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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地补充道。
寒阮郎还没回过神来似的杵在原地发愣。
哑巴吃黄莲地暗忖:明明是她自己故意这样做的嘛。什么决斗,
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就认输,分明就是由着性子在耍我。不过,
凭良心说,这姑娘确实美丽过人,勾魂夺魄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菱角儿般的樱唇,瓜子型的脸蛋儿白嫩俏美,特别是穿上那件好
看飘逸的白裘,婀娜多次,有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让人忍不住多
看几眼。当初自己在寒家祠决定要举手救她时的第一想法,老实
说不是什么“善良、道义、责任”,而是因为她的脱俗的气质征
服了他,可是也仅止而已。她现在住在萧家,与萧二狗足膝相处,
二狗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在家里反而跑来与我“作对”,真
搞不懂在打哪门子主意。
哼!呆子当然搞不懂了。
其实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弄脏了白
裘洗一洗不就干净了,况且也是我故意让他弄脏的,谁叫自己故
意让他撞倒呢。可是我就是想找他的岔,谁叫他在寒家祠把人家
说得那么可怜,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一样,还把一双大手举得
高高的眩耀。这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就是我发觉他的“呆”实
在好玩极了——一个大侠级的人物应该什么都见过才对呀,他居
然同姑娘家一说话就会脸红,这也太夸张了吧?
特别是昨天他见撞倒了我时,脸就红得
像猴屁股似的。一见他害臊地低头向我道歉的模样,我心中就油
然生起一股戏弄他的念头来。这也不能怪我,日子太无聊太无趣
了嘛。
这几天,阿妈和红袖都像忙不完似的,
我又不便打扰他们。二狗呢,不知为什么,见了我也变得沉然寡
言,整天去打他的鱼,打那么多鱼来干什么嘛,腥死了,真不好
玩。
于是,无聊的我便天天去找寒阮郎较量,
好玩的是每次我都如愿地“输”给了他,弄得他是见了我就想躲。
而他越是躲开,我就越想去追他、逗他。在追踪的过程当中,发
现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趣,很特别的男人。
其实,寒阮郎的武功并不怎样,在寒家
村,比他武功好的还颇有几位,最多也就是“二流”武功吧,果
真斗起来,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看来,他并没有得到他爹的真
传,在寒家村,寒仲凌的武功修为可是有口皆碑的。而那些好事
的弟妹们,武功更是不值一提了,连“三脚猫”都谈不上,可是
却仗着自家的地位,把“牛皮”吹上了天,一旦遇上了“吃不了
兜着走”的事,便躲回家中,把“包袱”甩给“好欺负”的大哥
寒阮郎。
真是不明白,这寒阮郎那么护着他们干
什么?从不动手教训他们,而那几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也就得寸
进尺,完全没把大哥放在眼里。
这不,他们正在为了阮紫的事争论个
不休。
原来,正如红袖所说,阮紫打心眼里喜
欢萧二狗,她再怎么跳皮捣蛋,一旦与二狗在一起,一切“蛮不
讲理”的性格都烟消云散了,而且,对二狗是言听计从。可是,
阮紫不知道二狗喜不喜欢自己,虽然二狗也喜欢和阮紫一起玩,
从小到大,没少在一起,可就是没有说过半句喜欢阮紫的话,阮
紫在心里都快急死了。一个大姑娘家的,总不能厚着脸皮主动向
一个男人表白吧。
这四兄妹虽然脾气怪,爱捣蛋,还有些
蛮不讲理,但是却团结得很,从来没有发生过窝里斗,像穿连档
裤长大的一样,有什么事必先共同商量决定,有喜同分,有难同
当。对于阮紫的心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特别是阮冲,对二姐的
事没少花心思出主意。
特别是最近听说萧二狗救了一位叫蔷
薇的姑娘后,阮紫的心就揪得更紧了。
而且,自从二狗救了我之后就整天为了
我的病在奔波,为了救我还欲与村民们拼命,以死相救,再也没
有去找过阮紫。有时阮紫主动来约他,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这更加令阮紫伤心不已。
