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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翟三千不甘示弱的争锋相对。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云裳忽然站了起来,美眸之中怒火熊熊。
事关段冕,平日里莞尔有礼的云裳忽然变得强势起来。
听到云裳的声音白鲸天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放在平时的话,翟三千无论怎么针对白鲸天后者也是充耳不闻,可此时此刻事关段冕的死活,白鲸天再也无法淡定了,这可是他找了几百年才找到的弟子,要是就这么没了,他找谁说理去?
翟三千也突然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分谁对谁错,而是想办法把段冕救过来。
白鲸天和翟三千对视了一眼,各自哼了一声。
“把他抱进来!”白鲸天转过身,淡淡的声音飘来,显然是对翟三千说的,语气虽然还是不怎么友善,可是和刚才相比却少了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翟三千恶狠狠的瞪着白鲸天,什么时候老子得听你吩咐了?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只是暂时咽下这口气。
抱起段冕,跟着白鲸天的后面迅速的走进他的屋子,不过在屋门前白鲸天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翟三千和云裳说道:“把他交给我,你们就在门外等着!”
“不行,若是昨晚你让我进去的话,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少跟我在这搞神秘!”翟三千态度坚决。
白鲸天眯着眼睛瞅着翟三千,沉吟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担心翟三千知晓了他的身份。
翟三千抬起头:“你甭管我知道了什么,先把他给弄醒再说!”
“我说了,把他交给我!”白鲸天的态度异常坚决。
翟三千却是丝毫没犹豫的否定了,态度同样坚决。
“三叔,您就把二公子交给白叔吧,我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云裳求求你们别再耽搁时间了!”云裳的眼里已经饱含泪花。
翟三千转头看了看云裳,强硬的态度缓和许多,叹了口气,似是妥协,随即又抬头盯着白鲸天,板着一张脸道:“你最好别逞能,如果你不行我现在就去另找其人!”
白鲸天静静地看着翟三千,没有说话,眼神平静淡然,不像是没有信心的样子。
看着翟三千炸毛的样子,白鲸天暗中松了口气:“看来他暂时还不清楚我的身份。”
见白鲸天似乎胸有成竹,翟三千才将人交了出去。
白鲸天一转身,房门自动关上,在此之前小四喜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蹿了进去。
屋门外,云裳双手死死的攥着,焦急不已。
翟三千安慰道:“放心吧,姓白的应该有这个能力!”
“嗯!”云裳点了点头,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屋子里,白鲸天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段冕放在床上,一遍头也不回的说:“准备药材!”
空荡荡的屋子里再无他人,白鲸天又显然不是自言自语,唯一的听众,是小四喜。
果不其然,小四喜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手握折扇身着蓝白相间长袍的年轻俊美男子,气质飘渺风度翩翩。
听到白鲸天的话,他迅速收起折扇,正准备转身去取药材,忽然白鲸天的声音传来:“等等!”
俊美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木床上,那八岁的少年被一团突如其来的绿芒层层包裹,那是一种翡翠色的绿芒,晶莹剔透,带着一股无穷的生机,那一瞬间,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晰了不少。
这一团绿芒下,段冕整个人竟然渐渐变得透明了,这还不算什么,最诡异的是,他浑身上下的筋脉骨骼都凸显了出来,竟然全是翠绿色的,翠绿色的筋脉之中看得见鲜红的液体在流动,那是血液。
周身的血液流过一条条的筋脉然后经过胸膛,胸膛处翠绿色的光芒异常耀眼。
“这是?”
俊美男子忍不住出声,神色惑然之极。
不仅是他,就连见多识广的白鲸天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他能够感觉到段冕在这一团绿芒的作用下正渐渐恢复正常。
这绿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何这小子的筋脉骨骼都是翠绿色的?
胸膛处光芒耀眼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种种问题在白鲸天心里闪过。
上次重伤,便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能在短短一夜康复如初的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各种神奇的体质我也是略有耳闻,可眼下这家伙的到底是什么?”
白鲸天的脸色复杂不已,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莫不是自我修复的神奇体质?”
