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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我……我是秋凝啊!你看看我,我是秋凝啊!”我被掐住脖子,透不过气来,说来也断断续续的。
“杀死你,杀死你们。通通都杀死!嘿嘿!”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傅,她真的是我的师傅吗?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挣扎着,想要掰开她的手,满是褶皱的皮肤透着冰凉,怎么师傅的手突然变得这么冷。此时,我再仔细一看,师傅的印堂冒着一团黑云,刚刚睡觉的时候明明没有,这是……
难道师傅中邪了?
我想起师傅教我的那招,凡是中邪的人,要用力掐住她的左手中指,就会有所反应。
我拼了,咬牙抓住她的左手,看准左手中指反手一捏。师傅突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五官变得狰狞起来,一个影子在她脸上晃动着。
我皱眉,怒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敢动我师傅,还不滚出去!”她低着头,翻着白眼看着我,阴沉地笑了起来。
“女娃娃!嘿嘿!看来你跟着这个老婆子,倒是学到了点本事。可惜,你还嫩了点。”我狠心再次用力,看着师傅扭曲在一起的五官,又有些于心不忍,师傅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自己又不懂这些,这可怎么办。
“啊!你这个女娃娃,这可是你师傅。”我心里有些犹豫,一时失了方寸。
“要是你惹得我不高兴,我就弄死这老婆子,你连师傅都没了,哈哈哈哈!”这鬼东西好像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别人捏住死穴的感觉真不好。
“我师傅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为什么要找她?”
“因为……老婆子我需要补身子,正好她合适。要怪就怪她倒霉,阳气不够,活该。”
“你……”天生阴气重,这能怪我们自己吗?凭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
“哼!”我一时失神,被她挣脱开,她跳到床的另一边,对我阴冷一笑。
“别耍花招,不然,我会让老婆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这老婆子都阴沟里翻了船,凭你那点本事,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我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又放心不下师傅一个人,要是到了晚上,那个鬼东西会不会对师傅下手。
“探病时间到了,赶紧出来。”护士突然开门,打开一条门缝,把我强行拉了出去。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对我诡异一笑,竖起了中指,朝下一指。偏偏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师傅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
对了,凌墨,他一定有办法的。之前几次,他都分分钟解决掉那些鬼,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想到这里,我连忙赶回别墅。
“你说什么?他有事离开了?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说了,七天以后会回来。少奶奶,您找少爷有什么急事吗?”
“当然有急事了,都火烧眉毛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走了,还七天。等了七天后,黄花菜都凉了。他去什么地方了,远不远,要不我直接过去找他好了。”
“这……”我看周叔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便没再说话。
我怎么忘了,他是鬼,我是人。我能去的地方,他不一定能去。他能去的地方,我不一定能去。
“少奶奶,少爷的行踪……并没有告诉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
“没事,我懂。”不管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都没什么区别。这件事,我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可是自己对这些东西又不懂。
这会我真恨不得回到以前,和师傅多学点这方面的,现在就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出了门,又去了第二人民医院。过了一晚上,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那个鬼东西会不会对师傅做什么。
值班护士奇怪的看着我,可能她第一次见到来精神病院这么勤快的人。似是怪我打扰了她做事,她不耐烦的带我过去开了门。
“一会时间到了别磨蹭。”
“谢谢!”
师傅坐在床边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看着紧闭的窗帘,那背影让我生了错觉,以为师傅又好了。
“鬼东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我师傅的身体。”此时病房里没有别人,我也不需要跟她客气。
“秋凝!”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个口气……
师傅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边上,唰的一声,打开窗帘,暖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昏暗的并当顿时亮堂起来。
“你……你是师傅?”她慢慢转过身来,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还是打理了一遍,只是师傅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像是符咒的东西。
“秋凝,是我。那个东西,暂时被我压制住了,我的时间不多,我需要你帮我。”我还没从喜悦中反应过来,师傅招手让我过去。
“我需要阳光,才能勉强把它压制得就一些,时间不多,你仔细听。”
师傅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这个东西,也没说这个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要我去找一个叫欧阳澈的人。
“找到他,把他带过来就可以了。以他现在的道行,解决这件事情没什么问题。”那是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单身公寓楼,我记得那里的地段,房价可不低。师傅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这么一个人。
“师傅,以你自己的能力,不能自己把它驱逐出去吗?”
“这是我欠她的,只是我不愿她再造杀戮了。你听我的,把人找到,带过来。他会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这……”
“你难道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徒弟。”师傅从来没有对我大声喝斥过,她疲惫的眼睛里隐藏了太多。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师傅不想我知道,那就不问了。
“师傅,我会尽快把人找到带来,这些天,您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这是我画的血符,暂时镇住她没问题。不过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血符会失去作用,它的怨念也会因为血符封印而加重。到时候,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师傅,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把人找到带过来,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怎么解决,我二话不说,打车去了师傅所说的地址。
冥河御府,住在那里的人都算有些身家的,师傅要我找的人,到底会是谁?
