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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门口,摆着一把太师椅,奇怪的是,太师椅上一尘不染,屋子里除了这把太师椅,再无其他。
我盯着那把椅子看了好久,不知怎的,人已经走到太师椅面前,情不自禁摸了上去。当我反应过来时,猛的一惊,退出了屋子,太师椅就在那儿,像是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只站了一会,我心里开始发毛,匆忙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村子很奇怪,我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半个人影,所有的屋子像是荒废了很久,积了很厚的灰,多数还有蜘蛛网。
我站在路口,看着远处的祠堂。血红色的大门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微微张开,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屋子,我便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个无人村,还有一个那么大的祠堂,我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一个人进去。
村子里没有信号,我也无法联系上师傅说的那个人,没办法,只好先离开这里。谁知,我正顺着来的路往村口走,这村子竟然起了一阵奇怪的雾。
刚来的时候还是艳阳天,到了中午时候,反而起了雾。我心里起了疑,再看这个村子,越发觉得可怕起来。
还好这村子的路不复杂,我顺着路走,当我再次站在岔路口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懵逼了,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通往祠堂的那个岔路口。周围的木房子都是一样的,安静的坐落在两旁,仿佛在看着笑话。
我心里一愣,有些不信邪,又继续往前走,只是不往祠堂的方向走。反复试了好几次,我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再次回到通往祠堂的岔路口,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天灵盖灌入脚底,浑身冰凉。
这……究竟是个什么村子,大白天的难不成自己还能见鬼不成?
想到鬼这个字,我心里越发害怕起来,一个荒村,即便自己死在这,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得想办法离开这才行,师傅还等着自己去救她,不能再耽搁了。
一番折腾下来,天渐渐黑了,似是到了傍晚时候,我都不记得自己第几次回到岔路口,仿佛暗处有一只手,非要推着我,往祠堂那边走。
别无选择,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往祠堂的方向走去。祠堂建在阴面,有一个小坡上去,后面是高山,将阳光全部挡住。
我记得师傅说过,像这种地方,若是建在阴处,很容易聚阴,一般是不会这样考虑的。
血红的大木门张开了一点点,如熟睡的怪兽微张着血盆大口,随时会在苏醒的第一时间将你一口吞掉。
而那扇门前,便放着一张太师椅,那样子和我在那间屋子里看到的太师椅一模一样。我又走近了些,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我猛的回头,暗处什么也看不见,小坡下,只看见一个个小木房安静的呆在那。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太师椅上一个人影晃动,我看见一个老婆婆,一身玄色的唐装坐在椅子上,双眼眯着,奇怪的看着我,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我心里一怔,再仔细看时,椅子上什么人影都没有。我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次,还是没有。心里生了疑心,那扇大木门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我控制不住想要靠近,揭开隐藏其中的秘密。
“进去吧!”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一股力道莫名出现,将我一把推入了祠堂中,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祠堂里一片死寂,我站在门边不敢随意走动,看着漆黑的四周,不知这里头究竟放了什么东西,只能听见自己的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渐渐变大,我皱着眉头,这不是自己的呼吸声。我背脊一凉,整个人贴在门上,才找到一点安全感,警惕的看着周围,虽然我什么都看不到。
呼吸声渐渐加重,变成了喘息声,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靠在墙上,退无可退。随之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撞击声,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无意间看见,左手边上,有一个小窗口,此时,一道微弱的月光洒了进来,我才看清祠堂中间的是个什么东西。
银色的月光洒在紫金棺木上,给它披上了一层银纱,只是此刻吓得不知所措的我,早已没有闲暇去欣赏月光的美,我只看见,棺木的盖子在一下一下的动着,祠堂里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低吼。
第十一章、祠堂老尸()
突然间,我只听见砰的一声,上一秒还好好的紫金棺木,散落在地,一时间祠堂里没了半点声音,死一样的寂静。
灰尘渐渐散去时,不远处剩下那块棺材板上,一具尸体静静躺在那,淡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那尸体是什么样子。
我鬼使神差往前走去,一步步靠近那具尸体,空气里弥散着灰尘气,走近了,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深吸了一口气,的确是。
我站在尸体旁边,这具尸体很奇怪。身上穿着一身紫色古代锦袍,金线勾边,骨节分明的双手自然放在两边,指甲修剪整齐。往上看去,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双眸紧闭,乌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
我愣住了,这更像是个睡着的活人,除了没有呼吸,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慢慢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半点起伏,是个死人。
我又把手放在他的颈动脉上,冰冷的皮肤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果然是个死人。
我盯着那张狰狞的面具看了半天,紫金锦袍上,胸前绣着奇怪的图腾,旁边还有些奇怪的文字。我顺着尸体又看了看,不经意间发现他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通透的玉佩上刻着一只精致的小麒麟,栩栩如生。那块玉佩像是有着一种魔力,我伸出手想拿起来仔细看看。
“嘶!”指尖突然传来刺痛,一滴血珠滴落在玉佩上,我倒吸了口凉气。刚刚只碰到衣服,这衣服又没有刺,怎么我的手指就被刺破了。
血滴在玉佩上,眨眼便消失不见。我还来不及反应,躺着的尸体猛的站了起来,我感觉脖子上一紧,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我和他四目相对。
