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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献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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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看着马五随同朱四离去的背影,眯起眼怀疑了一下。

朱四领着马五在曹府大院内穿庭过院,穿花拂柳,前往白芍居住的小院。

此时,白芍正坐在自己的房中神思恍惚地呆想。小翠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终于说:“小姐,我怎么看你从皇后那里回来后总有心事啊。”白芍不说话,拿起台案上伏皇后送的那个镶金缀珠的皮包,打开,从里面拿出那只绣金荷花袋,打开,取出小小的宝玉盒,在手中摩挲着,依然目光恍惚。小翠看着她。停了一会儿,白芍又打开宝玉盒,轻轻嗅了一嗅,小翠在一旁说道:“好重的香气,是皇后送的香料?”白芍微微摇了摇头。小翠说:“那是什么?”白芍停了一会儿才回答:“它叫一蘸仙。”小翠问:“为什么叫一蘸仙?”白芍说:“用一根银筷在茶水中蘸湿筷头,然后蘸点香粉融入茶中,就叫一蘸仙,隔数日饮此一杯,可养颜。”小翠说:“若蘸两下呢?”白芍说:“那就叫二蘸春,喝下去如同最猛的春药。”小翠有点吃惊地睁大眼:“那三蘸、四蘸、五蘸呢?”白芍说:“三蘸四蘸可想而知,五蘸叫五蘸死,人饮下一杯五蘸死,据说不到一个时辰就七窍流血,必死无疑。”小翠有些惊呆:“真这么厉害?”白芍依然目光恍惚,慢慢说道:“那日赏花,三盆牡丹,端上来时都是含苞未放,浇了一蘸仙的,过一会儿花就微微开了;浇了二蘸春的,花儿就怒放;浇了五蘸死的,过一会儿已经烧焦枯萎。”小翠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皇后送你这个干什么,莫非让你杀……”白芍一下转过头,有些严厉:“杀什么?”小翠:“杀……他?”白芍接着质问:“他是谁?”小翠低下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说:“小姐,你怎么会杀他呀,半年都过去了,你并未如此啊。”白芍凝视眼前,微微摇头:“可是有人问我,你如何面对父亲在天之灵,又如何面对外祖父郑康成的嘱托?”

小翠说:“是皇后这样说你?”

白芍又将质问的目光投向小翠:“大胆胡言。”小翠看着白芍,半晌,突然跪下了,哭道:“小姐,我在郑府跟你多年,又一路从徐州跟到这里,半年多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呀。”白芍看着跪在面前恸哭的小翠,也愣了。小翠跪行到白芍跟前,用头抵着坐在那里的白芍,说道:“小姐若下得了手,早就下手了,你实实是下不了手啊。小姐,你要不就明日下手,要不就永远不下手——谁说也不理他!再不可天长日久这般纠结折磨自己了!”

正此时,朱四领着马五来到白芍的小院前。四个女将士正在小院外巡视。朱四说:“丞相让我领徐州来人看望主簿。”女将士们伸手让道。朱四领马五进了院子,到房前叩门道:“主簿,徐州郑府管家到此。”马五跟着高声禀报道:“小姐,我是马五呀。”屋中小翠正跪伏在白芍膝上哭诉,听此,白芍说:“你父亲来了,快去开门。”两人站起,小翠急忙揩去眼泪,开门将马五、朱四一同让进屋里。马五对白芍行礼道:“郑大人命我代他来看望你,并带来他的亲笔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信函双手呈白芍:“郑大人还让我运来几车徐州土特产,请你和丞相享用。你外祖父万分想念你啊!”趁着白芍打开信封展信看信,他伸手拉住小翠说:“你跟随小姐长见识了吧?”小翠伸手理着父亲的衣领衣袖点了点头。

朱四很注意地打量着白芍看信的表情。直到白芍看完信,朱四才告辞说:“主簿,你和马管家说话吧,有事随时吩咐。我先告辞了。”朱四走出房门,在门口又眯眼站了站,一边下台阶往院外走,一边又回头狐疑地看了看,才匆匆离去。

