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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卜终于在内侍总领的带领下匆匆赶来见秦王:“大王,武太卜带到。”内侍总领在御书房门外高声通传。
云若曦赶快从嬴政身上爬起来,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后,伺立到了他的身后,只拿眼睛看着门口处。
嬴政吩咐将人带进书房,只见一名穿着宽大的类似道袍衣服的瘦小干瘪的老头走了进来跪下:“微臣见过大王。”
“嬴政手里拿过太史记载此次天象异常的竹简道:“平身。”
太史起身侍立后,嬴政一脸严肃的说:“今夜太史夜观天象,测得天象有异,寡人此时将你召来,便是让你占卜此事的吉凶。”
说完将手中的竹简递给身后的云若曦,云若曦接了竹简便走过去双手交到了那太卜干瘪蜡黄的手里。
就在干瘪老头展开竹简看阅时,回到了嬴政身后,眼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小老头,她很好奇,这其貌不扬的老头到底能有些什么手段,可以占卜得出来,史书上的记载也不过是说彗星出西方后,蒙骛战死,虽有些暗示这与彗星有关,可在云若曦看来,不过是司马迁的春秋笔法而已。
只见小老头看完后,卷起,双手捧过头顶,云若曦意识到该自己去接回来,便取回放置在条案上,且看他如何说。
只听小老头禀告道:“回禀大王,微臣近来也卜得几卦,确实测得将有异常,却不甚明朗,今日见太史此记录,便应了微臣之前之卦,祈望大王允许微臣到这宫外的丹墀之上占卜。”
嬴政颔首示意他可便宜行事。
于是小老头便告退出了御书房,随同着内侍一道去准备占卜的用具及布置了。
待他走了后,云若曦开口问:“政,我们要现在出去看看他占卜的结果吗?”云若曦实在好奇小老头要如何占卜。
“不急,还有些时辰,一会儿寡人再带你出去。”说完后嬴政面色很阴郁的站立起来负手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天幕上满天的星斗。
他的背影让云若曦觉得他此时思绪很是复杂,那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寒意已然充满了整个空间,让空气都有要停止流动的趋势。
此时的他与之前和自己缠绵悱恻的他完全的判若二人,云若曦明白征战失利对嬴政将意味着什么。
御书房内静的可怕,云若曦觉得无聊便低头四下看看,突然地她看见了一点粉红色正暧昧的露在条案的一端,她走过去蹲下身来,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件亵衣。
第148章 第一次见他脸红(今日第一更)
云若曦的脸霎时间便涨红了,她立即将这粉红色的亵衣收进了怀里,满头滴汗。
刚才她是如此的慌张,连自己身上未着亵衣都没察觉,实在是丢人。
心道:还好,亵衣丢弃的位置正好是进来的人的视觉死角,于是斜了嬴政一眼,埋怨他在条案边就将自己的亵衣扯下,还乱丢,可嬴政背对着她并没看到她发窘且嗔怪的表情。
“政,我回寝殿为你换一件王袍吧。”她对着那道冷戾阴沉的背影问了一声,没听到他的答复,知道他该是同意了,便急急返回了寝殿里。
云若曦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找了件亵衣穿上,然后将自己穿戴整齐后,为嬴政拿了件玄色的王袍,这才折身回了御书房。
此时嬴政已经坐到了条案后,继续的翻阅着这几日前方的战报,而那卷太史记载的竹简他用右手牢牢地握在手里。
云若曦走到了他的身后,双臂轻环住他的肩膀:“政,先将袍服换下罢。”
他:“嗯”了一声后,站了起来,云若曦拉着他的手走到长椅旁,这才解开他的系带,为他换下了那件有很多皱折的袍服。
云若曦为他整理着衣襟时,很埋怨的在他胸前轻轻捶了几下:“政,今日你几乎害死我了。”
“寡人又如何害你了?”他低头吻上了她光洁柔美的额头。
“你将我的……。。你将我的……。。”她有些说不出口,一时没了下文。
嬴政只是看着她发红的脸。
“你为何将我的衣物,呃,丢弃在这条案边,这若让人看见,那我……。。”她继续捶他。
嬴政任由她捶打着,这才记起方才似乎是将她的亵衣扯落在了那里。
“曦儿,寡人一时将此事忘了。”他的脸忽然的有些发红。