看到二姐整日没精打采的像掉了魂似的,
弟妹们也束手无策。最后一致认为其罪魁祸首就是我,也曾准备
找我决斗,可是在见识了我的轻功之后,他们一点胜利的自信都
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拱手相送吧,二
狗是二姐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连十三岁的阮娟都能说出如
此成熟老道的话,看来,受几个哥哥姐姐的影响实在不小。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必须从二狗
身上下手。”阮铭琢磨着说。
“趁现在蔷薇每天都与大哥在一起
‘砌磋’的机会,我们干脆上门提亲算了。”这是阮冲说的。
“什么?让我去提亲?这么丢人的事
我不干。”阮紫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哪有女方上男方家提亲的,
简直乱弹琴。
“要不,我们把萧二狗给你绑来,如
果他答应也就罢了,如果不答应就逼他答应娶你。”霸道的阮冲
再出计策。
“不行不行,我不准你们伤害二狗,
万一弄伤了他怎么办?”看来,阮紫确实爱他不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样等下去,二
狗的心怕是早被那个蔷薇给抢去了。”阮冲生气地说,“事到如
今,还管什么传统礼仪,二姐,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委屈一下,主
动出击,我们准备好礼物一起去萧家提亲,二狗心也很好,他不
忍心伤害你,说不准就答应了。”
“嗯,我看这办法不错,要快,速战
速决。”阮铭补充道。
“好,大家分头去准备,明天趁那个
‘死对头’来找大哥时我们悄悄出发,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此事
给办妥。”
计划完毕,大家分头行动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寒阮郎就起床,准备去
叫几个弟妹起来打扫马厩,学着劳动。可是来到他们的卧室,见
四人都睡得香香的,实在不忍心叫他们起来,于是退出来,独自
向马厩那边走去。殊不知,几个弟妹其实都在装睡,这是他们计
划的第一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骗过了大哥。
来到马厩,两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正站
在他对面偷笑的我。
天哪!那个刁姑娘怎么又冒出来了?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脸已经红
得不像样了。
一直以来,他都忙于庄里的大小事务,
特别是照顾弟妹,除了庄中几个年轻婢女,他根本没有什么机会
去接触女性。而木讷的个性更使他拙于面对女孩子,所以一见到
姑娘家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特别是这个“仇家”,一想到他曾经
“不小心”摸到过人家的香腮、玉肩,他的俊脸就更旺盛地燃烧
起来,像一团火。
他居然低着头不敢看我,这倒无妨,你
不看我并不代表我不看你。嗯,我干脆在他旁边的一条凳子上坐
下来,仔细地看他,虽然说他不是爽朗大方,长相也不是特豪放。
但挺拔颀长的个子,俊逸恰当的五官,再加上高雅脱俗的气质,
像极了一位斯文的书生。
“姑娘……姑娘又要找我打一场吗?”
“木头”终于开口了。
“喂,寒大庄主,姑娘我有名有姓,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向都很“客气”的。
“是,蔷微姑娘。”这倒差不多。
“你想打吗?”我歪着脑袋。
“当然不想。”
“不打也可以,但是你要陪我玩一
天。”
“这……”他显然没想到我还有备用
“措施”。
“怎么?不愿意?那就只有打了。”
“就不能不打吗?你的白裘脏了,我赔
你一件新的,或者我赔你一件狐裘,二件,好不好?”哎,真拿
你没办法,有点男子汉气慨好不好,怎么求起我来了。
“不打了?那我受到的耻辱怎么办?
耻辱你赔得起吗?”
耻辱?
寒阮郎啼笑皆非地看着我。不过就是弄
脏了一件白裘,不小心撞了一下下而已,怎么会演变成一桩耻辱
呢?或许,自己真的“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到的地方,可那明
明在决斗嘛,没有身体接触怎么决斗呢?况且也是她主动的呀!