房中白芍已与马五一同坐下。小翠将一蘸仙宝玉盒小心地盖好盖紧,收到绣金荷花袋内,又将荷花袋放到镶金缀珠的皮包里。白芍看着小翠收拾妥帖,便放心地与马五说话。马五吸了吸鼻子,说道:“小姐房中好香。”小翠已经给白芍和马五斟上茶来,说:“是皇后送小姐的香料。”马五说:“着实很香。”而后对小翠说:“我有要事向小姐禀报。”他指了一下房门,“小翠,你去门外望风。”

小翠起身往外走,临出门时,一眼明白地回头看了一下。

马五见小翠出去了,又看看窗户,而后压低声对白芍说道:“实有要事禀报小姐。郑大人这次派我来,带有明暗二信,明的,就是刚才那封,即使曹府人看了也无妨。暗的,则是一封密信,必独自交小姐。”白芍领会,略抬手,准备接信。马五说:“此信没有书写,只能默念口传。我已将此信熟记在心。就请小姐跪接此信。郑大人有旨,家法如国法,望你如同臣子接受圣旨一般,虔诚隆重。”说着马五站起,走到房子中央,郑重说道:“小姐,请接外祖父郑大人之旨。”

白芍颇感意外,但立刻明白,走到马五面前跪下:“孙儿白芍奉接外祖父大人之旨。”

马五模仿着郑康成慈严兼备的声音,宣读道:“至贤我孙白芍:外祖父此信只有三句话:一、切不可忘记临行誓言,尊扶大汉正统,力行此大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勿受蛊惑,终成大业;二、汝父忌辰即到,唯有报仇雪恨,方能慰藉在天之灵;三、吾今寿已七十有三,与圣人同,自知寿数将尽,望在有生之年得闻贤孙之大快人心之所为,死而瞑目。”马五宣读到此略换声音,说道,“小姐,郑大人的信宣完了,可曾听清楚了?”白芍跪在那里说:“听清楚了。”马五说:“小姐可曾一字不差记诵下来?”白芍当即将外祖父的密信背诵了一遍。马五说:“果然一字不差。”而后说,“小姐请起。”白芍落座后,马五一下跪拜在白芍面前,说道:“小姐,郑大人差我千里奔波,只为这一件事。现已交付小姐。若无他事,我去前面打点一下带来的土特产,也就赶回徐州了。”白芍说:“为何如此匆匆,外祖父近来身体如何?”马五犹豫了一下,说道:“郑大人怕你悬心,再三嘱我不得将他患病之事告知小姐。不得不告诉小姐的是,郑大人在你走后这半年身体每况愈下,或如他信中所说,很可能时日不多也。”说着抬起头,满面泪水横流。白芍闻之也神情凄然。

马五说:“就请小姐回复,郑大人等你回信,同样口传心记。”

白芍略想一下,诵道:“外祖父大人明鉴:临行谆谆之教训,千古春秋之大义,父亲在天之神灵,半年来无一日敢忘。知大人翘首以望,至今未行所诺,实为难耳。容白芍再思,再忖,再度,再行。但可行,死不足惜,何畏赴汤蹈火乎?”白芍停了停,说,“完了。”马五说:“小姐,请再一句一句念诵给我听。老奴可没有小姐过耳成诵的本事。”白芍又一句一句诵念。反复多遍,马五算是记住了,又对白芍背诵一遍,直到一字不差,才站起身。小翠推门进来:“完事了?”马五说:“没叫你进来,怎么就进来了,你怎么知道完事了?”小翠白了父亲一眼:“我什么不知道?”马五对白芍说:“小姐,我先去与朱管家一起打点运来的货物。”便匆匆去了。小翠忧心忡忡地看着白芍。

白芍凝神想了一会儿,对小翠说:“取筮草来。”

小翠问:“小姐是想占筮,你不是说不疑不占吗?”