云若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嘴张得老大,很是惊讶的看着他,这可是第一次见他脸红耶,认识他以来,貌似他从没脸红过。
“为何张大嘴看着寡人发呆?”嬴政揽住了她的腰。
这事当然不能说破了,云若曦只是一笑带过:“若曦只是奇怪,我打了你,你非但不怪我,还承认自己忘了。”
“你捶过寡人几次,哪次寡人责怪过你?时辰差不多了,跟寡人出去。”嬴政说完便牵了她的手,一道出了御书房。
云若曦吐吐舌头,跟着他去到了寝宫前的丹墀上。
此时,明月高悬,繁星万点,在夜幕下的丹墀上,小老头的四周已经围上了一圈点燃的油灯,他那干瘪的身躯盘坐在一圈跃动着的火苗中间,显得很是诡谲。
只见他手中还拿着一些物件,云若曦看得不太清楚,只猜测着可能是龟板之类占卜用的道具罢了。
小老头闭着眼睛,口中也不知是念些什么咒语,手还在那貌似龟板的东东上刻画着,这让云若曦很是佩服,觉得这闭着眼睛都能刻,没有二下子真功夫是弄不出来的。
她的手一直被嬴政握着,人便也顺势很舒服的靠到嬴政身上,反正此时也没人注意到她,内侍和值守宫女的目光都在盯着小老头。
小老头终于占卜完毕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只见他用二只袍袖一挥,一时间,所有还在亮着的油灯便逐一渐渐地熄灭了,看得云若曦浑身发冷,开始起鸡皮疙瘩,实在太诡谲了。
此时,值守的宫女们立即点了灯笼来,将丹墀台照的辉煌通明。
嬴政缓缓地开口:“可有结果?”
小老头跨出了油灯圈,伏地叩首道:“微臣已卜得结果,微臣不敢言。”
“寡人恕你无罪,回御书房回话。”嬴政脸部的线条绷得更紧,拉了云若曦就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坐下后,他才让内侍总领将一切值守之人都退下,让云若曦守到了门口。
只听小老头回禀道:“大王,微臣卜得彗星在西,于我国战事不利,实为大凶之兆。”
嬴政的身体往前倾了倾:“详细说来。”
“此事微臣实不敢妄言之。”他立即跪伏了下来。
“起来回话,寡人说过恕你无罪,若再不道来,便休怪寡人了。”嬴政黑着脸沉声的呵斥他,目光如电直直射向他。
“谢大王,微臣这便斗胆言之。”他起身来头上满是紧张的汗水。
他也不敢去擦汗,便接着说:“此征兆预示着,我大秦必将有将星陨落,大王明鉴,并非臣有意要危言耸听,扰乱军心,实在是天象昭示,卦象卜得。”
“可有法扭转局面?”嬴政再问。
“微臣惶恐,臣无能,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为。”他战战兢兢的回答。
嬴政沉吟了半饷不出声,小老头便站在那里不停地滴汗,直到嬴政再次开口:“退下罢,今晚之言,若外泄半分,你知道寡人当如何处理。”
得了这话,他才退出了御书房,云若曦在外面看到他这才敢挥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于是捂着嘴偷笑。
心想:这干瘪老头儿还真行,能掐会算的,蒙骛要死了,他都能卜算出来,实在是奇了,可他怎么也不算算嬴政听了他这番话会是如何的态度,却只管滴汗。
云若曦进去添了灯油,拔了灯芯,这才对着抱手眼睛看着战报的嬴政走去,见他眉头深锁,便没去打扰他,径直弯下腰去将之前被他袍袖扫落的竹简一一拾掇起来,慢慢地一卷一卷整理好。
不期然的,嬴政伸手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她。
皓腕被他捏的紧紧的,云若曦便默默坐到了他身旁。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御书房里什么话也没说,
坐了好久后,嬴政才开口:“曦儿已知此战蒙老将军无法凯旋了吧?”
云若曦只是点了点头。
“曦儿还知道多少?若寡人此时派兵增援,可得解,能逆天否?”他蹙眉问道。
云若曦依然摇头,对于这具体的战事,司马迁并没有多写,云若曦也没读过有关这方面的书,自然是不知道的,至于嬴政若是派兵增援会不会有效,会不会使蒙骛免于一死,从而改变了历史,这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事了。
见她一味的摇头,嬴政长叹一声:“再无挽回的余地么?”