19栋1603,我愣愣的看着这个门上贴着的纸条,这又是什么鬼。
有事不在,三天后回!
这是什么情况,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不死心,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倒是旁边出来一个男孩,一身嘻哈服戴着耳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他凌晨走的,去幽兰镇办事了,三天后回。你三天后再来找他吧!”
幽兰镇?那不是本市边上的一个小镇吗?
“请问,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找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拜托了。”男孩犹豫了一下,勾唇一笑,唇红齿白的样子,倒也清秀。
“有啊!我把电话和他那边的地址告诉你,他接了生意过去处理事情,既然有重要的事,那你过去找他吧!”
我拿到地址,道了谢便离开了。和殡仪馆请了假,又和周叔打了招呼匆匆忙忙赶去了幽兰镇。
第九章、夜遇小女孩()
买好车票,颠簸了一天,我没想到这个幽兰镇那么偏僻,当下车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脑子一热就过来了,到了这里才发现,接下来怎么找这个村子都是个问题。
看着手机上提示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天已经彻底黑了,晚上十点整。我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站,正在郁闷这个地方怎么不能打车。
好不容易看到一辆三轮车开过来,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问我要去哪里,听到我说的地址后,又摆手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体会到了出门百般难的滋味。
我试着打了这个人的电话,还好,通了,总算有个稍微好点的消息了。可是,最后和我说话的却是冷冰冰的客服声音,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大爷踩着三轮车停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会开口。
“姑娘,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我看你也不像是当地的人。”
“大爷您好,我是来这边找朋友的,可是不熟,现在人联系不上,您知道这个村子怎么去吗?”他看了看地址,半天才出声。
“这个村子离我家不是很远,我可以顺路带你过去,不过后面还是要你自己过去。”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大爷刚刚看到地址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奇怪,这会又说不去那个村子。一个村子而已,为什么不能去。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心想先离开这个没人的车站再说。
这路不是很好走,一路上颠簸着,一边和这位大爷随便聊了几句,最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大爷,这得多久才能到啊?”
“这路远,又是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别问那么多,幽兰镇很多忌讳,你个小娃娃别冲撞了神灵。”
大爷也不多说,只是让我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就行了。神秘的样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终究敌不过困意,累了一天,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耳边三轮摩托的声音更像是催眠曲,给了多了点安心。开始我有些不信他,悄悄开了导航,看他没有走错方向,这才放心。
片刻的功夫,我就做了个梦,有些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梦见了凌墨,他站在雾里,转身对我回眸一笑。以前都只有形容美艳的女子回眸一笑的美,却没人发现,男人回眸一笑时,也同样可以帅到令人窒息。
只是脚下突然一怔,毫无预兆,等我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昏暗,哪里还有人影。车子颠簸了两下,停了下来,把我给吵醒了。
“这是哪个缺德鬼,往大路中间放放那么大个石头,这可是会出人命的。”车外大爷骂骂咧咧下了车,我探出头,看他在搬着石头往一旁的草丛走。
四处一片漆黑,天上挂着毛月亮,光线暗淡。只有车灯隐约照亮前面的路。我一出来,就感觉到山里的寒意,不禁哆嗦了两下。现在也是五月天气,怎么还这么冷。
“大爷,没事吧!”他站在草丛边,很暗,朝我招招手,我顺着看去,就看见他身后的草丛里,什么东西闪着绿光,正盯着这里。我心里一寒,那双眼睛似似乎发现了我看它,草丛摆动两下,似随风扬起,眨眼那双眼睛就不见了。
骑车的大爷小跑着过来,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没太在意。车子继续往前,听着那呜呜呜的声音,我一晃神,像是有人在我耳边轻声抽泣着,这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背后一冷,前面大爷丝毫没感觉。
我小心往前坐了坐,拍了拍大爷的肩膀“大爷,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这车就这样。姑娘啊……你好好睡一觉,明早就到了。”我心里有些发毛,往后看去,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就只有这么一小辆三轮车。
脑子里立马想到了以前看的那些灵异画面,很多照片都是,当事人不知道,可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就在你身后,对你张牙舞爪的,就等你回头的那一瞬间,猛的吓你一跳,或者和你来个近距离接触。
我越想越害怕,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只期盼着这个晚上赶快过去。
时不时吹来的冷风,让我感觉越发的冷。骑车的大爷也不说话,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没有扶着,整个人差点飞了出去,这一下子,彻底把瞌睡给赶走了。
“大爷,这……又怎么了?”
