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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紫凝神,果然车子在缓缓减速,可以听见哨子尖利的声音,她看向窗户,手撩起窗帘,外面照如白昼,灯火阑珊,一队队整齐的脚步跑过,刺刀的寒厉和肩章上的银芒交相辉映,突然一阵铿锵,由远而近,她慢慢地回头。
秋志鸿自然也听见了,看韩紫的脸孔白如霜雪,她的心中泛起苦涩,“大少来了。”
玻璃门左右一开,韩紫窒住了呼吸,灯光笼罩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肩章上的金色团鹰跃跃欲飞,她的目光游弋着,看他解下佩刀,除下雪白的手套,还回头对门外说了什么,韩紫只听得一阵笑声,充满了某种猥昵的意味,她的手握紧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只手伸了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那双乌眸中蕴含着恐惧,但力持着镇定,坐在湖兰色的锦褥间,楚楚怜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抬起她的脸,凑近,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我真的只有一刻钟,这千金,让我好好来享受。”
韩紫看着他解开上衣的纽扣,听见自己傻傻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盛向东嘴角浮起冷峭,啪的一声解开皮带的扣子,“你说呢?”
韩紫喉咙发干,她以为,以为是可以,至少在途中不用面对这种难堪,可是,可是,她被用力挪至他的腿间,炽热的肌肤相贴,灼得她颤动,他的手往那里一摁,她惊喘,喊了出来:“不。”
盛向东皱了皱眉,虽然她的惊呼是在预期中,门口也有人应该听见了,可是他强烈地不悦,这美好的娇啼应该归他一人收藏。
他俯下头,含住身下人的娇唇,用身体压制着她,双手在她的身上揉动,享受她润滑细柔的肌肤。
韩紫完全处于惊慌,她毫无章法地挣扎,双手乱挥,啪的一声击在盛向东的脸上。
时间停滞了,不防的盛向东脸偏向了一旁,韩紫开始颤抖,卷缩拢身子向后退去,背贴在了壁上,绝望袭向全身,她拼命摇头。
盛向东不怒反而笑了,“看来,还是只有爪子的猫,本来呢,”他向前抓住韩紫的双腕,凑在她的耳边亲呢地,像是对情人窃窃私语,“应该一根根往下拔,才有乐趣,可是,今天不行,就连根拔除了。”
韩紫的衣领如裂帛分为二截,双手一疼,被牢牢地系在床头的两边,两条腿被左右分开,睡裤已成了碎片。盛向东深深地吻住她,她喊不得,也不敢喊,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肆虐。
这是怎样的羞辱,韩紫失去了光彩,失去了思想,而青涩的身体在盛向东的挑逗下,渐渐有一种奇怪得令她恐惧的感觉。
什么叫做万劫不复?什么叫做地狱?这就是了。
“梨花一枝春带雨,美人的哭泣真叫人心疼阿。”
盛向东已蓄势待发,他暗哑地抚摸着韩紫象牙般的柔嫩肌肤,“我的小可怜。”他用力一挺。
这是一种天旋地转的撕裂,韩紫的尖叫冲进了盛向东的喉咙,清楚地感觉到下体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缓慢的流出,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贞操了,极度的痛楚几乎让她晕去,可悲的是她仍清醒着,一棵棵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感到了撕心裂肺。盛向东并不急着继续他的动作,过了一会,他才用双手不断搓揉她的椒乳,而嘴不停在她的耳垂轻咬,好让她减轻疼痛,并开始缓缓的抽插着。
绑在床头的手,张开后握紧,全身都流出汗水,不久之后开始痉挛,她耻辱地无声流泪,紧紧咬着唇,不让呻吟逸出。
第 2 章
北方夏日的早晨,韩紫从篮桥的别馆出来,拢了拢身上的围肩,谢绝侍卫用车子送她,一个人快步地走出街口,往右一拐,走上桥墩,这才放慢脚步,放任疲乏的身子,想着父亲以前的谆谆教诲:人,总会有辛酸,也许历经艰苦,才能成人立业,遇到挫折,千万不要灰心丧气。
她痛苦的情绪渐渐地消退了些许,回头再望,那栋红色的小楼已被百货大楼遮住,身旁是三三两两的行人,那厢是轰轰的有轨电车,城市在慢慢苏醒,这听起来是嘈杂的声音在韩紫看来是一幅久违了的画面,她站在那里,灵魂似乎出窍了,也许这样,她才能忘却她经历过的痛苦。
“紫姑。”
高太太一早就赶来了,从昨晚接到侄女的电话起,她一夜无眠,黄包车才到桥头,就看见三个月没见到的韩紫,忙下了车子,急急趋前几步,“紫姑,是姑妈害了你。”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滴下。
韩紫想说不要哭,可是脸颊上的热流控制不住,她的嘴唇动了动,身子一软,伏在高太太身上,肩膀剧烈的抖动,却是死死咬住唇齿,无声地呜咽着。
高太太搂住侄女,喃喃地安抚着,“好了好了,咱们回家去。”
韩紫接过手绢,擦泪,扶着高太太的手,一起坐上黄包车,捏到手中的纤手,高太太心一惊,竟是满把的骨头,见到她下巴尖瘦,一身素绸月白裙袍里,是伶仃的身子,那些日子里侄女是心苦,也是吃了苦了,不禁淌下泪水,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嫂?
