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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献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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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不知,曹操……”郑康成伸手截住白芍的话,慨叹道:“这就是大奸若忠、大伪若诚啊。我曾对刘皇叔等讲过一句话,天下两件事最大,一个天理,一个人情。有时候人情大到不见天理。”他说着拿起腿边的一个笔筒,向白芍展示道:“你看,同一个笔筒,你站在那里看到的是正面,我坐在这里看到的是背面,前后左右、远近高低,看同一个笔筒都有不同。人一有了偏私之情,看天理就前后左右、远近高低有差异了。曹操老奸巨猾,他哄慰住你一个小女子确实才智有余;而你心系一个情字,看天理、看春秋之大义、看天下是非就都走样了。好了,你离家一年,今日回来省亲,外祖父不对你讲长篇大套。我只是讲,一年前你决定去曹府,我同意你去曹府,有一个初衷,有一个约定,有一个志向,那就是为匡扶大汉除贼去害。但是……”正说到这里,赤芍一团火似的蹿进书房,一跃跳到白芍身旁,嚷了一声:“姐姐,你总算回来了!”郑康成瞪了赤芍一眼,赤芍看出郑康成在和白芍谈正经,立刻做了个鬼脸,松开抓白芍的手。郑康成接着对白芍说道:“但是,一年来,你没有履践你的志向和我们的约定。”

白芍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确实下不了手。”

赤芍在旁边添了一句:“除贼去害,报仇雪恨,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我若是你,第一天就下手了。”白芍扭头看了赤芍一眼,伸手道:“把你的宝剑借我一用。”赤芍愣了,不知白芍要干什么,看了看郑康成,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马五,而后摘下随身佩剑,连鞘一起递给白芍。白芍轻轻抽出宝剑,将剑鞘还给赤芍,又伸手对身后的小翠说道:“将‘鱼肠’拿出来。”小翠睁大眼看着白芍。白芍执意地伸着手要。小翠从随身的一个布袋里小心地取出鱼肠剑。白芍说:“你拿住剑鞘。”小翠双手小心地握住鱼肠剑剑鞘,白芍握住剑柄轻轻将鱼肠剑抽出。

一道寒光登时弥漫整个书房。

这一次,郑康成、赤芍连同马五都惊了,不知白芍要干什么。白芍一手拿着赤芍的宝剑,另一手握着鱼肠短剑,而后用鱼肠剑轻削宝剑,如同削菜蔬一样,一缕一缕削落下来,没几下,就将赤芍的宝剑削秃了半截。赤芍看得瞠目结舌。郑康成也有点看愣了。白芍将削秃的宝剑还到赤芍手里,又转身从小翠手里接过鱼肠剑剑鞘,将剑身小心插入,而后将鱼肠剑交小翠收起,转身对郑康成说:“这把短剑名鱼肠,是春秋越王勾践传下来的宝剑。曹操初次见我,就将此剑给了我,而后在我的琴声中酣然睡去。他如此诚信待我,外祖父你说,仅这第一天,我能下手杀他吗?”郑康成也刚从削剑这一幕中回过神来,这时两眼微垂,盘腿坐在那里说道:“曹操不过是在你面前假装酣睡,以示诚信。”白芍微微摇了摇头:“外祖父不知,我当时弹琴,他鼾声如故。我不弹,他依然鼾声如故。我拿起鱼肠剑走到他身旁,他依然鼾声如故。我曾将剑抽出半截,透过剑光凝视他片刻,他依然鼾声如故。当时我只需用剑轻轻一划,他便会身首分家。但是,我下不了手。”郑康成一时无语。赤芍转动着手中被削剩半截的宝剑看了看,也一时无语。

白芍接着说道:“后来,第二日,第三日,第五日,乃至第十日,第二十日,第三十日,我天天想,倘若今日曹操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我便履践自己在外祖父面前许下的诺言,除贼去害。但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一天。我也曾对自己约定,倘若今日曹操对我无礼,我便下手。但日复一日,依然没有遇到这一天。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外祖父容我再思、再忖、再度、再行,实是难耳。”

