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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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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瘫痪在地上,被村民抬回家里来的。    
    自那天开始,伍玉荷算是失去了工作能力,只能躺在家里,跟那忽然而来,忽然而去的病痛搏斗。    
    她的呻吟声像冬日的寒风刮在贝欣的心上,让她觉得冰冷和刺痛。    
    文子洋为了贝欣宽心,重见她的欢颜,也帮忙着四处找医生。    
    诊断的结果,一致认为是老年风湿病症,并无特效灵药可以根治。    
    一向乐观的贝欣,也苦笑着对文子洋说:    
    “我们现今惟一能做的怕只是祷告上苍,别让婆婆受这种痛楚。”    
    一天,当贝欣正陪伴着伍玉荷讲话,好分散她的注意,以减少她那种通体不畅快的感觉时,文子洋兴高采烈地跑来找贝欣。    
    “贝欣,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爹从前在美国留学时的一位同学回国来,探望他在湖南省病重的母亲,经过这儿来小住一两天,打听一下老同学的消息。这位世叔叫崔昌平,是个美国的名医,且听说他是专门治骨科的,正好把他请来给婆婆诊治。”    
    贝欣一听,高兴不已地拥抱着文子洋,嘴里叫嚷:    
    “那真是太好的一个消息了。”    
    直到回转头来接触到伍玉荷欣慰而又惊骇的眼神望着她和文子洋,贝欣才刹那间觉得自己失仪了。    
    她立即放开文子洋,道:    
    “小洋,请你这就赶快去把那位崔医生约来吧!”    
    头脑仍然清醒的伍玉荷也加插了一句:    
    “小洋,别张扬,找海外来的医生来看我的病,恐遭非议。”    
    那个年头,其实什么事也有可能受到控诉和非议,视乎本身的运气以及碰上些什么人罢了。    
    文子洋走了以后,贝欣欢喜地坐到伍玉荷的床边去,道:    
    “婆婆,你说得对,天无绝人之路。你看,我们的运气还真不错呢,这个时候难得有人回国内跑一圈,现今回来了一个文老师的好同学,还是个有名的骨科医生,也许他开一个什么药方,就能把你的骨痛治好了。”    
    伍玉荷拍拍贝欣的手,笑道:    
    “你把世情看得太容易了,我的这把老骨头,能冒着多场风霜,熬到今日,已经很艰难,实在不敢奢望有什么奇迹出现。”    
    “事在人为,视乎你的意志力强韧到什么程度罢了。婆婆,这是你的信条,也是你给我的教诲,怎么一下子都忘了。”    
    伍玉荷说:    
    “你看,我怕是老得不只骨头有毛病,连脑筋也记不牢自己的话了,不是吗?”    
    “婆婆,你真的可爱。”贝欣伏在伍玉荷身上,尽量地享受一下亲情,让伍玉荷身上发放的温暖传递到她的胸臆之内,实在舒服极了。    
    贝欣想,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的外祖母更好,更值得她为爱重她保护她照顾她而竭心尽力,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任何事。    
    伍玉荷轻轻扫抚着贝欣那柔软至极的头发,问:    
    “你不是曾告诉我,子洋说过你的头发长得好看吗?”    
    贝欣说:    
    “婆婆,你为什么这样问了?”    
    “你先答我吧。”    
    “是的,不过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的事了,那时,我们还是了小孩子。”    
    “那是缘。”    
    “婆婆,为什么呢?”贝欣禁不住抬起头来问。    
    “你外祖父和你父亲都曾这么对我和你娘说过,我们祖孙三代的女人都有很好看很柔顺的头发。”    
    贝欣刹那间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伍玉荷的话。    
    “子洋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最怕是你们有缘而无份。”    
    “那有什么分别呢?”    