倚靠在姑妈的怀里,韩紫有些昏昏沉沉,终于合上眼睛睡了,长长的睫毛温顺地盖住那双失神的眸子,却盖不住暗沉的眼圈。
是昨天吧。
“韩小姐,这是东少的一点心意,您可以回高家,但是东少的传唤,您不能违背。”是秋志鸿,韩紫抬起头,看到她眼中的怜悯。
回家?!
韩紫没有看见桌上的首饰盒和绸缎礼盒,她可以回家了,她终于可以喘息了。
她站了起来,这个奢华的院子,她一刻也不想多待,“现在?”她沙哑的开口,三个月中她很少说话,很多的时候是沉默。
秋志鸿摇摇头,“不是,东少晚上要来,他传话。”她不忍地看到韩紫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今晚请您侍寝。”
韩紫握着拳,坐回圈椅内,拿起方才正在看的书,书却是倒拿着,秋志鸿忍不住地:“小姐,您不妨看开些,多顺着东少一些,您就会好过,东少还是挺宠爱您的,成小姐鲁小姐她们平日里还不能住在别馆里的。”
午后的阳光照在韩紫的身上,她的气息静默得似乎会随时蒸发在这烈日下一般。
秋志鸿叹息,退了出去。
院子门口碰到成瑶伽,一个娇弱的女人,穿了一件淡黄色乔其纱旗袍,勾勒得胸脯高耸,浑身妙曼的玲珑曲线,光着两只雪白细嫩的胳膊,趾高气扬地,“秋侍卫,那个女人也被打发出去了吗?我说,她到底有今天,平素傲慢得要命,看见我连眼皮都懒得搭,今日我可好好奚落她几句,哼。”
秋志鸿欲待阻拦,终归只是微微颔首,欠身让成瑶伽一步三摇地过去,东少女人们的事情,她何须多管呢?
微微听得成瑶伽嚣张的声音,女人轻贱起自己的同类是不余其力的,一样都是东少应召的女人,何苦这样鄙视呢?秋志鸿又想,可惜了韩小姐这样冰玉般的女子,还要受到浅薄女子的骚扰,原以为东少对韩小姐是不同的,东少几时用强迫的手段才能得到一个女子?可是,明摆着,头一个月的新鲜劲儿过了,东少便少了怜惜,大半月把韩小姐凉在别馆里,不闻不问,今天突然叫她过来传话,看来韩小姐最终也被列入东少花名册上,秋志鸿不禁感到惋惜,韩小姐,是一朵清灵的雪莲花儿,原本是该被捧在手心上的,如今成了东少侯召的女人,想来是很难找到好姻缘了。
睡梦中韩紫听见隆隆的轰鸣,幽深的黑暗里她仓惶地奔跑,可是狭窄的火车,她跌跌绊绊,一只手倏地伸过来,她惊喘一声。
“怎么,做噩梦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黑暗中烟头的光亮一闪而灭。
韩紫怔怔的,坐了起来,分不清究竟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的。
那个人没有走。
他不是从来不曾在女人的床上过夜的吗?
韩紫自然不会问,也懒得问,这种恶霸,行事还需要理由吗?比如她,她从来不曾想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她再骄傲,也没能挣脱这样的遭遇?
灯火突然辉煌,男人浏览着她的神色,“不问为什么?”
韩紫沉默。
男人似乎厌烦地回过身去,“放你走,是…”算了,他还需要对一个女人解释?
“记得,别妄想,如果你敢走出我的势力范围,惹了我,是你承受不住的,懂了吗?”