郑康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外祖父还是方才那话,人情不同,看天理,前后左右、远近高低就都不同了。曹操欺国弄权,大汉朝最终必毁于他手中,实乃天理不容。”

白芍说:“汉朝固然已四百年历史,莫非就永远没有变化了?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此话为孔圣人所言,外祖父教我读经时千百次读过。莫非此为虚言?你心系皇上,还有那个刘皇叔,不就因为他们姓刘吗?可外祖父知道吗,半年前你答应刘备,写信给袁绍出兵求救,当时刘备用的是何伎俩?”郑康成稍有些惊讶:“此事你如何知道?”白芍又接着说:“他随身带一扇子,上面写有你告示他的‘外势’二字,又随身佩戴一块宝玉,上面刻有‘郑言’二字,郑大人之郑,言语之言,显得他对外祖父当年所言日日铭记在心。可你知道这扇子、这佩玉的来龙去脉吗?”

郑康成垂下眼,显然受到一点打击,过了片刻说道:“这些,我事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难为刘玄德如此用心良苦。匡扶汉室,确非易事。”

白芍说:“外祖父曾经讲过,孔圣人为《易经》作传时写过一句话: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此话还请外祖父大人再讲一遍。”郑康成说:“穷理,穷天下万事万物之道理。尽性,尽天下万事万物之性情。譬如人情,也属于性情之一。穷尽了万事万物的道理和性情,就会知天命,此乃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我知道你今日让我讲此话是何意,但是,人情之大,你我最终对‘天命’的认识或许会有差别。好了,这些事今日不争了,和你换个方向说话。”

郑康成说到这里口气缓和了,略停了一停。马五趁机呈上那个大红信封,说道:“曹操送的礼单。”郑康成略抬了一下手,说道:“照单收下即是。”而后接着对白芍说道:“白芍,从你走后外祖父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去年夏天大病一场,亏得练道家百日筑基功,才转危为安。”白芍也转了神情,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郑康成接着说道:“人年轻得意时,读孔孟儒家进取功名,甚至读及兵家法家,可到了人老体衰或者不得意时,难免要读老庄,修道家,此乃儒道互补之理。”郑康成又停顿了一下,白芍又点头。郑康成抬手指了一下窗外:“这就是你进得郑府来,为何看到众多弟子念起了《道德经》,这是我的旨意。”白芍又点点头。郑康成说:“这一年,你去许都曹府,入世极深,人情浓烈,不得脱身。这次回来,外祖父对你有一点安排,不知你是否听从?”

白芍没有言语,听郑康成往下讲。

赤芍似乎早有所知,这时有些担忧地看着白芍。

郑康成说:“我想让你也练一练道家百日筑基功。练此功,除了读诵《道德经》之外,还有一整套打坐修炼规矩。最难的一条是百日之内不得言语。”马五这时在一旁对白芍说明道:“大人练此百日筑基功时,百日之内没说一句话。”白芍稍有点惊异,她在思忖这件事。郑康成说:“你若听从外祖父安排,从明日开始,即练此道家百日筑基功。一百日之内不得言语。这意味着百日之内你安居郑府,不再想返回许都之事。想来你难听从此安排。”郑康成看着白芍,白芍微眯双眼没有回答。郑康成接着说:“涉世太深,人情太浓,常常对天理、天命难以看清。倘若百日之后——不用百日,九十日之后,你还意在曹府,那外祖父就放你去许都,加上途中数日,到曹府,百日不语功也就练够了。这样清心寡欲、远离世事一段时间,你起码可以对自己做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了。过了百日,你也就知道你的真道理、真性情、真命运在何处了。”

郑康成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这等安排,知道你难想通,难听从啊。”书房内片刻寂静。

赤芍、马五、小翠都从不同方向看着白芍。

白芍却说道:“我愿意听从外祖父大人安排。”