那双血红的眼睛透过面具落在我身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尸体居然站起来了,还睁开了眼睛,这是人还是鬼还是什么东西。
他突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冰冷的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朝墙上撞了上去,我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被他死死的掐住。
冰冷的手渐渐收紧,身体里的氧气一点点被掏空,我挣扎着,拍打着,于事无补。他的手臂像是铜皮铁骨,没有丝毫动摇。
那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给看穿。这样的眼神简直让人觉得可怕。
我渐渐失去了力气,不再挣扎,连微弱的呼吸都变得痛苦起来,肺像被谁活生生撕开一样疼。
我以为,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僵尸低吼了一声,露出长长的两颗獠牙,朝我的脖子凑了过来。
在电视里看过无数个僵尸咬人的画面,我没想到这一幕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身处在黑暗的世界,颈部传来的刺痛提醒着我,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的耳边回荡着他吞咽的声音,不管我怎么拳打脚踢,对他来说都没有用,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血液在一点点流失。
渐渐的,四肢有些麻木,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都忘记了反抗,只是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他突然松手,我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有写头晕眼花,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
我大口喘着气,想要看清他的样子,他戴着面具,慢慢朝我走了过来,蹲下身体,冰冷的掌心贴在我的脖子上来回游走着。
我浑身发冷,一颗心就差没有跳出来,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想干什么。我就像是他碗里的猎物,主人正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品尝。
“呵!”他突然一笑,手离开了我的脖子。我用力呼吸着带着异香的空气,无力动弹。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或许百年以后,我变成一句枯骨,也没人发现我死在这里,就这样变成了公安局里那么多失踪人口其中的一个。
砰!
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我隐约看见一个黑影冲了进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梦里,我总能看见一个极为妖孽的笑容,他站在浓雾中,对我伸出手,他的手很漂亮,是我见过的男人的手中,最美的一双手。
我拼命想要靠近他,却始终在原地踏步。他对着我笑,我伸手一抓,他消失在白雾中,我猛地惊醒,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里。
“你醒了?”我迷迷糊糊只看见一个后脑勺,温柔的声音像有根羽毛,轻轻扫过我的心间,自己的反应有些慢半拍。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自己不是在荒村吗?那个祠堂……
我下意识往自己的脖子摸了过去,这才发现被缠上了几层纱布,有些发疼。
“李家村附近,昨晚,我在祠堂里发现了你,把你带出来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我看你,也不像是专业人士。”他转过脸来,我才看清他的样子。
清秀的样子,更像是大学里的阳光少年,一字浓眉的单眼皮男生,是很耐看的那种。
“专业人士?”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说的专业人士是指的什么。
“我是过来着找一个人帮忙的,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在这呆了好几天了,你说说你要找什么人,我或许见过。”我连忙说不用,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居然在车里响了起来,我惊讶的看着他兜里的手机。
“你……你是欧阳澈?”他掏出手机,点了点头。我突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
“我是受我师傅七娘之托,来找你帮她的,我师傅出事了。”我已经顾不得许多,着急要把师傅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帮忙,一激动扯动了脖子的伤口,疼得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行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管七娘。你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呢。”我被他说的话吓得愣住了,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口。
昨天晚上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咬我的不是小猫小狗,打个破伤风就能好的事,咬自己的,可是僵尸这种东西。
感觉自己像在坐云霄飞车,一下子到了天上,下一秒又跌入地狱。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隐隐传来的刺痛在告诉我,记忆力的画面,不是在做梦。
“那……我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昨晚那个家伙的,谁知道他见到我就跑了,现在呆在这里也没用了,先回去再说吧!你的伤,我也没把握,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话透着冷漠,并不像我想象中的热情。我以为,师傅让我找的人……总之,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道士?”
“很明显。”毕竟是陌生人,我也不是善于攀谈的人,这些年养成了在陌生人面前安静的习惯,片刻间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他打开音乐,让我先睡一会,等回到市里,他再想办法。
“你要知道,被僵尸咬了,如果不死,尸毒没有去除干净,很大的可能你也会变成僵尸。我只能暂时用糯米给你压制住尸气,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很多事,都是天注定了的,命数。”
命数两个字重重落在我的心头,命数吗?我也不知道,人生像是一直在和我开玩笑,我永远都猜不到下一秒自己会碰到什么,这几天,自己过得足够精彩了。
第十二章、消失的伤口()
欧阳澈告诉我,昨晚遇到的那个大家伙,是死了起码上千年的大粽子,按照时间来算,这种东西,醒了就是僵尸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这种东西,他前些天收到匿名邮件,告诉他这里有个大粽子会出现,他赶到的时候,棺材已经在祠堂里。
祠堂按照阵法布置好,他没有把握,不敢乱动棺材。本来不会有事,他准备用阵法把那东西封住。
谁知道,他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醒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那块玉佩上,然后尸体就动了,难道是自己的血?