韩紫略略掠过男人的后背,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还值得一个霸王亲自开尊口威胁。
男人没有听到满意的回应,心中突然有一股怒气,大步走到床前。
韩紫被迫仰头,下巴微微刺痛。
黝深的双眸,像是不可测的深潭,男人别开眼睛,又回到她的脸上,手感到她的消瘦,立即放开,生硬地:“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对侍卫室说。”
对一个女人竟起了怜惜,甚至是依恋,盛向东是立即想撇清这样的感觉,所以在连续一个月睡在韩紫的床上后,他刻意地冷落她,可是侍卫组请示他,是否让韩紫回家时,他还是改了惯例,潜意识里,他不想放她,韩紫,那个倔犟的女子是不会在家里等候他的临幸,她会脱逃。
可是,他是上了瘾,成瑶伽、鲁郁,都让他感到俗不可耐。
他在微笑的淑女们里寻找她的影子,或许只是吃惯了香艳,清淡偶尔也能打动他,所以他在同类的女人们里搜芳,可是,他很快就腻烦了,那种欲寻富贵却端着矜持,更令人反胃。
想来韩紫肯定是置若罔闻,根本不会在意,反而是他心里越来越失落,他隐隐想在秋志鸿脸上寻找韩紫的一点蛛丝马迹时,他失望了,在秋志鸿说她身子不太好时,决定让韩紫先回高家,让那个女人离开他的视线,说不定他会忘掉那个冷淡的女人,忘掉他深陷在激情中而那女人永远比他更早从情欲里摆脱出来的恼怒。
可是,在吩咐的同时,他又想念这个女人的滋味,让她侍寝。
而且在事后,看见她的形容瘦弱,泛起了心疼,留了下来,听到她在梦中惊恐地呓语,他控制住自己的手脚,才没有把她纳入怀内呵护。
此刻心里涌起的体贴,更让他怒气杂陈,他走出去,怦地一声,甩上门,走了。
韩紫木然地,但她的头脑异常的清醒。
是的,异常的清醒,她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然,她将永远坠入黑暗中。
“紫姑,到了。”高太太看她满头大汗,这个孩子,睡得都如此煎熬,唉。
韩紫睁开眼睛,下车,清香飘过,原来是蔷薇花爬了一墙的粉红,斑驳的阳光,黑色的木门。擦得锃亮的铜扣。
“表姐。”一个年轻的少女,青春的脸上,薄唇微翘,乌黑的双眸,粗黑的长辫,一身月白衫子,过膝的黑裙,白袜黑皮鞋。
“学校?”那才是春天的梦想,她想借着北上游学,可是,她荒唐地想,那似乎已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她在那里,在那个物欲横流的巢窟里,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是燕菊阿。”少女的眼里没有隐藏太多的怜悯,她甚至有些好奇,能做东少的女人,是济州上层中很多年轻女子的梦寐,她虽然没有想过,可是也觉得那绝对不是一件丢脸或耻辱的事情,她挺羡慕的,至少是高人一等,夏天她大哥的婚礼来了许多达官贵人,父亲的职位,不都隐隐显示着尊贵吗?她深深仰慕的师先生,就是东少夫人的二哥,可是妈妈昨晚一再交待过,是无论如何不可提及,她绽放着笑容,“紫姐姐,见到你太高兴了。”
韩紫看看姑母殷切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燕…菊…”多久她不肯不愿不想开过口了,这一声竟是沙哑,难以成句,仿佛不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高燕菊是个机灵的姑娘,见到母亲眼中似乎是要泄洪,一把拉起韩紫的手,“进来,紫姐姐,你的屋子是我收拾的,早听说你的画儿极好,正好教教我喔。”
韩紫有些被动地进了院子。
家?
韩紫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环顾有些茫然。
墙壁上挂着仕女簪花图,贵妇的脸在晕黄的灯光里有几分珠圆,有几分模糊。
这里是高家。
不是那张俗艳的架子床,流淌着荒靡和淫欲。
可是还是樊笼。
只不过变得大些了,放风的时候不用感受那些女人窥测的眼神,不用为了他人眼中某种意会的神色感到丝丝的羞辱。
脸上有些冷意,韩紫摸摸脸庞,是泪水,是满脸的泪水。
她俯下头,紧紧抱着双膝,不可抑制地哭了。
白天,她不能哭,不能淋漓地哭泣。
悲凉怜悯的姑母,客气过头的姑夫,眼里夹带好奇的燕菊,她说什么也不能哭,也不想哭。
夜深人静,她终于能有喘息的角落,再不哭出来,韩紫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夏日的夜晚原本是静谧的,然而这时也有几分湿意,唰唰地,细雨敲打在瓦片上。
灯光跳跃了几下,是姑母临出去时把这盏琉璃罩子的煤油灯留在床头的多宝格上。
这间屋子带着一个小小的院落,在高家算是僻静的了,房间里很刻意地布置了,新铺的桃木地板,磨边玻璃装饰的西式铜床,紫铜色的大衣柜,中间是檀木的壁橱,垂着璎珞的帘子,西洋人的沙发椅,磨花玻璃的茶几,姑母陪她进来时,抬头看见天花板上流光异彩的水晶灯,燕菊笑着说,带着艳羡的口吻,“妈,您不晓得这是城里最流行的,是稀罕物,一般有钱还不一定装得上,是爸爸特意请嫂子买的。”
姑母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这间屋子令韩紫感到了刺眼和窒闷。
推开门,是阴沉沉的夜色,雨丝飘零,韩紫仰起头,任凭那湿气肆虐在她的身上。
“质本洁来还质去。”
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头发都湿透了,顺着脸颊流进脖颈里的是泪还是雨水。
父亲,母亲,你们从小就教诲,女儿不能软弱,可是,现在女儿想哭一场,你们听得见吗?听见女儿的委屈了吗?