第149章 让你赖上一辈子(今日第二更)
“不,若曦真的是不知道,若曦只知道这彗星出在西方后,蒙老将军就将命休矣,至于派兵增援只事能否化解,若曦就不清楚了。”她有些内疚的看着嬴政,自己也巴不得能扭转乾坤助嬴政早日亲政。
嬴政不再言语,云若曦有些紧张地解释:“政,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若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可有很多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更无法去化解。”
嬴政深邃的目光看进了云若曦的心底,只见他点点头:“寡人信你。”
见嬴政并不怀疑她,而是很信任她,云若曦就靠进了他怀里:“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伸手拍拍她的小脸,嬴政低头柔声地对她说:“小傻瓜,寡人若不信任你便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御书房里了,若对你有怀疑的话,也大可将你早早地撵出寡人的寝宫,还留你在身旁作何?”
云若曦知道嬴政是个疑心非常深重的人,但他却如此信任自己这个来路不明,又似乎能很多事情未发生之前便能预见到结果的人,这份信任让云若曦好感动。
她紧紧地靠着嬴政,口中喃喃的说:“政,你对我真好!我要一辈子都赖着你。”
“曦儿的一一生自然都是寡人的,寡人就让你赖上一辈子。”嬴政觉得此事理所当然。
云若曦心里想着,耳里听着,这 “一辈子”三个字真的好温馨,让她觉得就这么陪伴在嬴政的身边再也不去想现代,再也不去想有可能再次穿回去的事,不让自己烦恼忧心。
活在当下,珍惜自己和嬴政在一起的所有时光,还没有发生的事,就不去想它,这样子,就算哪天穿回去了,也会留有更多美好的念想。
想罢,云若曦站了起来,柔声的问嬴政:“政,你肩膀痛吗?”
嬴政深看了她一眼:“曦儿怎知寡人肩头有些酸痛?”
云若曦只回答说:“那若曦给你揉揉肩。”便开始用一双小手力道刚好的替他揉着肩膀,揉按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问:“如今可松些?”
“嗯,经曦儿按摩后,寡人果然不觉酸痛了。”他继续闭目享受着云若曦的按摩。
“政,你这几天忧思太过,为了此次征战、为了今年亲政之事,自然就会右肩觉着酸痛了。”云若曦向他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会知道的原因。
“确是近二日才有此状况。”他点头。
“至于你的左肩嘛,何事让你耿耿于怀,若你将那事放下了,便自然好了,若曦这里只能为你缓解一时,却无法从根本上消除。”云若曦将现代的一些知识灌输给他。
听完了云若曦的话,嬴政想想似乎是明白了些,便起身揽住她的腰:“寡人这就同你回去就寝,若天意如此,寡人便是通宵达旦也无益。”
“嗯,政过几日你会更忙碌的,这几日还轻松些,不若趁机好好休息。”云若曦和他说着便返回了寝殿。
不出二日,果然前方传来了噩耗:蒙骛被困庆都,在与敌手决战时,被敌手计诱射杀。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罩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嬴政对此事早有了心理准备,在和吕不韦商议此事时,便显示出了他超凡的镇定和对时局的把控能力,这让吕不韦暗自点头,觉得他在自己的调教下真的是日趋成熟了,越来越具备一个王者的该有的一切心态了。
但一个更大的副作用也同时产生了,吕不韦更加的防范着他,已经不再将他当做一个少年来对待了,开始觉得他似乎要张开尖利的爪牙了。
他这一点看法的转变,同样的也被嬴政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回到寝宫里,嬴政的脸色便变得很阴郁,他一个人去了御书房,都没让云若曦知道他已经下朝了。
直到他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酸痛这才让守在御书房外的内侍总领去将云若曦唤来。
推开御书房的门,一股强大的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云若曦的身子向后倾了一下,擦觉到他此时内心定然是十分的烦恼和情绪波动很大,云若曦只轻轻地阖上了门,靠在门扉上,并没有移动脚步。
此时,嬴政正背对着云若曦站在窗前,背影很直很硬很冷,他玄色王袍上的每一道衣褶都是那么的坚硬如铁,透出让人不敢亲近的冷漠。
远距离望着他的背影,云若曦猜测着也许是前方的噩耗已经传来了,可这一点他不是早就有预防了吗?怎么还会出现今日的状况,这让云若曦有些不懂,但忍住了没问,觉得不论是何种原因,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待着都不会是件坏事。
直到嬴政打破沉闷,开口道:“是曦儿?过来吧。”
云若曦这才尽量将脚步放轻地走过去,走到他身后,只将一双小手落到他的背上:“政,内侍大人说你找我。”
“不错,寡人今日依然觉得肩膀酸痛。”嬴政并没有转回身来,云若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依然磁性好听的声音里有些落寞和压抑。
云若曦踮起脚尖来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按摩起来,不大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了,只好停了下来。
“寡人并没让你停手。”嬴政的声音里有些不满。
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珠,云若曦小心的说:“政,我手都酸了,脚也酸胀了。”
这下嬴政才转过身来,揽住了她的腰,虽然脸上的线条还很硬朗,可声音里已经有了些温度和关怀:“病了吗?”
