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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就是我过世的母亲。当初这里还是祖屋的时候,这个地下室就有了,后来母亲年纪大了,非要住在这里,我们就按照她的喜好,给她布置了这个房间,只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让她称心。对了,我需要老人家平时的一张照片。”
“母亲平时没有照片,画像倒是有一副,等我找给你,余小姐稍等一下。”
一个老太太,不住外面,喜欢住在地下室,没有照片,只有一张画像。我坐了下来,静静等着她拿来画像。
殓妆师都是看着死者生前的样子整理尸体,这样才会有真实感。难道也正是因为没有照片,供桌上才没有摆照片吗?
第四十一章、谁偷了画()
妇人小心翼翼捧着一藏蓝色的锦盒过来放在桌上,锦盒上描绘着精细的奇怪图案,我从未见过,像是一种奇怪的兽类。
“这……”
“母亲生前吩咐过,这个只能在她过世之后拿出来,给殡葬街的七娘看。别人不可妄动。”我的目光落在锦盒上,盒子上沾着一块很不起眼的黑色符咒纸,只有一个角,我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桌上。
“这锦盒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种符咒纸不多见,我也只看过师父用过几次,每次师父用这种符咒纸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这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锦盒我们从来都没动过,母亲吩咐过的事情,我们也不敢动。如今就交给余小姐了,虽然不是七娘亲自来,相信你是七娘的徒弟,也是一样的。”
我看着桌上的锦盒,总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从来不拍照的老人家,只给自己收藏了一副画像,这画像里头难道有什么秘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把事情做完,会叫你的。”
“那就多谢余小姐了。”这妇人现在倒是很有礼貌,对我十分恭敬,说完话才退了出去。
诺大的地下室,就剩下我一个人,凌墨坐在一旁,也盯着这个锦盒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样?这个锦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凌墨皱眉摇了摇头,盯着锦盒看了又看,最后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纸角。
“这……是符咒的角,这个锦盒应该被动过,盒子上我感觉都了你师父残留的气息,很微弱。你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有点紧张朝锦盒伸过手去。
只是,在打开锦盒的瞬间,我和凌墨都奇怪的看着桌上的盒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锦盒里根本没有什么画像,居然是一堆石头。
“不是说里面是画像吗?这给我一盒子石头,我怎么玩。”刚刚盒子被拿出来的时候,那个妇人身上没有半点能藏画像的地方,这个盒子肯定被动过,到底那妇人知不知道盒子里的画像没有了。
“要不,就是他们知道这副画像没有了,想栽赃到你身上,可目的是什么,一个老人家的画像,栽赃到你身上有什么用。”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锦盒里根本没有画像,老太太一直在骗自己的儿子。”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锦盒多半是被动过,画像应该被拿走了。或许这画像很值钱,究竟是谁把画像拿走,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都要和他们说清楚。事情先放在一边,我抱着锦盒准备离开地下室。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猛的驻足,回头看去。
好奇怪,刚刚那一瞬间,我怎么听到了有人叹气的声音。
“怎么?”
