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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俊俏的少年推门而入,看到岳不暇,连忙开口道,“抱歉,我走错了。”
喝得已经有些醉意的岳不暇看到那少年,腹中顿时一团火烧,那压抑的暴虐突然席卷了他的头脑,他一把抓住少年,将门一关,阴冷地笑道,“既然走错了,那就不要走了!”
少年扬眉一笑,丝毫不见慌乱,岳不暇心中诧异,却是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姑娘,三皇子已经在路上了。”枫夜恭敬地对着少年开口。
“哎,喝酒误事,果然如此。”那少年正是千帆假扮,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岳不暇,冷冷地开口,“把他祸害死的人都给我放到这屋子里。”
“主子,您来了。”掌柜的谄媚地迎着三皇子,“岳公子已经到了,我方才已经吩咐人去伺候了。”
“啊!”一声惊叫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洛朗释,抬起头一看,出事的,正是他约了岳不暇的雅座,心下一沉,见那雅座周围围满了人,顾不得多说,连忙冲了上去。
洛朗释见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诧异地探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屋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孩子的尸体,鲜血四溅,那些孩子的死状惨不忍睹,周围散落着那些剜眼割舌的器具,而岳不暇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匕首。
“夫人!夫人!”张嬷嬷脚步匆匆地跑进院子,“不好了,夫人!”
“慌慌张张鬼叫什么!”坐在桌几旁喝茶的大夫人瞪了张嬷嬷一眼,又媚眼如丝地看着旁边的岳崇山,“老爷,张嬷嬷只是一时着急,没了规矩,老爷不要生气。”
张嬷嬷看到岳崇山,欲言又止,但还是猛然跪在地上,“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少爷杀了人,已经被顺天府带走了!”
“什么!”岳崇山猛然起身,勃然大怒道,“杀人?他不是和三皇子一起去饮酒了吗?”
“回来报信的小厮说,大少爷喝醉了酒,凌虐杀害了六七个孩子!那酒楼里好多人都看到了!若不是三皇子保证会给百姓一个交代,那些人都恨不得将少爷碎尸万段啊!”
大夫人听完,两眼一翻,终于昏死过去。
☆、第四十三章 心生嫌隙
“老爷,求求您救救不暇,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啊!”千帆走到老夫人的清雅居时,便听到大夫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千帆走进去,朝着众人一一行礼,目光落在大夫人身上。此刻大夫人正跪在岳崇山面前,泪流满面,饶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大夫人的美貌,此刻的她仿若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花儿,令人怜惜。
“帆儿。”老夫人见到千帆,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千帆走到老夫人身边,看到老夫人面容憔悴,许是病得久了,那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灰暗,千帆眸光微沉,心中明白这一连串的打击对于老夫人来说,的确不小,以至于她缠绵病榻,久治不愈。
“不暇的事,现在已经没办法在掩盖了。”老夫人拉着千帆的手微微颤抖,“山儿,你还是尽早去宫里请罪,希望皇上看在岳家先祖的份上,能够放过岳家。”
“婆母,不暇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大夫人却是疯了一样地指着千帆到,“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大嫂!”岳崇南猛然起身,将千帆护在身后,“不暇出事,我们都很心痛,但是你又怎么能随意污蔑帆儿?”
“顾嬷嬷,大夫人累了,送她回院子。”老夫人也是有些不悦,帆儿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去陷害别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老爷!老爷!您救救不暇……”顾嬷嬷带着两个丫头把大夫人请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大夫人一走,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千帆却是拉着老夫人的手道,“祖母,当日帆儿听说三皇子也在场,想来也能周旋一二。”
“丫头,你不知道,那顺天府尹是个出了名的黑面神,谁的帐都不买。”岳崇南摸了摸千帆的头,“你大伯母也是爱子心切,你莫要怪她。”
“帆儿明白。”千帆点点头,抬眸却发现岳崇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才回过神,帆儿心思一转,低声道,“大伯父,您也相信大伯母的话吗?”
听到女儿委屈的口气,岳崇南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大哥,气恼地开口,“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怀疑一个孩子吧?”