那它喝了自己的血,会不会变得更可怕。凌墨不是说过,自己的血在某些时候,对那些东西有特定的作用吗?
我越想越头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还是被他叫醒的。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市里。
“先上去,我看看你的伤口还有没有救。”我看了看外面,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平胸,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是被僵尸咬过的,我还不想死。呵呵!”
我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被他躲过。他笑着拎上东西带我上去,一时间尴尬的气氛渐渐有了缓和。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只知道七娘身边有个小徒弟,没想到长这样。”他说着,又往我身上看了看。
“什么样?我很丑吗?”我看着电梯墙上反光的倒影,虽然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可也没那么差好吧!
“咳咳!没有,没有,好看,我的意思是很好看,真的。”我瞪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言不由衷。
好吧!我承认,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走到大街上去,的确会吓到别人的。
他住的是一套小公寓,屋子的设计简单带着时尚,没有多余的摆设,也收拾得很干净。
我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看他拿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
“你这伤口,去医院也没用,我先看看严不严重吧!”其实,自从我醒来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开始有些疼,可这会,除了纱布勒着有些不舒服,其他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还是坐下,看他细心的帮我把纱布拆开,只是,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很严重,所以我连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是不是……很严重?没救了吗?”看他不说话,脸色难看的样子,我更着急了。现在,我还不想死,更不想变成喝人血见不得光的僵尸。
可当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我也吓住了。
白皙的脖子上,半点痕迹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僵尸咬的齿痕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会疼的,伤口怎么会不见了。”欧阳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伤口莫名其妙的不见,自己却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这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装在我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轰的一声,炸了。
“呵呵!没事,这不是……连伤口都没有吗?我还觉得自己皮肤更滑溜了。”我对着镜子干笑了两声,转身看见他正看着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他对我笑了笑:“对,说不定,没事。你……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我这也没有女孩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着我的。”我接过他的衣服,总觉得,有些别扭。
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那该有多好。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我躺下以后很快就睡着了。我梦见了凌墨,他恶狠狠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离开,阴狠的掐住我的脖子,说我死了也是他的,要我下去陪他一起做鬼夫妻。
画面很快消失,我又看见那个男人,站在白雾中对着我笑,这次他转过了身,只是,他戴着一张,和祠堂僵尸脸上一模一样的面具。
“你是我的!”我只能看见他的唇型,说着我是他的。见鬼的是,那句话就变成一个空洞的声音,围绕在我身边,怎么也甩不掉。
猛的惊醒,看着窗外已经天亮,又是一个艳阳天。昨晚和欧阳澈说好,今天去精神病院,看一下师傅的情况,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你说什么,病人不见了,你们医院是干什么的,没有护士看着吗?”看着对面的主治医生,戴着一副眼镜,人模人样,说话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是病人家属,没有资格质问我关于病人的任何信息。本院已经采取相应措施找人,相应公安机关也受理了案子,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看着那个医生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心里的那团火,有种想揍他的冲动,欧阳澈赶紧拉着我离开医院。
“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就在这时,殡仪馆小张打来电话,叫我赶紧回去一趟,话还没说完就急匆匆挂了。
“你有事?”
“那边同事叫我赶紧过去一趟,好像有急事。”
“反正这边说人失踪了,我先送你过去吧!”我看了看身后的医院,只好先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刚到了殡仪馆,欧阳澈又接了电话,说有急事要先离开。小张在门口等我,看见欧阳澈,八卦的问我他是不是我藏起来的男朋友。
“叫我回来什么事,我不是和老板说了休假吗?明天才回来上班的。”
“你明天回来,估计你和七娘地位都没有了。”我奇怪的看着小张,他才笑声告诉我来龙去脉。
殡仪馆殓妆师本来就只有我们师徒两个,七娘被送去精神病院,我又突然请假,老板就挂了个招聘启事,结果刚挂出去,就有个美女来应聘了,老板一看双眼冒光,立马答应下来,现在这个女人就占了七娘的位子。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哦!美女啊!挺好的呀,正好我去看看,新来的美女同事。”
“她还带了个小助理,你小心些,我看着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就是两个小婊砸。”
“谢谢你,小张。”
说来这两个女人和我想象中还真有些差别。我一推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