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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走过来,三米,两米,一米!那张狰狞的脸越来越清晰,我的双手有些发抖,脑子里拼命在回忆着,师傅教我画的那个符咒。
师傅说过,那个符咒是可以驱鬼避邪的。我心一横,咬破了手指在掌心飞速画了起来,师傅说了画符不可心有杂念,屏气凝神一气呵成。
最后一笔落下,我看着自己掌心的血符,心里还是不太确定。这符咒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万万不可马虎。
可这个节骨眼上,我找谁确认它对不对呀!
眼看那个医生鬼就要过来了,我心里记得直跳脚。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嘿嘿嘿的笑着,那声音即猥琐又诡异。
突然,他猛的朝我扑过来,我大叫了一声,往身旁一闪,他撞在了墙上。
我反手一掌,符咒拍在了他的背上,大喊一声:“冥神敕令,百邪不侵。”
第十七章、不吃这套()
“啊……”男鬼发出凄惨的嘶吼声,身体弹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半天才爬起来,顷刻间被一团火包围着,我看着他嘶吼着,挣扎着朝我爬过来,吓得连连后退,靠在墙上。
渐渐的,嘶吼声渐渐消散,男鬼化成一团烟雾,消失在眼前。我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吼声,像是楼上,随即没了声音,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刚要站起来,凌墨就赶了过来,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平时的他都很正常,此时却是双眼泛着青光,嘴唇发紫,有些可怕。
“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虽然吓得不轻,现在已经好多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些东西呢?”
“它们早就是死人了,尸魂留在尸体里,被控制住才会这样,现在已经全消失了,先离开这再说。”
本想着来这里看看会不会有师傅的线索,却不想遇上这种事。看样子师傅的失踪应该和这家医院没有什么关系,到了晚上,这里所有的门都会被打开,兴许是那个时候,那个厉鬼操控着师傅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刺眼的白光突然打在我脸上,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扬起手挡住,听见有人叫了声我的名字。
“余秋凝?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怎么在这?”我一看,是欧阳澈,他可是道士,我猛地转过身去一看,哪里还有凌墨的影子。
“你在找什么?”
“啊……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心虚的笑着,打着马虎眼,欧阳澈奇怪的看着我,又往里头看了看。我确定他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你来这,不会是想一个人查七娘失踪的事吧!”我点点头,除了这事,我还能有什么事,让我一个人大晚上的跑过来瞎折腾。
“不过这医院很奇怪,我进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有些怕,就赶紧出来了。这么大个医院,一个人都没有,怪恐怖的。”
“一个人都没有?”
“对啊,没人。呵呵!那个……很晚了,我好困,我就先走了,我师傅的事,如果你有什么线索,麻烦你告诉我一声了。”我不等欧阳澈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拽住。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我送你吧!”他不容置疑的将我拉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了。我有事不能说,回头四处看着,也没看见凌墨的影子。
心想,他应该能自己回去吧!可是看他刚刚的样子,好像不对劲,不会是受伤了吧……
开到山上时,我坚持要下车自己走过去。别墅小区不让陌生的车子进去,保安工作很严密,他没办法,只好把我放下来。
“你……住这?”他看了看我这身衣服,看看身后的别墅,很是怀疑。我懒得解释,难不成说,自己被卖给别人了吗?