“二弟言重了。”岳崇山心中也是一叹,他方才怎么会觉得这件事跟千帆有关系,真是迷了心窍了,当下也只是皱着眉头开口,“娘,我先去皇宫请罪,希望皇上能格外开恩。”
老夫人有些乏了,摆摆手,待岳崇山走出去,才对着岳崇南开口,“南儿,我想着皇上念在你的功劳上,也许能够放过岳家,但是不暇定然是保不住的。你好好照顾你媳妇,若是得了孙子,岳家也不算是断了香火。”
“娘,儿子女儿我都疼的。”岳崇南叹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大哥还有不瑜,好好栽培想来也能成才的。”
“我的意思是让你把不瑜带到军中去。”老夫人闭上眼睛,“老大家的没了孩子,定然心中有怨,我不能看着另一个孙子毁在这里。”
而被送回院子的大夫人怒气冲天的将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顾嬷嬷上见她坐在桌边喘着粗气,方才上前道,“夫人,现在最要紧的是想着怎么救救大少爷。”
大夫人心中几乎要被怒气撑爆,在屋里走了几圈,下定决心,走到书桌前,令春秀磨墨:“我要给父亲写信,让他出出主意。”
没多久,大夫人便写好了信,对着春秀说道,“春秀,你亲自将这封信送到秦府去,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我父亲。”
春秀将信放入怀中,恭敬地开口,“夫人放心,奴婢一定送到。”
岳崇山进宫以后,便被拦在了御书房外,徐公公只是说皇上龙体不适,正在休息。岳崇山也不敢造次,只好跪在门外,一副憔悴不已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摇头叹息。
“敏皓,你说岳不暇该如何处置?”而御书房内,皇上站在窗口,看着跪在外面的岳崇山开口。
“这样的人杀了便是。”纳兰敏皓盘腿坐在御案下,捏着一颗葡萄塞到嘴里,心下道,“嗯,这个葡萄真甜,待会得让寒霜给小帆儿送些去。”
“可是岳家毕竟是将门世家,于国有功。”皇上转过头,看着纳兰敏皓,“若是处置不妥,怕是不能平息民怨。”
“皇上也说了,民怨比较大啊,我看皇上你就随随便便地判个什么游街啦,五马分尸啦什么的,不就好了。”纳兰敏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要放过岳家满门,岳家怕是还要对皇上感激涕零呢。”
“嗯。”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走到纳兰敏皓身边问道,“朕听说你最近跟老三走得挺近?”皇上虽然知道他的这些皇子终究有一日会为了皇位自相残杀,但是他却不想承认,若是纳兰敏皓支持了三皇子,那就会影响到他的决断。
“小三儿下棋不错,不过最近又听闻太子那得了一只常胜将军,我得去一趟,若是能赢上几把,倒时候请皇上去吃京城最有名的烤鸭。”纳兰敏皓起身,拍拍屁股,又将盛着葡萄的琉璃果盘端了起来,笑眯眯地开口道,“葡萄我可拿走了,这就去给皇上赢烤鸭的银两。”
看着纳兰敏皓摇晃着身子离开,皇上却是摇摇头,笑着开口,“五马分尸,似乎也不错。”
“罪人岳不暇,心性暴戾,残忍虐杀孩童,为平息民怨,着三日游街示众,后处五马分尸。岳崇山身为人父,教子失责,夺侍郎之位,降为翰林院侍读,罚三年俸禄,以正纲常。”圣上的口谕一出,百姓纷纷拍手称快,而岳家却是大门紧闭,府中众人皆不出户,如此也未能抵挡百姓的怒火,岳府门前常常一片狼藉。
岳崇山在书房中揉着额心,短短几日他鬓角竟然生出几丝星点白发。皇上能够放过岳家已经是大恩,可是大夫人却是对他横眉相向,简直是不可理喻。大儿子遭遇此等事,他怒气攻心,可又能如何?
夏姨娘站在他身后,一双玉手替他轻轻按着头皮,温声道:“事已至此,老爷还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我岳崇山竟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天意弄人。”岳崇山颓丧的垂下眸子,那一向意气风发的脸上满是沮丧,岳不暇曾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如今竟然变成这番模样,而自己努力了大半生,竟然因此又要从头再来,岳府百年基业难道要在他手上断送吗?
夏姨娘轻柔的话就在耳边:“老爷不是还有二少爷么。”
岳不瑜,听到这个名字,岳崇山微微一怔,那个他向来都不在意的庶子,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成才。想起老夫人的话,岳崇山叹口气,“如此,就如老夫人所说,送到军中去吧,是死是活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夏姨娘的手一顿:“军中?”随后却是转移话题道,“老爷,时候不早了,您还去夫人那里吗?”