郑康成及众人全愣了。白芍接着说道:“我愿意远离世事百日,以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屋内十分安静。郑康成看了白芍一会儿,点头道:“你向来与众不同,这与世隔绝练百日不语功,再次不凡。就从明日起,百日之内不得有一言语,严谨修炼。修炼之余,诗书琴画皆可。若想写信往许都曹府,也都不妨。练够百日,你若还想去许都曹府,外祖父就派人送你去。若够百日,你不想再去曹府,外祖父便成全你退出这繁喧世事。外祖父已经在后花园特意为你安排了一处寂静小院,现就让马五与赤芍引领你去。那里已有一个女道长在等候,她是我专为你请来的道家师父。”郑康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慈严兼备地看着白芍:“白芍,你还有何话要讲?”

赤芍担忧地看着白芍。马五、小翠也看着白芍。

白芍安安静静站了一会儿,对郑康成行礼道:“孙儿白芍领外祖父旨,这就去寂静小院拜见师父。”说着跪下,给郑康成郑重行礼后,起身往外走。

郑康成看着白芍走出书房。

白芍一出书房,赤芍就紧跟上来。马五、小翠也跟在一前一后。穿过书房前大片的静坐人群,来到后花园。赤芍说:“姐姐,这百日不能言语,太受罪了。”白芍跟着马五往前走,没有言语。走了一段,赤芍又说:“对这个曹操,你真的如此难以下手吗?”

白芍没言语,还是往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赤芍想到去年在徐州射曹时见到的曹丕了,有些目光游离地问道:“对老的下不了手,那个少的呢?”白芍听明白了,爱惜地看了赤芍一眼:“你问哪个少的?”赤芍佯嗔地捶了白芍一下。白芍道:“就你一箭想射杀的那个少年将军?人家曹丕当许都太守,一年就将许都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你这要除贼去害的怎能和他走到一起?”赤芍叹了口气,仍然有点想入非非地说道:“把国贼去了,可以把少年将军留下啊。”

在马五引领下,姐妹俩来到一个素洁雅致的小院前。院门口草地上,一位中年女道士正两眼微垂盘腿打坐。马五伸手向白芍介绍道:“这就是师父。”

白芍安安静静走上前去,向女道士行弟子之礼。

第五节

曹操率军班师回许都,当夜安歇不表。

第二日一大早准时上朝。大殿内群臣叩拜呼贺万岁已毕,汉献帝也已在宝座上高高坐定,让众卿平身。文武大臣们分两班立定,曹操站于群首。殿头官照例出来高声宣道:“有事出班奏事,无事卷帘退朝。”汉献帝抚了抚茶杯,说道:“今日上朝,又有不同。曹丞相率大军征徐州攻刘备,已于昨日凯旋班师。今日曹丞相上朝,必先有事要奏。”曹操启奏道:“臣确有事要奏。”

汉献帝从容笑道:“丞相奏前,朕先为你介绍三位新大臣,他们都是丞相出征前上奏提名之人,丞相走后,朕就下旨封了他们。今日丞相一上朝,大概已然看到。这第一位是国丈伏完,已如丞相上奏提名封他为太尉。”伏完出列,向曹操长揖行礼道:“伏完谢丞相赏识提名。”曹操略微还礼。汉献帝又伸手介绍道:“这第二位伏完之子伏剑,已如丞相提名封他为车骑将军。”伏剑也出列向曹操行礼道:“谢丞相在陛下面前提名擢拔卑职。”曹操也略微还礼。汉献帝又伸手介绍道:“这第三位是昔日太尉杨彪之子杨修,也如丞相提名,已下旨封他为礼部侍郎。”杨修也出列对曹操行礼道:“谢丞相赏识信任,在陛下面前提名封任卑职。”曹操也略微还礼。汉献帝又接着对曹操说道:“还有,如丞相奏请,已下旨封了蓉妃。好了,朕要说的就是这些,丞相有何要奏,即可畅言。”