“报告庄主!”正在这时,一个胖胖
的家丁跑来报告。
“快说,发生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嗯,在下人面前倒还是有点庄主的样子嘛。
“报告庄主,二小姐,三少爷,四少爷,
五小姐结伴骑马向东边去了,还驼着好多东西呢。鬼鬼祟祟的,
像要出远门的样子。二少爷还警告我,说不要告诉庄主,不然回
来后要我‘好看’,奴才怕他们出事,才冒着……”天啦,受不
了了,这胖奴才怎么这么罗嗦呀,一直说个不休。
“好了,下去吧,我知道了。”寒阮郎
没等家丁说完,把他喝下去。也许,这种事他经历得太多了的缘
故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行动。
不对呀,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和习惯呀。
按道理,他应该立即骑马去把他们追回来,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烦
来。可是……他似乎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脑子里满是“白
裘”、“决斗”、“耻辱”这些与我有关的字眼。
看来,他是被我这个在他眼前的“女
煞星”给弄懵了。
“怎么了?你这位大庄主好哥哥,是
要决斗呢还是去‘救’那群捣蛋鬼呀。”我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
眼。
“骑着马出走,还带了许多东西……”
寒阮郎自言自语,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好了,不好了,蔷薇姑
娘,今天不打了,改天吧!”说完,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扬鞭而
去。
“喂,等等我呀。”死东西,一想到弟
妹便连命都不顾了。也不想想,这寒家村就这么大点儿,四周被
高山围得像铁桶一样,他们能“远行”到哪里去,看把他急成什
么样子。
我跟着追了几步,又立即返回,也从
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骑上。
可是,真倒霉,这马居然跑了两步便发
起“马疯”来。在原地左腾右甩,踢腿杨蹄,狂叫一阵,故意要
把我从马背上给甩下来。我使劲抓住缰强,与它“战斗”了一番,
才制服它,飞速朝村东驶去。
这个死阮郎,你才真正的可怜,被几个
弟妹折腾成“蛋白质”了(笨蛋+白痴+神经质)。一听说弟妹出
事便“条件反射”般冲出去为他们遮风挡雨。如果是本姑娘,不
一脚将那帮淘气包踢到太平洋去喂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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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7 心中自有千千结
且说这寒家四兄妹悄悄溜出庄后,心中一派得意,一路兴高采
烈地向村子东边的萧家奔去,马上还驮着他们准备的上乘兽皮、
新衣、苹果等礼物,还有一件礼物是“特别珍贵”的,那就是一
张崭新的鱼网——它可是阮紫一针一针地为爱打鱼的萧二狗编织
的。要一个如此好动活泼的女孩静下心来单独织一张鱼网,也真
难为她了,这件事曾经深深地感动了其他三兄妹,看着阮紫一针
一线用心地编织鱼网,脸上还挂着甜蜜的微笑,似乎手中织的不
是一张鱼网而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太不可思议了!阮冲,阮铭,
阮娟啧啧称赞,发誓一定要帮姐姐抓住这种幸福,哪怕是想方设
法也要把它“网”住。
可是,还没到萧家就被阮郎追上了。
“给我站住,你们要干什么去?”这个大哥终于发了一次
火。
“嗯……哦……啊……大哥,我们到处走走,没什么,你
回去吧。”阮冲吞吞吐吐,企图蒙混过关,大哥一向都是很好骗
的。
“对对对,我们也就是到处走走,大哥你就放心了,我们
已经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其他三兄妹也嘻皮笑脸地附
和。
“到处走走,还要驮那么多东西。”阮郎觉得又好气又好
笑,这几个家伙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
“哎呀,大哥,求求你别那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阮铭
装着不耐烦道。
“不行,让我看看装的什么东西,又在搞什么名堂?”说
着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坏了,瞒不住了,这下可怎么办?四兄妹急得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都是我们为二姐准备的求婚礼
物。”阿冲不得已说了出来,纸终归包不住火的。
说完昂着头望着天,很不服气的样子,看来,他们“伟大”
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求婚?”这二个字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阮郎完全被搞
糊涂了,不敢相信地再问:“你们去求婚?”