没有回话,我自顾走了进去,见保安没有拦我,他这才相信,只是越发奇怪起来。
“以后少走夜路。”欧阳澈上了车,又伸出头来叮嘱了我一声,我没有回头应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他是道士,要是知道我嫁给了一个鬼,不知会怎么看我。或许,只会认为我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吧!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解释了。
小区很大,四通八达的小路,凌墨住的地方在最里面。此时已是深夜,我一个人走在路灯下,暗黄的光把影子拉得老长,时不时能看见有几个虚影从一边飘过去,迷茫的目光,悠悠荡荡。
这些,就是这世上的游魂,大多能量微弱,死后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错过了投胎的时辰,只能在人间游荡。它们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无所依附,本身能力很弱,过不了多久,等能量消耗光了,就会消失。
只有那些带有强烈念想的游魂,才能坚持得更久,时间久了,就会便成怨灵。
我加快了步子,很快到了门口,周管家在门口等着,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句谢谢。
“凌墨,他回来了没有?”我上楼时突然想起来,还有他。
“少爷回来了,在书房。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他。”
“哦!”一个人呆在书房,也不会担心我有没有回来,自己他要是想知道,肯定现在都知道我已经回来了,也不出来。
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盯着紧闭的书房门看了半响,又想起周管家那句话‘少爷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关心的情绪立即被浇灭,消失不见。
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开门,关门,动作十分利索,一用力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一圈紫的发黑的痕迹,这才想起来,碰到鬼的时候,被他抓的。
被鬼抓了,就会留下这些,怪不得这么疼。折腾了一晚上,我洗完澡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看,窗外有一个人影。他就站在窗帘那里看着我。
血红的眼睛里满是阴冷的气息,是那张面具!
我猛的从床上惊醒,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屋内吹进一缕凉风,我身子一抖,浑身发冷,慢慢转过头去,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随意飞舞着,像极了深夜里张牙舞爪的魔鬼。
就在窗帘扬起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见,别墅门外,那棵树旁边站着一个人。明明隔得很远,我却看得很清楚,那双血红的眼睛,还有那张面具。
就是自己在荒村祠堂里看到的那个僵尸戴着的面具,我心里骤然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床下跳了下来,小跑到窗边上,再仔细一看,那棵树边上并没有什么人影,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我心里很是疑惑,明明看见了,为什么没有呢?
我不信邪,又猛的回头一看,还是没有,最终还是放弃了。跑到浴室里给自己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打在脸上,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脖子没有丁点痕迹,荒村的那个晚上还历历在目,我记得很清楚,我被那个僵尸咬过,他锋利的獠牙刺破了我的血管,我还听见了他吞咽的动作,很真实。
可一夜之间,伤口消失了,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也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变成喝人血的行尸,一切的一切,让我越来越想不通了。
直到第二天我去上班,凌墨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招来了周管家的警告。
“少奶奶,少爷说了,闭关结束自会出来,少奶奶该去上班了。”看着周管家不苟言笑的样子,我就不爽。
“周管家,下次记得,收起你那副命令人的样子,我不吃这套。”
我这人就这样,如果你尊重我,我也会尊重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我不会去招惹别人,可这不代表我好欺负。
周管家的确前前后后,开口就是少奶奶,可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个配冥婚的,是凌家用钱买来的,比他还不如,叫我一句少奶奶,已经给足了我面子。
可惜,我余秋凝,偏偏不信这个邪。
师傅下落不明,可人生还要继续,我只能让欧阳澈帮忙,自己一边继续这边的工作。我不想等师傅回来时,发现我们师徒的饭碗都被人抢走了,我可不能让她难过。
这不,大清早的,按时打卡上班。冤家路窄就看到了姚玉婷和她那个助理丽丽,大家心照不宣,总之做不了朋友,工作上的事情,互不相干。
殡仪馆的事情,有客户来了以前都是和我师傅两个人对半分,今早却来了个大客户,要求人上门服务的,尸体不抬到殡仪馆了。老板看着对方条件优厚,选的又是钻石套餐,就交给了姚玉婷,我也不生气。
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那个客户,头顶的黑气围绕不散,还有加深的迹象,我笑了笑,只怕这桩单子,不好拿下。
另一边就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众人都被吸引过来,有几个八卦的小姑娘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你们知不知道,对面新开了一家棺材店,听说老板是个大帅哥,而且特别神秘,看上去好有钱的样子,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这年头哪有男神开棺材铺的,你见到人没有啊就瞎说。”
“你懂什么,无风不起浪。我就看到了一个侧脸,哇塞你不知道,还是个喜欢cosplay的主,简直帅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就没看过那么美的男人。不知道那边招不招人,秘书助理导购小姐什么的,我肯定第一个报名。”
“真的真的?有没有照片啊!”