“今日去你那。”岳崇山想起大夫人的哭诉,不禁皱起眉头道,“你也要争气些,快点给我生个儿子才好。”
“是,老爷。”夏姨娘红着脸应道,看得岳崇山一阵心痒难耐,将夏姨娘猛然拉到自己怀里,“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老爷,这里是书房……”夏姨娘的欲拒还迎让岳崇山更是欲火焚身,当下也不管不顾地便撕扯起夏姨娘的衣服来。
“夫人,夫人,老爷这会不方便……”管家看到大夫人脚步匆匆,怒气冲天地往岳崇山的书房去,慌不迭地跟在大夫人身后,却是又不敢伸手去拦。
大夫人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书房里传出令人娇羞不已的声音,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看到岳崇山和夏姨娘正在颠鸾倒凤,拿起门边摆设的花瓶便冲了上去。
“我的不暇都要死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勾引老爷,我打死你这个贱人!”管家不敢贸然冲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顾嬷嬷却是一把没扯住大夫人。
眼见那花瓶就要落在夏姨娘的脸上,却听夏姨娘尖叫一声,“老爷,小心!”说罢,一把将岳崇山推开,却不想这一推,恰巧将岳崇山推到了大夫人砸下来的花瓶下面。
大夫人那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打下来的花瓶顿时砸得岳崇山头昏眼花,那满头的鲜血瞬间流了岳崇山满脸,花瓶碎落一地。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混乱,夏姨娘用自己的外衫捂住岳崇山的头,娇声哭诉道,“夫人,奴婢知道夫人不喜欢奴婢,但是您有什么怨气,就冲奴婢来,您怎么能打老爷呢!”
“你胡说!你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夫人疯了一样地冲上来要打夏姨娘,却被岳崇山一脚踹倒在地。
“老爷,你竟然打我!”大夫人杏眸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岳崇山,“岳崇山!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岳崇山被她吼叫地声音震得头痛欲裂,上前一巴掌甩在大夫人脸上,恶狠狠地开口,“来人,大夫人身子不适,给我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第四十四章 五马分尸
“姑娘,大夫人用花瓶砸了大老爷的头,被大老爷禁足了。”翠烟向千帆细细的说了今日的事。
“夏儿还真是有手段。”千帆微微一笑道,“不过我那位大伯父还真是生性凉薄,自己的儿子就要被处死了,竟然还有心情跟姨娘在书房里颠鸾倒凤,也难怪大伯母这般生气了。”
这时小妖精从屋外飞来,嘴里还叼着一个精致的小果篮,翠烟连忙走过去接过来,放到千帆面前。
千帆看到果篮里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转过头问道,“你从哪里偷来的?”
“世子是小偷,世子是小偷。”小妖精摇晃着屁股,谄媚地凑上来,“葡萄,葡萄。”
“你个馋嘴的小东西。”千帆捏起一个葡萄递给小妖精,笑道,“到处乱飞,小心被人抓去变成烤鸡!”
“神鸟,神鸟!”小妖精瞪大鸟眼,忿忿不平。
“你顶多是个色鸟。”千帆伸出纤细的手指,弹了小妖精的鸟头一下,“不许吃了,这是给我的。”
“小帆儿,小气鬼。”小妖精气呼呼地飞了出去。
“都是冬儿惯出来,脾气还不小。”千帆轻笑一声,转过头对着翠烟说道,“大夫人送出的那封信,春秀可曾送到?”
“姑娘,春秀带着信去了秦府,不过秦府的老太爷直接回绝了。”翠烟应道。
“秦府个个都不傻,谁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来一身骚?”千帆冷笑一声。
“这几日岳不暇每日被游街示众,百姓泼粪,扔菜叶、鸡蛋,做什么的都有,若不是有官兵护着,怕是等不到被五马分尸了。”
“可是这样似乎有些太便宜他了呢。”敲了敲桌几,千帆低声在翠烟耳边说了几句,翠烟眼睛一亮,点点头,便匆匆而去。
夜深,一身明锦长衫的千帆又变作了清奇少年,她跟在纳兰敏皓的身后,刚走到顺天府的死牢门口,却发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等在那里,看到纳兰敏皓等人一来,立刻迎了上去,“世子爷,属下已经打点好了。”
纳兰敏皓点点头,示意他开门,看到死牢里面有些昏暗,回过身伸出手,“小心台阶。”
千帆微微一怔,没有开口,将手放在纳兰敏皓手中,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死牢深处,黑衣人没有跟上来,甬道中只能听到他们二人的脚步声。
死牢就如同千帆记忆中慎刑司那般模样,狭小逼仄,连带着血腥令人作呕的味道,黑暗的甬道两旁是空空如也的牢房,偶尔出现的一两个犯人一听到声音便扑到了门边,身上的镣铐声叮当作响,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似乎在问他们讨要什么。
千帆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前世在慎刑司受尽折磨的记忆再度涌了上来,令她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一直牵着她手的纳兰敏皓敏感地察觉到千帆的不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静静地立在原处。
千帆听着纳兰敏皓的心跳声,渐渐地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走吧。”
纳兰敏皓没有多说,只是兀自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到靠里一间房的时候,千帆看到了角落里蹲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恶臭的犯人,正是岳不暇。
“大哥,明日你就要被处死,妹妹特地来看看你。”
千帆清冷地声音响起,岳不暇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千帆,疯狂地冲上来,却被固定在墙上的锁链拉了回去,那眼神中的仇恨仿佛想要撕碎面前的少女,嘶哑地怒吼着,“岳千帆!是你害的我,是不是!是不是!”
