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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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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大牛估计错误了。    
    贝欣非但没有退缩,还踏前一步,整张脸俯向大牛,道:    
    “你不是已经拿了我一个包子了?那剩下来的一个,我留着,待你回家去问过你娘,你的所作所为是对的,我便把包子送你娘吃,不然,我就用来孝敬我婆婆去。”    
    “瞎扯。”    
    大牛一扬声,几个男孩就扑向贝欣,要抢她书包里的小包子。    
    贝欣可也不甘示弱,只见她身手伶俐,抓起了地上的一根烂木棒,就跟男孩子们打作一团。    
    正在人多势众,贝欣快要不敌时,文子洋赶过来,把贝欣扶起,向其他的小男生喝道:    
    “再敢欺负女孩子,我就告诉我爹你们的名字,看你们明天还能不能上学来,回家去给你们爹娘知道了,准拿比这棍还粗十倍的棒子来对付你们。”    
    大牛跟其他小男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也不晓得如何收拾残局。    
    “我们走吧!”还是小贝欣一把拖起了文子洋的手,走离了小巷。    
    两个小孩子走出了小巷,沿着田间小径走到伍玉荷工作的鱼塘边去,找到一块浑圆的石卵,坐了下来。    
    小贝欣兴高采烈地往前望,见到渔塘另一边,正在弯下腰去撒网的伍玉荷,一边向她挥手,一边对文子洋说:    
    “她就是我的婆婆。”    
    “嗯。”文子洋说:“是她把你带大的?”    
    “对呀!所以我写我的母亲时就写她,我说我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可是母亲虽死,她仍然活在我和婆婆之间。因为婆婆告诉我,人始终要死的,未到那么一天,我们就得快快乐乐、勤勤奋奋地活着。婆婆跟母亲一样始终会离去的,可是,她们走了,有我,到我走了,有我的孩子。”    
    文子洋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你的孩子会怎么个模样。”    
    “我婆婆说,我娘像她,我像我娘,那么,我的孩子也会像我。”    
    “像你不错呀!你有很好看的头发。”    
    “嗯!”    
    “怎么了?”    
    贝欣欢喜地说:“我婆婆老是这么说。”    
    “她说你的头发好看?”    
    “对,她说她的头发、娘的头发、我的头发都好看,连我外祖父和父亲都这样说过呢!”    
    文子洋点点头,表示赞同。    
    “来。”贝欣从书包里拿出了莲蓉包,一分为二,把另外一半仍放回书包内,一半递给文子洋。    
    “请你吃。”    
    “为什么?”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吃另一半吗?我们怎么不一起吃?”    
    “那另一半,我留着给婆婆。”    
    文子洋看看手上的包子,又把它分成两半,道:    
    “那么,我们分着吃。”    
    贝欣接过包子,开开心心地往嘴里送,且说:    
    “我等日落了,跟婆婆回家之后,我就会告诉她,你待我很好。婆婆说过,待我们好的人,得记着;待我们不好的,算了,忘了他们就是。”    
    当晚,贝欣两婆孙吃完晚饭之后,同坐在床上谈话。    
    那是她们的习惯,总要把当天所做的事所见的人,逐一互相报道。    
    今天发生在小贝欣身上的事可多了,于是贝欣就把详情给伍玉荷细说着。    
    “婆婆,我看,那个包子被大牛一口就咬掉一半了,要跟他算这笔帐,也没有用了。可是啊,我书包里头的一个包子就非要护着不可。婆婆,我这样做对吗?”    
    伍玉荷点头:    
    “对的,能让的我们可以让;不能让的,例如对我们不公平的就得要争回来。”    
    “文子洋帮了我,幸亏有他,故而,我分给他半个包子,他又还给我一半,所以,婆婆,我还是吃过那莲蓉包子了,这余下的一半,就给你吃。”    
    “文子洋是那文老师的儿子,对不对?”    
    “对呀!”贝欣点着她的脑袋瓜:“他是我班上的同学,今天呀,他非但救了我,而且还说我的头发好看。”    
    “是吗?他这样说了?”    
