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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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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情究竟是福是祸呢?
  关锦生心里越发地不确定起来,他决定立即去清园。
  走出轻轻合上门,看到李郭二人,低低地:“都不要进去。”
  
  韩紫的手指微微一动。
  南宫筱蘅轻轻拭去韩紫额头上的汗珠,对着眼神尚有些涣散、茫然的韩紫一笑,“你醒了?”
  记忆像潮水般涌上脑海,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枕间,流到了发丝中。
  “别难过,孩子。”
  “夫人…”韩紫微弱地张了张嘴,嘴里尝到了苦涩。
  “别哭,孩子,”筱蘅柔声地轻拍韩紫的手背,俯身前倾,拿绢帕擦去她的泪水。
  “是…是我的…错。”韩紫闭上眼睛,泪如泉涌,她可以的,可以抓住的。
  “不要那么想,孩子,你的苦,我都知道,不要哭,身体要紧,人,总会碰到一些难关,不要想得太多,你躺了有两天了,就是挂葡萄糖,也不成,吃一点粥,好吗?”
  韩紫摇摇头,她哪里有胃口呢?
  “听我的,孩子,你再委屈还是先养好身子,这是最重要的,来,”筱蘅拧开保温筒,用调羹舀了半碗米粥,“这是老方用南方的新鲜小米熬的米汤粥,他也是南方人,说你一定能入口,来,喝一口。”筱蘅小心翼翼地盛了一勺,递到韩紫的唇边。
  弥漫着家乡的香糯,韩紫温顺地喝了,乌眸盈盈,充满了水气。“我自己来,夫人,谢谢你。”
  “别见外,孩子。”
  筱蘅叹息了一声。
  那一次,征泽突然带了韩紫来到清园,她和从谦都是半喜半忧,虽然看得出韩紫并非寻常女子,也绝非是心甘情愿就范的,但在他们的私心里,都希望韩紫能看到征泽的好,能包容征泽的跋扈,他们都相信,优雅细柔的韩紫是能安抚征泽的浮躁的,也能容纳征泽火一样迸发的热情。
  可是昨天锦生来到清园,他所说的,实在是太令人叹息了。
  征泽,已经动情,他不可能放手,而韩紫,不但不能回应他,而且此刻心中冤孽难解,她不能原谅自己,对于征泽,大约就是愤怒和怨恨了,征泽囚得住她的人,却不能得到她的心。
  “不行,这样不行的。”南宫筱蘅暗暗地想着,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风吹动了窗外的树叶,纱帘轻轻抖动。
  南宫筱蘅顺着韩紫的目光,笑了一声,“是刚才锦生开了半扇窗,”她拨动滑轮,轮椅轻巧地滑过去,她伸手去拉纱帘,“锦生是这里的医生,说新鲜空气对病人好,你觉得有风吗?要不,我关上?”
  “没关系,夫人,麻烦您了。”
  “不要客气,我都托大了,叫了你孩子,你不会生气吧?”筱蘅看见了窗台下的盛向东,微微一笑,没有关上,又回到了韩紫的床前。
  “不会的,夫人,您很慈爱。”
  筱蘅瞥了窗外一眼,“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么说我更加惭愧了,我没能帮你什么,你受了苦,我和从谦真是太内疚了。”她再一次看了窗外,“那么,孩子,到清园住几天吧,让老方好好补补你的身子,何况,清园,现在正是芦花飘香,水鸟低飞的季节,非常美,也可以散散心,陪陪我,好吗?”
  韩紫的睫毛密密匝匝地排列着,抖动了最初一丝明亮的光芒后,立刻黯淡了,她闭上眼睛,“夫人,谢谢你,我会去的。”怕是那个人早就安排下了,也由不得她,南宫夫人婉转地说,是怕她和那个人僵持,那个人还真是有福气。
  “谢谢你,孩子,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好好歇着。”南宫筱蘅再一次叹息,只能说征泽错了,不该用了那样的手段。
  
  “你来了。”花厅中南宫筱蘅坐在软垫的雕木榻上,她说的问的都是肯定句。
  “是。”盛向东一愣。
  “茶,才泡好。”南宫筱蘅微微地笑,伸手延客。
  “是。”盛向东在对面的榻上坐下。
  “她已经睡了,我是看着她喝了牛奶,不到明天早晨,她是不会醒的。”
  “为什么?您不是说她恢复得很好?”盛向东一震。
  “征泽,身体慢慢总会复原,但心的疮孔是很慢很难平复的,你明白吗?她常常坐着发呆,我试着提到你,她虽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可是眼睛里是恐惧和仇恨,我没有一次漏过。”
  盛向东紧紧地握住瓷杯,良久,“我,”他呼了一口气,“以后不会那样了。”他会拿出最大的耐心,最深的柔情来包容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什么都是可以的。
  南宫筱蘅叹息,“征泽,那一天,你也看见了,芦花飘香,水鸟低飞,不是清园的秋色,而是她画中的美景。”
  “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每一幅画作,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也因此才会欲罢不能,把她刻入骨中了。
  “征泽,她,对于你的意义,是不同的,是吗?”