“不是我们,是二姐。”三人异口同声。
天啦!阮郎差点晕倒。
在古代社会里,求婚一般都是男方主动的事,女方是绝不
会主动上门求婚的,那样会被人笑话,议论和看不起的。所以女
方主动求婚被认为是败坏门风,不守妇道的行为,被人耻笑。你
说,这样的事发生在寒家,发生在治家严谨,有很高声望和威信
的寒家,阮郎不会晕倒吗?!好在,这事被他给挡了下来,不然,
又会闹出令整个寒家村四百多口人嘲笑的事来,所以阮郎只是
“晕”,没有“倒”,慢慢地缓过气来。
这时,我刚好赶来,看到他们兄妹这一幕,忍不住爆笑出
来。阮郎见我这个“女煞星”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且
还看他们寒家的笑话,“你……你……”指着我说不出话来。也
许是太气太激动了,又或许他有些微心脏病,受不得大刺激,这
样一折腾,本来没“倒”的他竟然倒了下去,吓得四兄妹脸色发
白,慌忙下马把他扶起,七手八脚地抬着欲往家赶。
不会吧,这么没出息,还大侠呢,这么容易就倒下了,不
会是装出来吓人的吧。
不行,还是先看看他的“状况”怎么样了,我可舍不得你
走了,我们的决斗还没完呢。看这四个混小子把他颠来簸去的,
没事也会弄出事来的。
我抖搂精神一个“蜻蜓点水”从他们手中抢过了阮郎,然
后提足气使足劲抱着他又飞上马背。试试他的气,哇,不是装的,
好像没出气了呢,再把把脉,嗯,还在跳,怎么办?再不救他,
可真的会闹出人命来的。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又不会医术,
海爷爷家又远,况且我也找不到他家。一向自恃心比天高气比命
长的我也急出了汗。
更气人的是这寒家四兄妹见我抢走了他们昏迷不醒的大哥,
而且,他们都知道我一直在找阮郎决斗,认定我与阮郎是仇家,
以为我借此机会夺走他是为了要阮郎的命,特别是阮紫,对我更
是恨之入骨,抢了她的心上人萧二狗,这下又来害她的大哥,牙
齿咬得“咯咯”响。
四兄妹不约而同地奔过来抢阮郎,边围抢边喊:“死女人,
快还我大哥!死女人,快还我大哥!”
我真是心猿意乱了,经他们这一闹,我又要不断地躲开他
们的拳头,真是不知所措,我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
的。
于是,我策马向寒家庄奔去,庄里应该有人懂得医术的吧。
四兄妹急了,看我抱着他们的大哥跑了,马上骑马拼命追来,边
追边喊:“还我大哥!还我大哥!”怎么听怎么像“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脚下尘土飞扬,我的心一片茫然。
慌乱之中,我突然想到了在21世纪时,经常看到电视剧中
救人的方法都是“掐人中”和做“人工呼吸”,不管了,死马当
活马医,就这么办。双腿夹住马肚,右手环抱着阮郎,左手掐住
他的人中,口对着他的口,吹气、吸气、吹气……那一刻,我忘
了自己还在马背上,忘了后面还有“追兵”,忘了自己在古代,
忘了一切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阮郎,你一定要活过来!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阮郎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给他掐了多久的人中吸了多久吹
了多久的气,他终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时,我的嘴
还在对着他的嘴,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妈呀,我在干什么?看他
呆呆的傻样,不会以为我占他便宜吧,如果这样,那可跳进黄河
也洗不清了。
这时,马也停了下来。乖乖,这马居然认得路,沿路跑回
了寒家庄。
“你……你……你……我……我……我怎么会在你的马
上?”阮郎吃惊地望着我,满脸绯红,挣扎着跳下马去。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还不谢我救了你一命。”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