    “对呀!我告诉他,我娘和我娘的娘,即是婆婆的头发都一样好看。”    
    贝欣一边说,一边摇头摆脑,煞是开心。    
    伍玉荷抚摸着她的头,把贝欣拥进怀抱里,不期然地眼睛温热起来。    
    “欣儿,但望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高高兴兴的,永不要掉眼泪。”    
    伏在伍玉荷怀中的贝欣,满怀信心的点头,朗声道:    
    “婆婆,我不会流眼泪呢,哭起来的样子多难看,人家都不要看。我要做个漂漂亮亮的孩子。”    
    贝欣真的是个越来越漂亮的孩子,镇上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贝欣长得俊美。    
    这孩子的漂亮还不在于她五官的端丽清秀,而在于她性格的开朗明快。    
    有贝欣出现的地方,就有笑声,就有春风,就有阳光。    
    任何人有些什么困难,给贝欣知道了,她都会一拍胸膛,安慰对方,说:    
    “别怕,我有办法。”    
    事实上,贝欣每次都真有办法帮助别人逃出困境。    
    因而,每当镇上的小孩子有难题,都习惯说:    
    “找贝欣去,她有办法。”    
    贝欣还是十二岁的那年,住在她隔壁的刘大叔,有个女儿叫小花,平日放学后就得帮忙养鸡。    
    一天,小花急得什么似的,跑到贝欣家里来,一见着贝欣的面,还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就先放声大哭了。    
    贝欣忙道:    
    “什么事?什么事?先别哭,告诉我。”    
    “贝欣!”小花喊了一句,又继续哭下去。    
    “小花啊,只要天没有塌下来,就什么都好办。”    
    小花边哭边嚷:    
    “贝欣,你想想办法,你替我想想办法。”    
    “你不讲出来,我怎么能替你想办法。”    
    “我家的一只母鸡走掉了。”    
    贝欣头往上一扬,叹一口气,问:    
    “走掉的母鸡是怎么个样子的呢?你认得吗?”    
    “认得,认得!”小花嚷道:“我这就带你去看。”    
    小花拉着贝欣,走到鸡栏边,指着那群正在活泼泼地走动的鸡说:    
    “就像它们的那样子了。”    
    “嗯,是这样吗?”    
    贝欣皱了眉头,她实在无法认得出那些鸡的模样有什么分别。    
    “我爹叫我看管鸡,回头发觉少掉了一只,必定宰了我。”    
    “他会吗?”    
    “他会的。”小花害怕地说:“我爹很凶呢,终日对我拳打脚踢。他说过谁宰了他的鸡,他就宰谁。我们家分明有八只鸡的,今天我才放学回来,就发觉只余下七只了,一定是有人偷走了。”    
    贝欣重新数一遍,的确只有七只。    
    “贝欣,你都没有办法的话,我便……”    
    话还未说完,小花又哭起来。    
    贝欣叉起了手道:    
    “好吧!你哭吧!叫你别哭才有法子好想,你偏不听,那么,你尽管哭好了,试试看你这样子哭下去,鸡是否就这样会寻回来了。”    
    贝欣干脆一屁股坐在树下,由着小花哭。    
    哭呀哭的,哭得累了,小花也坐到贝欣身边来,呜咽着说:    
    “贝欣,是不是我不哭了,母鸡就会跑回来?”    
    “我说是的,你信不信?”    
    


第二部分第1节 一塌糊涂

    小花点点头。    
    “你看,哭成这副一塌糊涂的样子,你的母鸡回来了吗?”    
    小花摇摇头。    
    “所以说,哭最没有用处,得想办法。”    
    “你给我想办法。”    
    “好。”贝欣拿衣袖为小花揩了泪:“你先回家去,好好地把家课做妥当,日落之前,鸡就会回家来了。”    
    “真的?”小花睁圆了眼睛。    
    “真的。不骗你,你等着瞧。”    
    目送小花走进屋里去,贝欣立即飞奔到村子尽头文老师的家去,一把将文子洋抓住了。    
    “贝欣,什么事?”    
    “你家不是有母鸡吗?我来借鸡。”贝欣说。    
    “什么?借鸡?”    
    “你让我把母鸡带到小花家去住几天,然后还给你。”    
    “为什么呢?”    
    “小花看管的鸡,少了一只,她爹很凶呢,怕要揍她一顿,她吓得哭起来,我答应她,只要她不哭,母鸡就回来了。”    
    文子洋嚷:    
    “你拿我家的母鸡去顶替,行得通吗?”    
    “为什么行不通,能认得出母鸡的眼耳口鼻来吗?”    
    “那么我家就少了一只母鸡了,那怎么成?”    
    贝欣说:    
    “你家少了一只母鸡,你爹不会打你呀,先救了急,让小花度过难关,我们才把母鸡寻回来吧!”    
    “如果我爹发现少了一只母鸡呢?由你跟他说呀!”    