白芍说:“不疑是不占。疑了只得占。占了以去疑。”

小翠将一筒筮草放到白芍面前,问:“小姐要占什么?”她怕白芍又纠结。白芍说:“不须多问,还是要你去门外望风,以免丞相突至。”小翠瞟了白芍一眼,没有马上出去,先将北面靠墙台案上的香炉摆正,又将放香炉的台案擦拭干净,取出一把香放在香炉边,而后在放香炉的台案前放了个坐垫,在坐垫旁放了一个膝高的案几,在案几上摆了笔墨、砚台、纸张,又在砚台里注水,开始研墨。白芍看着她不语。小翠也不说话。做完这些,小翠站起。白芍说:“余下我自己来。”小翠又担忧地看了白芍一眼,这才出门。

曹操独自在后花园缓缓漫步,面露思忖。

管家朱四匆匆赶来:“禀报丞相,马五那里卸货和安排人马歇处,一应杂事都安排妥当。马五很急,说住一夜明早就要返徐州。”曹操略点点头,问:“你看这马五来意如何,有否可疑之处?”朱四立刻跟话:“小人正想禀告丞相,觉得他此行有点不可告人之事。”曹操又略点头:“孤也有点起疑。郑康成给他外孙女的信,大可不必呈我当丞相的过目,这岂非欲盖弥彰?”朱四说:“我见马五将信交主簿,主簿看了面色平常,想必只是一封大面上的明信,不知还带有什么密信没有。”曹操略想一下,边走边说:“随他们去吧。不知道伏皇后对主簿讲了些什么,又不知道这郑大人对他外孙女讲了什么,孤不管那么多,孤只知与主簿以心换心,仅此而已。”

朱管家一边陪着曹操说话漫步,一边东张西望了一下,说:“丞相往这边走走,景致别样。”曹操应声跟着转弯,走了几步,说:“此处不曾多来。”只见前面有一粗陋的围墙小院隐在偏僻处。曹操问:“这是何处?”朱四察言观色,小心说道:“磨坊。”曹操一下站住:“磨坊?”朱四说:“是,丁夫人正在这里幽闭苦役,反省思过。”曹操略惊:“多长时间了?”朱四道:“有数十日了。”曹操愣了。朱四看了曹操一眼,小心问:“丞相进去看看吗?”曹操想了想,点点头。二人进了小院,见院里有几盘磨碾,丁夫人正在一个丫环的配合下推碾。曹操背着手看了一会儿,走近,看清楚了,问:“碾玉米呢?”丁夫人抬头见是曹操,略意外了一下,一边继续推碾一边慢慢答道:“是,碾玉米喂马。”

曹操站在那里,一时有些怆然。停了一会儿,他转身出来。朱四小心地跟在一旁。曹操说:“她弟弟丁铎灭门杀人主犯一罪已审理完毕,皇上也朱批了,只等秋决与其他死刑犯一同问斩。此事算是了了,过去了。”朱四点点头。曹操又走了几步,接着说:“就这样吧,你去让她先前房中的丫环保姆一并过来接她回去吧。”朱四立刻说:“丞相宽宏大量,我这就去办。”又问,“丞相还往哪儿去?”

曹操抬了一下手:“我去看看主簿。”

白芍见小翠出去了,谛听了一下外面,便起身到里屋,脱去艳丽服装,换一身素洁出来。而后在水盆中将双手洗净,擦干。将香焚着,插入香炉中。而后站在香炉前,看着袅袅上升的烟气默然致敬。而后,从木筒中拿出一把长约尺余的筮草,该是五十茎,不会有错。而后,双手握筮草,置于袅袅上升的烟气中熏着。又而后,双手捧筮草置于胸前,向神灵祈祷求问,她说:“今有外祖父郑康成所反复教诲之大事,所谓可扶大汉正统,可报杀父之仇,春秋大义尽在其中。但欲行之,时时于人之常情事之常理有悖。我若置人情事理于不顾,绝然断然行此大事,终究如何?”言罢,白芍对着香炉鞠了三个躬,而后右行离开香炉,绕一圈,来到香炉下方的坐垫前席地坐下,开始入静。而后双手拿筮草,按古筮法起卦。隔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在纸上画了一爻,而后又放下笔,接着入静起卦。