“扣扣”轻轻的,韩紫一怔,这么晚了,是姑妈吗?
她抹了抹脸,穿过庭院,打开门,不由又是一怔。
门外打着黄色雨伞的是高哲如,她的姑父。
高哲如也有几分尴尬,一脚本已经跨在台阶上,又收了回来,推推眼镜,陪笑着说:“阿,我。。是听见这院子里有动静,你姑妈不放心,叫我过来看看,贤侄女,可还住得惯?”
“是,让您费心了。”韩紫微微耸眉,他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巴巴地等到这个时候想来不是为了这一句问候而来的。
韩紫的目光顿时让高哲如想起了他那位舅兄,父女两个似乎都叫人无所遁形,他涌起了心虚,而且是不悦,现在局势未明,他接受了烫手的蕃竽,还不知是祸是福。
“贤侄女,我是有事情对你说,昨天大少的侍从副官郭德明找了我,要我安排你进学校,白天当着你姑妈,我不好说,她为了你,唉,情绪一直都很不好,身体也…算了,不说她,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呢?”
韩紫静静地,盛向东不会简单地放了她,可是,挟持住高家不就行了吗?多此一举了,“姑夫以为妥当吗?”高等学府,聘进盛向东的女人,一旦泄漏,会惹人非议,有损学府的清誉,姑父任着副校长,大约在同僚中就有趋炎附势的话柄,再沾染上她,岂不是…?
高哲如心中为难的正是这个,盛向东的吩咐他还不敢不遵,可是真让韩紫进了学校,那班教授老头们眼里还少得了鄙视吗?
“所以还是请贤侄女考量考量,看看能否…”高哲如咽住了话,韩紫心气高傲,绝不会是心甘情愿做了盛向东的女人,这话他到底不能说出来,看见韩紫秀丽的容色白了一白,“红颜祸水阿,她的母亲是,当年闹得韩家天翻地覆的,她也是。”他在心底里想着,又有几分不忍心了,可再不忍心也得交待明白,“这事情缓几天再想吧,你好好休息,你姑妈很担心,就先不要对她讲,最好不要跟她说是我告诉你的,你明白?”唉,夫人本就心里怪着他,觉得是他起的祸头,如果知晓,还不骂他为虎作伥吗?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呢,在这乱世中,教授、学问听着好听,能抵什么用呢?他苦心经营多年,夫人又理解几何呢,他的同事们少了指指点点吗?“迂腐。”可他又不得不顾忌。
“我知道了。”
“还有,”高哲如犹豫了一下,看着韩紫,双眸间似乎被雨水冲刷过,细致的脸庞仿佛是象牙雕就一般,南方闺秀的清雅文静,真像她的母亲。“可怜的姑娘受到了这样的遭遇。”他触动了柔润。“大姑娘,”他按以前的称呼,“这城中风流韵事多如牛毛,你。。你不必太介意了,苦了自己,进去吧,虽说是夏天的雨水不凉,可还是得当心阿。”
韩紫垂下眼帘,“是,您慢走。”
高哲如车转身。
“高家姑夫,可以请您帮我借几本书吗?”那柔皙的双手,递过来一张书单,柔和的眼神看着他。
年轻的他新婚不久,前来问候岳丈,碰到了美丽的舅嫂,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碰见她,没有韩家兄妹在,他心里激荡着,腼腆地接过来,心里就好像是接过一封情书一样,而不是一张书单。
他被自己的心思吓住了,他仰仗岳家许多,就不敢单独前往了,书还是妻子传递的。
那个心中仰慕的女人死了,这一切该埋葬了。
韩紫幽居在小院子里,想了许许多多。
高家人都小心翼翼,主人吩咐下去,是谁也不能多嘴,更毋庸说是多舌了。
第五天,韩紫出现在晚餐桌上,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韩紫把碗递给女佣,很从容地说:“我想找一份事情。”
高哲如未敢马上接口。
倒是高太太忙道:“这也好,整日在家里,燕菊又不在,也怪闷的,哲如,你总有些人头,看有什么合适的?”有事情能分散紫姑的心思,应该不坏,何况那件事算是结束了还是还有纠葛,都不好说,紫姑自己不讲,她哪里敢问?
高哲如唯唯,“不知贤侄女想做些什么呢?”
韩紫垂下眼睛,“只要僻静些就可以了。”
第二天,高哲如找了一份极妥当的差使来,是美术学院一个附属学校,刚好少个管图书的,“那个学校就开了几个美术班,专门教女孩子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