让我俩乐此不彼。
我和天骄吃完了丰盛的夜宵,共同在厨房里打情骂俏的洗刷碗筷。就在我俩刚刚清洗完厨房的时候,外门口响起了急冲冲的门铃声。
“应该是张大哥吧?我去开门!”
天骄用毛巾擦了擦手,稍微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向连续不断而又急促的门铃声音发源地。我正在拖着地,眉头一皱,两片嘴唇习惯性的紧抿,思索着张大哥为什么会如此的着急呢?这和他在平常时四平八稳的性格,有些反常。难道是他真的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了?
想到这,我赶忙象征性的随意拖了几下地面。洗了洗手,快步走向客厅。还没有到客厅的时候,门厅就传来张兵的喊声。
“高海呢?他在家吧?”
“在啊?别说是你打过电话了,就算没打招呼的话,他也会在家的。”天骄连忙递给张兵一条毛巾,并亲自帮他弹了弹身上的积雪。忽然看到张兵的身后,还有两个警察笔直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胡乱抹着脸上融化的雪水,身体但却像两个木桩似的纹丝不动。天骄赶忙在门厅的抽匣里翻出几条毛巾,并在鞋柜里找出几双拖鞋来。
“张大哥,这两位是您的同事吧?”天骄询问道。
“嗯!”张兵的脸色有些难堪,一边换着鞋,一边低声的回答着。眼睛里总有些躲躲闪闪,直至看到我的出现,才抬头仔细的端详着我,就像不认识我似得。
“那让他们进来吧?站在外面多冷啊?”天骄发现无论怎么打招呼,这两个人还是傻站在大雪纷飞的外面,估计是没有张兵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进屋的。
张兵迟疑的看着外面的天气,略微思考了一下,才冲着这两个人点点头。他们如释重负般的赶紧跑进屋内,浑身冻得直哆嗦,嘴里面牙齿咯咯的只响,冻得发紫的双手互相搓着。
天娇觉得有些奇怪,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么不抗冻啊,才多大一会儿,就把你俩冻成这样啊?”
这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小心的看了看张兵的眼色,立即唯唯诺诺的苦笑着,就算是承认了天骄的疑问。
可我觉的他们有些稀奇古怪,按理说,再不抗冻的人也不至于在开门这么短的时间里冻成那样。而且我还发现在他们的头发和眉毛上,都已经出现了一绺绺的冰碴,这可不像是刚刚出现的迹象。我的两片嘴唇,再次习惯性的紧抿。余光扫视着神色极不自然的张大哥。看来张大哥今天的深夜来访,绝非是简单之事,但却猜不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张大哥面对面的坐在了沙发之上,而那两位警察却不肯入座,站在远处,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们这边,脸上无喜无忧、木然乏味。我不得不疑惑的看着张兵,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觉得张兵并非是有求于我,很可能是有关与我的事情。
天骄看着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微笑的说道:
“张大哥,您这么晚还在值班啊?”
张兵好像才缓过神来似的,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接着连忙挤出难看的假笑,说:“嗨,我这工作哪还有白天和夜晚之分呢?以前小海不也同样如此吗?”
我苦笑几声,点点头。
“小海,现在你可不用这样了吧?”
张兵突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我笑了笑,回答道:“嗯,我现在可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比你是幸福多了!”
张兵呵呵的干笑了几声,转头瞅向门厅挂雨伞的位置,上边还悬挂着我刚刚回来时的那把雨伞,雨伞上的雪水还时不时的嘀嗒几下。
“你也才回来不久?”张兵问道。
我看看那把雨伞,点头回答:“是啊,但我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回来的。”
张兵紧皱着眉毛,看向墙上的钟表,疑声的问:“一小时之前,也就是说在十点之前了?”
“是啊?怎么了?”我觉得张兵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哦?你不是朝九晚五吗?这么晚了你咋还在外面晃荡呢?”
张兵神色紧张的直视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来。我还没有回答,天骄端着热乎乎的茶水,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
“张大哥,你有所不知啊!在两个月之前,我们俩每天晚上都会去贫民区免费义诊。只是今天晚上天气不太好,他就没让我跟着去。”
“啊,呵呵!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们俩办了这么好的事!
嗯,可喜、可贺、可敬啊。。。”
张兵的脸上终于涌出会心的笑容来,但又紧张的接着问道:
“你今晚去了谁家呢?”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面完全可以确定,张兵这不是在与我聊天,而是在询问,是审问嫌疑人的询问!因此没有好气的回答道:
“平房沟的陈大爷家!”
张兵刚想继续问下去,我突然站了起来,非常不满的喊了起来。
“我从晚上19点钟一直到21点都在他们家,陈大爷一家五口都可以为我作证,而且我用手机还拍下了他的小孙子,陈亮的照片。你现在可以立即去那里调查一下,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天骄非常的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海哥,这不聊的挺好的嘛?你怎么突然对张大哥发这么大脾气!”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尴尬无比的张兵,说道:
“天骄,我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门口站着那两位警察,估计他们在咱家门口至少待上半个多小时吧?”