正值此时,曹操来到白芍的小院前。

巡逻守卫的女将士向曹操行拱手礼。曹操一摆手,表示无须惊扰,推门进到院里。小翠正在房前来回踱步,见曹操来,想上来劝阻。曹操又一摆手将其制止。小翠情急,刚要张嘴,曹操伸一指示意不许言语,小翠只能张口结舌。曹操登台阶,然后轻轻推门进到屋里,看到席地而坐的白芍背影,看到白芍前面青烟袅袅的香炉,也看见了白芍手中的筮草。曹操说:“主簿起卦呢?孤是否惊扰了?”白芍坐在那里,又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下,说道:“卦已起完,丞相此时来,有所扰,又无所扰。”

曹操走过去,拿起白芍记卦的那张纸看了一下:“你占何事,居然得归妹卦?”白芍说:“此事不可说,但丞相帮着断卦,却来得十分相宜。”她站了起来,请曹操坐。曹操未坐。白芍自己坐下了。曹操说:“孤对六十四卦并不都很熟,但这个归妹卦遇见过,知道卦辞就几个字:‘征凶,无攸利。’占到此卦,你这卦又六爻都未动,是个静卦,尤其要按卦辞来断。所谓‘征凶,无攸利’,那就是一切出征的事,开拓的事,进取的事,进攻的事,都不可做。譬如打仗,譬如从政、功名、经商,包括杀人复仇,都不可为。”白芍坐在那里听完,接话道:“那什么可为?”曹操说:“归妹者,嫁妹嫁女也,凡属于女子特别是小女子被嫁出嫁,都可。孔子对此卦曾讲过:‘归妹,女之终也。’意思是,女人有起点,也必有归宿。孤讲得对否?”

白芍坐在那里陷入思忖:“丞相说的还在理上。”

曹操说:“你外祖父郑康成那才是四海皆知的易学大家。孤对《易经》,简而易之,简而化之。我只记得圣人关于《易经》要重在‘卦德’一说。我只熟悉两个卦:一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乾卦之卦德就是以天下为己任,高远,广大,包容一切,不计私利,君子之德,君子之为,敢作敢当,光明正大;还有一个就是坤卦,圣人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就是如大地一样,宽厚平坦,被动承受,兼容并蓄,柔顺无为,顺承天时,不计得失。有了乾、坤之二德,再把乾、坤二德匹配起来,刚柔兼顾,知进退,审得失,明存亡,天下做人做事之道理就都足矣。孤向来不算卦,也见过多少日日算卦之人,活得并不曾多大模样。”

曹操走走停停,将这一篇话讲完。白芍依然有点走神,说了一句:“丞相说的倒是合乎《易经》大的道理。会易者不占。学易,要从大的道理入手才是。”曹操踱了两步站住,看着白芍说:“你来了半年多,头一回见你占筮,可见你心中有了大纠结,犹疑不能了断。我想,你的纠结与犹疑,就今日而言,一定与两件事有关。”

白芍抬起眼:“丞相说哪两件?”

曹操说:“一件,关乎伏皇后,一件,关乎今日徐州老家来人。是吧?”曹操盯着白芍。白芍想了一下,不置可否:“可能吧。”曹操说:“伏皇后效忠她主子,什么话都能张口说出来。但以你我现今的关系,她总不能现在还张嘴让你来杀曹操吧?”

