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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的银行卡上多出了三百元,小T,这个兄弟已经不懂我了!
老贺说,“其实你这孩子不适合圈养,说你是小混混吧,你连打架都不会,说你是好学生吧,你又不是好学生,说你文盲,你说得一套一套的,说你是文化人,汗。。。一考试你就傻眼了,这种人以后出了社会,一定混得很差,果断点,按自己的意念去活,每个人注定都有与众不同的思维。”
那个时候,学校正进行“严打”,也就是在管理上比平常严格,学生出入校门必须带着学生证,导致这一“严打”的原因是前几天学校大门被烧。这真是个滑稽的社会演泽着滑稽的戏,小海已经是个传说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就算有人知道学校也未必把他找出来问一问。学校出了事,学生就遭了殃,没有做到杀一敬百,而是把所有的压力化为纪律的严格,管理我们,迫使我们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学校固然是个好地方,这只是对学校二字上来理解,不能说学校里的都是好的,比如校园后山上的避孕套,小买部里一快钱两支的烟,社会发展的同时也产生不少的下脚料。于是,我来到学校的最高楼楼顶,倾问苍天,我是不是该退学,答案是唯一的,除了北方的风呼呼吹过,讥笑我这傻B外,还有南风在伴奏,我突然明白,我的上帝就是我,如果我不给自己一个答案,我永远得不到答案。
我安静地下楼。。。。
那是我们的教学楼。。。。
记不得当时的脚步有多重。
当班主任用责怪及愤怒及发狂的语气问我在哪里,立刻去她办公室时,我的回答异常平静,老师,那牌子确实是我拔出来的,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我的退学手续就算了吧。。。。
电话那头一阵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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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十一月底,就这样,我退学了,不是为了逃避拔牌子的责任,我是混混,这点事我在乎吗,是不是?
或许对学校来说这是个喜讯,他们可以长叹一声,哎!终于送走了。这让我想起了班主任的一句话“我不会放弃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放弃自己”。这句话像个古老的智者在我耳边轻叹。他们以为我放弃了自己,其实他们错了,就是因为我没有放弃自己,我才选择这条路。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本来打算在某个朋友家寄宿一晚,但发现他们都在学校,有几个不在学校的都在外地打拼着。我心里顿时涌出阵阵酸感。后来我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下,不想回家的原因是老爸老妈,我怕他们失望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们说。
那晚我无法入睡,平时有矛盾的时候,心里就会出现两个小人物,一个正、一个负,它们会进行激烈的争斗,最后由胜出者牵着我们走,但这次不同,我的心里涌现出一群人,它们各自在激烈地争斗,而争斗的观点连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心乱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我是被老爸的电话吵醒的,我顿时精神百倍,
“在哪儿呢?回来吧!”
“恩、”我感觉有点晕旋,原来老爸的声音也可以如此颤抖。
“都这样了,哎!赶紧回来吧,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
我还是恩了一声,因为我说不出话来。
我退学了,这似乎是个疯狂的梦,并且是个曾经没有做过的、没有任何预兆的梦,我彻底成了一个社会闲杂人员,与学校毫无关系,我想,如果不是老爸对我的期望,或许我早就退学了。
对于老爸的感受,我无法顾及,或许他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学习上的期望,他一定很失望,教育出这么一个儿子,对此,我也很难受,回到家后,我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不敢做出很大的声音,生怕触动了老爸心里对我期望及高的那根弦。
那个时候正处秋季,南方的秋天不是很冷,落叶就是经不起考验的牺牲品,就像我一样,被所谓的“成长路程”所淘汰。回顾我的学习生涯,小学时有几分强烈的升学欲望,到了中学,从那次“喝酒”的事件后,一路空白,滚雪球般的生活,滚到最后终于融化了,裸露着阳光的灿烂,有期待,也有彷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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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妈商量着,要把我送进一所技术学校,学习一门技术,以后好找事情做。我才发现,原来他们说的商量就是给我规划我的生活,设定一个路程让我去走完。我内心一阵冰凉,但由于自己愧疚在先,所以不好讨价还价,我只能答应他们给我的安排,于是我得到一个通知,明年的三月份(当时已是十二月份,学校也即将放假,所以入学只能调到下一年开学)我会被送进一所技术学校,对此,我没有口头上的任何不满。
老贺打电话给我,他说他快要呆不下去了,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封闭的,连手机也不能带,打电话只能用座机打,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什么也说不了,所有坚持、加油类似的话已是扯蛋,我自己都坚持不了。