    “有缘的人会相爱,有份的人会相投。”    
    贝欣立即回应:    
    “有缘有份固然好,有缘无份总比有份无缘更胜多筹。”    
    伍玉荷点头:    
    “生长在我们这个时代,人生聚散无常,不时有横来的风风雨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拆散了我们的情分。贝欣,能有你的那个想法就好了,也叫我不用为你老担心。”    
    “婆婆,你千万别为我担心,我从不认为日子会难过。每天都有新希望,只要睡过了能醒便成。”    
    贝欣是真的盼望着明天。    
    明天到来,便代表生活上某些情事有新的发展、新的突破、新的效应。从这各种的新情况之中,寄含着很多很多个可以实现的新希望,真是令人振奋的。    
    翌日,果然在文子洋的带领之下,把那位崔昌平医生请来了。    
    崔昌平跟文任斋是同期到美国加州大学深造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吧,可是,一眼望上去,总觉得崔昌平比文任斋起码年轻十个年头。    
    当年在美国深造完毕,一班五六个中国留学生,只有文任斋坚持回国执教。    
    同学们都劝他三思,论物质生活,当然是美国好得多;论个人事业的发展,也还是在海外比较易于把握。    
    但文任斋很坚决,他对好同学崔昌平解释:    
    “我充实了自己,无非都是要教育下一代。”    
    崔昌平说:    
    “在美国,你一样能如愿。”    
    “可是,教育美国年轻人的责任应该由他们美国人来肩负,我们不必为他们分担。反而是培植中国的下一代,我们责无旁贷,尤其家乡是穷乡僻壤,更要教育人才。”    
    崔昌平还不放弃游说的工作,道:    
    “任斋,精忠报国是没有地域限制的,海外华侨一向都十分爱国,寄人篱下,纵有千般如意,也是有遗憾的。为此,绝少绝少有不认国家与家乡的华侨,我们一样可以多在海外赚钱,多为中国的教育作贡献。”    
    文任斋笑着拍拍崔昌平的肩膀,说:    
    “你没有说得不对。不一定要留在中国才可以爱中国、为中国。但,有所谓‘各尽所能,各司职守’,我感到我回国去更能发展我的抱负。”    
    “任斋,”崔昌平说:“你在家乡执教是会非常清苦的。”    
    “谁说不是。就因为非常清苦,很少人肯干此活,我就更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了。”    
    最终,两个好同学拍肩互相鼓励,算是妥协了。    
    事隔多年,目睹山河依旧,人面全非,对着故人之子,崔昌平有说不出口来的难过。    
    他只能含糊而艰涩地对文子洋说:    
    “你父亲很伟大,你应该引以为荣。”    
    话是不能多说了,否则,崔昌平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在后生一辈的跟前痛哭失声。    
    这次回国之行,无疑是满目疮痍,满心惘怅。母亲在湖南故乡等待到游子回家来后就病逝了,再顺道来广东,探望多年好友,可又听到文任斋被关进牛棚去的消息,就更不敢相认探望了。    
    这种亲离友散的悲哀涌袭心头,真教崔昌平不胜负荷。    
    惟一的安慰是见着了文子洋,又发觉文子洋并不如目下一般的青年人,是个很有思想,且成熟的可造之材,才令崔昌平觉得此行微带畅快感受。    
    故此,当文子洋请求崔昌平为伍玉荷诊断症候时,他一口便答应下来。    
    固然是为了医者父母心,更为崔昌平从文子洋的紧张神态和语调中,多少能猜想得到文子洋对贝欣的心意,为此而有着非帮这个忙不可的心思。    
    崔昌平很彻底地给伍玉荷诊断,在结合了一番仔细的观察和他丰富的专业经验之后,他很慎重地对文子洋说:    
    “子洋,我需要单独跟病者的至亲交谈一次。”    
    “伍婆婆只有一个孙女儿,她就是贝欣。”    
    “还是很年轻的姑娘吧!”    
    “贝欣她很懂事,而且有能力拿大主意。崔伯伯,你有什么关于伍婆婆的话都可以跟贝欣说。”    
    “这就好,我要赶快与她商量。”    
    在一个下午,文子洋嘱贝欣到崔昌平下榻的旅馆找他。    
    崔昌平招呼了贝欣坐下后,脸色凝重地对她说:    
    “你仔细地听我讲述你外祖母的病况。”    
    “崔医生,你请说吧,我在听着。”    
    “你外祖母患的骨痛症,并非风湿病,很大可能是骨癌。”    
    贝欣睁大了眼睛瞪着崔昌平,并没有特殊的过分反应。    
    “你明白什么是癌症吗?”崔昌平问。    
    贝欣点头,很平和地答:    
    “知道。听说是等于绝症,没有机会复元。”    
    “你很镇静。”崔昌平看到贝欣的反应,这样说。    
    “我婆婆只得我一个亲人,有什么事我都得应付,是只有镇静才能想到办法的。”    
    “难怪子洋在我面前曾不住地夸赞你。”    
    “崔医生,你肯定我婆婆患的是癌症?”    