白芍说道:“丞相请往下说,万事别想当然。”

曹操又打量一下白芍,收回目光:“察你言,观你色,你真是纹丝不露,能掩住真情。女人有时真是一本难读的书啊。”白芍说道:“男人何尝不是?”曹操说:“伏皇后太露骨的话不能对你说,但我估计她很可能讲大汉正统,歌皇上之功,颂皇上之德,让你效忠他。”白芍说:“丞相这样分析伏皇后,合乎人情态势。”曹操点点头踱了两步,站住说:“看来孤的话有点准头了。当然,他们还可能进一步败坏孤,指桑骂槐,说点不三不四的挑拨话。”白芍接话道:“你不也常说他们吗?”曹操注意看着白芍,说道:“看来我揣摸你心思的路子还算对。他们还可能笼络你,说你的好话,这些话虽出自皇上、皇后之口,我估计也不会把你说得忘乎所以,你非浅薄之辈。”白芍说:“丞相又想当然了。”曹操说:“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何事、何言、何语能让你如此纠结不下,以至于今日起卦。”

白芍说:“丞相还是别想了吧,让我自己想吧。”

曹操说:“刚才朱管家有一句话,说伏皇后她们可能羞辱你了,对不对?”白芍没有回答。曹操看了看她,接着说道:“她们竟敢如此难为你!”白芍说:“丞相别说了。”曹操自认为说对了:“什么皇后!什么皇上!这一对雌雄若欺孤太甚,我必杀了他们!”白芍没料到曹操如此大怒,息事宁人道:“丞相不是说,杀人须十分合理嘛。”曹操怒气难消:“把我惹急了,我杀他们就十分合理!”白芍说:“丞相别如此生气了。”曹操说:“伏皇后他们都说什么了?你无须把真话全告我,只须说一句我听听。”白芍说:“伏皇后讲起她父亲伏完,曾是我外祖父的弟子,说起许多往事,让我想到外祖父,心生难过。”曹操有些愣怔地看着白芍。白芍说:“这句是真话。”

曹操又说:“今日郑府管家马五来,又对你说什么?”白芍一指台案上的信函说道:“丞相可以看信。”曹操说:“孤不看,你讲一句信外之言孤听听。”白芍说:“马管家告诉我,外祖父七十三岁,身体每况愈下,眼看着时日不多了。这句也是真话。”曹操又看了白芍好一会儿:“是如此,何不早说?孤明白了,你是想回徐州老家?那也是归妹卦之卦义。”白芍说:“我离开丞相,可否?”曹操说:“这不是你两难了,孤要两难了。如此让你一去,病榻前守护一二年,若你外祖父一病不起,再守丧若干年,你可能永远离我而去了。孤肯定难放行。但不让你回,于天理于人情又都有悖。”说着,曹操有些茫然失措,过了许久说道:“孤总算明白了,你为何纠结。”

白芍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曹操,说道:“丞相有时还真是有些想当然。”

曹操并不理解白芍话外有话,说道:“你说得对,对人不可想当然。人心难测,若说人坏,你把人往多坏想都不过分。你不知道,孤心里有些想法有多坏,天下所有该杀该剐的罪恶念头孤都有过。可人心要说它好,你也想不到,孤心中有些善的好的念头,自己都羞于讲出口。告诉你,孤有时候真想能和这个每日堵我、惹我发火的皇上共事一辈子。是人都以为我废他是早晚之事,其实我也挺习惯每日上朝有这么个皇上可拜的。有时候,这个皇上生病,我还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样一想,还真茫然若有所失。”

白芍依然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曹操。曹操摇了摇头:“不说了,这话扯远了。还是望主簿不离孤而去。你离孤而去,孤绝不敢想。孤在这里有求于主簿啦。”说着对白芍长揖行礼。白芍睁大眼看着曹操。曹操接着道:“现在雨季道路泥泞,等秋高气爽,你想去徐州省亲,我随时派人马护送你回去。但看看还需再来。你看如何?”曹操说完,眼睁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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