一念及此,白鲸天瞳孔一缩,惊醒:“若是如此的话,这家伙……岂不是不死不灭?”
回过头的时候,白鲸天望着床上被绿芒包裹的段冕,波澜不惊的内心掀起了滔天骇浪,极力克制的呼吸也变得炙热了起来,缓缓地,嘴角扯出了一抹如获至宝的笑意。
第六十五章 突破()
满满的,段冕浑身毛孔中渗透出污秽液体,腥臭无比,眨眼时间整个人就像是在泥潭里滚了一圈似的。
“塑骨丹的药性在他身上怎么反应这么剧烈?”俊美男子的眼中生气了诧异与惊讶。
“塑骨丹的药性是洗骨伐髓,逼出身体里的杂物,药性强弱视每个人的身体情况而定,这家伙的体质当真是独一无二啊!”白鲸天忍不住一叹。
俊美男子附和点头。
当初他同样吃过这塑骨丹,只是药性强度比起段冕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多时,整个屋子都被一股浓浓的腥臭所笼罩,白鲸天和俊美男子皆是屏住了呼吸。
绿芒下污秽中段冕的五官渐渐扭曲起来,痛苦之色不言而喻。
而他的气息也变得极度不稳定,体内的灵气就像是狂风大作的海面,掀起滔天骇浪。
“看样子他怕事要突破了!”俊美男子道。
白鲸天笑而不语。
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从段冕体内排泄出来的污秽物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空气也变得极度的腥臭,他的气息仿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随时都有上升另一个层面的可能,忽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段冕忽然间睁开了双眼,那一刹那,精光熠熠,一闪即逝。
“这是?”
段冕坐起身,低头看着周围满地的污秽物,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是你体内剔除的杂质!”白鲸天出声道。
“塑骨丹?”段冕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白鲸天点了点头。
段冕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同了,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那种感觉就像是能打死两只老虎似的,一握拳,整个感觉与先前大相径庭。
“我……好像突破了”段冕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白鲸天和俊美男子。
看到俊美男子的瞬间段冕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而且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这家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是段冕心里第一时间升起的疑惑。
因为那不远处的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漂亮了,是的,英俊不能形容,只有用漂亮二字才行,若不是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的话,说他是女人段冕也不敢不信。
只不过绕是如此,段冕依旧不能断定他的性别。
“不用疑惑,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准确的说,是第一次又不是第一次!”俊美男子开口了,声音低哑:“我叫沈涯,是师傅的首席弟子在你出现之前,我也是唯一的弟子!!”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没有嫉妒,也说不上喜悦,平淡如水。
沈涯?
段冕心中将这个名字记下,转头看着白鲸天似乎在等待后着的确认。
白鲸天含笑点头:“他的确是你的师兄,你们也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没来得及介绍你们认识!”
“什么叫第一次又不是第一次?”段冕有些云里雾里,忽然间他眼前一亮:“你是……小四喜?”
沈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好了,该出去了,那妮子还担心着你呢!”说话间,白鲸天一挥手,一簇火焰自他指尖涌出,瞬间将屋子里的污秽物焚烧殆尽。
段冕嗯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去。
“记住,子时准时来这儿,还有,你师兄的身份暂时不能泄漏给任何人!”白鲸天嘱咐道。
段冕认真的点了点头:“徒儿记住了!”
“去吧!”