    “成,反正他最疼我。”贝欣吐一吐舌头,向文子洋扮了一个鬼脸。    
    于是两个小孩子七手八脚地捉了一只母鸡,直往小花家里跑,神不知鬼不觉地赶紧把母鸡放回鸡栏内。    
    然后贝欣大声地把小花叫出来了。    
    “小花,你看,母鸡回来了。”    
    小花不能置信地睁圆了眼睛,双手按着栅栏,垫高脚,一只一只地细数着。果然,足足八只母鸡在栏内走来走去。    
    “贝欣,你真棒。”    
    “看,我早就告诉你,不见了东西是哭不回来的,只可以想办法。”    
    “对,我都听你的。”小花欢天喜地地回应。    
    “那你以后就别哭了,成不成?”    
    “成,成,谢谢你,贝欣。”    
    这个童年的故事一直印在贝欣心上,直至她成年,小花又出事故。    
    这时,伍玉荷因为年纪大了,又操劳多年,缺乏保养,所以身体很不好。就正如她对孙女儿说:    
    “机器用得久了,欠保养,弄得一下子开工,一下子停工,停工之后能够复工,已经相当不错呢!”    
    贝欣总是吻在她外祖母的腮上去,说:    
    “婆婆,别怕,你老当益壮。”    
    伍玉荷就笑着给贝欣说:“你这孩子老有句口头禅叫人别怕,你来想办法。很快,我就老得不能动了,那个时候,你来给我想办法。”    
    “对呀,别怕,就让我来想办法。”    
    两婆孙于是笑作一团。    
    这一夜,伍玉荷尤其觉得腰酸背痛,晚饭后不久她就往床上躺了。只有躺下去,人才较为轻松。    
    贝欣待伍玉荷睡去后,就迫不及待地翻出了她暗地里收藏在碗柜后头的一本英文小说《傲慢与偏见》,跟另一本中译本,翻开来对照着阅读,不知看得多有趣。    
    正读得入神之际,听到有敲门声。贝欣奇怪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来叩她们的门。她下意识地以为是文子洋,他说过这两天要来找贝欣的。贝欣心里正在狐疑,怎么两天过去了,仍不见着文子洋的面。这些微的牵挂竟久不久就引起贝欣的呆想。    
    于是这敲门声实在叫贝欣欢喜,可是,门开处,不是文子洋,而是小花。    
    小花也已是亭亭玉立了,虽没有贝欣长得好看,可是在十八无丑女的优势之下,像小花那样眼耳口鼻都齐齐整整的姑娘,也算出色的了。    
    “小花,是你。”贝欣看到小花脸色苍白,神色慌张,就问:“有事吗?”    
    “贝欣,我有话要跟你说,能到你屋里头坐坐吗?”    
    贝欣让小花进去,还未坐下来,小花的眼泪就流泻一脸,吓得贝欣稍稍慌了手脚,忙说:    
    “怎么呢?别怕别怕,先坐下来再想办法。”     。。
    “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他不要我了,他说不要我了。”小花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这样说。    
    “谁?谁不要你了?”贝欣急着翻条布巾之类出来,给小花擦泪,有点心不在焉地答。    
    “还有谁,不就是金林。”    
    “嗯!”贝欣回应着。    
    对了,小花这阵子跟金林走得很近,上哪儿去都是一双一对的。    
    记得文子洋还对贝欣说过:    
    “小花像是跟金林很谈得拢。”    
    贝欣当时不以为然,傻傻地问:    
    “怎么个谈得拢法?”    
    文子洋笑了,凝望着贝欣,好一会才说:    
    “就像我和你那个谈得拢的样子。”    
    “嗯,是吗?”    
    贝欣当时有点茫然,不晓得接腔下去,只觉得小花与金林若是这个谈得拢的话,就该是好事。之后,她就把话题支开来。    
    现今小花跑来哭诉,说金林不要她了,这个说法又是怎么样的?    
    “小花,你慢慢说。”    
    “我不晓得怎么说,总之金林告诉我,他发觉赵婉比我好。他现今每天都跟赵婉在一起,还主动去巴结赵婉的老爹,帮他做着一应的粗工。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明白了。”贝欣点头。    
    “我可不明白呢?金林以前跟我说过的话都不算数,这是为什么?而且那赵婉比我肥,比我矮,比我丑,有哪一样她是比我好的,金林为什么不要我,而要她呢?”    