曹操说:“启奏陛下,此次臣领旨征徐州攻刘备,借陛下天威,攻无不克。到达徐州战区,第一夜即攻取小沛,刘备及张飞败逃不知去向。第二日攻徐州,兵临城下晓之以利害,叛将陈登献城投降,当日便兵不血刃占领徐州。第三日臣领兵攻下邳,关羽出战,被我军团团包围,困于土山上一日一夜。有张辽上山劝降,关羽明大义知进退,也投降我大汉。”汉献帝说道:“哦?就是刘备的那位结拜兄弟?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曹操说:“正是。臣正是爱此人武艺超群,所以颇用了些心思,攻小沛、取徐州,都一日之内即得,攻下邳、收关羽,却用了两日。关羽关云长此次降汉,也是陛下天威之彰显。为使天下文武贤才源源不断归来,臣还奏请陛下对关羽封官加爵。”

汉献帝很有兴趣:“关羽现在何处?”曹操说:“正在殿外叩候。陛下可随时宣进殿来。”汉献帝立刻说:“宣他进来。”殿头官立刻高声宣道:“宣关羽进殿。”殿门外,殿前官又高声传宣:“宣关羽进殿。”关羽正在殿门外丹墀下跪候,此时先行三拜九叩,而后拾阶而上进了大殿,又对汉献帝行三拜九叩。汉献帝十分天子地说道:“爱卿平身。”

关羽起身站定,果然高大魁伟,仪表堂堂。汉献帝说道:“朕是第一次在朝会大殿如此正面见卿。曹丞相赞你武艺超群,朕一眼看来,真可谓一表人才。”关羽拱手行礼道:“谢陛下夸奖,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汉献帝欣然点头,看见关羽胸前垂挂一个纱锦囊,便问:“爱卿胸前为何垂此锦囊?”关羽奏道:“臣须髯颇长,跟随丞相后,丞相赐囊以收存臣之长髯。”汉献帝好奇道:“爱卿之髯竟有如此之长?可解囊当殿展示一下,朕一睹为快。”关羽解开锦囊,捋出长髯,飘飘然过其腹。汉献帝赞道:“真美髯公也。”殿头官立刻高声宣道:“帝赐号关羽美髯公。”群臣皆齐呼“美髯公!”关云长再次拜谢汉献帝。

汉献帝情致大发,笑道:“朕称你为美髯公,你这‘美髯公’便名扬天下了。曹丞相方才奏请对你封官加爵。曹丞相,封何官合适?”曹操奏道:“关云长深明大义,且文武全才,可先封为偏将军,待他日立有功勋,再厚赏加爵。”汉献帝说:“准丞相所奏,即拟旨,封关云长为偏将军。”旁边立刻有殿头官高声宣道:“即拟旨,封关羽关云长为偏将军。”关羽叩拜道:“谢皇上圣恩。”

曹操下朝出到午门外,数百亲兵卫队与十六抬大轿在那里等候。

曹操在众人服侍下上轿,众轿夫一声齐喊“丞相起驾”将轿抬起,与曹操同时下朝的李典已然翻身上马,率领这数百亲兵护卫着曹操打道回府。一行人威风凛凛穿过许都街道。曹操的大轿在相府门前停下。大门外森严戍卫的将士立刻兵器整齐地一换手,对曹操行注目礼。

朱六已率家丁在大门外恭迎,这时高声宣道:“丞相回府。”听见大门内依次传宣进去的声音:“丞相回府。”曹操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大门,穿过庭院,入了大堂,当堂而坐。杨刚上来禀告:“丞相所召集文武要员即刻便来。”曹操点点头。没片刻,文有郭嘉、荀攸、孔融等,武有李典、许褚、张辽等数十人鱼贯而入,个个对曹操拱手行礼:“叩见丞相。”而后迅速分列左右,整齐肃立。曹丕也随人进来对曹操行礼:“叩见父亲大人。”曹操照例略点一下头。曹丕站到曹操身后侍立。曹操眼光瞄向左侧,独缺一个白芍,不禁摇了摇头。