    贝欣很快就把话题带回伍玉荷的病情之上去,现今没有任何人与事能再引起贝欣的兴趣和关注,她将精神慢慢收敛、凝聚在伍玉荷一个人的身上。    
    崔昌平缓缓地点头,道:    
    “据我多年来在骨科诊断上的经验,很有把握你外祖母患的是癌症。”    
    “有百分之几的把握?”贝欣问。    
    “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没有诊断错误。”    
    贝欣立即扬起一边的眉毛,表现了一点点的兴奋,道:“那就是说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是你诊断错误,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那么,我们是要去求证这百分之二十是代表是一个误会,还是要把它归纳到另外的百分之八十上去?”    
    “我相信在国内没有最先进的医疗设施,可以为她取得百分之一百的结果。”    
    “要哪儿才会有呢?美国?”    
    “是的。”    
    贝欣再稍微沉思,说:    
    “崔医生,这种癌症是不是完全没有康复的机会?”    
    “在中国,几乎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    
    “你的意思是在外国倒还有这个机会?”    
    “可以这么说,美国的侯斯顿医疗中心,是专门研究治癌的,成绩举世知名。近年有一两种癌症,在发现初期立即以药物和电疗诊治,有过成功的个案。”崔昌平说:“我就任职于那个癌症中心,也是侯斯顿大学医学系的教授。”    
    崔昌平才说完,贝欣就突然地跪下来,端端正正地给他叩了个响头,道:    
    “崔医生,我求你把我婆婆救活吧!”    
    崔昌平吓了一大跳,慌忙把贝欣扶起来,道:    
    “小姑娘,千万别这样,起来吧,我们再商量。”    
    崔昌平让贝欣重新坐好之后,就替她解释:    
    “要把你外祖母治愈,是个非常艰巨的工程。”    
    “崔医生,不管你需要怎样的报答,我都会答应,只要能让婆婆继续活下去。”    
    “我相信如果我们百分之一百证明你外祖母是患了骨癌,她的病征还只是初期阶段,那就得赶紧把她申请到海外治病去。”    
    “我会去申请,一定尽快申办。”    
    “由你申办,在目下这个环境之内,会成功吗?”    
    贝欣明白对方的隐喻,于是解释道:    
    “我知道因患病申办到海外求诊,是有机会批准的,我们总得试试。总之,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申办反而不难,我有能力帮助你。”崔昌平说:“我的一位病人,正是国内领导层高干的子弟,我向这条门路求助,又是争取正常的就诊机会,是会批准下来的。不过,有一个难题,你和我都肯定是有心无力。”    
    


第二部分第4节 星光灿烂

    贝欣紧张地问:    
    “什么难题?”    
    “钱。”    
    “钱?”    
    “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够应付一个治疗过程。在美国,医疗设备不错是世界之冠,但医药费可以高昂到令一户没有买备健康保险而患重病的人家倾家荡产。小姑娘,你的孝心可悯可敬,但现实是残酷的,很多困难非奇迹出现,我们就无能为力。”    
    “那么,我就找寻奇迹去。”    
    “不只是一个奇迹,你的外祖母需要一连串的医学奇迹出现,才能够活过来。”    
    贝欣呆住了。    
    过了半晌,她才问:    
    “崔医生,那你有什么建议?”    
    崔昌平被贝欣这么一问,竟然辞穷。    
    贝欣说:    
    “是不是作为一个医生,你也说不出口来,劝我坐视不理,见死不救,即使病者是我惟一的、至爱的亲人。没有了婆婆,就没有了贝欣。我们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贝欣那句“我们要活下去”,忽然像在空气中生了重重叠叠的回响。    
    “我们要活下去。”    
    “我们要活下去。”    
    “我们要活下去。”    
    如此的坚强、决断、必然、肯定、无悔、无惧,总之,一定要活下去,想尽办法探求奇迹出现而活下去。    
    连崔昌平都震惊且敬佩。    
    在美国,如此自由奔放、富贵安乐的社会里头,每年自杀的个案多如恒河沙数。自杀的理由,竟有半数以上并非忧柴忧米,亦非久病厌世,只是活下去觉得没有意义,于是一死了之。    
    在百般困难、千种艰辛与万样折磨的情况下仍然激励自己活下去,且相信会越活越好越有进步越幸福的人,真是太难得了。    
    崔昌平在口袋里掏了自己的名片出来,说:    
    “我明天就经香港飞往加拿大,开完一个医学研讨会之后,就回美国去。这是我在美国的地址及电话,只要你能找到起码的旅费与医药费,请你立即通知我,让我帮你把伍玉荷女士接到我们的癌症医疗中心去,奇迹的确是只会为有坚定信仰的人而显现的。”    
    “谢谢你,崔医生。”    
    “你外祖母的癌症病征才初步呈现,应该不是末期阶段,要治就必须要快。”    
    “知道了。”    
    “不过,小姑娘,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吧!”    