  “是。”盛向东没有迟疑。
  “征泽,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凋零、枯萎吗?”
  “不,她不会,我会让她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是一般世俗寻常的女子,也许她会屈从,可是,她的心是不会俯就的,征泽,你可明白?如果你强留着她,她无可奈何之下,只会是慢慢地死亡。”
  “不,她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也绝不允许。”盛向东悍然地站起,“您不必说了,既然在我的心里,她已是不可替代,那么,她就该有这份认知,我也不能放手,万万不能。”
  他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心里已是弗然,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南宫筱蘅,他早就是雷霆万丈了。弯弯的雕花镂空木楼梯,一面朝着清园澄净的湖泊,微波荡漾,水中的月亮也随之起舞。
  今夜是中秋,他出任参谋长第一次的盛大晚会,携着娇花雍容的夫人,灯火阑珊,宝石璀璨,浮花飘香,当真是踌躇满志。
  然而月光星夜下,他对眼含幽怨的美丽妻子视若无睹,直接驱车来到清园,她的分享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自那日在窗外窥她一眼后,已是半月未见了,他深深地牵挂着她。
  她也许至今还不会谅解他。
  可是,他会让她明白,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南宫筱蘅再一次叹息,“征泽,你去好好看看她,你会明白,我所言并非是吓唬你。”你若知道,是你的伤害摧残了她,而孩子的流失,已是她心中难以抹去的疼痛,你还能言之灼灼吗?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说出来会是怎样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征泽,别再伤害她,有时候珍稀不是最好的,抛弃也是一种办法,握在手中并不等于拥有一切。”南宫筱蘅恳切地,心中想道:征泽的情,是猛烈的,如果韩紫并不能与他起舞,那么终究征泽还是会伤害到她,火碰到冰,冰被消融,火也会熄灭的,那将是玉石俱焚,征泽,但愿你明白我的意思。
  盛向东停顿了脚步,南宫筱蘅是他尊敬的长辈,“谢谢您,婶婶。”他回头,“我会解决所有的问题。”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南宫筱蘅微微摇首。
  身后传来宽厚温热的气息,南宫筱蘅放松着身体,叹了一口气。
  “别担心,蘅,他们有着比你我更好的机会。”南宫翱宽慰着他的爱人。“至少,征泽是能决定自己的一切的。”
  “是阿,韩小姐柔软纤细,若她能成为征泽的红拂,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我怕,韩小姐太过冷情,而征泽的荣耀、权势、野心,全不在她的眼里,两个人都是太过自我了。”
  盛向东推开门。
  纱幔垂地,璎珞流苏,诺大的床上,她深深地陷入在丝被间,更显得伶仃。
  她的手软软地放在被子上,白皙,略显青色。
  她神情安静,睫毛柔密地排列着,盖住了双眸,呼吸停匀。
  他坐了上去。
  床榻微微一倾,她的身子也微微地侧过来,似乎嘤咛了一声。
  明知她是不会醒的,可是他还是屏住了呼吸。
  良久,他的手举起,轻轻地落在她的秀发上。
  她瘦得如此厉害。
  枕边有一本书,他拿过来,书角翘起,翻开,三希堂的第一册第一页上,有着淡淡的痕迹,第二页没有,第三页没有,想必是主人捧起书,才翻开,已是伤情难却,泪水打在纸上,无法排解心怀。
  他合上书,心,是疼痛的。
  落到她平平的腹部上,突然眼睛里涌进了热流。
  他的长子。
  他闭上眼睛。
  感到了剧烈的疼痛。
  锦生告诉他,二个月的孩子没了时,他是震怒。
  而此刻,在这个本该是甜蜜的佳日的深夜,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剜去骨血的疼痛。
  “紫儿,你知道吗?我也是才明白,我是如此渴望,渴望你的所有。”
  山上的再一次邂逅,恬淡如水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更像是坠落人间的天使,其实已注定他不能自拔了。
  他书房的抽屉里,躺着她恬美清灵的笑容。
  她披着学士袍,头发在脑后轻扬,嘴角漩着笑窝,双眸如黑玉,注视着前方。
  他有多么渴望,她是那样注视着他的。
  她是大家闺秀,是父母掌上的明珠。
  她是画坛上备受称誉的才女。
  她是南方名校第一位礼聘的女性教师。
  她是闺阁,却不逊须眉。
  冬日里登眉山观日出,夏季迎候海潮和风浪,在她的画作里有古老山族的足迹,有高山沧海的影子。
  也是这样的女子,可以舍弃外祖家可观的财产,把父母遗留给她的钱物匿名捐赠。
  连锦生也劝他,若韩紫这样的女子,是不可以轻慢的,只有珍惜和呵疼。
  可锦生又说,如若不能得到,就趁早放手,她不是能用黄金的樊笼可以囚住的女子。“她不肯对你动声色,你只能是独自舞蹈,征泽,她会影响到你,甚至左右到你,那么,也许,我只能说是也许,古人说红颜祸水未必只是一句强辩。”
  婶婶何尝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除了黄金的囚笼,他又怎能留得住这一抹清灵呢?