“我……姑娘……你别怕,没……没事,我下去看看,好像……是撞着人了。”我心里一膈,这大晚上的,在这种鬼地方撞了人,看着这大爷应该还算厚道,到时候不会自己一个人撒腿跑掉才对。
我也在车上坐不住了,干脆跳下车。大爷车前车后看了好几回,自己不听嘟囔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爷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猛地跳了起来,这一惊一乍的,不怕也被他给吓着了。
“大爷,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嘟囔什么呢,你到底在找什么呀?”那大爷小心的四处看了看,似是确定了什么,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凑过去。
“你这姑娘真是……”他又朝我招招手,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确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才靠了过去。
“你猜,我刚刚骑车的时候,看见什么了?”他疑神疑鬼的样子,我心里一怔,脑子里有些胡思乱想,摇了摇头。
“我刚刚……看见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刹车啊,可是我来不及了,好像撞上了。”
“小女孩儿?哪有小女孩儿,大爷你确定你没眼花?”这荒郊野岭的,我看这大爷也不像是在吓人。
“赶紧走,赶紧走。”大爷推搡着我上车,喘着粗气好几下才发动了车子,缓缓往前走。
我奇怪的看了看那大爷,好奇心使然,便朝着车旁边的后视镜看了去。
这不看还好,恰巧一道亮光打在镜子上,这下让我把车后的画面看清楚了。
车后,一个小女孩儿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色小洋裙正站在路中间,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血红的洋娃娃。车灯就打在她的脸上,煞白的脸,铜铃大的一双眼睛正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知道我在看她。我猛地往后一看,身后望不到尽头的路上,哪里有小姑娘的影子。
可我只要一看后视镜,就能看见她直勾勾的盯着我,再看过去,她猛的对我一笑,嘴巴张开,像是被人活生生割开,又用粗劣的针线缝合成的口子,哪里像是人的嘴巴。
层次不齐的牙齿一张一合,她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塞到嘴里,一口咬下去,耳边响起那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时不时带着骨头被咬碎的声音。黑色的血水从齿缝间流出来,她一边吃着自己的手,一边对着我笑。
我再也不敢看那个后视镜,将头埋在怀里,可是那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着,像是有人在吃着被油炸过的肉,酥脆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我浑身发软,坐在三轮车厢里,想要叫那个大爷,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了声。
“姐姐,我好饿啊!你饿吗?我们一起吃吧!呵呵!”扭曲的声音,像是地狱深处传来的魔音,我看着后视镜里的脸慢慢放大,她朝我凑了过来,只剩下那张嘴一张一合,似乎就要从后视镜里钻出来拉我。
如果你害怕,就在心里默念心经。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记住,邪不胜正。入了我这行,就不能害怕那些东西,心正,便什么都不怕了。
此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师傅对我说的话,脑中一片清明。
第十章、无人荒村()
作为一个合格的殓妆师,除了要懂得尊重尸体,尊重死者,更要懂得尊重灵体。心怀正义,那些可怕的东西便不再可怕。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那些东西终归还是人死后才会有的,没什么好怕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看着后视镜里的画面,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害怕,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动了。耳边的那个笑声还在继续,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假装她只是个调皮爱恶作剧的孩子,不是那些可怕的东西。
我闭上眼睛,盘膝坐下,心里开始默念着心经。很奇怪,我并没有念出来,可脑子里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渐渐的,盖过了那个奇怪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爷长长叹了口气,喊了我一声。
“总算过去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一跳水泥路往前延伸,通向远处的村子。
“昨晚可把我吓死了,还好姑娘你没事,我们两个福大命大。”大爷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上的衣服早已潮湿,对着我憨憨一笑。
“昨晚咱们俩都撞上邪乎的东西了,我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往前走。那小鬼追了我们一夜,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就消失了。我看你一个姑娘家,城里人估计不信这些,也不敢回头和你说话。”
我恍然大悟,昨晚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了那个声音,原来这大爷是担心我害怕,这才没回头和我说话。
两个人相视而笑,我也没说自己看见了什么。
“不管如何,我们平安了就好。大爷,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往他怀里塞了钱,聊表心意。他说什么都不肯接,是个实诚人,最后还是我硬塞到他怀里的,他这才勉强接着,一脸的不好意思。
最后那个大爷还是把我带到了李家村才离去,隔着不远的距离,大爷看着我欲言又止。
“大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李家村干什么。咱们一路来,我看你也是个好姑娘,这李家村可是不干净的,姑娘若是没什么事,还是别去的好。”
我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的村子,放眼望去,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只是这趟我飞去不可,即便那李家村是地狱。
“大爷,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非去不可,您回去吧!”看着远去的三轮车,我背着自己的包,朝李家村走去。
看似不远的距离,我顺着水泥路却走了许久才到村口。
看到村子时,我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一间间木屋层次不齐的排列着,最高处的木房子看上去略微豪华一些,或许是村里有些地位的人住的,只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呢?
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我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在第一间屋子门前停住脚步。刚刚靠近便闻到了一股霉味,狭小的窗户上满是灰尘,边上布满了蜘蛛丝,屋内很暗,看不清有些什么。
一边的木门上,扣着一把生锈的铜锁,没有上锁。我鬼使神差走上前,轻轻推了推们,咯吱一声响,拉得老长,年岁已久的木门缓缓打开,空中扬起一片灰尘,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正对着门口,摆着一把太师椅,奇怪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