我摇摇头,盯着床上的尸体看了很久,那个叹气的声音,就在这个地下室没错,人已经死了,还会叹气。我又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这里面没有其他的魂魄,这才转身离开。
地面上,那些人还在吹吹打打,丧夫们在牌桌上玩得正起劲,输了钱的破口大骂,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赢了钱的嘿嘿大笑。
“余小姐,怎么带着它出来了。”那妇人见我怀里抱着锦盒,赶紧上前将我挡住,压低了声音,话语中还带着责怪。
“你丈夫呢,把他一起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老人家是只有一个儿子吗?”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农村,也许老人家还有儿子在忙,自己没有见到也说不定。
“我男人在忙着厨房的事情,余小姐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虚,立刻禁声了。
“我只说一次,把老人家的后人全部叫来去地下室,如果不来,出了什么事情我概不负责。”
我也懒得和这个女人啰嗦,说了半天反倒会被她给绕回去,话我说了,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情。
兴许妇人有些害怕了,没过一会,地下室里人全都到齐了。
老人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算是好福气。来找我的是大的,小儿子一家人看上去更清秀些,穿着也斯文得体,老婆是个怯生生的女人,长得小巧玲珑,许是哭过,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两个小孩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这里,孩子倒是很可爱,只是这种场面,还是让孩子回避好了。
“余小姐,我们家的人都在这了,这,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孩子魂魄最为干净,让孩子出去,毕竟这事还是你们大人的事情。”起初不知道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就没说一句,小孩不用来。
小孙子被抱起来,看见了自己的奶奶躺在床上,笑呵呵的喊着:“奶奶,奶奶。兜兜吃糖糖,奶奶吃,兜兜要和奶奶玩,兜兜要和奶奶玩。奶奶,奶奶!”小孩子糯糯的声音,一边吃着自己的手,一边指着床上的尸体。
我静静的看和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小儿子夫妻俩明显一怔,有些紧张,他的妻子怯生生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随即害怕地低下了头,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老太太的小儿子夫妻俩好像挺害怕的。”
“妈妈,好漂亮的大哥哥,兜兜要和大哥哥玩。呵呵!大哥哥!”孩子被抱走的时候,大家都不敢再出声,屋子里哪里有什么大哥哥,他们都有些害怕了,只有我知道,凌墨居然被一小奶娃给调戏了,漂亮的大哥哥,的确,人是长得挺养眼的。
我忍着没敢笑出声来,恍然才察觉,这地下室突然变得异常死寂。
“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说清楚锦盒的事情。就在刚才,这位大嫂把锦盒交给我,我一打开,可是却发现锦盒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几块石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画像到底是什么。毕竟,老人家是和我师父认识,我不知道其中内情。这样,画像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现在我只做我自己的事情,没了画像,也没有照片,老人家的妆,是否我自己看着办,还是你们先把东西找回来。”
“这盒子我们都没动过,怎么会把画像给丢了呢。嫂子,你确定没人动过吗?”这儿媳妇带着哭腔突然出声,声音是挺甜美的,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点不太喜欢这个女人。
“我,这我也不知道啊!余小姐你是知道的,我抱着锦盒过来给你,没多远的距离,再说,这么大的画像,我能藏在哪儿。母亲的画像,我留下也没什么用处。孩子他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大媳妇见弟媳问自己,都快哭出来了,看样子,这画像对这家人来说很是重要。
“这画像可是母亲最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凭空就不见了。知道这东西的只有我们自己家的人,到底是谁拿了,赶紧拿出来,别让母亲离开了,都不安生。”
二儿子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睛,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说起话来另有所指。大儿子忙着安慰自己的媳妇,一个字都没说,这场面,就不好办了,难道我还要在这等着他们抓到偷画的贼,再开始做事?
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个地下室里,本想着,一会给死人上妆的时候,招个魂来问问师父的情况,要是没有,干完活就走人,可现在自己都没法动手,这还怎么玩。
“你猜,这两家人,哪个有问题。”我奇怪的看着凌墨,他的意思是,这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有问题,拿了那副画像吗?
“弟弟,这画我和你嫂子一直没动过,就放在母亲的房间里,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拿了母亲的画像吗?那画像是母亲的,我拿了去又有什么用。”
这也是我正奇怪的,不过是一副画像,为什么他们这么紧张,又不是什么宝藏,一幅画谁会偷。
“大哥,别装了。当年母亲提到过,她有一副很值钱的画像,那是一种特殊的纸画上去的,价值连城的东西,你说你为什么拿走。我知道你们过得不好,可没办法,我也只能养活这一家子,大哥你找不到好工作,怪不得我,怪只怪,当初你没多读点书,现在只能做个保安给人看门。”
“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
“够了,什么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你辍学让我读书,我会有今天是吗?我又没有让你辍学,是你自愿的,难不成我要养你们一家子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就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大哥,如今母亲去了,画像我也不要你交出来了。如果真是你拿走的,卖了钱,我不要多,给我四成就行了。母亲的遗体,就让这位余小姐自己看着上妆,这样大家都省事。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去处理单位的事情。”
看着他们兄弟俩争吵,老人家尸骨未寒,这里就在为钱的事情吵起来,也不知道,老人如果知道了,会多难过。
这一看就知道,是老人心疼小儿子更多一些,看来又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第四十一章、疯癫刘道士()
会是谁,拿走了老人的画像?