那两位警察听到之后,顿时大吃一惊,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兵。
“看来,我没有说错!而且张大哥今晚来的目地,也不是来看望我们的!
我想,他应该是来审问我的吧?
张大哥,别忘了我曾经也是个刑警。连这些疑问都看不出来的话,还怎么和你交朋友呢?”
天娇大惊失色的看着张大哥,疑惑的连连问道:
“张大哥,张大哥是这样的吗?”
张兵默默的点点头。看到他神色有些黯然,我纳闷的问道:
“张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样的为难!”
张兵叹息了一声,苦恼的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今晚接连出了几起重伤害案件,而目前我们得到的线索全部指向你!怀疑是你在打击报复,将被害人打成半残疾!”
“啊!”
我惊诧的张大眼睛,与天骄相顾愕然,无法相信自己会卷入到重伤害的案件里。这个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且没有明显的伤害。最多拘留半个月,再罚些钱财,也就算是惩罚了。
但要是半残疾的重伤害,而且是连续作案的话,那就不是小事了。
按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如果目前这个罪证属实,至少会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甚至还可能被判罚的更为严重!
“张大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我今晚可是在平房沟那里的,人证和物证俱全啊!”
我心里也是频频的打起鼓来,自己以前可是专门抓罪犯的,现如今却被怀疑成犯罪分子了。
张兵唉的一声长叹,看着门口站立的两位警察,说道:
“小孙,你立即找人一同去平房沟那里去调查此事,有结果马上报告!”
“是!”
其中的一位年轻警察,行礼之后,转身走出门口。
“高海啊,虽然你在今天晚上的那段时间里,可能会有一些人证和物证帮助你。但要完全的洗脱嫌疑,还是不行的。因为现在所有被害人的亲属和朋友,都在指证你有作案的嫌疑以及相关的证据。
我今晚之所以没有带你回派出所里审问,而是领着几个贴心的兄弟,偷偷的跑到你这里来打前站,那也是有私心的。其实那被伤害的三个人简直就是恶棍、人渣,我们富林的百姓和警察们都为此拍手叫好。
因此假如是你做的,我也会酌情处理的,我们都会想办法把罪责将为最低,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朋友受难吧!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咱们多出点力,把你的不在场证据全部找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所以说,你现在必须将12月1日至12月2日晚23点之前的所有行踪,如实的告诉我,然后咱们再来研究怎样去证明你的无辜。”
张兵非常坦诚的与我交谈,我的心里面也不知道是心存感激,还是愧疚之情,复杂的心情让我难以言表。
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相信张兵,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相告。不过我自己心里面也总是纳闷,为什么这两天总是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呢?而这些事从外表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但仔细一想,总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人算计好的,陷入到一层层迷雾之中。
我坐在木春堂的客厅沙发上,对面就是正在等我诉说这几天经历的张兵。我喝了几口热茶,稳定一下乱糟糟的心情,重新梳理脑海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随后就向张兵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12月1日的早上说起。。。。。。
第十三章 刘所长()
第十三章刘所长
2010年12月3日上午7点30分
南山区富林派出所大院里停下一辆警车。从警车里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员,中等身材,国字脸。满脸疲惫的神情加上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明他昨晚没有休息好。
他首先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清洗下这一夜的困倦。接着他来到挂着所长办公室的门口。他知道这个时间刘所长应该在里面。
刘所长这时正神情专注的把玩着昨晚别人送给他的三足黄龙玉蟾。据所送之人告诉他这是天鹰山独有的黄龙老玉,而且请有名的艺术大师精心雕刻而成,价值不菲。
刘所长虽然不太懂黄龙玉的鉴赏,但他喜欢的是三足玉蟾的意义。三足玉蟾据说是能够带来吉祥福气之物,属于招财进宝的法器。至于法器是什么?刘所长不会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招财进宝。正当他沉浸在财源滚滚来的遐想时候,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刘所长微微抬起额头,皱了一下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大门。他知道能够这么没礼貌敲门的一定是张兵。他非常讨厌这个人,他觉得张兵就没有看得起自己这个顶头上司。虽然在派出所里很多案件都是张兵侦破的,可是他觉得这是在抢风头。
最让他生气的是他听说所里的其他警员都很佩服张兵破案能力,对自己这个所长却没有好感。甚至还听说有些人背地里说自己是昏官、贪官,而张兵才是位尽职尽责的好警官。
这些传言一度让刘所长寝食难安,对张兵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把他调到其它地方,甚至还想把他直接开除掉。但他暂时还不敢把张兵怎么样,因为张兵的亲大哥是市局的刑侦大队长。分局的领导告诉他不可轻举妄动,否则自身难保。
“进来。”
刘所长赶忙把三足玉蟾放进抽屉里,拿出三天前的案卷装模装样的仔细阅读。
张兵有些心急的走了进来,刚想说话却发现这位刘所长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而是看着桌前的文件。张兵此时很想立即汇报工作,但看到刘所长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件,有些不好意思打扰。
而这位刘所长根本就没有打算同他说话似的,一直低头看着文件。
直到三分钟过后耳边传来张兵的话语声。
“刘所长,您的档案好像看反了,这样你的眼睛会受不了!”