听着身边那些同事疯狂的声音,这才感觉到殡仪馆里还有那么些人气。我正打算进去,突然回头看向对面。
那家棺材铺,门口挂着一个‘棺’字,复古的装修,还真像是以前那种棺材铺子,一道白色的背影渐渐往里走去,那背影,怎么自己看着,觉得那么熟悉呢?
“阿凝!快去里头开工了。”小张小跑着出来催促我一声,我转身,往里走去。
第十八章、来了新活()
看着照片上的年轻女孩儿,我不禁叹了口气,长得水灵又年轻,可惜了,死这么早。
白布盖住了尸体,我点上香,戴上手套,准备动手开始工作。点香是师门的规矩,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资料显示,死者是一名大一的女学生,凌晨死在了宿舍的洗手间里。说来奇怪,家属好像特地将尸体送到这儿来的,也没说什么原因。有生意上门,老板才不会管那么多,只要能赚钱就行。
我正要打开白布,停尸间的门被突然撞开,一对夫妻站在门口,满脸震惊的看着我。我手上还戴着白手套,正准备开工,被这么一撞,自己也吓得不轻。
“你是什么人?”我心里一惊,这人问得奇怪,我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还能是什么人,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他们的吗?
不等我开口,这对夫妻冲了进来,一把把我拽了出去,两个人拦在尸体面前,防贼一样看着我。
“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请你们出去,这里是我的工作区,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开工的时候被陌生人打断,已经很不吉利了,这些人还拦着,我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女儿,你算什么东西。叫你们老板来和我们说,我决不允许别人随便乱动我女儿。”这个做父亲的倒是个奇葩,自己把遗体送来殡仪馆,又不让人动,他们这是来捣乱的吗?
面对这对激动的父母,我也懒得和他们争论些什么,这种头疼的事情还是让老板来解决吧!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殓妆师,是专门为来这里的客户打扮的。如果你们不放心,你们这样,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死者已矣,还请二位节哀顺变。”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东西,我们就要见你们老板,当初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关键时候就变卦了,这事必须要一个说法,我们可是冲着她的名声来的。”
这夫妻俩一直在提一个人,我心里疑惑,她们难道是特地来找姚玉婷的?那个养小鬼的女人,我怎么都不信,那个女人来这里,会安安分分的做事。
没一会,老板就过来了,见我脸色不好,赶忙赔笑。都是行内人,知道这事开始了,半路停下,对殓妆师来说可是大忌讳,而面前这对夫妻,看样子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
“我说二位,这是……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板,你来得正好,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这殓妆师必须是七娘的,你现在给我找个额小姑娘算什么意思,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如果不是我们过来看看,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他们是冲着师傅来的,可师傅都失踪了,难道老板没有和他们说吗?想来也是,老板怎么会放过赚钱的机会。
“呵呵!是这样的,七娘啊……七娘她老家有事,急急忙忙就回去了。这是我们殡仪馆最好的殓妆师,也是一样的。她可是七娘手把手带出来的,你们信不过她,也应该信得过七娘的手艺,这绝对能让你们满意的。”
夫妇两个扫了我一眼,有些怀疑的说道:“这小丫头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来岁,真是七娘的徒弟?”