  “我要怎么做,你的心,才会为我打开,哪怕只有一丝丝的缝隙?”深沉的黑夜里,一贯强横的男人有一丝的软弱,他低声地问着,语气中有几分祈求。
  夜静静地流淌着。
  软弱只是男人身上偶然的体现,所以即使在黑夜中他还是强大的,可以无视夜的魅魅。
  男人从怀中拿出一只镯子,比了一比,扣在女人的脚腕上,女人皱了皱眉,仍然在熟睡中。
  “听着,你,只能属于我,这就是你的命。”他起誓,非常庄重,就譬如是接过权杖一般。
  一个强势的霸王,一个不屈服的灵魂,他们的碰撞,会溅起怎样的火花。
  半月后盛向东再次驱车来到清园,自然是见了南宫翱。
  日光室的半壁是透明的玻璃墙,室外阳光明媚,花圃中姹紫嫣红,正是风华秋实的光景。
  “制肘?”
  “是,上下议会中有几股势力,梁家的,不用说是反对一派,师家,也是犄角之势,师左裳更有趁机扩大权势之嫌,甚至想把手伸向军中。”
  南宫翱放下烟斗,眯着眼睛,“征泽,你看过三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备挟正统皇叔之势,孙权有长江天险,三国鼎立,可是,最终的结果是三国归晋。”
  “三国归晋,从谦叔的意思是,让上议院院长代领老爷子的主席之职。”
  “正是此意,征泽,夺取政权只是阴谋,而谋天下事,则需阳谋。”
  “我明白了,南北战争结束后,百姓需要休养生息,社会更是需要一个时期的安定,老爷子病重,自然不能行使行政权柄,所谓社稷不可一日无主,我可以从他手里取得对军中的权力,然而马上以军人身份辖主席之职,人民以为我盛家弟兄左右逃不过争权夺势,制造内讧,而导致北地不稳,必生厌烦,南方正在民选,这个时候,推出一个文人政府更能获取民心。”盛向东目光炯炯。
  南宫翱欣慰地,“征泽,你能说出百姓二字,我不负此生收了你这个弟子。”他转而加重语气,“征泽,你首先是要巩固军中的力量,军队才是你最强大的后盾,师左裳,空有架子尔,他以旧朝勋爵身份插手军中,势必引起反感,毋需在此人身上多下功夫,所谓文人造反,十年不成,何况他还算不得文人,只是热衷权术,令他自漏手脚,上下议员讨伐者众多。”
  “而我,军队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我作主。而我扶植的政府主席,”盛向东意味生长地浮出笑容,“圣人云:施于有政,是以为政。”
  南宫翱抚掌笑道:“然也然也,正是曹孟德所谓‘以退为进,欲取先予。”
  盛向东站起长长做个揖,“今日一谈,豁然开朗,征泽有良师,何尝不受益终生。”
  南宫翱微笑,眼睛看向他的身后,笑道:“征泽,以退为进,欲取先予不单单用于谋事,也可谋人。”
  盛向东转身。
  花圃的一边,韩紫推着南宫筱蘅的轮椅走进了他们的视线,她微微向前侧倾,似乎在听筱蘅说话,嘴角有一丝丝的浅笑。
  大约觉得有人注目,韩紫的目光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她一怔,又立即垂下了眼眸。
  盛向东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目光热辣而急切,气势夺人,强烈的气息笼罩住她的全身,韩紫不禁后退了一步,背过身去。
  南宫筱蘅鼓励地看着她。
  “我要怎么做,你肯留在我的身边?”盛向东几乎按耐不住急速冲到心头的思念,如果不是怕吓坏她,他早就把她抱在怀里了,可是此刻,他只能握住拳头,咄咄逼人。
  而内心纠缠着深深的内疚、痛楚、愤恨的韩紫,再也没有脸容上的平静,她倏地回头,“我也想问你,我要怎样,才能摆脱你?”