    说着说着,小花又失声痛哭。    
    一时间,贝欣都不知如何安慰她,更不知如何令小花不再这样无止境地哭下去。    
    贝欣想,既然没办法劝阻她,就由着她畅快地哭一场算了,反正贝欣不相信人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什么样的体内排泄,都必有一个限量的吧,到了那个限量,就不会再哭了。    
    于是,贝欣只静坐在小花身旁,让她哭个饱。    
    果然,哭过了一阵子,小花尝试着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由嚎啕大哭变为饮泣抽咽,情况似乎是较前好多了,贝欣这才有机会跟小花好好地谈下去。    
    “贝欣,你刚才说你明白,告诉我啊,究竟金林干什么会这样?”    
    “我想他的心变了。”    
    “变了?”小花惊叫“怎么可能变了?”    
    “怎么不可能呢,就像我们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都不同景况。春暖花开,夏日炎热,秋高气爽,冬寒刺骨,怎么个变法,我们还不是活下去。”    
    “这不同,金林不是天气,不是季节,是人。”    
    “人就更易变了。十几年前我和你都是婴儿,现在变成少女了。看,我婆婆当年也是少女呀,现在不也垂垂老矣。什么也在变呢,我们出生的那年头,国家穷得再穷也没有了,如今叫做人人有碗饭吃,可是,现在又……别说了。”    
    她的一颗心忽然飞驰到另一类思维上去,忘了把安慰小花的话说下去。    
    小花几乎是尖叫着嚷道:    
    “不,不,我不容许金林变。”    
    “小花,”贝欣被她这么一下子提高嗓门惊叫,把精神再度集中在当前的问题上:“你不能这样,金林他有自由。”    
    “他没有,他没有,金林答应过我,他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照顾我。”    
    “一辈子是多么长远的事啊!”    
    贝欣不期然地说出这句话来,她记得从小伍玉荷就给她说关于伍家、贝家和戴家的故事。    
    故事是曲折离奇得难以想象的。    
    伍玉荷曾经这样对贝欣说:    
    “很多人生是充满意外的,这些意外或悲或喜,这就得看各人的命运与缘份。总之,我们不可能期望有一个一成不变的人生,只能期望有能力适应、克服、战胜那种种的变故。”    
    贝欣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的理解是:    
    “婆婆,那就是说,我们不怕别人变、环境变、情况变,他们变,我们也变,变变变,总之要变得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就成,对不对?”    
    这一定是对的。    
    “贝欣,”小花悲惨地求救:“你给我想想办法。”    
    贝欣想了想,便说:    
    “金林变心了,不要你了,你不也可以变心,不要他,那就成了呢!”    
    贝欣这样说着,整个情绪也轻松下来,就活像真的解决了整个难题似的。    
    “不,我不要变,我变不了,我仍然喜欢金林,我依然要他在我身边。”    
    这就真是个大问题了。    
    贝欣抓抓头,一筹莫展。    
    她想,小花真个一成不变的话,那就没法子好想了。    
    外祖母告诉她,当年,伍玉荷的娘家硬要把她许配到戴家去,这个变幻,伍玉荷适应了。她把爱贝元的心去爱戴修棋,一样的幸福。    
    于是贝欣学着伍玉荷的口吻,劝小花说:    
    “你不尝试努力适应,好日子分明在后头,你也不会知道。”    
    贝欣很难想象,当她的祖父以至外祖父相继逝世时,伍玉荷又是怎么个凄怆彷徨,可是,她活下去了,且把贝欣的父母带大。    
    贝欣记得是什么支持着伍玉荷飞越几重沧桑的,是一个明媚如春日阳光的信念,因此,她紧握着小花的手说:    
    “相信一个道理,小花,好日子必在后头。以后当好日子来临时,再往回看,就不认为从前有什么事是惨兮兮的了。”    
    可是,小花不相信这个道理。    
    多日以来,她仍然不住伤心、流泪、厌食,甚而渐渐陷入一种极度颓废与气馁的情绪之中。    
    贝欣不是不同情小花,可是,她有一点点的生气,觉得小花太不长进,她连尝试克服一下困境的力量都不肯使出来。    
    贝欣较为严厉地对小花说:    
    “有什么凄惨得过十多年前,我婆婆茹苦含辛地带大了我父我母,然后又看着他俩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连这样子的遭遇,婆婆都有能力面对,她是个女人,你也是个女人,你还比她年轻力壮呢,为什么不肯尝试一下,尽点力去克服它?”    
    小花的眼睛是浑浊不清的,她干枯得龟裂的嘴唇蠕动着,发出颤抖而幽怨的声音来,说:    
    “贝欣,你没有遇到过伤心失意的事情,你才满嘴豪爽,到有一日,你有我这个遭遇,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能说自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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