“七娘好像是有个徒弟,老板,七娘一直在你这做事,这大家都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信你一回,我女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老板正和那夫妇两个寒暄着,突然间,盖着尸体的白布动了两下,我心里一惊,香炉里的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师傅说过,开工以后,香若是灭了,就会很麻烦,我心里一阵烦躁,自己从来没处理过特殊情况,这事,不能接。
“老板,这个活我不接了,你让其他人接吧!”我不再啰嗦,立即取下手套,准备收拾东西。那三个人见我这么一说,夫妇两个脸色一白,老板眉头紧皱着。
“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不接了。钱不够吗?你们要多少钱都行,我女儿的事情,要拜托你们了。”
夫妇两个说着,突然跪在了我面前,看着这场景,我走也不是,接下这个活也不是。师傅以前千叮万嘱,一旦点的香断了,就不要继续下去,否则会有大麻烦。现在师傅不在,自己对灵界那些事情都是半吊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轻易尝试。
“抱歉,这活我真的不能继续了。你们另请高明吧!”我挣脱开他们的手,拿起箱子转身离开了。我怕自己再呆久一点,就会心软答应下来。
香灭了,白布下的尸体还有动静,我一个人,怎么能接。我前脚刚进办公室,老板后脚就跟了进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那个……小余啊,你看这事,你师傅也不在,人家点名要七娘来,你是她唯一的徒弟,那夫妻俩也怪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想让她走的时候漂漂亮亮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喝了口水,有些懒得听老板的碎碎念。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我考虑的,是担心自己能力有限,事情越办越糟糕。
“老板,行内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师傅的脾气,她老人家吩咐的事情我不敢违背。刚刚你也看见了,他们进来打断了我的工作,就是忌讳一,后来给死者点的香也灭了,还没开始就这样,这事我能继续干下去吗?殓妆师离奇失踪的事情还少吗?我不想成为下一个离奇失踪或者离奇死亡的殓妆师。”
强硬的口气一下子把老板也给吓着了,这事,其中的利弊他心里清楚,这事弄的不好,还可能害死其他人,不是闹着玩的。
“小余,你也体谅下我的难处,这样,这事你先考虑一下,尸体先存放在殡仪馆,明早你再给我答复,怎么样?”
“我……”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他们夫妻两个也和我是旧事,你就当给我这个面子,行吗?姚玉婷的事情,这事是我没办好,你也别放在心上,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这事就拜托你了。”老板不再给我回话的机会,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就走了。
看着桌上的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千块,还真够烫手的,明早再还回去吧!
我打定了主意不接这个事,下午接的一个活倒是很顺利,只是时间有些久,平时两个人的工作,今天一个人完成,等结束以后,天都黑了。
殡仪馆里只剩下守夜的人,幸好我习惯了这个地方,晚上一个人也不会害怕,只是路过停尸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白天那具尸体,停下了步子。
站在门口,透过小窗口往里看去,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借着暗淡的月光还能看见里面一个个冰冷的铁床,有的是空的,有的躺着尸体,盖好了白布。
确定没事,我正要离开,就在转身的时候,靠门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心口一紧,身子僵在那,半天才慢慢转过去,又趴在窗口那看了一会。漆黑的屋子里,什么也没看见。
我皱了皱眉,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刚松了口气,一张脸突然蹭的一下,出现在我面前,整个的趴在门上。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往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面的那张鬼脸。
那是一张被人扒了脸皮的脸,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五官,只剩下一双血红的眼珠子,贴在玻璃上看着我,她整个身子都趴在门上,张着血盆大口,发出阵阵低吼声,仿佛一只发狂的猛兽,随时要朝我扑过来。
尖锐的指甲在门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我咽了咽口水,听见奇怪的响声,就看见一只手从门缝里突然伸了出来,紧跟着是另外一只手,再是身子,脚,最后是头。
看着那张被门缝挤压得变形的脸,我胃里一阵翻腾。女鬼站稳了转身,双手朝自己的腹部抓了过去,猛的一撕,整个肚子都被她打开,里面的内脏全部掉了出来,腥臭和腐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过道,她将手伸进去,不停的翻找着。
我再也看不下去,双腿发软,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跄着逃离现场。身后传来阴冷的诡笑,砰砰砰的脚步声紧跟其后,我拼命往前跑,那个鬼影怎么也甩不掉。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那女鬼恶狠狠的说着,双手拍打着墙壁,那声音像是一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