  “你休想!”盛向东低吼,他伸手抱住韩紫,手劲之大,仿若怀中的女人,真的会如她所说,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微微有几分恐慌,“我要怎么做,你肯留在我的身边?”他低喃地重复,已经有了几分祈求。
  韩紫停滞了欲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的肢体挣扎。
  她没想到他会有那样的语气。
  可是,她的心中,伤痛愤怒是难以抹去的。
  她启唇想狠狠地反击他,只能是半声惊呼,淹没在他灼热滚烫的唇齿中,她双手捶打着他,甚至用脚踹他,他没有制住她的手脚,任她拳打脚踢,直到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两个人气咻咻地对视。
  旁观的人也当自己是空气。
  盛向东看着韩紫气红的脸蛋,“倾国倾城,嫣然怒放。”他抚着上唇的血痕,笑了起来。
  他正待说话,却见老方神出鬼没地出现了。
  他恭恭敬敬地毫无表情地:“师夫人来访。”
  盛向东眉毛一挑,看到韩紫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邪笑一声:“婶婶,借个地方。”手臂一伸,韩紫还未来得及退让,便被他牢牢抱了起来,纳在怀里,韩紫的手挣扎着:“放开我!”
  盛向东脸微微一侧,避开她的指爪,再次把她的手也扣在胸前,若无其事地对着主人说:“我们好好沟通一下。”





第 6 章 
  师玉裳笑吟吟地站在清园的门口。
  她原本是十分不高兴的,清园的守卫居然把她的车子挡在门外。
  她师玉裳何等的高贵,论在前朝她还是皇亲格格,如今是北地第一位的贵夫人,前几日向西那位向来头高于顶的少奶奶梁氏,一改往日嫡妃的架子,哭哭啼啼地来她求援,说是向西要休了她,求着大嫂给她作主。
  曾筱蘅是南宫翱的红颜知己,那是好听,可说到底还不是南宫家的侧室,出生卑贱,为了这个女人,南宫翱断了仕途,南宫家是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她诚意来访,曾筱蘅多大的体面,居然摆起谱来,亲迎倒也不必,起码花厅款茶,有个恭谨,居然不让她的车子进去,直接把她凉在外头,说是需通禀一声。
  “还不是仗了南宫家的势力。”她悻悻地,这一转念,又想起她今天来的目的,立刻端起温婉的笑容,从车子上下来。
  翠儿瘪瘪嘴,“外头有风,吹着您了。”
  师玉裳望着毫无动容之色站得笔直的守卫,笑道:“早就听说清园幽雅,令人忘俗,站在这门口眺望一番,也不错,再说曾夫人是长辈,我该执晚辈之礼,怎可僭越。”
  昨日大哥的一番话直直叫她感到了不安。
  韩紫被盛向东带回来时,她是知道的,也着实紧张了一下,那个男人几时用强横的手段才得到女人?一个月的眷宠,不让韩紫走出篮桥,她甚至感到了不妙。
  可是很快韩紫就失宠了,简直是弃如敝帚,不断有人传到她的耳朵里,那个女人便是受了欺负,盛向东也不管不问,最终把她驱离了篮桥。
  男人嘛,再鲜艳,也是喜欢更新鲜的。
  后来她辗转地知道那个女人出身不低,是韩家的女子,她更放心了,世家女子,绕着盛向东身边的,来来去去总有,成瑶伽,鲁郁,甚至后者还当了他的秘书,她都不担心,她和盛向东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盛向东风流倜傥,婚前她就知道了,上层社会里,很正常,她不是不捻酸,可她识得大体,像他们的婚姻,原本政治色彩要浓些,何况在正式的场合上陪在盛向东身边的总是她,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不像向南和向北,公馆里姨奶奶不够,还要置外室,弄得乌烟瘴气。以前有得意忘形的,提了过头的要求,结果是马上被驱逐出济州,以后的女人们都不敢造次,碰到她,也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少夫人。
  况且丈夫是需要倚重她的,她身后代表的门阀势力,连老爷子也不敢小觑。
  她为丈夫增加了重重的砝码。
  对于她自己,她是非常自傲的。
  系出名门,容貌靓丽,知书达理,气度非凡,会流利地说好几国语言,和各国的使馆夫人保持着良好亲切的关系。
  如今搬入大同里,成为真正的女主人,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是,她并非没有一点隐忧,那就是成婚六年,她一直未能生养。
  她并不怕外头的女人比她先生养,谁能撼动她的地位呢?
  可她究竟是女人,在半年前,她陪同梁氏前去盛向西的别馆兴师问罪,冷眼旁观梁氏大发雌威,甚至阻止盛向西派来的人,可惜梁氏最终胆怯,那个女人听说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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