“不行,母亲生前交代过,若是去了,一定要按照画像的样子上妆,孩子他爸,我们不能这么不孝,让母亲走得不安生。”两兄弟各执己见,僵持不下,都是固执的人,谁也不肯让步。
“大嫂,你说着要让母亲安生,可如今,你却一直坚持着,是想让母亲死不瞑目吗?”二儿媳妇小声的质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架势,大儿媳妇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只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着跑进来,气喘吁吁。
“这是怎么了?二狗子。”
“李家大哥,不好了。刚刚两个孩子跑去玩,我一个不留神没看牢,孩子摔了一跤,哇哇大哭了起来。本来这孩子哭也正常,可我瞅着兜兜哭起来不大对劲,您赶忙去瞧瞧吧!要不咱们把刘师傅叫来看看,怕是遇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兜兜可是还小的。”
这夫妻俩一听自家孩子出事了,立即跑了才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我问问凌墨的意思,他也点点头。这小孩子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出事了,这也太奇怪了。
刚从地下室里头出来,就听见楼上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嗓子给喊破了。
“孩子他爸,快去叫人把刘师傅给请过来啊!兜兜这么哭下去,气都要上不来了。”楼上传来妇人的哭喊声,没一会就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那人叫二狗子,撒腿就跑,差点把我撞翻,连对不起都不会说一声。
我刚站稳了,一个小身影从楼上撒腿跑了下来,就朝我撞过来,身后紧跟着噼里啪啦一阵脚步声。
我下意识将他拦了下来,那孩子哇哇哇的哭着,肥嘟嘟的脸上满是泪花,嘴唇都哭成了酱紫色,声音也是嘶哑的,还是不肯停下来。
我仔细一看,这孩子的额头上隐隐绕着一团黑气,凌墨咦了一声,还真是撞见脏东西了。
“凌墨,帮帮这个孩子吧!”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哭成这样,我实在不忍心。凌墨懂我的意思,眨眼不见,到了屋外。
“帮我找点朱砂来。”孩子在我怀里,好像稍微安静了一点,还是止不住的哭。妇人一看我有办法,赶紧去找来朱砂,我用中指点了一点,一只手掐着印决,在孩子的额头上画起了镇鬼符。
屏气凝神,聚精会神,一点落在眉心处:“冥神敕令,万邪不侵。”做完这一切,我笑着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扫了几下,念叨着:“兜兜不怕,兜兜最乖了,兜兜不哭了。”孩子的哭声渐渐变小,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边抽泣着,委屈极了。
“兜兜不怕了,姐姐抱着兜兜,兜兜什么都不怕。”我示意让人那张凳子过来让我坐着,这才蹲了一会,我就浑身酸了。这小孩挺结实的,萌了我一脸。
“兜兜,来告诉姐姐,兜兜刚才为什么哭啊?兜兜不怕,有姐姐在这里,不会有人敢欺负兜兜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孩子的额头,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孩子的眼睛最为干净,很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小孩子容易吓到的原因。民间所说的小孩子被吓到了,其实指的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通常会找些人来帮孩子喊魂,而那种情况,多半是吓得比较严重,三魂七魄有些离开了身体,才需要喊魂。
刚刚这孩子的情况,只是被吓到,身上沾染了些邪气,才会不停的哭。并不需要喊魂,可如果不把邪气祛除了,那东西还会在半夜来找这孩子,到时候魂魄离体,事情就没有这么好办了。
“兜兜,兜兜看到奶奶了。兜兜叫奶奶,奶奶不理兜兜。奶奶跑,兜兜跑。兜兜看到,怪阿姨,兜兜怕怕!呜呜呜呜!怪阿姨……”怪阿姨?