我告诉老贺,我退学了,他听了,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估计是沉默了,过了半天他才说,“兄弟呀,这是我认识你以来,最想让你做的事。”我笑了笑,我不知道老贺是在看玩笑,还是在安慰我。
小T知道我退学后,同样的沉默半天,然后他叫我去他的养殖厂帮忙,我没去,我想我是自卑了。
当一个没事干的人呆在家里,这是多恐怖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是个年轻人,于是,我向我的朋友圈发出求救,很快,我被一个朋友介绍到一家网吧做收银员,我曾经在这家黑网吧做过,就是上个暑假假期,这家黑网吧就是我这个朋友家开的,我跟一说,他愣了愣,有吗?我说有,四个月以前,我就在这儿做事,他迷惑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记不住了。才发现,原来比我*的人有人在。
我上的依然是夜班,我喜欢夜里的热闹,那种罪恶即将爆发一般的气息,它让我摆脱了失眠的安静,上白班的也依然是哪个漂亮的女孩,或者说姑娘,我很高兴她还记得我,那句“荣子,你又来了!”让我怀揣了一兜的兴奋。
由于是黑网吧,来上网的人很复杂,小的、老的,有混混、有学生,通通进来消费,看着双手刚刚够得着键盘,两脚还在椅子上掉着的小孩子,不得不感叹黑网吧对社会的贡献之大,可以说是给了“全民科技总动员”的一个平台,或许看着孩子们在疯狂地游戏,难免让人有些失望。也有一些小孩子,因为零花钱用完了,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人家玩,由于投入过多,不禁伸手“帮忙”一把,正在玩游戏的小孩感到不满,于是和他发生口角。更有甚者是借钱,站在一旁的小孩拼命说服正在玩游戏的小孩,希望能借到两元钱过一把瘾,并坚定地保证第二天还,也有用威胁方式的,威胁的筹码都是些及其傻B的事、比如早上对着公安局门口撒尿,不借钱的话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对于这种现像,我认为缺乏的不是学校的教育,而是感化,来自家庭和社会的感化。
后来,有两个逃难者在这里落脚,变成了我的同事,一个是离家出走的,一个是早已退学,混口饭吃的,二人都是男同志,可见男性的冲动率比女性高,不小心一冲动,离家出走了,或者是退学了,当然,我的退学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起码我认为不是。
他们的到来,使我不再熬夜,一天24小时,一个人上六个小时的班,报酬也相对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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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同事的身份,我和那个女孩走到了一起,才知道她叫姚儿,她说她讨厌这个名字,因为“姚儿”和“幺儿”的发音很像,我不懂两者有什么区别,她告诉我,幺儿是四川方言,特指对小孩的疼爱,或者说是最珍贵的,于是,我再也不叫她姚儿,而是叫她幺儿,或许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幺儿是四川宜宾人,比我大一岁,她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跟随父母来到云南,来到云南的这个小县城,她说这是一个很悲惨的故事,由于亲人的勾心斗角,她父亲放弃一切财产分权,来到这里重新发展,远离低俗的亲人,幺儿没有具体说明,我也不好问,但我知道,利益冲突的残忍已在幺儿的成长过程中筑下坚固的城墙。
幺儿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当她说到自己的学业时,显得很羞涩,于是我告诉她,我才读到高二,半个月前退学的,她听了很惊讶,仿佛要说点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
那晚很冷,南方的秋天就是这样,到了晚上就降温,听着她说宜宾的美食,还有三江并流,她说得很陶醉,在月色的照耀下,仿佛与月亮融为一体,我能感觉到她的快乐,那微笑、那含蓄的低头,甚至她的体温。
我似乎喜欢上了她,她让我有种微妙的感觉,淡淡的,如薄雾一般,现在想起来,这种感觉是多么珍贵,因为它只有一次,很纯洁的一次。
后来,我们经常发短信聊天,不管多晚,不管什么时候,聊的内容天马行空,我们也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爬山,和所有男女朋友一样,我们相互倾诉不愉快,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幺儿喜欢摄影,她经常外出采景,有时出入荒山野林、有时步入某个少数民族的村寨,有一次她外出采景,被一只小狗咬了,其实严格的说是被一只小狗舔了一下,她哭着跑开,然后小狗愈兴奋地跟上来,听着她讲述这些,使我保护她的欲望越强烈,于是,我用记忆中的一句台词,很严肃地对她说:“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你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我会比110还快”,她听了,没有回答,只是哈哈地笑,不知道这算不算表白。
不过后来,她每次出门采景都会叫上我,这或许就是她的回答吧。
她确实是个很懂艺术的人,一棵再普通不过的小草,她可以特写成很有生命力,我夸她厉害,她笑了笑说,拍摄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好角度,拍摄的角度决定拍摄的成败,而如何取角度,这就要看这个人的艺术欣赏造化了,她说着的时候很美,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摄影,或者是之外的什么东西。
我们都知道彼此都有好感,但谁也没有让它裸露着,我舍不得放下这种爱着的感觉,我也不敢在这条线上迈进一步,因为我不敢确定,我是否能真的守护着她、是否能管理好这段只能说感觉很好的爱,过完春节,我可能会被送进学校。