刘所长听完之后大惊失色,立即仔细的看着反方向的案卷,尴尬的笑着说道:
“哦,我,我还真是锻炼眼睛的功力,据说这样能防止青光眼。”
张兵‘噗’的笑出了声,摇头不语。他心里明白这个刘所长十分讨厌自己,不光是因为彼此性格不合,还因为他经常拘捕那些给刘所长好处的地痞流氓。这让刘所长可是断了许多财路,但张兵自认问心无愧,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对得起老百姓赋予的权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张所长啊,你这么客气干嘛?进来还敲门,我还以为是哪个毛头小子呢?”
刘所长虽然说的很客气,但却稳坐老板椅,甚至还轻轻的摇晃着肥胖的身体。
张兵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走到桌前的会客椅,稳稳的坐了下来。
“刘所长,昨晚咱们管辖区内接连发生了三起打架斗殴案件。这事你知道吗?”
“哦,我还真不知道。”
刘所长听到后,也有些纳闷。他昨晚确实没有接到类似案件的报告,更没有接到拿个人需要关照的电话说明。
“可昨晚是您值班啊?”张兵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这,我,昨晚家里有些事,提前回家了。”
刘所长慌张的解释道,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但却不敢看向张兵。
张兵知道他昨晚又去鬼混了,连手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打开。而且他昨晚也联系过刘所长的家里,根本找不到这个人。再看刘所长眼睛里的血丝就知道绝对去瞎混了,而且肯定不会是值班工作。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就汇报一下吧!”
张兵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和他计较。只要他不妨碍自己办案就行了。
而此时的刘所长正在胡思乱想着。他不明白昨晚的这几起案件为何没收到通知呢?前天他确实同管辖区的三个黑老大吃过饭,当然也缺少不了‘一条龙的服务’…吃喝玩乐。而且他还能记得那个又白又水灵灵的美女模特让自己彻夜无眠,回味无穷。
可是就这点儿开胃菜也能打发得了我吗?
刚请完客就开始闹事,这帮混蛋真是不懂事。看来他们是跟我混熟了,不知道该怎样办事了。我要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嗯,也许我又能见到那个美女了。。。
刘所长的思绪已经飘到某个夜总会包间里,眼神忽明忽暗。
张兵打开随身的笔记,翻到昨晚刚记录的那一页,抬头看向正在发愣的刘所长。
“我可以说了吗?”
“哦,哦,可以,当然可以!”
刘所长收回白日梦想,看着对面的张兵,装着非常认真听讲的样子。
“昨天夜里,也就是2010年12月3日21点30分我们派出所接到辖区内有人报警。
接到报警以后,值班民警立即来到富林大街的碧海洗浴中心。报警的是该洗浴中心的经理,据他说在晚上十点左右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洗浴中心后门躺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一丝不挂,浑身是血,并且昏迷不醒,因此他才立即报警。
我们民警发现这个身无遮拦的人确实被打得十分凄惨。被害者浑身伤痕累累,最主要的是四肢严重扭曲,估计是腿断胳膊折了;如今正在医院抢救。
据洗浴中心的经理说他认识这个人,他是富林大街这一片的混混头儿。”
张兵说完这一段之后再次停了下来,合上笔记本,抬起头来诡异的笑着。
“刘所长,这个受重伤的老大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刘所长惊慌不已的连连摆手,脸上不由的渗出细汗来。他虽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但他大概能猜出这位老大就是前天晚上共同快乐的其中一位。他甚至猜想是不是其他两位老大中的一位下毒手,难道是他们内斗抢占地盘呢?
“张所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昨天有事在家,我哪里知道这件事呢?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张兵淡淡的笑了笑,鄙视的斜了一眼刘所长。
“呵呵,他是于彪!
经过对受害者的询问,了解到他是在洗浴中心的包房里被人突然击晕,然后光着身子就被丢到后门的雪堆里,接着就被一个蒙面全身黑衣人用树枝抽打。直到被打疼醒了才发现自己被自己的衣物捆绑着,而且是堵上了嘴巴。
随后浑身火辣辣的疼痛,身上到处是血绺子,而那位黑衣蒙面人还在继续抽打,至始至终从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他是被打的疼晕了过去,直到我们民警来了之后才苏醒过来。”
“是于彪被整了?”
刘所长听到后,确认了心目中的受害者。
“对,是于彪。他如今还在医院救治中,我来的时候听说于彪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四肢还需要做几次接骨手术,估计一年半载是不能下床活动了。”
“这么狠,是谁下的手?”
刘所长惊讶万分的瞪着双眼,他也听说过黑帮为了抢占地盘大打出手,但却从没见过下这么重的手段。
张兵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
“案发现场并无任何指纹与痕迹,就连脚印都很模糊。而那受害人都说只看到黑衣蒙面人,就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作案凶手这么谨慎,看来是老手了,一点儿可疑迹象都没有吗?”
刘所长贼溜溜的看着张兵,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不同来。他很担心张兵查出是其他两伙人做的案子,这样对他来说也许会是个难题。
“我一开始也确实怀疑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