“兜兜不哭,姐姐在这里,不怕。兜兜是乖宝贝,兜兜不怕。”我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看向门外,凌墨去看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孩子说看到了怪阿姨,难道这地方真的有怨灵游荡,趁机作恶?
没等来凌墨,却等来了二狗子带着一个邋遢道士过来了。这人手里拿着一瓶绿瓶子的二锅头喝着,一只脚穿着皮鞋,没穿袜子,另一只脚穿着拖鞋,白色的袜子在灯光下特别扎眼。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长发道士,这么非主流的打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咦?”这道士到了门口,看着孩子额头上的符咒哼了一声,又喝了口酒,享受地叹了口长气。
“这女娃娃,还真懂点,看来真是……呃……真是七娘带出来的。”这疯癫道士认识师父?
“刘师傅,您总算来了。快来看看,我家兜兜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道士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一脸满足。
“奶娃娃没事,嘿嘿!这女娃娃有帮手,我这老头子,没用咯!”
“道长,晚辈只懂些皮毛,刚才只是看着孩子哭得可怜,才死马当活马医,还是道长来看看吧!”
“你这女娃娃,倒也谦虚。不过,老头子我说得不假,奶娃娃可暂保平安,穆家的符咒,对付这些个妖魔鬼怪,还镇得住。呵呵!罢了罢了,既然来了,老头子就且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也好,混餐饭吃吃。”
这道士笑了笑,突然老脸突然拉了下来。
我一抬头,便看见凌墨闪身出现在屋里,这道士手里一张符咒打出去,凌墨侧身,险些没有躲过去,阴沉着脸看着那道士。
“女娃娃,这可是你朋友?这种东西,别跟在身边的好。咦?不对,不对。妙哉,妙哉!呵呵呵!不知道穆七娘知道自己小徒弟有这番遭遇,又会作何感想。呵呵!女娃娃,好好活着,老头子可看好你的。”这道士奇奇怪怪看了凌墨一眼,也不再动手,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刘师傅,你没事吧!”大家都知道刘师傅有些疯疯癫癫的,只是这会他说的话,旁人完全听不懂,只能自认为这是高人之间的沟通方式,不是他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不碍事,不碍事。这奶娃娃福大命大,从今以后,福星高照咯。”老道士嘴里念叨着,走到这孩子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绳子上绑着一个铜钱,系在了孩子的手腕上,又笑着摸了摸这孩子的额头。
“多谢刘师傅了。”
“老头子是过来蹭饭的,可什么都没干,要不是这女娃娃,这孩子就要受罪了。”此时,那夫妇两个看了看我,随即就要下跪给我道谢,我赶紧把人拦住。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人把自己不当普通人看。
“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红影,让她跑了,应该是那东西碰了这孩子才会这样。”这会兜兜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墨。
“大哥哥,漂亮,大哥哥,笑。嘿嘿!”凌墨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我仿佛看到了他满脸黑线的尴尬样子。
我家的鬼神大人,这是被一小孩子给调戏了吗?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凌墨面无表情转过去,有些尴尬。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屋子里才算平静了下来。
“女娃娃,秦老太的事情,解决好了吗?”这老道士突然说起这件事,旁人又沉默了起来。
“刘师傅,是这样的。”
“大哥,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找来外人算什么,我早就说了,不要相信这些骗钱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我累了,先去睡了,你自己想好了,这可是我们李家自己的事情。”
“哼哼!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小心,夜路走多了,迟早要摔跤。别怪我这个老人家没提醒你。”
这家的老大赶紧给刘师傅赔礼道歉,说自己弟弟不懂事,这老二哼了一声:“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是什么社会,要屏除封建迷信的东西。如果真的有,倒是让它老找我,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说的东西,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老二十分嚣张,狂妄的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
刘师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摇摇头:“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在这里,刘师傅很受大家的尊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老二这么一个,自以为读了很多书,什么都不信的人。
临走的时候,道士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才离开。那眼神有些奇怪,没过多久,李家老大媳妇就过来传话,说是刘师傅叫我去前边林子里,有话和我说。
“有话和我说?”我和这道士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