我在徘徊着,或许是我犹豫了太久,或许是幺儿看穿了我,她突然问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回答,但是,答案,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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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老贺,我要恋爱了,老贺笑了笑,他说他已经是俗家弟子,不可大谈红尘之事。我也把这事告诉了小T,小T似乎和我已经有了隔河了,他的话越来越有教育性的语气,我和他没通上几分钟的电话,我们就挂了,我们是兄弟,是的,我们是兄弟,但使什么让我们变得这样,我不知道。
纯洁的爱,是因为喜欢而爱,为爱而爱,现在想起来,虽然我们都已经各奔东西了,但心里还是涩涩的,那是一种纯粹幸福的爱。
很自然,我们手牵手,我们拥抱,我们接吻,第一次接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就如静静流淌的溪水波动了岸边的小草,微微的。
对于我跟幺儿的故事,我本来想好好地写写,就算她认为那是年少的玩笑,但好歹也可以做为我们的爱的安葬,但考虑到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所以这事也就只能这样代过。
2008年的新年来的很迟,这就导致了情人节来得很快,我以前是不过情人节的,那晚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买玫瑰花,幺儿显得很高兴,而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按老爸的意思,再过几天,也就是三月一日,我会被送进一所技术学院学习一门技术,这事幺儿一点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欺骗着一个爱我的人,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或许,我根本就没打算告诉她,当时的心情,现在想起来也只剩下模模糊糊。
时间就这样过着,带着我的心跳。
记不得那是二月底的几号,当一脸愁狈的我来到幺儿面前,我看到的是另一种局面。幺儿兴奋地抱着我,手里拿着一张很厚的纸,“呵呵、你看!”
我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封快递,一封录取通知书。
心,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微笑着听着她说,原来她一直都在努力学摄影,就是想继续学习摄影,今天,她如愿地取得了成都一所戏剧院校的成人教育入学名额。
我说“好厉害!”
她咯咯地笑,笑得很美,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开心地笑,我才真正的明白那句话“真正的心情是掩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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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到了家,我重重地躺在床上,原本以为我会对不起她,没想到戏剧性的生活也如此公平,这下可好,省事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感觉上似乎还期待着什么,我把手机关机,然后却期待着幺儿给我打电话,我本来以为她会来我家找我,或许她也这么期待着。
两天后,我被自己打败了,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幺儿,幺儿的电话卡换了,我跑到黑网吧,才知道,幺儿去了成都,头一天的车,我没有沮丧,很奇怪,我很安静。
老贺骂我是个傻B,然后他哈哈大笑,两个寂寞的人在同一个寂寞的时间里撒了同样的谎,而最后知道真相的人痛苦得像疯狗。
老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是太有道理了,和幺儿的这场邂逅,算是寂寞时期的玩伴吧,我是很理智的人,估计幺儿也是,要不然她也不会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当有人用游戏的方式和你交流,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游戏的方式去回应。
小T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傻B,好好的学校不呆,跑出来自己混,一个小小的高中生,你懂个屁,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一个月用多少钱?目前市场上最畏忌什么?什么引领着社会?整天按自己的思维去活,你能活得了多久?个性,别TM整天拿着个性扯蛋,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才是社会生产法则,我正在学市场营销,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多说了。
小T是真的被我气了,我还没有回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我认真想了一下,小T说得对,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有十多亿人口的社会中,而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个单纯社会,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才是社会生存法则。
小T,我的兄弟,谢谢你。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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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改变不了生活、就像改变不了谁是我们亲生父母一样!