云若曦甩甩二只手,似嗔非嗔的看着他的眼睛说:“病如今倒没有,只是大王你实在太高了,若曦又要垫脚、又要伸手,还要出力的为大王你按摩,这能不酸胀吗?时间长了,估计是会病的。”
嬴政看着她微微幽怨的小脸,脸上的线条终于放柔和了下来,手上一使力,便将她抱回了长椅边,将她放下后,这才开口:“这倒是寡人的疏忽。”
“好啦,你坐下吧,这样我才顺手。”云若曦笑着将他按下坐着,这才再次的为他开始按摩。
嬴政伸手捉住她的一只手:“曦儿刚才不怪寡人?”
第150章 抚上嬴政纠结的眉心(今日第三更)
“我说好了要赖着你一辈子的,自然要好生你服侍你,我的王,我又怎会怪你。”云若曦莞尔一笑:“再说刚才你根本就没想到这上面来。”
嬴政将她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地吻住,他微凉的薄唇触碰到手背上时,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便通过手背上的肌肤传到了她的心脏,让她心里立时便像被充了电似地暖暖的。
另一只还在为他按摩的手也没了力气,揉了不几下便停了下来。
感觉到她没有继续为自己按摩了,嬴政的薄唇离开了她的手背,就势一拉,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若曦将头靠着他的肩头,柔声的问:“你不要我替你按摩了吗?”
“既然曦儿累了,便歇息一会儿,若将你累坏了,你如何还能赖着寡人一辈子。”嬴政这下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嗯,这倒也是,还是我的政疼我。”云若曦见他不似之前的冷硬,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伸手抬着她的下颌,嬴政的拇指不断地在她尖尖的下巴上缓缓地划动着:“曦儿,可知今日早朝寡人得了何等消息?”
“该是前方的战报吧。”云若曦看着他的脸色:“有蒙老将军的消息了?”
嬴政闭眼点点头:“不错。”
“那大军该往回撤了吧?”云若曦再次小心的问。
“寡人已和仲父商议过,此时通知回军的旨意已经在道上了。”他只淡淡地说,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云若曦看着他的眉心纠结在一起,便迟疑的问:“大军撤回,已然是定局了,既如此,政你又何必还执着呢?”
“诚如曦儿所言,寡人这是思虑太多,可寡人却不得不思虑。”他微微睁开了眼眸看了云若曦一眼后,再次的闭了起来。
他的手指一直在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等了半天,云若曦才听他继续开口:“今日寡人已经从仲父的目光中读出他阻挠寡人亲政的决心很强,因着此战失利,寡人亲政必然颇为不顺。”
将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嬴政纠结的眉心:“政,若曦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此战失利确实是于你重提亲政不利,可你还需忍耐,还会有更大的阻力出现在你亲政的道路上,今年或许……。”云若曦也闭上了眼睛。
她不忍在此时将夏太后即将归西之事提前告诉嬴政,也不知怎样才能将嬴政今年不能亲政的事实对他的冲击降到最低,便只好闭上了眼睛。
可听了她的话后,嬴政倒是倏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的落在云若曦的脸上,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曦儿,睁开眼睛看着寡人。”他声音里有命令的成分,手指已经是稍微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了。
云若曦缩回了放在他眉心的那只手,抖了抖睫毛后,听话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对视上了他探寻和桀骜的目光。
快速的避开他的目光,云若曦有些不自然的说:“政,你为何这般看着我,我有说错什么吗?还是你真的生气了?”
“不,曦儿说得没错,如今寡人的力量确实还不敌他,此番较量却是寡人势在必行的,就算是出征不利,蒙老将军殉国,可整个军队的心依然是向着寡人的。”嬴政收回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
“就算他不松手,此次寡人也要与他较量一番,昨日寡人已经派人将亲政之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