“大哥这话从何而来?”千帆却是淡淡一笑,“大哥因为伤了身子,以至于心性大变,残忍暴虐,竟然杀人,啧啧,大哥,你觉得那些善良的百姓们能容忍你这样活着吗?”
“你这个贱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纳兰敏皓手指一动,一粒药丸弹进了岳不暇的口中,岳不暇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清静多了不是吗?”千帆笑着看着岳不暇,“妹妹听说大哥明日就要被处以五马分尸,想着大哥临走前,总要再送点什么的,方才你吃的那粒药,可并不是只让你单单不能说话这么简单,不过大哥,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这种药只是会让你感知放大百倍,哪怕是别人轻轻一戳,你都会痛的死去活来,你可喜欢这个礼物?”
岳不暇的心里涌出无限恐惧,他看着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少女,巧笑焉兮地说着这些字字诛心的话,却好像只是在说今日天气真好这样闲聊的话来。
“别用那恐惧的目光看着我,你应该恨我的,”千帆轻声开口,仿佛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你会孤孤单单的,因为用不了多久,你娘和你妹妹,都会去陪你的。”
“不要……”看着她微笑着转身,岳不暇用力地向前,想要抓住她,不想那铁链锁住的手臂拉扯出的疼痛却让他瞬间痛的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大哥,我劝你还是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晚的夜色吧。”千帆看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岳不暇,冷笑着开口,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死牢,千帆还没开口,就被纳兰敏皓裹在披风里,抱起来飞身而去,一直到了五岭峰才停下来。
“这是,五岭峰的山顶?”千帆从纳兰敏皓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四周的景色,开口。
“是,这里看月色最好。”纳兰敏皓那张令日月为之失色的绝美容颜在月色下灿然生辉,“我在京城时,经常来这里赏月。”
“你是说你小时候被留在京城吗?”千帆抬起头看着他,“后来皇上为何要放你走?”
“因为我已经变成了他希望的那个样子。”纳兰敏皓轻笑一声,“无恶不作的纨绔世子,那个时候京城的人只要提起纳兰世子,可谓是闻风丧胆啊。”
“纳兰敏皓,以后不会了。”千帆听出纳兰敏皓语气中划过的丝丝自嘲,轻声道,“我会护着你的。”反正她要对付的人太多太多,要多护着一个人也没什么不是吗?
纳兰敏皓握着她柔嫩的小手,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似乎给她周身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朦胧飘逸地仿若落入人间的仙子。
“大哥哥,有我在,你不会死的!”幼年的千帆与如今的她猛然重叠开来,纳兰敏皓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心中只剩下一片柔软温和。
“帆儿,若是有事,告诉我可好?”
聪慧如千帆,心里知道方才自己的不妥引起了他的疑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察觉到千帆的沉默,纳兰敏皓下意识地认为千帆定然是受过很多委屈,只觉得心底越发柔软起来,低声道:“若是你不愿说,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仰头望着天上半轮明月,二人之间难得有了安静温馨的感觉,没想到小妖精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世子,色狼!”
“你个死鸟,走开!”好不容易和千帆能有这么温馨的时刻,结果被这个臭鸟打断,纳兰敏皓不悦地翻个白眼,“你是不是太久没被收拾了?”
“小帆儿,救命。”小妖精却是飞到千帆怀中,扬起鸟头,得意地跟纳兰敏皓抛媚眼。
“好了,你跟小妖精较什么劲。”千帆笑着打开纳兰敏皓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