本来已经说好去一所技校学习,但事情突变,原因是我老爸的一个朋友在教育局升官了。然后老爸老妈也跟着忙乎起来,说技校没前途,打算托关系把我送进高中,直奔高三。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笑的事,他们总是为我忙着,就那样忙着、不管不问地为我忙着,我没什么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有时候我们很无奈,我们不能按着自己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梦;就连童年的梦都已经记不得了!
老贺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诉说他在部队的经历,他说荣子,以后少看点电视,别以为部队里最公平,其实不然,钱这东西,已经渗透到这里来了!我笑了笑,然后就是无尽的叹气,不知道从什么起,叹气占了我们对话的绝大部分!
本来说好去技校学习,后来因为有熟人,所以老爸改变主意要把我送进高三,后来又听说这样对学习不利,现在已经是高三第二学年了,只学一个学年就参加高考,不划算!于是老爸很干脆地把我送进了高二,并且还乐着说,高二好啊,你当时就是读高二的时候退的学,现在不就继续了你的学业嘛!
我很内疚,也很无奈!
去报到的那天,我要求老爸不要送我,他答应了,但他还是提前通知了他的朋友!
这所高中是私立的,很豪华,校园很大,与其教学质量和校风成反比,由于老爸朋友的照顾,我特殊地被班主任及其校领导关注!我讨厌这样,我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说白了,我就是他们的中介!
我被分进文科差班,这是我预料到的,不奇怪,文科差班!就从那时候起,我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旁边的人都在鄙视我,鄙视我的无能,也就从那时候起,我讨厌所有重点班的人,那看待低等工的眼神让我发狂!
我讨厌所有身边的人,在我心里,除了小T、老贺,我无法跟别人开口说一句话!所以,我在校门口租了一间小屋,屋里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磁炉,一台电饭煲,再放些桶和盆,基本上就没有移动的空间了。现在想起来还蛮是怀念,我在那间小屋里度过了我的高三时光!有过一个人的狂欢,哭泣!
学校的新闻总是层出不穷,关于我的故事也被传得天花乱坠,于是,我成了出头鸟,出头鸟总是第一个被人干掉的,我也不例外,何况我是一个转学生,严格的说,我连转学生也不是。不过我很幸运,当有人放话说要砍我的时候,另一个人也放话说,谁砍荣子,我就砍谁!
这让我很感动,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人际网络校园里,还有人站出来给我说话。说这话的人是个女生,这让我很诧异,这女生叫奀森,大家都叫她森哥,我并没有跟她说过几次话,其中大多是我送早餐给她的时候她说声谢谢!(我每天早上都会做蛋炒饭,然后拿到学校给她),后来她也解释说,她说那句话是为了巩固自己在这所学校里的王位,这是真的,我信,所以后来我就再也不送早餐给她了。
但我们还是成了朋友,很一般的朋友,因为在外面租房子住,所以下晚自习课后经常碰面!她经常泡吧,我偶尔也去几次,但一般都很快就回去睡觉了,我知道我们不是同一路人,她可以一口气喝两瓶啤酒,可以同一夜上两个男人的床!我虽然不是好学生,但我始终接受不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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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和一个老同学大排档,凌晨四点的时候,我们都高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男人逮住我的衣服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被他的莫名吓住了,老同学抬起凳子往那个中年男人身上砸,然后他大叫了一声“跑”!那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