白鲸天拂袖,段冕转身离去,推开门的瞬间,云裳直接扑到他怀里喜极而泣。
“我段冕福大命大,不会这么轻易有事的!”段冕安慰道。
云裳笑着点头,眼角含泪。
“那姓白的果然不简单啊!”见段冕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翟三千忍不住如是想到。
就在这时,白鲸天和小四喜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翟三千撇了一眼,对段冕道:“以后要是吃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记得跟我讲一声,今天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段冕苦笑点头。
白鲸天罔若无闻。
……
这天,林亼去了一趟州主府上交了这月的各种费用然后兴高采烈的采购起喜事用物,大中午的,他两手拎着满当当的朝着铁州有名的酒楼走去,当然不是饕鬄楼,虽然大赚了一笔,但是饕鬄楼这种地方还不是他能给消费得起的。
云上阁。
铁州仅此于饕鬄楼的存在,门匾用紫色边框镶嵌着,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气势倒也不凡。
“哟,这不是阿最铁铺的林亼吗,什么风格把你给吹来了”林亼哼着小曲走来,一小二就从酒楼里迎上前,林亼在这一片还是有点名气的,许多人都在他那儿买过器胚。
见到林亼手里拧着满当当的东西,而且都是用红色油纸包裹,靠眼力吃饭的小二当即明白了什么:“啧啧,看样子这是有喜事啊!”
“你小子这眼力还真不错,没错,这月初九我林亼大婚,到时这云上阁我便包了,喜事交由你们全权处理,十里街坊都可来用餐!”林亼豪气的说道。
小二眼睛一亮,随即一脸怀疑的看着林亼:“林亼,你莫不是不清楚行情吧,你知道我云上阁办一场喜事是什么价钱吗?”
“这里有五千金元,够吗?”林亼掏出自己的全部家当,扔在小二怀里。
两年来他攒了两千金元,为的就是这一场亲事,加上前两日翟三千的五千一共是七千多一点,置办新房去了八百,添置家具去了五百,今日又上交了七百,剩下的也就五千八,现在给了五千,剩下的八百是他准备的礼金。
小二瞬间怔住了,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猛的点头:“够了够了,您放心,我们云上阁也承办过不少的喜事了,包你满意!”
这一点林亼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不会来这儿。
话不多说,林亼转身就走了,他还要赶着去老丈人哪儿一趟,商量亲事的具体事宜。
是的,他要成亲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拒绝翟三千的好意的缘由所在。
以前总幻想在这精彩绝伦的世界闯出一番天地,可自从老母去世之后,他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成亲生子是他目前最憧憬的未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第六十六章 茶儿()
“三婶,这月初九是我大婚的日子,到时候你可得早点来啊!”
“晓得了,晓得了,你刚才过去的时候已经跟我讲过一次了!”
“哦?是吗,嘿嘿,我可能是太高兴了,一时糊涂了”
林亼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逢人便讲自己的亲事,邀请街坊邻居到时候来赴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
拐过几条街道,他驻足在一处简单的宅子面前,抬头望着门匾上的章府二字傻笑。
“小林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宅子里,一位衣着朴实的老妇人笑得很温暖,或许是小脚的缘故又或许是年老的关系,她的步伐很慢。
林亼赶紧上前搀扶着,道:“姨,您慢点!”
“诶!”妇人笑着点头,看向林亼的眼神充满了赞许,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
“老头子,茶儿,林亼来了,出来接接”妇人冲着屋子里喊道。
很快,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那女子身着粗布麻衣,但却挡不住自身出尘绝丽的气质,面容姣好,唇红齿白,身段可人,看着林亼的一瞬间便是羞红了脸,赶紧低下了头,声若蚊吟:“林大哥,你来啦?”
林亼点头傻笑道:“嗯!”
这是一桩媒妁之言,却没有父母之命的亲事,之所以走到一起是从第一次见面,二人就互相瞧上了眼,彼此认定了对方。
“小林呐,赶紧进屋来,别傻站着了!”拄着拐杖的老人招了招手。
“走吧,进屋去!”老妇人道。
林亼点了点头,笑着应是。
还没走两步,门外忽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的走来。
“真是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半个人影,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查,掘地三尺你们也得把那几个人带到我茅夜跟前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男子,神色冷峻。
茅夜,茅岗独子,今年十七岁,本来在外修行,听说茅岗断臂这才匆匆赶了回来,他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是,少爷!”
一群黑衣武丁齐声应是。
“三人一组,沿着这一条街给我挨着找!”茅夜眼神凌厉,大手一挥。
“是!”