    “如果这一次没有奇迹出现,请别伤心难过,我相信你会照应自己。”    
    “医生,我会答应婆婆以及所有爱护我、关心我的朋友,包括你在内,一定会好好地活着。”    
    在奇迹没有出现之前,情况是很凄惶的。    
    伍玉荷的病时好时坏,一旦发起痛来,真觉得已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似的。    
    贝欣除了干睁着眼,看着她的外祖母受苦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要有办法能稍减伍玉荷的痛苦,她宁愿付出一切的代价。    
    贝欣对伍玉荷的担挂,竟还掩盖了她和文子洋之间应有的离情。    
    文子洋很快就要到东北插队去了,这等于说她有好一段日子不会跟文子洋见面了。    
    为了这个其时很身不由己的安排,文子洋跟贝欣彻夜叙离情,说别话。    
    经过这么些年的相处相聚、相依相伴,其实这对小人儿早已经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了这个短暂分离的前夕,忽然发觉有好些事从来都不曾交代过谈论过商议过。    
    于是,文子洋鼓起了勇气,对贝欣说:    
    “有句话,我要在走之前清清楚楚地给你说。”    
    “你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是吗?”    
    贝欣笑起来时,露出了那排齐整明亮的贝齿煞是好看。    
    “闲话不必多说,但重要的话不能不说。”    
    “你有什么重要的话了?”贝欣忽然又俏皮地说:“是不是嘱我在你去了东北之后,要保重身体,要添饭加衣,要……”    
    文子洋没有让贝欣说下去。    
    他使劲捉住了贝欣的臂弯,把她抢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    
    这使贝欣呆住了。    
    “子洋。”她轻声地喊。    
    眼前的文子洋已经不再是孩童时代那个傻兮兮的小男生,从他的眼神可以察看出他决断果敢的作风,从他的举动可以透视到他那外刚内柔的个性。    
    在这一刻,当文子洋以一个稍稍粗豪的动作表示他对贝欣亲近的意欲,以一个肯定而又永恒的眼神显示他对贝欣的感情时,他已成功地令接收讯息的贝欣,体会到他是个已成长的、且肩膊上有担戴能力的男人了。    
    不论他要说什么话,贝欣都相信,他是真心的、负责的、严谨的、有重大意义的。    
    “贝欣,今夜头顶星光灿烂,我说的话代表着我的心。贝欣,我爱你,舍不得离开你。”    
    贝欣没有回答。    
    她抬头望着天空,在一片黑漆之中,的确是闪着点点星光。    
    贝欣不期然地闭上了她的眼睛默祷,但愿星月为媒为证,鉴领她和文子洋的真情挚爱,祝福他们永远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对。    
    她的这个心愿,得到了文子洋的印证。    
    就在贝欣闭上眼睛的一刻,文子洋轻轻地吻了下去。    
    这个属于他们的初吻,是温柔的、体贴的、轻盈的,宛如拂面的春风,教人心上掠过一重温馨。    
    他俩抵着头,没有分离,也没有回头,时而轻喊着彼此的名字,时而亲吻着对方。    
    一种难舍难分的情绪,充盈在二人的体腔之内,慢慢形成一股压力,似乎只有当他们亲吻着,通过了肌肤上的接触,才落实了心灵的契合,从而消弭了那种压在心头的怕就此生分了的恐惧。    
    连他们自己也无法了解,怎么一整夜就可以偎依着无言地过掉。    
    天亮时的鸡鸣,叫他们醒悟到分离在即,要说的话才多起来。    
    “子洋,你要写信回来。”    
    “一定,我舍不得你。”    
    “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为了你,我一定会,决不教你担挂,你也一样要活得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别太担心婆婆,吉人自有天相。”    
    贝欣点头:    
    “我会,等你回来时,我会活得比现在更漂亮。”    
    “那好!”    
    贝欣忽然说:“子洋,你答应真的会回南方的家乡来?”    
    “为什么不呢?我不是个轻言浅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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