曹操一指众人说道:“孤的文武要员们这就算又都到齐了。这次征徐州攻刘备大获全胜,孔融、杨刚还有曹丕,你们留守许都,保障后方,也功不可没。今日孤上朝又大获全胜。第一,拿出一个关羽关云长来,让陛下和百官看了为之一震。所谓皇叔,到了孤这里也不禁打,三下两下打垮了,连他的把兄弟关羽也招降过来。第二,孤又亮出一个陛下,还有一个偌大朝廷,让关羽看看何为名正言顺、富丽堂皇。他不是说只降汉帝不降曹操吗?他不是说要和那位拜把之兄共扶汉室吗?现汉帝汉室就在曹某这里,好好扶吧。第三,让普天下和那个逃亡刘备都知道,我曹某把关羽收了、封了、赏了,捧得正式上朝会了,堵他个刘备心头难受。第四……”曹操说到这里,又不由自主地转头看身侧,那里白芍任书记的座位依然空着。荀攸机灵地一笑:“第四,丞相海阔天空说了一番,扭头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主簿。”

曹操长叹一口气:“吹牛时少一个这样敢评点、会评点孤的主簿,还真不太习惯。你们都不敢像她那样说话。”荀攸凑趣道:“主簿那活儿,我等确实干不了,疗伤、抚痛、搔痒、逗趣,一应俱全,那样说话确实难能。”曹操摇了摇头,叹道:“这些日子,少个陪着说话的,还真有点茶饭不香。这等人才也是可遇不可求。”荀攸道:“那还不简单,丞相去封信召她早点回来就是。”曹操一笑,点头说道:“这事还是要孤厚得下脸皮来,去信催她才好。”

正此时,有军吏报:“陈登将军到。”曹操说:“让进。”

陈登匆匆进来。刚进得大堂,李典上前伸出手:“请陈登先摘佩剑。”陈登怔了一下,他看见李典、许褚、张辽等武将都身带佩剑。李典说:“你先叛而后降,嫌疑未去,不可带剑入见丞相。”陈登想了一下,伸手摘剑。曹操一伸手说道:“不用摘了,让他随身带剑吧。”李典看了看曹操,想了一下,还是遵命缩了手,退到队列中。陈登上前叩拜:“叩见丞相。”曹操让他起身,而后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孤与陈登单独有话。”李典、许褚等人都愣了。陈登也觉得突兀,想了想,又要摘随身佩剑。曹操再次伸手道:“陈登不用摘剑。”又对众人说:“你等对陈登不必多疑,他断无害孤之意。”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陆续退下。仅剩曹丕一人按剑立在曹操身后。曹操扭头说道:“曹丕,你也下去。”曹丕欲言又止,瞄了陈登一眼,又看了看曹操,也下去了。偌大的大堂只剩曹操和陈登二人。

曹操说道:“陈登,孤今日召你,有要事商谈。”

陈登突然又对曹操跪下。曹操说:“已行过大礼,何必一而再?”陈登跪在那里抬头说道:“登曾经叛过丞相,再降,丞相不但赦罪饶命,还对我信而不疑。陈登誓言,今后永不叛丞相。”曹操一笑:“你不是讲过,倘若刘皇叔再召你,还可能去投奔他?”陈登跪在那里说道:“登说那话也是因为嘴硬,是在徐州献城后给自己留个面子。其实丞相那日赦我死罪,登已决心永不再叛丞相了。人心不能没尽。陈登知道好赖。”说着摘盔去头饰,解开头发,拔剑一挥,割掉一缕头发,对曹操说道:“若陈登再对丞相有二心,割头如割此发。”说着插剑入鞘,将割下的头发抛掷于地。曹操说道:“孤一辈子都在练疑人不用、用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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