一群黑衣人如潮水一般散开,涌向各个宅院。
茅夜忽然转过脸,目光远远的落在了章府之中。
林亼下意识的挡在了这一家三口的前面,深色戒备,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是思绪却并没有混乱,看他们的服装颜色就知道他们是茅府的武丁,刚才所有人都叫这个为首的年轻男子少爷,他岂不就是茅岗的儿子?
林亼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的凝重起来。
茅夜领着两个手下一步步走来。
被唤作茶儿的女孩紧紧的抓着林亼的袖口。
“没事儿,放心,他们只是找人而已!”林亼侧着头安慰道。
茶儿小心翼翼的点头。
林亼转过头看着迎面而来的茅夜三人,狠狠的吐了口气,挤出一张笑脸,然后迎了上去,茶儿拽了拽他的衣角,提醒他小心,林亼回以微笑。
“茅少爷,快请进,快请进,寒舍简陋,茅少爷见谅!”林亼点头哈腰的说道。
茅夜淡淡的扫了林亼一眼:“我们认识吗?”
“茅少爷不认识小的,小的可认识茅少爷呢,茅少爷的名声在铁州那可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亼心里感觉恶心,可茅夜的嘴角却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但很快又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废话少说,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茅夜忽然大手一挥。
“是!”
两名武丁迅速的冲进屋子里,两名老人刚想说话,林亼轻轻摇了摇头。
当那两名武丁和章家三口擦肩而过的时候,俩人皆是顿了顿脚步,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茶儿。
他们在铁州还从未见过茶儿这么漂亮的女子,这种美可不是大街上那种庸脂俗粉的货色,也不是青楼里那种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这是一种洁白无瑕的美,就像是一朵青莲,美得令人窒息
。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茅夜怒吼一声,视线顺着两名武丁的方向望了过去,顿时一惊。
因为茶儿始终站在人后的缘故,进门的第一眼谁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看见她的存在,饶是茅夜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见识过铁州外面的世界,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见过的女人却是不少,可从未见过像茶儿这种类型的女人。
这种美独一无二,至少他从未见过。
那两名武丁在茅夜的呵斥下回过神来,赶紧进屋搜查。
注意到茅夜的眼神,林亼连忙小跑上前,悄无声息的挡在了茅夜的面前,讪笑道:“茅少爷,要不进屋坐会儿吧,这边请!”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背在背后,给二老暗示。
二老很快明白过来,连忙拉着茶儿往里走。
茅夜欲言又止,本来想让她留下,但是却没能说出口,必要时还是的保持风度。
“带路!”茅夜头也不回的说道。
林亼松了口气,只要茅夜不打茶儿的注意,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领着茅夜进屋之后,林亼客客气气的给他倒好茶。
茅夜心不在焉的品茶,眼神时不时的望向另一边的屋子,因为他看着茶儿走进了这间屋子。
“茅少爷,听说你们最近都在追拿什么人对吧?”林亼开口道。
茅夜敷衍的嗯了一声。
林亼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么看来茅夜还是在打茶儿的注意,不行,绝对不行。
一念及此,林亼开口道:“茅少爷,小的好奇多嘴一句,那几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不管你的事,少问!”茅夜冷冷的扫了林亼一眼。
林亼缩了缩脖子。
这时,两名黑衣武丁走来,抱拳道:“少爷,上上下下我们都已经找过了,没有任何的发现!”
“走!”茅夜将茶杯放在桌上,毫不留恋的转身,再也没有看茶儿所在的房间一眼。
倒是那两名武丁忍不住忘了几眼。
“茅少爷慢走!”林亼大声喊道,脸上是笑容,但心底里却是一片凝重。
待到茅夜三人彻底离开之后,二老才带着茶儿走了出来。
“小林,委屈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们……”
“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现在就是担心那家伙是不是在打茶儿的注意”
“过几天你们就成亲了,他就算有心也是没办法!”
“也只能这么想了!”林亼点了点头,但是却依旧不能安心。
早在成亲二字从老妇人嘴里出来的时候,茶儿就已经羞红了脸,到现在依旧是不敢抬头。
……
走在街